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纳切克在卢哈乔维采。他将此照片寄予卡米拉,背后写道:“我们曾经一起散步,人们都羡慕我们,你一路都在诉说你幸福的家庭生活,而我却一直倾诉我的不幸。”(1917年7月24日信,编号2)
卡米拉·斯托斯洛娃与儿子奥托,摄于1917年
与妻子克尼碧尔
契诃夫与米齐诺娃相识于1890年,其时米齐诺娃二十岁,契诃夫大她十岁。次年开始通信,一直通到1900年1月29日。克尼碧尔与契诃夫相识于1898年9月9日,契诃夫大她8岁,他们于次年开始通信,一直通到1904年4月22日,契诃夫临终前三个月。一个是契诃夫恋了九年的初恋情人,一个陪他走到生命的最终。她们都在契诃夫的生命与艺术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只不过前后相续,两段恋情的书信对照来读,尤让人感慨唏嘘。
契诃夫与初恋情人米齐诺娃。
雅纳切克
“我的每一个音符上都坐着卡米拉”
雅纳切克与卡米拉相识于1917年7月,雅纳切克63岁,卡米拉25岁。时髦的帽子下,卡米拉身形已经开始发胖,从身体到智力,她都不算特别吸引人。当时她已为人妇,有两名幼子。但就是这个个性单纯、性格洒脱的人让作曲家一见倾心。11年中,他们聚少离多,有时卡米拉去观看作曲家的新歌剧,虽然她完全不懂音乐与艺术。偶尔一起的日子,他们坦率地互诉衷肠,吃着作曲家自己制作的果脯蜜饯,说着彼此焦虑和高兴的事儿。卡米拉有时淘气,会从灌木丛露出微笑的头来。这些快乐的瞬间总让雅纳切克在一封封信件中牵念。有评论说雅纳切克不断要求卡米拉放弃贞操的念头,但书信集告诉我们,在他们交往的第十个年头,作曲家甚至还没有亲吻过他的恋人。究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与交往是一幅怎样的画面依然留于暧昧。
两人通有700多封信。其中大部分是雅纳切克所写。而在卡米拉那里,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和亲爱的大师“这么长时间的通信,成为这么好的朋友。”直到通信的最后半年,她才发自内心地说,“我一生都在准备着,等你走进我的生活。没有人能像你一样给我爱情。我不再逃避,不再寻找,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懂我的人。”愧疚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1935年,卡米拉患癌症逝世,享年43岁,她的去世几乎无人知晓。
捷克音乐家中的赫拉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