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 彼此的痛

 
那夜 彼此的痛
2016-03-23 17:06:30 /故事大全

啸华手指间的烟一明一灭像萤火虫在飞舞,看着香烟逐渐的变成烟灰是他的一种喜好,不论高兴或是烦闷他都会这样做。今天却是因为思考那个没见过的女人,虽然他们交往了很长的时间,但那都是在网上,每天一个微笑,或是一句问候,都是熨贴的,令人感到喜悦、舒心。

她说要在网上找到如莲的友谊,为了这个童话般的梦想,被人家冠与外号:删人大仙,但她也喜欢。她说:这是一种褒奖,说明咱有原则,有秉持,不会乱来。

看着她发的调皮的图片,他的心就微微动了一下,是啊,自己因为不好意思删除别人,又不想与人家聊天,其中难言之隐也是一个难题,是为了不被人家认为自己薄情寡义吗?

啸华回到客厅,无心看电视,又来到书房拿起一本诗集,翻到有自己作品的那一页,细细的读了起来。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年少轻狂,觉得自己浑身有用不尽的能力,对于一切前景都是无限可能的,就像超人一样具有超能量世界可以任由自己闯荡。看着那些少年壮志不言愁的诗句,不免感叹:人生永远年轻有多好。

女儿洁儿穿着红草莓图案的睡衣来到书房:“爸爸我还是睡不着,再给我讲个故事吧?”他温柔的抱起娇小的女儿,“好的,古代的传统故事、还是外国童话?小女孩吗,就得听外国童话,长大也像公主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

女儿在他柔柔细语里睡去,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他为孩子掖掖被角,轻声关好门,已经无心再去翻捡回忆,他想:洗个热水澡睡吧,公司里还有一大摊子事,明天还要继续拼搏啊。

一张梨木雕花大床上面是轻软的羽绒被,他钻进被窝,舒展了肢体,他自己在这张大床上已经睡了五年了,别墅里已经五年没有女主人了,房间虽然被钟点工打扫的一尘不然,整洁有序,但却没有温馨,如同一个晶莹的冰体建筑,外表看起来豪华富丽,可是空气里流动的是按部就班和死气沉沉。

洁儿如同她的妈妈,那个消失几年的女人,啸华忘不了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夜,虽然短暂却刻骨铭心痛彻心扉的挥之不去。

时间倒退几年,啸华不是现在这般老成,虽然老早踏入商海,生意上的一帆风顺让他豪气万丈,觉得自己是大男子、伟丈夫,但私底下他的内心里也就有些许的留恋清纯,向往超凡脱俗的感情里那份纯真、纯洁、清新。

为了生意,啸华需要到南方一个古镇谈一笔生意,那是个水乡,镇子里小桥流水人家,青石板古街,乌篷船你来我往。啸华选中了一个穿蓝底白花衣衫的女人,她给人的印象就似一个远古的青花瓷瓶夺人眼目。

上了女人的小船,那女人慢摇橹,展歌喉,一曲曲吴侬软语让人心醉,到了码头,啸华不舍离去还沉醉在她的歌声里。女人咯咯轻笑,“老板,你到地方了,怎么还不下船?”他满脸绯红,“我可以预定明天的行程吗?”“可以啊,只要你付钱,没什么不可以的。我就是以这种生存方式活着呢。”看着她大方的说笑,啸华有些高兴:“那明天不见不散。我住在顺兴旅社。这是我的联系电话。”啸华顺手递出一张自己的名片。

啸华在古镇待了一星期,天天坐那女人的船,也就知道了她叫素馨,没有父母,已经结婚嫁给了一个老实男人,那男人是收破烂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任何的思想只知道吃饱了睡,睡好了吃。素馨却不一样,她喜欢唱歌,喜欢看电视连续剧,最喜欢看书。

她与丈夫之间最大的隐私是,丈夫没有生育能力,在那个古镇里依然沿袭着封建传统意识:哪家没有孩子,都是女人的毛病。素馨成了被人议论的热点,背后的指指戳戳,冷嘲热讽,时间久了,她已经麻木了,不在意了。她觉得:“即使在意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听之任之,现在已经把一切看淡了,总不能郁闷死吧,也不管别人的眼睛怎么看自己,只按自己的意愿生活,对一切冷嘲热讽置之不理。”

啸华在古镇的最后一天,决心逛遍古镇,于是邀请素馨做向导,在风景如画的古镇,他们的脚步留在了山水间。一天的行程,累的素馨只喊:“累,我从来没走过这么多的路,只在船上,胳膊有力气,脚力实在不行。”看着气喘吁吁的素馨,啸华拿出手帕要替她抹去额头的汗水。“不用,我自己有。”那是一条四四方方的小丝巾,上面绣着一朵盛开的出水芙蓉,碧绿色的伞盖,粉嫩的花骨朵,还有两条金黄色的小鱼在水里嬉戏,巧夺天工的手工,很富有诗意的丝帕,啸华看得出神。“喜欢啊。送你一条,家里很多呐,没事我就绣着玩。”“那你知道送人手帕代表什么吗?”“以前是定情之物,现在是司空见惯的稀松平常吧。”啸华含蓄的笑笑。

这次生意谈得很顺利,心情也舒畅,按照日程安排,啸华满载而归。

回家的他无法抹去素馨的身影,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不畏世俗,过着清贫快乐的日子,世间少有,怎么可以帮她一把呢?

终于想到了把素馨的手帕拿到县城贩卖,如果生意好,可以让素馨在古镇那边组织货源,古镇的女子都会刺绣的手工,货源应该没问题,她也就不用每日里摇橹辛苦了,主意拿定,啸华再次返回古镇。

找到素馨家的时候已是傍晚,古镇上空袅袅炊烟飘荡,饭菜的香气弥漫着青石板的小街,夹在兴趣浓浓的游人之中,啸华希望这次他的到来对素馨是个良好的开端。

啸华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房子里面传出嘤嘤的哭泣,还有好像皮带抽在人身的回声,一个男人嘴里叫嚣着,“让你偷人,不要脸的贱货,不下蛋的鸡,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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