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刚好洒在颜晓湜朦胧的睡眼上,灰暗的天地一下子变得橙红而温暖。
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光线中轻缓浮动的细小尘埃,有那么一瞬,恍惚以为自己是躺在家里的小床上,妈妈正在厨房做早饭,而爸爸正从门缝探进头来,搞怪地挤挤眼睛示意她起床……
从十七岁上大学离开家,到现在成了漂在大都市的白领,她再也没有长住过家里,再也不能回到父母的庇护下做个撒娇无忧的小女孩。于是,那些被父母宠坏的童年时光,成了她多年孤身在外最奢侈的回忆,时不时地浮现在脑海,尤其是遇到委屈挫折的时候。
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女孩用手揉了揉眼睛,眼眶酸胀,脑仁疼得像针扎一样。
昨晚确实喝的太多了!都怪侯启南那个色老头,一个劲儿地灌她,她从没喝过这么多酒,也从不知道宿醉后竟是这么难受。
随着眼珠缓缓地转动,陌生的窗帘跃入视线,女孩从头到脚打了个激灵!
她抬眼望去:挑高的吊顶,简约精致的欧式顶灯,四周完全陌生的家具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