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香魂(10)

 
少妇香魂(10)
2014-06-17 09:15:35 /故事大全

快到晌午饭时,袁云氏强行打起精神,起来梳妆打扮。身边的丫环彩珠端一托盘进来,老爷说少奶奶不舒服就不用过去吃了。彩珠边说边给袁云氏盛饭。袁云氏舀了口鸡汤喝下去,胃里一阵恶心,翻江倒海一般,急忙放下调羹,不等走到痰盂跟前,一摊秽物已脱口而出。少奶奶,你怎么了?彩珠吓得脸都变了色。袁云氏愣愣的,好半天才回过神,说,我没事,可能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克化不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吃饭去。袁云氏又叮嘱彩珠,不用给老爷说,也不要给别人说。

袁云氏已经明白,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事在出嫁前,母亲都是悄悄告诉了她的。可是,袁云氏还是为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而感到不可思议和惶恐。于是,她背着人开始了折腾,从高高的坎上往下跳,一次又一次,在夜晚的园子里,绕着花丛跑圈,吞吃巴豆、蓖麻油。可是,她体内那块血团依然紧紧依附着她,无论怎样都撼他不动。

一个月色朦胧的晚上,当她在园子里跑得身上像泼了水似的,无力地躺在草地上时,袁兆祥找到她,一把将她抱起来,凹陷的大眼睛冷峻地看着她,说,不要试着拿掉他,别再折磨你、折磨我。可他是不该来的啊!袁云氏哽咽着,脸上,泪水和着汗水一起往下流。谁说他不该来?傻女子,他来了就是我们的,我会疼他的,就像疼你一样。袁兆祥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说。谁知袁云氏的眼泪越抹越多,越流越快,最后竟似滔滔而下的泪河。袁兆祥边为她抹泪边深情地说,傻女子,都快要当妈的人了,还哭天抹泪的。也好,现在哭够,往后不许再哭。我要让你天天笑着过,做我幸福、快乐的小女人。说着,捧起袁云氏的脸,认真地问,假如有一天,你们娘儿俩一起哭,我是安抚你还是哄他?袁云氏一愣,接着扑哧一笑,娇俏的脸就像一朵带露的玫瑰了。

立秋已过多日,可暑热仍未退去,薄的绸衫已遮不住袁云氏渐渐凸起的肚子。她不再刻意掩饰。她会在早晨和太阳将要落山时,在院子里、园子里走动。有时也会在彩珠陪伴下,漫步在竹筒河边,看西天那轮鲜红的落日,把博大的天宇点染得壮丽无比,看翠云山脚灰瓦白墙的袁家大院,在夕阳下泛出的凝重和橙色的温暖。这样的时候,莫名的不安也会像一缕阴云偶尔从她明净的心的天空飘过,但不会影响她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因为,这时候的袁云氏是幸福的。

七阳春三月婴儿啼儿语一声美梦醒

山里的春天来得晚,该是春和景明的三月了,却依然春寒料峭。可袁家大院的人如身处夏日般,额上渗出细微的汗珠。袁云氏的分娩极不顺利,她已发作一天两夜,还在生死边缘挣扎。接生婆倒是见多了这场面,可袁家上上下下的心却揪成一团。终于,在大家心里的那根弦绷紧得快到极限时,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传出。袁云氏得救了,袁兆祥也得救了!一天两夜呢,袁云氏在生死边缘挣扎,袁兆祥同样忍受着生死煎熬。当响亮的啼哭声传来,几近崩溃的袁兆祥心里涌出对上天的感恩之情,是上天的恩德让她们母女平安!袁兆祥虔诚地望着天空。天快亮了,那蛾眉形扁扁的下弦月,在一点一点地低下去,沉下去。天是青色的,像蟹壳青。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就会从翠云山后升起来。此时,正是夜与昼交接时刻,也是一天中最美妙苍茫的时刻。

袁兆祥给孩子取名欣梅。袁云氏抱着女儿,看着她粉嫩的小脸蛋,一遍遍轻声叫着,月儿,月儿……看着袁云氏潮湿动情的眼睛,袁兆祥知道,他给女儿取名月儿的用意她已完全明白,也合了她心意。袁兆祥在心中起了一阵感动:这个冰雪聪明合人心意的女人啊!

欣梅人见人爱,见风儿长。她会笑了,会爬了,会咿呀学语了,会蹒跚学步了。袁云氏为女儿每一丝细微变化、每一点小小进步而欣喜若狂。她的喜悦、兴奋也同样传给了袁兆祥。袁兆祥虽然不喜形于色,但他愉快的心情却是显而易见的。他说话明显增多,瘦削的脸颊时不时绽露出笑意,他会在处理完一件事或读完一章节书后,踱步至袁云氏的房门外,静听一会儿大人、孩子的笑语声,然后再轻轻离开。夜深人静,怀抱着生育后的袁云氏丰腴、性感的身子,袁兆祥心中涌动绵绵爱意,他一遍遍轻唤,我的傻女子,我的小娇娘……袁云氏在醉心的幸福中,祈求上天保佑她一辈子拥有这份幸福,保佑女儿无病无灾、健康长大。

然而,这种隐秘的、醉心的幸福在一个早晨被打碎。

早晨,袁云氏照例抱着月儿到袁兆祥的上房去。从月儿出世,袁云氏都会在早晚两次带她去,让袁兆祥看看女儿,享受和女儿在一起的欢乐。当然,也是以礼问候早安的意思。欣梅快一岁了,已经学会叫妈、奶妈这些她身边最亲的人,听到欣梅奶声奶气的吐字不清地叫自己,袁云氏和她的奶妈都会高兴地亲一下她粉嫩的脸蛋。

月儿,到我这儿来。袁兆祥伸手去接月儿。爷……爷……月儿嘴里叫着朝袁兆祥的怀里扑。袁兆祥像遭雷击了似的,脸上的微笑冻结了,伸出的双手停在半空,因为痉挛而紧紧握在一起。爷……爷……月儿还在叫着,还在从袁云氏的怀里努力地往外挣。月儿在叫我,是吧。他把脸转向袁云氏,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灰白,他想给袁云氏挤出一丝微笑,可是那张脸却因努力而扭曲成痛苦的表情。

袁云氏同样被女儿叫出爷的称呼惊呆了,她没有想到月儿会一口叫出“爷”,她是无师自通的?或许是奶妈教的吧。可是,不管怎样,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来得早了些,在她和袁兆祥全身心沉浸在隐秘的幸福中,把现实撇在一边而完全没有接受这一称呼的心理准备时,女儿给了她和袁兆祥重重一击!看着袁兆祥由灰而白的脸,袁云氏的心也灰了……

旺儿来报,老爷请少奶奶到他的书房去见一个客人。客人是谁?袁云氏边走边问。是县长大人陆老爷。袁云氏知道了,他是袁兆祥在省城读书时的同窗好友、上次要来而没能来的陆云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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