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的诱惑(10)

 
郎的诱惑(10)
2015-12-07 16:20:40 /故事大全

苗道士听了,依旧不吭声,只是返到正殿来,见墙上挂着一块红布,上边写着“有求必应”四个字,他一把扯了,接着,从四个字的当中撕开成两绺,团成一团塞给了袁青子。袁青子接了红布,一边低着头往回走,一边仍旧想着刚才的事。

晚上是“挂灯戏”,山上人很少,剧团凑合着演了三出折子戏,《拾玉镯》《三娘教子》《三岔口》。台子底下有几个是庙会的工作人员,还有几位是栽电杆的工人。这群工人们个个身体壮实,他们七八个人本来在房子里喝酒,后来索性将桌子搬到了当院子来。山上没什么菜,就切了点辣子、灰子白、葱什么的做了一大盆,放到了桌子中间。七八个人围着桌子大呼小叫地喝着酒。一时,台子上的戏演到高潮了,台下的酒也喝到了高潮。有一个工人跟演戏的二堂认识,他喝多了,见二堂正在台上演《三岔口》,就端了一个碗跑到台子上一定要二堂喝几口。袁青子当即把他劝下去了,但那人不依不饶,非拉着袁青子一起喝几杯不可,袁青子怕他们胡捣乱,怕戏演砸了,坏了自己的名声,一时又碍于情面,推托不过,便把台子上的事全交给了二堂,自己就跟着这个小伙子下台喝酒来了。

一会戏演完了,演员收拾东西各自回去了。但这时院子里的酒场却没完没了,袁青子又喝了几杯,觉得个人不胜酒力,就想回去,但这时几个工人都喝多了,不让他回。袁青子就只能又喝,就觉得肚子里的酒直从喉咙里往出泛,他偷了个空,跑到围墙外边吐了一阵,然后偷偷回去睡觉了。

睡到半夜,袁青子的酒就醒了,他贵贱想不起这是什么地方,拉开灯,瞪着窑顶出了半天神,才知道这是在云台山上。喝了酒睡不着觉是他这几年养下的习惯。凡喝酒,总是半夜醒来,然后脑子高度兴奋,睡不着。今天也是这样,一时翻来覆去,他心里就懊恼极了,觉得白己怎么就是这么个人,总是沉不住气。带着这么多人上山演出,大家都在演戏呢,戏不知演成什么样子了,可自己却醉成这般,这丢不丢人啊。一时就又恨不能扇白己两耳光。翻看手机,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老婆打来的,就想给她回一个,但觉得现在已两点多了,老婆肯定睡了,想想也就算了。一时听见门外风呼呼地刮着,传来阵阵林涛声,他心里就多了个心眼,操心着风该不会把幕布刮坏吧,就起身从屋里出来了。

出了门,圆月当顶,发着白森森的光,满世界静悄悄的,林涛声一阵阵传来,浑厚而巨大,间或有破门板被吹得呼啦呼啦的声音。他尿了一泡,就走到戏台子上来,只见作为背景的厚帐布右下脚先前拴着的绳子脱了,风把帆布掀起一个三角形来,上下呼扇着,他走过来将绳子重新绑到了石头上。又去检查其他几根绳子,都绑得还算结实。想了想,又怕不保险,就近捡了两块大石头压在了帆布的左、右脚下。这时,随着林涛声,幕角是动不了了,但幕帐中间依旧来回呼扇着,观望了一阵,也没办法,只能寄希望于风能小一些。台子上站得一刻,他蓦地抬头,就看见了对面庙里面的娘娘像。原来这三月十八是娘娘的生日,这戏就是给娘娘演的,娘娘所处的正殿,位置高.和这儿的台子是正打对面,现在,四周是一片黑色,庙里边的灯却亮晃晃的,披红挂绿的娘娘此刻正和白己相对,瞪眼望着自己。在这万籁俱寂之际,这样的情景反倒添了几分恐怖。袁青子心里一紧,赶忙就往回返,返到了窑里,一时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时隐隐地他听见了有什么声音夹杂在林涛声中传来了,“噢——噢——”,他仔细听,似乎是狼嚎的声音,一阵有一阵没的,听着听着,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虽然没见过狼,但狼嚎的声音,他小时是听过的。小时他还常听人们说起狼吃人或者狼叼猪娃子的事情,村里有个女人的脸上有一道疤,大人们都说那是小时候被狼抓的。但白从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后,狼就销声匿迹了,从没有听过狼的半点传说,难道,如今狼又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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