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六上午，椰子早早地做完了作业，等待下午的游戏。实在心痒难熬，他说：“爸，这时才十一点，我先上一下电脑？” “不行。下午再说。”田竹简坚决地回答。 “我把下午的时间借一小时？” 田竹简一听他借时间，新鲜，就笑了一笑说：“那好，你借一小时。” 午饭后，椰子饿虎扑食般呆在了电脑边。 下午五点的时候，田竹简说：“椰子，你上午借了一个小时，下午只有三个小时，时间到了。” “我再把明天的时间借两个小时，好不好？” 看着椰子的兴趣，他不想扫他的兴，说：“好。” 星期天下午四点的时候，田椰子这星期共八小时的电脑时间，全用完了。田竹简说：“下了，时间到。” “爸，我再把下星期的时间借三小时。” “你这么借，如何得了？借借借，何时还？” “我下星期就还。” 但是到了下星期，透支了时间的椰子真的感觉玩得不尽兴，向田竹简提出再把下星期的时间借六小时的要求。 “椰子，你这么借，不好。从现在起，我不赊欠时间给你了，你要改成挣时间。”田竹简对他说。 “如何挣？” “我列些项目，这些项目对应相应的时间。” “什么项目？” “你给你妈妈洗脚一次，挣一小时。” “这个好。” “你给我和你爷爷洗脚一次，挣两小时。” “为什么给你们洗要多一小时？” “考虑到男人的脚要臭一点。” “公平！” “给你舅舅的饭店打工一天，比如去洗菜、洗碗等等，除了舅舅给你的工钱外，你还可以挣四小时。” “四小时，真好。除了给舅舅打工外，还有没有其他项目？” “你星期天跟我去长跑十里，也挣四小时。” “嗯。可以！” 当天晚上，椰子就要给林红雪洗脚。林红雪奇怪地问：“儿子，妈妈给你洗了那么长时间的脚，你从没给妈妈洗一次脚。你为什么要给我洗呢？” “给你洗，你就享受得了。” “他是想挣一小时上网的时间。”田竹简在外面说。 “那好。”林红雪大笑起来。 十几分钟后，椰子走了出来，说：“我给妈妈洗好了。” “好的，你有了一小时。” “耶！我多了一小时上网的时间。”椰子欢呼道。 “你不如再给爸爸洗一次，可以挣两小时，你就有三小时了。” “不干！你脚太臭。” “多一小时，就是臭的价钱。你要知道，在网上一小时，那有多少快乐呵。” “那好，挣你这个两小时。” “好的，去打水！”田竹简开心地说。 林红雪也在一边笑。 而椰子，真的去将一盆热水端了来，放在了田竹简的脚下。 “是呀，你只要辛苦十分钟，明天就多了两小时，多好呵！” “快脱臭袜子。”椰子说。 “你把袜子给我脱了。”他说。 “我不，你自己脱！” “要是我自己脱袜子，你还算洗脚吗？”他说。 椰子边脱边说：“好臭！”但还是抽了小板凳，在他面前脱了袜子，卷起衣袖，为他洗脚。 他以为这小马大哈三两下就给他洗完，完成任务了事。谁知道他双手摸着他的脚，反复搓，甚至脚板心都反复搓了许久。真专业！田竹简想，即使他在洗脚城洗脚，也未必有这样的舒服。想来，椰子把他妈妈给他洗脚的那套技术，全用在了他的脚上。 先左脚。后右脚。脚背。脚心。每一个脚指间，都认真搓了一次。 几分钟后，他说好了。椰子开始给他擦脚，更加专业。椰子甚至像皮鞋匠擦皮鞋那样，用帕子在他脚板底下反复整了几下！ 真舒服！ “椰子，你这脚，洗得真有质量。两小时，你挣到了。”他说。 “耶！我又有了两小时，一共三小时！哈哈哈！”椰子十分高兴！ 椰子挣了些时间，上网的时间就每天长了一两个小时。林红雪对田竹简说：“这样时间长了，会不会对他不利？” “没关系，这些时间都是他用汗水挣的。该！”他说。 有一天，椰子与田竹简在河堤上跑步，这个胖子过去走不了多远就喘气，自从跑步挣时间后，身体好多了。