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周墅三千湾边上有位私塾先生，是个不求上进的读书人，孤身一人从常熟到周市混口饭吃。村里住着一对从河南逃荒过来的夫妇，有一个孩子。男人平时种田，农闲时以舞狮为业。女人出落得异常标致，私塾先生对她垂涎三尺，但一直找不到机会。这趟，机会终于来了。这女人的儿子进了他的学堂，并且就在昨天，女人的男人出门到太仓“调狮子”去了，要好几天才回来。先生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那天放学后，先生就把那学生留下来，对他说：“你回去问你娘，她想不想我？”孩子回到家就问：“娘，娘，先生叫我问你，你想不想先生。”女人听了一愣，过了片刻，他抚摸着儿子的头说：“你告诉先生说，娘想他。”第二天，孩子一早就把娘的话去告诉先生了，先生听了高兴得一整天哼着小调，教书也没心思。
到了晚上，先生屁颠屁颠地去女人家里。女人见到先生抿嘴一笑，先生骨头都要酥掉了。女人说：“我家里没米没猪没糠，你看……”先生连忙讨好地说：“没事，我来春米……”他来到厨房，吭哧吭哧地春起米来。石臼棒沉重，他一个教书的，手无缚鸡之力，哪经得起这顿折腾，一担稻谷没春完，早已累得额上冒汗，气喘吁吁。少妇见状心疼地说：“看把你累得，你还是先回家休息吧，明日还要教书呢！”先生听了感动地回了家。
隔了一天，先生又问那小学生：“你回去问你娘，她想我吗？”第二天学生告诉先生说：“我妈想你的。”到了晚上，先生摇头晃脑地又去了女人家里。女人见了他还是甜甜地一笑：“您先坐着，我还有一缸粪要挑去浇菜呢！看今晚多好的月色啊。”先生听后讨好地说：“你歇着，我去挑吧。”女人说：“那阵不好意思，又要烦劳你了。”
先生在家时从来不做这些农活，现在他是打肿脸充胖子。他侧头忍着刺鼻的臭味，摸着黑，跌跌撞撞地返于茅厕与菜地之间狭窄的田埂上。一缸粪没挑完，先生已经累得精疲力竭，直喘粗气。
少妇见状，更是心疼地说：“累死你了，快放下，还是我来吧！你先回去歇息，过天再来。”先生无奈，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家。
又过了一天，先生又让小学生带信给他娘。第二天，小学生又跟先生说：“我娘说想你。”先生乐得合不拢嘴，心想，这次总该成事了吧！到了晚上，他又乐颜颜地去了少妇的家，女人还是那样招人魂似地笑，一扭身进了内房。先生紧跟其后，少妇细声说：“把门关上。”先生的心狂跳不已，迫不及待地要与少妇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