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7月1日，北洋军阀、安徽督军张勋带领5000辫子军来到北京，把清朝最末一个皇帝爱新觉罗·溥仪请出来，重登宝座，宣布“大清帝国”复辟。
北洋军阀头子段祺瑞得知后，立即以“反对复辟，保卫共和”为名，在天津附近的马厂誓师，发布“讨逆”檄文，自任总司令，宣称讨伐张勋。
为了配合陆军作战，段祺瑞的“讨逆军”首次出动飞机，对张勋的“辫子军”阵地实施空袭。
当时中国第一所正规的航空学校在北京南苑，航校校长秦国镛、教官姚锡九和鲍丙展三人，驾驶“高德隆”飞机，按照段祺瑞的命令，从南苑起飞，对驻丰台的“辫子兵”阵地、北京城内南河沿张勋住宅和紫禁城乾清宫投掷炸弹。
“高德隆”飞机结构十分简单，为单发双翼飞机，可坐两人，机舱有几根钢管连接着机尾，没有机腹，速度仅在每小时100公里左右，机上没有对地面攻击的武器，也没有投弹装置，飞行员只能手掷炸弹，准确性差，爆炸威力也很小。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可以称得上是先进武器了。飞机投下的炸弹还是把“辫子兵”炸得晕头转向，溃不成军。
接着，南苑空军又飞到北京，轰炸溥仪的宝座。飞机在故宫的乾清宫、中和殿上空投下了三枚一尺多长的小炸弹。三枚小炸弹一枚落在隆宗门外的空地上，炸死一名轿夫、一条狗；一枚落在乾清宫后边御花园的水池里，炸毁了水池子的一个角；还有一枚落到隆福门的瓦檐上，但没有爆炸。
空袭的时间不长，但把那里的太监、太妃、大臣们吓得魂飞魄散、洋相百出。
这是我国历史上的第一次空袭。它虽然没有造成多大破坏，却对复辟势力给予了巨大的精神震慑。张勋于轰炸当晚躲进荷兰大使馆，翌日，溥仪下“诏书”，再次宣布退位。上演12天的复辟闹剧就这样收了场。
选自《文史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