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看着洛阳古玩市场熙熙攘攘的人群、路边摆摊的小贩和两边林立的店铺,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对身边的胖子说:“胖子,你闻闻,还是这里的空气适合咱哥们啊。”
“适合个屁,摆个鸟谱啊,你不就比我会装吗?”胖子在一边捂着他的肥肚子满脸痛苦地对我说。显然,他对我刚才的话有很大的意见。
“你才懂个屁呢!!在这里难道不比在考古挖掘现场天天和死尸打交道强?”对胖子说完这句话,我就觉得昨天的决定真的是太英明了。
“得得得……胖爷我现在肚子疼,懒得理你。”胖子咬着他那套满牙套的小钢牙痛苦地说道。
“呵呵,肚子疼?昨天都告诉你了那羊肉不新鲜。”我幸灾乐祸地对胖子说。
还没等我说完,胖子的脸已经憋得通红,骂道:“他娘的,你不提我不来气,你孙子太不地道了。”
“好了,好了,都是兄弟我的错行了吧,我现在向胖子你保证,下次一定在你吃之前就告诉你,决不会等你吃完了再说。”说完我指着前面的公厕,意示胖子快去解决问题。
胖子定睛一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着冲了过去。
“动作快点,老爷子还等着我们呢。”看着胖子那满身肥肉随着跳动而上下乱颤的样子,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兄弟要瓷器吗?刚出土的,绝对是真品。”我的笑容还没收起来,耳边就响起了这样一句话。
我把脸一板,转过身来,只见一个又黑又瘦的小老头站在我面前,看上去大约五十多岁。他满脸神秘地看着我,身上斜挎着一个背包,背包里塞得鼓鼓的。
一听他说话,再一看他的打扮,我心里不由得笑了起来:才几天没来市场,就有人把我当成雏儿了?
我知道这绝对是假的,在古玩市场这样的骗子太多了,基本上所有倒腾古玩文物的人都这样干过,他们手里不是没有真品,但是真品少得可怜,所以经常拿着赝品骗那些不懂行的主,反正是能骗一个就算一个。
“哦?瓷器?什么年代的?”我故作惊奇,想和他玩玩,反正看胖子的情况还得需要一会时间才能出来。
“两只唐朝的碗,这可是我刚从几个南爬子手里收来的,那几个南爬子前几天刚从一个唐墓里倒出来的,同是唐代的玩意儿,相差几十年。”小老头神秘兮兮地爬在我耳朵边说。
我一听就冷笑:娘的,如果唐墓这么好倒,老子我早就发财发大发了,还用站在这里和你白话?
“哦,我看看。”我假装兴趣更高了,心里不免偷着乐,想道:你小子还想骗我,看我怎么玩你。
老头转头过去,故作神秘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把斜背着的背包拉到胸前,在里面摸了足足有三分钟,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两只碗给递了过来,并嘱咐我小心点。
我接过碗一看,果然是假的,心里不禁感叹:现在的骗子真的是没一点专业素质,竟然连这样的货色都能拿出来骗人。
“老爷子,下次骗人要下点本钱,拿这样的东西没一点技术含量,看底下的印章就知道出自同一个窑、同一个人的手。”我一语就挑破了他的伎俩,不想和他玩下去了,因为我看到远处胖子已经从厕所里出来了,没想到这死胖子解决问题的速度如此之快。
“什么假的,这绝对是那几个南爬子冒着生命危险从古墓里倒出来的东西。”他凑近我的耳朵说。
“就算是真的,我也没钱买。”我抛下句硬邦邦的话就想脱身往胖子的方向走,因为我们还得赶时间去胖子家的店找老爷子。
“小兄弟,别介啊,价钱可以商量。”小老头一把拦住了我。我看一就烦了,心想:难不是今天要赖上爷爷我了?
“你拿两个破碗就想蒙我?你还嫩点。”我真的不耐烦了,谁知我话音刚落,那小老头一招手,街的对面走来了两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这小老头竟然来硬的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那小老头一指我,怒道:“你孙子不知好歹,不买就不买,竟然敢说东西是假的,今天这就是假的你也得给我买了。”
我一看就火了,原来这个小老头还不是骗子这么简单,他娘的原来是个刺头!做的是硬生意。但是我一点都不惊慌,因为我看胖子已经走了过来,我知道在洛阳的古玩市场只要有胖子在,我就一点事都没有。
胖子家在洛阳古玩市场影响很大,主要就是因为他爷爷。这老爷子可不简单,在洛阳的古玩市场有两个店铺,一个是做正当的古玩文物生意,而另一个表面上也是做正当的古玩生意,实际上则是违规古玩文物暗箱操作交易平台。
在洛阳,胖子爷爷的平台做的就是做违规古玩文物的生意,赚的是这个中间费和文物鉴定费。并且老爷子这个平台还是洛阳古玩市场上做的最大的,基本上洛阳古玩市场上的大的暗箱操作生意全都是由老爷子牵线做。
胖子的爷爷很是不简单,那老头从年轻时就在古玩市场摸爬滚打,直到现在。在市场上认识的人多,关系也多,黑白两道都给他面子,再加上信誉好,所以这一部分生意基本上都由他家来做,别家虽说也做,但是遇到大的生意或大的主顾他们找的还是老爷子。
由于我和胖子是好哥们,和他家人也都比较熟,并且我对古玩文物以及古文字有一定的研究,所以我常帮老爷子鉴定古玩文物,正好这几天刚毕业,工作还没着落,就打算去老头子的店里待几天,既解决了住宿问题,也能找点事做,谁知道刚进洛阳古玩市场,我就惹了这样一麻烦。不过幸好胖子在一边,有他在我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黑三,怎么地啊,骗不了准备来硬的啊。”这时候胖子已经跑了过来,显然他看到我被围攻的情景。
原来这小老头叫黑三啊,我心里不禁的想。
“吆,隆哥啊。”黑三一转眼看到胖子马上说道。
“恩,怎么你连我兄弟都……”胖子指着我问黑三
“啊,隆哥的兄弟啊,你看看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啊。”黑三说完又马上对我说,“兄弟,真对不起,没想到是隆哥的朋友。”此时已经是满脸堆笑。然后他挥了挥手,旁边的几个年轻人马上退了下去。
看到这情景我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显然我对黑三没什么好感。
“您这位朋友还真是行家,这俩碗的确是假的,还就真是出自同一个窑里和同一个人手中,不简单啊。”黑三讨好似地又对胖子说,显然他看出我不高兴,想奉承我几句。
“连老爷子都找他看货,你说能简单吗?”胖子朝我笑着说。
“没错没错,我这两个碗能看出来是假的不希奇,竟然能看出自同一个窑和同一人手中,的确不简单,兄弟能讲讲吗?”黑三看着我说。
“首先你这俩碗的底下的印章竟然是同一种字体,两窑相隔十几年的瓷器的印章字体能是同一种字体吗?二是由于每一窑的瓷器烧制的温度都不一样,多多少少温度都有差别,所以印章上的颜色因温度不同而不一样,更别说是两窑不同的瓷器了,可你着两个瓷器底下的印章不管是字体还是字的大小以及字体的颜色全都一样,能不是出自同一窑、同一人之手吗?”我有点卖弄般地说了出来,心里很得意,被拍马屁的确是舒服。
“行家,不愧是行家。”黑三由衷地佩服。
“好了,忙你的吧,我们还有事呢。”胖子不耐烦地说。说完就拉我转身走。
“二位等等,”黑三急忙赶上来又小声说,“这碗是假的不错,但我还真有个真东西,正愁找不到人给看看呢,让这位朋友帮我掌掌眼吧。”
“哦?什么东西?”胖子问道。
“一本叫《天方论》的风水古书。”黑三道。
“《天方论》?风水古书?”我好奇地问道。
我对古书有很大的兴趣,对古文字也有很深的研究,所以平时很留意这些东西,也看过不少古书。中国的古书好多都涉及到风水的内容,我也在这方面曾经有过专门的研究,还在国际上还发表过关于这类古书的研究论文。但我从没见过这本书,也没听过有这本书,甚至在别的古书中也没有提到过这本书的。
不会是又是什么新发现吧?要是这样价值就大了。我心想道。
“是的,一本很奇怪的风水古书,卖给我的人告诉我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书中写的是什么,但是能断定绝对是真品。”黑三说道。
“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去吧,你能有什么好东西。”胖子更不耐烦了。
黑三说:“隆哥,真的,我要骗你不得好死,这绝对是真品。”然后又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我昨天花大价钱收的,就想找个人给看看,然后卖个好价钱,本来说去找老爷子的,可是你家老爷子前几天不在,我就在手里留了几天。听说老爷子回来了,今天就准备去找老爷子给看看的,正好你这朋友也是行家,就先帮忙看看吧。”黑三讨好地说。
“反正没事,就看看吧。”我对胖子说,最主要是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书。好奇心是是所有研究古文字人的共同“毛病”。
“胖子无可奈何地说:“书呢,拿出来吧。”
“这么贵的东西我能带身上吗,再说这东西来路也不正。”黑三尴尬地说。
我说:“走吧,你带路。”
黑三高兴地回答道:“哎。”赶紧跑到前面带路。
胖子十分不情愿地跟在后面,埋怨我多事:“黑三是什么人你知道吗,就是在洛阳古玩市场靠骗人吃饭的主,他的话你都相信,浪费时间。”
我不理会他,一心只想着那古书。
来到一片生活小区,黑三把我们带到一个平房里,关上门,拿出怀里的钥匙,从床底下抽出了一个箱子,刚把锁打开,正要开箱子时,他回头着看我俩不好意思地笑。我立马会意,把头转到了一边。
胖子一看,可火了,骂道:“什么鸟东西,弄那么神秘。”
“胖子。”我喊了一声,朝胖子使个眼色,胖子不情愿地把头扭到了一边,满脸不耐烦。
“好了。”黑三说道,我和胖子同时把头扭过去,心想到底是什么书呢?
黑三把一个黑布包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一层一层打开,一本发黄的蓝色封面古装线书呈现在我眼前,《天方论》三个字赫然映入我的眼帘,下面另有四个小字:明-汪藏海,由于年代已久,字迹从黑色中已经能看出来有泛黄的痕迹了。
我一下字惊住了,汪藏海,这三个字一下就把我震住了。
汪藏海是明朝皇宫和朱元璋陵墓的修建者,也是明朝著名的建筑学家、地理学家和风水大师,十分得朱元璋的信任,明朝的好多城市都是他设计和建造的,是明朝最大的设计师和风水师,但他在明皇陵即将竣工之时,家里却莫名发生火灾,除了他的一个儿子和小妾逃了出来外,其余无一幸免,包括汪藏海本人。他的身体都被烧得不能辨认其原来的面目,汪家也就从此没落,逃出来的他的儿子和小妾也不知道去向。就这样,这位历史上的风水、建筑、设计大师落了个葬身火海的下场。
他一生是写过一些东西,但是基本上都被那场大火毁了,留下的东西太少了,经过中国众多考古专家和文史研究者的努力,也只找到了他极少的几篇谈风水和建筑的文章,现在突然冒出了这么大一本书竟是他写的,这一下子让我惊呆住了。
汪藏海作为明朝最杰出的风水学家和建筑家,他的造诣是想当深的,就他留下那为数极少的几篇文章,在全中国真正看得懂的人也不会超过二十个,而这本书据卖给黑三的人说写的是风水,如果是真的,那将会如何描述风水学呢?
我知道,这书要么是假的,也就是有人故意弄来骗人的,那样就一文不值。要么就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的话,那将会在考古界和风水界引起轰动,它里面所说的风水将是历史上重大的发现,可能直接影响中国几千年所留下的所有风水知识,那么它的价值也就是不可估量的。
我激动不已,手都颤抖了,想马上把书拿到手里辨认下真伪。
胖子在旁边也惊呆了,他也知道如果这本书是真的,那么它的价值是不能用金钱去衡量的。
黑三在旁边看着发呆的胖子和我,问:“兄弟怎么样?”我一下醒了过来,知道刚才失态了。
“我再仔细看看。”我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拿过书,先看了封面纸的材料和年限,不错,是明朝的纸。
我又看了封面上那手写的那三个字和四个小字。
我的心简直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字体对、墨对,墨迹留下的历史印记也对,我现在可以肯定着本书有百分之七十是真的,也就是书可以确定是明朝的,而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就看书中的内容到底是不是汪藏海写的了。因为在古代和现代一样,有好多人是冒充名家的名字写文章。如果书里面的内容不是汪藏海写的,这本书虽然是真品,但是价值也不高,如果是汪藏海的就不得了了。
我把书翻过来,看了下后面。“咦?怎么是半本?”我惊问道,心一下子就如掉进了冰窟窿似的,凉了半截。太可惜了,怎么是个残本呢?
胖子一听,连忙从我手里拿过书一看,说:“是啊,怎么是残本。”转而问黑三:“怎么回事?”
黑三苦笑着:“那人卖我时就是这样,我问他,他说在墓里倒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虽然是残本,但只要里面的内容是真的,那么它的价值还是照样很大。我现在只想马上打开那书看看,到底写了什么。
一转头,胖子那家伙已经准备把书翻开了,我一看忙喊道:“别翻。”胖子刚要翻的手停住了,黑三和他都奇怪地看着我。
“还学考古呢?这点东西都不知道,先把窗子关了,古书怕光。”我小心地从胖子手里接过书,轻轻地平放在黑布上面。
古书在地底下的时间都很长,长期都处在潮湿黑暗的地方,纸都比较潮,从地下起出来后,潮气会在很快时间内消失,这样古书的纸张就会变得很脆。而纸表面的墨迹也有从纸上剥落的倾向,因为地下缺氧,书起出来之后接触氧气,墨会氧化,十分容易模糊或者脱落,从而使字迹看不清楚。如果在这时候再有阳光照射,那将更加会缩短它的“生命”,好多古书都是由于收藏的人不会保护而导致损伤的。
而且翻古书的时候一定要把书平放在桌子上,因为纸已经很脆,非常很容易碎,如果翻古书的时候位置不对,会导致书的纸张受力不均匀,这样纸张必碎无疑。而刚才胖子一激动竟然忘记了这两条。
“嘿嘿,忘记了。”胖子不好意思地说道。一回头看窗子,竟然没有窗帘。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扯下床上的被单仍给黑三,说:“去把窗户挡上。”
黑三刚举起双臂把窗子给遮起来,我就迫不及待地把书翻开了。黑三紧张地看着我和胖子,然而他盯得最紧的还是我手中的这本书。
书的前两页章是序言,我不理会这些,直接翻到了第三页,也就是正文的第一章。翻的过程中我已经留意了,书里面的纸张和墨以及墨迹都没有问题。
我仔细一看笔迹,呼吸一下子便凝住了:不错,和汪藏海留下的拓本笔迹一样。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曾担任过考古挖掘队队长,挖掘过汪藏海为一个明朝大官设计的墓穴,在墓穴中起出了一块完全按照汪藏海笔迹雕刻的一个石碑,喜欢收藏研究古书和研究古文字的爷爷在挖掘现场把墓碑给拓了下来拿回去研究,并留了一份在身边,我上高中的时候见过那个拓本。爷爷在临终的时候说过,他保留的那些东西全留给我,等我大学毕业了就可以去拿,这个拓本当然也在内。自从爷爷去世后就那些东西就再没人动过,现在还在我爷爷的老屋里,我二叔全保存得好好的,等我回去交给我。
我现在所看这本《天方论》上的笔迹和那个拓本上的笔迹一模一样。我的脸激动得发烫,这本书绝对是汪藏海的书了!!!!
我刚想再仔细看下写的到底是什么内容,突然胖子指着其中的一个字道:“志龙,你看这是什么字,怎么没见过。”
胖子虽然在学校学习不怎么样,但是他好歹也对古文字有过研究,怎么会连什么字都不认识呢?
我顺着胖子的手看去,果真在一大堆的宋体中有个奇形怪状的字,说是缘分的“缘”吧,但又不是,因为它居然是“鱼”字旁,我学习成绩比胖子好多了,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字。
“不会是汪藏海写错字了吧。”胖子半开玩笑地说。
我无语,摇摇头,心里也疑惑,到底是个什么字呢?
“你看这还有一个。”胖子指着旁边另一页惊奇地说。
我一看还真是,一下就一头雾水了,心想看来这不是写错。但是根据我的研究,至少我还没发现明朝的字中有这个。在古时候,每个朝代统治者倒是都会造一些字,用来让后人记住这个朝代,最有名的就是武则天造字了。但是这些字都不常用,也非常有限,我全都认识。这个字也不是明朝统治者造的啊,而汪藏海竟然一下用了两个,是什么字?代表什么意思呢?
我猛然想:后面还有没有啊?于是我迅速往后面翻去。
这时候黑三的手已经累得又酸又疼了,叫道:“看好了吗,我手都酸了。”
胖子回头骂道:“吵什么呢,再等会。”
我一看后面,一下子懵了,原来每一页都有这样的字,而且不多不少只有一个!
太奇怪了,这到底是什么字呢?这个字代表了什么呢?
胖子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我俩面面相觑。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蹦了出来:我要把书带回去!
于是我对着胖子我使了下眼色,胖子一看就明白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书合上。胖子转身对黑三说:“好了,别举了。”
黑三赶紧把举酸的手放下:“兄弟,怎么样?是真品吧?”
我故意装作拿不准的神态说:“还不知道,你也知道现在造假古书的人都肯下血本了,能把赝品做得跟真品一模一样,除非拿专门的仪器来测一下纸张的年限。仪器我一个朋友那里有。”
“哦?这样啊?那你看能不能帮我去麻烦下你那位朋友?”黑三笑着说。
“行是行,不过这书得带到我朋友那里去验。”我假装无可奈何地说道。
其实哪里有什么仪器啊,全是我骗黑三的,我想把书拿回去,给胖子的爷爷看一下,那老头子在古玩文物界混了一辈子,怎么都比我见识多,所以我想拿回去给他过目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这……”黑三有些为难。
“这什么这?不就本破书吗,还怕黑了你的啊。”胖子早已按捺不住,在一旁说。
“嘿嘿,隆哥,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我这是小打小闹的生意……”黑三讨好似地对胖子说。胖子二话没说,拉起我就装作要走的样子,生气地说道:“娘的,什么东西?帮你看东西还罗嗦。”
黑三一看吓了一跳,马上拦住我和胖子,并忙把书收拾起来往胖子手里塞,边塞边说:“隆哥,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还能怕你黑我?就凭你家老爷子在洛阳古玩界的名声,送给您都行。”我心里偷笑,我知道如果黑三把胖子得罪了,那黑三也就别想在洛阳的古玩市场上混了。
胖子接过书拉着我就走,并对黑三说:“后天来我店里拿书。”
从黑三家出来就我俩就直接去店里找老头子。
胖子家的店铺里,在柜台边上,柜台里面坐这个老头子,70多岁头满头白发已经没剩几根了,脸上长满了令人不舒服的老年斑,但是那双睿智的眼睛却一点都不浑浊,眼里面的亮光好像能看透世间的一切似的,显得高深莫测。他就是胖子的爷爷、洛阳古玩市场的长老级人物——陈根业。此时他在用放大镜仔细看着那本我从黑三手里拿到的《天方论》,我和胖子在旁边都认真地看着老爷子。
过了好一阵,老头子放下放大镜把头抬了起来,我马上心急地说:“陈老,怎么样?”
在老头子身边我都尊称他为陈老,因为他有好多地方都是值得我尊敬和学习的,我那么多鉴定文物的方法和手段有大部分都是从他那里学的。
“从书的纸张以及墨迹来看,书的确是出自明朝,并且从字体上来看也的确是汪藏海写的,这书价值不菲啊。”老头子慢条斯理地说。
我可急死了,我当然知道这书是真的,并且也知道书是汪藏海写的,也知道这书的价值,而我现在所关心则是那个字是什么意思?
“爷,这书值多少钱啊?”胖子在旁边像是快要流口水似地说。胖子就这样,天生就是做生意的人,他学历史考古也是他爷爷的主意,说是让胖子学成后回来继承家里的两个店铺,胖子也乐意做生意,所以也就报了这个专业。
老爷子瞥了胖子一眼并不理他,老头子总嫌胖子在学校学习不用功。
“陈老,书是讲风水的吧?那字是什么字啊,什么意思……”我早迫不及待地问出一串问题。
老头子把书小心地合上,摇着头说:“不错,书是写风水的,写的是关于什么神龙再现穴的一些东西,但是书不全,没有写完,也不知道写些什么东西……这字吗,我看好像是属于西汉的一个字,但是也不敢肯定,只是有点印象,但更让人不解的是这本书有四十页,可是每一页上都有这样的一个字,真让人费解。”
“什么?西汉?”老头子刚说完我就惊地合不上嘴。
“西汉?不可能吧,太离奇了吧。”胖子也在一边奇怪。
神龙再现穴我知道,那是风水学上传说中说的风水穴地,说什么人死后只要埋在这样的地方再加上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能在千年后复活,对于风水我是有点相信,但是对于这么离奇的风水我是不相信的,我从不相信有什么能让人死而复生的东西。
但是真正令人奇怪的是在明朝的书上竟然能出现西汉的字。在古代这是属于谋反的大罪,因为每个朝代自造的字都有着一定的代表意义,代表着这个朝代对天下的统治,所以当一个朝代的结束,其所创造的字也就跟着结束了,并且以后新的王朝会把这些字列为禁字,是不能用的,如果一旦有人用那将是谋反罪。
就算是在一本书中只用了一个禁字那也是死罪,更别说是一下用了四十个这样的字,并且还是汪藏海这样的人,他作为朱元璋的宠臣和明朝官场上的大员,尤其是作为研究风水文化大师,不会不知道这些规矩,可是他又为什么用了这样的禁字,并且一用就是四十个呢?
“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对这个字有些印象,记得好像是西汉的,这样吧,我给你俩介绍个人,你俩去找他问下,看他知不知道。”老爷子说完,拿起旁边的纸在上面唰唰地写了几笔,笑着就递给了我。
我接过一看,心里顿时“噔”的一下,纸上赫然写着“王明”两个字,后面是电话号码。
王明就是教了我和胖子整整四年的教授,我心里咯噔是老头子怎么会让我去找他,
“怎么是他……”我心里奇怪地问,我实在还没想到老头子竟然还和他认识!顿时,昨天那幅我和王教授不欢而散的画面又浮现了出来:
“砰”的一声,我气喘吁吁地撞开了历史考古系王教授的那扇古铜色木门。
“听说你和院长说要让我留校参加考古挖掘队,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来不及喘气,一口气把话给说了出来,脸憋得通红。
王教授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取下眼镜拿起块眼镜布边擦边笑着说:“是的,有这回事,最近我手上有个西汉的古墓,马上就要进行挖掘了,需要人。我刚和院长说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快?”
我努力把气息调整平稳,说:“教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想告诉你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留校参加考古挖掘队。”
“哦?”教授十分疑惑,说道,“能参加这次考古挖掘工作的可都是全国有名的考古专家,这对所有刚毕业的新生来说都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短短时间内就能在考古界扬名和有一席之地,可怎么你……”教授笑着问我,好像有什么阴谋似的。
我还没等他说完,就抢先说道:“我知道教授,可是我真的不想参加。”
“哦?那说说你的理由啊。”他双手交叉抱在胸间,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
“没有理由,我不喜欢,毕业后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们不经过我同意就准备把我纳入挖掘队,你们这是侵犯我的权利,我有权利选择参不参加,那么我的选择就是不参加,请教授尊重我的选择。”我情绪激动地说道。
从小就生活在考古世家我,熬了四年,终于在这个以考古专业而文明于全国的大学毕业了。我的父母都是全国有名的考古专家,而爷爷除了是个考古专家外,也是文物鉴定和古汉字研究的高手,从小耳濡目染,再加上爷爷的栽培,我对古文字和文物的鉴定和清理研究是比较深的,在大学期间,我在国际上还发表过很多关于此方面的论文,对这些我很有天赋,但是我的兴趣仅仅限于对古文字的研究和对文物的鉴定,对于考古我是从骨子里憎恨,这和我家庭的背景有关。
爷爷在建国初期,为了保护挖掘现场刚出土的文物,被暴乱抢劫者打得双腿终身残废,导致爷爷一辈子只能待在家里以帮别人鉴定古玩文物为生,不然以他老人家的学问和名气,会有更好的前景。更让我伤心痛苦一辈子的是我的父母,他们直接把性命送在了0考古挖掘现场,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父亲和母亲同在一个考古挖掘队,那天整个挖掘队在挖掘现场驻扎休息,可到了夜晚竟突发泥石流,整个挖掘队的全部队员都长眠在了那里,我的父母就这样永远离开了当时四岁的我。
从小我是跟着爷爷长大的,从懂事那天起我就憎恨考古,发誓自己永不踏入这行,我不想让自己去干一个让我伤心痛苦一辈子的职业。
可就在我临高考填志愿那年,从不干涉我学业的爷爷竟然指明了让我报这个学校,并一定让我选修考古这个专业,我很不理解,一直都是坚决不同意,但就在那年爷爷去世了,更没想到的是爷爷“临走”的时候,当着二叔的面拉着我的手说的唯一的话就是:“志龙,答应爷爷,去报那个院校……”
虽然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坚决要求我考这所学校,但为了爷爷的遗愿我还是无可奈何地选择了这个学校,我打算只要一毕业就回去把毕业证交给我二叔,告诉他我完成了爷爷的遗愿,然后再在外面找个文物鉴定的工作或者是研究古文字的工作从而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永远都不从事考古的工作。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刚毕业明天就准备离校找工作的我,竟然被教授内定为留校参加考古挖掘西汉古墓的人选。
对于我所憎恨的这个工作,我是当然坚决不同意的,所以在情急之中我情绪有点失常,说了那些话。
“呵呵,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吧,锦绣前程摆在面前,竟然就以自己不喜欢为理由拒绝了?”教授笑呵呵地说完前面这句话,突然气语猛地一转,把手中的眼镜盒往桌子上一砸,怒道:“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和一个教了你四年,并想给你锦绣前程的老人说话的吗?”
我愣住了,王教授在我们系里的脾气是有名的好,从来见谁都是乐呵呵的,平时就算有学生故意顶撞他,他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可是为什么这次竟然这么容易就动了火,火气竟然这如此的大,甚至连东西都摔了,这一系列异常的表现,让我措手不及。
“我……我……”我支吾着,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你什么你,你这叫懦弱,叫没出息。”教授愤怒地看着我说。
我惊诧地抬起头看着教授。
“就因为你的爷爷?你的父母?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挽回一切?你这叫逃避,叫懦弱,叫没出息,你太让我失望了,枉我四年来对你抱如此之大的期望。”教授痛心地说道。
我一下子呆住了,泪水似乎就要涌出来,但被我生生地给噙在眼里,我心想:“我的爷爷以及父母的事情他怎么知道,在这个学校除了我对我胖子陈隆说过外,没和别的任何人说过,可是教授他怎么知道呢?”
看来这些事情肯定是胖子告诉他的,因为在这个学校只有胖子知道我的事情!
“教授,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参加挖掘队,我相信会有比我更好的人选,比如五四班那个毕业考试考第一的,而我在毕业考试只考了第六名,我想他能比我更能胜任这个工作。”我依旧噙着眼里的泪,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流泪。
教授把眼镜重新戴上,说:“根据先前对这个古墓的探测,里面陪葬了大量的竹简和石刻,你除了对考古挖掘专业知识掌握的不错外,在古文字研究和对古书籍这一类文物的鉴定和清理方面都可以称得上专家,你也知道我马上要带新研究生了,可是还得主持挖掘工作以及处理研究出土文物,所以我需要一个人来做我的助理,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教授,对不起,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无法走出自己心里的阴影。”我终于忍不住,泪水一下涌了出来,“请原谅我,也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我痛苦地说。
刚才教授的这番话基本上已经是在请求我了,可是我就是下不了那个决心,我怕,怕自己去面对这些,更怕自己会因此而加剧痛苦。
教授看着我,满脸都是失望的表情,就像是个父亲在看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样,失望中夹杂的更多是伤心和无奈。
我深深地知道教授对我的付出,尤其是我读大学的四年,教授对我的期望是很大的,处处对我照顾,而作为他的得意弟子我也从没让他失望过,可这次……
办公室里整整寂静了有十分钟,我和教授就这样站着。
“我也不为难你了,你……你……走吧……”教授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手扶着桌子,颤抖着声调对我说,而另一只手朝我无力地挥了挥,然后无声地落下。
我一句话也没说,对着教授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个躬,然后转身轻轻把门掩上,流着泪水走出了办公室……
我想得出了神,而胖子在旁边看我发呆,就一把把纸给扯了过去,刚一看就叫:“王教授,不会吧?”说完疑惑地看着老爷子。在一旁发呆的我也惊醒过来,看着老爷子,也是满腹狐疑。
“是的,就是你俩的教授,如果他都不知道的话,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知道了,他在这方面是真真正正的专家。”老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你认识我们的教授呢?”我刚想问,胖子已经抢先一步问了出来。
“呵呵,认识?我们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古玩界这些老一辈的人谁不知道他?我和他有几十年的交情了。”老爷子笑着说。
我和胖子一下惊愕地张大了嘴,我俩都没想到老爷子竟然和我们的教授是朋友,并且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
“呵呵,你们不知道事情多着呢,去吧,去找他问一下,我这两天还有别的事情,马上就走,你们自己去就行了。”老爷子说完就起身走出柜台,向隔壁的另一个店铺走去,那个店铺也是胖子家的。
我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让我去问王教授。我实在是不想去,我不想再去面对他,我辜负了他老人家……
胖子在旁边把复印机打开,准备把书复印一份,总不能每次看都把原书拿出来吧?要是这样的话这价值不菲的古书早就完蛋了。
“问吗?”胖子把复印机的盖子盖上准备开始复印。
我咬了咬牙说:“问……总得把事情给弄明白。”看来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我见了教授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为了弄明白这东西,没办法了,谁让我从小就对这些东西有着莫大的兴趣呢,从小到大只要是我感兴趣的东西我都把他们做到最好。
“咦?复印机坏了?”胖子在复印机边拿着刚出来的古书复印件奇怪地叫道。
“不会吧,这可是刚买的进口复印机啊,这么快就坏了?”我走上前去看。
胖子手里拿着刚出来的三张纸,我接过来一看:“咦?是啊,怎么有块空白?”我也觉得奇怪。
纸上复印的是古书里面的正文内容,可是就在一大堆字里面有个四四方方的空白区,大小如两个指甲盖大小,正好覆盖了三行,每行覆盖了三个字,上中下共计是九个字。
“不会吧?这可是刚买的复印机啊,再说坏也不会坏这么整齐一块吧。”我疑惑地自问道。
我继续往下翻,这下更奇怪了:另一张纸上也是这样,如果是复印机坏的了话,别的纸上有这样的空白是不奇怪的,奇怪的是另一张纸上在别的位置也有这么大小一块空白,和前面那张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一个地方。
这时候那本古书的所有复印件都出来了,我一把都抓了过来,胖子也急忙把头凑过来看。
一个骇人的情景出现在我的眼前:每张复印件上都有个空白的小方块,但是所处的位置完全不一样,四十张纸全是这样……
“胖子,快,快找个别的东西复印下。”我边翻边对胖子说。胖子转身马上随便找了本书在复印机里过了几张纸。
我一把抓过来翻开看,没有问题,这次复印的东西没有问题。
胖子在旁边也看到了,他那胖乎乎的脸上全是汗。
我冲过去马上又打开复印机,把古书又重新复印了一次……
和第一次一样,每页都有个位置不同的空白,不多不少都覆盖了三行中的九个字。
“志龙,有问题,这书有问题。”胖子在旁边颤着音对我说。
“我知道,去快把柜台上清理干净。”我看着手中的纸对胖子用颤抖的语调说到,因为我又发现了一个更古怪的情况……
胖子刚把柜台清理出来,我迅速把一张张复印纸都平摊在柜台上,然后对胖子一句一字的说:“胖子,你仔细看下空白的地方……”
胖子早已经把头埋了进去。“志龙……”胖子刚爬下去不到半分钟他就直起身,看着我对我惊叫。
还没等胖子说出来,我就对他点点头,强压住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说:“是的,少的每个空白的地方就是那个奇怪的字所处的地方,而且那字就处在上中下三行九个字的最中间。
说完,我几乎就要站不住了,一下子瘫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去,去把你爷叫来。”我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对胖子说。
“不用叫了,他老人家这几天在家准备了好几天,就是要去济南会老朋友,刚走的,后天才回来。”胖子瞪着柜台上凌乱的复印件咽了口口水,弄得喉咙咯咯响。
“去济南?”我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马上直起身子问:“老爷子这两天一直在家?是不是哪也没去?”
“是啊,这几天都没什么生意,他一直在店里……”胖子边收拾桌子上的纸边回答我。
“走,快,快去找黑三,那小子有什么瞒着我们。”我没等胖子说完就拉着胖子往外跑。
“店,店铺……”胖子回头对旁边自己那家店铺里的人喊道,还没喊完就被我拽着跑了出去。
我拉着胖子跑回到黑三向我推销那两个劣质仿制品的地方,黑三果然还在那向别人推销着他那两个劣质的仿造碗。我挤身上去,还没等黑三反应过来,我已经拽着黑三的衣领把他拉到了市场的角落。
黑三定神一看是我们,急切地问:“兄弟,怎么了?古书验出来了,真的假的?”
我连气都没喘过来,刚想说话就给憋得咳起来。胖子一路被我拉过来,也是莫名其妙,现在见我这样,更是奇怪:“做鸟啊,怎么了?”
我努力的把气给喘过来,就揪着黑三的领子问:“你小子这书到底是怎么来的,老实给我说明白。”
“我……我昨天从一个南爬子那买的。”黑三心虚地说。
胖子也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了,书有问题?”
“你小子最好老实说,要不我……”我冷笑着威胁黑三。
“真……真的,真是我……我买……的。”黑三结结巴巴。我一看更觉得有问题。
胖子也忍不住了:“做鸟啊,到底怎么了?”
我转过头意味深长地对胖子说;“这两天你爷爷是哪里都没去,都在店里待着……”还没说完,胖子一下就明白了。
就在我决定跟着黑三去他家里帮他鉴定古书前,黑三曾亲口对我说,他本来要找老爷子鉴定的,可是老爷子不在……
而这几天老爷子却一直在家,所以黑三根本没去过店里找老爷子,他是设了个套儿,专门要找我帮他鉴定。可他为什么要找我鉴定呢?这就是我刚才在店里所想到的。
“黑三,你小子最好老实说,要是不想在洛阳混了就说一声!”胖子把脸一板,开始威胁他,胖子的威力那是绝对比我大。
刚说完黑三就吓得满头大汗:“隆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快说。”我在一旁早就等不及了。
“昨天晚上有个人找到我,说明天上午陈老爷子的孙子陈隆会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古玩市场,他让我在古玩市场等着你们,见到你后把这本书拿给你鉴定,并说你一定会买,他还说卖的钱归我,我一想这是不用本钱的生意,我就……隆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黑三带着哭腔说。
听到这里,我一下就明白了,看来是有人一定要让我见到这本书,并发现这本书上的奇怪之处。这人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那人长什么样?”我问。
“是个老头,还挺文气,但是他带着口罩见的我,我……”黑三苦着脸说。
“放开他,让他走吧。”我对胖子说。胖子正揪着黑三的衣领。
“怎么……问出什么了?”胖子疑问地看着我。
“他说的是实话,再问也问不出来了。”我有点失落地说。
从一开始进古玩市场,我就被别人弄进了圈套,还弄得一头雾水,像是被别人戏弄了一场似的,心里很不舒服。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总之他让我感到害怕,他了解我的所有情况,他知道我对古文字有比较深的研究,他连我的行程都知道,甚至连我好兄弟胖子陈隆他都知道,他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那么多情况呢?
“谢谢隆哥。”胖子把黑三放下后,黑三转身就要跑。
“等等,”我对黑三叫道,我话音刚落,胖子再一伸手,就又把黑三给提了回来。
“我说的全是真的了……”黑三的泪水都快流下来了。看黑三的样子就知道胖子家在洛阳的古玩市场有什么样的地位。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我只想告诉你着件事你谁都别说,要不……”我威胁黑三说。
“知道,我知道。”黑三忙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还有这书我要了。”我使了个眼色给胖子。
“听到没有。”胖子大喊一声,连我都震得一哆嗦,黑三更是吓得差点倒在地上。
“隆哥,我……我知道,我发誓谁都不会说。”黑三哆嗦着说。
我从口袋掏出三张老人头往黑三怀里一塞说:“去忙你的吧,敢往外面说一个字,我就让胖子废了你。”
“是……是……”黑三说完就逃似地跑了。
回到店里,我坐在椅子上一句不话也不说,心里全是那本书和那个神秘的老头。
“志龙,你看,这古书如果用激光扫描的话就能扫描出来,可是复印就不行。”胖子手里拿着刚刚扫描出来的古书给我看。
我接过一看还真是,顿时我像明白了什么,忙说:“胖子,有手电吗?”
胖子从抽屉拿出个鉴定文物用的高亮手电筒给我;“怎么了?”
我把古书又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翻到那个怪字的地方,打开手电照在那个字上。
顿时一个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那书上的9个字竟然全不见了,只剩下一片空着九个字的白纸。
我一下明白了:这书上复印不出来的地方都被涂上一种特殊的吸光涂料,对光具有极强的吸收能力。复印机是根据光线反射原理工作的,这块竟然不反光,所以复印不出来。而激光是属于看不见的光线,所以能扫描出来……
胖子在旁边也看明白了,奇怪地说:“这是什么意思呢?奇怪。”
是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把所有有那个字的地方都照了一遍,全是一样的结果。
难道这些小方块隐藏着什么?这个念头一下子在我脑中闪过,我忙把复印件上那些空白的地方全剪了下来。
面前一下呈现了四十个小方块……
这到底代表着什么,看着这四十个小纸片,我头都快想炸了,可是还是没想出个究竟。
一转眼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店铺早就打烊了,胖子在柜台上趴着打呼噜,而我还对着这堆正方形的小纸片发呆。
我心想:这些纸片是什么意思呢?到底是谁让黑三把这书送到我手里的呢?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他妈的!!看来想揭开这些秘密就先得揭开这书的秘密,要揭开这书的秘密的关键就是这个字,这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最终我还是无可奈何地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教授。”我带着愧意说。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小下,就听见教授说:“哦,志龙啊,这么晚了什么事情啊。”语气中没有什么,和平时的语气一样,这更让我感到愧疚,总觉得对不起他老人家。
“王教授,没什么事,我今天在陈隆家里帮忙的时候收了本明朝的古书,书中有个字我不认识……”我尴尬地说。平时在学校我总觉得自己的古汉字知识是如何丰富,但现在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哦?什么字啊?竟然能难倒我的高才生?”教授打趣说。虽然我知道教授是开玩笑的,但仍然让我感到不自在。
“别这样说教授……”我愧意十足地说,“左边是个鱼字,右边则是缘分的缘字的右一半。”
“你刚才说那书是明朝的?”教授问。
“是的。”
“谁的?”
“汪藏海。”
“这个字是西汉的一个字,是当时的广川王刘去作为当时统治皇族造的一个字,这字非常非常少见,是由于这字造出来还没多久刘去就被流放了,后在流放途中死于一场火灾,当时的汉宣王刘询就马上又废了这个字,在民间这个字基本上没有流传下来,只在西汉极少数的书中有记录,所以很多研究古文字的人都不知道。”教授语气十分平静地说道,可是我总觉得教授哪里有点不对劲……
教授的语气出乎我的意料。首先是教授不假思索地说出这样一个冷僻字的来路和历史,好像他事先就知道我要问这个问题,并且早准备好答案念给我听一样……
再次我觉得教授应该对这个字觉得奇怪才是,可是他的口气中却没有一丁点惊奇之意。按照教授平时的作风,他会对这些东西非常感兴趣的,尤其是一个西汉的字在明朝的书中出现这样奇怪的现象,但现在他并没有深多追究。
我想可能是太晚他太累了,想早点休息吧,我现在只关心的是这字的本身,心中的这个疑问一闪而过。(后来想起,在当时我如果对这个疑问追下去的话,这本书也就不会改变了我的一生……)
“教授,这字读什么,代表什么意思?”
