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身如玉(5)

 
守身如玉(5)
2014-10-14 08:12:27 /故事大全

赵莎妮说,有些女人,是现代派,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有的女人是古墓派,从一而终。杨邻梅是后者。

赵莎妮说,“古墓是冰的,凉的,没情感的,能代替男人吗?”

段泽良有手段,晓得转弯,懂得借力。让高心慈约了杨邻梅喝茶,那天见面,杨邻梅心如明镜,也五味杂陈。另一次,是赵莎妮唱主角,杨邻梅作陪,段泽良都是端坐客位,目光热切,迎接杨邻梅的到来。

张敬医生也在,花言巧语讨好赵莎妮,杨邻梅知道张敬的轻薄,赵莎妮却是享受的模样。段泽良看看杨邻梅,话不多,目光含情,殷殷布菜。杨邻梅心里暗骂:两对狗男女。把自己也骂了进去,怕自己一时拿不稳,被人看轻了去。

赵莎妮和高心慈,从此也不敢见了。到了暑假,杨邻梅要陪儿子,回到了从前的平静日子。

这段时间,段泽良一直留言要见面。某一天下班途中,杨邻梅看见站在离图书馆不远的梧桐树下的段泽良,杨邻梅有些不忍,心里犹豫一阵,还是低头走过,他也一言不发。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直到接到赵莎妮的电话,说段泽良切腕自杀。

杨邻梅打了出租车就往医院冲,半路接到赵莎妮电话,叫杨邻梅暂时不要去,等她通知,杨邻梅哪管这些,只恨司机开得不够快。等她跌跌撞撞赶到急诊室,眼睛红肿的高心慈迎上来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杨邻梅,你赔泽良命来!你个狐狸精,勾得泽良五迷三道,又假装圣女,泽良就是被你玩死的,你赔泽良命来!”高心慈披头散发,双目怒睁,眼看着一双手又要抓过来,赵莎妮一把拉住吓傻了的杨邻梅就往外走。

段泽良到底没有死成,被流言蜚语包围的杨邻梅,从赵莎妮嘴里,知道了高心慈是段泽良的表姐,大学毕业时因失恋,段泽良已经不是第一次自杀了,这一次,高心慈认定杨邻梅就是罪魁祸首,看来,儿子必须转学了,彭馆长看她,眼里也多了些意味深长,正在窃窃私语的同事每每看到杨邻梅,总会给她一个不自然的笑脸。

杨邻梅躺了一天,傍晚撑着起来给儿子下了清汤面,又躺下,儿子吃完,上网玩了会小游戏,趴她怀里,觉得妈妈身上发烫,喊她摇她,杨邻梅有点迷迷糊糊,等清醒过来,她的手被一只手紧紧握着,面前是高心慈,看见赵莎妮牵着儿子,紧张地看着。杨邻梅试图将手从高心慈手里抽出来,却被握得更紧。赵莎妮说:“邻梅,心慈跟你道歉了,是她不好。”杨邻梅的眼泪,落了下来。

大约是作为补偿,赵莎妮说服彭馆长,为杨邻梅弄来了一个月休假。几天后,赵莎妮送杨邻梅母子上火车,笑嘻嘻说:“挂在墙上展览一个月,不如在老公身边痛哭一晚。”火车开了,杨邻梅想起赵莎妮另一句话,“如果有爱情,他干嘛不辞职迁就你呢,还是爱得不够?”

杨邻梅一路上想,见到了老公,该不该讲段泽良的事,如果讲,应该怎样讲?在去往江南的火车上,她想了又想。

坐了二十二个小时的火车,儿子累得迷迷糊糊,打车到许承睿住处,是晚上八点半。宿舍房门漆黑,许承睿不在。杨邻梅拿钥匙开了门,屋子里干净得有些反常,打开衣橱,空荡荡的,早前挂在衣橱里的几套西服和领带不见了踪影,自己的两套睡衣,孤零零文物似的遗世独立,鞋架上两双旧拖鞋张着大嘴,寥落地看着杨邻梅,再看床上,平整干净,用手轻轻一抹,却是一手的灰尘。

儿子靠在杨邻梅怀里问,爸爸去哪里了。杨邻梅整理被褥,放好儿子,按下许承睿电话,许承睿亲昵的声音传来:“老婆,想我了?”

杨邻梅问:“你在哪里?”

许承睿说:“我能在哪里?宿舍里呗,你又不来看我,无聊死了!”

杨邻梅手一松,手机掉在了床上,差点砸在睡着的儿子身上。

凌晨,一夜未睡的杨邻梅,孤魂似的,站在老公负责的工地南楼塔吊下。这里准备浇筑混凝土了,最近甲方、质检、安检和监理共同验收了钢筋。老公许承睿在电话里说的情况,他每天来电话,事无巨细告诉杨邻梅,今天做了什么,明天要做什么,他喜欢讲工作。

早上七点十分,一辆别克停在了南楼大门口,一身休闲装的许承睿下车,杨邻梅想,他什么时候买了车,公司配车?从没听他说起过,大概昨天有事,借了别人的车。副驾驶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孩子下来,挽住许承睿,一脸甜蜜。两人很登对的样子,像极了新婚时的许承睿和杨邻梅。

杨邻梅认识那女孩子,许承睿带过的实习生,后来成了许承睿的助理,每次杨邻梅来,这女孩子必定殷勤地替杨邻梅磨咖啡泡绿茶。

杨邻梅木木地站在那儿,身体倒下时,她努力朝着许承睿的宿舍方向,儿子一个人睡在那儿,不知道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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