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周末,我正准备躺在床上睡个回笼觉,手机响了。迷迷糊糊地打开手机,立即感受到了丁丽丽那种焦虑和紧张:“潘炜,你,你快来呀,我的家昨天晚上让人偷了。”
丁丽丽是我的同事,和我面对面办公半年多了。我们都是漂泊一族,我正在挖空心思寻找机会跟她套近乎,这机会来得正是时候。
“怎么,你昨天晚上没在家住?”我一边询问一边匆匆忙忙地穿衣服。
“真是见鬼了,昨天晚上我到朋友陈丽的公司去玩,陈丽非要我留宿,谁知道早晨回来便看到家里被翻得乱作一团,两双刚买回来的新袜子都被小偷顺手牵羊给拿走了。”丁丽丽的语速越来越快,我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你别怕,我马上就过来。”我在安慰丁丽丽的同时,三步并做两步冲到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十分钟便赶到了丁丽丽的出租屋。
屋里的确十分凌乱,丁丽丽紧张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虽然眼睛里有泪,可是她非常努力地不让它落下来。
“丢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吗?”我进门便问。
丁丽丽轻轻地摇了摇头:“也就被小偷偷走了80多块钱,另外就是一些小物件。”
“那你报警了吗?”我又问。
“这种小事警察会管吗?我要是找警察还用得着给你打手机?”丁丽丽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既然没有被偷去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就当破财消灾吧。怎么样,中午我请你吃饭,给你压压惊。”我看着丁丽丽的眼睛说。
“你们男人就知道关心金银财宝,可是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呀?我的初恋丢了,你能替我找回来吗?”丁丽丽的话音刚落,眼里的泪便叭嗒叭嗒的往下落。
“什么,你的初恋丢了,小偷怎么会偷去你的初恋呢?”我不知道丁丽丽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是,就是我的初恋情人写给我的信,我放在一个精致的皮夹子里,结果被小偷盯上了。”我终于弄明白了丁丽丽的意思,不就是丢了初恋情人写给自己的信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现在不是正好可以重新开始吗?虽然心里感到幸灾乐祸,可我又不敢表现出来。女人是一种特殊的感情动物,谁要是给她的伤口上撒盐,她没准会记恨谁一辈子,于是,我尽量装出一副非常关切的样子:“丽丽,那些信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丁丽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知道的,虽然他悄悄地离开我去了澳大利亚,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他,恨和爱总是形影不离的,我爱他却更加恨他。”
“那你留着那些信有什么用?”我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