“具体的读音还不清楚,意思嘛,大概就是极限的意思。”教授回答道。
“极限?”我疑惑地问道。
“是的,也可直接把它当做‘极’字来理解,还有什么的话,你哪天有时间拿着书来我家里来,我给你仔细看看。”教授打着哈欠对我说,显然他老人家瞌睡了。
“哦,谢谢教授,这么晚打扰你休息,您休息吧,有时间我就去看您老人家。”电话这头的我大失所望,因为这个字的意思虽然知道了,但是好像对我揭开这书的秘密和神秘人是谁没有任何帮助。
放下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我得休息了,总不能为了这个连命都不要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反正书现在在我手里,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
想到这里,我推醒胖子,让他去店铺里面睡,我也好收拾一下柜台上那些凌乱的纸。
“胖子,胖子,去里面睡。”我推醒胖子。胖子迷糊着从一大堆纸里爬起来,往里屋走去,嘴里流的口水把我刚剪下的小方块都粘在了脸上。我笑着走到他面前,伸手要把那几张小纸片取下。
突然,我的手一下子顿住了,我发现胖子脸上那几张被我剪下的纸片有点异常:每张小纸片上都有颜色很淡很淡的一条线,淡得几乎看不见,弯弯曲曲,每条线都经过了那个奇怪的字。
胖子脸上总共被口水粘上了三张小纸片,每张小纸片上都有……
我一把拉住往里面走的胖子,喝道:“站住。”
我声音很大,一下子便把胖子给吓呆了,胖子吓得直直站在我面前发愣。
“怎么……怎么了。”胖子结巴地问道。
“别动……”我小声地说。
胖子这时候已经清醒过来了。我慢慢地把胖子脸上纸片揭下来。
“去,打点水过来。”我急忙对胖子叫道。
“大晚上不睡觉做毛啊?”胖子不耐烦地嘟囔道。
“去,快去。”我一边催促胖子,一边急忙转身到柜台上把所有的小纸片收集起来。
我拿起其中的一个对着灯管看,不错,每张上都有条很不容易让人看到的弯曲的线,就这样在灯光下看,根本就看不到,只有举起来放在灯管下透过光线看才能看出一点,而胖子脸上那几张由于被他的口水弄湿了,所以显得比较透明,就看清楚了。
这些弯曲的线是什么?看来像是人为故意弄上去的,不像是纸张的问题,因为纸张问题的话这些纹路会很杂乱,而这些线条却非常整齐,旁边也没有一点多余的杂纹。
这时候胖子已经十分不情愿地把水给端来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四十张小纸片全都放了进去,然后再一张张的捞起来像拼图那样给拼起来……
“你傻了啊?”胖子在旁边奇怪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仔细看。“我激动地看着桌子上被我拼起来的纸片,对胖子说。
胖子揉揉惺忪的双眼便趴了上去……
“地图,志龙,这是地图……”胖子失声叫道。
桌面上那四十张小纸片被我按照依照古书大小给一张张拼了起来,由于全湿了,都变得透明起来,那么那些纸上的弯曲的线都显现出来了,这些弯曲的线竟然都能首尾相连,从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地图……
我抓过一个铅笔,扔给胖子,对他说:“快把它给描下来……”
然后转身急忙去找那本古书。从保险柜里拿出古书,我急忙把书给翻开,找到每页那个奇怪的字上,然后把手放在上面轻轻地抚摩……
手指滑过这些奇怪的字的时候,能感觉有条稍微突起的线条,我忙把手电拿过来,把古书的每一页都给提起来给照一遍……
“描完了,你小子发现什么了。”胖子把他刚描好的地图素描给我,急切地说。
我接过地图喃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胖子都快急死了。
我拿起古书用手电从侧面照着书的一页,对胖子说:“你在另一面仔细看。”胖子低头一看,惊叫:“我也明白了。”
在手电的照射下,在那个奇怪字的地方有条细小的不容易让人看到的突起,平面去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只有在光穿过书,在另一边透过光才能看到,这也就是那些小纸片上有弯曲的线的原因。
因为有这些突起,所以激光在扫描的时候被这些小突起反射,于是扫描出来曲线,可是由于这些小突起太不明显了,所以根本不能让人察觉。
然而如果直接拿古书透过灯光来看的话,那是非常清晰的。
“不错,是幅地图。”我激动地对胖子说。
“是有人在着本书上隐藏了个地图,把地图分成很多份隐藏起来,然后再在每页隐藏地图的地方涂上层吸光的涂料和一些和书的颜色一模一样的成分,这样这本书只有在透过光线的时候才能看懂……”我已经激动得连语调都变了。
“看来写这本书的人是要让后人发现这个地图,这图里包含了什么啊?”胖子这次终于肯用脑想事情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太奇怪了,先是奇怪的书,后是西汉的字竟然出现在明朝的书里,再是奇怪的神秘人,现在又是奇怪的隐藏地图……”我喃喃道。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抓起胖子刚描的地图……
“这是个风水地图。”我抓过地图看到一眼就看出来了。
“风水图?”胖子奇怪地把头凑过来。
胖子在小的时候学过美术,对画画还是有点基础的,他描的这个地图和古书上的应该差异不大。
这是个正宗的背山面水、前东后西的聚集极阳之地。根据图上所示,此处三面环山,唯留下东面日出的方向面水,聚集日之精华,人生前如果住在这个地方则能人财两旺,荫及子孙,算是个不错的风水宝地,但是这样的地方也有不好,就是不适合做墓穴。
因为人死——也就是阳寿已尽——应该归于阴间,对于世间的阳气不能吸收过多,否则会因积聚太多阳气而形成粽子,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僵尸。如果有人将死者葬在此处的话,除了死者不能安然进入阴间外,他的子孙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是的,是个生者居之旺,而死者安之衰的风水地?”我若有所思地说。
胖子这时候也看出了点门道,他虽然学习不怎么好,但由于家里是跟古玩文物打交道的,天天和倒斗的打交道,所以对风水还是有点了解的。
汪藏海为什么要藏一个这样的风水地图到书里呢?这意味着什么呢?我陷入了沉思……
“那图上画的是哪里?“胖子问。
“还不清楚,不过看图上山的样子,应该是南方的山脉,因为只有南方的山脉才这样。”我也不敢肯定,但是给我的感觉是这不是北方的山脉。
“汪藏海在这书里为什么要藏个这样的图,他这个以替别人找墓穴为生的人为什么要在自己的书里留个凶穴啊?”胖子自言自语道。
“汪藏海……汪藏海……!”我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
“怎么了?”胖子用手按着我的肩膀,像是怕我跳起来一样。
“我们为什么那么笨啊,为什么我只在这本残书上找答案呢?”
“那去哪里?”
“去找关于刘去和汪藏海的资料,看能发现点别的什么不能。”我激动地说。
从一开始我和胖子就被困在这本书里,一直就没想到跳出来,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我需要关于汪藏海和刘去的所有资料……”我兴奋地对胖子说。
“刘名,去找刘名那小子找资料,那小子那里肯定有。”胖子急忙说。
“对,就找那小子,那小子有。”我高兴地说。
刘名是我和胖子的朋友,那小子也天天在古玩市场晃荡,他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可是这小子毕业后竟然放弃好多公司的高薪聘请,自己却到市里开了个茶馆(奇*书*网.整*理*提*供),生意也做得红红火火,去他那里的客人都是倒腾古玩的,在那里喝茶谈生意,他自己也顺便帮别人赚点文物鉴定费,他那里也算是个小的文物交易平台,当然也是个小的古玩文物的暗箱操作平台。
刘名这小子特义气:那次有个倒斗竟然狗胆包天,从一个清朝大员的墓里倒出了一个二百多斤的铜鼎,这个狗日的还竟然把用布把铜鼎包着用车拉到了胖子家的店铺。
这东西太大太扎眼了,抓到那绝对是掉脑袋的事情,老爷子出来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这种东西本来就得私底下进行交易,并且鼎这么大,连买主都没找到你就大白天往店里拉,这不是明摆着让警察来查吗?老爷子一生气,就叫了几个人把那倒斗的给揍了一顿,然后哄走。
没想到这个倒斗的竟然还有点势力,他通过他在警察局的关系,告胖子家在洛阳古玩市场倒腾国家明令禁止私下买卖的古玩文物,那段时间正好是洛阳古玩市场的严打时期,于是警察局准备对胖子家的店铺进行突击搜查。
那天我也在胖子家帮忙,是老爷子叫我过去的,因为有个元朝的玉如意,老爷子一时拿不准主意,让我去看看。这个如意那天就在店铺放着,等第二天买主来拿货,如果被查出来那就完蛋了,虽然胖子的爷爷在警察局也有熟人,但那次由于是秘密进行的,谁也不知道,所以没人通知老爷子小心点。
可就在那天下午,老爷子接到了个电话,便马上把店里所有的违禁文物全转移了,那次突击检查当然是什么都没查到。如果查到了不但胖子一家都逃不过去,就是我也得进去蹲几年。
后来我和胖子才知道那个电话是刘名打的,原来那伙倒斗的那天在他茶馆商量事情的时候被他听到,所以通知了老爷子,而当时刘名和胖子的爷爷并不认识,也不认识我和胖子,他能这样做完全是出自对老爷子的仰慕之情。事情过后那几个倒斗的被老爷子各废了条胳膊,从此再也不敢踏进洛阳古玩市场。
后来老爷子为了感谢刘名就带着我和胖子去专门登门拜访,所以刘名的茶馆以后也就有了老爷子在帮他罩着,由于大家都是同龄人,所以我和胖子还有刘名也就迅速成了朋友。
之所以到那里去找资料,那是有原因的,因为我知道在洛阳的任何一个图书馆,以及任何一个研究所里面所藏的所有历史书籍都没有刘名那小子藏的全。
刘名这小子在上北京大学的时候,基本上把北京大学图书馆里的历史书籍全部用扫描仪扫了一遍,他把这些扫描下来的资料存在了自己的电脑上,自己随时用的时候随时查,所以我和胖子会同时想到他。
第二天我和胖子早早就去了刘名的茶馆。
“汪藏海?刘去?”刘名奇怪地说道。
“是的,帮我查一下,我需要这两个人的所有资料。”我说道,然后就把昨天的事情全告诉了他,并把古书和地图都给他看了看。
“有问题,凭直觉我觉得这书里肯定有个更大秘密。等会,我查一下,你俩喝点茶。”说完刘名就在旁边打开了柜台里面的电脑。
“哎,全在这里。”不一会刘名就对我和胖子说。
“我伸头一看,顿时失望了,这和我手里掌握的资料基本差不多,并没有新的发现。
“这两个人真够惨的啊。”胖子在旁边笑着说。
“怎么了?”我问。
“你看看,两个人都死于火灾,都没留下全尸,汪藏海更惨,只留下个儿子和他的爱妾。”胖子幸灾乐祸地说。
“火灾?”我和刘名都惊叫道。
我俩同时都觉得决不会那么巧合吧?这里面肯定有什么。
“地图,我要再看下地图。“刘名惊慌失措地说道。
我赶忙把刚收起来的地图又拿给他。
突然我也悟到了什么,马上去看他的电脑。电脑上的资料赫然写着:火灾之后,汪府幸存的人只有汪藏海的儿子和一个云南昭通籍的小妾,后来这两个人也不知所踪……
“云南……“我和胖子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
“不错!是云南!这个风水地图里画的就是云南昭通县的某个地方!”刘名叫道。
“为什么是云南?并且还是昭通县?”胖子惊奇地问。
我回答道:“因为汪藏海和刘去两个人都死在了火灾当中,这也太巧合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两起火灾都是他们自己制造的。那么什么人才会去故意制造火灾,并让自己烧得面目全非呢?只有两种人,一是真正想死的人,二就是要逃避或隐藏什么的人,很显然汪藏海和刘去都不是想死的人,那么他们究竟要逃避隐藏什么呢?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但是能肯定这里面有个巨大的秘密,之所以说那图上画的是云南的地方,是因为那图画的是南方丘陵地带的山脉。
我们再想想:一个男人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什么是他最重要的,什么是特要拼命去保护的,只有自己的儿子或者老婆,而在那场大火中汪家全都烧没了,却偏偏留下汪藏海的儿子和老婆,这也太巧了吧?而那张地图画的又是南方的山脉,汪藏海却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可他的爱妾却是云南昭通人,所以才能断定那张图上画的就是云南昭通。
胖子看着我和刘名的眼神,也一下全明白了……他一直都是有点反应慢,但是也正是因为他刚才那句幸灾乐祸的话,我们才给弄明白的。
“他为什么要画个他爱妾老家的地方啊。”胖子问。
“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能断定在这个地方一定有对汪藏海和重要的东西,要不他也不会这样费尽心机去弄一副这样的地图。”刘名若有所思地说。
“会是什么东西呢?”胖子又问。
我一直在深思,胖子刚一说出口,我就脱口而出:“不知道,除非去看看……”话刚出口,我就惊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去,一定要去,娘的,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鸟东西。”胖子说。
“去倒是要去,但是不着急,等老爷子回来后和他商量一下。”刘名说。
胖子点头说;“是,等我爷回来后再说,我一定得去看看,到底图上是什么鸟东西,竟然让这个风水大师这样费心藏起来。”
然而现在我想的并不是去不去的问题,而是那个神秘的人。书的秘密只要我们到云南就能明白,可是那个神秘人为什么要给我这本书?他有什么目的?他知不知道这个地图和这个地图的意思?如果知道,他为什么又要引我到云南呢?如果不知道,那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一本价值不菲的书就这样送给我了?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全拥了出来。
“志龙,怎么了?”刘名见我发呆,就问我。
我一下子醒了过来,于是把这本书和神秘人的事情跟刘名说了,并把我心中的疑惑也说了出来,并猜测是不是有人想害我。
“想那么多做鸟啊,累不累。”胖子不耐烦地说。
“呵呵,别担心,只要到了云南什么事情明白了。”刘名笑着说。
“哦?为什么啊?”我奇怪地看着刘名。
“这神秘人绝不会来害你,因为要害你的话决不会拿这么本价值不菲的古书来做诱饵吧?如果你一贪心把书卖了,那他不是吃亏大了?并且这人绝对认识你,甚至应该还和你很熟,要不不会知道你那多事情,所以他不会害你。”刘名认真地对我说。
我听了听觉得也是,接着刘名又说:“不会害你的话,那么他既然把书给你,那肯定是要你发现什么,我想该发现的我们也发现完了,那么他的最终目的肯定是有什么企图,只要我们去云南找到那个地方我相信他自己会自动出现的,所以去了云南就什么都明白了。”
刘名的一通分析我觉得很有道理,就咬了咬牙说;“娘的,等老爷子一回来咱就出发……
两天后,老爷子回来了,我、胖子还有刘名把事情告诉老爷子,并说我们想去云南看看。
“去看看,把谜底揭开也好,但是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如果是个墓穴的话那就得需要倒斗,可是你们三个都还年轻,没有经历过什么,并且那地方风水我也看了,是个容易出粽子的地方,你们去我不放心。”老爷子皱着眉头。
“应该不是墓穴吧,就算是也不会有什么呢,我们三个大活人呢!”胖子说。
“是啊,应该没什么问题。”刘名在旁边附和道。我站在旁边不说话,心里暗暗打算:我到底去不去?因为我总觉得着件事没那么简单,从一开始到现在好像有人在一直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我怕自己被别人当枪使……于是我把我心里想的告诉了老爷子
“嗯,是有点奇怪,不过我觉得这人不像是要害你,我看你们可以去,看看到底那地图上的地方是什么?正好你们毕业了,也该去见识见识,做古玩文物生意的见识一下这些对你们有好处,并且说不定那里真有什么好东西呢。不过我还得帮你们找个人。”老爷子若有所思地说。
“谁?”胖子马上问。
“黑三。”老爷子说的居然是他,真是出乎意料。
“什么?不会吧?”我、胖子以及刘名几乎是一齐问道。
黑三这人我们都知道,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江湖骗子。
“别小看他,他是老江湖了,你们跟着他会少走好多弯路的,并且黑三以前也倒过不少的墓。”老爷子一本正经地说。
“天啊!”胖子仰天长叹。
我心中马上有个疑惑,觉得老头子好像知道我们去云南一定要倒斗一样,可是云南那地方到底是什么样我们都什么还不知道呢!
于是我问:“陈老,你怎么那么肯定云南那地方是个墓啊?”
说完我疑惑地看着他。老爷子的脸色稍微一变,非常不明显,不过我还是注意到了。老爷子说:“看那风水地图和凭我的经验吧……对了,胖子等会吃饭的时候把黑三叫来,我还得给他交代点事情。”
就这样,老爷子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把这个问题给搪塞过去了,我也就不好再问,心想可能是我多疑了吧,老爷子何必这样呢?并且他孙子还跟我们在一起去呢。所以我也就不再乱想,转身和刘名去车站买明天去云南的车票了。
三天后,我、胖子还有刘名和黑三就到了昆明,然后坐大巴车,经大半天的颠簸,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昭通。
“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得听我的。”刚到宾馆安顿下来,黑三就把我们召集在一起,一本正经地说了这样句话。语气甚是坚决,甚至有些威胁的意思,十分出乎我的意料。
“什么?听你的。”胖子气得差点跳起来。
我和刘名也感到惊讶,没想到黑三竟然敢这样说,和之前在古玩市场上对我们说话的态度判若两人。
“是的,从现在开始必须都得听我的,因为这事情不是闹着玩的,必须得有个人来主持大局统一安排。”说着黑三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甩给胖子。
胖子疑惑地打开,刚看一眼可就泄了气,我和刘名凑过头一看,纸上是胖子的爷爷亲笔写的一句话:陈隆,志龙和刘名你们给我切记,到达目的地后务必一切听从黑三的指挥,万不得私自胡来。然后下面签着“陈根业”三个龙飞凤舞的字。
“你们三个今天晚上都好好休息,我去一个朋友那里打听一下具体位置,并准备些东西。”黑三对我们说完,不管我们同意不同意,转身就走了。
“靠,我爷爷怎么想的,竟然让一个混混来领导我们这三个大学生?”陈隆满是怨气地说,并把那纸揉成一团丢到垃圾篓子里。
“算了吧,老爷子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刘名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是的,老爷子肯定有他的道理,就这样安排吧,再说我们四个人中也只有他年纪最大,并且也有经验。”我也劝胖子。
我知道,胖子再怎么不愿意都得老老实实听黑三的,因为老爷子交代的事情,胖子根本就不敢违抗,他知道他爷爷是什么来路,也知道老爷子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
胖子无奈地捧着脸,使劲揉了揉,气愤地说:“等回到洛阳看我怎么整这老小子。”
“好了,睡你的觉吧,坐了几天车也累了……”说着我就倒在床上睡了。
这几天实在是累了,发生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弄得我筋疲力尽的,现在马上要揭开谜底了,更得保持好精神了。没一会,我们就都呼呼睡了……
“准确的地点是在昭通县西边的文山村,文山村是瑶族的聚居地,听我那伙计说咱图上那地方是他们埋葬族人的地方。”一大早,黑三就叫起我们,对我们说了这些情况。
“还真是得倒斗啊!”我自言自语的说,心想老爷子料的好准。
“倒斗是得倒,不过不是地下的墓。”黑三摇着头。
“哦?不是地上的难道在天上。”胖子带着讥屑的口气反问道。
刘名赶紧用手暗暗捅了下胖子,问说:“不是地上的墓?那是什么?”
“云南少数民族特有的悬棺。”黑三话音一落,我们就呆住了。
对于悬棺我们虽然知道不少,但是也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这方面的图片和资料,真的悬棺从来都没见过。总体上来说,我们做好了任何的思想准备,但没想到竟然遇到这样的情况。
悬棺是云南少数民族一种奇怪的葬法,国家出于安抚少数民族,很少对这些墓穴进行挖掘和研究,所以现在中国以及国际上有关悬棺的资料是少得可怜,我们只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听教授讲过,这些墓穴全都是在悬崖峭壁上,并且只有一个棺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陪葬品全放在棺材里,不像汉族的棺材还有什么棺裹之类的东西。另外,并不是所有的族人都能选择悬棺这样的葬法,只有是族长或者是对本族有过特殊贡献的贵族才能这样葬。
这些棺材在下葬之前,先得找人在悬崖上凿出个洞,然后把棺材悬吊起来,慢慢放进去。不过也不是全放进去,要留下大概有三十厘米在洞外面,悬棺都聚集在同一个悬崖壁上葬,在悬崖底下看的时候,可以看到整个悬崖壁上都是棺材,留在外面的部分就像悬在空中一样,所以叫悬棺。
“不会吧,不会还得爬悬崖吧?”胖子嘟囔道。这里的所有人只有他最胖,行动最不敏捷。
“爬是爬不上,得先从另外一侧上悬崖,然后放下条绳子慢慢往下顺,并且只能在晚上进行。”黑三无可奈何地说。
“什么?为什么只能晚上才爬?”刘名问。胖子也疑惑地看着黑三。
“你祖宗的坟墓你能随便让别人挖吗?抓到不被打死才怪。”我笑着看他俩。
“没错,一定会被打死。”黑三认真地说。我们三个一下子就懵了。
黑三继续说:“前几年有几个倒斗的去那里弄东西被抓到了,结果就是被打死了。”我们三个听得满头汗。
“所以现在这个村子对所有进村的陌生人防备得很紧,基本上不给外人进村,除非有村里的人领。”黑三点着一根烟。
“那怎么才能进去?”刘名问。
看来刘名这小子不怕死,我当然也不怕,在来之前都做好任何的思想准备了。只有胖子在那里面露难色地思考着。
“咱们不从村子里进。”黑三得意地吐口烟。
“那从哪里进。”我和刘名异口同声地问。
“咱们要是从村子里进那绝对办不了事,就算有人带我们进去也不可能,因为肯定有人注意我们。所以只有从山的另一面爬到顶上,然后在顺着绳子下到悬崖上,这样不但方便|Qī-shu-ωang|,还近,最最重要的是安全,唯一不好的是只能晚上进行,还不能点火把,这样就容易出事。”黑三刚开始还得意地说,到最后一句只能皱着眉头。
“那就戴夜视镜。”我灵机一动,脱口道。
“聪明,不过那东西太贵,一个不是很好的就好几千块。”刘名说道。
“是啊,我们出来没带多少钱。”胖子一听不用被打死了,就醒了过来。
“不错,是个好法子,钱的事不用担心。”黑三对我们说。
我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黑三竟然这么有钱?这老小子在洛阳市场上靠蒙人能赚几个钱?
“今天志龙还有胖子跟我去村子里观察一下情况,刘名去准备绳子、夜视镜之类的东西,还有,千万别忘了买点冷光棒和应急小火把。”黑三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张信用卡,扔给刘名说:“里面有5万,省着点花,密码六个八。”
“五万?”我们三人几乎一起惊叫道。
“叫什么叫,快干活吧。“黑三说着拉着我和胖子就出去了。
坐车赶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到了那个瑶族的文山村,在村口已经有人在等着我们。
我们刚下车,一个人就赶紧迎上去:“你们可来了,那小子说再等会就不干了。”刚说完就从他身后走来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子,穿着一身瑶族服饰。
“这是我买通的村子里的人,我说我们是省里搞地质研究的,这个人家的房子上能看清悬崖上的情况。”黑三看到那个人走过来,低声对我和胖子说。
“怎么那么慢??”那瑶族男子不耐烦地说道。
“刚才在路上,车出了点事情。”黑三赔笑说道。
“快走吧。”瑶族男子说完就转身想村口走去,我和胖子还有黑三赶紧跟着他。
到了村口,那瑶族男子以我们是他家亲戚为由带我们进去了,在村子里我们三个人装模作样,随处转悠。
远处有一个山峰,山峰的一面果然是悬棺,但是离的太远,我们看不清楚;又不敢走得太近,我们只能这样假装不经意地四处打量。
转眼就到了中午,黑三掏出100块给那年轻人,说让他管我们顿饭,那小子一看高兴得不得了,就带我们去了他家。
到了那小子家一看,没想到竟然就在离那悬崖几百米处。
刚到家,那小子就高兴地对我们说:“你们先坐会,我去田里弄点菜。”说完就转身走了。他刚一走,黑三就马上对我和胖子说:“快,快上房顶照相。”出来的时候我和胖子带了照相机,此时一听,马上找梯子就上屋顶。
“日,这么多,哪个是啊?”胖子说。
“好家伙,几百具。”我也惊叫道。站在那小子家的房子上,对面悬崖壁上的棺材看得甚是清楚。
“叫个鸟啊,快照下来,没时间啊,我早就知道有这么多,,所以让你们照下来,回去慢慢研究。”黑三在底下恼火地对我和胖子说。胖子一听,赶紧掏出相机照起来。
峭壁上杂乱零星地分布着几百具棺材,每具都露出一截,有些甚至都早已经被风化得不成样子。毕竟还是在山上,我们在底下看还是不清楚,也就能看出个大概。
虽然隔得远,我还是觉得有点瘆人。毕竟是几百具棺材,而且这个地方的风水还容易出粽子,这么多棺材中谁知道哪个里面有粽子啊。
“娘的,快点,记得把图拉近了照。“正照着呢,黑三又在底下喊。这相机可以变焦距的。胖子赶紧把焦距给调好,又喀嚓喀嚓照了几张。
“快,快,那小子回来了。“黑三急叫道,我和胖子一听赶紧又照了几张,连忙跳了下来。这时候那年轻人已经背着捆菜来了。
“年轻人啊。”黑三跟那人热情地打招呼。
“怎么了?”那年轻人看着黑三。
“我是搞地质的,懂点风水,你们村墓穴的位置风水可不好啊。”说着黑三用手指着远方的悬棺群。
“知道,以前也有算命先生说过,说那地方对死者不好,不过这是祖上定的死规矩,只能葬那里。”说完,年轻人就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在年轻人家吃完饭,黑三借口要回去拿点仪器,急忙带着我和胖子离开了村子。刚出村口,早有出租车在等着我们了,看来这都是黑三事先安排好的。
老爷子让黑三管着我们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在心里暗暗想。
“去县城最大的照相馆。”刚上车黑三就对司机说。
“哪个是啊?这么多?”在宾馆里,刘名一边看着我们刚洗出来的照片一边说。
照片上的悬崖,密密麻麻排的全是棺材,有些早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高焦距照相机照出的照片十分清晰,有些甚至都能看出棺材的大概木质……在路上的时候我看这些照片就头疼,粗略算了下怎么都得有个二百来具棺材。
“日,那不是要爬二百多个墓穴?”胖子抓着耳朵说。
黑三和刘名也在苦恼着件事情,如果把着二百多个棺材全给倒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人家哪个村子的人全是傻子,就算可以按照最快的速度一天一具的速度怎么也得大半年啊。
我顺手拿起一个镜头拉得很近的照片,照片上照了大概有10多个棺材,这些棺材由于年代太久都腐烂和风化得不成样子,露在外面的那截棺材已经基本不见,只剩下一个个黑乎乎的洞……
“嗯?你看。”我对他们三个人说,“这张照片有问题。”
刘名把头伸过来看了看说:“不错,是有点问题。”黑三这时候也看出了照片上的不和谐。
“怎么了?哪里不对啊?”胖子一把照片抓了过去。
“你看这张照片上的墓都被风化得差不多了,但剩唯一的一个却保存的完好,甚至能看到那棺材比一般都大许多,好像是个楠木的。”我对胖子说。
“不奇怪啊,说不定刚葬下去没多久呗。”胖子反驳我。
刘名又从那堆照片里抽出张照片甩给胖子:“你看清楚,少数民族的悬棺都是按照一定顺序排列的,也就是一批一批下葬,基本上属于一个年代的都会聚集在一起,而这张就是离我们比较近的年代,上面的棺材基本都比较完整,而那张照片上的墓看起来至少也得有几百年的历史,可是别的棺材都风化了,惟独那个完好,并且比它旁边的都大得多,并且还像是个楠木的棺椁,暂且不说棺椁只有汉族才使用,就这楠木就让人生疑,着个村子上包括以前我想也没有什么贵族的人吧,可是竟然使用罕见的楠木,所以……”他说到这里就微笑着看胖子。
楠木直到现在都是比较贵重的木材,古代只有皇家贵族和特别有钱的人才能使用,就算是这些人,也不过是照着普通的棺材的大小做个楠木棺材,很少能有这么大的棺,这主要是因为楠木不好找,并且大的楠木更是少得可怜。
而这时我已经从一堆照片里找出一张悬崖的全景照,并把那个比较奇怪的墓穴给标了出来。
“八卦阵!!”在旁边看着我的黑三惊叫道。
“八卦阵?不会吧?”刘名惊问道。
“不错,是八卦阵。”这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看,这个墓在所有墓的中央,分散在旁边的墓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可是……”说着我把照片整个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刘名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叫道:“这是个方八卦,不是所谓我们平时看到的圆八卦,而是古书《奇门遁甲》里面所提到过的一个阵法,和圆八卦的作用一样,但是威力却差了点,但是人们所熟悉的都是圆八卦,对方八卦研究得很少,所以从这方面来说能破圆八卦的人未必能破方八卦。”
八卦阵在古代一般都作军事用途,用来迷惑围困敌人,诸葛亮也凭几堆小石头就能困住几十万大军,靠的就是八卦阵。
后来,八卦阵在两军对战中渐渐就没用了,因为用得太多,好多人都熟悉了。但是八卦阵却没有被废弃,而是用作别的用途了。好多贵族建造墓穴的时候使用八卦阵,把墓穴设计得跟迷宫一样,目的是为了防止盗墓贼进墓偷盗。
但是没想到就这样一个小山村墓葬地竟然出现了八卦阵,并且是历史上少见的方八卦。这样无疑给我们增加了难度。虽然我们在照片上找出了那个棺材的位置,但是真正到现场去找的时候就难了,因为在照片上我们看的是总局,而到了悬崖上我们只能看到局部,所以不好找。
虽然这个阵法不会造成什么危险,但是会浪费我们的时间,说不定还会迷路,导致无功而归。并且这个墓葬地的风水很是凶险,说不定会真有粽子,这才是我们真正怕的……
“不管怎么样,东西既然准备好了,那今天晚上就准备行动,第一个就是这个墓穴,先开了再说。”黑三咬着牙说。
“对了,管那么多,先开了再说,准备那么久还没行动过呢。”胖子在旁边摩拳擦掌。
“不过,咱们必须先把路线和方案定下来。”黑三神色凝重地说。
我和刘名一起点头同意,因为毕竟准备了这么久,总不能老没有行动吧,就算不成功也能先去摸摸底再说。
“那我们还得确定好墓的位置,不能一到上面就迷了。”刘名在旁边说。
我沉默了一下,说:“我们不能全上去,要留一个人在上面总体指挥,因为我知道这方八卦不是那么容易破的,只有有个人能看到大局,指挥我们行动,这样才能很快找到正确的墓。”我对黑三说。
黑三满意地笑着,看着我说:“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去弄个对讲机,我留在上面指挥你们,对于方八卦我还了解点的,只要大的方向不错,一般没什么问题,再说我着把年纪了下去也不方便,也正好给你们放风。”我们三人也觉得行,就点头同意了。
现在已经接近十月份了,虽然地处南方,但是由于季节和地势的问题,现在气温已经降了下来。尤其是晚上,虽然不至于像北方那样冷,但是有风的话还是感觉得到阵阵凉意。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小山村对面的小山上待了个两个多小时了。
从中午开始我们就租了辆小面包车,自己开着绕到山的另一面,然后再走了段山路,爬了老半天。到了夜里九点多,才到了我们事先选好的方位。
这时候的山是很瘆人的,尤其是想到脚下的山里还埋了几百具尸体,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并且从山上往下看,墓地那边不时有磷光鬼火闪出,看了更让人心神不定。
山的海拔大概有一千多米,山上风太大了,吹得呼呼响,给我们冻得够呛。
胖子把衣服紧了紧骂道:“娘的,冻死人了,还不能生火。”
“废话!你想让人抓个现成啊?”黑三骂他。
“要不是为了看看那鸟书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再顺便弄点东西,老子才不来这鸟地方。”胖子嘟囔道。
我看他越说越不像话,就笑着朝他屁股上踹了脚:“娘的,不愿意就滚回去。”
胖子回头看了看身后那片黑洞洞的荒山,咽了咽口水,便不说话了,慢慢往刘名身边凑。
“黑叔,我看时间可以了。”刘名竟然出乎意料地叫黑三为黑叔,我一想也是,从一出门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黑三安排的,的确少了我们好多麻烦事情,心想这不愧是老江湖啊,平时看不出来,遇到事了才能看出来这人不简单啊。
黑三把手里的烟掐灭了,看看手腕上的表:“十一点四十五分了,是可以了,现在村里的人应该都睡了,至于守夜的人,我白天已经让熟人给他送了几瓶好酒,现在可能早就醉得不成样子了。”
看来黑三想的比我们周全得多,我本没想到守夜这一细节,因为我还以为晚上行事的话不需要顾忌什么,但到了地方才知道,在这寂静的夜晚,只要稍微有点动静就能传得很远,刚才我还在为这个问题发愁呢,没想到黑三早就做好部署了,看来老爷子真的是选对人了。
“我再交代你们几句,下去后一切听志龙的,因为只有一个对讲机,还有一定得注意安全。”黑三再三交代道。
“黑叔,放心吧。”现在就连我都叫他黑叔了。
在月光下,我和胖子还有刘名把三条绳子固定好,然后穿上特制的工作服,把粗大的扣子扣在绳索上,这种绳子是日本登山专用绳子,别看细但是同时经受二十个人的重量也没有问题。
“把包背上,往下二百多米后从包里拿出对讲机,然后打开冷光棒,我看你们的位置,然后告诉你们方位。”黑三说着,把两个包扔给我和刘名。
我背上包,转身对胖子和刘名说:“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走吧,真罗嗦。”胖子早就等不及了。
我和刘名会了下眼神,看着下面微微点了下头。
“下!”我对胖子和刘名说道。
我、胖子和刘名每人顺着一条绳往下滑,我在最底下,其次是胖子最上面是刘名。刚下滑了有十米,胖子在我头顶就低声叫道:“志龙,不行,太高了,我头晕。”
我知道的确高,底下就是悬崖,往下看黑乎乎的,就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只有远处的小山村能依稀看出个轮廓。
“娘的,谁让你往底下看啊?”刘名这时候已经下滑到胖子刚才的位置上。
“我在底下仰着头对胖子沉声道:“你他娘的把头往上看,谁让你往下看啊。等到地方站住了脚你不往下看还不行呢。”刚说出口,声音就被风给吹走了。
其实我也不敢往下看,一看我就腿肚子发软手没劲了。
这时候胖子和刘名已经下滑到我的位置,胖子在我俩的中间。月光下胖子的脸都变了颜色。我一看就知道,如果这样的话胖子是下不去的,我正想激他下呢,刘名在旁边说了:“娘的,早知道那么怂就让你来了,还他娘的什么古玩世家,毛啊。”
胖子一听可火了:“刘名,老子就只说头晕没说害怕。”说这话的时候,胖子脸憋得通红。
“吵个鸟啊,不想下现在就给我上去。”说完我给刘名个鬼脸,也就是想缓和下紧张的气氛。胖子和刘名都不吭声了。
“胖子,你别往下看就行了,你跟着我往下滑,再说你身上的扣子和着绳子连着呢,你晕个鸟啊。”我看胖子脸都绿了,忍住笑说。
“没事,继续。”胖子大义凛然地对我说,然后转头白了刘名了眼。
刘名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我心想看来刘名着小子是给我背黑锅了,因为本来想说这话的是我。
我道了声“小心”,然后就又顺着绳子往下滑。胖子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仰着头往下滑。
前面二百米什么都没有,全是石头壁,只有下滑到二百五十米左右的时候才能进入到悬棺群,我看了下绳子上的标记,已经下滑到了二百三十多米的地方了。
再往下就到了悬棺群了,还得继续往下滑,我们的目标是下滑到三百二十多米的地方,那个奇怪的悬棺就在三百多米的地方。
我停了下来,胖子和刘名也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说:“再往下滑就到悬棺群了。”
我把身体悬在空中,从手里掏出对讲机打开,然后呼叫:“黑叔,我们到了。”
我刚呼叫完,对讲机里就传出黑三的声音:“把你们的冷光棒打开。”
我迅速从包里取出冷光棒在身上摔了几下,冷光棒一下子就亮起了绿色的冷光。冷光是不能照明的,只能做信号灯,正好那些尸体发出的磷光和冷光棒的颜色一样。也帮我们掩盖了冷光棒发出的光。我手里拿着冷光棒在空中挥了几下,给黑三发出信号。
“你们再往下十七米会碰到第一个悬棺,等滑过这个墓后再往下四十米还有一个,你们到了那里再呼叫我。”
黑三说完就关了对讲机。我相信胖子和刘名也听到了,我把对讲机放回包里,对胖子和刘名说到:“小心点,别轻举妄动。”说完我特别看了胖子一眼。
这句话有两个意思,一是让他们注意安全,二是别让他们乱碰东西,对于刘名我放心,我就怕胖子手多事。到时候他乱碰把什么脏东西给招来就麻烦了。之前黑三的朋友告诉过我们,这里发生过好多怪事,这里的悬棺有很多是倒斗者垂涎三尺的,但是就是没人敢动,一是村子里看得紧,二就是曾经有过怪事情发生。他说了这样一件事给我们听:
在五年前,曾在东北盗墓界被公认为老大的张三守就是在这里神秘死掉的。
五年前,张三守看上这块墓葬地,便带上几个倒斗的兄弟以帮村里的人盖房子为名混进了村子,然后在晚上把守夜人打晕,用古老的方法,也就是攀登的方法上去了。
他们的方法和我们不一样,他是由底下往上爬,而我们是由山顶往下滑。张三守由于心太急,没做细的打算就这样上去了,刚上去没多久,就被村里的人发现了,张三守一看被发现了,就赶紧随便找了个墓穴就躲了进去。
后来的结果是那伙人全都被抓了,而只有钻进墓穴的张三守不见了。
村里人把仇恨全撒到了他们抓到的这几个人身上,全村人的一顿拳打脚踢竟然打死了其中两个,剩下两个也就交到公安局了。至于张三守,村里让人在底下守了一个多星期都没见到他,就以为他要不逃走了,要不就是在上面的墓穴里遇到什么死了。
全村人本来想这件事过去了,可谁知道半个月后,村里人在一个早上发现有个人吊在半悬崖上,人们上去把人给弄下来,发现是张三守,竟然被枯藤给吊在悬崖上,人早死了。奇怪的是他身体上的衣服一点都不凌乱,穿得整整齐齐的。他在山上半个月没吃没喝的,竟然一点都没瘦,并且两只手都里抓着块破布,破布上沾满了新鲜的血,但是他身上是一个伤口都没有,哪来的血呢?
更让人害怕的是他死的时候看起来还好像很快乐,脸上透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村里的人也不能解释为什么,然后就慢慢有人传说,上面的祖宗显灵,这是祖宗对盗墓贼的惩处。这件事情后,外面传的更是神乎其神,说什么闹鬼还是粽子,说什么能吸血不留伤口之类的谣传,所以基本上再也没有倒斗的人敢来这里了。
因为在东北横行那么多年的盗墓高手张三守就在这里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说还有别人敢打这儿的主意吗?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一直都抱有怀疑的态度,因为这只是传闻,说上面闹鬼,可是谁也没真正看到过,就连天天住在山脚下的村民都没见过。
我听了这件事情后,心想可能是村里人为了吓唬盗墓的编的谎言吧。但是不管怎么样张三守死在悬崖上是真的,再加上这地方又是个容易产生粽子的极阳之地,所以我让他俩小心点,尤其是胖子,就怕他乱来。不管怎么样,安全是最重要的。
“滑吧。”胖子不耐烦地对我说。我心里只有祷告这小子千万别胡来,然后我用眼神知会刘名,意思是让他看紧点胖子。刘名会意地点点了头。到了悬崖上后我们尽量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是怕说话惊到村里的人,二是很可能刚一开口,风就把你的嘴给灌满了。
我戴上夜视镜,然后往下挥了挥手,低着头边滑边看,滑了那么久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高度,脚底下还是一片黑,能见度很低,但是戴上夜视镜还是能看到下面五十多米的地方,这时候胖子和刘名也戴好夜视镜往下看着滑。
脚下十多米的地方,从黑洞里赫然凸出来一截棺材,在夜视镜下看得清清楚楚。这应该是个新墓,当然,这也是相比较而言,从棺材表面风化的程度来看,怎么也得有个几十年,但是棺材保存得还好,并没有太大破损,只不过上面的油漆早已脱落。
我们三个顺着绳子一厘米一厘米往下滑,不一会就滑到了棺材所处位置的上方,但是我并不是正对着棺材的,正对着棺材的是胖子,我和刘名各处在两边。我转头对胖子说:“把你的手给我和刘名,你的身体悬在空中,我们用手顶着你,这样把中间的位置给空出来后再往下滑就能顺利的避开棺材了。”
“我想看看。”胖子在旁边说。
刘名一听可火了,瞅准了胖子的屁股就是一脚:“看你个毛,快点吧,四点前我们还得上去呢。”因为四点的时候村里就有些生意人醒来干活,而现在已经快两点了。
胖子不情愿地把手张开,我和刘鸣各抓一个胳膊,然后同时一使劲,把胖子给推到了半空中,并用手撑着,然后慢慢往下滑……
慢慢地,胖子的腿已经过了悬棺,紧接着是腹部,然后是头……
这时候悬棺已经近得触手可及了,我瞄了一眼,看清楚了:这个棺材不是什么好的木材,露在外面的那节棺材油漆早掉完了,并且因为风化的原因变得好小,和里面那漆黑粗大的棺身很不和谐。
小虽小,但基本上还算完整。我心想这可能也就是族里哪个长辈的墓吧,不可能是族长或者是有钱的人的墓。
我扭头看刘名一眼,他也在使劲支撑着胖子那肥胖的身体。而胖子满脸紧张地看着他胸口前面那半截棺材,生怕自己碰上去。我会意刘名慢点。
因为动作慢,我的胳膊已经酸得不能行了。我咬紧牙,不敢分心,拼命用劲撑着。
“啊!”
胖子忽然一声惊叫,刚叫出来,声音就被风吹走了,但是在旁边的我和刘名还是听到了,吓的我和刘名差点尿裤裆,紧接着就是他双臂猛地一收缩,我和刘名一下支撑不住,同时撒手,瞬时他的身体落空,头向棺材撞去……
就在胖子的头即将要撞到那悬棺上的时候,我迅速地抬起左腿挡在胖子即将要撞的那个地方,还未等我发力胖子的头已经顶着我的腿,一下就撞了过去。
“哗”地一声响,我的腿一下在嵌在棺材里面,胖子的头也一下子钻进去了一半。
由于露在外面的那部分棺材经历了几十年的风吹雨晒,早就腐烂的不堪一击,在胖子体重重力作用下,我的脚和胖子的头一下子就撞烂了棺材,从棺材里伸出了一对早已腐烂只剩白骨的腿,我的小腿全嵌在那白骨中间,胖子的整个头部进去了三分之二。
我心里骂道:你个鸟胖子,正滑着呢你叫个毛啊,还竟然把手给抽回去,我迅速把胖子的头给拔出来准备骂他,胖子竟然晕了,此时正反着白眼呢,我心想:不会吧,撞的这下没多重啊。我刚想把腿给抽出来,就闻到一股腥臭扑面而来。
“摒住呼吸!”刚一闻到这个味道我就对刘名叫。
说完我就用手捂住鼻子憋住呼吸,另一只手迅速地捂住胖子的鼻子。胖子已经像死人一样悬挂在悬崖上不能动,幸好那小子身上的绳子够结实……
看来胖子是吸着尸气了,我心想。
上大学时教授讲过,人下葬后在棺材里会慢慢腐烂,产生很难闻的气体,如果棺材的密封效果好的话,这种气体会一直存在棺材里,慢慢就变成一种味道极怪的气体。
道上倒斗的叫这种气为尸气。尸气是有毒的,但是毒性不大,根本不会要人命,只是让人受不了那味道,谁也不愿闻这样的味道,单听尸气这样的名字就让人恶心。
尸气在几百年的古墓里是没有的,一是因为年代太久棺材早变的千疮百孔,尸气就挥发完了。二就是时间久了这些尸气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就算棺材密封得再好也一样。根据一些古书上说,这是由于尸气在棺材里时间太长都又回到了死者身上。如果这个死者的尸骨早就腐烂完了,尸气重新回到体内是没有事的,但是如果死者的尸身保存还算完整的话,尸身就容易变成粽子。而这是让所有人都害怕的事情。
现在这具棺材里的尸气跑出来了,我反而感到欣慰,因为既然有尸气出来,自然不会有粽子,而且看来之前对这些墓的年限估计也是没错的。
过了一小会,刘名示意我把手拿下来,我手挪开一闻,味道什么也没有了。
悬崖上风大,一会就把尸气给吹没了。
“这胖子做什么呢,下到一半他叫什么?”刘名问我。
“不知道,谁知道这小子,现在这小子晕了,怎么办?还下吗?“我问刘名。
“问问黑叔怎么办。“刘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这么说。
说完他就去看胖子的情况。而我从背包里拿出对讲机,刚想低头呼叫黑叔,突然尸体的那双脚竟然往我这边动了一下!我一哆嗦,手里的对讲机一下子掉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抬起脚就使劲踹在胖子身上,胖子旁边的是刘名,他俩也一起往旁边弹了出去。
“别往洞口挪。”刚踹出去,我就朝刘名喊,刘名反应也快,抱着胖子迅速抓住旁边的石头停了下来,而此时我也已经荡到了离洞口大概五米的地方。我把身体固定好,往那边仔细一看,顿时哑然失笑。原来是自己吓自己:一个木头片卡在那死者双腿间,风大,吹着木头片动,脚就也跟着木头片动。
我把心放下,然后一使劲就荡到刘名身边。
“怎么了?有脏东西?”刘名惊诧地问我。
我笑了笑说:“看错了。”然后问,“胖子怎么样了?”
