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狗头,有讲究
杰尔是一名邮递员,他做这一行已经有5年了。前不久,他所居住的小区里来了一位戴着大眼镜,留着山羊胡,颇有几分学者气质的陌生老人。这位老人除了吃饭的时间在小区的“经济餐厅”就餐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屋里。
不久后,有人给这位老者寄来一笔钱,杰尔这才知道,这位老人名叫牛雨。又过了一个月,又有人给牛雨先生寄来钱……半年过去了,每个月都会有人给牛雨先生寄来同样数目的钱,这让杰尔心生疑惑,不知这位神秘的老人是什么来头。
这天,家人都外出了,杰尔一个人不愿做饭,便去“经济餐厅”就餐。他看见了牛雨先生。接下来几天,杰尔有意每天晚上都去“经济餐厅”吃饭,每次都遇到牛雨先生。有几次杰尔来得早,吃到一半时,牛雨先生才来。
杰尔发现,每次牛雨先生都是独自坐一张桌子,每次都是要一碟花生,一个白菜加豆腐,而且每次他都会剩下一点儿花生。然后,牛雨先生总是神秘地向四周望望,发现没人注意时,便偷偷从兜里拿出一个装着液体的小瓶子,把一丁点儿液体倒在花生里。而每次干完这一切,牛雨先生临走前,总让这里的老板娘给他赊账:“已经是第52餐了,记下来吧。”然后,牛雨先生在老板娘养的那条叫大黄的狗的头上摸一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牛雨先生那么有钱,为什么吃得那么差,而且还赊账呢?杰尔百思不得其解。以后吃饭的日子里,牛雨先生总是重复“昨天的故事”:要一碟花生,一个白菜加豆腐,每次吃完都会在剩下的花生里倒上一点儿奇怪的液体,然后斯文地对着老板娘说:已经是多少多少餐了,记下来吧。走出去前,照样摸一摸大黄的头。
这天,杰尔看到,牛雨先生照老样子吃完饭后,对老板娘说:“已经是第60餐了,记下来吧。”走出餐厅前,牛雨先生照样摸了摸大黄的头,不知为什么,他叹息了一声,很是疲惫的样子。
第二天,杰尔拿着汇款单,敲响了牛雨先生的房门,牛雨先生很热情地邀请杰尔进去坐一坐,杰尔求之不得。一番寒暄过后,杰尔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牛雨先生一笑,说出了其中的缘故。
牛雨先生原本是一位资深教授,因为被恶人暗算,弄得妻离子散,臭名远扬。多年前他曾帮助过的一个学生成了有钱人,每个月都给他寄来一笔钱。牛雨先生发誓要报仇,便偷偷做起了很久以前进行过的一项实验:用一些药材和一些化学药品,研制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慢性毒药。他论证过,这种毒药跟普通的水简直没什么两样,任何仪器都检查不出这种毒药的成分。
杰尔想起了牛雨教授在“经济餐厅”的古怪举动,吃惊不已:“难道你要把这毒药用在老板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