椰子一边跑一边问：“爸，你让我挣的时间，还有没有更长的？” “有呵。有一个活动，也不重，你做一次，可以挣四十个小时。” “真的呀？那么多？什么事？我挣定了！”椰子十分惊奇，以至都把双脚停了下来。 “就怕你不想挣。” “想。” “虽然不累，却是太难了。” “做了不会让我死吧？” “怎么可能？不会伤你一根毫毛。” “那好！不管是什么事，我都做。这四十个小时，已经是我的了！” “那好，你可别后悔。”田竹简对他说。 “绝对不后悔！” 星期六上午，田竹简问他：“椰子，你还想不想去挣那四十个小时？” “当然想。马上去。” “好。” 田竹简租了辆车，直奔乡村，椰子奇怪地问：“去乡村做什么？” “这事要在乡村才能做。” 椰子便不再吱声。 半小时后，车子到了乡村一处院子。田竹简带着椰子走了进去，一个与田竹简年龄一样大的人迎了出来。他对椰子说：“这就是爸爸高中时的同学，喊余叔叔。” “余叔叔！” “好。这个小伙子才帅。”余叔叔说。 “那你带我们去？”田竹简对余叔叔说。 “走。” 余叔叔把他们带到了房子的后边，一间小房子边停下。土墙边，有一个三人大的洞，下去就是一个茅坑。田椰子听见了里面的猪在叫。 “椰子，你知道这下面是什么吗？”田竹简问。 “不知道。” “茅坑。” “哦。与我有什么关系？” “今天的活，就是下茅坑，把茅坑里面的猪粪铲上来，好插秧用。” “啊？那多脏！” “哪里在脏？爸爸小时候，每年都要在猪圈下面铲猪粪种庄稼呢。” “我不信！”椰子坚决地说。 “那爸爸试给你看一下。” 田竹简说完，就接过余叔叔弟过来的斗笠与棕衣，那是怕圈上的猪拉尿淋湿了衣服。然后，田竹简就脱了鞋袜，露出雪白的双脚，从那洞子里溜了下去。 “椰子！”他在下边喊。 “啥事？” “你看一下爸爸！” 椰子往下一看，田竹简站在茅坑里，粪水刚好淹了他的脚背。他在里面走着，用铲子用猪粪，一铲一铲地铲进了粪桶。然后喊一声“起”，余叔叔就把下面的干猪粪，拉了一桶上来。 “椰子！”田竹简又在下面喊。 “啥事？” “我说的事，值四十个小时的事，就是你下来铲猪粪！” “我不挣了！”椰子害怕地说。 “你说过不后悔的，哪个男子汉说话不算数？” “问题是太脏了！” “是脏。可是，雪白的米饭，就是靠这些猪粪种出来的。你不是经常浪费雪白的米饭吗？你来感觉一下种这些庄稼，容易不。更主要的是你可以挣四十个小时。” “真的太脏了！” “怕什么？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茅坑中铲粪很多次了。” “臭！” “一点也不臭。这么着，你下来站一站，一点粪也不铲，就挣二十个小时，行不？” “那好。”椰子听说只要站一站就可以，想了一下，便想下去试试。 余叔叔笑着给他脱了鞋袜，卷起他的裤脚，提着他的双手，将他放了下去。田竹简在下面接着他，将他放进了粪水里。 真冷！椰子在脚心那里感觉粪，这么想！ 真脏！他看了一下四周，全是蜘蛛的网，那边还有人拉的人屎，在坎上。他真想吐！ “祝贺你，二十个小时挣着了。”田竹简说。 “我上去了。”椰子急忙想上去。 “那怎么可能？有些俗话叫，既然粪水都淹了肩膀，哪在乎再淹牌子眼睛与脑袋。你既然下来了，一定要铲一些粪，放进桶里。这样的话，你四十个小时就完全挣到手了。” 椰子想了一下，也是。然后就拿起铲子，铲了几铲粪在桶里。 “可以了吧？” “四十个小时归你了，我的儿子，我的小英雄！”田竹简说。 余叔叔把田椰子从茅坑里接了上来，他闻了一下自己刚才握铲子的手，一股臭气直冲鼻子！ “臭是臭！不过四十个小时到手，还是赚大了！”椰子在心里想。 后来，椰子给林红雪的父亲洗脚挣时间，他说：“椰子，你怎么不怕爷爷的脚脏？” “爷爷，比起我的有些悲惨经历，你的脚是最干净的。”