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潭上仙，我不小心吃多了，我能不能方便一下……”
北潭觉得他活了这么些年头一次感受到了恶意，而这恶意来自一只虫子。
他觉得他这些日已经吃遍了天下不能吃之物，此刻难道还要吃个茅厕给玖玖？！
就在他思虑着该如何做才算妥当的时候，玖玖又开了口，这次她比之前更怯生生了些。
“上仙，你不用吃茅厕了，因为……”
北潭扶额，他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对不起啊上仙……我一时没忍住。”
北潭深深的觉得自作孽不可活，一向以处变不惊闻名的北潭上仙破功了。
玖玖居然在他的心房方便了……
四
北潭作为这一带最厉害的神仙，大大小小的琐事都归他管。
平日里就算是谁抢了谁的窝等此类事情都是有人要来告个状的，北潭这人性子虽淡漠了些，但对自己的职责却是不曾怠慢分毫。
当然这些山上也不全是发生些生活琐事，偶尔也有需要北潭花些功夫处理的大事。
就比如隔壁山上的老虎叉开始争地盘了。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哪怕一公一母。
为了争山顶正中央那棵树到底归哪方的问题，他们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不打得母老虎破了相，公老虎瘸了腿往往是不会停手的。
这么混乱的群架北潭也是劝不住，所以每逢他们开打，北潭的责任就是让两方打得均匀些，务必保证母老虎破了相的同时公老虎也得瘸一条腿，丝毫不能偏心。
北潭瞧着打架也不忘教玖玖些本事，比如母老虎这一拳打得不对，落拳点略高了些，公老虎这一脚踢得也是不对，略低了些之类云云。
但是—般来说看热闹这事儿是不厚道要遭报应的，所以当公老虎被母老虎抡圆了耍了一个圈最后砸到北潭胸口的时候，北潭在吐了一口老血的同时居然觉得挺合理。
玖玖觉得很生气，于是两道灵气穿过北潭的心口就狠狠地打在两只老虎身上，然后北潭又吐出一口老血。
北潭愣了一会儿，他看着两只被对方打得鼻青脸肿的老虎此刻含情脉脉看着彼此的模样，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他问了玖玖一声，“是你干的？”
玖玖咽了一口口水，“我不是故意的…”
“你知道他们多久会好吗？”
“—天？两天？或者三天？”
“……”
“好吧，上仙我不知道。”
玖玖和北潭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许久，玖玖思虑了一番，斟酌着开了口，“上仙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
“上仙您的心房……漏血了。”
“……”
这是个大事儿，北潭随意地感受了一番，似乎是漏了点血。
他还没来得及感慨一番自个儿居然也有被一只老虎砸出血的—天便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玖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严肃地看着自己被打湿的房子在琢磨一个问题，这漏血的心房该怎么修才妥当。
五
最后是渡九仙君把北潭给扛了回去。
北潭醒来抚了抚心口，玖玖正在睡觉，而他的心房被贴满了叶子，也算是止住了血。
渡九看着他，表情很严肃，“我想过会有些影响，但却没想到影响这么大。”
北潭无所谓地笑笑，“不过就是降点修为罢了。”
“我觉得你有病。”
强大如北潭也能被一只老虎砸出血，这只是降—点？
渡九觉得北潭定是老糊涂了，而他有必要治一治他。
他正打算先下手把北潭打晕再将玖玖逼出来，北潭却像知道他要干什么—样，飞起一脚，先让他飞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