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小龙女”龚海燕没能复制世纪佳缘的成功。继关闭梯子网、那好网之后，她最近又把91外教卖给了51Talk。这意味着其二次创业的全线溃败。在受访时，龚海燕系统反思了失败的原因，并选择原谅自己，接下来她准备调整一段时间。
为什么卖掉91外教？有哪些创业体会跟大家分享？
龚海燕：本来我们有很多可能性走向成功，但是自己犯了一些错误，影响了自己的心态，我已经没有这种勇气和决心再继续坚持了。
但我还是要鼓励大家如果有机会，还是尽可能的出来创业。当然从公司拿几千万美金融资到上市确实不容易，但出来做事，挣比工作多几倍的钱还是比较容易的事情。我觉得中国到处都有机会。大成不容易，小成很容易。
选择51Talk是基于什么考虑？
龚海燕：选择卖给51Talk，确实是去体验了他们的课程和服务，也知道他们拿了7000多万美金的融资，对我们现有的学员和服务能够提供一个更好的保障。而且他们总部在北京，等接手以后我们的一些员工可以到51Talk继续工作。
是不是第一次创业成功光环比较大，所以二次创业冲得比较猛？
龚海燕：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为什么黄佳佳可以成功？他就比我更屌丝。我觉得自己有一些基础，所以整个成本控制不太好，比如员工的各种补助等等。再就是特别急于求成，第一件事做了六七年，第二件事就希望四五年甚至更短的时间把它做成。有时候你成功过，再去创业的话也是自身的劣势。
回过头来看，你觉得二次创业主要问题出在哪里？
龚海燕：我差不多第一天从世纪佳缘出来，第二天就去二次创业了。过去两年我一直是6天工作日、加班加点，现在非常疲惫。对我个人而言，二次创业非常值得检讨的是，我们并没有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了解、观察，就很仓促的做出一个决定——做在线教育，做了91外教。当时就是怕赶不上这一拨在线教育的风口，怕晚个一两年，就彻底晚了。现在来看，并非如此。应该给自己更长的时间去深入了解、好好调研这个行业，做更充分的准备。
第一次创业成功后，我对自己高估了，把摊子铺得太大。你看我们做了多少事，光网站就建了一堆。如果我们刚开始就死心塌地只做一件事，那我就不需要那么多员工，资金也可以支撑更长时间。天天想一个事，成功的概率也会更高。我觉得自己最大的失败就是不够聚焦。
你怎么看待失败？
龚海燕：失败了，首先要自己原谅自己。中国这个文化更多是成王败寇，更多的是看到成功的人，对失败者不容易原谅。但我觉得自己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今天和男朋友分手，明天就去找新的男朋友。有一段时间我也在想，自己挺努力的，也做了很多事情，但最后没有一个好的结果。说实在的，现在在线教育包括其他领域的创业者，绝大多数的人也是失败的。我们应该对失败更宽容。
91外教转让完成后，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龚海燕：现在准备调整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目前比较享受跟家人、孩子在一起的时光。我会做更多观察，将来如果有更好的机会，也许还会去尝试。
文_本刊记者 陈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