椰子一边飞快地洗着脚，一边对他外爷说。 呕吐玩法 一星期玩两次，每次四个小时以上，田椰子都感觉电脑没玩够，那些一个星期只玩一、二个小时的同学，肯定更是猫抓心了。 所以，星期天上，椰子把作业做完，林红雪也不在家的时候，看着他那心不在蔫的样子，田竹简对椰子说：“如果你想玩电脑，就去玩吧！前提是晚上你得和你妈妈去外面走一小时锻炼。” 椰子还听得这个？ 于是，时常有椰子从早晨八、九点钟，玩到晚上七点的时候。中午的饭，他都是一边吃一边玩。反正林红雪在外面加班，她看不见，而这又是田竹简许可的。这时间就长达十个小时左右了。 这样玩了四、五次。 有一个星期天下午，四点过的时候，田竹简从外边回来，看见田椰子没有玩电脑了，而是坐在那里兴趣十足地看《小小说选刊》。这书田竹简订了不少，除了他看之外，里面的小说，那可以说是学生作文最好的范文。他在家里在四处乱放这些有益的杂志，就是希望椰子有时间可能看一下。 “怎么没打电脑，而在看书？”田竹简问。 “老玩也没意思。”椰子头也不抬地说。 田竹简在内心哈哈大笑，他成功了。他一次让他玩十个小时左右，并不是随便让他玩的。他想用“呕吐玩法”，让田椰子减弱对电脑的兴趣。这电脑游戏，你不让孩子玩吧，孩子的兴趣比什么都大。在现在到处都是网吧的情况下，要阻止孩子玩电脑，等于做梦。不让他们玩够，他也心欠欠的。如果一次让他玩够，玩得都要呕吐了，玩得呕吐还要让他玩，他可能兴趣就没那么大了。他笑着想，椰子呀，不让你玩电脑玩得呕吐，你不知道厌恶。因为—— 烤鸭再好吃，让你连吃十天，你都会吃出鸭屎味来。 电脑挤出的作文 田椰子玩电脑挣时间的方法，到了最后，他最爱用的是写作文。虽然作诗作词和练习书法容易，但挣的时间少。田竹简对他说了，写篇作文，至少是两小时。如果比较好的话，还可以奖励，从奖励一小时到十小时不等。这种奖励的弹性，让他非常有兴趣。 星期三了，椰子还没有挣到星期六与星期天上网的时间，这段时间林红雪说，上网的基本时间取了，只有奖励时间。所以田竹简对他说：“椰子，你本周好像还没有挣到上网的时间？” “作文已经在我心里了。”他说。 “哦。好久写？” “马上写。” “那你用我的手提电脑。”田竹简最近又有了部手提电脑，但手提电脑上不了网，用来给椰子写作文，可以说是最好不过。 椰子就打开手提，开始在那写作文。 一晚上没有写好。第二天中午，他才写好。 “爸爸，你来看，我这篇文章写得好。”椰子高兴地说。 田竹简看了，题目是《生命的遥远》，写的是二战时一个外国故事。他问：“你看了这部电影，缩写的？” “不是。没有这部电影，我自己想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相当不错。基本小时两小时，奖励两个小时，你有四个小时上网了！” “耶！”椰子高兴得伸出了左手V字。 “不过，你要读着改两次。一定不要在心里念着改，要读着改两次。” “好。” “因为这篇文章写得好，改还要另外奖励时间！” “太棒了！”椰子真为自己这篇精彩的作文感到高兴。 星期天，椰子玩了自己挣的时间后，开始改这篇作文。改了两次，他对田竹简说：“改好了！” 田竹简坐下来一看，问题还相当多，然后对他说：“两小时你挣到了。不过，你还要念着改两次，我再奖励你一小时。” “真的改好了！”椰子说。 “真的问题还多。句没断好，标点错误多，而且还有好多白字。” 椰子只得坐下来慢慢改。 “改完了！三小时到手了！”改完后，他长出一口气，说。 “慢，爸爸再陪你改一次。” “还要改？”椰子明显不耐烦！ “好文章是改出来的。你的文章里面，问题还多。