“他吸了尸气,一时半会醒不了。”刘名说。
“那怎么办,我对讲机也掉下去了。”我无奈地看着刘名。
“要不上去吧,明天再来,带着这样一个死活人根本就动不了。“刘名说道。
“不行,来一次不容易,必须摸清楚再走。”我不想就这样走,刚进入墓群就回去,我觉得太亏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带着他下吧,也不能就让他吊在这里吧,再说时间不多了。
“要是对讲机在就可以问一下黑叔。”刘名显得有点焦急。我看了下表,已经两点多,我们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了。
我一扭头,看见了刚才那个墓洞,洞口大概不到两米高,除了中间那个棺材外,两边还各有一米左右的空间。我灵机一动,就对刘名说:“要不你和胖子先呆在那个悬棺墓穴里,我自己一个人下去看看,你想办法把胖子弄醒,等我回来咱们一起上去。”
刘名看了看那洞穴,又看了看我和胖子,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行吗?别下去了找不到方位。”刘名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那地方的特征我早记在心里了。”说着我已经荡回到那个墓穴的洞口,拉着绳子钻了进去。
墓穴从外面看好像满高的,等进去了,才发现在里面只能猫着腰,透过夜视镜基本能看清楚里面的布局:
墓穴深度大概有三米多,外面的地方宽,里面的特别窄,也就刚好能盛下棺材。高度也一样,里面的窄,外面的稍微高点,旁边各有一米左右的空隙,留这样的空隙是为了下葬的时候人们能更好地把棺材给塞进去。
洞穴的中间放着那具刚才被我们撞烂的棺材,洞穴里的棺材比外面那段保存的要好得多,黑色的油漆还能看得到,但是绝大部分都已经开始起皮了,露出木材的本来样子。
我双手合十作了个揖,嘴里道:“前辈,对不起,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要回洞口接刘名和胖子,刚抬脚就被东西给绊了一下。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死者的灵牌。我弯腰拾起,上面写着:先父吴辅之墓。
看来这个死者叫吴辅,我用袖子把灵牌上的灰尘擦了,做灵牌的木材不错,到现在还保存得好好的,只是上面的字不是很清楚了。我又转身猫着腰把灵牌放在棺材的那头,边放边念叨:“吴前辈,我和朋友今日打扰了,望见谅!”说完就转身去接胖子和刘名。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黑三早在上面交代过的,他说这本来就是缺德的事情,对死者是很不敬的,所以不管进什么墓都得怀着敬仰的心情,切记不能对死者的灵位和尸体进行破坏和不敬,要会出不吉祥的事。
这些规矩我是知道的,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教授和我们这样说过:就算是国家要对哪个古墓进行挖掘,那也得先对死者进行祭拜,这是人应该有的伦理。人家在下面安顿得好好的,你不说一声就来打扰人家,还对人家不敬,这是很不好的。人们对鬼神之说一直都是半信半疑,所以好多倒斗的在墓穴里规矩是很多的,有的甚至很离谱,但是他们对这样的规矩是一条都不会去破坏。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拜一拜也不费我什么事情。
到了洞口,我费劲地把刘名拉上来,然后我俩一起把胖子给拖了上去。刘名坐在洞口,胖子就斜躺在他腿上,我又慢慢爬出洞口,重新系好绳子,扣好扣子,就又吊了下去。
“小心点,看了后赶紧上来,别耽误时间。”刘名交代我。
“放心吧,我知道,你看好胖子,赶快把他弄醒,等一下还得上去呢。”我对刘名说,
我低头看了下绳子的刻度:247米。我记好这个刻度,因为等下还要来这里和胖子和刘名会合。然后开始往下滑。
一个人下滑方便多了,见到洞口只要荡过去就好了。不一会我就到了三百二十米的地方,我停下来,把扣子给固定好,通过夜视镜打量四周……
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那一片悬棺位置的中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古墓,我的左手边就是一个墓穴,我探着头往里看,这个墓里的棺材早就烂得剩棺材板了,什么都没有。
凭我原来的记忆,我觉得再往右边走三个墓穴就能到那个墓了。
我把扣子松开,往右边荡过去。一个,两个,三个……我在心里默数着,下一个就是。
我荡到洞口一看,心里一下子凉了:不是,不是个那奇怪的墓穴。我又四处看了看,发现身边的那几个墓穴全是这样,根本没有那个墓穴。它到底在哪里呢?
我已经累得不行了,这样吊在悬崖上是很痛苦的事情,我手上早就磨出泡了。
先进这个墓穴休息会吧,然后再找。我心里想着。
我没多想,拉着绳子一使劲就跨进了这个大约百年前的墓穴……
墓穴的大小和刚才那个差不多,高度稍微要低一些,洞穴的正中央靠后,应该是放棺材的地方。但是现在棺材早已腐朽,只剩下几块棺材板在地上。连灵牌都看不到,更别说尸骨了。
我低着头把身边的绳子给收拾好,然后就坐在洞口大口喘着气,也真够我累的了,从上面一米一米的荡下来,弄得我是精疲力尽。
悬崖上的风依旧很大,我看了看表,已经两点四十五了,也就是说我剩下的时间不足两个小时了,但是到现在我还是没找到那个墓穴。于是我坐在洞口,探出头去观察四周的情况。
我处的这个墓穴周围还分散着至少五个悬棺墓穴,我头上的那个墓穴显然不是,因为我没看到那个很突出的棺材,因为在照片上那个棺材样子是很特殊的,最明显的特点就是那棺材要比它周围的要大很多。下面的墓穴也不可能,因为根据我们事先对悬崖高度的测量,以及对墓穴位置的定位,它的高度不可能这么低。
我低头看了看下面,很模糊,基本看不到什么,虽然带着夜视镜,但是也就能看到周围十米之内,十米外的地方基本上就看不清了。
我扶了扶脸上的夜视镜,想把它摘下来擦擦,因为带的时间太长,上面蒙了层白茫茫的雾气,并且那带子也勒得我眼睛难受。
我放下背包,腾出手来把眼镜摘下来,又手在包里摸专门擦夜视镜的布,但是背包的拉练拉开得太小,我摸了一下没有摸到,于是我放下左手的夜视镜在地上,用两只手把背包拉开找眼镜布。
等找到眼镜布,我回手摸夜视镜……
夜视镜不见了!
我的头皮顿时炸了起来!汗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难道这里还有人?不,绝对不可能有别人,那会是什么?鬼?粽子?这是我的第一念头,一想到这里我就坐在洞口不敢动了,用耳朵静静听着四周的动静,我心想,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我马上就跳出去。
我进来后基本上没动这里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按照以前老祖宗所流传下来的说法和盗墓者的经验,活着的人进入了墓穴,只要不动死人的东西,一般都不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所以这也就是盗墓的人进入墓穴后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就是动也有好多规矩。例如点鬼灯,盗墓的人进入墓穴后要在墓室的四个角落点上四支蜡烛,然后开始按照盗墓的规矩进行活动,如果在动某件东西时有任何一支蜡烛灭掉,那么盗墓的人就应该马上停止一切活动,把那件东西给原封不动地放回去,然后马上离开。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些东西要么是什么法器,要么就是上了诅咒的器物,是动不得的,如果动了还不马上放回去那就得遭大殃!
但是我就在洞坐了那么一小会,没做任何事情,没碰任何东西,不会那么倒霉吧?第一次出来倒斗就遇上粽子?
我在心里一个劲地祈祷,可千万别发生什么事情,我还没结婚呢,怎么也得等我有了后再死吧?
我竖着耳朵听了大概有一分钟,什么也没有听到,于是我慢慢地把头给转过去,身后是一片漆黑,没有夜视镜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什么也没有。
我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因为至少没见什么脏东西。可能刚才取眼镜布的时候不小心把夜视镜给碰到一边了吧,想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就宽了。
于是我摸着黑把背包里的冷光棒给拿出来,使劲在身上摔了几下,顿时一片暗蓝色的冷光就充满了墓室。
这种冷光棒是专门夜间工作应急用的,我们买的是最好的,所以光很充足也很持久,但是我知道不能用太长时间,因为太明显了,这就像是在悬崖上支起一个白炽灯一样,要是让别人发现我们就会走我那位东北老前辈的路了。
我坐在洞口,手拿着冷光棒,透过冷光低头四处寻找夜视镜。
“咦”怎么没有,我心里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但是由于有光所以并不怎么害怕,我把冷光棒又往里面照了一下。
我长出了口气,在离我有两米左右的地方,也就是棺材底板附近,我看到了夜视镜。
刚松了口气,我马上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夜视镜离我那么远?就算碰到,也不会跑那么远啊。
洞穴有点低,我已经站起来猫着腰准备走过去拿夜视镜,但是一想起来有点不对劲,便马上停下来,就这样站立着观察四周。
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和刚才那个墓穴完全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墓穴里的棺材风化没了。
我看了看手表,这一耽误,现在已经三点了,如果再不抓紧点,今天就白来一趟了。我一咬牙,心想不管那么多,把夜视镜拿了赶快出去再说,不能再耽误了。
我双手合在一起在面前拜了拜,嘴里默念道:前辈我只是来休息下,我可什么都没动,我马上就走,打扰您老人家休息了。说完我就猫着腰往里面走。
夜视镜的位置就在棺材底板的边缘上,我手拿着冷光棒小心翼翼地靠近棺材底板。
在冷光棒的照射下,洞穴里面的情景更加清晰了。
洞穴的尽头的确和刚才那个墓穴不一样,刚才那个墓穴的尽头显然没有经过修饰,很粗糙,而现在这个墓穴尽头的墙壁很光滑,四周都抹了层泥巴一样颜色的涂料,并且洞穴两边的墙角下还有三只碗。
我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东西,于是我顺手拿起一个来,然后又手把落在旁边的夜视镜拣起来。
碗里面全是黄土,都已经结成土块了。我用手抠了下很硬,但是来看好像很不错,因为从裸露在外面的部分来看,做工很细腻。
这些碗可能是棺材风化后从棺材里掉出来的,可是别的东西呢?难道就这三只破碗吗?我把那三只碗全从土里给扒拉出来,然后塞进了包里。
此时我忽然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不过我心想:那个墓还没找到呢,弄不好永远都找不到,就在我刚才进这个墓穴之前,我觉得可能已经进入了方八卦阵里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想来这三个破碗也不会是什么神器或者被诅咒的东西。
想到这里我心安理得地把碗塞进包里,然后带上夜视镜转身往洞外走。
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忽然听到了细微沙土翻动的声音,声音虽然小,但是我听得很清楚。
我定眼一看差点当场吓得休克:那棺材底板竟然在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动!
左怕右怕竟然还是来了,看来我是躲不过今天了!
想到这我胆怯的心理倒消失了,反而发起怒来:娘的,和你龟孙子拼了。我从包里摸出黑驴蹄子紧紧攥在手里,只要那鸟东西一出来我就塞进去。
看着一点点往上移动的棺材板,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地往上提。这东西毕竟我只是听说过,根本没见过,就算是手里的黑驴蹄子也是听黑三说有用,我没有亲身试过。
我也听我爷爷给我讲过关于这方面的东西。爷爷曾说,在考古界和盗墓界都有很多不可解释的规矩和奇怪的法器,黑驴蹄子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但是这东西有用没用谁都说不准,因为毕竟很少有人亲身经历过粽子这一类的脏东西。在现在这种情况,我只有一拼了。
突然棺材停止了往上移动,竟然往我脚面的方向移来了。
我使劲咽了咽口水,心一横,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脚就往棺材板上使劲跺了上去。
“哗啦”一声,我的脚竟然把棺材版给踏碎了,“吱吱”一声惨叫从我脚底下传了出来……
你它娘的终于出来了!我一听到叫声马上再一次抬起左脚,想再给它来一下子,然后把黑驴蹄子给塞到它嘴里。
正准备使劲跺下去呢,我忽然看清了下面的东西,一下就定住了,随即骂道:“什么鸟事情,原来是你躲在这里吓爷爷我啊!”
木板底下一只尾巴受伤了的穿山甲冒了出来,我把黑驴蹄子重新放回到口袋,长长地出了口气,擦了擦汗,心想道:你没差点把老子吓死!
我骂道:“你他妈的……”还没说完发现穿山甲竟然不见了……
妈的,怎么又来啊?我在心里苦笑着,不过这次并不怎么害怕,因为刚经历了一次,再发生什么怪事情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就是墓穴就这么大,它能跑到哪里去,肯定还在洞穴里。想到这里我迅速定了定神然后向那一片烂木片堆上看去。
一大堆早就腐烂的棺材木料中间竟有个直径大概二十厘米的洞穴,看样子明显是穿山甲挖出来的……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我知道了为什么我刚才拿那几个碗的时候有种不对劲的感觉:这是悬崖壁上的洞穴啊,按道理应该全是石头才对,可是为什么竟然会有土出现,并且还有个这么大的穿山甲洞呢?
就算有土也不应该有穿山甲在这里出现啊,因为穿山甲的食物主要是白蚁,可是在这个全是石头和土的地方怎么会有白蚁呢?要有蚂蚁的话那旁边得有大量的木材和食物啊,因为白蚁的生存和繁殖是离不开食物和木头的,这里说木头的话是有,但是早就腐朽了,食物就更别说了。
怎么会这样?我问自己。
我打开头上的灯,这是一种登山用的应急灯,亮倒是挺亮的,但是穿透力不够。我把电灯伸到穿山甲洞的洞口然后顺着光往里面看。
四壁很光滑,明显是动物挖掘的痕迹,但是四周什么都没有,再往下看的时候由于光线不够根本看不到里面,我从被包里拿出刚才用过的冷光棒,然后丢了一根下去,冷光棒在里面弹了几下竟然看不见了。
不会吧,这么深?再说这洞怎么是往下打啊,应该是往下一点后再往旁边挖才对啊。这只穿山甲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表,三点半了,我剩下还不到一个小时了,在这个破洞穴里竟然耽误了快一个小时,得马上出去再找一下,要不就真的白来了,于是我赶紧转身出洞。
跨出洞穴,我又悬在半空中了。
我得抓紧时间再找一下,就算今天不能做什么,也得把墓穴的位置给标出来,于是我在刚才进的那个洞穴边上作了个三角的记号,便又往右边的三个墓穴荡去。
一无所获,右边三个墓穴一到洞口我就知道什么都没有,里面的情况和刚才我进的那个墓穴差不多,棺材早就腐烂完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又看了前后左右将近十个墓穴,基本上都是这个情况。
看来真是中了人家的方八卦阵了。我在心里嘲笑自己。
之所以找不到位置是因为只能看到局部,不能看到全局,所以就容易迷惑。看来今天注定是要无功而返了。
现在时间已经四点十分了,我必须二十分钟之内回去,要不真的要被村里的人发现了。于是我记了下绳子的刻度,就使劲拽了三下绳子。
我抬头看了一下,黑三手里拿着根冷光棒在顶上挥着,我知道得赶快上去了。于是奋力往上爬,我也能感觉黑三也在上面使劲拉绳子。
我还得在二百四十七米的地方接胖子和刘名呢,爬了没几分钟就到了,可是我竟然发现胖子和刘名不见了,我忙停下来使劲抖了两下绳子,绳子那头使劲抖了三下。
我的意思是有问题出现了,黑三给我的回答是继续往上爬,我抬头看了看上面,有三只冷光棒在空中分舞,我马上就知道胖子和刘名早已经爬上去了,于是我的一颗心才算放下来。
一刻钟后我也爬了上去,刚一出头,黑三和刘名就伸手把我拉了上去,此时我早已经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胖子在旁边迫不及待地问:“发现什么没有?”
我喘着气对他们三个说:“什么……什么都……没有!”
黑三马上把绳子给收好,然后交给胖子,说:“快回去,回去再说,时候不早了。”
我看了下手表,已经四点半了。
于是刘名扶着我,黑三和胖子背着东西,我们一起往山下停面包车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实在是累了,就躺在车上闭目休息,黑三看我这样,也就不说话,在旁边翻着我的背包。倒是胖子这家伙从一上车就不闭嘴,一个劲问我发现什么没有。
“什么都没发现,到最后还是中了人家的方八卦,什么都没拿到还损失了一个对讲机。”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哎,早知道我下去了。”胖子调侃地说道。
我一听立马睁开眼,然后扑上去掐住胖子的脖子,大声问道:“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晕了耽误我们时间,现在说不定……”
还没说完,刘名说:“好了别闹了,马上进市区了都老实点吧。”
我松开手转头对胖子说:“你小子看到什么就晕了啊?”
“我……我看到那骷髅的头在动……”胖子欲言又止。
“别听那小子乱说,事后他醒来我看了看那是只穿山甲在动,胖子当时都吓得差点尿裤子了。”刘名说完哈哈大笑。
“当时那样的情况……”胖子在旁边脸红着说。
“什么?穿山甲??”我惊叫一声。
“是啊,一只穿山甲在动的时候碰到旁边的骷髅,正好被胖子看到了,没想到竟然把他吓晕了,哈哈……”刘名笑着说。
怎么又是穿山甲啊?我在心里想。
那山上不应该有穿山甲的,就算偶尔有几只,我凑巧碰见也就罢了,怎么一下子我们三个竟然都碰到穿山甲呢?还都是在墓穴里……
“志龙,这碗你从哪里弄的?”黑三翻我的包,把那三只碗给翻了出来
我回答道:“哦,这是在其中一个墓穴里碰到的,只有这三只碗,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说完马上就回过头去问刘名:“是不是还有个穿山甲洞在棺材旁边或者是在棺材底下?”
“是啊,很奇怪吗?有穿山甲的话当然有……”还没说完刘名就觉得不对劲,马上转口说:“不对啊,这山是石头的,怎么会有穿山甲,就算有的话也不可能在石头上打洞啊。”
我点了点头说:“我也遇到了穿山甲和穿山甲洞,并且也是在墓穴里,在发现穿山甲的两个地方,高度竟然相差几十米,太让人费解了。”
“奇怪什么啊,山上有穿山甲很正常啊,我们那里的山上就常有啊,山上白蚁多,那玩意就喜欢吃这个。”胖子在旁边贪婪地看着黑三手里的那几只碗,连头也不回地说,他显然没注意听我和刘名前面的对话。
“都别争了快回去,咱们这次真的要大干一场了,没想到这山竟然是另有乾坤呐。”黑三指着那碗上的土块激动地说。
“乾坤?什么乾坤啊?”胖子在一边惊奇地问。我和刘名在旁边基本上已经明白了几分,我们交换了下眼神后就不再说话,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刘名换了个挡,车马上加速度往宾馆的方向冲去。
我想:不会吧?第一次出来就碰上这样大的墓穴。这时候我又想到那本神秘的书和神秘的人。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又要让我发现这个墓穴?汪藏海那本《天方论》里为什么又放了这个墓的地图?
不过我已经明白汪藏海为什么会把一个极阳的风水地来作为墓穴了,实在没想到极阳之地竟然有这样的破解之法。这时候汪藏海在我心目中又上了一个台阶,因为我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他的风水才能竟然是如此的深奥,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这墓到底是谁的呢?为什么要建立在这里?
这个墓主人和汪藏海到底有什么关系?
汪藏海把这个墓穴的地理位置隐藏在一本书里又是为什么?
如果他是怕别人发现这个墓穴的话,他为什么又把它给标在书里?
这里面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墓显然不会是汪藏海那个云南小妾的了。就凭她一个小妾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配有这样大规模的墓穴……
坐在车上,这些问题一阵一阵向我袭击来,使得我本来极疲惫的身体更是难以抵挡,但是我还是躺在车上闭着眼睛努力思索着。
车厢里很静,我和黑三以及刘名都在思索着问题,只有胖子在旁边拿着那几个碗,絮絮叨叨地问黑三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安全抵达宾馆,黑三看我实在是辛苦,便说大家都去好好休息,具体的行动和设想下午休息完了后再说。大家都累了,毕竟一晚上没休息!我更是头疼得厉害,不仅仅是因为累,而且一下子那么多的问题冒出来,我实在承受不了了!
我从早上七点开始睡,一下睡到了下午六点钟,等我醒来的时候他们三个都已经吃过晚饭了。我叫了份快餐,边吃边和他们开始商量行动方案。
“真没想汪藏海还有这么一招,要不是你们昨天晚上看到穿山甲洞,志龙又拿上来这几个碗,谁也不会想到。”黑三边说边把那几个碗给拿了出来,然后从怀里拿出张图摊在桌子上。
“什么意思啊?”胖子在旁边疑惑地问。
我和刘名并不感到疑惑,因为我们在车上的时候早已经想到了。但是并没想到黑三竟然把草图都给画出来了,看来黑三是没有休息,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去那村子把草图给描了出来。
我定眼往图上看去,图是悬崖上悬棺分布的示意图。虽然画得比较潦草,但是大概意思还是能看明白的。
我顿时对黑三有了敬意,但是心里又有了疑惑: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在洛阳古玩市场上靠坑蒙拐骗来吃饭呢?胖子的爷爷怎么又会知道他这人有心机,并且一定要他来领导我们这次倒斗呢?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他到底是谁?
我只听胖子的爷爷说过,他以前倒过几个斗,可是从我和黑三共事开始起就没听过他说自己的任何的事情。这个人好谨慎啊,并且他的人际关系是如此的广,在云南这样偏僻的小县城他都有自己的熟人,可以给我们安排“实地考察”,还能帮忙买工具和材料。他到底是谁?想到这里我疑惑地看着黑三……
“这个悬崖的内部正中央我猜想应该有个大规模的古墓。”黑三激动地指着草图说。
“什么?不会吧?”胖子惊叫道,“山的里面?”
“是的,就在山体的正中央有个古墓,墓体的高度应该有几十米高,按照这样的规模来推想,这个墓的主人至少是个皇室贵族。”黑三看着我和刘名说。
“是的。“我点头说道。
“在早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刘名也说。
“什么什么啊?你快说清楚。”胖子在旁边催着黑三。
黑三把图铺平整,然后低头用铅笔画着图说:“本来我们这次去找的是那个所谓的楠木棺材,但是志龙中了方八卦,在山体的300多米的地方发现了个穿山甲洞,而刘名和胖子在247米的地方也发现穿山甲洞。按道理来说这山上根本不应该有穿山甲的,更别说是在悬崖上的墓穴里。因为穿山甲是靠吃白蚁为生的,白蚁呢又吃木头为生的,可是在半悬崖上根本没有木头,可是却有穿山甲,那就说明在附近肯定有白蚁,那白蚁吃什么呢?这个问题本来很难解释,关键都在这几只碗上。碗是正宗元朝官窑里的出品,也就是说这种碗是只有皇家才能用的。云南在当时可是小地方,历史记载中这里根本没出现过什么王公贵族,那么只有一种说法说得过去,那就是这附近埋葬的一定有皇室家族。古人修陵墓要用大量的木头,木头在潮湿的环境下就会有白蚁横生,那么肯定就有寻找食物的穿山甲出现,所以你们才能在悬棺里发现穿山甲和穿山甲洞,而这几个碗就是穿山甲在打洞的时候给扒拉出来的。”
“元朝的瓷器?汪藏海可是明朝的人啊,怎么会……”刘名问。
还没等他问完,黑三就接过来说:“显然汪藏海是后来才发现这个墓穴的,但是汪藏海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以及汪藏海为什么要把这个墓葬地的地图藏在书中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要是进了墓穴也许能知道点答案……”
黑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停下来喘了口气想继续说下去。
而我在这时已经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这也就是为什么汪藏海会在这样极阳之地选择墓穴的原因,这个墓葬地绝对不适合做墓葬地的,但是汪藏海这样的风水大师见了这样的墓葬地却并不排斥,因为这里竟然有个绝妙的破解之法。我们大家都知道事物都是对立的,那么阳所对立的就是阴,这个墓穴的绝妙之处就是在阳的对面建立一个阴,这是易经里深奥的学说,也就是在阳的对面物体的背面那肯定是阴,只是这里还需要一些奇怪的布局,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汪藏海这招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得出来的,需要极其深厚的风水,易经,八卦知识,看来汪藏海比我们想像的还要高深莫测啊。”
黑三赞许地看着我说:“这就更加说明了山里的墓穴小不了,要不也不会惊动汪藏海这样的人物。但是汪藏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进去后做了什么?为什么还要留下地图呢?他到底有什么目地谁也说不清楚,只有进去看看才能知道。”
“汪藏海肯定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要不他决不会地图留了下来。”刘名说。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一定要进去看看。机会难得啊,里面肯定有不少的好东西。”胖子一脸正经地说道。
“我现在很担心……”我若有所思地对黑三说道。
“我知道,我们很可能是被利用了,但是不管给你书的那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相信他不会去加害我们。”黑三说。
“为什么他们自己不亲自来,而让我们这样几乎没有什么倒斗经验的人来做?”我问道。
黑三皱了皱眉头说:“现在暂时不考虑这些,这两天我们准备一下,两天后我们要大干一场了,等我们进去后也许就能知道所有的秘密了。不过这里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问。
“我初步估算了一下,最起码那座山的四分之一都已被挖空做了墓穴,然后再在墓穴的四周夯土,规模相当大,单靠我们几个根本不可能做这样大的工程,如果靠你们三个没有一点倒斗经验的新手,你们就是挖上半个月也不可能挖到真正的墓穴,所以我决定要再找几个老手来帮忙,你们以为如何?”黑三竟然这样说。
这可是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的,他为什么要加进几个人,老爷子知道吗?
我疑惑地看着黑三,心里对他的疑问更大了。看来黑三的确有什么瞒着我们,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刘名和胖子也感到很惊讶。
“什么?来的时候老爷子不是说好了就我们四个人,这样的事情肯定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怎么现在要人来加入?”刘名显然不满意黑三这样安排。
“我爷爷是让我们听你的,但是这样的安排他可没有交代啊,我不同意加人进来。”胖子有点气愤地说。
“是啊,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没必要安排别的人进来。”刘名继续帮腔。
我当然明白刘名和胖子的意思,他们是不想让别的人来插手这样的事情。因为一是如果有什么好的东西出来,容易闹出矛盾甚至会出现别的不可挽回的事情;二来这样的事情要绝对保密,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这种事情抓到绝对是要坐牢的,随便加点不可靠的人进来透了风声如何是好?
还有一个关键的因素就是我们不知道黑三这样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我们三个实力不够?还是有别的原因?尤其是这几天黑三在我们面前的所作所为太让我们惊讶了。
这时候的黑三和在洛阳时候的黑三简直就是两个人,他的种种表现都说明了黑三这个人绝不简单。这两天我和胖子、刘名说过这个问题,他们也认同,胖子和刘名并不赞同黑三的做法,主要还是因为黑三这个人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嘿嘿……”黑三竟然笑了起来,然后接着说,“你们放心,如果有什么好东西那绝对是先让你们三个挑,挑完了才让他们挑;还有我找的人都是老手,道上的规矩全懂,人也可靠,不会出任何篓子。”黑三说完看着胖子。
黑三太狡诈了。这是我听完上面黑三的话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没想到他竟然能看透我们的心思。看来现在是不合作不行了,因为墓穴的秘密黑三也知道,如果不跟他合作,黑三再找另外的人来,我们是绝对是无法和他抗衡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现在用缓兵之计最恰当,先稳住黑三,再和洛阳的老爷子联系一下,看看他的意见,然后看老爷子在云南有没有什么帮手。就算要用帮手也不能用黑三的人。
“那也绝对不……”胖子话还没张嘴,我就暗暗地掐了一下他,他刚说出的话给硬生生憋回去了,然后我在背后用手轻轻捅了下刘名,意示他也别说话。
“招人的话可以,但是人选一定要可靠,并且要经过我们同意。”我对黑三说。
“哈哈,行,没问题,好了,你们好好休息,我去准备东西和找人,后天晚上我们出发。”说完黑三起身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他竟然故意在我面前经过,然后暗暗伸出大拇指。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看来黑三他知道我的心思……
“我靠,你怎么能答应他找别的人加入。”黑三刚出去,胖子就冲我吼。
“志龙是缓兵之计。”刘名在旁边替我回答。我在旁边陷入了沉思。
“哦,我说呢。”胖子说。
“胖子,今天一定要联系上你爷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我满脸凝重地对胖子说,因为我突然发现这件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我需要知道黑三的全部底细……
“我觉得黑三肯定有什么阴谋……”刘名说。
“是的,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到老爷子……”我对胖子说。
“行,没问题,我想老爷子现在也已经回到洛阳了,明天早上我就联系他老人家,今天晚上我们好好轻松一下,听说云南的姑娘们都很开放啊!”胖子得意地说道。
我一听就火了:“还他娘的有工夫在这里想这种事,我们可能马上就没命了,你他娘的现在马上去联系老爷子。”
“刘名,我们马上收拾东西,今天晚上绝对不能在这里住了,马上离开。”我对刘名说道。
刘名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因为事情一点点明晰起来。
“看来黑三是起异心了,但是他现在暂时还不能怎么样我们,因为那本书还在我手里,我相信那书里绝对不可能隐藏幅地图这么简单,尤其是见识了汪藏海的风水知识后我就更加肯定了。黑三现在只要稳住我们,把书给重新弄到手,我相信我们三个的下场绝对好不了。所以我才让胖子马上去联系老爷子,我和刘名收拾东西,然后就先躲起来再说。我相信黑三就单单靠那幅地图肯定不会有什么作为,因为那书的东西他是绝对看不懂的,在这群人里只有我懂点,所以他们还得靠我。但是从现在的局势看,我们三个马上离开才是最好的计策。”我把现在的局势给胖子和刘名简单说了一遍。
胖子一听就变了脸色:“我靠,黑三果然不是东西,等回洛阳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起脚在胖子的屁股上踹了一下,骂道:“再磨蹭今天晚上咱们三个就完蛋了。”
胖子马上转身去下面打电话,于是我和刘名赶紧转身收拾东西,只等胖子把电话给接到房间里。
“砰”的一声,胖子撞开门进来了,我一看,下去还没一分钟呢,这就联系上了?
我正要问呢,胖子恼火地递给我一封信,说;“我日他娘,咱们着了人家的道了,楼梯口黑三安排着人不让我下,看来咱们被软禁了。”
我并没有太大惊慌,刚才黑三给我伸大拇指的时候我就有心理准备了。我拆开信,信上是黑三的笔迹:放心,好好合作没有你们的坏处的。
“我靠,果然不出所料,黑三那小子要黑吃黑。”刘名也火了。
我把信撕了,然后问:“胖子楼梯口有几个人?”
“四个,全是有家伙的。”胖子说。
我转身对刘名说;“以你的身手你能对付几个?”
刘名以前练过柔道,还在北京大学拿过奖,但是他好久没练过了,所以好多人并不知道他身手不错,只有我和胖子知道。
“三个吧,勉强能对付三个。”刘名咬咬牙。
“好,那另外一个我和胖子来对付,东西全都不要了,只带好身上的钱,和他娘的拼了。”我咬着牙对胖子和刘名说道。
“行,我先出去,你们跟在我身后,只要见我一出手,你们就逮住一个往死里打!剩下的我负责。”刘名说。
“胖子,你有问题吗?”我问胖子。
胖子一听有架打,眼里早冒光了,说:“别说一个了,两个爷爷我也能对付。”
“好,那就这样,刘名你先去!”说完我们各自把能找到的现金全都带上,我揣好了那本书。随后刘名就推门出去了,我和胖子也跟着出去!
“不好意思,秦先生交代了,你们三个不能出去。”刚到楼梯口,四个大汉中的一个就拦着我们。
“什么?不能出去?哪位秦先生啊?”刘名问道。
“哦,就是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先生,他说了你们三个需要休息。”那汉子继续说道。
我心想原来黑三那老小子姓秦。
“我们三个下去买点吃的马上就回来。”刘名假意敷衍。
“你需要什么交代我,我下去……”那汉子还没说完胖子就火了,吼道:“老子一定要下去呢?”
“呵呵,那就对不起四位了。”那汉子刚说完,其余三个人就马上凑了上来。
刘名一看,马上赔着笑脸说:“兄弟对不起,我这哥们不懂事,不下去就不下去,我们这就回去。”然后转身装作拉胖子。
那四个人一看我们要转身回去,便又靠在楼梯的扶手上了。
突然刘名一个转身,照着离他最近的那个汉子头上就是一拳,拳落下去那人连哼都没哼立马倒下了,其余三人一看马上朝刘名扑了上去,刘名猛的一抽身回到了楼道上,我和胖子马上扑向跑在最前面的那人,胖子身体沉重,他一扑上去,那人就摔倒在地。
我马上也扑上去紧紧抱住那小子,胖子便挥拳往那人脸上打,剩下的两个人一看同伴倒了,便转身往胖子身上招呼。刘名这时候已经从楼道里又回到了楼梯口,逮住一个一脚就踹在胸口上。没想到刘名那小子的腿劲那么大,那人像个皮球似的便滚下了楼梯,刘名腿也不收,紧接着一个横扫,旁边那人也应声倒下,然后刘名就一个纵跳过去,照那人头上一拳下去,那人顿时就晕了过去。
这时再看胖子,他挥着双拳认准身下那人的脸胡乱打去,没几下那人便连哼的声都没有了。这时候由于声音太大,底下的服务员上来了。
我一看得马上走了,就对胖子说:“好了,赶紧走。”
胖子停手,抬头着着我。我松开怀里的那人,那人一下倒在地上,满脸是血。再看胖子的双拳上沾满了鲜血,估计把那小子鼻梁打断了。
“走,快走,等警察来了就惨了。”刘名拉着胖子赶紧下楼。
我随后跟上。走到底下,刚才被刘名一脚踢下楼梯那人还躺在地上呻吟呢。
胖子一看顺手抄起那人的领子说:“你他娘的告诉黑三,我胖爷爷早晚剁……。”
还没等他说完,我和刘名就拉着他在一群服务员惊诧的目光中狂奔出去……
两个小时后,我们三个已经在另外一个宾馆安顿下来,胖子坐在床上恨恨地说:“娘的,你看我回洛阳不找人砍了黑三那王八蛋!”
刘名在旁边揉着他的拳头,他的手好像扭到了。
我一听到洛阳这两个字,心里马上大叫不好,马上对胖子说:“快,快,快下去给你爷爷打电话。
胖子一看我的表情也马上意识到不好,连上衣都不穿就冲了出去。
刘名刚买了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一边往手上喷一边说:‘“志龙,不会的,黑三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对胖子家下手的。”刘名看着我小心的说。
“黑三这人心计太重,希望不会,但是不可不防……”我站在窗前望着云南远处的群山凝重地说。
砰,门被撞开了,胖子被楼下的服务生给扶了上来。
胖子一脸迷茫,嘴里直喊着:“不会的,不会的……”
我一看就知道出事了,马上把服务生打发走,刘名已经把胖子扶到床上躺下了。我关上门,马上冲到胖子面前急切地问:“家里到底怎么了?”
胖子一下子坐起来,大声说:“不会的,不会的……”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我和刘名一看胖子有点神志不清,互换了一下眼色,我就使劲朝胖子脸上掴了过去。
“啪”一声响,胖子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手指印,胖子一下子怔住了,我弯下腰使劲摇着胖子问:“说啊,到底怎么了……”
胖子“哇”地一声就嚎了出来,眼泪哗哗地流,然后紧紧地抱着我的腰:“爷爷出车祸死了,父亲倒卖文物坐牢了……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时也说不出话来。沉默一阵,我手扶着胖子,咬着牙说:“我们今天就回洛阳……”
两天后我们一行三人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洛阳,一路上我们简直是沮丧到极点,实在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更让我们伤心的是胖子家里竟有如此的变故。
我心里暗暗觉得,胖子家里的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碰巧,肯定另有原因。我觉得肯定和黑三以及我们手中的那本书有关系。但是让我疑惑的是,如果这件事情和这本书有关系的话,那发生这样的事情好像是黑三早就预谋好的一样,如果是黑三早就预谋好的,那么这本书的来历和其中的故事肯定和胖子家以及和我有关系,可是为什么老爷子不告诉我们呢?
在火车上我一语不发,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强烈,而胖子整个人基本上完全呆了,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刘名一路上也是沉默不语,就这样我们三个灰头土面地回到了洛阳。
一回到洛阳就赶紧去帮着胖子家给他爷爷办丧事。
由于老爷子在洛阳的地位不低,所以考古界和古玩界都来了不少人。在他们的讨论中我也明白几分,老爷子是在洛阳南东路上被一个机动车当场撞死的,交警告诉我们,现场的情况来看这起车祸是有人事先策划好的,事后司机弃车而逃跑,并不是什么交通意外,他们已经在立案侦查了。
这个我早已经想到了,现在只是证实一下。胖子爸爸进监狱的原因也肯定是有人陷害……
胖子这几天都是悲伤到极点,但是胖子脑子反应有点慢,所以他并不能看到这其中的奥秘。我看出了好多端倪,但这仅仅也是猜想,没有任何证据。
然而没几天,我们对于整件事情恍然大悟。因为那天我的教授,也就是那位极力要求我留校的王教授主动找到我、胖子和刘名。
那天我和胖子以及刘名去监狱看望胖子的爸爸,事情果不出我所料,真的是被人告密和陷害的。万幸的是胖子家有人,胖子的爸爸只判了个私自买卖国家二级文物。不过还是要在监狱里待上三年……我们看望了胖子的爸爸之后,一起回到胖子家。
回到胖子家中还没多久,王教授就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他说让我们三个人马上去他那里,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电话很让我惊奇,因为如果王教授叫我和胖子去我会感觉很正常,但是他还点名让刘名也去,这就奇怪了。王教授根本不认识刘名,这次去云南的事情我们没和任何人说过,只有胖子的爷爷知道,而刘名的参加更是没别人知道的,王教授竟然会叫一个他完全不认识人的名字,看来他肯定知道一些我们的东西……
晚上我们一行三人就去了王教授家里,在路上我有种感觉,那就是我觉得事情应该马上就要被揭开了,在路上刘名也问我为什么王教授会找他,我对刘名说事情终于要完全揭开了。然后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安慰他。自从家里出事以后,胖子这段时间基本上沉默不语,我能理解他心里的感受。
胖子也知道家里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我对胖子说:“你放心,不管是谁做了这件事,咱们都不会饶了他,我答应你要让他血债血还……”胖子抬起头眼里满怀感激地看着我。
我心里猜测这件事情八成是黑三那小子做的,但是现在还有好多问题没有揭开,所以我没有证据,也不敢跟胖子说。但是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黑三做的,单凭黑三在云南的所作所为,我都不会饶了那孙子。
我们很快就到了教授家。
教授刚打开门,我就见他的满头银发,他比我一个月前离开学校时苍老了太多太多了……
教授见我们到了,点了点头把我们让进屋子,刚坐下来我刚准备说话,教授看着比以前消瘦的胖子眼泪一下就出来了:“陈隆,是我害了你爷爷……
我、胖子和刘名一听就呆住了,因为我们实在想不到王教授竟出乎意料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尤其是胖子他更感到惊奇。
“教授,这不关你的事,是有人陷害……”胖子安慰教授。
我和刘名也在一边劝教授不要太自责了,但是我心里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教授理了理头前凌乱的白发说:“不,不,这是我的错,我怎么会让黑三把书交给志龙呢,我怎么知道黑三原来就是三十年前的秦守山呢?”说完他痛苦地把头埋在怀里。
“什么,你是那神秘的送书人……”我惊诧地看着教授。胖子和刘名也一下震住了,这件事情我们实在都没想到。
“一切的错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啊……”教授甚是痛苦地捶着胸口,紧接着他又猛地拉住在一边发愣的胖子:“陈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爷爷啊。”
“教授,你这是怎么了?”胖子被教授那奇怪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王教授,你怎么了,怎么了?”看着教授如此奇怪的反应,我和刘名觉得莫名其妙,难道是几十年的老友去世他因过度悲伤而神志不清吗?
以前胖子的爷爷和我们说过,他和王教授是几十年的朋友,所以且在我们发现那个奇怪的字后胖子的爷爷才会叫我们去找王教授问个明白的。
可就算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去世,他也不必说出这样的话和做出这样的举动,也更不可能把罪责强加于自己身上啊,因为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啊。更让我们奇怪的是教授竟然提到了黑三,他甚至还能说出黑三的名字,这是太让人费解了,因为黑三和我们待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们也是直到前几天才打听到黑三的真名是秦守山,而王教授却知道黑三的真名字,从他的语气里好像他和黑三早就认识一样,这一切都让我迷惑。
我看着教授,希望能从他那里再得到些有用的东西,但是教授却慢慢转身看着我,突然冒出一句:“我也对不起我大哥孙天行啊!”
