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在那见鬼的座位底下设了封印。待会儿我与死恶狄斯搏斗之时,趁它不为意的时候,你便以最快速度奔去那座位之处并把放置椅子的位置之下的地板揭起,记着动作要快,知道吗?」校长低声的在林Sir耳畔说,一直留意着「她」的行动。
当林Sir回应校长的同时,室内阴风突然变得猛烈,杂物亦应声乱起乱跌,原来「她」已冲破校长的封印,回复活动能力。
「拿你两个的狗命!」「她」双眼透出如鲜血般殷红的光芒,面孔扭曲得更加狰狞,以如从地狱来的声音向两人怒叱着,说罢便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扑过来。
「去吧!」校长双手运起劲,一边朝「她」处跳去一边向林Sir发出行动令。
正邪大战一触即发,「她」与校长甫一开始便斗得难分难解,双方必须聚精会神地应战,稍有差池就会被对方有机可乘,可能因此遭到惨败的命运,战况一时呈胶着状态。
趁此大好良机林Sir即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到「魔鬼座位」处,然后移开椅子,跟着揭起那块比其他地板较松脱的地板,立刻有一道劲的金光向上射出。
战斗到此时「她」已逐渐佔了上风,校长且战且退。金光与「她」生性相剋,「她」立即感到受威胁的压迫感,於是猛聚邪力,一记猛击击向校长处,已然筋疲力竭的校长那能抵挡得住那劲的一击?从使能硬生生的接过那记重击,他亦被震得飞弹到墙上,被撞得喉头一甜,口吐血丝,即告受了内伤。
「先毙了你!」「她」见校长已是奄奄一息,於是转移目标,准备一招击杀毫无抵抗能力的林Sir。
不幸中的大幸,校长仍然清醒,他耗尽所余的力量,在她」转了身之时,从后向「她」打出一记锁印。「她」万料不到他仍能有如此的力量,正正的接了那一招,又一次被封锁着行动。「快……抱着她……使她坐在封印之上……」校长勉力的对林Sir说,说罢再吐一口鲜血,晕倒地上。
已是满头大汗的林Sir立即把椅子移回原处,之后向还动弹不得的「她」扑过去,双手紧抱「她」的腰肢,跟着用尽全身气力,把「她」按到椅子上,行把「她」坐了下来,尔时整个课室仿似地震的猛烈一震,震得林Sir也被弹开数丈之外,抓住桌椅方能停止跌势。
一阵恐怖的惨叫声仿如从黄小玲的身体内发出,隐隐夹杂着一句「我一定会回来」。林Sir定过神看着她的变化只见一条惨绿色的光晕从她的头顶射到封印之处,光晕过后她便如脱线风筝般软摊在椅子上。
阴风随即停止,胡乱飞坠的杂物亦纷纷跌在地上,一切回复平静。隔了一刻,死里逃生的林Sir才敢开始移动,其仍然急促的喘气声,可知他刚才的经历是多么的恐怖吓人。
「黄小玲,黄小玲。」林Sir一面走向黄小玲处一面叫唤着。但直至他走到她的身边,她依然全无反应。
「黄小玲,你怎么了?」他轻拍她的肩膊说。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的睁开眼,而身体也有点移动。
本来他应可松一口气,然后去查看受了伤的校长,然而她的行为,使他不能不去注意。
「哈,哈……」她双目空泛的眼神,只懂流露出如此幼稚的笑声。
「黄小玲,你怎么了?可以说给我知是甚么的一回事吗?」他焦急地摇着她两肩问。
然而无论他怎样推的拉的,她都只懂在傻笑,看来事情已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校长及黄小玲分别被送进医院救治,而林Sir替警方所录取的口供,尽是脱离现实而又发生了的事实,警方后来好像把案件当作精神病患者伤人事件处理,之后就不了了之。
这次事件后,使一向对鬼神不加忌讳的林Sir对之完全改观。校长胸部受了一点撞击,休养了一个月后便康复出院,可以继续工作。
而黄小玲,医生说她脑部曾受过不可弥补的创伤,智力现今只如一个一岁小孩般,永不能复原,并且需要长期受人照顾。其家人闻言后伤心不已。
看着黄小玲的家人如此难过,纵使他们明白这是一场意外,但一个芳华正值的少女就此断送一生,林Sir仍感到疚歉万分,一生留下永不磨灭的阴影。
事后林Sir向校方请辞,之后不知去向。有人说他改名换姓,致力投身於协助弱智人士的社工工作。而校方其后把该课室永久封闭,六乙班改为浮动班别。
所以,若有人遇上类似的空置座位,请千万不要因好奇而嚐试坐下,否则后果自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