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了,横县的茉莉已成白色的花海。溪走的时候,菀儿送给他一小束茉莉,她说,送君茉莉,请君莫离--题记
文/沫西
你还记得么?火车载我来的时候,这里的茉莉像我去年夏天去过的的海,白色的浪潮,蓝色的天,还有高木桥上你安静的笑。
那时收音机里正播着关于北京奥运的报道。于是,我从那人潮喧嚣的城逃离到这个安静的地方。七月的风伴着淡淡的花香腼腆的吹着。我还记得在买票的时候,泽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一字一句的说。。。菀儿,有些故事错过,就永远错过了,就像我们,你这样一走,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我看见他眼神模糊。可是,我还是拿着票忍着泪离开那繁华的城市。
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工作,泽说要我回老家先散散心放松放松。他送我上车,然后替我搬行李,打点一切后隔着车窗在站台上对我微笑。当我看到那微笑退出我的视线,我的泪也终于止不住滑落下来。我知道,泽的前女友来了。
有时候,当感情复杂到一定程度让人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的时候,往往会采取将错就错的态度。也就是因为这样吧,错的人错到最后也会被习惯。
如若那时候有个人告诉我逞强维持着不平衡的爱是行不通的,我想也不会有后来的那次漫不经心的歇斯底里。
嘟嘟,这是泽那次喝醉了之后一直在叫的名字。从聚餐出来到和他的朋友把他送到住楼下,仿佛没觉察到我的存在。那天出了小区看见一个药房,想了想还是给他买了点白茶片解酒。也许我真的是个大傻瓜,当我准备敲门时发现门并没有关,听见他的朋友说:
“小泽你真怂,一脚两只船还能拿捏稳当,你说是胡菀真傻呢还是思想开放呢?”
“行了,闹腾我干什么呀,刚才装的怎么样?有没有被她发现什么?”
“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你嘟嘟的叫,她还真没有一点变化。我寻思着你可以加点猛料,比如什么我只爱你一个人之类的?”
“你小子忒狠了吧,那可是我女朋友啊。”
“得了呗,还不知道你,想让她自己退出想出这招可是纯正的阴招....看看你真男人。”
...........
我,二十岁。胡菀儿。
喜欢安静的地方,喜欢看熏染夜幕来临最后的一抹云,喜欢风吹草动的夏,喜欢茉莉,喜欢溪。
2008那年夏我遇到一个叫严溪的男孩,于是,我们的故事像吹不尽的沙尘,一直延续悲伤到悲哀。
火车经过高木桥的时候,溪穿着白色短衫淡蓝牛仔裤,曲腿靠在桥的突出架旁,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他身后是一大片的茉莉地。我把头从窗口探出去看他,他冲我微笑和吹口哨。后来他告诉我,那是他的习惯。享受能被看出的孤单。
火车停下来,一阵清甜的香,那是茉莉,我背包里有那天从泽家里冲出来时路上看见的横县茉莉花开的海报。也许,当一段感情知道真的回不去了才明白是舍得的时候。当大片的茉莉海出现在我的眼前,仿佛所有压抑的痛都稀释在这空旷的蓝沁凉的白里。
来横县有一个月了,北京杂志社会按期打来一笔稿费,加上以前大学兼职的那些可以让我慢慢悠闲这份安静。打开邮件箱,有母亲用尽所有的词抱怨北京的燥热,有朋友激动的说谁又结婚了谁又和谁的谁吵得不可开交,还有死党那些从深井里挖出来的考古八卦。调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看向屋外被风吹的摇晃的枝叶,也许,他真的已经适应。
冯姨打电话来说西津水库有家鱼生馆味道不错,给我带了点等会给我送过来。冯姨是我的房东,人很和蔼,来横县的这段时间她就待我像是她女儿一样。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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