我的头皮一下炸了起来,我简直不相信教授会说出这样一个名字。
这个人的名字我太熟悉了,不过我从来没向任何人说过,胖子和刘名他们也不知道,更没跟教授提过,可是我没想到教授竟然会叫出这个名字,并且还称他为大哥。
孙天行就是我那过世的爷爷。
我还不放心,用颤抖的语调问道:“教授,哪个孙天行……”
我刚把话说完,教授就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
“快,他心绞痛又发作了,快让他把药吃了。”王教授的妻子从卧室里听到教授的呻吟声赶紧跑了出来,我急忙接过师母手中的药给王教授服下。
“就是你爷爷孙天行,还能有哪个孙天行?”师母在旁边边帮教授揉心口边对我说。
“师母,你怎么也知道我爷爷的名字?”我呆住了。
“我不但知道你爷爷的名字,也知道陈隆的爷爷叫陈根业。”我更惊讶了,就如掉进了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黑屋子里,胖子也同样感到奇怪。
师母看我和胖子惊诧的表情,接着说:“他和你俩的爷爷早在三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并且还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三十年前……”我和胖子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叫。
“惠珍,我没事了,你进卧室吧,我们还有事情要说。”教授睁开双眼对在旁边的师母说道。
“嗯,好吧,你自己注意点,一不舒服就赶快叫我,还有千万别太激动了。”师母站起来对教授说。
“放心吧,我知道把握分寸,也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恩恩怨怨说清楚的。”教授安慰师母说,但是后半句又让我们入坠五里雾中。
我抬头疑惑地看着胖子,胖子也同样茫然地看着我。
“志龙,你们好好看着教授,别让他太悲伤了。”师母对我又叮嘱了一遍,然后站起来往卧室里走去。
我和胖子回过头来看着教授,而刘名就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我们。
教授把眼角的泪水擦干,静静地看着我和胖子,慢慢道来:
“三十年前我和你俩的爷爷是同事,我们都在河南省考古队工作,志龙的爷爷是考古队队长,主要负责整个考古队的管理工作和对古文字研究工作。陈隆的爷爷是副队长,主要负责出土文物的清理鉴定和研究。我主要负责在考古现场对出土文物的分类和研究。也就是说整个考古队中最主要的工作都是我们三个负责的。而我们三个关系也是特别好,虽然我们没有像江湖人那样起誓结拜,但是我们却一直以兄弟相称。在我们三人中志龙的爷爷年纪最大,陈隆的爷爷次之,我是最小的,所以我分别叫他俩大哥和二哥,我们的关系可以说和亲兄弟一般。然而后来却出了事。事情的的起因是发生在考古挖掘现场的一次哄抢暴动。那次挖掘的是一个民国初年的将官之墓,墓主人的身份是国民党第四十二军军长孙殿英的副官。一开始工作进行得比较顺利,并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在墓穴中也出土了很多珍贵的文物,到最后一天的时候只剩下最重要的棺椁没有开启和研究。因为在当时的现场根本没有开启棺椁和保护棺椁里面文物的条件和技术,所以就准备第二天把棺椁运回到省城。”
我们听得入神,教授继续说:“那一段时间正赶上我的婚事,所以我提前向志龙的爷爷也就是我大哥请了几天假,就一直没在考古队工作,出土文物的分类和保护职责就落在我大哥和二哥身上。考古工作已经结束,只剩下明天运送棺椁了,那天夜里我在县城举行了婚礼,整个考古队都跑去为我贺喜了,只留下大哥一个人和几个保安在考古现场保护着出土文物和棺椁。婚礼举行得很热闹,可就在婚礼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了考古现场出事了的消息,等我们急忙赶回现场的时候,我大哥已经倒在血泊当中了,刚出土的文物被抢得一干二净,而最最重要的棺椁也被人给强行打开,抢得只剩下死者的尸骨……事后我们才知道是考古队里的人勾结外面的人进行了暴乱哄抢文物,他们趁着我举办婚礼考古现场没人的空当子来哄抢文物,而我的大哥为了保护棺椁和文物奋起和他们搏斗,可是他一个文弱书生出身的人怎么能斗得过一大群人呢,在打斗中他们残忍地把我大哥的双腿给打瘸了,然后把文物和棺椁里的东西一抢而空。”
教授的预期愈发沉重,继续说道:“后来经过调查,知道主使人就是秦守山,也就是现在的黑三。事发后他便带着文物逃之夭夭,上面看到损失竟然如此大,便派来专门人员来追究事故的责任,本来主要责任是我,因为我没经过上面组织的同意就邀请了考古队中的人去喝喜酒,从而导致这一悲剧的发生。而且最让我感到伤心和不安的是我大哥的腿从此以后就完全废掉了。所以我就准备出来把事情全部担下,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大哥和二哥竟然主动找到组织把所有的罪责全担了下来。组织上对这件事情的处罚十分严厉,组织上把大哥和二哥给清出了考古队,我十分内疚,更觉得对不起两位哥哥了。大哥和二哥劝我不要太自责,他们说我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并说我在学术上有一定的研究,将来一定会有所作为的。就这样我留在了考古队,大哥和二哥离开考古队后就在古玩市场上帮别人鉴定文物为生,而我们的关系也一直保持着。”
“大哥和二哥遭受这样的委屈当然主要是由于秦守山那吃里扒外的畜生造成的,所以我们三兄弟事后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找他。而且我们不甘心啊,那么多宝贵的文物在他手上。听我大哥说那棺椁里的东西全是他一个人拿的,所以我们不能让这丧尽天良的人逍遥法外。”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后我们终于把他给逮住了,但是他说已经把所有的文物给卖了。我们不相信,就逼问他,他经不住我们的逼问只好交代说只剩下一本古书还没有出手,因为他在书中发现了一个秘密,但是具体是什么秘密他还没有研究明白。现在你们手中的那本《天方论》便是那本古书了。”
“我们三兄弟知道那本古书绝不简单,因为秦守山也是搞考古的,他把那么多珍贵的文物都卖了,只剩下这半本破了的古书留在身边当宝。我们拿来书一看,马上发现此书的内容甚是深奥,断定这书肯定不简单。我们问秦守山书中的秘密是什么,可是他不说,要我们放了他他才说,我们肯定不会放了他,于是我们便把他送给了警察,私自把书给留了下来研究。”
“我们把秦守山送给警察后,就开始私自研究这本古书。私自把书给留下来这肯定是违法的,但是对三个以研究古文字为业的考古名家来说,学术理论研究将是高高凌驾于任何事物之上的,包括神圣的法律。”
“我们经过半年对《天方论》研究,终于在书中理出了点头绪,发现了那个秘密,也就是那个奇怪的字和隐藏在其中的那幅地图。而就在我们三兄弟准备下手对古书中的秘密进行实地研究之时,却爆发了文化大革命,紧接着就是大哥和二哥因为那次考古现场哄抢事件被打倒,受尽了各种折磨和委屈。”
“由于大哥和二哥年纪大,他们受不了那样的折磨,觉得自己如果这样下去肯定活不下去,所以就把书给了我,让我好好保存,让我等有机会了一定要把书中的秘密给揭开,但是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
“我拿到书后把书保存好并没有进行研究,因为在那样的年代做什么都得万分小心,更别说这是窝藏国家文物的大罪。所以我把书给好好的藏了起来,准备在适当的机会再拿出来进行研究,就这样这古书的事情就耽搁下来。”
“后来文化大革命结束了,大哥和二哥也幸免于难。我们就准备再把书给拿出来,可就在这个时候志龙的父母却在考古现场去世,大哥顿时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志龙,因为那时候志龙的父母亲去世的时候,志龙才两岁,需要有人来照顾,所以大哥根本脱不开身,并且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由于大哥和二哥没有固定的职业,生活甚是困苦,尤其是大哥他还得带着两岁的志龙,所以根本就没时间和精力来理会这样的事情,在那样的年代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更别说奢望什么。”
“就在我们的生活过的好了点的时候,我们三兄弟的名声却在考古界和文物界如日中天。尤其是我,当时我被提拔当上了中国考古协会会长,大哥和二哥在文物古玩界的名声也是响亮,我们考虑到我们身份的问题就一直迟迟没有进行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因为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要在极其隐蔽下才能做的,而我们三兄弟在考古界和文物界有如此的名声,如果我们做了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行动都会被人发觉的。再加上这件事情绝对是带有犯罪性质的的,其性质和盗墓者的性质没什么区别,虽然我们是为了研究,但是如果事情暴露我们还是要负刑事责任,这事情就一直被耽搁了下来。”
教授平静地叙述着,而我们都听得目瞪口呆。
“直到有一天我们大哥突然接到一个消息:黑三那小子竟然越狱了!看来他是为了那本古书才越狱的。他在监狱里怕我们捷足先登,所以就跑了出来要那本书。见此情况我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们在明黑三在暗,怕他有什么举措对我们不利。”
“黑三一直没有出现,就好像是从人间消失了一样,不过我们知道他绝对还在打那书的主意,要不他不会冒着杀头的罪名从监狱里逃出来。”
“事情就一直拖着,一拖就是二十多年,在这期间我们也想过让别人研究,但是我们是谁都不敢相信。也想过把书上缴给国家,让国家来研究,但是我们不甘心啊,尤其是大哥和二哥,因为一旦交给国家暂且不说窝藏文物的罪名,他们想参加研究工作都是不可能的,这对两个研究一辈子考古的人来说是一种遗憾!”
“但是我们自己做也不可能,因为到后来我们三兄弟的名声和地位在考古界一天比一天大,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会受到同行甚至是国家的注意。大哥还好,名声虽然大,但是由于他早早就隐居了,所以并没引起太多的注意;我则主要就是有那个职位在那里坐着;但是我和二哥就太“出格”了,成了考古文物界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不过,看起来二哥好像是在做违法的古玩文物生意,但是那是人们误解了二哥。二哥一直都是在保护着这些暗箱操作的珍贵文物,这些文物到最后都没有流失出去,都是被二哥做中间人牵线卖给了国家,所以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珍贵文物就是这样被二哥保护下来。”
“由于我们的名声太大不能有所行动,并且我们也怀疑,虽然黑三一直没出现,但是肯定在留意着我们。所以我们商量着把希望寄托到下一代身上,这样不但能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也能避开黑三。据我们对你们这一代的观察,你和胖子以及我的那个外孙女都具有不错的考古潜质,所以我们三兄弟决定培养你们攻读考古专业,希望你们毕业后有所学成来揭开这个秘密,当时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你们都已经上了高中,就这样这个计划形成了。”
“这也就是我大哥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让志龙来我这里学考古的原因,当然了陈隆来这里的原因也是这样的。”
“为了不引起考古界朋友和文物界朋友的猜疑,我们三兄弟便少了联系,希望从此以后能给你们创造一个宽松的环境。”
“从此以后我们三兄弟一直期待着你们能揭开那个纠缠了我们三兄弟几十年的秘密。而就六年前我大哥竟然去世了,大哥在临去世的时候一定要志龙报考古专业,并把志龙托付给我,我当然知道大哥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自从你们进入学校以后,我和二哥就一直对你们有所关照。”
“但是我并没有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为的就是你们能在这里能真正安心学习。最主要的是志龙,因为虽然你对考古具有很好的潜质,但是你父母因考古去世对你的影响很大,所以你不喜欢考古,要不是你爷爷逼着你来,你是绝对不会来这里学习的。更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是我们早就安排好的,因为以你的个性,一定会做出格的事情,就这样我和二哥一直隐瞒了你们整整五年,为的就是你们能安心学习。”
“令人欣慰的是你们两个都比较争气,尤其是志龙表现更是优异,你对古汉字的研究水平可以说基本达到了国际专家的水平,而陈隆表现也不错,因为他在古玩文物的清理和鉴定也很有成绩。”
“你们毕业后,我觉得该是时候让你们来揭开这个秘密了。对于陈隆我和二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怕的就是志龙,因为二哥曾告诉过我,说他通过志龙在他店里帮忙,了解到志龙心里对考古是极度反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父母给他带来的阴影,志龙从小就生长在一个笼罩着考古阴影的家庭,所以这件事情不能直接对他表明,只能慢慢一点一点来,只有让他留在身边慢慢影响,才有希望改变志龙对考古的看法。这也就是我和二哥考虑让志龙留校的原因,但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志龙竟然如此坚决,不肯留校,万般无奈之下我和二哥不得不商量着用别的办法让志龙对那古书的秘密感兴趣。我和二哥经过商量后觉得,要让你介入到这件事情中,只有能让你自己对那本古书感兴趣,也就是只有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得到那本古书并发现其中的秘密才有可能。于是我和二哥决定找个不引起你注意的人把书送到你手里。我们找到了黑三,一是他在洛阳的古玩市场混的时间长。二是他和我二哥比较熟。过了这么多年,黑三的相貌已经改变很多,而且他也懂得易容术,所以我们竟然都没认出来他就是当年的秦守山。”
“所以我们就把书给了黑三,并让他按照我们的意思把书送到你手中。我们知道以你所学的知识和你所特有的好奇心,你一定会发现这个秘密并想去揭开它。到时候我们再在一旁暗暗帮助你,这样不但把古书的秘密给揭开了,也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当然这以后的事情是怎么安排的,你们也都知道了。”
“本来这件事情我们打算得好好的,只要秘密揭开后,我就上报说发现这座墓穴被人破坏了,然后考古队再以保护被盗墓穴的名义把墓穴给接手过来进行细致的挖掘和研究。这样不但把古书的秘密给揭开了,也了却了我们的一桩窝藏国家文物的罪名。计划是很完美的,但是我们竟然从一开始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让黑三来做中间人。我们实在没想到黑三就是秦守山,更没想到他为了那本古书的秘密,竟然在洛阳古玩市场我二哥身边隐藏了整整10多年。你们一起去云南那时候我们还想:有他这个经验成熟的人带着你们,应该很快就能做完事情。”
“我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是你们从云南逃命回来的第二天。那天我听说了你们云南的事情经过,我就怀疑黑三就是秦守山。很快就证实了,因为我今天早上接到了黑三的电话。在电话中他威胁我让我说出书中内容的意思,他肯定发现如果没有那本书做指导,根本就没有可能进入真正的墓穴。所以志龙你们一定不能让书中的内容泄露出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先黑三一步进入墓穴并揭开秘密。”
“幸好你们在云南的时候从他手里逃出来,要是你们还在他手里那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我已经对不起大哥二哥了,如果你们再因为黑三有个什么,我也就没脸活下去了……这都是我的错啊,我怎么就相信了黑三?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就是秦守山?我又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他的阴谋?是我害了大哥和二哥啊……”
教授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对我们三个道出了这个三十年前一直到现在的恩恩怨怨。
我呆了,胖子呆了,刘名也呆了……我们实在没想到这件事情竟有如此之多的瓜葛。
我还在愣神,忽然听到刘名在一旁边惊叫:“教授,教授……”
我马上从发呆中醒悟过来,只见教授他痛苦地捂着胸口,一点一点地从沙发上滑落。
我立马慌了神,急忙上去扶住教授,大叫师母。
“赶紧让他躺下,病又犯了。”师母听到呼声从卧室里出来,一看这情况赶紧说。
我和胖子急忙抬着教授把他平放在沙发上,这时候师母赶紧把药喂到教授嘴里,药刚含在嘴里教授的痛苦就好了很多。
这是严重的心绞痛,这种病人的情绪不能波动太大,要不极有可能抢救不过来。
我们看教授的脸色稍微好了点,心也就放下了。
“自从今天早上接到黑三的电话后,这已经是第三次犯病了。”师母流着眼泪对我们三个说道。
我心里一阵难过,没想到黑三那阴魂不散的人竟然如此嚣张。
“他都在电话里怎么说的?”刘名问师母。
“他要教授把书中的隐含的内容告诉他,如果不说那么二哥的下场就是教授和你们的榜样。”
师母的话音刚落,胖子就一拳打在了茶几上:“我陈隆要不把黑三那婊子养的给砍了就不是人。”
我听了更是把牙咬得咯咯作响,然后看着胖子冷笑道:“砍他?放心吧他一定还得来找我,到时候你看我怎么让他生不如死,怎么让他血债血还……”
黑三一定还会来找我,一定会的,因为没有书他根本不可能进入墓穴。
“志龙,你们过来。”教授躺在沙发上用责备的口气对我们说。
我和胖子赶紧俯身下去,我们知道教授一定有很重要的话对我们说,因为教授说这句话像是拼了全身的力气。
“还有刘名,你也过来。”教授竟然叫刘名也过去,因为从一进门教授就很少和刘名说话,但是现在教授竟然指名道姓地也让刘名过去。
“我?”刘名疑惑地看这教授。
教授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刘名便也走过来俯身下来。
“志龙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现在谁也不准去找黑三报仇,现在最重要的是进入墓穴,一定要在黑三之前进入墓穴,剩下的事情都不重要,要是你们找黑三却被他要挟进入了墓穴,那么我就不但对不起大哥和二哥,就连你们我都……”教授说着脸上露出了痛恨的表情。
我明白教授是怎么想的,因为对于研究了一辈子考古的专家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考古事业,别的什么都不重要,我也知道就算我爷爷和胖子的爷爷还活着,也会这样要求我们。
我马上点头对教授说:“三爷,我发誓不会让黑三的阴谋得逞,我一定会先他进入墓穴并把秘密揭开,你就放心吧!”
胖子一看我竟然答应了教授,马上急了。我知道胖子的意思,于是用眼色示意他别说话,胖子一看我眼色就明白了我这是在安慰教授。
“刘名。”教授转头叫刘名。
“教授,我在呢。”刘名赶紧回答教授。
“在你们三个人当中就数你的身手最好,所以你们去云南后我把他们两个安全交给了你。”教授认真地对刘名说。
刘名听完满脸惊愕,因为他会柔道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教授竟然知道他身手不错。
“你在北大的教授曾经是我的学生。”教授解释道。
接着教授又说:“我已经问过你的教授了,知道你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所以我想把这个担子也分给你一份,你就当是陈隆的爷爷交给你的担子,wωw奇Qìsuu書com网帮他老人家圆了这个遗憾吧!”看来教授也知道刘名和胖子的爷爷交情不浅。
“教授,老爷子平时待我不薄,再加上我和志龙他俩都是要好的兄弟,所以就算您老人家不交代我也会帮志龙和胖子的。”刘名对躺在床上的教授说道。
教授听了欣慰地点了点头。到此时我才明白教授要刘名来的用意,于是我感激地看了刘名一眼,心里暗暗想:看来我们没有找错帮手,更没白交这个兄弟!
教授看了看我们三个又说:“单靠你们三个去我还真是不放心,所以我给你们找了个好的帮手。”
“谁?”胖子马上问道。
我和刘名也马上警惕起来,对于帮手我们现在真的很敏感,因为黑三这个所谓的帮手让我们吃了太大的亏,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曾经在考古界风靡一时的盗墓之王——程济。”教授一张嘴就说出了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的名字。
对于这个人我们一点也不陌生,因为在整个洛阳古玩文物市场上他的名字和事迹传得到处都是,他简直就是整个河南考古界神话一样的人物。
可是这个程济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这是不容质疑的事实。因为我记得我爷爷都亲自去他的灵堂上为他送行,甚至他的葬礼都是我爷爷主持的,因为我听爷爷说他没有一个亲人,而我爷爷则是他最要好的朋友。
他去世的时候爷爷早就因为那次哄抢事件不在考古界了,而是在文物市场以帮人鉴定文物为生,
我曾听爷爷对他评价过:在整个河南只有他有资格被称作盗墓之王。在爷爷的口中我也听到过他的事迹:
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盗墓者,祖传下来的手艺,有很多早已失传了的技术,他甚至还有一套自己专门设计的盗墓工具。
他从一出道就严格按照祖上的规矩行事,我曾听爷爷说过他盗墓有五条很有名的规矩:
一、已经被国家发现并保护下来的墓穴不盗,只盗他自己找来的墓穴;
二、进入墓穴后按照盗墓的行规进行叩拜和盗墓者的所有规矩行事;
三、在不违反行规和鬼灯不熄灭的前提下只取其中一件陪葬品,剩下的决不会再拿;
四、出墓前会把墓穴里的一切按照原样摆好,并在出墓后把自己打的盗洞封上。
五、盗过的墓绝不再进。
这五条规矩一直被道上的人和考古界所钦佩,因为这才是一个真正盗墓贼的所作所为。他盗墓的手法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但是谁也没见过他是如何盗墓的,就连那套他自己设计工具都没任何人见过。
他从二十岁出道一直到他四十岁去世,他一生共盗了多少墓谁也数不清楚。
但是文物界和考古界的都知道每隔半年他会出现一次,每次出现他必定会有一两件惊动整个河南的文物出手。
每次他都会把文物寄到省文物保护中心,并注明文物的来历,以及出土地方。
有时候甚至会把出文物墓穴的草图给画出来,他这样做十分让人费解,好像是在挑战考古文物局似的,但是我们都知道河南的考古局靠这些线索发现和挖掘了众多的古墓!
整个河南和全国的警察都在找他,因为盗墓毕竟是违法的事情,但是他又好像没做过任何的坏事,因为他盗墓他从不去破坏墓穴里的所有东西,就连文物他大部分也都寄给给了文物局,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说他还有功,因为靠着他的线索不知道国家挽救了多少古墓。
警察整整找了他几年都没找到,甚至就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是他和我爷爷是深交的好朋友,我爷爷和他认识是因为和程济是同行,共同的爱好使得他和我爷爷到了一起,并且那么多年爷爷一直都在帮他隐藏行踪。
小时候我不明白爷爷他一个考古出身的人为什么会和一个盗墓之王在一起,并且还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以至于一直都在帮他隐藏行踪。
后来我才明白这是为什么,爷爷和他其实都是在做考古的事业,只是路子和方法不同而已,但是目的只有一个:保护好祖宗留给我们的所有“文化”。
我明白后对程济这个盗墓之王的称号才完全明白过来,也明白了警察为什么抓了他那么多年都抓不到他,因为除了有众多考古界的人保护着他以外,就连警察也知道他在用一个盗墓者的方法做着考古的事业,只不过方法有问题,但是这一切都能让人理解。
我曾在上小学的时候见过程济这个人,但是只见过一面,就连见这仅仅一面也是他在我家走后,爷爷才告诉我他就是盗墓之王程济。
他留给我最大的印象就是:他的眼睛很深邃,在里面你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他却能把你的所有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程济是在他四十一岁生日那天去世的,死因是什么谁都说不清,有人说是病死的,有人说是被人谋杀的,甚至还有人传言他因为盗墓太多被冤魂杀死的,他的死讯不但我知道,也不但我爷爷知道,整个河南的考古界和文物界都知道。
当时参加他葬礼的人太多太多了,不但有考古界和文物界泰山北斗级的人物,还有有从全国各地赶来有名的盗墓贼,大家来的目的有两个,一个就是的确是为了送行来了。
还有就是所有的人们都想亲自见下这个盗墓之王到底是谁,长的什么样子……
但是可惜的很,没有一个人见到他的遗容。
因为等人们来参加葬礼的时候,我爷爷已经把他给放进棺材里封好准备下葬。
所以说对于程济的死我是深信不疑的,就是在整个河南的考古界和文物界都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可以说他的去世在整个当时的河南考古界和文物界引起了轩然大波,这是人人都知道的。
可是就在十年后的今天,竟然从教授的嘴里冒出了这个人,并且还不可思议地说他活着,并要让他帮我们去云南探秘!
“程济他不早在十年前去世了吗?”我惊讶地问教授。
“他没去世,那是他为了能金盆洗手而故意做下给世人看的戏。”教授看着我们一字一句地说道!
“啊,不会吧?”胖子在旁边叫道。
显然胖子也知道程济的事情,因为以胖子的爷爷也一定去参加了程济的葬礼。
我回头看了看刘名,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因为他半天没说话了,现在他竟然好像很激动,就连嘴唇都在颤抖……
“盗墓之王程济他真的还活着?他在哪里,在哪里……”刘名近乎疯狂地抓着教授的衣襟,泪流满面地问。
“刘名,你快松手……”我赶紧上前阻止着刘名,生怕他把教授伤着。
他为什么听到程济的名字会有如此反应?并且一听程济还活着他的反应变得激烈起来?
“他真的还活着,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因为他那所谓的葬礼就是我和大哥以及二哥一起帮他办的,而我们三兄弟是他多年的莫逆之交。”教授整理了下衣服,也疑惑地看着刘名。
教授话音刚落,刘名就痛哭失声,喃喃道:“十年……我找了整整十年……
“刘名,刘名你怎么了?”我使劲摇着刘名,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胖子在旁边一看,也管不了那么多,上去对着刘名的脸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刘名一下子醒了过来,并停止了呓语。
“刘名你怎么了?”我和胖子都关切地问。
“程济他……他现在在……哪……”刘名擦着眼边的泪水问道。
“你认识他?”教授更加疑惑了,我们也感到不解。
“我是刘清秀的儿子!”刘名冲教授大声吼道。
“刘清秀……你是清秀的……儿子……”教授一听这话全身都颤抖起来!
“不错……刘清秀就是……我……母亲!”刘名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好像是在强压着什么!
“那……那么说,你就是程济的儿子——程名?”
刘名怎么会是程名,并且还会是程济的儿子,这也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刘名点了点头:“不错,我就是程名,程济就是我的父亲……”
我和胖子一听这话差点没跳起来去再打刘名一巴掌,他这说的都是什么啊?想在他竟然说自己不叫刘名叫什么程名,还是盗墓之王的儿子……
“刘名,你没犯糊涂吧?”胖子上去摸刘名的额头。
刘名把胖子的手挪开,对胖子说:“我冷静得很。”
“你们、你们母子不是在十年前和程济去秦岭的时候已经死了吗?而程济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决定金盆洗手。”教授突然冒出一句。
天啊!不会吧?我和胖子已经完全摸不着东西南北,都是什么啊。
“教授,你错了,我们没有死,我们遇到泥石流,被人救出来后囚禁了起来,半年后我和我母亲就逃了出来。”刘名对教授说道。
“天啊,事情竟是这样……”教授恍然大悟道。
“教授,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都在说些什么?”胖子在旁边终于忍不住了。
而我听懂了一部分,但是依旧模糊。
教授看着我和胖子在旁边殷切的眼光,就慢慢地说:
“十年前的程济已经是功成名就并且成家立业了,但是每半年就要出现一次的惯例他一直在遵守着。可就在十年前,程济去了秦岭寻找墓穴。找到之后,由于墓穴太大需要挖掘的时间长,所以他把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也带在了身边。他把妻子和儿子安顿在秦岭的山脚下,白天他进山进行盗墓的工作,到了晚上就回到山脚下和妻子和儿子会合共享天伦之乐,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萌生金盆洗手的念头。”
“据程济说,当时他发现的那个墓穴很大,因为他在那里整整挖了两个多月还未找到真正的墓口,所以在那里耽误了很长的时间。但是盗墓之王就是盗墓之王,他又经过半个多月的研究挖掘,终于打开了。但是据他所说,墓室太大了并且有好多迷宫,所以他在里面整整转了三天才筋疲力尽地全身而退。”
“出来后他急忙下山找自己的妻子,因为他每天都回去的,但是这次竟然在山上耽误了整整三天,他怕妻子担心自己!但他下山后得到的消息却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为了找他在山上葬身于泥石流,并且连尸体都被埋在了大山之中!”
“程济听到这消息后简直如天打雷劈,因为本来他打算做完这个就退隐,和妻子、儿子好好的生活,可是万万想不到妻子和儿子就这样因为自己被葬身大山之中!”
“回到河南后程济万念惧灰,于是就找到了当时在整个河南名气最大的我们三兄弟,说了自己想金盆洗手,并让我们三兄弟帮他举办个葬礼。一为的是自己能完全的脱离这个圈子,二也是对于自己有负妻子和儿子的愧疚表达!于是我们三兄弟就举办了那个轰动了整个考古界的所谓葬礼,葬礼结束后他就隐姓埋名,化名程清在南阳的龙沟村隐居,过着一个平凡人的生活……”
我和胖子听得口瞪目呆,我实在没想到十年后程济的儿子竟然还活着,并且就是刘名!
刘名流着泪说:“那天在爆发泥石流的时候,我和母亲拼命跑,躲过了那一劫,但是在山里我和母亲迷路了,后来遇到了一个长年住在山里的挖药人,他见我母亲漂亮就起了歹心,于是就强行把我们囚禁在山里,然后以杀死我为我威胁,霸占了母亲……”说到这里刘名痛哭起来!
我实在想不到刘名还有如此的经历,因为我们和刘名交往以来他从没有在我们面前提到过他的家事,原来那是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我拿起桌子上的纸巾递给刘名,刘名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
“母亲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只能每天默默承受着那畜生的侮辱,终于我和母亲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回到河南我和母亲就回家找父亲,但是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然过世了,母亲的身体本来就被那畜生给折磨得一身是病,再加上她一听到父亲竟然先她而去,于是当场由于过度伤心也去世了。”
“父亲是盗墓之王的事情只有我母亲知道,家里的任何人都不知道,母亲在临去世的时候才告诉我,我父亲就是全国闻名的盗墓之王。”
“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就剩我一个人,靠着我母亲家里的亲戚接济我活了下来,所以我也就随了母亲家族的姓氏。”
“北京大学毕业后,我拒绝了众多单位的高薪聘请,而是选择了去秦岭那个小山村支教一年,为的就是报仇,可是没想到那畜生竟然已经死了。”
“于是一年后我又回到了河南,并开了那家以交流古玩文物为主的茶馆,因为这一直都是父亲和母亲在世时候的愿望!”
“但是没想到父亲他竟然没有去世,而是隐居了起来,如果教授今天不说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我最亲的亲人——父亲还在世上!”
刘名痛哭着,我和胖子还有教授在旁边唏嘘不已……
“程老弟也没想到他的儿子还在世上……”教授感叹地说
“明天,明天我就去找父亲。”刘名激动地对教授说。
“去,一定要去,要是他还知道他儿子在这个世上,他会高兴疯了的,这样也能帮他减轻点内心对你们母子的愧疚。本来我还担心他不会出山帮你们,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他一定要重出江湖了!”教授兴奋地说!
我们决定第二天就出发,于是我们辞别了教授,回到胖子家。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一点不敢多耽搁,尤其是刘名他更是早早催促我和胖子起床去南阳,我们知道他急切的心情,于是我们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那个龙沟村。
我们找到村委会,打听“程清”这个人。村主任显然对程清还算熟悉,亲自把我们带到了一户院子前说:“这就是程清住处了,你们自己进去吧!
我打量着院子,院子里三间阴暗低小的平房,残破的红砖就裸露在外面,一点不敢相信曾经风光一时的盗墓之王就住在这里。
刘名看着这三间破旧的平房,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喃喃道:“父亲,儿子来看你了,你儿子来看你了……”
胖子一路上早就累了,他现在巴不得赶紧找个地方吃饭睡觉,于是也不管刘名就直接上去敲门。
“谁啊?”从院子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刘名一听声音眼泪更是哗哗地往下流,我赶紧上去扶着他。
破旧的门“吱”地一声打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站在了我们面前。
刘名身上一阵颤抖,差点没站住,幸好有我在旁边扶着他,要不我相信他一定会倒下。看来他已经认出了,这就是他日夜思念的父亲——程济。
我定睛一看:不错,是他,肯定就是曾经的盗墓之王——程济,因为只有他才有那样一双眼,一双可以看穿世间一切的眼睛,我对这双眼的记忆太深刻了!
“你们找谁啊?”程济站在门里面问我们。
“您就是程济程老先生吧,我们找你。”胖子在门外面说。
胖子的话刚一说出口,只见他脸色一变:“你们认错人了。”然后就准备把门给关上。胖子一看马上用手撑着门说:“您老别生气,是有人让我们来找你了。”
“我再说一次你们认错人了,我叫程清不是程济!”程济十分不耐烦地说道,说完“砰”地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爹,你连名儿都不认识了吗?”在一旁的刘名一看程济把门给关上了,就马上带着哭腔朝门里喊着。
刘名的话音刚落,门就哗啦一声打开了,紧接着就是程济急忙从里面出来,他环顾了一下我们三个人,当看到刘名的时候他停住了,足足看了刘名有一分钟,然后浑身颤栗地说:“你,你真是名儿?”
刘名哭着点点头说:“爹,是我啊!!我是程名……”刘名话音还未落,程济就扑了上去捧着刘名的脸痛哭……
我和胖子都被这一幕感动了。
他们父子二人抱头痛哭良久,这才渐渐止住眼泪。我们四人进了屋。程济问道:“儿子,你怎么找到我的?”
刘名把自己当年的经历、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程济把手使劲拍在桌子上,怒道:“秦守山这孙子我决饶不了他。”
我和胖子一听马上心里一喜,就说:“程叔,明天我们就准备起程去云南,一方面要赶在黑三之前进墓,另一方面也要找黑三报仇,我们希望程叔你能去帮我们。”
“这也是王教授的意思?”程济面露难色地问我们。
我一看连忙示意刘名说话,因为在这个情况下,只有刘名说话最有分量!
“嗯,是的,教授也把我算了进去,所以明天我也会随胖子和志龙一起去云南。”刘名一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的意思。
“你,你也去?”程济不相信地问。
“是的,别忘了你儿子现在也是北京大学考古系毕业的高才生。”刘名得意地对他爹程济说道。
“你母亲死的也值了,我们程家终世盗墓,没想到现在竟然出了一个考古大学生……”程济一听激动地眼泪都出来了。
胖子一看马上说:“程叔,你就帮我们一次吧。”
程济看了看身边的刘名,然后郑重地说:“好吧,为了儿子,我程济就重出江湖了。”
我和胖子一听差点没有跳起来,如果有盗墓之王的帮忙,再加上我手中的那本书,要进那个墓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我一看事情办妥了,就对程济和刘名说道:“你们父子也有十多年没见了,今晚你们就在这里好好谈谈心,刘名也正好把那古书和墓穴对程叔讲下,这样以后好行动。我和胖子连夜赶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下午三点我们在胖子家的古玩店会合,然后赶晚上六点的车去云南。”
告别了刘名和刘名的父亲,我和胖子就急忙赶回洛阳,因在在这个时候时间是最重要的,我们决不能让黑三先我们一步进墓!
第三天的晚上,我们到了云南,这次不同的是有盗墓之王程济全程跟着我们,我们心里踏实多了。
到了宾馆之后,我们就进了房间,一进房间刘名就把他从洛阳拿来的大包给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叫我和胖子。
我看了看那包不屑地说:“把家搬来了,上车的时候就说了你,缺什么我们到云南再买,你看你带这么大的包累不累。”
胖子也在旁边附和我。
刘名不说话,只是笑了笑,只见程济笑着对我和胖子说:“这不但是我的全部家当,也更是我们程家的命根子啊。”刘名在旁边得意地看着我和胖子。
“命根子?”胖子疑惑地看着刘名问。
“嗯,不错,这东西是所有盗墓者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刘明在旁边说。
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激动起来:“这难道就是程叔那套传说中的盗墓工具……”
“是的,不过现在我爹已经把它传给了我。”刘名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说。
我一听这就是那套轰动了全国的工具,脸一下子就因为激动而涨红起来,在一旁的胖子早就忍不住了,马上扑过去颤抖着手把包打开。
“啊!”我和胖子同时惊叫,箱子里满满一箱工具,我顿时给震住了,我没想到程叔的工具竟然这么全,有洛阳铲,九爪耙,钢骨伞,黑驴蹄子……里面的东西基本上我全认识,都是盗墓者必备的工具,所有的工具我都见过,但是仅仅从爷爷留给我的书中见过,见实物还是第一次,我没想到这里的工具竟然这么齐,所有的盗墓工具都有了。
“这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好多我都见过,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牛啊。”胖子在一旁疑惑地问程济。
我心里也犯嘀咕,因为箱子里的工具虽然好多现在根本买不到,但是我都知道,自己动手做的话还是能做出来的,但是为什么考古界把这套工具给传得那么神秘呢?
就连在一旁的刘名看了也感到失望,因为他实在没想到这箱东西都这么平常。
“呵呵,小鬼们,你们以为我这盗墓之王是靠那套神秘的工具?那你们就错了,我和其余所有的盗墓的一样,都是这套祖宗留下的工具。只不过最重要的不是工具,是这里。”说着程济把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靠蛮力盗墓的人不会有多大出路,盗墓靠的是经验和知识,靠的是历史,政治,风水,科学以及头脑,所以盗墓是技术活,你们还有好多要学的。”说完他神秘地看着我们三个笑。
“程叔,当年你就是靠着这些工具获得了盗墓之王的称号?”胖子在一旁问。
“不是这些工具,是头脑和胆识再加上经验,工具只是辅助用。呵呵,好了,三个小鬼们,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到明天晚上行动的时候有你们学的,到时候你们就能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盗墓。”程济在旁边打着哈欠说。
我看着那整箱普通的工具,听着程济的那番话,有点不相信。难道就凭这箱工具就能进入墓中吗?
于是我问道:“程叔,你看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什么都不需要,明天下午你去市场买点常用的东西就行了,比如绳子,铲子,蜡烛之类的,对了别忘了买几只活鸭。”程济胸有成竹地说。
“鸭子,哈哈,明天有得吃了。”胖子在一旁笑着说。
我和刘名感觉奇怪,要鸭子做什么,在这里又不能做饭。
“好了,别想了,明天晚上你们就知道用处了。”程济说完就躺在床上准备睡,好像他来云南是度假一样。
我们面面相觑,只好各自休息。
第二天早上,程济把我们几个叫到房间商量行动。
“你们从一开始就犯了个低级的错误。”程济拿着《天方论》里所隐藏的那张神秘地图笑着对我们三个说道。
“错误,什么错误?”刘名疑惑地问。
我心里也纳闷,因为第一次和黑三来云南的时候好像根本就没什么进展,也就是发现了真正的墓穴是隐藏在山体里面的,怎么就犯了低级的错误呢?
“呵呵,这不怪你们,你们第一次出来倒斗,当然有很多东西是不知道。”程济笑着说。
“程叔,你老就别绕弯子了。”在一旁的胖子已经忍不住了。
程济把地图往桌子上一放说:“不错,你们是找到了真正的墓穴所在的位置,并且你们也发现了在墓穴的入口地方有方八卦阵,但是你们想在这悬崖上破了八卦阵进墓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也就是你们犯的低级错误。”
“那岂不是根本就进不了墓穴?”我有点不相信程济的话。
“爹,那可是我们目前为止发现唯一能进墓穴的路子了。”刘名在旁边补充。
“你们是想从那几个穿山甲洞穴的地方顺着挖进去,是不是?”程济咧着嘴角问旁边的胖子。
“是啊,这是最简单实用的方法了,就连黑三那王八蛋也是这样想的。”胖子在一边胸有成竹地说。
“黑三?哈哈,他小子要懂盗墓的话我就再次洗手不干,他充其量就是个爬子,根本算不上盗墓贼,真正的盗墓贼是要具备丰富的风水、历史、地理等等方面的知识的。还有你们几个,就是再在大学里学上十年也学不会这些东西!”程济得意地看着胖子说。
“程叔,咱不从悬崖上进,难道还有别的进墓穴的路子吗?”我急迫地问道。
“咱不是不从悬崖上进,而是在悬崖上你根本就进不去。”程济把地图递给刘名继续说道,“你估算一下这山有多大,墓穴在山体中央的话,那么中央离你们所说的那个悬崖有多远?”
刘名拿过地图估算了下:“怎么也得有两千多米的距离。”
刘名的话音刚落我就明白了:两千多米啊,并且还全是石头的山体,两千多米的距离就靠我们三个人,别说是三个人就是三十个人,靠人力是根本不可能挖到墓穴中央的,更别说我们挖的根本不可能是直线,并且只有晚上的时间,我现在才明白我们从一开始就错的原因!
“程叔,你是说我们这条路根本是行不通的?”我问程济。
“不错,着条路是汪藏海用来迷惑一般的盗墓贼的,从这条路上走的话一辈子也别想进墓,除非把山给炸了。”程济正色说道。
“要实在不行咱就拿炸药炸……”胖子在一旁大大咧咧地说。
“要不要我把联合国秘书长给你请来主持开工典礼啊?”程济在一旁逗胖子。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你不是说根本进不去吗?”胖子嘟囔道。
“哈哈,至少现在还没有我程济进不去的墓。“程济笑着说,“咱们当然是另有路子进去。”
“啊,另有路子?”我们三人惊叫道。
“不错,还是条捷径,并且还是汪藏海早就给我们设计好的路线。”程济一本正经地看着我们三说。
我一听觉得程济好像是和我们几个开玩笑一样,但一看他的样子又似乎是真的。
“程叔,你就拿我们几个开心吧。”胖子说。
程济也不管胖子,转头对我说:“志龙,你把《天方论》的第三页第四段话念一遍。”
“震位二,兑位三,乾坤四,转阴之对。太阴,凡离位四。入生门二,接坤位……直入,踏两渊之地,飞龙则可腾升,现光明。”我一口气把两百多个字全背了出来,直把胖子和刘名听得一阵一阵发愣。
其实我在研究这段话的时候就觉得这段话里面肯定有玄机,好像是在描写迷宫的方位一样。
“这就是我们要走的路,汪藏海已经把路线都告诉我们了,我们能不走吗?”程济笑着说。
“不会吧?这就是路?”胖子在旁边问道。
“我们要走的路是在山脚下,我们从山脚下一点一点走进墓穴。”程济这番话让我们更感到不可思议。
看着我们惊奇的面容,程济又说:“从以前你们得到的资料来看,这墓不是汪藏海设计的,因为墓是元朝的墓,但是汪藏海一定进去过,并且留下了这神秘莫测的书和地图,他的目的就是要人进去,但是汪藏海对进去的人还有严格的要求,那就是进墓穴的人必须是真正的盗墓贼,因为只有真正的盗墓贼才能看出汪藏海的伎俩,一般的爬子就算发现古书也不会发现里面的地图,更别说看懂书中所写的东西。所以汪藏海故意把地图和路线留下来,为的就是让真正懂盗墓的人进去,而那悬崖上的悬棺则是汪藏海用于隐藏这个大墓的伎俩。”
“那我们从何处进去?”胖子问程济。
“要建这么大的墓穴是要大量的人和大量工程材料的……”程济笑着说。
我顿时一下恍然大悟,我和刘名异口同声地说:“你是说我们从运送材料和人的通道进去……”
程济看着我和刘名,庄重地点了点头:“不错,这样大的墓穴一定会有一个很大的通道,我们进去后然后再找主墓室。”
我顿时对程济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实在没想到会这样,如果单靠我们就是想一辈子可能都想不明白,看来程济盗墓之王的称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并且汪藏海也是从这条通道进去的,所以他才在书里把方位描述得这么具体。从他描述的文字来看,这条路一定是个八卦迷宫,所以他才留下口诀。”程济又说道。
“那具体的位置在哪里我们怎么知道,那么大的山。”胖子嘟囔道。
“哈哈,这就需要有丰富的风水经验了。”程济得意地笑道。
“因为墓穴的建造者肯定不会损坏墓穴的风水的,所以运送材料和工人进出的通道肯定是建在不损伤这墓整体风水的地方。”刘名得意地接过程济的话。
程济一听顿时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刘名。
“汪藏海为什么要进入墓穴后又把地图给画出来留给后人,他又为什么要求必须是真正的盗墓者才能进?”我问道。我在旁边半天不说话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暂时还不知道,等明天进了墓穴一切都明白了。”程济说。
“不是说今天进墓吗?”胖子在旁边问道。
“呵呵,今天本来要行动的,可是我突然发现咱们还缺少一个伙伴……”程济出乎意料地说。
怎么又要找别人啊,我简直有点不相信程济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谁?”胖子问。
“黑三,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少了他?”程济竟然说出了黑三的名字,我们三个顿时呆了。
“呵呵,别多想,这次咱们把黑三也叫上,当然是要他有得进没得出……”程济咬着牙说。
“程叔,你的意思是……”我惊呼道。
程济看着我们三个张大的嘴说:“没错,是时候和他算总帐了……”
“程叔,你的意思是要把他在墓穴里做掉?”胖子咬着牙急切地问。我能明白胖子的心情,胖子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黑三给一口一口咬死。
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对程济说:“程叔,我觉得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是墓穴,等出来后再和他算帐。”我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顾全大局,因为我怕中间有什么闪失,万一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爹,我觉得也是,咱们和黑三的帐可以以后算,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在黑三之前进入墓穴,如果先让黑三那小子找到了进入墓穴的通道,那我们全部的工夫就白费了。”刘名也说。看来刘名和我的打算是一样的。
“哈哈,你们以为你们来云南黑三不知道?你仨现在看宾馆对面街上的小吃店里。”程济说着拉开了窗帘。
我和胖子伸头一看,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上次在宾馆楼梯里动手那四个小子就在下面的小吃店里坐着,他们一步不离的盯着宾馆的大门。
“娘的,胖爷爷我现在就下去宰了他。”胖子一看就火了。
“站住!”程济对胖子大吼一声,“你看你那点出息,你把他们几个就是杀了,你就能见着黑三了?”
