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大专毕业后,到大城市里找工作。他跑了许多家公司,仍然一无所获。
这天,他又坐公共汽车外出找工作。快下车的时候,忽然,站在他身边的一位女孩把刚喝的一口矿泉水不小心都吐在了他的裤子上。他吓了一跳,嗔怪说:“姑娘,你这是要给我淋浴吗?”
女孩急忙道歉说:“真对不起,我突然感到恶心。”
“我这可是去找工作,你给我吐湿一片,怎么面试?考官还以为我尿裤子了呢。”
这时车到站了,女孩要下车。可她头一晕,就歪倒在了小王身上。小王急忙扶住她说:“你这是怎么了?今天跟我杠上了?”
小王把女孩扶下车。女孩脸色煞白,蹲在地上干呕。小王问她:“要不要我帮你打个急救电话?”
女孩摆摆手说:“不用了,我是去前面的妇幼医院。”
小王一听,明白了,女孩不舒服。他看一眼自己湿漉漉的裤子,说:“咱俩有缘,反正我现在也没法面试了,干脆扶你去一趟。”
女孩声音微弱地说:“谢谢,麻烦你了。”
小王扶着她走,问:“你去医院,怎么不让你家里人陪着?”
“他们不知道。”
“你这女孩蛮坚强的,都快走不动了,也不愿麻烦家里人。”
到了医院,小王才知道,女孩根本就不敢麻烦家里人,因为她是宫外孕,而她父母一直不同意她的恋情。
医生对小王说:“你就是她的家属?去把检查费交了,然后办理住院手续。”
小王一愣,暗暗叫苦,自己可真倒霉,没找到工作,还要替别人的风流账埋单。但女孩现在躺在诊室里,他只好先把钱垫付上。
女孩出来后,坐在椅子上伤心地哭着说:“我可怎么办呀?这回瞒不住了。”
小王说:“别瞒了,这病有生命危险的。你父母的电话是多少,我帮你给他们打一个。”
小王给女孩的妈妈打了电话。那女人很快就带着钱风风火火赶来了。
她一把揪住小王,咬牙切齿地说:“兔崽子,都是你干的好事!”
小王大吃一惊,辩解道:“阿姨,您别误会,不是我干的。”
“你不是小王吗?不是你还有谁?”
女孩子急忙解释说:“妈,真的不是他。”
“那你还跟几个男人有瓜葛?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
女孩的妈妈去办住院手续了。小王趁机对女孩说:“姑娘,我还是赶紧跑吧,一会儿你妈把手续办完,就该来‘办’我了。”
小王回到自己租住的那间小房子。刚进屋,房东大姐就追了进来,说:“喂,你该交房租了!”
小王可怜巴巴地说:“大姐,再宽限几天吧,我今天又没找到工作,还帮别人垫付了医药费。”
大姐听后不高兴地说:“自己都快睡大街了,还假装活菩萨呢。跟你要钱真费劲。你也灵活着点。你看邻居赵大爷,每天都上街去捡废塑料瓶,一个月也能挣几百元呢。人家可从来不拖欠房租。你也跟人家好好学学那自强不息的精神。”
说罢,她一摔门,气呼呼地走了。
小王愁眉苦脸地想,这是自强不息?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却要落个沿街拾荒的下场。可是不把房租交上,房东大姐肯定会把自己的铺盖卷扔出门外。捡塑料瓶倒也是权宜之计。现在正是盛夏,喝饮料的人比较多。
于是第二天一早,小王就向房东大姐借了一个编织袋,开始沿着城市街头,一个个垃圾桶地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