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秋日的午后总是让人有种清冷之感,此时的我虽坐在市中心最高级的咖啡屋,暖气四开,可依旧可以感受到屋外的寒冷,使我手脚冰凉。
喝了一口摩卡咖啡,醇厚的香味漫在口中,我不免心中感叹:不愧是高级货。
坐在我对面的女子看我久久不说话,急了,问道:“不知道
我没有回答,依旧低头喝着咖啡,怎么说呢,像我这样的穷大学生是根本消费不起这种高级的咖啡屋,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所以现在我要好好地享受一下坐在咖啡屋里喝着高级咖啡的感觉。
“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说:“刘秘书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这根本不是价格的问题,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是不会将祖屋卖给你们的。”
一个月前,对面的女子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公司的老板对我的祖屋很感兴趣,所以想要高价收买,我当时就一口拒绝了,可是老板还是死死地缠着我不放,出的价格也一次比一次高,甚至超过我祖屋本身的价格,我在想,她的老板是不是疯了?
其实我奶奶留给我的房子说得好听点叫祖屋,说难听点还不就是一个破房子吗?下雨天漏雨,刮风时又不能挡风,充其量也就时代久远点而已,貌似是从我曾祖父那辈子开始我的家人就一直住在那里,可后来子女们都有了各自的发展,所以渐渐搬离了那间祖屋,最终留下的也就只有奶奶一个人而已。
其实我也感到奇怪,我的祖屋明明就在半山腰上,人烟稀少,交通不便,很少会有人知道那里还有两户人家的,而她的老板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让我更加感到不安……
是的,你没有看错,我说的是两户人家,其中一家是我奶奶家,而另一家就是我“青梅竹马”的死党苏小小外婆家。
她外婆家与我家祖屋相连。也不知我和她是不是有缘,一个从小死了爹妈,和奶奶一起长大,另一个则被父母抛弃,同外婆住在一个屋檐下。就这样,我和她一同生活了二十年,一起上学,一起玩耍,直到今日,我和苏小小仍然在同一所大学,同一系,同一寝室,一同生活。
刘秘书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我态度坚决,最终还是放弃,最后问道:“
“她也不会卖给你们老板的。”我回答。
“是这样吗?”刘秘书眼中写满不信任,她怀疑我对她说谎。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你大可以打电话问她的意思。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不见。”说完,我拿起背包就准备走人。
刘秘书对我道:“不如我开
我转身一笑:“不用了,对了,谢谢你们老板的咖啡。”随后我潇洒地走出了咖啡屋大门。
走过好几条马路后,我环顾四周,确定刘秘书没有跟过来后我拿出了包中的手机打给了苏小小。
嘟嘟嘟嘟……
“拒绝她了吗?”苏小小一接通电话就赶忙问道。
我轻笑一声,回答道:“嗯,我想以后她不会再纠缠我们让我们把祖屋卖给她老板了。”
“其实吧……”苏小小在电话的那头犹豫道,“其实他出的价格还是很高的,那种价格可是你和我一辈子都挣不到的……”
我一听她这么说,怒不可遏,对电话机里的她吼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祖屋卖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可不要忘了,我和你是同一条船上的,你想把船弄翻,到最后,我和你谁都活不了!”
苏小小似乎感受到我的愤怒,连忙改口说:“瑜月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你不要生气了,我不卖,那个祖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卖的,你就放心吧。”
最终在她发过无数次毒誓后我才挂断了电话。
祖屋不能卖,一定不能卖,我不能,苏小小也不可以,那两间相连的祖屋之中有着我和她最大的秘密,这一生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