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我从森林里摘下一片野百合的叶子,将自己的水稀里哗啦放进叶子卷成的筒筒里,然后加入小男孩的行动,进入森林,把水交喂给野马喝。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感动的画面。
文/凌仕江
那一年的多吉原始森林几乎没下几滴雨。
山下的小河干涸得不带一丝生命水分,地里刚刚扬花的青稞也都干死了。哨所附近牧民的奶牛不再产奶。这样严峻的气候已经让不少牧民陆续迁徙到更远的有水的区域,而山上的哨所只能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被强烈的高温持续烧烤。当时,团部用两匹马驮水来救济我们,但每次的救济都少得可怜,几乎两匹马还在返回团部的路上,我们吃的水就已经只剩半个皮袋子。为了维系驮马下次到来的日子,我们惜水如命,十天也舍不得用水洗一把脸。
天后,驮马依然没有来。哨所里最后一只装水的皮袋子像抽空了气的皮球。两天没沾一滴水的我和两个战友啃着干粮,站在距离哨所不远的山口,盼望着驮马在山涧羊肠小道上现影。如果驮马再不来,我们仨将面临被活活渴死的危险。看着两张焦渴中被压缩干粮的细馍馍糊得带血丝的嘴唇,心急如焚的我终于下达命令——
上等兵李大傻和新兵郭小鬼留守哨所,哨长我亲自下山找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