“那……那……怎么办?”胖子语塞。
我和刘名看着底下那几个孙子火气也是冒了一头,这几个鸟东西竟然监视我们,上次的帐还没和他们算清楚呢。本来也想随胖子一起下去收拾他们,可听程济一说也觉得有理,就站住看着程济,看看他要怎么做。
另外,我也感到有些恐惧,因为我实在没想到,刚到云南黑三那小子就盯上我们了,看来黑三的确太不简单了,所以对于程济刚才说想在墓里把黑三给解决了的想法,我有点担心。
“从现在的情况看,黑三那小子根本就没找到墓穴的入口,要不他也不会找人监视我们,他找人监视我们为的就是从我们身上能知道墓穴的入口。”程济看着胖子一字一句地说。
“难道就这样让他跟着我们然后发现入口?”刘名有点不服气地说。
“傻儿子,爹就是要让他发现入口,不发现入口黑三他能出现吗?他不出现我们去哪里找他?所以不但要让他发现墓穴,还要让黑三跟着我们进墓,等进了墓穴里,别忘了只有咱知道里面的路线怎么走,所以主动权就一定在我们手里,到时候把黑三那小子给逮住了绝对没他好果子吃,但是绝对不能出人命。”程济看着激动的刘名说。
“你的意思就是说进主墓穴之前就一定能在通道里把黑三给抓住?为什么不能宰了那小子?”胖子狠狠地看程济说。显然他对程济的话感到不满。
我用手捅了捅胖子让他注意点,因为我觉得程济说的在理,这也不失是一个好的计策,算是个一箭双雕的计划。
“陈隆,你给我听好了,难道我不想把黑三给解决吗,我孙天行大哥的断腿之仇,还有你爷爷我二哥的血海深仇我不想报吗?但是这是要杀头的,把他交给警察,反正他有越狱的底子,警察也绝对饶不了他,你看你那副办不了大事情的样子。“程济看胖子的眼神如此,就有点生气。
我和刘名赶紧上去劝,胖子一看程济生气了,知道自己的态度有点问题,赶紧道歉。
“好了,今天再忍一天,明天咱们就能把所有的事情给解决完。”程济缓了口气对胖子说,显然他的气已经平了下来。
“志龙,今天你还得去黑市上买防身的武器。”程济转头交代我。
“放心吧,没问题。”我答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几人背着重重的行囊,以地质考察员的身份进了瑶族墓葬山!
“程叔,这么大的山去哪里找墓葬的入口啊?”胖子擦着脸上流成小河的汗问道。
“如果没走错路的话,再过了这个山沟就应该到了。“程济紧了紧身上那包他的工具,然后望着满山郁郁葱葱的树木说道。
“爹,你知道那洞口在哪里?”刘名听程济这样说,疑惑地问!
“墓穴的位置取的是避阳取阴的地势,这地势怕的就是漏阴进阳,所以这墓穴在选通道的时候就一定要避开阴气,从整个山的地势靠看,整座山只有前面的龙须沟符合条件。龙须沟的地势是取阴之地,正好也可补这墓葬地的漏阳之势,所以这墓穴的入口就一定会在那里。”程济眼望着前面的山脉说道,然后靠在旁边的树上歇息。
他毕竟今年50多岁了,走了整整两个小时的山路已经是累得不行了。
“听村里人说,龙须沟里有个天然形成的溶洞,我想八成入口就在那里!”我对程济说。
就在昨天程济给我们说了在山里另有入口后,我研究了下墓葬山区的风水地形,也跟当地的人打听了一下山里的情况,知道在龙须沟有个天然形成的溶洞,结合了我所知道的风水地形后,我觉得那溶洞就是进入墓穴唯一的路。
“那溶洞我也听说了,听当地的人说那溶洞里有鬼。”刘名接着说。
“有鬼?”胖子一下子紧张起来。
“是啊,听当地的人说,就在前几年,有好几批外地人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当地的人也进去找过,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和正常的溶洞一样。”刘名看着程济说道,显然他是想从程济那里早到答案。
“外地人?哈哈,那些人和我们一样也发现了这个大的墓穴,也通过那悬崖上的悬棺知道入口肯定在这里,所以他们都进去了,但是他们没有《天方论》里面的口诀,所以他们肯定被困在里面。从汪藏海所留下的口诀来看,就算是我我都不敢肯定说没有口诀能进去后安然出来。”程济看着刘名的眼光说道。
“那为什么当地人进去后没有发现墓穴的入口也没发现那些人的尸体。”胖子奇怪地问。
“我想墓穴的入口肯定在那溶洞里,但是一定隐蔽得很好,所以一般人根本无法发现,而那些专业盗墓的肯定能找到,但是他们就算找到入口他们也不能进去,于是就死在墓门口了。而外人根本连墓门口的边儿都摸不着,自然见不到尸体。”我回答道。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现在黑三我想也快跟上来了,咱们赶紧走吧。”程济站起身说。
又走了两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当地人所说的龙须沟。
此处的地势位于两座青山之间,两座山的中间空隙部分正好形成了龙须沟。其实说是沟,倒不如说是两座大山之间的缝隙,因为这沟太窄太小了点,宽度也就有个五米左右。站在沟里往上看只能看见一条像白带一样的天空。
沟里阴风阵阵,就在沟里地势最低的地方,有个黑呼呼的洞口一阵一阵往外飘着水气,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有水声。
“程叔,里面不会还有河流吧?”胖子的耳朵灵,一到洞口他就听到里面的水声了。
“不是河流,这是底下河,一般的溶洞里面都有底下河,这和溶洞的形成有关。”程济望着洞口对胖子说。
“我们就这样进去吗?”刘名问。
“呵呵,再等等,我们差一个人呢。”我笑着对刘名说。
“谁?哦黑三啊!”刘名一下醒悟过来。
胖子一听黑三,气得脸上的肉都抖了起来。程济一看,就笑着对胖子说:“你就放心吧,等下黑三进了洞穴,看咱怎么收拾他。”
胖子眼珠都气红了,狠狠地说:“看胖爷我不扒了他的皮。”
“从上山到现在好像就觉得有人跟踪,他不会没跟来吧?”刘名问程济。
“放心吧,不会,他处心积虑筹划了那么多年,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只要我们一看到他就马上进洞穴,只要到了洞穴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程济胸有成竹地说道。
“哈哈,你们也太小看我秦守山了!!”
黑三手里端着枪突然从洞穴里冒了出来,紧接着他身后又冒出了那四个和我们交过手的人。
“哈哈,没想到吧?没想到我黑三早就知道入口就在龙须沟吧?”黑三得意地说道。
我们实在是低估了黑三的实力。没想到他竟然找出了墓穴的真正入口,本来我们还想在这里威胁一下他,可实在没想到这孙子在这里竟然早埋伏好等着我们了。
我们失策了……
“你……你个……王八蛋!”胖子一看黑三就失去了理智,边骂着边想从身上掏武器。之前的时候我在市场上只买到了一把仿五四手枪,剩下的只买了几把刀,枪没在胖子身上,在程济身上呢。
啪的一声枪响了,就在胖子往身上摸刀的时候黑三手里的枪响了,就在着千钧一发的时刻,只看刘名一个飞身过去把胖子给扑倒在一边。
“黑三你要是敢伤这里一个人,咱们谁也别想进墓。”程济一看黑三竟然敢开枪,就威胁道。
“呵呵,只要你们好好合作,我绝对不会把你们怎么样,我要的只是墓里的东西,至于你们的命我才不稀罕呢。”黑三狂妄地说道。
“去,去把他们身上的武器收了。”黑三意示旁边那个高个子。
我一听,心里马上想,绝对不能让黑三把那把枪搜出来了,那是我们进墓后唯一能和黑三抗衡的武器了。
我马上眼神知会程济,我相信程济会明白我的意思。这时候高个子已经把我和胖子身上的刀已经搜了出来,接下来搜的就是刘名和程济了。
绝对不能让他把那把枪给搜出来,如果搜出来那我们今天不但是失策了,还会失去生命。
眼看大个子搜完刘,名下一个就是程济,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里在短时间里想出的几个方案根本就不行,因为黑三那里有两把枪在指着我们,只要我稍微有一点动作,子弹就会打过来。
“程济啊,你不愧是盗墓之王,没想到你来的第一天就能知道墓的入口在这里,我弄明白这个入口可是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黑三看着程济。
“呵呵,那是你笨。”刘名在一旁嘲笑他。
黑三转过头来对我和刘名说:“你们最好别乱说话,最好把口诀说出来,说不定我还会看在三十年前和你们爷爷是同事的份上饶你们一命。”
“秦守山,你他娘的王八蛋,有种的单挑。”胖子看着黑三得意的样子气得都差点跳了起来。
“哈哈,你还以为你现在还是在洛阳,我整整在那老杂毛身边潜了十多年,也受了十多年的气,终于让我等到了今天,你再乱说一句话我现在就让你去见你爷爷。”黑三扬了扬手上的枪对胖子说。
“黑三,你别忘了,要想进墓还得靠我们的口诀,我相信只要你伤害了其中任何一个人你是绝对进不了墓的。”刘名威胁黑三说。
我心想也是,虽然现在我们受着黑三的威胁,但是实际上并非没有筹码。我转头看了看程济,这时候大个子已经在搜他的身子了。
程济满脸都是懊悔,原本引黑三上钩这计划是他出的,现在可好,反被黑三给困住了。此时大个子已经走到程济身边了,而黑三和他另一个同伴的枪都在瞄着我们。
程济一转头看到我在看他,马上给我使了个眼色。
“黑三你个婊子养的孬钟,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一边骂一边做出要冲上去的样子。
我一看程济的眼神,就知道他是要让我把黑三对准他的枪口给引开,这样他好行动。
我知道我这样做黑三他根本不敢对我开枪,因为他们还得从我嘴里套出进墓的路线口诀。
黑三果然上当了,他一看我好像要动,马上便把枪口挪向了我,而就在这一刹那,只见程济一个转身,一只手迅速从怀里掏出枪,另一只手把大个子的脖子给掐住,用枪抵着大个子的头。
刘名和胖子一看程济动,马上就迅速往程济身边靠。
黑三没想到我们也有枪,他枪口刚挪开程济,没想到程济就得手了,这让他很恼火,而当他把枪口给挪回去想射击时,旁边的一个脸很黑的帮手就挤了上去。
“黑三,我四兄弟……”那黑脸话还没说完就上前使劲掐出了黑三的手腕。
黑三手腕顿时就软了下去。就在此时,程济已经用大个子做了挡箭牌,胖子和刘名也已经跑到程济身后了。
“黑三,我们四兄弟是来卖力来了,不是卖命,我兄弟的命有任何差错我都饶不了你。”黑脸松开黑三的手腕狠狠说道。
显然这四个人是一伙的,他们看兄弟被程济用枪给劫持了,怕黑三开枪把他兄弟给害了。
我一看心想有门了。
“程济,你他娘的放人,要不我就开枪把孙志龙给毙了。”黑三气急败坏地吼道,显然他不敢去得罪这四兄弟。
“快把我兄弟放了,要不我就真开枪了。”用枪指着我的瘦子看兄弟被劫持,也着急了。
这边只剩我一个人在枪口下不敢动,因为那人的枪就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身子,看来黑三认为我是这四人中唯一知道口诀的人,所一开始就盯紧了我。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怕那瘦子真的开枪,因为我知道这四兄弟可不是为了墓来的,我的命还有我所知道的口诀,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兄弟的命,我怕他们一不冷静就开枪,如果要是这样我今天就在这里真的玩完了。
“黑三别忘了,进墓的路只有他知道,你现在把他毙了我们大家今天谁都进不了墓。”程济喊道。
“要想要人可以,咱们交换吧,我用这个人交换孙志龙。”程济提出了交换的条件。
“黑三,把我兄弟现在就换回来。”黑脸对黑三说。
黑三一看黑脸要用我去换大个子,他马上一把拽着我后退一步用枪顶着我的头喊道:“谁都别动,要不我现在就毙了这小子。”说完就把我弄到他前面做挡箭牌。
“我的四个好兄弟对不起了,我不能让他去换人,正好你们手里也有枪,你们自己的兄弟自己去救,我没空陪你们。你们敢朝我开枪,我就杀了这小子。杀了这小子,他们也饶不了你兄弟!现在我就进洞了,都给我老实点!”说完,黑三拉着我一步一步往洞口移动。
“黑三,你这狗日的……”黑脸快给气死了,他没想到黑三竟然拿我来威胁他兄弟的命。
“黑三你个王八蛋,算我们四兄弟瞎眼了……”瘦子也气得不轻,他手里拿着枪一直指着黑三,然而他知道我的命关系着他兄弟的性命,所以不敢随便开枪。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对不起兄弟几个了,等我从墓里出来了一定给兄弟几个带几件好东西,哈哈……”黑三说着就拉我进了溶洞。
我身不由己,马上对程济大喊道:“踏两渊之地。”话刚出口就没黑三给拉着进了溶洞。
我的意思是要在“踏两渊之地”的地方与他们会合。其实程济也是知道墓穴路线的口诀的,不过黑三不知道,那兄弟四个就更不知道了。
黑三用枪狠狠顶了一下我的头,说:“孙志龙,你给我老实点!带路!”
我头上一阵巨痛,我强忍住疼,笑道:“看来你的确是狼心狗肺啊,自己人的生死都不管了。”
“你他妈的老实点,好好带路,”黑三又顶了下,疼一下子又加重了。
我心里暗想:不行,绝对要想办法把黑三给解决了,要不一切都废掉了。
“我的头被你的枪顶得那么疼能好好看路吗?”我吼道。
黑三一听,手上的枪松了点,于是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进了洞穴明显感觉到凉意,四周全是水气笼罩着,看不清楚,只能基本上看出个大概:
溶洞的高度大概有六七米高,上面全是湿润的石头,耳边除了有流水声外还有从洞顶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声音很空洞。一听就知道,这洞比较深。
洞的四壁看不清楚,因为四周全是水气,但是能看出洞的宽度很大有十多米。
奇怪,一般的溶洞是是比较高,而宽度的话比较窄,这种形状的洞很容易形成石笋;而这个洞穴却恰恰相反,高度低,宽度却很宽,并且洞顶上面的石笋很少。
“看什么?快带路。”黑三见我停住打量四周,就用枪又使劲顶了一下我的头,说道。
“不看怎么带你进去?我又没进去过,你再催我我看不清路咱们谁也别进去了!”我有点火了,娘的,黑三那枪使劲砸我头,我早不耐烦了,于是又说,“你再用枪砸我头我就不走了。”
我感觉头上的枪松开了,但是又马上移到我的腰上。
看来黑三这孙子现在他还听我的,毕竟他要进墓得靠我,我是绝对不会把他给带进墓的,得想办法除掉他或者是甩掉他。
“快走,要是带错路看我怎么收拾你。”黑三在我背后又顶了顶。
“我又没进来过……不过我尽量喽,毕竟我的命在你手里。”我压着心里的火气说,心里却在想着程济他们在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溶洞的地面上坑坑洼洼的,并且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块,好多地方都聚满了水,走的时候还得低着头看清楚,可能一不小心就能踏空,踩进水坑里。
往前面走了一百多米后,水气竟然渐渐全都没有了,但是昏暗得很,就连脚底下的路看得都不是很清楚了。
“得把手电打开,再往里走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在昏暗中我对黑三说。
在前面听见黑三拉他身上的背包拉链的声音,然后一个冷冰冰的手电塞到我手里:“快点走。”
我忍不住又问:“你在胖子的爷爷身边隐藏了那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这个墓吗?”
“少啰嗦,要不是你那三个糟老头爷爷,我黑三能进监狱吗?能混到现在这样吗?”黑三气愤地说,“快,快走,再啰嗦毙了你。”我又感觉腰上的枪使劲顶了顶。
我赶紧握紧手里的手电,娘的,黑三这小子真下本钱,手电是德国产的“狼眼”,这是特种部队才用的手电,市场价将近2000元人民币。
这种手电的光不但亮还很散,这是普通手电所不能比的,普通的手电要想亮的话就不能照的范围太大,如果范围大的话就不是很亮,这主要是聚光的问题。而这种手电采用了德国特有的聚光技术,所以不但亮,而且照的范围也大。
手电刚打开,周围都能看得清楚。于是我赶紧用手电照了照四周,希望能有所发现。
前面基本上没什么能下脚的地方,此时我就站在一个低洼处,里面全是积水,我的球鞋已经完全湿透,水透过球鞋把我的脚冻得难受,而黑三就站在我身后用枪顶着我的腰,他的另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扶着旁边的石壁。显然他现在的岁数走这样的路是有点艰难,毕竟他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
我用电照了照石壁,因为从一进来就没怎么看过石壁。石壁上长满了青苔,手扶上去冰凉并且有点滑腻,感觉挺恶心的,于是我赶紧把手从石壁上抽下来。
“我知道你小子心眼多,但是想在我面前抖弄你还嫩点,所以你最好别乱来。”黑三在后面看我猛的把手给抽回来,以为我有什么异动,后来一看我只是把手给收了回去,所以说了这句话。
我不敢说什么,不过早已经在心里把黑三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我用手电又往里面照了照,能看到的部分全是石头,其余什么都没有。唯一让我奇怪的是水声,因为这时候在洞里待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慢慢适应了洞里的环境,我觉得这水声不像是地下河流的声音,因为地下河流的声音一般比较缓慢,可是我现在听到的声音就像是站在远远的地方听瀑布落下的声音,虽然声音小,但是能隐隐感到如同雷霆一般的威势。
我和黑三一前一后,又往前走了将近三分钟,我们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只有手电的光。我转头一看,突然发现身后洞口的光点已经不见了。
我心里一惊:不可能吧?这总共才走了五分钟左右,按照我们的速度,最多也不会超过三百米啊,但是现在竟然看不到我们身后洞口的光了。
我定了定神,心想不必跟黑三说,但是至少我得弄清楚现在在洞中的什么位置吧。于是我把手电往四周又照了照,发现四周没什么变化,我们在中途也没遇到什么岔口,甚至连弯都没有转,可是为什么身后为什么漆黑一片了?就算是洞里雾气大,那也不会说大到连洞口一点光点都看不到吧?
我边往前走边思考着问题,谁想到后面的黑三一个趔趄差点滑倒,枪一下子用力顶在我腰上,我忍不住叫了一声,然后迅速用手扶住石壁。
我刚稳住身子,身上就一下起了鸡皮疙瘩!因为我突然发现石壁不一样了!刚才那石壁是冰凉并且有点滑腻的感觉,而现在反而是干燥温润的感觉!我赶紧用手电去照。
果然,石壁上面没有一点青苔,反而很干燥,甚至还带有温度,虽然不明显,但是和平时石头冰凉的感觉跟本不一样。这时候在身后的黑三也发觉了,就问我:“怎么?怎么好像不是我们刚进洞的石壁。”
“我怎么知道?你一直跟着我,我也没拐弯。”我厌恶地说,我甚至不想和黑三这孙子说话。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里的水分很大,按道理这里的石壁也应该和刚才的一样上面布满了水珠和青苔,可是实际上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难道在前后不到三百米的距离会有两种不同的石头?于是我又用手电照着,仔细地看了看石头,石头还是石灰岩,跟刚才一样。
“发现什么了?”黑三问道,然后他也从包里拿出个手电打开了。
洞里一下就亮了起来,因为黑三这次拿出来的是个散光灯,和平时家里的灯泡一样。
“有这种手电也不早拿出来。”我有点火。
黑三冷笑了下说:“快点看清楚四周的情况,这灯的电量只能维持半个小时。”
趁说话的时间,我已经把四周给打量了一遍,我发现脚底下的路好像比前一段路平坦了好多,石头块虽然还是有,但是明显少了,好像是有人专门清理过一样,这是十分不符合逻辑的奇Qīsuū.сom书,因为像这样的溶洞应该是越往里路越难走才对。我想,这绝对应该就是墓穴的入口了,前面的那些石块全是人为给堆上的,为的就是把入口给伪装成长溶洞,那些石块也因为年代久远早就固定在那里了。而进了里面后伪装就没那么密集了,所以石块就少了好多,路也平坦了,但是我疑惑的还是关于洞口光点和石壁干燥的问题,从石壁干燥的情况看,我们应该是走了岔路了,看不到洞口的光点也证明了这一点。可是我们明明没有走岔路,怎么会这样呢?
“发现什么没有?”黑三关上散光手电,问我。
“没什么,一切正常,继续往前走就对了。”我镇静地对黑三说。我早晚是要甩掉他的,所以这洞里的情况是能让他知道的少点就少点,这样对我有利。
这一走又是将近二十多分钟,那洞穴竟然还是那样,没有一点变化,黑三在后面已经累得实在受不了了。
“停下歇会。”黑三把他的包扔给我,让我坐在石头上,然后他站在那里用枪指着我喘气。
“你小子带的什么路?怎么还没走到头。”黑三不耐烦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地图。”我没好气地回答。其实我也累得很,在这破洞里走了那么长时间还没到头,我也很郁闷,就这一条道,根本甩不掉黑三。要甩他得到迷宫,利用我的口诀才行。
“你小子不会带着我在洞里绕圈呢吧?”黑三问我。
我沉默不语。不过我也感到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走了那么长时间还在这洞里?这山之前我们估算过,没有那么大的纵深,难道我们真的在绕圈?
想到这里我心咯噔跳了一下:娘的,我们还真是在原地绕圈!因为这时候我突然发现,水流声音根本就没变,还是那样大小,而方位移动很大,水流声绝对会有变化。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于是赶紧起身,在这个地方留下了记号,继续向前走。二十分钟后,我和黑三果然又回到了这里。一路上我一直注意墙上的石壁,都是干燥的,[奇+书+网]根本没有任何一段像刚进洞那样长满青苔。我估算了一下,二十分钟里大概走了七百多米,也就是说这个圈子有七百多米,看来我和黑三一进来就一起着了道……
“我们还真是在绕圈,你仔细听下水流声和我们刚才进来时一样。”我无力地坐在地上,对黑三说。
黑三竖耳仔细一听,马上就着急了:“他妈的你小子不会是故意把我带到这阵里的吧。”
“你他娘的是用枪顶着我和我一起进来的,我能把你带到哪里?”我一听就快气炸了。
“这……我说他妈的怎么进来一个多小时了还在这里转悠呢!你小子知道怎么出去吗?”黑三气喘着问我。
这时候他已经累得连枪都举不起来了,枪早就不顶着我的腰了,我一看这是个机会,于是说:“不知道,至少现在转了三圈我都没发现有别的路口,可能再走两圈会有发现。”
我的意思是要让黑三再在这里陪我转几圈,等把他转得彻底没力的时候再对付他。
“还转?你小子是想把我转累你好对付我吧?”黑三奸笑着夺下我手里的手电。
娘的,这老狐狸的确是不好对付。我在心里暗暗骂。把手电夺下后我连周围环境都看不到了,这样对我的逃脱十分不利。
“这破洞里现在能不能走出去还不知道,再说你拿着枪逼着我,我能跑到哪里?”我装作很无奈的口气回他。
我得让他的防备心松懈下来,这样才利于我逃脱。在这样一个奇怪的洞里,我随便往哪个角落一跑他根本就追不上我,等他把枪举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到黑暗里了,不管怎么说先甩了这王八蛋再说,这样被他拿枪威胁着,心里实在是别扭得厉害。
“嘿嘿那也是,谅你也跑不过我的手掌心。”黑三见我如此丧气,有些得意。
娘的!我心里暗暗想着怎么逃脱。现在我连手电都没有了,我包里有手电,但是我现在不能拿出来,那手电对我来说是唯一的希望。
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就站里起来对黑三说:“走吧,再看看有什么出路没有。”黑三把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手电为我照明,又一前一后往前走了。
我心里想:一路没拐弯,可为什么就一直绕圈呢?难道这诀窍是在石壁上?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又把手给扶在了石壁上,慢慢摸着走。可走了一段时间后根本没发现什么,我沮丧极了。
“等等。”黑三在后面叫住我,他好像是有什么发现一样,“你看这是什么?”黑三把手电移到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上,那东西离我们还有三米多远,看不清楚是什么。
“看不清楚,你不会过去看看?”我让黑三上前去看。
“走,一起过去。”黑三举了举手中枪,对我说。
娘的,什么都让我打头阵!我只好慢慢往前移动。
往那团东西的方向刚走了一米,我就已经看清楚那是什么了。
一只白色骷髅静静地在那地上放着,两只黑洞洞的眼眶死死盯着我。我一看吓出一身冷汗来,虽然我胆子比较大,但是在黑漆漆的溶洞里看到这样的东西还是很让人不舒服的。
“什么东西?”黑三在后面问,显然他的眼睛不是很好使。
“看不清楚,你上前去看看。”我对黑三说。
这时候我看到了我身后有块大石头,我想我逃脱的机会来了,只要我能往石头那块地方一靠就能走了,至少能和黑三这王八蛋绕圈子,我身上没光源他根本不知道我的位置。
不过现在根本没有机会转身,如果黑三探身往前看,我就有机会了。
“可能是一包什么东西。”我诱惑着黑三。
黑三果然上当了,他一听说是一包东西,连忙把身子往前挪了挪,用手电去照。他仍然不敢往前太近,他还是有防备之心的,但就是这一点位置,已经基本上和我平肩了,我身后的空隙已经足够让我顺利绕到那石头后面了。
于是我趁黑三低头看那东西之机,猛地一转身,迅速绕到了那块石头的后面。
“孙志龙你个王八蛋快出来,要不然我开枪了。”我刚一转身,黑三就发现我想逃脱,可是等他把话给喊出来,我已经转到石头那一边的黑暗之中。
显然黑三他知道我肯定躲在大石头后面,所以他的话刚一说完,我就看见已经一缕光马上从我身边透了过来,于是我连忙倒把身子往黑暗中挪了几步,开始绕着石头转圈。
“快出来,要不我开枪了。”黑三继续威胁我。我一听心里就骂:你他娘的装什么啊!现在你他娘的根本看不到老子,你开个鸟枪啊!
正想着的时候,黑三好像又从石头另一边绕了过来,于是我又赶紧往反方向挪了几步。黑三听到我挪动的声音,知道我在石头后面。但是他动我就动,一直绕圈子,只要不暴露在他枪口下,他就没办法。
我们就这样来回转圈,黑三那王八蛋终于累了,他本来走了这么久就累得够呛,现在又转又喊,体力不支,停了下来。我也靠在石头上休息,心想总不能老这样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突然我想到人头骷髅,灵机一动,想给黑三一个声东击西,于是躲在黑暗中伸手去拿。
可我竟然一下没拿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拽着那骷髅一样!我心里一惊赶忙撒手。
我借着黑三手电昏暗的余光看了看,没别的东西啊……
我赶忙躲回石头后面,黑三这时候又喊了:“我知道你孙子在石头的对面,我就不相信你不离开这石头,只要你一离开这石头我就开枪打死你个王八蛋。”黑三的声音久久飘荡在这黑暗的洞里,显得更是空旷。
其实我也担心,如何才能脱身呢??
一想到这里,我就更觉得我的声东击西的计划是个不错的想法,于是看看周围有没有别的是东西可以用,可是脚下的石头全是长在底下的,根本就不可能弄起来。
于是我又想去拿那骷髅,再冒险试一次!
这次我的腰刚弯下去一半,我就定住了,我发现其实那并不是单个的骷髅,而是一幅整个的骨架。不过只有头颅是白色的,其余的部分全是乌黑的,包括他的头下那一部分椎骨,所以在黑暗中只看到那白色骷髅而不能看到他的身子。
我心里奇怪:这人的骨架怎么两种颜色?于是我弯腰下去仔细看,同时时刻注意黑三的动静。
骨架头颅以下的部分好像是在什么药水里泡过一样,只有这样才能把骨头给弄成这样的颜色,看着骨架头颅的颜色和腐化程度,不像是时间很久的古尸。
这是谁呢?怎么会来这里?为什么会死了?难道他和我一样也是来倒斗的?然后就这样死在这里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心想:我不会也这样死在这里吧?
正想着这些,我突然发现骨架的脖子上好像挂着个什么,我伸手一把就拽了过来。
这是个银链子,上面挂着一个像是古钱一样的东西。但是我知道这不是古钱,古钱上是有字的,也没有那么大,这个光滑得很,一个字也没有,而且也太大了点,就像是小姑娘家随身带的小圆镜子一样。
突然我听到那边黑三已经站起来的声音,我赶紧随便把那圆东西往背后的背包里一塞,在心里默念了几句:这位前辈对不住了,现在我得靠你的头颅来脱身,等我出去了一定不忘你的救命之恩。
刚默念完,我就两只手捧着那头颅使劲一拧,只听喀嚓一声,没使多大劲,颈椎部分就断了。
骨架发黑的部分果然是浸过什么东西,要不然头颅不会这样容易就能被我拧下来,因为就算人死后腐烂了,但是那骨头还是很硬的。
来不及细想,黑三已经开始往这边绕了,我定了定神,看了看四周,确定好逃走的方向,就把骷髅向我的左侧扔去。
黑三果然上当了,他一听有声音,就赶紧转身朝骷髅落地的地方连开了几枪。
“啪啪啪啪“黑三连续射出四枪,就在第一声枪响时,我已经趁着枪响迅速往右边跑去。
我怕黑三转过神来发现我,于是我也不管什么路,一头扎进了右边的一片黑暗,有路就狂奔,一心只想着能早点摆脱黑三。
我在黑暗里猛跑,耳边听到黑三咆哮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到了,这才停了下来。
好家伙,这一路狂奔弄得我的双腿疼痛不已,一路上单是撞在石头上的次数都不知道有几次,虽然我看不到腿的情况,但是我知道受伤肯定不轻。
我在黑暗中找个地方坐下来,收拾自己身上的东西。我已经把手电给摸了出来,但还不敢打开,因为我和黑三现在都还在这个阵里没出来,这个阵也就七百多米长,我们两个的距离肯定不是很远,说不定还有可能碰面呢,如果我把手电打开,万一被他看到,我可就真的玩完了。
黑暗中我定了定神,开始想怎么走出去的方法。此时忽然听不到黑三的叫喊了,估计他累了。在这洞里折腾了这么久,我也累得够呛,何况黑三?
我背靠着石头,养精蓄锐,整个洞穴十分寂静,耳边只有那隐隐约约的水流声。仔细听着水流声,我想:这是瀑布的声音,他娘的这阵里面难道还有瀑布?
想到这里我猛然醒悟:这阵不就是奇门遁甲吗?!我知道这个鸟阵的奥妙了!
我平时喜欢看古籍,看过关于奇门遁甲的内容,爷爷生前的时候也在这方面指导过我,所以我对奇门遁甲还是略知一二。其实和八卦阵——尤其是圆八卦——原理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他们的使用环境和破解之法。八卦阵是要在能看得见的情况下利用参照物来迷惑,而奇门遁甲则利用黑暗中人们看不清楚全局来迷惑人。圆八卦阵是要靠易经知识来破,而奇门遁甲阵则是要靠人的主观来破解,也就是不能依照眼前能看到的参照物破阵,因为你眼前只要是能看到的,全是设阵的人摆的,只能按照自己带来的东西,比如像罗盘之类的。
我身上根本没带罗盘,可是我可以依靠听声辨位来走住阵法。因为洞中声音只有一个,就是流水声!只要我跟着声音的方向走,就一定能走出这个阵法!
想到这里,我十分兴奋,差点叫起来!于是连忙起身,收拾好东西,在黑暗中竖起耳朵仔细听。声音现在在我左前方,我赶紧摸着黑往水流声音的方向慢慢走去。我不敢开手电,只有用手和脚探路,慢慢摸索着走。
就这样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已经完全听不到黑三那孙子的叫喊声了,而耳边的水流声越发大了起来,我感觉那瀑布好像就在不远处。于是我连忙把手电给打开,想看看四周的环境。
手电一打开,我周围三米的情况就能看清楚了,我把手电给绑在了头上,这样就能腾出只手来。
洞穴样子基本上和刚入洞时看到的差不多,还全都是石头,不过这时候已经能看到洞顶上面挂了好多石笋,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看着里面似乎是包有东西,看起来很有层次感。
我边看边心想:要不是这次来的主要任务是倒斗,我还真想上去掰一根带回去研究研究,然后摆在客厅里当盆景。
这洞穴和刚才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高度变了,刚进洞穴的时候高度怎么说也有六七米,而现在这高度我跳一下就能摸到上面的石笋。突然我想到了什么,马上到石壁前用手了摸了摸。
手刚刚放在石壁上,我的心就放了下来,这石壁又凉又滑,上面长满了青苔,和我刚进洞时的一样,显然这才是洞穴的原来情况,至于刚才摸的那干燥的石壁,绝对是设阵人自己弄的。
看清楚身边的情况,我又把手电给灭了,我只有这一支手电,还的省着用呢。
这时候程济、刘名还有胖子他们应该也进洞了一会吧,程济老谋深算,对付那几个小喽罗太简单了。并且我在进洞的时候说过,在两渊之地等着他们,我相信他们已经听到。
想到这里我又赶紧的竖起耳朵仔细听水声的方向,然后往前爬去。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我明显感觉自己在洞里转了个弯,刚一转过弯,我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瀑布声音,我心里一喜,急忙继续往前爬,突然我看到前头好像有光透过来,我又赶紧加快了步伐。又走了不到五十米,我觉得光线好刺眼,似乎是阳光。我心想:难道就爬了这半个多小时就把这山给爬透了?难道这不是所谓的墓穴入口,而仅仅是横穿山体的一个溶洞?
我正奇怪,突然听到前方光亮里好像有人在说话,我再仔细一听:靠,这不是胖子的声音吗?没想到他们后来进洞,竟然跑到我前面来了!我又一想,他们跟着程济呢,肯定不会像我似的在那迷宫里转悠了那么长时间,可是我为什么没在迷宫里遇到他们呢?
我加快脚步往里走,这时候听到胖子大声喊着:“刘名,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我一听就感觉不对,好像他们遇到什么情况了,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我赶紧跑了起来,转眼间我就出了洞,刚一出洞,还没来得及跟胖子他们打招呼,只听一声枪响在我脚边响起,把我的耳朵差点震聋。
我定眼一看,靠,原来是胖子在前面的一个大石阶上朝我开枪。石阶上还有程济,而此时胖子拿着枪正对准着我的脚下,而刘名则在旁边奋力往那石台阶上爬。
“你他娘的死胖子,你想毙爷爷我啊。”我对刚才那枪很恼火。
“还不赶紧上来!”胖子朝我大喊。
这时候我已经回过头去看眼前的情况,不看不知道,我刚看一眼吓得我腿就迈不开了,我前方二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小瀑布,而我现在站的地方是个水潭,让我害怕的不是水声,也不是水潭,而是水潭里那一大团白花花的东西。
“怎么……怎么有……这么大的蛆啊。”我结巴道。在我眼前的这个水潭里,横七扭八的全是一条条像眼睛蛇一样粗细的大蛆,它们的身体全是半透明的乳白色,一条条的在我面前蠕动,而刚才被胖子一枪打烂的那条大蛆正在地上翻腾,从身体里流出像脓液一样的东西。
我看得口瞪目呆,直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像是要呕吐一样。
“你他娘的还不快过来。”胖子看我站在那里不动,大声吼道。
我赶紧往胖子的方向跑去。可是这时候已经晚了,离我脚底下不远的地方,已经又冲了过来几条大蛆,我正不知道怎么应付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它们竟然不是朝我来的,只见这蛆虫飞快蠕动到那死蛆虫的尸体边,然后张开嘴就扑了上去,不到一秒钟,那只死了的蛆虫就已经被分食完了,紧接着那三条大蛆虫就向我游来,速度飞快!
还没等我完全回过神来,那水潭里的所有大蛆虫竟然全都激烈地动了起来,就像是一锅煮着肥肉的肉汤滚了一样!我头皮一紧,赶紧往胖子那边靠,可是还没等我迈步,那三条大蛆虫已经游到了我身边抬起头,露出那如舌一样的信子朝我嘶嘶叫着,紧跟后面的是那整潭里的大蛆虫潮水般涌来……
程济大喊:“千万别让这东西咬了,有毒!”
“快跑到石阶上来,那东西上不来。”胖子冲我使劲喊,看他样子恨不得冲下来帮我。
“啪啪啪”三声枪响,只见胖子在石阶上又放了三枪,把爬在我面前的三只蛆虫又给打成了两节。
这三只蛆虫就在我脚底下被胖子打爆,随着枪响我连忙退后了几步,但是腿上依然溅上那蛆虫身体里面如浓液一样的液体,直把我恶心得要死。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抄起手里的手电,猛然砸向爬在面前的几只蛆虫。
蛆虫马上减慢了速度,分成了两拨,一拨扑向了刚被胖子打爆的那三只蛆虫身上,另一拨扑向我扔出去的手电上。
我赶紧往胖子那边跑,那石台离我还有十来米远,等我意识到时间根本不够的时候,已经往前迈了好几步,现在完全被大蛆虫给包围了。
慌乱中急中生智,我连忙把自己的背包卸下,拿在手里挥舞,刚围上来的蛆虫顿时全都退了几步,形成了一个直径一米多的蛆虫包围圈。
胖子手里的枪又响了几声,把我身后想偷袭我的几只蛆虫给打掉,但是这样的方法绝对不是长久之计,等胖子的枪没了子弹,我可就首尾不能相顾了!
完了,我算是彻底的完了,我正想着利用现在剩下的这点时间和胖子交代两句身后事呢,还没张嘴,就听见程济大声朝我喊:“火!快把衣服脱了点着!”这时候程济已经把刘名给拉了上去,他一见我现在四面受敌,随即向我大喊。
我刚听程济一说,马上喊道:“我现在根本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这些东西都上来了啊。”
我已经快虚脱了,刚才像耗子一样爬了半天,刚出来竟然就遇到了这样的怪东西!还他妈的有毒!我已经挥着将近五十斤的背包在一分钟之内转了几十圈,勉强能自保,这样下去我相信再有两分钟我就会因力气耗尽而被这些大蛆虫吞噬。
我现在宁愿让胖子痛痛快快给我来一枪,也不愿意被这些恶心的,油花花的大蛆虫啃咬!
“快,快把衣服脱了点着扔过去。”程济喊道,我也不知道是对谁喊,我也根本没空闲回头去看,我现在是能坚持多坚持一会儿就多坚持一会儿。
突然我的腿上一阵巨痛,疼得我差点跪在地上,我咬着牙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蛆虫竟然爬到了我的脚底下,现在它已经狠狠地咬在了我的小腿上,身子还在一个劲猛甩,好像要把我腿上的肉给撕下来。
完了!胖子刚才都说有毒了!我刚一抬头,只见另一只也已经溜了进来!我心一横,把背包扔在脚底下,顺手把登山服的上衣一脱,往手上一缠,就使劲往这些蛆虫身上甩,
这登山服是上好的呢绒布做的,很有重量,并且超级耐磨,我拿在手里当一条粗鞭子一样到处乱甩,并且腾出左手把我腿上那只蛆虫一把给掐住了。
谁知道我还没使劲,就感觉“啪”的一声,那蛆虫竟然破裂了,随即马上停止了扭动,脓液黏黏地糊了我一手。
我没工夫多想,右手一刻也没停下,继续挥动衣服。只听“啪啪啪”几声响,又有几只蛆虫被打断,没想到这些东西竟然这么不禁碰撞。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只见一个大火团就从胖子那边的方向飞了过来,落在了蛆虫堆里。
此时整个水潭里的蛆虫都跑了出来,地上的蛆虫那真是如一层厚厚的地毯一样。
那团大火滚到了蛆虫堆里,只见那火团所到之处就如炸开了的油锅一样,那些蛆虫全都分散开来,顿时我身边的半径又大了半米。
“你他娘的还发什么愣,胖爷爷我的内裤都脱给你了,还不赶紧点着手里的衣服?!”胖子急了。
我赶紧把挥动着手里的登山服向火团靠过去,火便“腾”的一下着了起来,那些蛆虫紧接着就是后退,我一看火苗一下大了起来,便赶紧挥舞着着火的登山服把身边的蛆虫赶跑,然后捡起背包,便向着胖子他们所处的石阶方向跑去。
这种登山服烧出来的火特大,但是很不耐烧,刚走了两步,我就已经觉得火快烧到我手上了。我已经感觉得到火在烧我的大拇指了。但是怎么样我都得强忍着,心想:怎么样都不能被这些恶心的蛆虫咬死。
突然,头顶一阵风声,原来是刘名把他的衬衣扔了过来,我赶紧接过放在火上,衬衫一着,我就把快烧完的登山服扔到了前面,前面马上有多出了几米路,我赶紧冲了过去……
没两下我就已经走到了石阶边上。
石阶的高度有三米多,我自己根本爬不上去。幸好有胖子和刘名接应,我赶紧把火把扔在地上,然后拣起背包,两只手接住了胖子和刘名从上面递下来的手,一使劲,上了石阶。
刚上石阶,我还没回过神来,程济就猛地扑了过来,一把就把我摁到地上,他这一扑把我压得差点吐血。
我刚张开口说:“你压我……”还没说完,只听程济大声对胖子和刘名喊道:“快把他的手脚给摁好,千万别让他动弹。”胖子和刘名应声而上,一前一后的把我给压住,胖子压着我的手,刘名坐在我脚上,做了个柔道的剪刀夹动作,顿时我就不能动弹。程济翻身起来,从包里拿出黑驴蹄子,放在地上用手电使劲捣。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我惊恐地问。
此时我抬头看见了胖子那惊恐的表情,好像他见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一样。平时胖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算是阎王老子,把他惹急了,他都敢蹦上去骂娘,可是他现在竟这样害怕,我觉得自己心里也升起了一丝寒意。
这丝寒意慢慢扩大,扩展到全身……我的牙齿已经在开始打颤了,继而是全身发抖,好像是在十二月份刚洗过冷水澡出来站在雪地里一样,这种发抖根本不受控制,抖得越来越厉害。不过没过多久,寒冷竟又变成了燥热,浑身如同火烧一般!
“你看看你的手和胳膊……”胖子见我发抖的样子,朝我喊道。
我的思维还是正常的,扭头一看自己的胳膊……
这是手和胳膊吗?
这是我的手和胳膊吗?
的的确确长在我身上。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双红得几乎是要燃烧起来的手,就连胳膊都是这种颜色!尤其是手,红得简直都能滴出血来了,颜色比在菜市场里卖的红萝卜还要红,而这种红色正沿着我的手臂一点一点往上蔓延……
我吓坏了,我的手怎么会是这样的颜色?我的胳膊怎么是这种颜色。
但是这个问题并没有占据我的思维多少时间,因为一种强烈想喝水的感觉笼罩了我,我觉得谁都不能阻挡我去喝水,如果这时候得不到水我一定就会死。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对了!就在那石阶下面!那里有水!那里有着一整潭的水!想到这里我大喊:“水,我要水,放我下去喝水……”我大声喊着并使尽全身的力气扭动着身躯,想挣他们的束缚,然后跳下去喝水。
这时候就算下面全是蛆虫我相信我也能跳下去的,因为这时候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像是在燃烧,里面的温度能把我的全身烤熟。
尤其是心脏,不但热得厉害,而且跳动的速度奇快,简直怕人,我甚至都能听见咚咚的声音。
“水,水,水……”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满脑子只有水,可是胖子压着我的手,刘名坐着我的脚,我根本就不可能动弹。
我扭头往后看,我的脚和腿也已经变长了火红的颜色,看来的全身都已经布满了这样的红色。尤其是被那大蛆虫咬到的地方,我竟然看到了一片紫茄子的颜色,太可怕了,人的身体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颜色?
