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姐有个约会(5)

 
我和小姐有个约会(5)
2014-06-17 09:05:39 /故事大全

这回的电话是报社的老总打来的。老总无端地让我吼了一句,显然有些不高兴。

老总说,你吼什么吼,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我能在哪里?我现在正在热爱生活,在按摩房让小姐做着按摩,和小姐调情。

老总说,你小子少给我耍贫!就你那吝啬劲儿,还调情呢。

我给小玲做了个让她别出声的手势,说,老总,你瞧不起我是不是,要不要我让小姐给你叫一声床?

老总说,好了好了,现在有个紧急采访任务,我没时间和你小子搬砖,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这种情况,我不得不说假话了。我说,我在南郊,正在采写一篇稿子。

小玲也听出了我是在撒谎,忍不住想笑,我连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大概是事情太急,老总并没有细究,他说鹤城东街的夏威夷饭店附近有人要跳楼,让我先放下手头上的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去采访。

挂了电话,我连招呼都没来得及给老许打,就打车去了事发现场。

临出门时,小玲对我说,大哥,有空常来噢。我点了点头。

东街是鹤城最繁华的地段,而夏威夷饭店,又是东街最中心的位置。

我打车赶到事发现场时,那里已熙熙攘攘围了许多人。东街交通已完全阻塞,整个东街上的行人全都聚拢在了夏威夷饭店附近,扬着脖子望着对面那幢楼的楼顶。

夏威夷饭店对面的那幢楼,共有18层高,跳楼者是一个青年男子,大约有二十多岁,是个民工。其实,他也并非是真的想跳楼,他在一建筑工地上干了一年的活,老板却没有给他发一分钱,他是因为在向他的老板讨要工钱未果的情况下而爬上楼顶的,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威胁他的老板。了解到详细情况,我倒松了一口气。

楼下的人开始用手机联系那个跳楼人的老板,老板的手机是关着的,怎么也打不通。他们便一遍接一遍地打,后来总算打通了,老板却说他在外地,他说他立马安排人将欠的钱送过来。就这样,楼下的人一边没话找话地安慰着楼上的人,一边焦急地等那个老板派人送钱过来。直到下午5点多了,一个年轻人开着车将钱送来,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轻生者最终被警察带了下来。6000元钱,对于这个城市的有些人来说,也许只是一顿饭钱;对于那些贪官来说,也许只是用笔画个圈的事。可对这些民工来说,他们却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赌呀!

离开事发现场,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我赶紧在附近找了一家网吧,将稿子写好给报社发了过去。

从网吧里出来时,钟楼上的大钟刚好敲响,现在是北京时间七点整。鹤城的冬天天黑得早,街上已是一片灯火通明。此时的东街,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我突然想起老许,此时此刻他在干什么呢,还在按摩房里和小姐厮混吗?

我拿出电话,发现上面有5个未接电话,其中有4个是老许打来的。还有一个是个陌生的电话。我给老许回了个电话,老许说他们正坐在一家茶馆里喝茶。

老许说,你小子是怎么搞的,是不是肾虚呀?干那事竟然一下子就完事了,像蜻蜓点水似的。

我说,不就是那事吗,又不是抗日!

老许的笑声就像冲马桶的水声一样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老许说,今天找你是有事呢,不想你小子好事一干完,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了。

我问是什么事,老许说他今年准备回老家过年,让我给他写篇文章在报上吹吹。我说,老许,回家过年就过年呗,还写什么文章?你也不是领导,走哪儿报道到哪儿!老许说,你小子晓得个屁,我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就是要让老家的人看看,我老许现在也混得人模狗样了,我要衣锦还乡!

听了老许的话,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老许这个混球,不就是挣了几个钱吗?有钱怎么了,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老许见我半天不吱声,说,你小子别给我说不写。况且,这是咱俩双赢的事,我不相信你不干!我知道你们报社的规定,一个版5万块钱,这钱我出,一个子都不少给。另外,你小子要是给我写得好了,挠得让我舒服了,我再给你1万块的炮钱,让你小子打个够。

老许说的并没错,自从到了报社后,报社几乎每年都给我们分有专版的任务。所谓专版,说白了,就是写那些舔有钱人的沟子的文章,然后,挣一点舔沟子费。刚到报社那阵儿,我们也曾“不为五斗米折腰”,可慢慢地我们发现,这条路根本行不通,为了完成任务,为了领到那点薪水,我不得不“入乡随俗”。

可这一刻,当老许找到我,对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蹿起一股无名之火,我对着电话吼了一句,老许,你他妈是个混蛋!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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