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凶手是谁!”这时躲在我后面的婉儿突然指着我喊道,“凶手就是你,刚才我们一起躲在屋子里,你突然间就甩开我,然后搬开床打开房门就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然后又眼神迷离地躺到床上。我被你反常的举动吓坏了,所以才会躲在墙角里。你,你,你肯定已经被冤魂附身了!”
“凶手真的是我吗?还是婉儿为了保命故意陷害我,就像俗话所说的‘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刚才的确有段时间我失去了意识啊!”不容我多想,建树已经握着刀向我走过来了。“该死,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就死在这个大块头手里。”我立刻撒开腿奔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拿起手边的东西砸向建树,我和他在屋子里绕了几圈后,还是被他逼到了墙角里。建树紧握着水果刀对我大叫道:“把你的小命交出来吧,这样我和你的小女朋友就得救了。”说完,他就用刀狠狠地扎向我的胸膛。求生的本能催使我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刀刃,鲜红的血液从我的手掌中流出来。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情形下,我居然忘记了任何的疼痛,只是觉得有股丝丝的凉意。可是我毕竟没有建树的力气大,刀刃还是慢慢地向我的胸膛靠近。“真的要完了吗,难道我就注定要命丧于此?”我的眼前恍惚间出现了死神以及他的钩镰刀。
突然,我感到建树好像慢慢地不在用力了,我抬起头,只见建树侧着身子在我面前缓缓地倒下,无数道鲜血从他的颈部向外喷出。婉儿拿着他平时切菜的菜刀战巍巍地站在我的面前,不停地大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建树倒地的瞬间,那把杀人的菜刀也从婉儿的手里滚落下来。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了婉儿嘴角露出的诡异笑容。我去找了些布料包住了手上的伤口,婉儿的神智也慢慢恢复了清醒。我开口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天骄真的是我杀的吗?”婉儿说:“刚才情势那么危急,建树不把我们杀死,他是不会甘心的。所以我就骗他你被冤魂附身了,让他分散注意力,这样我才能有机会攻击他。凶手肯定就是这个大块头,还用冤魂吓唬我们,想把我们都杀了。现在他终于死了,我们两个人总算获救了。”我说:“可是我刚才的确有段时间失去意识了啊。”婉儿说:“那是你神经高度紧张,太累了,坐在床上难得放松,就睡着了。后来我就听到了门撞击墙壁的声音,然后就吓得躲到了墙角里。”
我坐在地上努力定了定神,回味着刚才婉儿和我说的话。婉儿给我的感觉一直是温柔乖巧,而且还笨笨的。她真的能有这么聪明?她真的能有勇气杀人?她怎么知道要割开颈部大动脉?刚才诡异的笑容又是怎么回事?种种疑问不断在我的脑海翻滚。我正在出神,婉儿突然说:“你是不是觉得建树的脚下少了什么,要不我写个L吧。”婉儿的这句话更是把我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我突然想到婉儿说我在睡觉的那段时间杀了天骄,那么她也完全可能在那段时间杀了天骄。“难道她真的被冤魂附身了?”我心里默念着,彻骨的寒意从脚下直灌入我的大脑。来自地狱的恐惧居然让我产生了要把婉儿杀死的冲动,但当我看到婉儿那楚楚可怜的眼睛,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无比罪恶的念头。
可是,除了婉儿被冤魂附身了,我实在找不出任何原因解释这些种种怪异的现象。我立马起身朝自己的房间奔去,对婉儿喊道:“我们并没有脱离危险,我觉得这个屋子真的有冤魂,我去我们的房间躲起来,你去建树的房间躲起来吧。我想只要我们两个人分开,就算冤魂附身,也不能杀人了。警察马上就要来了,那时我们就真的获救了。”
(四)人间的惨剧
我奔回房间,照旧关上房门,用床抵住。门外不停地传来了婉儿的敲门声和叫喊声:“快出来啊,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男人,还怕什么冤魂。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我说过了,凶手就是建树。”
突然间,门外传来了婉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虽然很担心婉儿的安全,但心里更是怕到了极点。因为我害怕是冤魂在勾引我出去,然后再把我杀了。
先前种种的恐怖画面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浮现。正在我犹豫要不要开门时,突然间我灵光一闪。“不好,婉儿有危险!有个人可能用装死这种障眼法骗过了我们!”我一边自责一边发了疯般推开床。等我打开房门,已经晚了。只见两条血流从对面的浴室淌出来。我不假思索地冲进浴室,只见婉儿面目狰狞地躺在浴缸里。浴缸的水龙头还开着,血水混着浴缸的水淹没了婉儿的身体。我的双眼早已决堤,抱起婉儿,用嘶哑的声音不停地喊着:“婉儿,婉儿,是我害了你啊……”
忽然,我的直觉感觉到背后站着一个人,我立马回过头去,可是已经晚了。那把水果刀划开了我的颈部,鲜血喷涌而出,我试着用手捂住伤口,可惜完全挡不住血喷的速度。只听那人大喊着:“真是太愚蠢了,竟然相信冤魂索命。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个可恶的女人。没想到在我自杀前还有这么多人陪葬,哈,哈,哈!”凄厉恐怖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不停地飘荡。
渐渐的,我的瞳孔开始慢慢放大,
(五)后记
半小时后,警察带人砸烂了大门。当他们冲进屋子的时候,五具尸体整齐地排列在客厅的地板上,一把鲜血淋淋的水果刀笔直地插在尸体对面的墙壁中央,下面还写着一个大大的“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