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天问地:为什么不孕的人会是我

 
问天问地:为什么不孕的人会是我
2016-12-08 09:47:23 /故事大全

随着社会发展,不孕不育逐渐成为困扰夫妻身心健康的世界性难题。据统计,我国约6%~15%的人不孕。全世界的不孕患者更是高达8000万~1.1亿。世界卫生组织预测,在21世纪,不孕症将成为仅次于肿瘤和心脑血管病的第三大疾病。在我国,约有10%的育龄夫妇存在生殖障碍,并有逐年增加趋势。据权威不孕不育专家统计,除30%的患者属于原发性不孕不育外,约有高达70%的患者属于继发性不孕,而这些患者几乎都在少不更事时,有过人工流产经历。

以下,请看一位有代表性的不孕女患者对自己不孕原因的深层次反思——

拿流产当儿戏

那是多么愚蠢可怕的错误

虽然强悍的命运最终迫使我和王帅分道扬镳,但我从不后悔与他相识。

时光追溯到1997年,大专毕业的我来到武汉某报社任广告经理。在这里,我认识了报社记者王帅。我和王帅都是1975年1月出生,也都是安徽宿州人,这让我们迅速拉近了距离。我俩在一层楼上班,座位离得也不远,天天在格子间不期而遇,我俩不可遏制地热恋了。

和很多陷入爱河的年轻人一样,我们搬离了单位宿舍,在外租房同居。当年,正值性欲旺盛时期的我俩几乎每天都要做爱,房东配备的一张年代久远的木床每晚都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那时,我们一般情况下都采取安全套避孕,有时也会采取安全期避孕。在连续十几次安全期避孕没有出纰漏之后,我们就放心大胆地全部使用安全期避孕了。然而,同居一年之后,我还是意外怀孕了!我们一度也想要这个孩子,毕竟,我们是那么相爱。但是,当时我们连双方父母都没拜见,也没有自己的房子,根本没有结婚的前提条件啊!这个孩子,来得实在不是时候!于是,在犹豫了3个月之后,我和王帅做了第一个让我们后悔终生的抉择:打掉这个孩子。

我清楚记得那是1998年3月9日,我们工作才一年多,没什么积蓄,又加上我们刚刚交了半年的房租,手头只能凑出500多元现金。我们担心大医院费用太高,就选择街道口的一家私人医院打胎。好在那家医院还比较正规,妇科医生是四川一个三甲医院的退休妇产科主任,长得慈眉善目,一看就比较让人放心。她用四川话絮絮叨叨地劝我们:“娃儿已经12周了,哪怕你们有天大的难处,再撑几个月就能生了。要是你们没条件养,可以丢给父母养嘛,不过是一把米就能养活的生命,啷个要杀了他嘛?”我和王帅不仅不为其所动,反而交换了一个焦灼的目光,生怕老太太不给我们做了。我急中生智,撒了个谎:“怀这孩子的时候,我吃避孕药了,害怕对孩子的健康不利!”王帅也帮腔:“那段时间我天天喝酒!反正,这孩子我们无论如何也不敢要!”老太太无奈地摇摇头:“可是,目前做B超孩子是健康的呀!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思想我真搞不懂……”

老太太一边叹息,一边给我做手术。我忍住钻心的疼痛,不停地问老太太:“医生,痛死我了!还有多久结束?”老太太不客气地训斥我:“现在知道痛了?你舒服的时候干吗去了?!”我被戗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哭了。老太太这才用哀其不幸的语气说:“再忍忍就好了,都刮出来了……娃儿的手脚都长出来了,你们年轻人啷个这样狠心哟!……”可是,那时的我感觉不到自己狠心,只庆幸终于结束了这场噩梦……

老太太收拾器械后叮嘱:“术后休息半个月,打7天消炎针,一个月不要同房。”隔着布帘,王帅说:“我们钱没带够,能不能只打一天?”老太太生气地说:“消炎针7天一个疗程,只打一天怎么行?小心她落下妇科炎症,将来想要孩子时要不上!”可是,为了省钱,我们都没听老太太的话,只打了一天消炎针,我也仅仅休息一天就上班了。

这次流产让我对性生活有点心有余悸,但我抵挡不住王帅的挑逗,在流产后一个星期就过了一次性生活。事后,我忐忑地说:“医生不是说术后一个月不准同房吗?”王帅调侃道:“没事,反正我们同房她又不知道!”既然已经破了戒,我也无所谓了,又恢复了以前每天做爱的频率,也没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

