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
五、
第三天午饭后,昌辉又来到村长家里。这次,村长没有邀请昌辉,是昌辉自己来的,而且,昌辉还知道,村长此时去乡里开会去了,只有金芷一个人在家,而这个时候,打麻将的人还都没来。
听到敲门声,金芷打开门,见是昌辉,就妩媚地笑了一下:你哥不在。
我哥不在,我就不敢来吗?昌辉说着,就伸手去摸金芷的脸蛋。
金芷头一偏,躲了过去:那就进来吧,嫂子给你炒两个菜。
到了房里,昌辉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金芷去厨房不知忙活什么,叮叮当当的。家里平时人来人往,金芷也已经习惯了,而昌辉来村长家里,看电视也罢,打麻将聊天也罢,也习惯了。农村人都爱互相串个门子,凑在一起图个热闹,和娘们待在家里,没有什么意思的。要不,就夫妻两个一起逛,一起打麻将,别样的夫唱妇随。
昌辉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心却没在电视内容中,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趁着金芷不在,昌辉打量着对自己来说,熟悉不过的房间。靠门的一面,放着一张沙发,另一面,是一组灰白色的柜子,柜子的一闪,被镶嵌了一面整衣镜。柜子的一头,是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堆放着几本杂志,还有洗漱盘,盘子里,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瓶子放了好多,五颜六色的。昌辉站了起来,走到整衣镜前,看着自己,然后,伸手拉开了柜门,挂在里面的衣服映入昌辉的眼帘,随之而来的,是樟脑丸和香水味混杂在一起的怪异的味道。昌辉在那些衣服上拨拉着,像是要寻找什么似的。忽然,一样东西“啪”的掉了出来,昌辉低头一看,就吸了一口凉气,掉出来的东西,是一条长长的舌头,不过,是橡皮的,兀自在昌辉的脚下蠕动。昌辉僵在了衣柜前,看着那蠕动着的舌头,不知所云。
芷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昌辉身后,轻轻地抱住了他。昌辉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还有女人温热的的身体,还有女人软绵绵,娇滴滴的话:昌辉哥。
你就是那个鬼。昌辉似乎一切都明白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想做第二个玉香,昌辉哥,救救我。金芷说,将脸在昌辉的脖子上噌着。
这么说,玉香是被人谋杀的。昌辉没有动,他全身都冒着丝丝凉气,女人很可怜,也很可怕。
是的,是村长,我亲眼看见的,但我不能说。但我也实在无法承受村长的虐待了,他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作女人。他横行乡里,欺男霸女,赌博成性。玉香的事,迟早会水落石出的。我知道,如果我要和他离婚,结果还是个死。
你可以求助与法律,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没用,对他这样的人,没用。没有证据,也没人相信。
你就是证据。
连你都不相信,谁会相信我。
我信。你让我怎么做?
帮我除掉村长,我就是你的人。
我还有二丫,我也很爱二丫。
我不会破环你们的感情的,你不要我也没关系,帮我除掉村长就好。金芷的泪水淌在昌辉的脖子里,昌辉觉得,那不是泪水,而是玉香的血。
你个淫妇,荡妇!随着一声怒骂,村长将一把剪刀戳进了金芷的后背,金芷一声没吭,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昌辉回过头,看着面目狰狞的村长:村长,你不是开会去了吗?
昌辉,我错看了你,今天,你就和这个淫妇一起上路吧。村长说着,举起了手中带血的尖刀。昌辉没有动,他仰起头,闭上眼,脑子里,魅影重重,一会儿是玉香在井里的模样,一会儿,是金芷鬼魅的面容。
不许动!
不许动!
几声断喝,警察涌了进来。随后而来的二丫,扑在昌辉身上,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