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期间，文化馆一年轻画家，因画了一幅日落的山水画，被打成右派，尽管是文斗，斗得他不得不远离工作单位、漂泊他乡。数月后，他从河南跑到了山西的一个集镇上。为了填饱肚子，他做起卖假药的勾当。
一块成了黑布的白布上，摆着几只死老鼠和包好的一包包老鼠药。年轻画家嘴里不停地大声吆喝着：
“老鼠药，老鼠药，老鼠吃了跑不脱；地上窜房上，房上窜梁上，吃了还是屎，不吃还是屎；老鼠看看还是屎，不看还是屎。”这位画家的老鼠药是用红砖头面和牛粪所制。
一天，年轻的画家正在大街上叫喊着，被一当地的县革委会主任，请到了他的家里，县革委会主任拉住画家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
“小伙子，太感谢你啦！俺闺女在公社文化站工作，画了一幅日出的山水画，说她是反革命，我这个县革委会主任也受到了牵连，可闺女胆小觉得丢人，吃了你的老鼠药，经过一阵自杀以后，竟然，安然无事。我知道你卖的是假药，你在那儿可以暂时继续做你的假药生意，我不但不抓你，还得感谢你，感谢你的前提必须是，你得当俺的上门女婿。闺女在里屋躺着，我拿她真没招了，你过去劝劝她，不嫌弃，今天你就可以搬到家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