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们的恋爱,正如潘茜最喜欢的那句歌词一样:“久违的事,想起来总是甜的。”
我和潘茜是北京八中的校友,我认识她是在1986年,她是我的学妹。那时候,她已经是学校小有名气的文艺骨干了。潘茜是学校里众多男生追求的对象,我也是其中一个。为了吸引潘茜的眼球,我苦练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吉他,终于在学校的艺术节上边弹边唱了一曲齐秦的《狼》。
那天,我站在台上边唱边往台下寻找潘茜的影子,可一直等到演出结束,我都没有看到她。可是却在后台意外地邂逅了潘茜。当时,她正冲着我微笑呢。我对她伸出手去:“我叫王阳,咱们能交个朋友吗?”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潘茜居然对我说:“我知道你叫王阳。”我们俩彼此心存好感,在一种朦胧的情愫中开始了我们的初恋。
转眼就到了大学,她们学校有一块特别漂亮的草坪,每个周末我都会在那里练吉他、唱歌给她听。那时候,我最喜欢吼的就是那首《狼》。直到有一天,潘茜在听了我无数次地吼过《狼》之后,对我无奈地说:“我看你以后不要叫王阳了,就叫老狼吧。”没有多少人知道,老狼这个艺名是我心爱的恋人命名的。
1992年,她如愿申请到了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全额奖学金。虽然很不舍得让心爱的人从身边离开,但是想到她的未来,我还是在她最犹豫的时候非常坚定地支持她去了美国。
那个时候我已经组建了“青铜器乐队”,并且认识了高晓松等一些音乐人。潘茜赴美登机的当天,一向腼腆害羞的我手拨心爱的吉他,在机场大声而深情地为潘茜唱起了《别哭,我最爱的人》。我一边拨弄着琴弦,一边泣不成声。同样泪如雨下的潘茜,一边听我唱,一边对我说:“虽然,在我们身上很难找出共同点,但只要我们相爱,就总会有相聚的一天,而且那一天不会太遥远。”
我一直记着当初潘茜那句“我会火”的预言。送走了潘茜,我进入了北京一家工业自动化设计公司做技术员。我打越洋电话给潘茜,说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去唱歌,真的,哪怕成功不了,我也想唱。”潘茜听着我的想法,她告诉我,她希望我能按自己心中最希望的样子去生活,一生很短,能够让自己快乐是最重要的事情。
虽然潘茜的话很短,但却让我迷惘了多日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我当即辞去了工作。很快,高晓松创作的《同桌的你》及《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被我唱得红遍了全国。这两首歌被大学生们称为当年的“毕业歌”。
那年春节,我被邀请去参加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
那晚,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我接到了潘茜打来的电话:“我好想你……”我的心突然一下子疼得受不了,于是,我买了最快赴美的飞机票,潘茜在美国一直都很努力地读书,一口气拿了三个硕士学位,并在美国硅谷谋得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我想这就是我与潘茜的不同,她永远都是会为自己锦上添花的人,而我却是个急流勇退的人,在校园民谣最火的时候,我却从娱乐圈渐渐淡出,开始了自己从中学时就有的梦想——背包旅行。
2004年秋天,结束了18年的爱情长跑,我与潘茜的婚礼在北京郡王府举行。在婚礼上,我们向所有的来宾展示了我们爱情18年来的相册,里面记录了我们的爱情成长。我在开香槟的时候,趁机抹了下幸福的眼泪。我和狼媳爱得很艰难,爱得很淡定,爱得很温暖,爱得很执着。我认为好日子不会在原地等你,而要等你去创造。
我们的各方面差异都很大,但是我们却能在茫茫人海中结合了,牵手了,走到一起了。
首先,我要珍惜;其次,我还是要珍惜。真正的爱情,可以战胜一切大小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