红衣女子回眸窃笑,心里好不得意,见屋外传来脚步声,知道月婵就在屋外,作势一只手搭在宁昕泽手上,娇声娇气地说:“人家心口好痛,公子要不帮我揉揉!”
“这……”宁昕泽急出一身冷汗,赶紧将手抽回。
想了想又道:“姑娘若是不舒服,就找个大夫瞧瞧!”说时退避三尺。
月婵听闻屋内的声音,无奈地摇摇头,端着饭菜步了进来。
“三姐哪里不舒服啊,让月婵帮你揉吧!”月婵调笑道。
红衣女子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个没良心的丫头!跟大姐说,让他留下来当你的仆人,这下倒好,你这主人反倒给他端菜送饭了,试问,你这是唱得哪出?”
“三姐!”月婵将红衣女子拉至一边,伏在红衣女子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红衣女子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和善,露出一副终于明白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啊!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
月婵怕这位三姐嘴快,赶紧打发她走人。
“宁公子来吃点东西!”月婵笑道。
宁昕泽一愣,不知这位月婵姑娘是如何知道他姓宁的?不由起了疑心。
月婵见他眉宇紧锁,赶紧打消他的顾虑:“公子勿怪!我之前见过公子,所以知道公子姓宁,还知道公子是家中独子,自小无父无母,是叔公一手带大的!”
宁昕泽倒不否认。见月婵与其他女子好似不同,便也宽了心。
早上出门匆忙,连早饭都未来得及吃,此时瞧见米饭确实饿得慌,便不客气地端起碗大口吃起。
待到黄昏时分,月婵又来唤他。
“宁公子,我带你出去!一会你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千万别出声!”月婵嘱咐他道。
宁昕泽点点头,月婵领着他越过一座半月形小桥,过了桥看见一大片荷池,池上莲花朵朵,莲叶田田。景色好不迷人。
只是那莲叶下时不时会冒出一双断手,或一只断脚,更有几个血淋淋的人头,吓得宁昕泽手脚发软。
月婵见他果然害怕,赶紧走近他,示意他不要出声。
宁昕泽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能感觉月婵不会害他。
两人沿着小榭继续往前,又看见几个年轻男子呆呆愣愣地被几个女子压在石头上,做着各种暧昧不清的调情动作,那些男子双眼通红,似乎早已沉浸在欲海里不可自拔。
那些女子个个媚声嗔语,用舌头与男子相舔,骤然间女子眸色一冷,一缕缕透明的魂魄被女子吸出瞬间吞食。
宁昕泽的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两腿哪里还能迈得开,脚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引来了那些女子。
几道妖冶的光陆续落地,瞬间幻成十多个妖艳女子。
他们见月婵将宁昕泽护在身后,面色一变道:“月婵妹妹这是在做什么?莫非想放他走?”
“姐姐们,他是个好人,求你们不要伤害他!”
那位穿红衣服的三姐听闻月婵这么说,也站出来帮月婵求情:“是啊姐妹们,这位公子曾经救过月婵呢!”
众女子一片质疑。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统统都该死!月婵你不会是对他动了心,才用这话来糊弄姐姐我吧!还有你老三,不分是非,跟着月婵一起胡闹!”年长的那位女子喝道。
“大姐,月婵不敢糊弄大姐!宁公子真得曾经救过月婵!那年我上山采药,不慎失足摔下山崖,尸骨暴露在荒山野岭,是这位宁公子刚好路过,不忍我尸骨被恶狼叼去,将我就地掩埋!如此大恩,月婵怎能不报!”女婵苦诉道。
年长的女子若有所思。
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可以放过他,不过月婵你要将功赎罪,过几日是鬼王的大寿,我准备送份大礼给他,接下来你可知怎么做?”
月婵看了看宁昕泽点头道:“月婵知道怎么做!”
那位年长的女子适才满意地笑起,领着其他姐妹瞬间消失。
宁昕泽早已吓得晕死过去,等他再醒来,人已在龙华寺门口。
宁昕泽再醒来已在龙华寺门口。
他望着蛛网缠绕破败不堪的龙华寺愣了愣,想起之前的经历,不觉骇出一身冷汗,赶紧对着寺内的菩萨磕起头。
哪知菩萨后面却伸出来一条粗腿,“这位公子刚从哪里来?”
宁昕泽一怔,不敢再看,以为菩萨显灵,赶紧将刚才的经历道述了一番。
那人听闻后,面色一僵,继而哈哈大笑道:“果然是一群艳鬼在此作怪!真是害人不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