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这里是中国境内,也是享受税收减免的关外区域。虽跨国而居,但相同的民族与习俗让其往来越过了边境密集的界碑。在新与旧、控制与自由之间,城市已不同往日,但棘手的边境问题仍徘徊在国境两侧,从未消失。摄影/SharronLovell编辑/孙滢、何苒苒
一个缅甸女孩背着她的妹妹在姐告街头乞讨。她们的双颊上涂着用植物等天然材料加水研磨而成的“檀娜卡”,用来防晒和预防蚊虫叮咬。在边境上,这样伸手向游客要钱的缅甸孩子并不少见。
一位嫁到中国的缅甸妇女抱着孩子坐在她中国的家中。她所在的村庄超过半数家庭都是这种跨国婚姻。2010年,“买”一个缅甸新娘的价格是50000元人民币,这些缅甸新娘坚称是自愿来到中国。没有人确切地知道每年有多少缅甸妇女被蛇头贩卖到中国,一部分被贩卖的妇女也并不想逃脱。边境线两边的民众,有相同的信仰、语言和生活习惯,双方交往并无障碍。
中缅边境的姐告,性交易场所排列在街道两侧。从事性工作的女孩,多来自缅甸,也有来自中国内地。这条街道正对着中缅边境线,在红色荧光灯所照亮的昏暗房间内,女孩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夜幕垂降,她们在等待“下一单生意”。
通过摄影师与性工作者的交谈了解到,她们中的一些人是自愿来到这里,还有一部分是受骗被贩卖到这里,这其中也不乏未成年人。“最近,我再一次去了这个地方,整个地区似乎被清理过了,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摄影师说。
在就业率低迷的缅甸,女性较难找到工作。为了缓解家庭经济困难,有的父母也默许女儿去姐告“工作”。部分性工作者由老鸨直接从缅甸偏远山区带来中国。一位缅甸的性工作者告诉摄影师,是自己的母亲把她卖到了这里。早日为家里盖一间新房是她的梦想,而这一切取决于她能否在这里生存下去。
姐告特殊的地理位置和频繁的人口流动,加剧了疾病的感染与传播,尤其在艾滋病的感染和传播上表现更为突出。
姐告,几个卡车司机在一个缅甸人开的咖啡馆休息。有研究者认为,卡车司机是感染艾滋病毒的“高危人群”。调查显示,卡车司机每趟货运在姐告停留的时间越长,感染艾滋病的可能性越大。
在这样一个缅甸人较为集中的社区,瑞丽当地卫生部门难以深入其间开展干预工作,为了管理这群数量庞大的外籍人群,政府不得不聘用缅籍管理人员进行干预。瑞丽姐告,一些缅甸籍的性工作者在看电视。
战争、自然灾害,贫穷让一些越境者离开家乡,进来到中国,寻求更多的机会,中国成了缅甸难民和越境者的生存之地。在一串串漂亮的贸易数据背后,这里也隐藏着许多尖锐而真实的边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