这次爸爸指导你改完后，再奖励你一个小时，你有四个小时了！” “这还差不多。”椰子一下高兴起来。 田竹简一边陪他读着文章，一边改。从头到尾，又改了几十处。“是不是问题还多？” 椰子认帐地点点头！ “现在这个文章，可以看了。”田竹简说，“你很不错！我在五、六年级的时候，根本写不出这种水平的文章。初中都不可能！”他说的既是鼓励椰子的话，也是真心话。 椰子受到鼓励，也挣到了时间，开心得不得了：“我心中下一篇文章又形成了！” “那太好了！” 下面，就是椰子最后修改好的文章《生命的遥远》—— 生命的遥远 田椰子 二战的时候，德国的纳粹党接到了一封电报，说是在一家乡村的店里有美国的情报人员。那个情报人员是一位农夫，名叫威廉．哈利。三年前他的妻子和孩子被纳粹党残忍地杀害了，他为了给妻子和孩子报仇，答应当美国情报所的线人。这里的生意不好，一般没什么人，所以美国情报所的人选中了他。如果不是给妻子和他那可怜的孩子报仇，他并不想参加这个组织。 这天店里来了几个德国人，戴着墨镜，穿着西服，还有一个高头大马的肌肉男，腰间别着枪。威廉的第一反应是来者不善，很有可能是在监视他。那几个人一直坐到店里打烊了才离开。威廉在回家的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他回到农场后就睡了。半夜他偷偷的起来观察，发现那几个人还在那走来走去，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不会是德国的纳粹党吧？接下来的几天他默默的观察着，果然在第四天，外面的的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说，我们得快点干掉他，万一他给美军送情报的话，我们的黑鹰计划就全暴露了。 黑鹰计划？威廉着实吃了一惊，他听来店里吃饭的几位纳粹军官悄悄说过这个计划，那可是一个骇人的计划。威廉心里想，我必须把这个计划送到情报部门。天亮了，威廉赶到店里就准备打电话，告诉情报部门。突然两个人闯了进来，威廉赶紧挂了电话。那两个人坐在位置上说来杯咖啡，威廉在货柜台上拿咖啡粉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威廉说，对不起，先生们糖没了，我要出去一下买点糖。那人说不用了，就喝苦的也好提神，计划失败了。可是威廉不甘心，他想了想又说，对不起先生们，没有甜甜圈了，没有甜甜圈配咖啡一起享用，就没什么味了，不是吗？那个男的点了点头，对他旁边的男的说，去盯着他，别让他跑了。威廉来到厨房开始做起了甜点，他趁那个男的不注意的时候放了点迷药在里边。他端上甜点，但那个男人并没有马上吃掉，他让旁边的人吃，那人顿时到在地上睡着了。那人走过去给了威廉一个巴掌，然后阴险的笑了笑，又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威廉已经没有了办法。 这时店里来了一个农夫，威廉灵机一动，把一张旧唱片拿了起来，放在一台留声机上。留声机发出了美妙的声音，唱着唱着里面发出了一点杂音。那个农夫听见杂音，突然拔出了一把手枪对着那个德国人开了一枪，原来唱片的中的那点杂音是一个信号，预示着有敌人。这时地上的那个人醒了，他拔出手枪，向着农夫开枪，威廉挡了过去，威廉中了枪。农夫趁机干掉了那个人。威廉躺在地上，他死了，他为他的妻子和孩子报仇了。在他的葬礼上来了许多人，但那些人不会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永远不会。 附：作文初稿（真是惨不忍睹！！！） 