但此时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是水,我现在只需要水。
情急之中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想要水!于是我抬起头就往胖子脸上撞,胖子没防备,一下子被我撞中,鼻血都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我脸上,更加剧着我对水的渴望。
我又使劲抬起头想撞胖子,这次我扑了个空,我连续几次疯狂的撞胖子,但是都被胖子躲了过去,我一看撞不到他,于是转过头去咬胖子的手。
我刚把头转过去,还没张嘴,就有人使劲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我顿时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阵剧痛从我腿上传来,我“啊”地一声大叫,坐了起来。
我先看到胖子,他光着个膀子坐在我旁边,下身只穿了个大裤衩,眼巴巴地看着我,满脸都是干了的血渣子。另一边坐的是刘名。
我刚一坐起来,他俩就上前又抓紧我的手,胖子说:“千万别乱动,你中毒了正解毒。”
程济正用手使劲按着我那受伤的左腿,那剧痛就是从程济的手底下传来的。
这时候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恢复正常,突然我想到什么,赶紧从刘名的手里把手给抽了出来。
“放心吧,在十分钟之前那红色就褪去了。”刘名安慰我。
“你小子中毒,你胖爷我倒流血,这么多血得吃多少个肘子才能补回来。”胖子指着脸上的血渣子对我说。
我虚弱地笑了笑,什么都不想说,感觉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我问:“胖子,我晕了多长时间?”
“不到二十分钟。”刘名在一旁回答。我一听觉得还好,并没有晕太长时间。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原来这个地方竟然是两山之间,大概有一亩地那样,除了我来那个洞口,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进来。
两座山挨得太近了,山上的树木众多,遮天蔽日,但是光线能透进来。如果不是在底下看,你根本不知道这是两座山挨在一起。
而我们所处这个石阶三面靠山,只有头顶和前面是空的,这肯定是人工在这里开凿的,正是这石阶救了我们一命。
小瀑布还在那里哗哗地流着水,突然我想起了那恐怖的水潭,于是我探了探头,发现水潭里那些蛆虫竟然没有了。
“水,胖子,我要喝水。”我虚弱地对胖子说。胖子一听赶紧翻包里的水壶。
“想让他死就把水给他。”程济说道。
“喝水会死?”胖子惊讶地看着程济。
“他中了尸毒,在十二小时之内是绝对不能喝水。”程济对胖子说。
“爹,那像蛆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刘名问程济。
“是啊,程叔,这东西也太邪乎了吧?怎么人被咬了一下,全身都会像红萝卜一样啊。”胖子心有余悸地看着我问。
“这东西我也是听我的爷爷说过一次,我盗墓二十多年还从没见过,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见到了。”程济感叹着,然后赶紧把手从我受伤的腿上拿下,迅速把另一只手给捂了上去,刚捂上去我又是感到一阵疼痛,但是要比先前那次好很多了。我已经看清楚了,程济手里拿着的是黑驴蹄子粉末,应该就是他刚才捣碎的。
我咬着牙说:“程叔,这不会是蛆尸吧?”
程济一听,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我:“你怎么知道这是蛆尸?”
“我以前在鉴定文物的时候见过一本专门介绍蛆尸的古书,了解了一点,知道中了蛆尸毒后的症状。”我说。
“志龙,这蛆尸到底是什么啊?”刘名问我,胖子也在一边看着我,显然他俩并不了解蛆尸这种东西。
我很想解释给他俩听,但是我现在是没有一点体力,于是我看了看程济一眼,意思是让程济讲给胖子和刘名听。
程济看了看我,然后叹了口气对胖子和刘名说道:“这东西其实就是蛆虫,但又不是平常的蛆,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那时候根本没那么大,和现在农村经常见的差不多。但是那时候有个刑法,就是把俘虏推到粪坑里淹死,尸体也不捞上来,就让他在底下受这千万条蛆虫的啃咬。春秋战国时期常年征战,所以俘虏很多,每天都有一些人被推到粪坑里淹死。谁也没想到,时间一长,这些蛆虫的个头竟然长越来越大,显然是吃了人肉的原因。一开始,这些东西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一直到它们因为没有食物而开始攻击人类的时候,人们才注意到后果的严重,于是便想毁灭这些东西。可是有些贵族认为不能全毁灭了,想用来做武器,于是便保留了一些,并且一直都供给这些蛆虫尸体吃。到最后这些蛆虫越来越大,竟然和蛇的大小都差不多了。由于它过度膨大,身体表皮特别容易破,所以刚才志龙稍微一碰那些东西,那东西就破了。又过了段时间,贵族们又开始把活人给推下去,来锻炼这些蛆虫的攻击力。慢慢的这种蛆虫就开始变异了,变成了蛆尸了。再后来到了西汉时期,当时的汉宣帝刘询发现了自己的兄弟,也就是广川王刘去在饲养这些东西,用来杀人取乐,就下令全国捕杀这些东西,并处罚了广川王,到后来这东西也就灭绝了。我听我的爷爷说过,他曾盗挖过一个西汉时期的古墓,在那里面他碰到过这东西,不过只有两条。没想到这里有那么多,估计得有上万条!这么多蛆尸到底吃什么呢?按理说没有吃的,这么多蛆尸早就饿死了!蛆尸并没有毒,但是由于它长年吃死人肉,所以体内含有尸毒,志龙中的就是尸毒。蛆尸身上的尸毒比平时我们所知道尸毒要毒得多,中了这毒的人首先是全身发热,然后全身发红,继而失去理智只想喝水,尸毒在体内碰到水会迅速生成众多的蛆尸,这就是它们的繁殖方式,然后把你的内脏和肉全给吃了,只剩下一幅骨架,并且这幅骨架除了头颅还保持着原来的颜色外,其余的全变成黑色。解毒办法的话只有一个,那就是只有用黑驴蹄子不停地在伤口处吸尸毒,只要把尸毒吸出来,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但是切记不能喝水。”
程济说完,又换了另一只手捂在我那伤口上,这次的疼痛又减轻了不少,看来程济的这个解毒方法还真管用,其实我对蛆尸也只是略知一二,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那么多道道。并且这里面怎么又扯到了广川王刘去?之前那个奇怪的字就和他有关。
在来的时候我查过所有有关刘去的资料,对这个人还是了解的,但是实在不知道他除了有盗墓的爱好外,竟然还有养这恶心蛆尸的爱好!
而胖子和刘名也在旁边听的是一愣一愣的,他们也没想到,这蛆尸有这么大来头。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把包里的那个像古钱的东西拿了出来,并讲了我在里面和黑三的遭遇,以及那黑色骨架的事情,并问他们怎么没遇到奇门遁甲阵。刘名和胖子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胖子说:“这么点小把戏能困住盗墓之王?”
然而程济却没有笑,一听那黑色骨架的事情,他眉头一皱,赶紧拿过我手的那个圆铜片想仔细看看,他刚拿到手里,忽然我们都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蛆尸的那种嘶嘶的叫声!但是更令我们恐怖的是,这次在众多的嘶嘶声中还夹杂着一个如同动物喘息一样的声音,声音很大,很粗……
我们大家心头一紧,程济把那圆铜片又递给我,手也不再帮我捂着伤口,而是赶紧端起了手里的枪……
我把那圆铜片给塞到怀里,往下一看,差点又吓晕过去。
一大群蛆尸从我们刚进来的那个洞里陆续爬了出来,而就在水潭里,此时竟然卧着一只水桶粗般的蛆尸,长度竟然有十米左右,正盘卧在水潭中央扬着头呼呼喘着粗气,从嘴里流出的黏液闪着光亮,一直拖拉到水里。
怎么现在冒出来一条这么大的?他娘的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啊?
再仔细一看,它的身体几乎已经透明了,离它将近二十米,我都能看清楚它那体内半透明的液体在流动,并随着一次次呼吸,上下蠕动。
我一看心里一阵恶心,差点呕吐。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这么大的……
“这是蛆尸王,我们小心点,别让它发现,等会它就会去休息。”程济在一旁提醒我们。
于是我们四个趴在台阶上静观其变。
这时候从那洞里爬出来的蛆尸已经布满整个潭,密密麻麻叠了好几层,看这白花花油糊糊的东西,我差点背过气去。
突然我竟然发现从洞口竟然滚出一个大石笋,就是我在那迷宫的洞顶见到的那种石笋。
石笋滚动得很慢,原来是一大群蛆尸在底下,推着石笋慢慢滚向那蛆尸王。
“程叔,程叔,你看……你看那石笋里怎么像是有个人啊。”胖子眼尖,他一下就看到了,然后颤着声音问程济。
我定眼一看,头皮都炸开了,那里面不是个死人是什么……
怪不得我在那石洞里看这些石笋的时候,觉得里面好像有东西一样,可是没想到里面竟是尸体!难道……难道那顶上的所有石笋里面都有死人的尸体?一想到这里我就想像着一幅画面:我在洞穴里摸黑走着,而就在我的头顶却有成千上万的尸体!顿时我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爹,是,里面是个尸体……”刘名在程济的耳边轻轻说。
我也刚想张嘴说话,想说我在洞穴的顶上见了无数这样的石笋。还没张嘴,程济就连忙示意我们别说话,让我们静静地看。
只见那石笋底下的蛆尸也是越来越多,石笋越来越高。等到了潭边,突然这群蛆尸一下子就倾斜了,那石笋摔了下去,一声巨响,石笋应声破裂了,从里面滚出来一具干尸。
尸体非常小,身上的肉已经完全萎缩,看来是严重缺少水分。蛆尸推着尸体滚到了水里,那尸体刚一入水就马上膨胀了起来。迅速变成和常人大小了,看上去那是一具男尸。
“我说这些蛆尸整天吃什么呢,原来是这些东西。”程济对我们说。
“程叔,我在那洞穴里见过最少上万个这样的石笋,难不会那里面全都是……”
我话没说完,程济就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不错,看来这墓主人真他娘的没人性,那可是上万条生命啊。”顿了顿又说:“这东西吃得少,几天才吃一次,每次都吃一点,但是这几千年下来谁知道吃了多少?”
“几千年?”我惊讶地问程济,胖子和刘名也都迷惑不解。据我们事先估计,这个墓最多是元朝初期的,怎么有了几千年?
“哼,我们都估算错了,这墓最少也得是个西汉墓,进了墓室才能知道。”程济激动地说。
这时候,那尸体已经泡得完全膨胀起来,竟然比平常人的体积大两倍。这时候蛆尸王张开满是涎水的大口,在那尸体身上来回滚动,向吸果冻一样,没一会就吃了尸体的一半,然后甩了甩嘴一转身就游向了瀑布,不一会就消失在瀑布后面。
那成千上万的蛆尸一看蛆尸王吃饱走了,顿时像潮水般拥上。不一会,那尸体竟然连骨头没有留下。蛆尸往水底一钻,也不见了踪影,顿时整个山涧又恢复了宁静,如果你不是亲眼见这样的局面,根本就不相信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竟然会有如此恶心的情景。
我想起刚看到石笋的时候,甚至还想上去掰下一个,带回去放在客厅呢!一想到这里我全身都是冷汗。而刘名已经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太没人性了,竟然杀那么多人养这些东西,用来保护自己的墓穴。”程济气愤地说。
“什么,你说这是墓主人故意养的?”胖子惊讶地问。
“你就是说废话,洞顶上那么多石笋,里面的尸体是给你准备的啊?”刘名刚吐完就戏弄胖子。
“你……你说咱们……进来的时候,那洞顶上……石笋里全是尸体?”胖子结结巴巴。
程济点了点头说:“我说怎么看着那些石笋不对劲。”
“那,那他们是怎么把尸体给包在石笋里的?”胖子问。
“他们先把人给杀了,把血给放干,然后风干尸体,再把溶洞里面原有的石笋给打掉,把风干后的尸体挂在上面。这本来就是溶洞,时间一长这些尸体身上就被新长出的石笋一点一点包住了。”我望着那黑幽幽的洞口,顿时觉得身上一阵寒意。
“我日他祖宗,这墓主人是谁啊?怎么那么缺德啊?想出这样的损招!”胖子有点气愤。
“进了墓室就知道墓主人的身份了。”程济有点深沉。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根本还没进墓穴就遇到这样厉害的东西,谁知道这墓里还有什么?这个墓主人如此歹毒,说不定还有什么狠招呢!!
胖子兴奋了起来:“娘的,管什么年代的,倒了再说。看这墓主人这么歹毒就知道他绝不是什么好鸟,我们倒他的斗是为人民除害。”
程济看了看我,问我感觉怎么样。我感觉还好,只是没有力气。程济问胖子和刘名,大家都累得不行了。从中午进洞到现在,已经快六个小时了,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程济看了看刚才那蛆尸王消失的瀑布洞口,意味深长地说:“今天晚上大家轮流值班,志龙就不用值班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等明天志龙的身体恢复了,咱们还有一场苦仗,不管怎么样咱们倒定这个斗了。”
我明白这苦仗是什么,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墓穴的入口之处——那条蛆尸王消失的地方!
虽然凶险万分,可是我们不能退缩!从我进来到现在,已经几次差点丧命,可是到现在竟然连墓穴的入口都没有进去!那本《天方论》上所说的口诀一个字都没有用到,甚至连墓是哪个朝代,是哪个人都不知道,要是现在遇到这么点困难就回去的话,别说是我心不甘,就连胖子和刘名他们都不甘心。更别说能不能对得起我爷爷和胖子的爷爷了。
我正想着明天有什么办法对付那大东西,刘名已经把帐篷给支好了。程济看我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我在想什么,于是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好了,放心吧,对付这东西还难不倒我,你的任务就是休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第二天早上,我和胖子还在睡梦中,程济就把我俩给叫了起来。
从昨天中毒到现在我没喝一口水,早渴得不行了,我起身之后,赶紧喝了两口水解渴,然后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这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但周围还是笼罩着如青纱一样的雾气。那是水汽,瀑布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轰鸣着,刚一出来我就感到一阵凉意,昨天我的衣服全烧完了,只剩下个背心了,而胖子更惨,他光着膀子揉着惺忪的眼从帐篷里了钻出来,嘟囔道:“这才是什么钟点啊,就叫人起来。”
程济一看刚走出来的胖子光着膀子,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扔给胖子:“快穿上,然后你和刘名去那个溶洞里掰个干尸下来。”
“什么,去掰那石笋里面的尸体?”胖子的睡意一下全没了,就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程济一大早上叫刘名和胖子去掰那玩意做什么?
“不会吧,我们难道进洞还得带个干尸?”刘名这时候已经收拾完帐篷走了过来,他一听程济竟然要他和胖子去弄干尸也感到奇怪。
“不是带进去。我们要想进洞,必须要把昨天那大蛆尸王给引出来杀了,它看着那墓口我们谁也别想进去,我想利用那些干尸把它给引出来,如果在洞里动手的话对我们不利,你们两个去弄干尸,我和志龙在这里布置一下。”程济说完就低头从他包里拿出一个黑驴蹄子,在地上捣碎,然后把粉末全放到水壶里。
我问:“程叔,你这是……”
“蛆尸王身上的毒不知道比那些蛆尸厉害多少倍,被它咬上一口就能当场毙命!把这东西给喝了,能延缓一下中毒的时间,这样也好有时间救助!”说完他使劲摇了摇水壶,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身边的刘名。
刘名喝了一口就差点吐出来,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把水壶递给胖子说:“忒他娘的苦。”
胖子接过来也喝了一口,他居然能忍受这样的苦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咽了。
我接过胖子手里的水壶也咕咚的咽了一口,顿时一种苦涩加烧糊了的味道蔓延全嘴。这东西的味道也忒他娘的怪了!
“就……就不能用别的办法啊?”胖子显然有点恶心那东西,刚喝完水就问程济。
“有啊,不用干尸也行,把你丢下去做诱饵。”刘名在一旁取笑胖子。
“你要不敢去的话就让名儿和志龙去,你留下来陪我布置这里。”程济说着就又在他包里翻了起来,他这句话显然是在激胖子。
我弯腰拾起斧子对刘名笑着说:“也行,我和你去弄干尸,让胖子在这里帮程叔布置。”
胖子一听可急了:“谁……谁说我不去啊!不就是干尸吗?你看胖爷我不背他三个回来。”说完夺过我手里的斧头。拉着刘名就冲下台阶,不一会儿就跑进了洞!
胖子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喜欢争个高低,就是谁也不服。
看着胖子和刘名进了洞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程济说:“不好,忘记交代他们小心点了,黑三那孙子还在洞里呢。”
程济一听皱了皱眉头,继而安慰我:“这么大的洞,黑三可能还在那阵里转悠呢,应该碰不到,就算碰到了就凭名儿的身手也能对付,他们两个人呢。”
我一听也觉得在理,就问程济怎么布置。
程济把他的大概意思说了一遍:他的构思是利用瀑布边上的一棵树做滑轮,把尸体给吊在那瀑布底下的洞口,然后再在尸体上绑一个绳子,绳子的一头在我们手里,我们利用尸体把蛆尸王给引出来,一直引到台阶这里,而我们则埋伏在石阶上。等它一靠近石阶,我们就用工兵铲和斧子把它砍成两半。
我一听这个计划,也觉得不错。这样我们不用到底下去引它,就避免了和那些小蛆尸交锋,可以省不少麻烦。
“那行,我现在从山这边爬过去,把绳子给固定好,然后等尸体来了我们直接就在绳子上把尸体给滑到那里。”我看着山体上将近十米远的那棵树对程济说。
程济从包里把绳子给拿了出来,这是登山专用绳,牢固得很。
我接过绳子刚盘在身上,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喊:“孙志龙!你小子竟然敢耍爷爷我!”
我一听心里暗叫不好,回头一看,胖子和刘名竟然被黑三这孙子给五花大绑带出了洞穴!而黑三就站在胖子的身后,用枪指着胖子的头!
他娘的,今年难道是我的本命年?怎么我想什么就来什么?刚才还怕他俩遇到黑三呢,谁知道刚进去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被黑三给绑了!我心里一阵懊悔,自己为什么当时不提醒一下他俩?或者把枪拿给他们护身也好啊!
这时候程济已经举起了手里的枪,对黑三大喊:“你别乱来啊。”
我一边在心里暗暗想着对策,一边站在那里朝着黑三说:“我耍你了吗?是你他妈的太笨!现在才从那阵里走出来!”
我只能先和他这样说话来拖时间,同时脑子却在飞转着!
黑三本来就因为在洞里被我给涮一次而感到十分恼火,现在一听我竟然如此侮辱他,更是气得火都快从眼里冒出来了:“老子我算是低估你小子了,这次你要是再能从我黑三手里逃脱,我他娘的就不是人!”
说着他把枪使劲又顶了顶胖子的头,胖子脸上立刻露出难受的表情:他满脸憋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鼻子里使劲地出着粗气,嘴唇颤抖着,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理解他的感受,黑三和他有着血海深仇,他早恨不得把黑三给剥皮拆骨,可是自从黑三露出真面目后,我们每次与他交锋都受制于他,不但是胖子恼火,就连我都快气死了!
我知道被枪顶住头的滋味不好受,但是我此时我束手无策。不过我觉得奇怪:这两个人怎么连黑三一个人都斗不过?刘名还是个柔道高手呢!
“人?你他娘的还算是人吗?”程济在一旁用枪指着黑三骂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就是一个贼吗?和我差不多!你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墓里的东西吗?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盗墓之王啊?我呸!”黑三回骂道!
程济一听气得差点吐血,我知道他的感受,他毕竟是个几十岁的老人了,被人这样骂肯定心里受不了。可是还不敢怎么样,因为他唯一的儿子就在黑三的手里!
“黑三你这个畜生!”刘名看到自己的父亲被骂成这样,顿时火冒三丈!
“黑三,胖爷爷我要早知道你这样,早在洛阳就把你宰了!”胖子憋着气说出这样一句话,显然他也火到了极点!
黑三见程济和刘名气愤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继而把枪从胖子的头上移到刘名的头上,然后示意程济,说:“把枪给我丢过来,然后你把那小子绑了。”
说完就对我说道:“你别乱动,你要有什么动作的话,那你的好兄弟胖子就……哈哈!”黑三得意地笑了起来!
黑三笑完,却不见程济有一点动作,于是面露凶光,抬起手里的枪朝着刘名的头上就是一下子!刘名一声大叫,随即就倒在了地上!接着黑三把枪对准了刘名的头:“你他娘的再不动,我现在就毙了他!”
我一看刘名倒下了,心里一下急了起来,大喊:“黑三,你和我有仇,要找你也找我,但是你别伤害其余的人!只要你放了刘名,我就把进墓的地图给你!”
说完我就把在宾馆里根据口诀画出来的地图给扔了过去,这本来是我们准备等进洞穴后用的,可是现在只能这样了,纸团一下子就滚到了黑三的脚边!
我真的没办法了,只有妥协了。
我不想看到程济和刘名父子两个有任何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本与他们无关的,但是却被卷了进来。我和胖子的爷爷都与黑三有仇,所以如果黑三对我和胖子做什么,那是我们早就预料到的。可是程济和刘名都是我和胖子请来的,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他们为我和胖子出什么事!
黑三并不去捡地上的纸团,而是大声对程济说道:“还不快点,我数三下,你要再不动,我就真开枪了!”说完,他把枪对准了刘名的太阳穴,看着程济,恶狠狠地喊道:
“一……”
程济还没动,他浑身都在发抖,而那双能看透世间一切的眼睛已经痛苦地闭上了,好像在做什么决定!
“二……”
只见程济突然睁开双眼,把手里的枪转了个,丢了过去!
“哈哈……”黑三得意地笑了起来,“盗墓之王也不过如此啊,哈哈……”
程济已经痛苦到了极点,泪水流了下来!
“去,把那小子给我捆上了。”黑三又对程济说道。
程济慢慢转过身来,对我说:“志龙,对不起……”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我苦笑了一声说:“程叔,别说了。你来吧,我不怨你!”
程济走到身边,拿起我刚才背在身上的登山绳子,把我给五花大绑绑了起来。
我对不起爷爷,胖子的爷爷,对不起王教授……我在心里痛苦地想着。我只是觉得自己是最大的罪人,到现在竟然还要连累程济和刘名!
程济绑了我,自己也被黑三给绑了起来。黑三把我们四个人紧紧的绑在了一起,登山绳就缠了好几圈!
“哈哈,没想到吧,到最后你们还是落在我黑三的手里了!”黑三把我们四个放在了水潭边上,去拣起了那团纸和手枪!
我把头给偏在了一边,程济则是一语不发,我不敢看他,因为我和胖子,他们刚刚相认的父子现在却要一起……
“黑三你个狗娘养的,有种的就给老子一个痛快的!”胖子愤怒的对黑三大叫道!
“杀你们?呵呵,我才不会浪费子弹!子弹留着有别的用处,再说,等会我还得让你们看看我带出来的好东西啊!到那时候,要是看着子弹还够多,就每人赏你们一颗。”黑三说完,拍了拍胖子那愤怒的脸,便转身拿起他的背包走向瀑布底下的洞!
看着黑三在水里一步一步走向那瀑布底下的洞穴,我笑了。
那里有个大蛆尸在等着黑三,虽然他把那大蛆尸王给惊动了,我们也肯定是和他一样的下场,但是这孙子毕竟死在我们前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阴谋不会得逞!
这时候胖子、刘名还有程济都注视着黑三一步一步走向那恐怖的洞穴,看来他们的想法和我一样,看来他们也已经打定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一转眼,黑三已经钻进了那洞穴。
四种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瀑布的声音在轰鸣,我们都准备着听黑三的惨叫声。
忽然洞里“啪啪啪啪”的几声枪响,我们知道黑三已经碰到那东西了,紧接着就见黑三仓皇奔出洞穴,可还是慢了一步,只见白光一闪,还没等黑三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把黑三给缠了起来。
我们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因为我们都知道,下一个就是我们了。尤其是我,位置就正对着洞穴,首当其冲。
我们都感到恐惧和复仇混合的快意。
蛆尸王张开血盆大口,对准黑三的腰就咬了过去。只听黑三一声惨叫,还没过一秒钟,叫声戛然而止,黑三的身体一分为二,落进水里,血在水里一下散开!
我看得心惊胆战,没想到这鸟东西竟然能一口把人给咬成两段!
太可怕了。虽然一点作用都没有,但是求生的本能让我用力挣扎!胖子他们也是这样,尤其是胖子,他已经吓得大叫了起来。
这时候那东西已经发现了我们,正向我们游来!
我全身都是汗水,脑袋一片空白。刘名和程济也是一样。
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大蛆尸王,我无力地瘫痪在那里,不一会儿,那东西就已经游到了我面前。
这样近距离看着蛆尸王更是恶心,它的头就像是个水桶一样,竟然全是透明的,里面滚动着脓液一样淡黄色粘稠的东西,这种颜色和他身体里面流动的那些东西一样,|奇^_^书*_*网|它的全身就像是透明的肥肉一样,在那一下一下地蠕动,嘴上还在滴着粘稠的血水混合物,我知道那血是黑三的……
“忽”的一声,那东西的头一下就凑到了我的脸上,顿时一股腥臭味把我笼罩了,胖子他们已经吓得把眼睛闭上等死了!
我一扭头把头转向了一边……
我把眼睛闭上了有十多秒种,可是那东西竟然还在我的脸边晃动,它那腥臭的呼吸一直在我脸上喷着,从它嘴里流出来的口水已经把我的衣服都滴湿了。
我正奇怪,突然觉得它竟然拱向了我的胸口,我差点晕厥过去,心想:该不会它要从我胸口上开始吧?!
我咬紧了牙关,等待那一瞬间的痛苦,突然我发现那东西竟然把头从我胸口挪开了,我一阵奇怪,赶紧睁开双眼看怎么回事。
一睁开眼睛,我呆住了,蛆尸王竟然掉转了头往洞穴的方向游了过去。
它竟然没有咬我们?这……这也太奇怪了!这时候胖子他们三个人也已经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
我们目送着它叼起了黑三两半的尸体,然后游到洞口进了洞。
“它,它怎么没有咬我们?”胖子结结巴巴地问。
听胖子说话,我才惊醒了过来。
“刚才那东西对你做了什么,怎么它又回去了?”刘名脸色苍白,问我。
“没,没做什么,只在我脸上和胸口上停留了下就……”我话还没说完,他们三人的目光就已经盯在了我的胸口。
我的胸口边上的衣服由于被绳子绑着,弄得十分凌乱,我从那个黑色骨架身上取下的圆铜片赫然在外面露着。
“阴煞牌……”程济一看我胸前的那个圆铜片就失声叫了起来!
程济刚一出口,我和胖子还有刘名顿时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煞牌?”刘名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这破牌子是阴煞牌?”胖子疑惑地看着程济。
我也赶紧抬起头看程济,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准确的答案!
“快,快想办法把身上的绳子给弄了,我要仔细的看看这阴煞牌!”程济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可是要弄断这样的绳子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我们都被紧紧地绑着,根本拿不了斧头,就算是去旁边的石头上磨,我想也得磨上好几个小时!
这时候我十分后悔当初买绳子怎么买了这么结实的绳子。
“没办法,只能去那边的石棱上磨上几个小时吧!”刘名无奈地说!
我正想说话,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靠,我的裤子竟然破了好几个大洞!而且似乎不是被撕破的,像是被火烧成这样的!而我的大腿就像是有火在上面烤一样!
“程叔,你看我的腿上怎么好像着火了?”我惊慌失措地大叫。
程济一直在看着我胸前的那铜牌,他一听我叫唤,这才看到我身上,一见之下急忙说道:“快,你快跳到潭里去,那大蛆尸王的口水有极强的腐蚀性!”
我一听没差点背过去:娘的!怎么连口水都有腐蚀性啊!可是我现在手脚都和胖子他们连在一起,我怎么跳到水里啊!
腿上的痛越来越强烈,已经开始起泡了!突然我发现地上竟然还有滩那东西的口水,我急中生智,赶紧把绑着的双手给浸泡了进去……
“志龙,你他妈傻了?”胖子一看我把手放进了那有腐蚀的口水当中顿时就着急了!
我根本没时间回答胖子,把手一放进去我就感觉自己手上的皮肤开始发热,接着发痛……看来着东西的腐蚀性还不算太强,但是要在很短时间内腐蚀烂我手上的绳子还是可以的!
程济一看我这样做,就明白了我的想法,他大叫:“好了!快把手拿出来,这绳子是纤维绳,稍微一浸就可以了!”
我一听赶紧颤抖把手抽了出来,这时候我我的双手上已经出现了溃烂,我心里一紧,大喊了一声,然后拼命把两只手往两边扯。
只听“哧”地一声,我挣脱了手上的绳子,看来经过腐蚀后,这绳子就很容易扯断了!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知道我只要再耽误一分钟,可能我的双手上的皮肤都将彻底玩完!于是我忍着剧痛,把身上的绳子解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滚进了旁边的水潭!
刚一下去我就浑身一激灵,这水也忒他妈的凉了,刚才我还感觉自己身上火烧火燎呢,谁知道刚一入水就感到全身冰得不行,不过我大腿和手上的疼痛已经迅速减去了。
我抬起了双手一看,双手上已经起了大泡,一个个亮晶晶的,大鹌鹑蛋一般大!
“这水也太他娘的凉了。”我在水里对胖子他们喊。
“你他娘的还不赶紧回来给胖爷我解开绳子?”胖子见我没事了,冲我大喊!
于是我赶紧上岸,刚一出水我就看了自己的大腿,还好,大腿上被裤子挡住了不少,并没有像手上的情况那样严重。
我赶紧找到斧子,把胖子还有刘名他们身上的绳子全斩断了。
程济身上的绳子刚弄断,他就一把把我胸口的那个铜牌给抓了下来,然后一下就又爬到了石台阶上,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阴煞牌!
于是我赶紧也爬了上去,急忙问:“这真的是阴煞牌?”
只要是在古玩市场混过几年的的人都知道阴煞牌这个东西,这东西被人传得很神奇,有辟邪的作用!不过那只是传说,从来没有人见过,更没人用过。爷爷曾经说那是神物,他也没见过。
“去,快去弄点水过来!”程济激动地对刚费劲爬上来的胖子说。胖子赶紧把背包里的水壶给拿了出来。程济接过水壶,倒了点水在地上,然后把没用完的黑驴蹄子粉末洒在上面,迅速搅匀了。怪事出现了,那水的颜色竟然变成了绿色!我正觉得奇怪,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更诡异,只见程济把那铜片放到水中,铜片刚一入水,绿色的水一下子慢慢的变的清澈起来,甚至能用眼看到那绿色在一点点被那铜片吸了进去!
“不错,这就是传说中的阴煞牌,我以为这世上没有这东西呢!没想到这次见到了!”程济涨红了脸说道!
“爹,这真的是阴煞牌?”刘名迫不及待地问!
“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就是阴煞牌?”我心里很激动,但还是疑惑。
“程叔,你可别开玩笑,就这破铜片是阴煞牌?”胖子显然不相信!说完就要去用手拿那地上的阴煞牌。
“啪”地一声,程济狠狠地在胖子的手背上打了一下,说:“等水完全变清了再拿。”说完看着我问,“志龙,你再把你发现那黑色骨架的事情说了一遍。”
于是我把昨天在阵里碰到的事情完完全全地说了一遍!
“依你的经验,你看那骨架大概有多少年限?”程济一听我说完,就神色凝重地问。
我又仔细想了想那尸体的头颅的风化程度,以及那头颅的重量,肯定地说:“绝对不会超过100年,撑死了也就八九十年!”
程济一听,脸色顿时陷入了一阵迷茫当中,喃喃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胖子在一边早等不及了,他看那水已经完全变清了,于是把那铜片从那水里捞出来,他刚一碰那水就喊:“这真他妈的凉。”我一听,赶紧拿手去试了试,结果刚靠近那水就感觉一阵寒意在手边笼罩着,我把手放在水里,冰凉彻骨,就像下面的潭水一样!
“这……这怎么那么凉啊?”胖子问程济!
“凉?凉就对了!现在我可以完全肯定这就是阴煞牌了!”程济高兴地说。
“爹,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听老前辈们聊天的时候说过这种东西,只是知道这东西的名字。”刘名看到程济竟然如此兴奋,疑惑地问。
程济把那圆铜片从胖子手里拿了过来说:“要说这东西,还得从西汉时期说起。”
“靠,怎么又是西汉的事情,再过几天我就成西汉历史学家了。”胖子一听又是西汉的事情头立刻变大。
其实不只是他,我现在也一提起西汉就烦。我就想不通这西汉怎么那么多怪事、怪人、怪物,好像整个西汉时期就只出怪东西了!
首先是那个西汉时期的怪字,其次又是西汉时期饲养的蛆尸,现在又是西汉的什么阴煞牌,难不成这真是个西汉时期的墓?我在心里暗暗想着!
程济白了胖子一眼:“你听不听吧?不听就去一边待着!”程济似乎不高兴了,他出奇地严肃,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胖子一看程济严肃的表情,吐了下舌头就不再说话。我和刘名也都聚精会神,看他能说出个什么道道。
程济低头看着那阴煞牌说:“这东西最早在秦末出现,那时候刑法特别严厉,杀头的罪名比比皆是,刽子手这一行的人就也多了起来。于是秦朝的统治者专门在中央机构设置了一个管理刽子手的机构,而这东西就是当时属于这个机构里有名的刽子手和管理者所佩带的,可以说佩带这样的东西在他们那一行当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据我的前辈说,这东西经由法师作法,能够辟邪。刽子手一生杀人无数,生怕有冤魂来找他们,所以就佩带这样的东西用来辟邪!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西汉中期,社会已经基本稳定了下来,统治者撤了好多杀头之罪,刽子手这个行当也就慢慢没落。这东西也没人理会了。然而在汉宣帝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汉宣帝竟然发现自己的叔叔——广川王刘去竟然佩带这样的东西,再一调查,竟然发现刘去自己的侍卫队每个人都佩带了这样的东西。汉宣帝很奇怪,就派大臣去专门查这件事的原因。原来这刘去竟然以盗墓为自己的最大乐趣,在短短三年之内盗挖的古墓就有上百座!刘去为了辟邪所以就佩带了阴煞牌,自己的侍卫队也就是盗墓队也是人人佩带!在当时盗墓是大罪,汉宣帝知道后龙颜大怒,于是严加训斥了刘去,然而毕竟是皇室贵族,并没治罪。不过所有的阴煞牌都被没收了。汉宣帝从此颁布了一条法令,严禁再有人佩带这样的东西。从此之后,这东西也就完全没落了,见过的人越来越少,以至于有人认为历史上就不曾有这样的东西出现过。我其实从前都没见过这东西,只是听我的前辈说过。其实这和黑驴蹄子一样是辟邪用的,只是它的辟邪能力不知道比黑驴蹄子强多少倍!”
“你没见过这东西怎么就知道这是阴煞牌啊?“程济刚说完,胖子就迫不及待地问!
这其实也是我要问的问题,因为程济刚才说了,现在的人都没见过阴煞牌,包括他的前辈都没见过,他怎么就知道这是阴煞牌呢?
程济顿了顿说:“从两点上知道的。第一是推断出来的结果,根据历史记载,当时刘去派自己的亲信去饲养这些蛆尸,他的亲信都是带着阴煞牌的,所以我推断这蛆虫认识着牌子,而刚才那大蛆尸之所以没咬我们,我认为就是因为这个牌子!”
“这也太牵强了点吧?从西汉到现在已经整整几千年没人来饲养过大蛆尸王了,难道这大蛆尸王的记忆力如此强大,在几千年后还记得主人身上的配饰?它毕竟是条虫子啊,并且它的祖先还是厕所里的蛆虫,我觉得不可能!”我还没等程济说完,我提出不同意见。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急什么?我不是说了两个原因吗?这才刚说了第一个,其实单凭刚才那推断我自己都说不服自己,更别说说服你们,但是第二是真真切切的证据,并且你们刚才都亲眼看见了。”程济说。
“什……什么,我们刚才亲眼看见?”胖子和刘名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一听也觉得奇怪,忙说:“我们……我们刚才看到了什么?就看见你把那铜片往水里放!”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说之前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那就是到现在为止我们所知道的东西当中什么是最能辟邪的?”程济看着我们仨问道
“这……这还能不知道吗?黑驴蹄子啊!就连粽子都怕,拿起来往粽子的嘴里一塞,那粽子就算完了!“胖子一听程济问个这么简单的问题,不屑地回答。
“那你们知道黑驴蹄子是什么东西吗?”程济又问道。
“黑驴蹄子顾名思义就是驴蹄子咯,对了,还得是黑驴的。”胖子更加不屑了。
“怪不得你长的胖!天天脑子里不想事能不胖吗?谁不知道黑驴蹄子是驴蹄子啊,我是问你这黑驴蹄子是怎么做的!”程济数落胖子!
“你……你又不说清楚……”胖子见程济数落他,就低下头嘟囔!
“我只是知道这黑驴蹄子辟邪,以前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知道是怎么做的。”刘名摇着头回答。
我倒是在胖子的爷爷那里见过黑驴蹄子,但是当时我根本不和盗墓什么的打交道,所以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底细,也不感兴趣。所以我所知道的和刘名也差不了多少。
程济见我们几个人摇头,就无奈地说:“这黑驴蹄子是用自然老死的老驴子的蹄子做的,当然必须要是黑色的驴,并且是要自然死亡的。另外,不是直接砍下来就能用的。要先在辟邪符水里浸泡上一段时间,要泡得那绿色符水完全清澈,然后再埋在寺庙里的大香炉里,放上七七四十九天,要等香灰把这黑驴蹄的水分给吸没了。这样才能真正辟邪!”
程济刚说完,我就暗暗想:怪不得刚才那黑驴蹄子粉泡出来的水是绿色。
“这么……这么麻烦啊。“胖子结巴道。
“废话,要不能是从古代流传到现在最强的辟邪东西吗?“程济教训胖子。
“可这和那阴煞牌有什么关系啊?“刘名问道
“其实能辟邪的东西都有两样特质,一就是能吸收辟邪的物质,然后遇到邪气的时候,就把这些辟邪的东西释放出来中和邪气,这也就是黑驴蹄子要吸收符水的原因。二就是两种不同的辟邪的物体遇见了,那么强的一方就会把比自己弱的那方的辟邪物质给吸收了,黑驴蹄子是目前最强的辟邪之物,可是还是不如阴煞牌,传说阴煞牌就是阴间的黑白双煞见了都害怕。所以当我一看到那黑驴蹄子竟然能被这东西吸去辟邪物质时,我就知道了这必定是阴煞牌!”程济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把我、胖子还有刘名听得瞠目结舌。
就在我们发愣的时候,程济又说:“阴煞牌只对粽子、阴魂这一类邪气的东西有用,有生命的物体它是防不住的,所以那大蛆尸王不咬我们并不是因为牌子有避邪作用,而是它肯定认识这牌。”
“有道理,有道理,你还真别说,程叔就是厉害啊。”这时候胖子已经明白了。
“没错!”刘名显然也相信了程济所说的。
我也知道程济说得应该没错,可是现在我考虑的问题是:那我们有了这个牌那不是随便就能进入墓穴了吗?可黑色骨架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呢?看他那黑色骨头就知道肯定是中了蛆毒,可是他身上既然有阴煞牌为什么还被咬了呢?还有就是最大迷题:他怎么会得到这阴煞牌的?
我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程济听了,回答我说:“不管怎么样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这东西就是阴煞牌了,他为什么有阴煞牌还被蛆尸咬。我相信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他怎么得到这阴煞牌咱不用管,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进墓。”程济兴奋地说道。
胖子一听能进墓了,赶紧说:“他娘的,在这里憋了两天,还差点把命给丢了,这次终于能见到好东西了。”
“你就知道拿东西,那墓穴里还不知道有多凶险呢,就看他设在外面的这些东西,就知道里面更是危险重重,你要是进去给我乱动东西,把什么给招来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程济威胁胖子。
在我们四人中就胖子不老实,我们都怕他乱动,其实胖子这人到到关键时刻是一点都不含糊的,比如说昨天我和蛆尸大战的时候他的表现就很好。他就是有时候爱开玩笑,并做点出人意料的动作!所以我们都担心他进了古墓后还不老实,万一惹祸我们就惨了!
“好,好,我听你的。”胖子有点不耐烦。
胖子说完,我们就各自背着包,手里拿着工兵铲,下了台阶。
程济背着他那大大的包,我知道里面全是他的工具。看着他的大包,我在心里想:“终于能见见这个传说中的盗墓之王在墓里的表现了。
而胖子则抱着两只大鸭子,这是临行前程济特意要求我们带的。我一直都不理解到鸭子做什么,这两只鸭子一饿就叫唤,弄得我早烦了,心想:出来了不把你给红烧了,我就太对不起我的耳朵了。
下了台阶趟过水潭的水,就到了洞口,这时候黑三的血还没散去,水里到处还是血红血红的,散发这一种腥味,但是这种味道我们还能接受,毕竟是属于正常的血的味道。
可是从洞口里飘出来的气味太怪了,要不是这两天没怎么吃饭,我相信我早呕吐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味?”胖子捂着鼻子说。
“太……太难闻了。”刘名也捂着鼻子说。
我也受不了这味道,早就把鼻子给埋在了衣领里。
程济抽了抽鼻子,使劲吸了口气,失色道:“他娘的,这才是刚进墓穴的入口,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
我问:“程叔,这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味道。”
程济站在离洞口两米的地方又使劲吸了两下,回头对我们说:“这是干尸腐烂的味道。”
我一听心里一惊,干尸腐烂的味道是尸气的一种,按道理这里不应该有这种味道的。因为这才是墓穴的入口,要是到了陪葬坑或者是主墓室有这种味道还比较合理。
程济说完又往前走了两步,就要踏入了洞口,想跟上,程济却突然猛地退回来,脸上完全变了色。
我一看,赶紧走上去扶着他问怎么了。
“这……这味道怎么这么重??”程济失色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刚才不是说里面有尸气吗?很正常。”胖子疑惑地说。
自从程济和我们一起来来这里,他就根本没怎么惊慌失措过,包括见到那蛆尸王的时候都没这么慌张,可是现在就因为里面的干尸散发出来的尸气就让他吓成这样?太不可思议了。
“爹,爹你怎么了?”刘名赶紧上前问道。
“太不可思议了……”程济的汗水都流了下来!
