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乒乓的一亩三分地被张财主的地紧紧包围着,显得很单薄,张财主便找上门来说,“老黄啊,你瞧,你的地和我的地搁在一块分不清谁是谁的,干脆你把地卖给我吧。”
“那可不行,”老黄斩钉截铁的说,“我们家三代都种这块地,怎么能卖呢。”
“不买不行!”张财主耍起横来,“来人,”他喊来两个家丁,强行让黄乒乓在契约上按了手印,“这块地现在是我的啦,马上给我滚!否则打断你们两个老家伙的狗腿!”张财主不仅一分钱也没给还把黄乒乓老两口哄了出来,老黄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两口。
“哼,我到县衙去告你!”老黄想着,转身跑到了县衙,赶巧来了个新知县,听说有人告状,便让他进来,老黄走进大堂跪地就磕头,“青天大老爷,给小民我做主呀,张财主抢了我家的地愣说是他的,还让手下人打伤了我,求太爷明察!”
“哦...”县太爷拉长了声,甭问,张财主肯定有钱,这可是发财的机会呀,“好,老乡,本县肯定为你做主,师爷,立案!”师爷把笔拿起来,“老乡,你叫什么名字呀?”县太爷又问道。
“俺叫黄乒乓!”老黄答道。
师爷把笔又放下了,“老爷,乒乓两个字我忘了怎么写了。”
县太爷也想不起来了,他一拍惊堂木,“黄乒乓,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回老爷的话,我一出娘胎就叫这个名字,没有别的名儿。”老黄照实说。
老爷急了,“那你就不能有个小名或者别名吗?”
“老爷,您这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俺十年前去俺姐姐家时,她让她的小儿子加我‘黄细舅爷’这应该就算别名吧。”
老爷满意的说,“行,就写‘黄细舅爷’。”
张财主被衙役带到了县衙,他心里生气,这个黄乒乓还真敢告我,等我给县太爷点好处,看不打断你的狗腿,可还没等他把钱给县太爷,就被带到了堂上,“张财主,我来问你,是不是你把黄乒乓的地抢去了?”老爷问道。
“回老爷的话,那块地是我家祖上留下的,是黄乒乓想抢我的地才这么说的。”张财主胡说一气。
“胡说!你分明是在撒谎!”县太爷厉声喝道,“来人,带黄细舅爷!”
张财主差点没吓死,这个穷鬼的外甥竟然当上了县太爷了,这还了得,只见黄乒乓不卑不亢的来到了堂上,县太爷问道,“细舅爷,是他抢你的地吗?”
“老爷,正是他!”老黄答道。
县太爷一瞪眼,“大胆张财主,你还有何话说!”
张财主急中生智,他把袍子一撩露出里面的钱袋,“老爷,我可是用钱买的呀!”
“把银子呈上来!”县太爷一瞧见钱眼睛都笑开了花,他把老黄叫过来低声问道,“细舅爷,你是要地还是要钱呀?”
“俺要地不要钱。”
“好!”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听我判决:张家还地给黄家,张家的银钱归本县,两家从此互不亏欠,退堂!”
张财主一出大堂就给老黄作揖,“乒乓哥,我服了你了。”
老黄笑道,“谁让你欺负‘黄细舅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