生命的遥远 田椰子 2战的时候德国的纳粹党接到了一封电报，说是在一家乡村的店里有美国的情报人员，那个情报人员是一位农夫名叫威廉，哈利3年前他的妻子和孩子被德国的纳粹党残忍的杀害了，之后他为了为妻子和孩子报仇才答应参加美国的情报所的线人，这里的生意不好做一般，没什么人，所以美国情报所的人才选中他的他为了给妻子和他那可怜的孩子报仇他才参加这个组织的，当然他并不想参加这个组织，他只是一味的想给他的妻子和他那可怜的孩子报仇罢了。 这天店里来了几个德国人，戴着墨镜，穿着西服，还有一个头高马的肌肉男腰间还别着枪，，威廉的第一反应是来着不善，很有可能是在监视他那几个人一直坐到店里打烊了才离开店的，威廉回家的路上总觉的有人在跟踪他，他回到农场后就睡了，半夜他偷偷的起来发现那几个人还在那走来走去，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不会是德国的纳粹党吧，接下来的几天他默默的观察着，果然在第四天的时后外面的的那个戴着墨镜的那个男人说我们得快点干掉他，万一他再给美军送情报的话，我们组织的黑鹰计划就报露了。 黑鹰计划，威廉着实吃了一惊，他以前在情报部听说过，那可是一个骇人的计划，威廉心里想我必需把这个计划送到情报部门，天亮了，威廉赶到店里就准备打电话，告诉线人突然两个人闯了进来，威廉赶紧挂了电话，那两个了座在位置上说来杯咖啡，威廉在货柜台上拿咖啡粉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威廉说对不起先生们糖没了，我要出去一下买点糖那人说不用了，就喝苦的也好提神，计划失败了，可是为廉不甘心，他想了想又说对不起先生们没有甜甜圈了，没有甜甜圈配咖啡一起享用，就没什么味了，不是吗，那个男的点了点头，，对他旁边的男的说去盯着他，别让他跑了，威廉来到厨房开始做起了甜点了，他趁那个男的不住意的时候放了点迷药在里边，他端上甜点，但那个男人并没有马上吃掉，他让旁边的人吃掉了那人顿时到在地上睡着了，那人走过去给了威廉一个巴掌，然后阴险的笑笑了，又会到了他的座位上，威廉以经没有了办法，这时店了来了一个农夫，这时威廉灵机一动，把一张旧唱片拿了起来，放在一台留声机上，法出了美妙的声音唱着唱着里面发出了一点杂音，突然那那个农夫拔出了一把手枪对着那个德国人，突然地上的那个人醒了，原来唱片的中的那点杂音是一个信号，预试着有敌人，醒来的那个人拔出手，枪，向着农夫威廉挡了过去威廉中了枪，那农夫干掉了那两个人威廉躺在地上，他死了他为他的妻子和孩子报仇了，在他的葬礼上来了许多人，但那些人不会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永远不会。 必须玩电脑 林红雪又被老师请去了一次，这次是椰子没有交数学作业。很明显，这是因为椰子玩电脑，误了大事的。 所以，林红雪回来，将椰子骂得泪水长淌。 最后，林红雪大吼一声：“今天电脑永远关闭！我找个人把电脑买走。” 椰子一听，仿佛心头的肉被剜了一块去，哭得更厉害了。 “椰子，你放心，电脑我不会让你妈卖，电脑你还是可以继续玩。只是请你记住，玩电脑是奖励你学习进步的。如果你因为玩电脑，逃学、不交作业，那么，你可能会很长时间玩不成。” 椰子这才定下心来，关着门学习去了。 “都是你弄回家的电脑惹的祸！”林红雪在客厅对田竹简说。 “我一点也没错。他必须玩电脑。” “必须玩？哪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害自己的儿子。” “我让他现在玩电脑，正是爱他，帮助他成长。” “怪事！