“爹,到底怎么了?”刘名有点急了。
“单闻这尸气的浓度,我能感觉就在离洞口不到五十米的地方至少有上百具干尸……”程济这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什么?就在洞口五十米的地方就已经有上百具尸体了?并且还是干尸?鬼知道里面有没有粽子?而且,再往里面走会有什么呢……我一听心里一紧!
胖子和刘名一听也愣在了那里!
看着胖子和刘名的表情我更觉得心里发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抬头看了看那黑黝黝的洞穴深处,洞口的深处就像一只怪兽张开了大嘴,等着我们自己送上门……
“那,那里面会不会有粽子?“胖子看着那黑幽幽的洞穴深处问。
“粽子?其实要真遇到粽子我还倒放心了!”程济叹着气回答胖子,似乎话里有话。
“怎么?怎么还真有粽子啊?”刘名说。
我从没见过真的粽子,全都是从爷爷那里听来的,其实包括我爷爷他也没见过,也是听来的。而现在听程济这话,似乎还有比粽子更狠的,我于是问:“难道这墓里还有比粽子还脏的东西?”
“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咱们这次倒的这个斗不简单,绝对不能拿它和别的古墓相比。你想一下,一个风水大师汪藏海,一个盗墓之王刘去,这两个盛极一时的人物都与这个古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这墓绝对不会简单。”程济说。
程济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之所以说要是遇到粽子还倒好了,是因为从西汉到现已经几千年了,可是这个墓却一直没有人发现,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如果里面有粽子,那么随便是个人只要反应快、有黑驴蹄子,就一定能对付,而这墓穴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人发现,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我年轻时盗墓无数,也从不知道这里竟然有这样一个墓,甚至连风声都没听到过,这是为什么?那唯一能解释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
程济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下来。
“什么原因?”我和胖子、刘名异口同声地问!
“那就是里面有比粽子更可怕的东西,并且只要是进去的人,可能根本就不能活着出来,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给透漏出去。”程济神色凝重地看着我们三个说。
程济话音刚落,我们三个顿时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直觉得后脊梁背发麻!
“爹,那咱们还进去吗?”刘名试探着问程济。
胖子一看刘名这样说:“对对,我看咱们还是别进去了,为几个小钱不值得把命搭上。”
程济一看胖子的样子说:“你要是不敢进去就在这里等着我们。”
“谁……谁说我不敢进,我是怕刘名他不敢进。”胖子一听程济挖苦他,马上涨红了脸为自己找理由!胖子这人就是这样,没什么主心骨,但是要是他决定要干什么,就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的!
程济一看胖子的样子,就朝胖子摇了摇手,然后狠狠地看着洞口说:“不进?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我程济不敢倒的斗。”
我知道,对于一个盗墓之王来说,这个墓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盗墓一生的他是绝不会错过的,再说如果现在放弃,那么前面那么多准备都白费了!所以,一定要闯一闯这个龙潭虎穴!
“志龙,你呢?”胖子问我。他们三人的目光全聚到我身上,因为我是这四人当中知道路线最清楚的人。虽然程济也知道,但是他毕竟不是研究古文字的人,对那口诀不是很清楚。
“进!怎么能不进?!咱们爷爷为了这本破书全都……”我停顿了下继续说。“娘的,就算了拼了命也得进去给弄清楚。”说完我紧了紧身上的包。
程济面带喜悦,看着我说:“好小子,有点我年轻时候的骨气。”
“娘的,看来胖爷爷我今天是要大干一场了。”胖子见我如此坚定的意志,也热情高涨了起来!
“那好,大家准备好,现在我们就进洞。”程济说着拿出阴煞牌,打头两步就跨进了洞穴,紧接着的是刘名、我还有胖子!
刚一踏进洞穴,刚才在外面的豪气万丈就降低了一半,因为这里面竟然出奇地冷,而且是又潮又冷。
胖子抽了两下鼻子,说:“他娘的,怎么这么冷?”显然胖子是既闻不惯这洞里的味道,也受不了洞里的温度!
我身上根本没穿多少衣服,昨天和那些蛆尸大战的时候把外套给烧了,只穿了一件短袖衫,现在也是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们头顶上的石壁还不停地往下滴水珠,而地面开始还是和原来一样,是坑坑洼洼的石头地,然而往里面走了大概有二十米,就变成是经过修整的石头路,路面上湿漉漉的,但是竟然没有一点青苔,脚踏上去虽然有啪啪的水声,但是一点都不滑!
刚一走上平整的石头路,程济首先打开了手电,照了照四壁和地上,于是我们也都赶紧打开各自的手电,顿时洞里有亮起了四束光线!
“娘的,开那么多灯干吗?关了两个省着用电,到了里面更需要手电!”程济一见我们都把灯打开了,就骂道。
于是我和刘名赶紧把手电给灭了,只剩下程济和胖子的还亮着。
我正在看着周围的环境的时候,突然听胖子大叫道:“靠,这地板砖竟然是用这么大一整块石头铺成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程济抬起脚就朝胖子的屁股上一脚:“你能不能别大声叫啊!这是地板砖吗?你看清楚点,这就是山体里本来地上的石头,不过把表面给磨平了。”
胖子揉了揉屁股不高兴地说:“不是没看清楚吗?我说话小点声就是了。”
胖子刚说完,突然一大团黑影一下子在我们面前立了过来!我定睛一看:那大蛆尸王就在我们面前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我吓得慌忙退后几步,胖子和刘名也直往后退,蛆尸王一见我们三个动,马上想扑过来。就在此时,程济上前一步,把手里的阴煞牌往前一伸!蛆尸王一看程济手里的牌子,一下子就停在了半空中,身体像蛇一样盘着,蓄势待发。
“快!你们快顺着墙壁先往前走。”程济和大蛆尸王对峙着,头也不回地对我们说。程济眼睛直盯着蛆尸王,生怕它有下一步动作。
我一听赶紧靠着墙慢慢往前移动,胖子和刘名也赶紧往我这边靠。石壁冰凉,而且上面不知道涂了层什么东西,油糊糊的,又湿又滑又黏,感觉十分难受。
显然胖子和刘名也感觉到了,但是迫于无奈,只能贴着墙继续往前走。
就在我们慢慢移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大蛆尸王的头竟然随着我们转了过来!
,程济一看,急忙道:“你们别管我,尽管往前面走,等你们看不到蛆虫了就停下来等我。我把它给打发了自然会去找你们!”
程济刚说完,刘名就着急了:“爹,这怎么行……”
话还没说完,程济就说:“你个小王八蛋,你们再不走,等会我也得被它咬了!”
我们没办法,只好继续,我一马当先,胖子和刘名是紧跟其后!
往前移动了大概有四十米的时候,已经基本看不到程济了,只能看到在黑暗当中的那一点亮光,那是程济手里的手电发出的光。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程济在那头大喊:“你个死胖子,把你的手电给关了!”声音在洞里产生回音,十分恐怖。
胖子一听刘名的提醒,赶紧把腰间的手电给取下来准备灭掉。可就在他把手电拿起来的那一刹那,我一扭头竟然发现我的左侧大概有两米的地方,竟然有个人影!他就静静地靠着墙壁站着,想木头桩子一样!
我一下就懵了。还没等我看仔细,胖子已经把手电给灭了,我呆在了那里,腿一个劲打颤,心中唯一一个念头就是:粽子!
这时候胖子已经走了过来,他一下就撞在了我身上:“大哥,快走啊,你想被蛆尸咬啊?”胖子见我不走,着急地说。
这时候刘名也紧跟着走了上来,又碰到胖子身上:“死胖子,快点走啊。”
“娘的,志龙他……”胖子还没说完,我就结巴着在黑暗中对胖子说:“胖……胖子,前面……有……人影。”
“影……影子?”胖子一听我说前面有人影,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刘名此时也听到了我和胖子的对话,他也停了下来,带着颤音问道:“你……你没看错?”
我还没回答,胖子一把就把手里的手电给扭开了,紧接着一个光束就投向了前方。
“妈呀……“胖子一下惊叫起来!我也差点坐在地上,而刘名则吓得死死抓住我的肩膀!
就在手电光束投向的地方,一个人竟然静静地被悬空挂在石壁上!整个身体因为严重缩水而变得微微弯曲,脸上的肉早已经收缩,深陷到骨头里,在灯光照射下他好像就一直看着对面的墙壁鬼笑!
胖子手不停地颤抖,手电掉在了地上,骨碌一下滚向前方,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墓穴的通道竟然是微微往前方倾斜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坡度!手电一下子就滚到了离我们四五米远的地方,我们的目光就一直随着手电的滚动而移动,手电停下,光柱照在墙边,把石壁底下给照得清清楚楚:几双人脚静静的悬空在那里挂着,而上面就是干扁的小腿,上面的皮肤已经发霉,长了一层黑色的毛……
这时候胖子和刘名也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刘名使劲抓着我的肩膀不放,另一只手在身上的腰包里胡乱摸着,我知道他在找手电,可是越忙越乱……
胖子则是紧紧靠着墙壁,一动一不敢动。
“这……是死的……还是……活的?”胖子看着那滚落手电地方的那几只人腿。
“啪”地一声,刘名把手电找着打开了,刘名的手电是聚光的,能照到前面十几米的距离,手电刚一打开,刘名就把手电的光线投向了前方!
只见从前方离我们有两米多的地方开始,两边的石壁上就密密麻麻地挂满了干尸,一直延伸到手电照不到的地方……
“他娘的,你们还不赶紧往前走?”程济一看我们竟然停下脚步,又把手电给打开了,就朝我们大喊!
我还没来得及张嘴回话,胖子已经回过神来,像杀猪喊似地大叫:“粽子啊!”
胖子的声音刚落,只见程济那手电的光点一下子就朝我们照了过来,紧接着就是听见程济飞奔过来的脚步声!
四十米的距离,转眼程济就已经跑了过来,他一看那墙壁上的尸体就骂:“娘的!什么鸟粽子,几具干尸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说着拉起我们就准备往前面冲!
我还没回过神来,忽然感觉身后十几米的地方一股阴风扑面而来!我知道那冲来的阴风一定就是蛆尸王,连忙喊:“阴煞牌……”
程济显然也感觉到了,他马上转过身,从腰里拔出枪,嘴里骂道:“老子和你拼了。”说着就连开几枪。
“啪啪啪啪”!枪声在洞里的声音特别大,震得我耳朵发疼。
枪声刚一停止,刘名就把手里的手电的光束射向了前面,只见那大蛆尸王就在离我们不到十米的距离直立着,嘶嘶地朝我们吼叫!
它的身体上有几个小洞正往外喷着白色的液体。有一枪竟然打到了它的头上!
它似乎非常痛苦,但是却远未致命,而程济枪里的子弹早就打完了!
我心想完了,这东西的速度这么快,我们根本就逃不掉!于是我又想到了阴煞牌,于是朝程济慌忙地叫:“快……阴煞牌……”
“还有个屁阴煞牌啊,我一听你们喊粽子就把那牌子给扔到洞口,吸引蛆尸王的注意,自己就跑了过来!”程济恼火地朝我吼道!
我一听阴煞牌没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一阵恐惧过后,我不由得恶向胆边生:和它孙子拼了!我顺手抄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工兵铲,打算冲过去和蛆尸王大战一场!与其在这里等它过来咬你,还不如去和它拼了,那样还来得痛快!
我还没来得及迈腿,旁边的刘名一把就拉住了我,说道:“冷静!你看它是不是不敢过来?”
刘名刚说完,程济也一把拉住了我说:“别冲动,好像还真不敢过来。”
一听程济这样说,我立马就顿住了脚步,手里拿着工兵铲看那蛆尸王!只见那蛆尸还在痛苦地扭动着,嘴里依然嘶嘶地嚎叫着,就连它的身体都绷成了像蛇攻击时的的姿态,可是它就是不敢往前挪一步!
这时候胖子拿起身上的水壶就砸了过去,水壶一下就打在了蛆尸王的头上,它更恼火了,身体舞动得更加激烈,可是还是不敢往前挪动一步。
“嘿嘿,这东西竟然不敢过来?”胖子笑着对程济说。
“为什么呢?”刘名有些疑惑。
在洞外面我们看到过它咬死黑三的情景,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可是现在它竟然不敢冲过来。难道我们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想到这里我猛地回头看去,可是我们身后还是一片漆黑,只有干尸一具一具悬挂在石壁上,就像是两排门卫站在那里,看得我是心惊胆战。
不过干尸虽然可怕,可是最起码那是死的东西,它总不会复活后了跳起来来咬我们,可是就在我们面前,可是有个能把人一口咬成两半的蛆尸啊!所以我们都想后退,离那蛆虫越远越好,可是还没动呢,程济忽然大喊“谁都别乱动,就站在原地!!”
“我们不能总呆在这里啊!万一这蛆尸王不害怕了,冲过来怎么办?”胖子见程济不让动,连忙问道!
“连那大蛆尸王都不敢过来,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这样贸然进去你们想找死啊!”程济喝道!
我一听心里马上一个激灵,心想幸好程济叫住了我们,要不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后悔都来不及!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不可能就这样被夹在这里吧?”刘名见我们谁都不敢动,就问程济。
“我先看看前面的情况再说。”程济说完,拿出龙骨伞打开,小心地试探着地面,一步一步往最近的那个干尸走去!
这龙骨伞是程济自己带来的,它全部都是用精制的纯钢做的,是古时候的老前辈们在盗墓的时候为了防备地面上和墙壁上的暗器而制作的。
我们三个紧张地看着程济一步一步走向那干尸,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身后那大蛆尸王猛的嘶叫一声!
我们猛地转过头去,只见那大蛆尸王刚叫完转身向洞口飞速游去,好像要躲避什么!没两秒钟就不见了踪影!
程济也看到了这个情况,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谁都先别动。”程济又交代我们,说完就拿起伞对准那干尸捅了过去!
我们都站在那里不敢动,心里更加感到恐慌。不知道蛆尸王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如此仓惶地逃跑,我们真是进退两难,前进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比那大蛆尸王还要恐怖的东西,后退现在手里已经没有了阴煞牌,可真是横竖都是死啊!
我打量四周,希望能有所发现!胖子也意识到我们处境有多么凶险,他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程济!
只见程济拿着龙骨伞使劲的朝那干尸捅了几下,那干尸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程叔,情况怎么样?”我站在那里急切地问道。
程济示意我们别说话,然后弯腰拿起刚才被胖子丢在地上的手电,然后把手电滚动着扔向了洞穴深处!
手电往前滚了大概有三十多米就撞在东西上停住了,但是离得太远,根本看不到撞到了什么。
我知道程济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试探一下这洞穴里有没有机关,不过还好,手电一路滚过去后那石道还是那样,没有一点变化,没有射出毒箭或是喷出毒液毒雾。
程济松了口气,对我们说:“现在你们跟着我的脚步往前走。”
“那大蛆尸王怎么跑了?”刘名问程济。
“暂时还不是很清楚,只有往前走走看看再说,两边的东西谁都别动!”说完程济一只手拿过刘名手里的聚光灯,另一只手撑着龙骨伞,率先走了进去!
我一看也赶紧跟了上去,胖子和刘名在我身后紧跟着。
胖子的手电扔进去了,剩下三个人都把自己的手电给打开来,这洞穴里就一下亮了起来。
石壁的两边全挂满了干尸,都是成年男子的尸体,一丝不挂,尸体由于在潮湿的环境里呆的时间长了,身上都长满了绿毛,一个个看上去狰狞恐怖。
“程叔,这里怎么那么多干尸,还都挂起来?”胖子在我身后越看越害怕。
“不知道,我想应该是墓主人想要表达什么吧?”程济回答。
“那这墓主人也真够变态的,弄那么多尸体在这里能表达什么啊?”刘名说话的时候已经有想呕吐的感觉了!
往前小心地走了有十多米,我粗略算了下刚走过去这十多米的距离,光两边挂的干尸就将近有五十多具!
走着走着,程济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来了?”胖子奇怪地问。
“好像到头了。”程济在前面拿聚光灯照着前方,我伸头一看:果然,在前方十多米的地方好像有堵墙在那里。
“怎么就到头了呢?”胖子十分戒备地看着两边的干尸问。
“爹,那好像是个门,你看还有门鼻呢!”刘名说。
我定睛一看,还真是一个门。
“娘的,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墓室大门了。”程济一看那果真是扇门,兴奋地说道!
我们加快了步伐,来到大门面前,胖子捡起了自己的手电,我们四个同时把手电照了上去。
我们都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扇巨大的青石门,高将近四米,宽两米多,上面有两个用石头雕成的小狮子做门鼻,整个石门上长满了青苔,看着石门的大小,重量怎么也得有两三吨!
然而让我们倒吸一口气的不是这些,而是那石门上雕刻的几个大字:发我丘者,死且绝户!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名失色问道。
这显然是墓主人是在警告盗墓的人别进去,如果进去了必死无疑,而且断子绝孙!
这时候我已经明白了石壁两边为什么摆了这么多干尸了,这是一种强烈的警告!甚至是恐吓!
程济拿着手电仔细看着石门上雕刻的花纹,我也连忙上去看。
“哼,几具干尸和几个破字就想拦住我程济?”程济显然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他听了刘名的问话,不屑地说道!
“我……我们还……进?”胖子结巴道。显然胖子被这石壁上的这几个字给震住了。
这墓主人只为了警告就在石壁的两边弄了上百具干尸,那进了里面谁知道到底会设置了怎样的机关啊!
“进!怎么能不进?!不过得等我仔细看清楚了。没经过我同意后谁都不能动这扇门!”程济说完,用手电把墓门上上下下照了一遍,我们随着程济的手电光线把墓门看得清清楚楚。
“太奇怪了,我从没见过如此奇怪的图案。”刘名在旁边对我说道。刘名他对古时候的图案和雕刻都有一定的研究,我们四人中除了我以外就数他最了解这些,所以他的眼光也很敏锐,我也深有同感。
石门上除了字和小狮子门鼻外,整个门上雕着一个像眼睛似的图案,但是又不是眼睛,因为画得太圆了,就如一个大圆里面套着一个小圆,可是就在这两个圆的上方雕刻的却显然是眉毛,整个图案给人的感觉是不伦不类,根本就不能判断这石门到底是什么年代的。我所学的历史知识里根本就没见过哪个朝代把这样奇怪的图案给雕刻在墓门上。
这样的眉毛配这样奇怪的圆,我看着看着竟然觉得有点眼熟,可是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更奇怪的是这对门鼻的比例也太离谱了,门鼻上雕刻的狮子身子很小,那么狮子头应该就是门把了,可是狮子头足有脸盆那样大,就是三双手也握不住,显得十分不协调!
我和刘名正看着石门上的雕刻和狮子研究,只听身后的程济冷笑道:“哼,我就说有机关,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拿死人来做掩饰。”
我和刘名一听赶紧回头看,只见程济就站在离石门最近的那个干尸面前。
我和刘名赶紧打着手电过去看个究竟。
只见程济用手电照着那干尸的面部仔细看,我和刘名刚靠近干尸一下看到了一幕可怕的情景:干尸的眼睛里根本没有眼球!
“他娘的,这些人怎么都没眼球?”胖子一看那干尸空洞的双眼就疑惑地问程济。这也是我心里最大的疑惑,因为这死尸是墓主人拿来恐吓盗墓者的,可是为什么却要剜他们的眼球,多此一举呢?
“呃,你看……”程济说着把手里的手电一下给凑到干尸的眼眶前,只见眼眶里面是一个石头做成的小管子,小管子隐藏很深,我猜想这小管子一定都插到那干尸的大脑里了,就是在大白天如果你不拿着手电往里面照,我相信也没有可能看见这个!
我顿时庆幸程济刚才幸好没让我们乱碰东西,要不然鬼知道会从这里面喷出什么东西!我再仔细一看,心里不免得一惊,马上,对程济说:“早有人比我们先进过古墓……”
程济神色凝重,点点头说:“不错,是有人在我们来之前进过墓了……”
“怎么……怎么……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了?”胖子一听这墓已经被人给盗过了,心一下就凉了。
“不错,是有人在我们之前进去过,你看这个小石管的口竟然被人用棉花给堵了个结结实实。”刘名也看清楚了。
程济连续查看了周围的十多具尸体,说:“只有靠近石门的几具尸体小管给堵上了,显然只需要破坏靠前面的这几个机关就可以墓门。”
“堵的还是石棉,并不是棉花,也就是说这伙进去的人的年代应该不会有多久,最多也就是明朝末年,因为石棉这东西就是在那个时候传到中国的。”我仔细看了看那干尸的眼睛,对他们说道。
“那我们不是进了个空墓吗?我们还进去吗?”胖子显然已经对这古墓失去了兴趣,因为已经有人盗过了,我们就是进去了也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呵呵,小胖子你就放心吧,就看这伙盗墓人的手法就知道他们那次进墓是有去无回,用这样粗糙的方式来破机关,这伙人里面撑死了也就一两个懂点盗墓皮毛的人,绝对没有什么高手。”程济笑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
对于真正的盗墓者来说,对付机关绝对不会用堵,砸等暴力手段,而是要轻巧地避,不过这伙人里面虽然没有什么真正懂盗墓的人,但也未必就出不来。
程济这样说显然是为了给自己开脱,因为在他的盗墓生涯中的他曾给自己立下了几条规矩,而其中的一条就是“别人盗过的墓决不再盗”。
于是我笑笑说:“程叔,你那盗墓的几条规矩,怎么……”
我还没说完,程济就大大咧咧地笑道:“哈哈,那样的江湖谣言你都相信?要是这样我这辈子就一个墓也别盗了从古到今没被盗过的墓简直是凤毛麟角,好多墓甚至都被盗过许多次。”
“那还盗什么啊,后面的人进去了不是什么都没了?”刘名奇怪地问。
“呵呵,真正盗墓的人进去后是只取一两件陪葬品,决不会多拿的,这是道上的规矩。”程济看着刘名回答道。
“哎,我说你们没完了是不是,到底还进不进啊?你要不进我现在可自己开门进了。”胖子一听那墓里还有东西,显然等不及了。
“进,人家都把机关给你破坏了能不进吗?”说着程济就走到石门面前,用带着手套的手拍着胖子的肩膀说。
胖子一说要进,马上也取出手套戴上,伸手去推石门。可是他使了吃奶的劲,那门就是纹丝不动,那胖子一看我们都站在那里看他,就骂道:“都看个毛啊?还不过来帮忙?”
“哈哈,你要是这样就能把门打开你可真是大力士了。”程济笑着对胖子说。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石门面前,仔细看了看那两个狮子头,然后抱住左边那个使劲一转动,只听见石门“咯吱咯吱”发出一阵响声,然后左侧那个石门慢慢往里移动,在我们面前立即就出现了一个只能容纳一人进去的缝隙!
就在胖子看得瞠目结舌的时候,我也感到不可思议,因为虽然我已经猜到那狮子头就是开门的机关,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开了,我还以为怎么也得像保险柜一样左扭右扭对密码呢!
正在我惊奇的时候,顿时一股喷水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急忙转身看。
程济早已料到,已经把手电照向我们身后。只见除了我们两边的那十多具干尸没任何反应外,其余的干尸全部都从眼眶里像喷泉一样往外喷着火红色的液体!一落地就冒起了白烟!
我和胖子还有刘名正看的心惊胆战的时候,程济已经把九爪耙给扔进了墓室里,试探里面有没有什么别的机关。不一会儿,程济说道:“那是加了毒的火油,还看个鸟啊,快进来吧。”
我们三个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此时我已经知道了那大蛆尸王为什么不敢进来了,肯定是上次那伙人进来的时候触动了机关,它吃了这火油的大亏,所以才会如此惧怕,畜生都是这样的!
火油有很强的腐蚀性,只要稍微沾上一点,皮肤就会溃烂,而墓主人在火油里加毒,显然是想致触动机关的人于死地!
这时候程济已经进到了石门里面,伸出头朝我们喊:“快进来,记得进来的时候先靠着右侧石门站好,谁都别往外踏一步。”
我们一听,鱼贯而入,都是慢慢扶着石门走。
胖子先进去,接着是刘名,最后是我。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都拿手电照着前方了,我仔细一看:我们脚下的地面是汉白玉砌成的,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穿着衣服的骨架,大概有十多具,全都乱七八糟地分散在宽度不足十米的甬道里,这还只是在手电的照射范围内,手电照不到的地方谁知道有多少呢?
就在我们四人瞠目结舌发愣的时候,只听一阵巨响把我们都震醒了。
我们赶紧回头看:操!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石门竟然自己给关上了!
我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程济失声叫道:“娘的!中着了!”
“那……那门……怎么就……自己……自己关上了。”刘名着急地问程济。
“娘的!咱们中了计!我怎么这么笨,我说怎么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呢?”程济简直就要疯狂似地大喊起来!
我也没想到那门竟然会自己关上,于是我赶紧回身用手电去照石门,刚看了一眼我的心就凉了:只见我们身后的石门整个全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东西,关上后留下的缝隙就连一把小刀就插不进去。
“他娘的可真够毒的啊,把我们回去的路给堵死了。”程济看着石门上光滑的表面对我说。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胖子这小子半天没说话了,我一回头,竟然见胖子正蹲在他身边的那具骨架面前仔细的看着什么。
“胖子,怎么了?”我凑了过去。
“志龙,程叔,你们看这个骨架怎么穿着国民党将官穿的军装啊?”胖子蹲在那里惊叫道。
我和程济还有刘名都已经发现了这个情况:这个甬道里的尸体从衣饰来看竟然有好几个年代的。
比如胖子看的就是一个穿着国民党将官服装的骨架,而我脚下的却是个穿着明朝服饰的骨架,而就在前方更多的是留着清朝特有的辫子。
“我们真他娘的算是完了。”刘名叫道。
“怎么……怎么了?”胖子一见刘名有这么大的反映就结巴问道,显然胖子到现在还没明白我们的处境!
“你看看地上的工具。”程济咬着牙对胖子说。胖子一低头见看见了地上乱七八糟的工具,一下子就明白了!
地上到处散落的全是盗墓用的工具,有洛阳铲、月牙铲、锹、镐、斧和火把、蜡烛、绳子……
胖子的汗一下冒了出来:“这些人都是来盗墓的?”胖子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程济沉重地点了点头说:“是的,不过他们都被困死在这里了。”
我心里也是一沉,因为我知道,这些盗墓的老前辈们都在这里长眠了,我们很可能是同样的下场!
墓主人竟然有如此的心计,只要你动了那门鼻,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在外面被带毒的火油毒死,要么进洞来后困在这里!
这个时候刘名已经把我们的地灯拿出来打开,顿时把整个甬道给照了个清清楚楚……
“他娘的这不就是个棺材吗?”灯光一打开胖子就叫了起来。
我仔细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甬道一头又窄又矮,而另一头则是又宽又高,还真是按照棺材内部的样子做的。而我们现在站在比较大的那头,那头离我们将近有二十米的距离,如果走过去,我们肯定得低下头。
“真是狠毒啊,竟然就在墓穴的入口弄了个这么大的棺材困人。”刘名把灯打开后摆好起身环顾四面。
“这人不简单啊,连我都被骗了进来。”程济恨得牙根痒痒!
“我们现在怎么办,难不会真的像地上的人一样,被困死在这里?”胖子简直都郁闷死了!
“不知道,看看再说,可能有出口吧。”程济无奈地说,说完后脸上露出了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苦笑。我知道,找到出口的机会几乎为零,你这么多盗墓的都被困死了,我们又怎么能找到出口!
这时候刘名已经在这甬道里走了一遍,他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没出路……”
虽然早有预料,可当真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我也泄了气,一屁股坐在了白汉玉地板上!
“我们不是有铲子吗?打个洞出去啊。”胖子一见我们都坐在了地上,就对我说。
“你看看这是什么石料,汉白玉啊,等你挖出去了你早成干尸了。”刘名白了胖子一眼。
胖子一听,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刚一坐上去就骂道:“娘的,你死了还来烦你爷爷我。”说着从屁股底下抽出一个死人的臂骨,一下子扔在旁边。
现在我们对死尸、干尸、骨架之类的东西已经没有一点感觉了,经历这么多怪异的事情,再加上我们都知道自己将要被困死在这里,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都是怎么了?还没死呢就这样了?”程济一看我们都想放弃,就生气了。
“那你说怎么办?”胖子头都不抬,看着那汉白玉地面说,他旁边就是那具穿着国民党军装的骨架。
“你们就不能用脑子想想?汪藏海那本书中提到的八卦阵到现在我们都没见到,也就是说汪藏海曾经也在这里困过……”程济的话还没说完,我们一下子就都站了起来。
“不错!汪藏海曾经来过都没困在这里,这里一定有出口!”刘名一听程济的话,激动地说道。
经程济的提醒,我也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便马上说:“我们四个人在这里面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如果单靠那个门缝透气是肯定不够的,说明这里肯定有别的通风地方,那么就肯定有出口!”
事情越分析越明白,我们都为之一振。
程济看着地灯,对我们说:“时间不多了,这灯最多还能坚持半个小时,咱们赶紧在四周壁上找找,看有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
我们一听都赶紧在这大棺材里四处搜寻,我和胖子负责搜寻地板和顶上,而刘名和程济则负责两边的墙壁。
为了连地板都能搜得仔细,我和胖子一起开始挪动这些骨架,我数了数,这些骨架有二十七具之多,我按照他们穿的服饰分了一下,有六伙人,也就是说着个空间里曾经困死了六拨盗墓的人!
看他们身上的服饰,清朝年间进来的盗墓者最多,还有两具是明朝末年的,那具穿着国民党骨架是时间上离我们最近的了,只有他是一个人进来的,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别的和他一个年代的骨架。
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那些骨架就往边上堆。在抬骨架的时候胖子总要伸手去摸那些骨架身上的衣服口袋,我一看就火了:“你他娘的现在是要命还是要钱啊?”
“胖爷爷我是钱也要,命更得要。”胖子毫不在乎我的警告,我一看就火了,心想: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弄这些小东小西的。于是没好气地对胖子说:“好了,你自己慢慢搜吧,我去搜顶上。”
说着我就把刚抬起来的那具穿国民党军装的骨架一把扔在了地上,然后转头想走。
“啪”地一声,那骨架落在了地上,顿时摔成了几截,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腐朽得差不多了,所以也撕裂开来。
“阴煞牌……”胖子一下就惊叫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阴煞牌!我赶紧弯腰去拿。
就在我翻动那骨架的时候,竟然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掉出来一个小蓝本子,我把那阴煞牌拽下来后,就又顺手把那小蓝本子拿了起来。
程济和刘名一听胖子喊“阴煞牌”,也赶紧停止搜寻走了过来。
“这里怎么会有阴煞牌?”程济奇怪地问,说着他从我手里拿过牌子。
而我看了一眼那个小蓝本子,是国民党的军官证。
我赶忙翻开看里面的内容,里面的照片是个瘦弱的中年男子,姓名写着:李自政;职务写着:国民党第四十二军服副参谋。然后紧接着下面有一行红色的用血写上去的小字:
李自政害我!
我顿时毛骨悚然。
“不错,这是阴煞……”程济还没说完,就已经看到了我怪异的表现,于是马上扶住我急切地问:“志龙,你怎么了?”
刘名一看我的样子,也吓了一大跳,于是他一把就抓过去在我手里的那个军官证,看过之后,也是一脸恐惧的表情。
“到底怎么了?”胖子连忙也去看军官证,然后也呆住了。
“你们三个怎么了?”程济十分纳闷。
我说:“程叔,你知道我爷爷和胖子的爷爷离开考古队的原因吗?知道那本《天方论》的来历吗?”
“知道啊,就是因为那个民国时期的墓被黑三抢了,《天方论》也是在那个墓里起出来的啊!怎么了,和这个证有关系?”程济接过刘名手里的那个证翻看。
“那个墓就是李自政的……”我颤抖着嘴唇回答道。
“什么……”程济也一下子呆住了。
“他……他的证怎么在这里?”胖子结巴地问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头疼得厉害。
“难道这是他的尸体?”刘名也醒悟过来,问道。
“不,绝不是,你没看那证上用血写的字吗?这骨架绝不是他的。”程济回答。
“那他的证怎么会在这里?”我自己问自己。突然我想到了什么,马上惊叫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在那里见过刚才那石门上的图案了!”
“哪里???”他们三个齐声问道。
“就在我爷爷留给我的遗物当中!”
就在第二次来云南的时候,我中途回了趟家,收拾我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在爷爷锁着的橱子里发现了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不大,是仿制清朝皇宫里面用的书札盒。可是我当时要急着和胖子他们会合,然后去云南,所以我就只随便打开看了看,我发现那全是爷爷生前写的手札。爷爷平时经常写些东西,大多都与文物的鉴定有关,我当时就认为这东西是爷爷平时写的鉴定文物笔记,而其中有张白纸上画的就是那个像眼又不像眼的图案!
我颤抖着把当时我发现这个图案的情景给程济他们说了一遍。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你爷爷他来过这个墓?”刘名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不,绝不可能,爷爷他双腿瘫痪,根本不可能来这里,就算来了云南,那我也是应该知道的,因为爷爷生前的时候每个星期都会给我打两三次电话的!”我反驳刘名。
“那你爷爷怎么会有这图案?”胖子问我。
我还没来的及回答,忽然眼前一晃……灯灭了。
“死胖子,你买的什么灯啊?”程济一看灯竟然灭了,赶紧打开手电弯腰去看。
按照原来的估计,这地灯怎么还得亮二十分钟,而现在不到四十分钟就灭了,胖子买的灯肯定出现了质量问题,所以程济生气地问他!
“他娘的,我买的时候,那老板还对我说是最好的,可是……”胖子词穷了。
“那现在怎么办,没了灯光,更不好……“刘名一看灯光灭了就说,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硬生生咽了回去。
我感到奇怪,抬头一看,也呆住了。
四周墙壁上居然挂着七对一十四只绿幽幽的眼睛!每个都足足有成人的拳头一样大!这一只只绿色的大眼睛都在朝着我们闪现着绿色的冷光,就像是狼眼睛一样!
胖子这时候也发现了,顿时一把就拽住了在弯腰检查地灯的程济,结结巴巴说:“程叔,你看……这……这是什么?”程济听了,赶紧转过头来看。
我迅速把军官证给放好,这个东西非常重要,肯定和爷爷有联系,爷爷为什么会有那石门上的图案,我相信一定能从这军官证上得到答案。并且我还觉得爷爷那个檀木盒里肯定还有别的东西我没看到,等回去了得好好翻翻爷爷的那个盒子,我相信一定能从那里面得到什么。
“这,这是什么?”刘名结巴地问。
我把自己的手电打开,用手电去照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大眼睛上。
手电刚一照上去,那绿光就不见了,手电光下闪现出来的是雕刻在汉白玉墙壁上的一条龙的眼睛。
原来这个像狼眼睛发光的圆物体竟然是那石雕龙的眼睛,整个大棺材里雕刻了七条龙,所以就有十四个这样的发光体。
手电的灯光一照在上面那绿光就不见了,这是有两个原因的,一是因为这种登山用的专门手电光线很强;二是这绿光是冷光。
“这东西怎么会发光?”刘名问程济。
刘名说着的时候我们都把手电给打开了,然后我们都向程济靠了过去,毕竟我们还是感到害怕。
谁知道他竟然跑到了那发光体边上,然后就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然后就迅速把全部的会发光的龙眼睛全摸了一遍,当他摸完这些东西的时候,就回头看着我们,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爹,爹,怎么了?”刘名一看程济这样的表情,一下子恐慌了。
“不好,他是中邪了。”胖子大叫一声不好,说着举起巴掌就要往程济的脸上抽。
只见胖子的手还没抬过肩膀,就被程济给一把给抓住了:“你个兔崽子,你才中邪了呢!咱们这是有救了!”程济激动地说道。
“有救?”胖子一下没反应过来,我也是一愣。
“程叔,这怎么就有救了?”胖子看着墙壁上那冒绿光的龙眼睛问。
程济说:“你们三个把手电给关了,仔细看看这些发光体是什么?”
我们三个把手电关上,抬头再看。我看了片刻,惊呼:“阴阳七星阵。”
只见在我们面前是一片漆黑,就好像是夜晚的天空,十四颗发光的石刻龙眼睛两个一组,竟然是按照北斗七星的规律排列,形成了一个比北斗七星更加完整的大勺子的样子。
阴阳七星阵的历史能上溯到战国时代,当时的古籍中只有一本书提到过这个阵法,那就是王詡所写的《鬼谷子》。
我记得教授曾说过,《鬼谷子》共有十四篇,其中第十三、十四篇的内容已经失传,但是从别的古书中得到考证,这失去的两篇中其中就有一篇写到了这“阴阳七星阵”。
“这东西,不是已经失传了吗?”刘名问。
“不错,根据古籍上的记载,阴阳七星阵的确是已经失传,它所能留下的也只是个名字和给人无限的遐想!”程济说道。
“娘的,弄不好这就是个战国墓!”胖子兴奋地大叫,看来胖子脑子里又想到周朝那值钱的青铜器了!
我知道胖子得到这个结论的依据,因为王詡是战国初期的人,可是他的《鬼谷子》最后那两章是在战国末年不知所踪的。也就是说《鬼谷子》这本书从它出现一直到丢失两章也就是战国期间。而在这里竟然能看的阴阳七星阵,那就说明建造这个墓穴的时候《鬼谷子》最后的两章还没失传,那肯定应该是在战国时期建造的墓。
“可是就算知道了机关,我们也出不去,我们根本不能对好这个阴阳七星阵的八卦根谱。”我虽然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机关,可是我知道要想破这机关那太难了。
根据别的古籍上的介绍,这阴阳七星阵的破解只有一种方法,就是按照建造的时候建造者所排好的八卦顺序,把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这八个卦位给完全排好,排好后那建造者所设的机关也就自动破了。
可是这里有十四个发光的小球,每个都有这八种选择,能完全把这14个石刻龙眼睛的卦位给排好的几率比中六合彩还低。
所以当我一看这是阴阳七星阵的时候,那一瞬间刚被程济给弄出来的逃生之喜就一下烟消云散了!
“志龙,你还记得那个神秘口诀吗?”程济激动地对我说。
“记得啊。”
“那你再念一遍。”程济越发显得激动。
我于是念道:“震位七,兑位四,乾一接坤六,转阴之对。太阴,坎离位二三。死生二门,接艮五,巽八……”我念到这里,程济马上说:“好,就念到这里,你仔细算一下里面总共说了几个卦位。”
我慢慢说道:“震七、兑四、乾一、坤六、坎二、离三、艮五、巽八。”
“你再这些卦位给按照数字的大小给排列起来。”程济叫刘名排下我刚才念出来的卦位。
刘名迟疑了一下,马上接道:“乾一、坎二、离三、兑四、艮五、坤六、震七、巽八。”
刘名刚一念完,我就惊叫:“这不就是八个卦位的位置吗?”
这时候我也完全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口诀的前面几句,并不是什么地图,而是八个卦位。
“不错,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第一双龙眼是乾位,第二双龙眼则是坎位……剩下的依次类推。”
程济说着就急忙把自己的手电给固定到肩膀上,然后从包里拿出罗盘,走到东南角离我们最近的那两个发光龙眼边上蹲下来。
而这两个龙眼就是整个大勺子的把手位置,算是第一个。
程济先看了看罗盘,然后用手慢慢转动那龙眼。只听程济嘴里默默的念着:“乾位。”说完就马上走到下个龙眼边上蹲下,嘴里又念:“坎位……”
我们一直紧紧跟在程济的身后,用手电给程济给照着罗盘,都不敢说话。
这个时候这些龙眼已经开始慢慢暗淡下来,看来这东西并不是自己会发光,这些东西里面一定含了什么吸光的东西。
这个时候,程济已经走到了最后一对龙眼面前,他定定神,然后长出一口气蹲下,嘴里念:“巽位。”说着他就伸手去转动龙眼。
我们都静了下来,屏住呼吸——
五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
没有反应。
“他娘的怎么没……”胖子话还没说完,我们前方响起了刺耳的石头摩擦的声音。
我们四人同时用手电照在了发出声音的地方。
在我们面前不足五米的地方,也就是整个大棺材的中心地带,两边的汉白玉地板竟然正在逐渐往两边缩,没过几秒,中间就露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我们赶紧走上前去,用手电往洞里照。
洞口下面赫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石阶梯,一直延伸到手电照不到的深处……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胖子看着洞口惊讶道。
这个时候地板已经停止了移动,整个洞口长宽都有一米五左右,能看得到的石阶竟然全是汉白玉大石块砌成的。
“看来如果要是不知道卦位,单靠人工挖,就是挖个一个月也难挖到底下。”刘名看着那三米多厚的石头说。
正说着呢,这边的胖子就已经准备下去了,我一把就抓住他,说道:“你小子做事情能不能动点脑子啊?”
“怎么?难道这洞还有机关?”胖子显然不相信,因为他觉得既然找到了路那就应该没机关了。
“你要不怕死,就现在下去帮我们探一下路。”程济没好气地对胖子说。
“娘的,这是哪个鸟人的墓啊?从进来到现在机关陷阱还有石门怪物的就没停止出现过!等胖爷爷我出来后看我不炸他狗日的!”胖子一听这底下还有机关就火了。
“爹,我感觉这条通道才真正是建墓的时候,运送工料和工人进出的通道。”刘名把头给伸了进去看了看,然后抬起头说。
“没错,这个墓穴建造完后,墓穴的主人在这洞口上面建造了这样一个汉白玉大棺材来掩盖洞口。可是谁知道着里面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所以我们还是小心点好。”程济说着就又转头对胖子说,“去,把鸭子拿过来。”
我想:两只鸭子一直都由胖子带着,我们一直都不知道有什么用,现在终于用上了。
正想着呢,胖子已经把装鸭子的竹篓子给拿了过来,只见程济从里面拿出一只,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细绳子和一瓶红色墨水。
我们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程济已经用绳子绑好那鸭子的腿,然后把墨水全部倒在了那鸭子身上,顿时一只花白的鸭子就变成了红色,并且那红墨水在它身上到处乱滴。
我还没看明白呢,程济迅速拿打火机在那鸭掌上烧了一下,鸭子顿时惨叫起来,程济接着就把那鸭子给扔到了洞口里。
受了伤的鸭子一落地就惨叫,见路就钻,没几下就看不见踪影了,程济手里的绳子也是一个劲往下放。
“哦,我说买鸭子做什么呢,原来是用这个啊。”胖子恍然大悟。
胖子的话还没说完,刘名就又问:“那为什么往鸭子身上倒墨水啊?”
我说:“这里面如果没有机关那鸭子就没事。如果有的话,鸭子有两种结果,一种是中了机关死去,这样我们就能知道机关在哪里,如果鸭子很侥幸没有碰到机关,那么我们就按照地上的墨迹走就一定也碰不到机关。”
“哦!高!程叔你就是高啊!“胖子一听我的解释,不禁竖起大拇指来。
“这只是最基本的最简单的技巧,你们要学的还……“程济还没说完,只见他手里的绳子忽然绷直了!
