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里的惨叫声你敢看吗?放肆感受不一样的诡异,不一样的心情。
本村有个姓胡的接生婆,“擅长”给难产的妇女“催生”,给大人小孩治“走胎”。平时也给邻居们扯点草药,她“打整”有一套,都说她有些真功夫。
农家人把姓胡的接生婆请来之后,她在屋里屋外看了一遍,经过一番周密的准备,只到下午才摆上香案,点了九支神香,又烧了三斤九两纸钱,就开始请神作法。围观看热闹的人真不少,来了几百人。
接生婆手持雪白的拂尘,眯着眼睛,在堂屋里转来转去的走个不停,既像跳舞又像演戏。嘴里不停的念叨一些谁都听不清也听不懂的词语(东西)。闹腾了一两个钟头,最后看上去像是很累了,坐到太师椅上面,睁开半闭的双眼,一本正经的对农家人说道:“这个鬼是个女鬼,不是别人,是农艳香的二舅妈,她是来你们农家报复的。”
事情的前后因果,她说得是有头有道的,活灵活现的,有根有据的,在场的人都信以为真。
其实,这件事并非是空穴来风,确实让人信服。这二舅妈叫夏风铃,二十不到就嫁给高有度为妻,人长的体面,也善良本分,没有文化,不善于言谈。却克守妇道,从不招惹是非,对公婆很孝敬,这本来是好事。
当时,高秋梅芳年十八,正是花季少女。她为人九精八怪的,尤其是那张刀子般的嘴,伶牙俐齿没有人说得过她,她说人家好人家就好到天上去了,她说人家坏,人家就是“头顶上长疮脚底里流脓——坏透了顶”。
她说某人某事,有理有据,不但是以假乱真,而且比真的还真。夏风铃来高家不久,就和高秋梅不和,时常吵闹。高秋梅总说二弟媳与父亲(高艳香的外公)关系暧昧,有瓜田李下之嫌疑。时间长一点,就干脆明说她与父亲偷情暗宿,伤风败俗,是狐狸精下凡,是苏妲己转世。
高秋梅的父亲叫高占峰,四十四岁抱病而死。母亲刚四十二,舍不下自己儿女和自己挣下的家业,说什么都不愿意下堂改嫁。恰好临村有个王大有,二十五岁时刚娶来的媳妇生产死了,一直没有再续,经媒婆撮合就上门顶替香火,年纪才三十六岁。
王大有身材高大魁梧,相貌堂堂,也是个美男子,尤其是那一张嘴能说会道,幽默风趣,天上的事晓得一半,地上的事全知道。当时,高秋梅个子不算高,才一米六,比较胖,已经十八岁,本来也有七分姿色,正像一朵含露开放的鲜花,情犊初开。同继父相处不久,春心萌动,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一捆干柴遇到一堆烈火。
一天,继父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一把紧紧的抱住高秋梅狂吻起来。高秋梅不但没有反抗,而且非常配合,继父就像抱个小孩一样,将高秋梅床上去了……从那以后,父女就时常出双入对,不避什么嫌疑。村民都看在眼里,只是因为他们是父女,大家都不敢乱说。
高秋梅从心中爱上了继父,多次要继父娶她,继父不敢下决心。离家私奔没有生存能力,只有走一步看一步。继父承诺保证爱她永远不变。夏风玲来高家后,高秋梅很担心继父再勾引二弟媳,不再爱她,就无名吃醋,经常故意找茬,挑起事端。
高家人两天就吵,三天就打,一年到头都没有安宁过几天。全村上下都在议论夏风铃与继父私通这事,出门三步,不明真相的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夏风铃知道自己跳进黄河洗不清,没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人有脸树有皮”,她没有人开导,一时想不开就服毒而死,唯有一死明志。
村里也有不少明眼人,知道夏风铃为人本分,不会做这等乱伦之事。知道她服毒死了,都感到很惋惜,高秋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从小就爱搬弄是非,挑起事端。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爱上了继父,经常暗宿,结果怀孕了。
爱是没有错的,就是他们都没有勇气面对。为了掩旁人耳目就匆匆忙忙的嫁到农家。大女儿就是(农艳香)和继父生的,越大越像外公。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公和外孙女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呢?
高秋梅嫁到农家以后,娘家的战争就平息了,一大家子,关系十分融洽,和和气气的,家事也有很大的起色。高秋梅她更加怀疑二弟媳和继父勾搭上了,醋意大发,又开始不断挑起事端,今天说弟媳这不好,明天说弟媳那不好,反正里外都不好。娘家离婆家又很近,就在一个队,上门找事十分方便。弟媳斗不过她,干脆死了痛快。
那些不明飞行物就断断续续打农艳香。她爸妈和家里的亲戚都轮流相陪,只要农艳香紧挨着家人,家人都不说鬼的事,就不会有小物件飞砸过来。只要家人离开,小物件还是不定时砸农艳香。也不知道胡媒婆给怎么弄的,折腾了几天都没有将“鬼”安抚,真苦了农艳香。
反正,始终没有把事情摆平。村里人个个私下议论说:“肯定是她二舅妈来报复寻仇的。”“这也应该找高秋梅算账啊,为什么要折磨一个无辜的人呢?”“高秋梅为人太凶狠,杀气太重,鬼都不敢靠近她,只好找没有杀气的高艳香出气。”“鬼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这件事一至闹了几年,没有找到能人驱赶鬼。高秋梅只好每天陪着自己的女儿方能太平无事,稍有远离,小物件仍然飞砸农艳香。直到农艳香出嫁后,这件事才慢慢平息。做人还是本分些吧,害人也会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