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这个男孩——不——是这个19岁的男人,只因为是自己第一个发现这个可怜的孩子,就马上勇敢地、坚决到不假思索地承担起了这抚养的责任。在他澄净而坚毅的心里,他已然把自己眼前的悲悯化成了一种神圣的责任,并不惜为其操劳一生!你、我、他,这凡尘俗世间的人啊,有多少人,又见识过多少悲情之事,然而,又有几人能将眼前的悲悯顿时化作自己神圣的责任呢?
文/张慕一
在走川藏路的时候。我们途经一个叫良多的小乡镇,并在那里停歇下来,我们住在大路旁一个藏民的用碎石盖起的“小旅店”里。说是旅店,实际上就是民房,房子的后头便是马棚,有几匹壮实的马在安静地立着,四下里弥散着一股清淡的马的味道。
旅社的大门口,便是宁静的街市。大门的两旁有一些藏民用手臂挽着一些藏饰在卖,他们非常地安静,像是害怕打乱这宁静的土地,连叫卖声都没有。这时,一个背着小孩手挽着首饰的男孩吸引了我的目光——确切地说,应该是他背上背着的一个小孩吸引了我的目光。那个孩子有一双极大极水灵的眼睛,头不停地扭转张望着,像是一只机警的鹤,又像是在帮忙寻找顾客。最后,小孩子那清澈的目光与我的目光交汇时,忽然盯住了我,我仿佛是受了某种亲切的召唤一般,微笑着走了过去。
接着,那个男孩注意到了我,微笑着和我打招呼,并用生硬的汉语问我是不是想买个藏饰。我点点头回应着,但手就止不住伸出去抚摸他背上小孩子的脸蛋。轻轻抚摸那孩子的脸,孩子就缩起头细声笑了起来……
“你的弟弟好可爱啊!”我对男孩说。
男孩羞涩地低了低头,脸上两抹高原红越发显得红了起来……
接着,我开始问男孩:“你弟弟几岁了?”
“两岁半了。”
我一边与他攀谈,一边看他手臂上的首饰。最后,我看上了一个藏银的戒指,顺手戴在指尖,觉得再适合不过了。于是,我便付他钱,准备离开。我抬头离开时,猛然看见他肩背上的那双大大眼睛居然还凝视着我。我终于又止不住捏了捏小孩的红脸蛋——“你弟弟真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