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所不知。听说在徐方达出事后,就有人曾经烧过此画。可是没过几年,它又出现了,根本无法销毁它。后来,贫僧师父宏信大师执掌寺院时说既然毁它不掉,就用佛法来镇住它吧。这才把它卷起,封在韦驮殿墙上,用黑纱罩起。用大力金刚韦陀佛法力镇压。自此,这冥画杀人方才销声匿迹。本以为就此天下太平了,没想到它再次出现了,而且又摄走一大活人,真是罪孽啊!”
余文臣听到此处,微微一笑道:“方丈真相信这世上有冥画杀人吗?”
智广双手合十道:“都是因果报应,冥司之事岂是我辈凡人可知!”余文臣望着血腥恐怖的冥画沉思起来,似乎并没有听到智广的回答。
余文臣对这离奇的冥画案突然来了兴致,决定暂不急着赶路。他倒想看看这诡秘的冥画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首先,他要搞清楚这冥画之中的人物都是些什么人。只是,经历了冥画再次现身黄龙寺之事,智广和尚方寸大乱,他决定闭关修炼,以佛法来对抗冥画。余文臣只得询问寺中的几个小和尚。小和尚多为智广收留的战乱孤儿,谁都不知道这冥画之中的人物是谁。跟智广日子最久的小沙弥永亮说:“好像听师父说过一次,画中人都是和徐家有关的人。”
听到这个回答,余文臣陷入了沉思:“莫非昨夜投宿的客人也和徐家有关?”他问当日接待那人的小和尚,那人从何方而来。然后,便带着那人的随身包袱,下山朝他来的方向而去。
笔架山下东南二十里,是容安县城。余文臣换上那客人的衣着穿戴,在县城的客栈与酒家四处打听,是否近日有一个和自己穿戴类似的客人来过。
不一会,在一家名叫同福的客栈,当他向掌柜提出问题时,有了反应。
“您是来找
掌柜在一间房门前拍了良久,也不见人应声。见此情景,余文臣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直觉,他上前用随身带的匕首,挑开了门闩,和掌柜进入房中。
“哎呀!”掌柜一见屋中景象,吓得大叫一声,
掌柜哭丧着脸道:“这
余文臣细细勘查了现场,冷笑道:“你别慌,这不是自杀,是有人谋杀了
掌柜见是官爷,便叫来店小二,问可有人来找过
余文臣问:“那人什么模样?”
店小二道:“那人很奇怪,浑身上下都裹在黑袍之中,除了一双眼睛,连头脸都没露出一丝。不过我看得出他不是干体力活的人。”
“哦?你为何这么肯定?”
店小二笑道:“大人,我们平日里接人待客久了,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那个人尽管浑身裹住了,可是我却看到他的手。他双手大拇指肚与食指指肚上都有老茧,一看就是捏笔杆子的人。”
余文臣赞赏地看了小二一眼,交代了掌柜报官之事,便又返身回到
寺中一片死寂。余文臣叫来永亮,问他可否让自己见见方丈。永亮说师父闭关时吩咐,闭关修功以抗心魔,任何人都不见。余文臣也不坚持,只是随口和永亮聊了起来。
“智广师父在哪里闭关修炼啊?”
“寺后别院之中。”
“他的饮食起居怎么办?”
“都是由我送去。”
“永亮,你刚才不是说智广师父闭关时任何人都不见吗?那你送饭怎么送啊?”
永亮搔搔头皮说:“大人不知,师父闭关的地方有一个小洞口,每次我把饭菜放进洞口,师父自己取用。然后他会把空碗碟放在洞口。”
“哦!永亮,你师父平日里有些什么消遣啊?”
“也就是看看佛经,抄抄经文,写字画画。”
“哦,方丈大师的画一定画得不错吧?”
“咦,施主你怎么知道的?”永亮睁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余文臣笑道:“我也不过是猜的。可否带我去看看你师父的字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