我还没听说让娃娃玩电脑游戏，是帮助孩子成长的。” “这里面有深刻的道理，你不懂。” “啥道理我不懂？” “我问你，像椰子他们这一代，可不可能绕过电脑？” 林红雪没吱声。 “不可能吧？小学玩电脑，比初中、高中玩电脑，好处多无数倍。” “为什么？” “如果是初三升高中，或者是高二、高三升大学，才玩电脑，迷上电脑，你想，他心思是不是成天都在电脑上？那时他人大了，自己拒绝不了这个兴趣，想着法跟大人要钱，去网吧上网，甚至去偷去抢，这个损失是不是最大？” 林红雪无语。大概她想到是这么回事。 “所以，让他小学都厌烦了电脑中的传奇游戏或者其他的什么游戏，他初中高中的关键时刻，对这个自然就没兴趣了，学习的精力可能就要集中许多。从这点上讲，早玩比晚玩好，对不对？” 林红雪点点头。 “老婆，我告诉你，未来人们对电脑的使用，相当于我们现在的人使用摩托车与自行车一样，你可不可能让你儿子不使用这种摩托车自行车？” 林红雪长出了一口气。 “反过来说，如果你生活在这个时代，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多不方便。你的屁股，也许一辈子都会嘲笑你的双腿，有车不骑活受罪！” 她一笑。天天骑自行车来去上班的林红雪，一下想通了。 电脑高手 田竹简看着椰子只是单独地在电脑上玩游戏，杀人或者打枪打炮，于是对他说：“你笨！” “我哪里笨了？”椰子说。 “电脑的功能很多，可是你只在杀人、打枪打炮。你可以把其他功能也用上嘛。” “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 “学啥？” “百度一下，万事OK。” 于是田竹简教了他电脑的种种好处。比如看电影，比如看体育，比如听音乐，比如唱歌，比如看动物世界，比如搜索名著出来看等等。电脑万能，不能让孩子觉得只有一能，只有游戏。他突然感觉，大人引导孩子上网，多学有益的东西，是很必要的事。 他重点教了他下象棋、围棋、五子棋、国际象棋。 让椰子郁闷的是，他虽然学会了下这些棋，可是赢不了一盘。 “赢不了有什么？你每天下五盘棋，输一年，可能就会赢几局棋了。” “好的。”椰子说。 于是，田竹简就给他布置了任务，每天至少下一种棋，下五局。 星期天下午，他看了看电脑，对椰子说：“椰子，你这两天没下够棋哟。” “我下够了的。”椰子说。 “没有。两天你应该下十局，但是，只下了四局。” “你怎么知道？” “你看，QQ游戏里面的下棋局数有记录。你过去的象棋是下了20局，围棋是10局，五子棋与国际象棋都都是10局，但是现在只有象棋下了3局，围棋下了1局，所以本周你只下了4局。” “我拷！原来电脑还有这个坏处，想撒谎都不行。” “那是当然，记录说明一切。” 以后田竹简去看，棋都是下够了五局的，尽管是全输。 一年以后，田椰子已经成为全能的电脑高手了：他一边下着象棋、围棋，一边戴着耳机唱着最流行的歌曲，一边打着游戏，一边说着普通话与远方的朋友语音聊天或视频聊天，一边打着字与各位枪手联络，忙得不亦乐乎。 田竹简让他在电脑上写文章。椰子的十指在键盘上上下起舞，一个小时下来，椰子能敲出一篇一千多字的文章。 在田竹简看来，十一岁的田椰子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他认识的许多领导干部、作家诗人，都四、五十岁了，还过不了拚音关，五笔关，在电脑上没法打字。于是他们傻蛋一样地买了个写字板写字用电脑——这多下贱呵！ （节选自长篇小说《学幽默的田椰子》，发表于《剑南文学》20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