上帝仿佛想让我对自己的生育能力更加放心,到了2002年9月份,我又意外怀孕了!此时,我和王帅感情稳定,已经拜见了各自父母,也在武汉郊区买了一套二手房。我们原本打算这个国庆节举行婚礼,留下这个孩子,没曾想,我们把武汉各个酒店的订座电话都打爆了,也没有一家酒店可以预订!于是,我又有点犹豫:难道不举行婚礼,直接把孩子名正言顺地生下来?可是,婚礼是女人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时光啊!王帅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孩子要不要随你,你自己决定。”我对王帅说:“我们现在订明年五一节结婚的酒席,结婚之后,我们就不避孕了,直接要孩子。这个孩子,咱不要了!”

于是,我们直接去了武汉最好的医院。这里的医生可能见惯了我们这种打胎的,直截了当地问:“要还是不要?!”我和王帅异口同声地说:“不要!”医生扔来一张纸,上面分普通人流、无痛人流和无痛可视人流3种不同档次不同价位的人流,王帅像大款一样挥挥手说:“做就做最贵的!”于是,小便、B超、验血、第二天我就躺在了人流室的床上。疲惫不堪的我甜甜地睡了一个午觉,醒来之后就被告之:“做掉了!”我一骨碌爬起来,甚至无耻地跟守在门外的王帅开起了玩笑。因为上次堕胎后同房也没有影响怀孕,因此,这一次,我们在堕胎的第二天就放心大胆地恢复了性生活。

试管屡战屡败

惊觉要个孩子比登天难

我已经为王帅流掉了两个孩子,担心他变心不娶我,就催他跟我打了结婚证。进了婚姻的保险箱,我开始放心大胆地狂吃海喝,心宽体胖,我从95斤,一下子飙升到了135斤。王帅倒也不嫌弃我,甚至时常开玩笑地拍拍我的屁股说:“我妈要是看到你这副架势,肯定开心,因为她说过,屁股大能生男孩!”我也没心没肺地笑着。

生活安逸了,我们每天过着丰富的夜生活,经常K歌,泡吧,看电影,打电玩到凌晨一两点,我们往往回到家倒头就睡,性生活次数开始锐减。我没有意识到这些都是不良生活习惯,甚至还为自己终于没再“意外怀孕”而窃喜。

到了2003年五一节,我和王帅如期举行了婚礼,并且准备要孩子。事实证明,我和王帅是多么愚蠢啊!

我们解除避孕措施之后,天真地以为:以前那么处心积虑地避孕,都“屡避屡败”,这月根本就没避孕,那就百分百会怀上吧!信心十足的王帅甚至在公司聚餐的时候当众为我挡酒:“我老婆很可能怀上了,不能喝酒。”

然而,准时报到的例假却宣告了我们的失败。我奇怪地说:“咦,这个月咋回事?没避孕反而怀不上了!”王帅没当回事,嘻皮笑脸地说:“没事,这个月我枪法不准,下个月看我的!”可是,我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下个月、下下月、一年过去了,我那该死的例假都如期报到!我有些急了,拉着王帅去湖北省妇幼生殖中心看不孕不育。看到专家在病历本上记录良久,我忍不住焦急地说:“医生,我以前那么好怀孩子,现在怎么怀不上了呢?要治疗几天才能怀啊?”医生眼一瞪,轻蔑地指指王帅手中的购物袋,说:“孩子又不是专卖店的衣服,哪能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呢?你属于继发性不孕,很可能是两次流产引起的输卵管炎症,下月的月经干净5天做个输卵管造影!”

我很怕这个专家,下个月我做了输卵管造影之后,拿结果给另外一个专家看。这个专家态度很好,但她告诉我的消息却让我如雷轰顶!我双侧输卵管完全堵塞,目前只有做试管婴儿!我哭着问医生:“如果不做试管婴儿,还有别的路可走吗?”医生同情但冷酷地说:“除非,你这辈子不想生孩子。”这辈子不生孩子?这怎么可能?王帅有4 个姐姐,我婆婆42岁高龄才拼了老命生下王帅这棵独苗,不生孩子,我该如何向王帅一家交代?接下来,我像祥林嫂一般哭诉自己这些年如何容易怀孕,仿佛这样就可以从医生嘴里听出不一样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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