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的是一所师范学院，毕业那年春天，有门路的同学都四处托人找关系，他也想找一份各方面条件都比较优越的工作，但他家是农村的，父母都是种地的农民，一点门路也没有。那一年，师范毕业生超员，想留在大城市根本不可能，惟一的出路，就是到农村去，那里的学校缺老师，只是条件很差，信息闭塞，文化生活单调……可不去那里，又找不到别的工作，四年大学就白念了，没有办法，他只好带着情绪去了一所偏远的农村小学，成了那里的孩子王。
在那所坐落在大山深处的小学里，他常常会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大山连着大山，山路崎岖漫长，让他看不到希望。有时，他悲观地想，自己可能这辈子就得老死在这个山沟里了。
是一则故事改变了他，那是在一本民间文学杂志上看到的：很久以前，大山里住着一个人，他养了几百只天鹅，还有几百只鸡，每到春天，他就把天鹅蛋和鸡蛋分别放到天鹅的窝里和鸡窝里，由母天鹅和母鸡孵出小天鹅和小鸡来，这年春天，他照例把两种蛋分别放到了各自的窝里进行孵化，但他错把一只天鹅蛋放到了鸡窝里，由母鸡进行孵化。这只天鹅十分痛苦，因为它想到，别的天鹅蛋都放到了天鹅窝里，将来能变成天鹅，而自己被放到了鸡窝里，将来孵化出来就只能是一只鸡。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出壳的日子，小鸡纷纷啄破蛋壳跳了出来，它也跳了出来，这时，主人看到了，惊讶地看着它说：“这怎么出来一只天鹅呢！”它一听这话，连忙看自己，原来，自己真的是一只天鹅！它兴奋极了，这才明白，只要自己是个天鹅蛋，哪怕被放到鸡窝里，孵化出来的也一定是天鹅。
这则故事给了他很大的启发，从那以后，他就以积极的心态去努力，在搞好教学工作的同时，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努力学习，四年后，他考上了研究生，获得硕士学位后，留在了省城一所高校任教。
环境虽然对人的发展有影响，但只要自己肯努力，同样能冲破环境的限制，取得成功。再烂的环境也有成功的可能，前提条件是：只要你是个天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