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不见了
王大勇退伍回家之后,开了家木材加工厂。父母管理厂子,王大勇和老婆刘梅走南闯北搞推销。这天,战友陈兵给王大勇打电话,说帮王大勇联系了几个大客户。王大勇和刘梅就乘火车赶赴陈兵所在的城市。
在火车上,王大勇结识了老张。
老张是个退休老师,非常健谈。两人越聊越投机,到下车时,王大勇和老张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三人下了火车,老张忽然捂住肚子:“大勇兄弟,我肚子疼得厉害,可能是吃车上的烧鸡吃坏肚子了,你帮我拿一下衣服,我去一下卫生间。”老张脱下身上的黑呢子大衣,递给王大勇,忙不迭地去找卫生间。等了好久,也不见老张回来,接站的陈兵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王大勇和刘梅只好拿了老张的大衣先出站。在车站广场与陈兵会合后,老张跑了过来,连声说着“对不起”,接过大衣,急匆匆走了。
吃过午饭,陈兵陪王大勇和刘梅到附近的山上游玩。突然,一个人蹿到落在后面的刘梅身边,抢走了她的手提包。王大勇和陈兵急忙回身追赶,追到一个小树林里,跑在前面的陈兵一个趔趄摔在地上,王大勇正要去拉陈兵,忽然感到脖子上一麻。王大勇顺手在脖子上一摸,摸下一根带着羽毛的长针。
王大勇刚刚意识到这是根吹管麻醉剂,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当王大勇醒来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被捆在一间灯光昏暗的屋子里,老张气急败坏地吼道:“我的黑呢子大衣呢?是谁让你把我的大衣掉包的?”
王大勇愣住了,我掉包干啥?老张打了王大勇几个耳光:“你不把大衣交出来,我把你们全杀掉。”王大勇立刻意识到,刘梅和陈兵也被这老张绑架了。王大勇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大衣里面一定有不可见人的东西,老张骗自己把黑呢子大衣带出火车站,可黑呢子大衣里的东西不见了,老张以为大衣被掉包,才铤而走险绑架人。大衣里藏着什么东西呢?
老张摆摆手,两个马仔把陈兵和刘梅从套间里拖了出来,他俩也被捆得结结实实,头上用黑布蒙着。老张掏出一把匕首,抓起刘梅的头发,用匕首顶着脖子,说:“快把大衣交出来,否则我这就给她放血!”
王大勇说:“我真的没拿你的大衣,但我有个办法去找这件大衣。火车站到处都是探头,只要看看监控录像,就知道大衣在哪里出了问题。”
老张挤挤小眼睛,觉得这是个办法,对两个马仔说:“你们两个换身皮,押着他去火车站看监控录像。有人问起,就说他是小偷,你们调取监控取证。我随时给你们打电话,他有半点不老实,我先拿这两个人开刀。”
老张从套间拿出两身警服,两个马仔很不情愿地换上警服。老张又从口袋里掏出两本警官证,一个马仔一本,嘱咐说:“你们到了火车站,就说是外省的警察来办案。这小子也不能这么出去,得铐起来。”老张给王大勇解开身上的绳子,狠狠铐上手铐,王大勇痛得咧咧嘴。老张顺手抓起块抹布,塞到王大勇嘴里,又给王大勇戴上厚口罩,蒙住王大勇眼睛,接着两个马仔把大勇架了出去。
王大勇踩着很窄的石阶,磕磕绊绊地朝上走,七拐八拐绕了很多弯,隔了口罩还能闻到一阵阵刺鼻的臭味,最后被推上一辆车。
半路杀出程咬金
去火车站的路上,王大勇一直在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件大衣自己拿了半天,也没感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老张居然因为它绑架了三个人。
刚才所在的房间,出来的时候一路向上,肯定是地下室;还有,王大勇忽然想起那种臭味,是发酵后猪粪的臭味。从前在部队的养猪场,经常闻到这种味道,这说明刘梅和陈兵现在被绑架的地方,表面应该是养猪场。在一团乱麻中王大勇终于理清了一点头绪,可如何把这个重要信息传达出去呢?
不到一个小时,来到了火车站。
两个马仔解开蒙住王大勇眼睛的黑布,却不摘下王大勇的口罩,拉着王大勇下了车。王大勇留意了一下,车是辆面包车,车牌却用“囍”字挡住了。
两个马仔押着王大勇来到火车站的监控室,亮出警官证,说要调取某个时段的监控录像。
值班的女孩麻利地调出录像。两个马仔睁大眼睛,找到了黑呢大衣被掉包的一幕。王大勇和刘梅靠在栏杆上等老张,黑呢子大衣就搭在栏杆上。就在王大勇接听手机的时候,一个胳膊上搭了件大衣、脸上戴了口罩的人匆匆走来,眨眼间就把大衣调换了。
趁两个马仔全神贯注看录像之机,大勇把手指凑到椅子的钉子上挂破,用血在抽屉上画上“110”,又写了“人质在养猪场”几个字。
看完录像,两个马仔押着大勇向外走。临走,大勇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又对女孩挤挤眼睛。两个马仔拉着大勇往外走,为了拖延时间,王大勇磨磨蹭蹭上了一趟厕所,挨了两个马仔不少拳脚。
走出火车站,广场上几个人在打架。其中的两个人显然不是另一伙人对手,见到大勇和两个马仔,突然大喊:“警察同志救命啊,打死人了!”接着跑过来拉住两个马仔的衣服。另外几个人追过来,拉拉扯扯,乱成一团。混乱“我们是警察。”原来,监控室里的女孩看到抽屉上用血写的“110”和“人质在养猪场”,立刻给车站派出所的李所长打了电话,李所长当机立断,演了刚才那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