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他去西藏八宿的一个小乡支教。生日到了没有人为他庆祝,他孤单地为自己点燃了蜡烛。可是三天后,他却意外地收到了一个邮包,邮包是从北京寄来的,拆开来,竟然是一个音乐盒,比他那一个还要漂亮。音乐盒里放了一封信,他看着,心就像春天的雪一般簌簌融化了……
他来了西藏之后,总是不停地打开它,听那首熟悉的《致爱丽丝》的曲子,听到泪眼模糊
文/骆非翔
那一年,他去西藏八宿的一个小乡支教,支教两年后,他就可以顺利地回城获得一份不错的工作。
初入校门的那一天,孩子们在学校的操场上排成两排,向他敬礼。那天白雪飘飘,那一双双举过头顶的手却没有一双戴着手套,他们的手套都挂在脖子上。
他留了下来,教他们语文、数学、自然、生物,教他们认识山外的山,山外的城。
孩子们来自不同的村落,近的就住在乡里,最远的孩子甚至要翻过一座海拔3000米的雪山。他很熟悉那个住在最远地方的孩子,孩子的名字叫也措,黑黑的小脸,弥漫着两坨高原红。据说,他是这个学校最穷的学生,学费一直都欠着。他们家里只有一匹马,是整个家唯一的生活
也措平日里非常沉默,但是眼神却很特别,有点怯怯的忧郁,忧郁中透着惶恐,惶恐中又露着一丝坚定。在这个偏僻的小乡里,他见到的眼神是整齐的,老人孩子都一样,单一而纯净,唯独这个孩子,眼中似乎有很多的内容。
雪大的时候,全世界只剩下了白,无法再找到道路。家远的孩子只能留下来,住在老师的宿舍里。那天,他的宿舍也留下了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