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兴高采烈地补了补妆，这才踌躇满志地走进会议室。陈总示意她坐下，然后问：“恬恬，你这个方案中的家电专柜重新组合销售依据是什么？”
恬恬连忙答道：“是这样。根据行为经济学的理论，人们在购买同类产品时，就价格选择而言，往往弃两头取中间，人家做庆典活动，顾客肯定会很多。这样做，可以加大中档产品的销量。”
陈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不，我要的不是书本上的解释。我想问的是，你怎么知道超市会认同你的想法呢？且不说他们中档的电器产品货源是否充足，就说他们的专柜销售人员，也未必同意呢。要知道，所谓专柜，就是变相承包。每个柜台，都是一个独立核算的小单位。你说能合并起来吗？你会不会把自己的东西和别人的混在一起卖，而目的仅仅是为了让别人的货卖得更多一些？”陈总的话还没说完，其他几个部门的负责人窃笑起来。恬恬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要是地上此时能裂出一道缝，她肯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陈总并没有就此作罢，而是做出了另一个决定：“公司最近有一个安排，让主管级别的工作人员积累一定的销售经验，从明天起，恬恬就去卖服装吧。”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惊得恬恬半天没回过神来。她有心想嚷一句“我不干了”，可转念一想，这干不干的，总要和白玉海商量商量吧。
当天晚上吃晚饭时，恬恬将满腹的怨气全部撒在白玉海的身上。白玉海也不急，静静地看着她，等恬恬说完了，他这才说道：“我觉得陈总的意见并不错啊。他一没降你的职，二没停你的薪，既然有这个安排，增加点经验也是好的。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由你，何去何从，你自己做决定吧。”说着，白玉海起身买了单，然后将恬恬送了回去，一路上，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