程济脸色一变,赶紧把绳子绕在手上,这种细绳子是钓海鱼的绳子,十分结实,至少能承受五百多斤的拉力!
只见程济手上的绳子一个劲往前拉,绳子已经勒进了程济的虎口里。鸭子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劲,绳子那一头是什么呢?
程济把手电丢在地上,然后两只手都抓了绳子使劲拉,绳子稳住了,但是依然缓慢地往里进,程济又迅速把绳子在自己的手腕上绕了几圈,绳子停住了,但是依然绷的很直。
“这……这……”胖子看着程济手里的绳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名反应快,他知道程济坚持不了多久了,于是赶紧放下手里的手电就上前用手帮程济往外拽。
我也上前帮忙,这一下我们这里占了优势,毕竟是三个人,尤其是刘名,他的力气大得吓人。于是绳子被我们一点一点拉出来。
我感觉那东西的重量大概有一百多斤,和一个人的体重差不多。但是这绝对不是人,要是人的话拉力不会有那么大,两个人拉不过,三个人才略占上风。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我忽然心里一紧,难道是粽子?一想到这里我全身的冷汗就都冒了出来。但是心里却又想着:听了那么多关于粽子的事情,现在终于能见到了粽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了。所以我心里虽然害怕,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好奇,想早点拉出来看个究竟。
想着我就加快了手里拉绳子的速度。
这时候胖子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两只手电帮我们照明。
“快拉……”程济对我和刘名大叫道。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重!“刘名边使劲拉这绳子边问。
“胖子,赶紧把斧子和黑驴蹄子拿过来。”程济对胖子说。
胖子一听,赶紧放下手电,用手在程济的包里摸出黑驴蹄子,然后拿起自己身边的斧子。
“胖子你听好了,现在你把斧子放在我脚边,等一下那东西出来了,你就赶紧把黑驴蹄子塞过去,然后就往后退。”程济对胖子说道。
胖子一听,赶紧把斧子放在程济的身边,然后手里拿着黑驴蹄子,紧张地看着程济说:“知……知道了。”
“志龙,名儿,你俩听好了,那东西一出来你们也赶紧往后退。”程济转头又对我和刘名说道。
“那你一个人……”刘名听程济要一个人对付这东西,不放心程济的安全。
刘名的话还没说完,我只觉得手里的绳子猛地一松,我一下子控制不住重心,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程济和刘名也一同摔倒,程济马上站起,重新拾起绳子,我也赶紧上去。可我的手还没碰到绳子,程济已经迅速往外收绳子了,显然是那东西感觉拉不过我们就松开了。
刘名一见绳子这么松,便不过来捡绳子,而是迅速捡起地上的斧子拿在手里,随时准备着往下砍!
我这个时候也赶紧把自己包里的折叠铲给拿了出来,只要一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先拍下去再说。
程济绳子大概也就放了一百米,已经收得差不多了,看着绳子一点一点被程济拉上来,我心里一个劲想:那鸭子到底怎么样了?而胖子已经开口问道:“程叔,那鸭……鸭子还在……吗?”
程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声色凝重地一个劲往外拉绳子。突然间从那黑洞里就跳出了一个拳头大的黑影,刘名练过武,他的反应能力是我们当中最好的,我还没回过神来,程济就一斧子砍了过去,那黑色东西顿时就落在了地上。
而这个时候程济手里的绳子也一下收到了头,胖子这时候已经把手电给移到了那团黑影落地的地方。
我还没看清楚,胖子“啊”地一声就叫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倒吸了口凉气,那团黑影竟然是一只鸭子腿!
那鸭腿明显是被硬生生给撕下来的,腿上的皮毛都已经不见了。显然是那怪东西把整只鸭子给吞到了嘴里,然后被我们给硬生生拽了出来!
我们不由得都后退了几步。
“这……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咬得只剩只腿?”刘名看着那血淋淋的鸭腿结巴道。
胖子也已经呆了,嘴使劲抽了几下,结巴道:“他……他娘的,幸……幸好刚才没……没进去。”
程济一句话也不说,走上前去弯腰拿起那只鸭腿看了看,脸色凝重,说:“看来我们是遇到大家伙了。”
“大家伙?”我问道。
“是不是粽子?”胖子在一边也急忙问。
“不知道,但是看着鸭子被咬的口子来看这东西小不了。”程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那……那我们现在还下去吗?”刘名看着程济说。
程济慢慢从身上摸出一支烟,然后颤抖着点着,使劲抽了口,吐出一股烟雾,然后看着那黑幽幽的洞口说:“进。”
“什么?还进啊?”胖子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只有进,现在就是想退也退不出去了。”我往后看了看前面那扇巨大的石门,恨恨地说。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刘名对程济说,“如果现在不往前走,那绝对是死,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刚才我检查了那大门,只能进不能出,别说是我们三个人了,再来十个人也弄不开。往前走说不定还能避开那怪东西找到别的出口,就算避不开也能痛快了结,总比在这里慢慢等死强。”
“那……那里面如果是粽子呢?”胖子问程济。
程济把手里的烟给掐灭了,说:“娘的!粽子?粽子老子也不是没杀过!”
“什么,你杀过粽子?”我们三个人顿时惊呆了,我们实在不相信程济竟然见过粽子,并且还把粽子给杀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再放只鸭子下去看看情况……”说着程济起身去抓笼子里剩下的鸭子。
我们赶紧上前去帮忙,迅速把鸭子绑在绳子上,胖子把墨水涂在了鸭子身上。
程济起身,看了看我们,说:“这次不管结果如何,等会咱们都得进去,为了能省点力气,咱们把多余的工具给放弃了,只带上吃的和必需的工具。”
程济说完就把鸭子给提起来,用火机烧了一下,又给扔进了黑洞里。鸭子一声惨叫,使劲往里面跑,而程济手上的绳子越放越长。
我们三个人都紧张地看着程济手里的线,生怕再有什么东西冒出来。
“看什么,快把装备给收拾下。”程济一看我们三个傻傻地看着他手里的线,就朝我们说。
“哦!知道了!”胖子顿悟道。说着先翻开自己的包开始整理东西,我和刘名也随即行动。
“胖子,手电的电池是不是在你那里?”刘名翻着包问。
“没……没有啊,我记得在宾馆的时候我买回来后放在床头,后来啊你拿了啊。”胖子抬起头看着刘名。
“拿个毛啊!我是看一下什么牌子的!志龙你拿了吗?”刘名一听胖子竟然没拿电池,气急败坏地说。
我一听没拿电池,心里一紧,马上说:“我也没拿,我还以为你俩拿了呢!”
“你们这做什么的鸟事啊,在这里没灯光一步都走不了!”程济一听我们竟然都没带电池,一下子火了。
“我,我以为刘名拿了……”胖子嘟囔道。
“我以为是你拿了呢。“刘名辩解道。
程济怒道:“现在吵顶个屁用?都检查一下自己的手电能坚持多久!”说完就先灭掉了自己的手电。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电,赶紧也灭了,说:“我的最多再支撑四十分钟。”
“我的最多半个小时。”刘名说完也马上关了自己的手电。
我们都抬头看着胖子的手电,现在四个人中只有他的手电还在亮着,但是看情形最多也就能支撑不到半个小时,胖子的脸上全是愧疚,因为带电池和灯的事情全是他负责的。
“我们带了多少根蜡烛?”程济一见胖子的样子就没好气,问道。
“半打。”胖子小心地回答。
“还不先去把地上那些死人的蜡烛拣起来点着用?赶紧把手电给灭了!”程济朝胖子喊道,程济气得不轻,显然是嫌胖子带的蜡烛少。地上的蜡烛倒是挺多,不过就是不知道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还能不能用。
胖子一听赶紧把手电给刘名,自己去拣地上的蜡烛。程济这个时候继续往里面放着绳子。我一看程济手里的线,这时候已经放了将近一百五十米了。
“这次怎么没……”刘名也看到了程济手里的绳子,刚才放了一百米多一点那鸭子就被咬了。
刘名还没说完,程济就示意他别说话,然后继续往里面放绳子。这时候胖子已经拣蜡烛回来了,看来拣了不少,足有几十根。
胖子拿起火机就点,可是没想到那蜡烛怎么点不着,我接过来一看:“娘的,这怎么能着?这都石化了的,变的跟石头差不多了。”说着我把胖子地上那堆蜡烛全翻了一遍,发现在几十根中,也就是十多根能使,于是赶紧点着一支,让胖子把手电给灭了。手电能省就省,到紧急时候手电还是比蜡烛管用。
我刚把蜡烛点着,刘名就喊道:“怎么?那东西不见了?”
我赶紧回头一看,竟然发现程济手里的线全都放完了,但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只在那里一抖一抖的,我知道那是鸭子在拉。
“他娘的,这洞得多深啊?”程济自言自语。
“那……那东西没咬?”胖子结巴地问程济。
“不知道,先下去再说。”程济说着把绳子绑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又回头问我们:“怎么样,东西都弄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只带了几件必需的工具和一些吃的,电池已经完全没有了,现在我们手里的所有电池所剩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个小时。”刘名对程济说。
“那能用的蜡烛有多少?”程济看着胖子问。
“加上我们带的,和刚才拣的,也就二十多根。”我看胖子低着头不说话,就替他说了,显然胖子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够了,听我说,手电能不用就不用,得留着关键的时候用。现在我们每个人都点根蜡烛拿着工兵铲跟我下去,千万记得按照我的脚印走,谁都不能乱来。还有,遇到什么事情千万别乱跑,我怕里面有机关,如果真有什么脏东西就马上大叫,然后先拿铲拍了再说。”程济咬着牙对我们三个说。
“知道。“我们三个都神色凝重,点点头说。我们都知道现在的情况,千万不能胡来,否则恐怕就得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说着我就把蜡烛就又给点了三根,三人分别给了一根。
四支蜡烛一点,整个汉白玉大棺材里充满烛光,虽然亮度没有手电那么强烈,可是已经完全能够看得清楚东西了。
程济一见我们都准备差不多了,就随手抄起地上的一件死人衣服,用蜡烛点着,顿时那衣服熊熊燃烧起来。程济迅速把衣服扔进了洞口里面。
燃烧着的衣服刚一落地,就把那过道照得清清楚楚。我伏身看了一下,火光照射的范围有限,我也就看见不到五米的距离。只见里面宽度大概也就六米左右,高度将近四米,有经过人工修整的痕迹,但是还是十分粗糙,坑坑洼洼,和我们现在处的这个汉白玉大棺材的做工和精修比起来那是差远了,幸好看起来还是很干燥。
我一看心里也有了底,因为看情况应该就是运送工程材料的通道了。
胖子一看那衣服快烧完了,又赶紧在地上拽了一件扔了下去,那衣服落在火上,又“轰”地一声着了。
两件衣服都快要烧完了的时候,程济回头看了看我们说:“跟紧点……”说完把手中的蜡烛给我,一个弯腰,扶着墙壁就下去。
程济站稳后迅速举手接过我手里的蜡烛,轻声喊:“动作快点。”
我回头对胖子和刘名说:“你俩先下,我最后下。”随后胖子、刘名、我先后下去。
我下去之后,赶紧接过刘名手里的蜡烛,看四周的情况。刚才看不到天花板,现在我抬头一看,发现石壁顶上挂有东西,烛光昏暗,看不清楚。
“程叔,那是什么?”胖子也看到了石壁顶上的黑影,也没看清楚。
“那是挂在顶上的青铜油灯,以前给运送工料的工人们照明用的。”程济下来最早,看清楚了四周的情况。
我这才放心,低头去看地面上的红色印记,是那两只鸭子留下的。这红色的墨水痕迹下了台阶,一直往远处看不见的黑暗中延伸过去。
“都跟紧点,千万记得,我的脚踏在哪里你们也跟到哪里。”程济不放心,又交代我们。
我们连忙点头,程济就率先沿着那红色的印记下了台阶!
我们赶紧跟上,最先的是刘名,其次是胖子,我排在最后。只见程济手里拿着蜡烛,小心翼翼往里面走着。我们一步都不敢乱走,一是生怕碰到什么机关,二是忌惮把第一只鸭子吞掉了的怪物。
我们往前走了七八十米,谁都不说话,都保持了高度警惕。
“程叔,再往前走就到那鸭子失踪的地方了吧?”胖子小心地问程济。
程济不说话,只是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拿着那条还绑着鸭子的绳子,走一点收一点,神色有些疑惑。
“对,再走……”刘名见程济不回答胖子的问题,就替程济答道。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猛然站住,原来是前面的程济停了下来,我和胖子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心里紧张,伸头往前看:只见我们前方三米多的地方,地上是一片凌乱的墨水痕迹,看来这里就是那鸭子被咬的地方。
我正想着,胖子用手一指,失声喊:“爪子,血爪子……”
我定睛一看,就在那片凌乱的墨水痕迹的边上,有几个血红的爪子印赫然映入了我的眼帘!
“这,这是什么东西的爪子?”刘名问道。
那爪子有六个脚趾,掌心的部位只是浅浅地印了个痕迹,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
“不清楚,不过这显然是爬行动物的脚,肯定不是粽子,是什么动物我也看不出来。”
“看来现在这东西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们再往里面走走看。”刘名见队伍停下来研究起那爪子,就有点着急,他是想早点进去看个究竟。
“管他什么娘的东西!你们几个听好了,只要见不对的东西,给我先拍了再说,继续往前,跟紧了。”程济坚定地说道
继续走了一段时间,过道里一直是这个样子,没有一丝变化,我正奇怪这洞到底有多深的时候,程济突然又停了下来。
我刚想开口问怎么又停下来,忽然发现了第二只鸭子。程济收了几下绳子,就把鸭子给拉了过来,然后拿蜡烛照着仔细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我们走过的那将近二百米的路,说:“这个过道没有设机关,还真个运送工料通道,不过那怪物怎么没出现了呢?”
我们听了,都是亦喜亦忧。
“那东西到底有多大啊?”胖子问。
“不知道,但是从它刚才拉绳子的力气来看肯定小不了。”程济边伸手往背包里摸东西边说。
“这山里有什么动物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并且还能把鸭子给一口吞了?”刘名嘟囔道。
这时候程济已经从包里摸出来了一把冷光棒,他使劲往身上一甩,一下全亮了,幽幽地放着冷光。然后只见程济抡圆了胳膊使劲把冷光棒扔向了远处的黑暗。
看来程济是想看看前面还有多深,我在心里正想着呢,突然只见那一大把冷光棒扔出去还没有二十米的距离,就在黑暗的半空中突然停顿下来,然后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声音很是清脆。
“到……到头了?”胖子结结巴巴地问。显然那冷光棒是遇到了墙的阻挡才落在地上的。我心里则是一喜,心想:真是千辛万苦才到了这里,现在终于能见到了墓墙了,见到了墓墙那离墓室也就不远了。
“走,快上去看看。”程济说着,就率先打开了手电往前奔了过去。
我也赶紧跟了上去。
我刚跑上去,就一下呆住了,因为就在这石道的尽头根本不是什么墓墙,而是裸露着黄褐色的夯土的一面大墙,而就在墙的底角赫然有个圆形的洞在那里,洞的大小刚好能容一个人进出,这显然是个盗洞。墙边上的地上有一堆一堆的土,这些土肯定是当时挖洞的这个人挖出来的。
夯土是古人的混凝土,就是把土和糯米汁和在一起,然后给一层一层的给堆起来,堆上之后还要一层一层的夯实了,这样的墙十分的结实。最初夯土用作军事用途,目的是为了防止敌军的人破墙而入,在两军阵前很有效果。
这种技术后来给用到了陵墓的修建上。在墓穴完工后,用这些夯土把墓给一层一层埋上。盗墓贼就是想盗也得费些工夫,因为加了糯米汁的土,质地十分粘重而不好挖掘。
“娘的,忙活半天还是被人挖过的墓。”胖子有点不甘心。
“高手,高手啊!”程济这时候已经把手电给关了,而是用蜡烛照明,在洞口仔细看着那盗洞,不由得赞叹。
我在旁边一听,急忙上前看个究竟。
刚看一眼,我就知道这个洞果然非同凡响。这个盗洞洞口浑圆,上窄下宽,洞壁光滑,甚至在洞口还支上了一个支架。支架早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看样子这洞口怎么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
一般的盗洞年代久远以后,都会因为水汽或者土质的变化而坍塌,可是这个盗洞在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是完好无损,看来当年这个人绝对是个高手。因为真正的高手在挖盗洞的时候会根据夯土层的土层土质,水分含量,夯土的密度等等来决定洞口的大小、洞的走向等等,只有这样挖出来的洞才能稳固,不会坍塌。而不会盗墓的人往往会乱挖一气,根本就不顾及那么多,所以经常发生有些盗墓的正在挖的时候洞就坍塌了,那么可怜的盗墓贼也就陪墓主人长眠了。
而我现在这个盗洞做工之精细,简直就不是为盗墓挖的,而是为了给后人挖路一样去挖的,一看就是是经过精心思考和研究,最后巧妙施工的。
我忽然想到什么,说道:“这恐怕不是盗洞。”
“什么?”刘名和胖子都十分惊讶。
“不错,志龙说对了。”程济说道。
“这么个大洞在这里你说不是盗洞?”胖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刘名也没看出其中的端倪。
“一个人盗墓的能把盗洞给挖到这样的程度,那么他的盗墓技术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不过真正的盗墓者在出来的时候会把自己挖的盗洞给堵上,而这个盗墓者并没有堵上自己挖的盗洞。”程济一边把手上的蜡烛固定到洞口,一边说。
“那他要是进去了没出来……”刘名还是怀疑。
“你听我说完。另外,盗墓的人挖洞就是想尽快进墓穴,所以盗洞暂时不会坍塌就好了,没有必要这么精细。没有时间也没有这个必要。可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洞不仅坚固,而且简直就像个艺术品。所以说这不是个盗洞,而是有人为我们准备的盗洞,准确点说是挖洞的人为日后能进到这里的盗墓的人挖的洞。”程济没等刘名把话说完就一连串说道。
“那是谁挖的洞?你该不会告诉我是墓主人给盗他墓的人挖的吧?”胖子调侃道。
“当然不会是墓主人了。”刘名说。
“说的也是,可是谁没事在这里给后人挖个盗洞干什么?”胖子疑惑地问。
“可能是汪藏海……”我一直没有说话,忽然把脑袋里所想的回答了出来。
我的话音刚落,胖子和刘名的嘴一下子就张大了,显然他们没想到。不过程济对这个答案却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估计他早已想到了这一层。
“没错,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汪藏海。”程济赞许地看着我说。
“会是他?”胖子有些不信。
刘名这时候也明白了,问胖子:“我们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墓?”
“《天方论》里啊。”胖子干脆地回答。
“那《天方论》谁写的?”
“汪藏海。”
“谁把我们跟引到云南来的?”
“汪藏海。”
“那我们破的阴阳七星阵的口诀是谁告诉我们的?”
“汪……娘的,我们一直被汪藏海这个死东西牵着走啊!”胖子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不错,从我们得到那本书开始,我们就一直按照汪藏海设计的路线在走,他给我们书,让我们找到地图,然后找到云南这个地方,他给我们口诀,让我们破了那个阴阳七星阵然后走到这里,那他怎么不可能把盗洞给我们挖好等着我们进呢?并且这个盗洞汪藏海也进去过,并且我还能肯定,这个盗洞绝对通向墓室……”程济眯着眼睛说。
“汪藏海没事进人家的墓干吗?还把人家的墓的地图给画了出来。“胖子更加奇怪。
“不知道,可能里面有汪藏海想要的东西,或者是汪藏海和刘去一样有盗墓的癖好,也可能是汪藏海要后人进去拿什么东西,要不他不会一步一步引诱我们进来,甚至连盗洞都事先给我们弄好。”程济也是满腹狐疑。
“那也不能断定就是汪藏海挖的啊。”胖子反驳道。
“从支架腐朽的程度上推断,年代应该和汪藏海差不多,并且之前汪藏海给我们留下了那么多的线索,所以现在最大可能性就是他。”我又补充道。
“可……可是汪藏海做这些干吗?”胖子还是有问题。
“不知道……不知道,如果这个盗洞真是汪藏海挖的话,那汪藏海不但是风水大师,还是个顶级的盗墓贼。凭心而论,在这样厚实和坚硬的夯土上,我程济是挖不出来这样漂亮的盗洞的。”程济显得好像有点遗憾。
“那……那……”胖子张嘴张了几次硬是不知道还怎么问下去,我知道,不是他没有问题了,而是要问的问题太多了。我也感到一大堆问题,潮水般向我扑来:
这个墓是谁的?
墓是哪个年代的?
墓和汪藏海有什么关系?
和广川王刘去又有什么关系?到底是不是刘去的墓?
如果是刘去的墓那怎么会和汪藏海扯上关系?
汪藏海为什么要处心积虑把墓给写到书里?
汪藏海怎么会对这个墓如此了解,连墓主人设计阵法的破解之法他都知道?
如果不是刘去的墓,那为什么汪藏海和刘去会同时在这里出现,并且还留下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谁挖的如此经典的盗洞?
他为什么要把盗洞留下来?
如果是汪藏海挖的盗洞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不是汪藏海挖的,那会是谁挖的?
挖洞的这个人又是如何知道那阴阳七星阵的破解之法的?
……
……
还有那只怪物到底是什么?
……
…………
这一切为什么会和我爷爷有关系?
爷爷为什么会有这里石门上的图案?
……
墓穴和《天方论》为什么会和那国民党第42军的李自政有关系?
李自政的那本《天方论》是怎么来的?
墓里那尸体是李自政的手下,李自政也肯定发现了这个墓,那他进墓了没有?
他为什么要害他的手下?
他为什么会把书放在自己的墓里而被我爷爷的考古队挖出来?
李自政手下的阴煞牌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
…………
我想的头都快炸了,于是对程济说:“管他娘的谁挖的盗洞,进了再说。”
刘名一听我的话,猛抬起头:“对,先进了再说,等进去了弄不好这些谜团就都可以弄清楚。”
胖子一听要进盗洞了,马上就兴奋了起来:“好,好,我觉得也是先进了最好。”显然胖子想早点进去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说完们我们三个都紧张地看着程济,希望他能这个时候出来做个决定。
程济缓缓说道:“不错,没什么别的法子,还是那句话,退是不可能的,只有进!汪藏海这个风水大师连盗洞都给我们打好了,我们哪有不进的道理?现在吃点东西,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这里,只带上铲子和绳子以及照明用的蜡烛手电全带上。别带太多东西,要不进了盗洞不方便。”
说着他就拿出包里的面包和水分给我们。
从进来到现在将近十个小时没吃东西了,肚子早饿了。我们狼吞虎咽,一会就吃完了。
吃过东西,程济就把我们的包裹全堆在一起,只让我们拿了工兵铲、绳子、蜡烛和手电。
“我在前面点根蜡烛,志龙在后面点根,就可以了,胖子和刘名在中间跟着爬就是。”说着就拿着蜡烛率先爬进了盗洞。
刘名、胖子和我鱼贯而入。
刚才我还担心胖子体形过大而不能钻进去呢,现在看来挖盗洞的人还真考虑周全,甚至连盗墓者的体形因素都考虑了进去,我和刘名进去后甚至能转身,而胖子也能侧过身子,显然挖盗洞的人是把洞给故意挖大了一点!
“志龙,你在后面给我盯紧点。”程济不忘记回头交代我一句。
我一手拿着蜡烛,一手在盗洞里支撑身子,背上还背了个工兵折叠铲,赶紧点头说知道。
程济开始往里面开爬,我们随后跟上。刚开始爬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是刚爬了不到十米我就感觉很难受,因为我举着蜡烛,是用一只手在爬。
并且这盗洞竟然开始慢慢往上走,这样爬起来更加难受。于是我说:“程叔,这样不行,要是总用一只手爬,我估计等我爬到墓室里也就没一点劲了。”
程济也拿着蜡烛,显然也能体会到一只手爬洞的艰苦,于是说:“那先把蜡烛给灭了吧,这盗洞里可能也没什么,咱们顺着爬就是了。”说完他就把蜡烛给灭了。
我也把蜡烛给灭了。现在我们所爬到的位置已经明显有了坡度,我回忆了一下,发现这个盗洞是“之”字型的。“之”型洞是很有讲究的,这是技术含量最高,坚固程度最牢的,但也是最难挖的。因为距离长,容易偏离方向,所以为节省时间和工程量,人们都不用这个方法。
而现在这个盗洞不但是“之”字型,就连洞壁里面都是经过修整的。看到这些,我就更加肯定进洞前对这个盗洞的分析了。
“娘的,挖洞就挖洞,挖个之型的来为难胖爷我,全是爬坡度。”显然胖子也已经感觉到盗洞的“之”字走向。
“你吵个毛啊!如果不是之型,那这盗洞就早坍塌了,你也别想进来爬了,说不定现在你还在洞外边挖着呢。”刘名见胖子不知足,就骂他。
胖子一听也有理,就不再说话了。
我们往上爬了好几个转折,距离怎么说也得有个五六百米,可还是没到头。
“不行,不行,歇会再爬,这他娘的就完全是爬坡。”胖子气喘吁吁,显然他累了。不光是他,我也感到腰酸背疼。
“那咱们歇五分钟继续爬。”程济在前面停下来,说了这样一句话。话音刚落,就听见胖子呼呼喘气的声音。
于是我也停下来,侧过身子靠在洞壁上,想找打火机点蜡烛。可是我一摸口袋竟然没发现打火机,于是就冲程济喊:“程叔,打火机在你……”
我的话音还没落,我忽然看见我身后竟然有双冒着绿光的眼睛!
我的头皮一下就炸了起来,他娘的这是什么东西?!这眼睛有小孩子的拳头大小,一直冒着绿光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猛地把手里的蜡烛给丢了过去,然后就把肩膀上的工兵铲拿了下来,并同时大喊:“粽子……”
喊完我就把铲子对准了那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然后身子使劲往后挤,没几下就挤到了胖子。我使劲顶胖子,两只手死死抓住工兵铲,只要那东西靠近,就先用工兵铲阻挡。
这个时候胖子回头一看,“妈呀”一声就叫了起来,边叫也边往里面直退。胖子话音没落,程济的手电“啪”地一声就打开了。顿时一束强烈的灯光从我背后射向了那双绿眼。由于在黑暗待的时间太久,此刻眼前忽然亮起强烈的光线,我一下眩晕起来。同时感觉眼前有一大团黑色的物体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难道这东西怕光?
“鳄鱼!”我的眼睛还没缓过来,胖子就失声大喊。
这里怎么会有鳄鱼?不太可能吧?
我眼睛渐渐能看清了,仔细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死:这他娘的哪是什么鳄鱼啊,这不是热带雨林特有的食肉蜥蜴吗?这……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啊?
这蜥蜴竟然有两米多长,浑身的皮肤油光闪亮,身上的花纹看起来极其恐怖,它爪子十分粗短,深深抓在地上,嘴呈半圆状,紧紧闭着,不时吐出褐色的信子,而嘴边还有一块一块的血迹,血迹上沾满了鸭毛,此时正瞪着它那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看着我身后程济手上拿的手电透出的光束……
娘的,原来就是这东西吃了鸭子啊……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胖子已经从自己的肩膀上拽下工兵铲,作势要砸过去!
那东西一见胖子要拿东西砸它,便迅速后退一步,随时准备跳跃……
“死胖子,你别乱动,这东西咬到你就完了。”程济大声提醒胖子。
程济话音未落,我就一把抓住胖子手里的铲子:“你不要命了?”顿时胖子手里的工兵铲停顿在空中。
“这是蜥蜴,动作比你快多了……”我死死抓着胖子的胳膊,沉声说。
这是热带雨林里的食肉蜥蜴,模样的确像鳄鱼,所以胖子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是鳄鱼。这种蜥蜴的牙齿远没有鳄鱼那么锋利,攻击力也比鳄鱼弱很多,但这种蜥蜴的牙齿全是倒刺,如果被它咬到,基本上是不会松口的。它主要是吃小动物为生,动作特别迅速,尤其是一瞬间爆发的时候。所以它攻击力虽然没那么强,但对付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制止了胖子后,冷静地看着这东西,现在能动的也就我和胖子,程济和刘名都在我们身后,根本帮不上忙!现在的情况还是谁都别动比较好,万一把它给惹急了,我们在盗洞里根本转不开身,混战起来肯定吃亏。
“志龙,先别动它,看它想干吗。”程济在身后对我说,看来程济的想法是和我一样的。
“我知道,但是如果它再往前,那我只有先拍了再说。”说完我用肘子轻轻碰了下旁边的胖子又说,“胖子,等下如果它上前来,咱们一起拍!”
“在盗洞里怎么会有这种食肉蜥蜴?”刘名在身后紧张地问。
我没工夫回答,侧身举着铲子,随时准备往下拍,胖子也是一样。就这样足足僵持了有五分钟,我手渐渐变酸,汗流浃背,相信胖子也一样,恐怕再等一会我和胖子就都坚持不住了。
我知道不好,不敢转头,开口说道:“程叔,胖子快坚持不住了,我也不行了,再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要是现在还有枪,直接给这蜥蜴几枪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可是枪里的子弹早在对付大蛆尸王的时候给打完了。程济没办法,只好说:“名儿,你打开手电照着,我到前面和胖子换下位置,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知道程济的意思,他毕竟老练,反应能力也肯定比胖子强,能应付突发事件,而且从一开始发现这蜥蜴程济就没有多大惊慌,显然他是有办法的。
“大哥,快点啊,我实在是顶不住了。”胖子声音颤抖着说,我瞄了胖子一眼,只见胖子脸上的汗都流成小河了,手臂不停地颤抖。
胖子的话音刚落,刘名手里的手电便啪的一声打开了。这个是聚光手电,亮度特别高,人的眼睛不能直视,否则会暂时什么都看不清楚。刘名拿着手电,一下子就把光柱挪到蜥蜴身上,蜥蜴居然猛地后退几步,马上就脱离的灯光的照射范围,我心里一喜,刚想说话,就听见刘名兴奋地大喊:“他奶奶的,这东西怕强光……”
说着刘名又用手电去照蜥蜴,蜥蜴后退了几步,这时它离我们的也有七八米远了,手电的光芒已经减弱了不少,它不再退了。
“胖子,快把衣服脱了点着。”程济急忙喊道。
我知道程济是什么意思,他是让胖子做个火墙,暂时堵住蜥蜴的路,然后我们赶紧往前爬。等我们爬出了盗洞,行动方便了,就不怕这东西了。刚才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可是蜥蜴离我们太近了,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它后退了一大段距离,可以用这个办法了。而现在我们所有人身上,也只有胖子身上的衣服最厚。
哪知道胖子嗯嗯答应,却不动弹,居然没缓过神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上前就去扒他的衣服,我刚拉来拉链,胖子就醒悟了过来,:“你……你做什么……”
“娘的,就这点出息,一只蜥蜴就把你吓呆了,脱你衣服烧火……”刘名骂道,不过他的目光和手里的手电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蜥蜴。
“我……我身上除了大裤头……就……就剩这个外套了,你一脱我……”胖子一听说要扒他外套就着急了。
“娘的,现在是命重要还是衣服重要?”程济对胖子说。
“等出去,我给你买个二十套。”说着我就扒下了胖子的外套。
胖子知道现在的形势也只能这样做了,可是心里怎么都有些不甘,骂道:“娘的,要是再往里面走,弄不好胖爷爷我都得脱个精光了。”
我根本没有时间理会胖子,脱下胖子的衣服后就赶紧的对身后程济说:“程叔,把火机给我。”
我刚一说完,程济就把火机和三根蜡烛递了过来,我接了火机正要点,程济急忙说:“把蜡烛给包到衣服里,这样烧的时间能长点。”
我又接过蜡烛塞到衣服里,然后咬了咬牙,把自己身上的背心一脱也包上,放到了盗洞地上,然后打开打火机去点,同时对胖子说:“死胖子,有我陪着你裸奔,你怕个鸟啊。”
说完那衣服就腾的一下着了,我马上和胖子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洞里马上就弥漫开了烧焦的糊味。
程济一看火烧起来,马上灭了自己的手电,急忙喊道:“快跟着我爬。“说完就率先又往前爬去。
刘名和胖子也赶紧跟上去,我回头看了看火光下的蜥蜴,见它猛地冲了上来,但是马上又被那堆火给挡住了去路。蜥蜴吐着信子在我们背后撕心裂肺地叫着,好像是在警告着什么。但是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赶紧摆正身子跟着胖子的背影爬去。
因为有蜡烛的原因,那包衣服估计能烧十分钟。我在心里不由得庆幸程济的反应真快,一下子就延长了这么长时间。
不到半分钟我就爬到了胖子的身后,然后对程济说:“程叔,这里怎么会有蜥蜴?”
“这些蜥蜴就是这山里的,至于怎么来的不知道。来之前就听村里的人说这山里有蜥蜴,可是实在没想到墓穴里也有,并且是在盗洞里。”程济气喘吁吁,边爬边说。
我们知道现在还是别问那么多,先爬出盗洞再说。于是一句话我们都不敢再问,紧紧跟在程济的身后。
爬了不到十分钟,程济忽然一下停住了。我刚想张口问,程济就用稍微颤抖的语音说道:“到头了……”
我连忙抬起头往前面看去,只见前方将近二十多米的地方就是洞口,洞口外面一片漆黑……
“爬出去就应该是真正的墓室了……”程济回头对我们说。
“那……那还等什么啊?赶紧进去啊!”胖子说。
“你急什么,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我见胖子猴急的样子就没好气,然后就转头对程济说:“程叔……”
我的话还没说完,程济严肃地说:“进了墓以后,谁都别乱动里面的东西。我们不知道墓室的格局,也不知道我们即将要进的这个墓室是不是主墓室。所以大家千万要小心,万不可轻举妄动。”
“知……知道了。”胖子迫不及待地说。
“尤其是你胖子,你进去后最好老实点。”刘名一见胖子的样子就沉声说。我们几个人当中就胖子爱乱动东西,他好奇心重,奇怪的东西他不碰碰就心里难受,所以刘名才这样警告胖子。
“怎么……怎么都是我……”胖子一看刘名这样说他,就有点不高兴。
“放心吧,进去后我看着胖子,他知道轻重。”我连忙打圆场。
程济又让我们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备,然后说:“一定要知道自己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并且也得知道放在哪里,这样遇到紧急情况才能以最快速度解决!”
我们都点头称是,随后程济就转身往洞口爬去。
当我们爬到离盗洞口还有七八米的时候,我已经发现盗洞壁已经不是夯土了,而是正宗的白垩土了,这是像石膏一样硬的天然土块。
没想到在这里都用上白垩土了,看来这个墓主人为了防止别人盗挖他的墓穴真是下了血本。我在心里也佩服挖盗洞的人,鬼知道这么多的白垩土他挖了多长时间。
我再往前看,只见洞口的地方全是青砖块。我心里一喜:这下终于要脚踏实地了,他娘的在这盗洞里憋屈了半个多小时,别提多难受了。
不过看到洞外黑乎乎的,我心里又一紧,心想:这……这墓到底他娘的有多大?我心里还没想完,就听见程济倒吸了一口气,紧接着骂道:“他妈的,这么高……”
“高?”我们都没听明白程济的话。
“这盗洞的口离地面还有八九米的距离……”程济把头伸出盗洞往外看,刚伸出去就又喊,“娘的,这盗洞竟然挖到墓室顶上了”
“什么?”胖子惊讶万分。
盗洞挖到墓室的顶部,而且这个墓室竟然有三层楼那么高,真是不可思议。
我连忙问:“程叔,能看到地面和对面的情况吗?”我现在关心的是这个墓穴到底有多大,以及地面和顶上的情况。
程济回答我:“地面能隐约看出铺的是石砖,但是看不清楚是什么材料,墓顶是青色大理石,上面什么都没有,全是空白的,对面太远,手电照不到,什么也看不见……”
我暗暗想:这个墓室到底是什么室?是主室还是侧室?可是,不管侧室还是主室,都没有这么大的道理啊?
“爹……这……这怎么这么大啊?”刘名也疑惑起来。
“大?大了不好?大了东西才多呢!你们能不能别那么多疑问啊?赶紧下去吧!等咱下去了想怎么问就怎么问,在这破洞里憋屈着说话实在是难受。”胖子不耐烦地说着。
程济把手电给灭了,然后又从包里拿出几根冷光棒,摔亮了之后扔了下去,随后就点上了蜡烛,我一看也赶紧把手里的手电给灭了,遇到蜥蜴一直到现在我们都开着手电,电已经维持不了一个小时了,所以得省着用了。
只听见空寂的墓室里传来几声冷光棒落地的声音就又陷入了寂静。
“我说咱还下不下去啊?”胖子有点等不住了。
“我说你有点耐性好不好,你要实在想下去你就自己跳下去。”刘名白了胖子一眼。
这个时候程济已经把头缩了回来,说道:“先下去再说。”说完程济把蜡烛给固定到盗洞里,然后又对胖子说,“把那条长绳子取出来。”
胖子赶紧把绳子拿出来递给程济,程济接过绳子,又对刘名说:“从我那套工具箱里拿两个锥子出来。”
刘名拿出锥子,程济拿其中一个使劲往白垩土里插,插了半天也只是把锥子的尖插进去一点。我一看心想:这土果然硬啊。
程济见差不进去,就拿另一个锥子砸,顿时空旷的墓穴里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墓室里有回音,所以觉得声音特别大。
“轻点,等下别把粽子给招来了。”胖子捂着耳朵说。
程济也不理会胖子,继续低头砸,使劲砸了大概有三四十下,把锥子的三分之二牢牢砸进了百垩土里,他用手试了试牢固程度,然后迅速把绳子的一头固定在锥子上,随后把绳子给丢到了盗洞外面。
这个绳子的长度大概有二十米,肯定能到墓室的底。
“我先下,我觉得安全了就亮手电,你们也都赶紧下去。记得千万带好自己的东西。还有,在下滑的过程中,能不碰那墓墙就别碰那墓墙。”程济伸头用手电照了下洞外面的绳子,然后转头对我们说。
我们都点头称是,他拉着绳子就顺了下去,我一见程济往下滑,我的心都激动得要跳出来了:这次是真正的进了墓穴了……
程济刚下去不到两分钟,就用手电给我们信号。
一见信号,刘名赶紧也顺了下去,胖子在一边早等不及了,他紧跟着也滑了下去,我怕那锥子不能经受两个人,刚想阻拦,可是已经晚了。于是我用手拽着绳子,尽量减轻锥子承受的力道。
这个时候就剩我一个人在盗洞里了。
我手里拽着绳子,头伸出去看了看这墓室,墓室一片漆黑,只能看见胖子和刘名,因为程济已经在墓室的地下点了支蜡烛,然后站在那里用手电给胖子和刘名照着。
刘名和胖子快到了,我放开绳子,拿起东西,准备等胖子和刘名落地后我也下去。
我刚紧了紧身上的包,就听见身后传来嘶嘶的鸣叫声,我一听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蜥蜴来了!看来那火已经灭了!
我还没想完,就见盗洞深处冒出来一对散发着绿光的眼睛……
我心里一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拽着绳子就往下滑。一边滑往上看,蜥蜴已经爬到洞口,对着我使劲嘶叫。我暗暗庆幸,自己已经在半空中了。
这时候胖子和刘名已经爬到了底下,刘名在收拾着东西,程济则站在那里用手电照着我,胖子满脸坏笑,仰着头看我。
“嘿嘿,志龙,上面的蜥蜴没咬着你吧?看你紧张的。”胖子取笑我。显然胖子他们看到了蜥蜴,也看到了我躲蜥蜴时候手忙脚乱的情景。
我刚想反驳,话到嘴边忽然说不出口……
下面烛光摇曳,他们身后的墙上居然有一个巨大的人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我急忙大喊:“有东西正在你们身后!!”
程济一怔,猛地转身拿手电照向身后——
是一具浑身漆黑的巨大石雕像。
“这……这是什么?”胖子吓了一跳。
我赶紧从绳子上滑了下来。
这时候程济、胖子和刘名都上去围在了石像边上,我刚一落地,就打开自己的手电迅速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个大墓室的底下是个正方形,四边的长度大概有二十米。也就是说,整个面积有四百平方米左右。地上铺的是大青石,墙壁则是人工烧制的青砖。墓室里除了大石像外什么都没有,显得空荡荡的,连门都没有,地面和空气都十分干燥,防潮措施显然很好。
我想:这里没有门,难道这就是整个墓室?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也太寒酸了点吧?可是那也不对啊。墓穴最起码得有棺材啊,可是棺材……
想到这里,我拿手电照向整个墓室的正中央黑暗的地方一照,突然发现对面墙上又多出了几个黑影……
我差点没叫出声来,石像竟然一下就又多出了四个!并且这些石像是从上空慢慢降落下来的!
“程叔,你快来看!”我大声叫着。
程济他们一听赶紧过来,他的手电也迅速挪了过去,于是看得更加清楚了!
整整有八个石像在慢慢下落!
“这……这……刚才没看到有石像啊!”刘名惊愕万分。
胖子已经说不出话了,我心惊胆战地看着慢慢从上空坠落的石像,问程济:“咱……咱们不会是触动什么机关了吧?”
“别出声,看看再说……”程济意示我别说话。
“你……你看,那边也有!”胖子颤抖着用手指着我们旁边的墙壁。
我一听赶紧把手电光挪了过去,果然也有。我再向四周都照了照,四面全都有石像落下来!
我们慢慢凑上前去,看那即将落地的石像……
石像乌黑乌黑的,但是看材料能确定是石头,我抬手照了照石像的头部,只见那石像竟然没有眼睛!眼眶像是两个看不见底的深渊!但是整个石像的脸部却透露出一种安详,这种安详加上这极不和谐的眼睛,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靠……这么粗的青铜链。”胖子惊叫,胖子和刘名在石像的背面,所以他们根本没看到那石像的眼睛。
程济和我在一起,他看到了石像的眼睛,神色凝重。胖子和刘名转过来之后,也看到这情形。
“这……这东西怎么没……没眼睛啊?”刘名不禁问道。
我去看了看那条大青铜链,只见那链子竟然有小孩子的大腿般粗细,历经了那么长的岁月,链子的表面竟然还是闪闪发光。
我一看心里一惊,马上失声叫:“这……这链子是经常使用才有这颜色的。”
刘名一听赶紧上前一看,马上也说:“是,只有经常摩擦才不会有铜锈。”
“这是金链子……”程济冒出这样一句话。
“金……金链子?”我们都不相信。
“只有金子才能经受了这么长的岁月。金子是软的,要想让金子承受这石像的重量只有加粗……”程济还没说完,胖子就已经掏出怀里的小刀,想去刮一下那金链。
我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胖子用小刀在那金链子上轻轻刮了一下,马上惊喜地叫道:“他娘的还真是金的……”话音未落,刘名惊叫道:“这石像的眼睛……”
我急忙抬头一看,只见那石像眼睛里缓缓往下淌着像血液一样鲜红的液体!
我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就听见我们的背面,离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到三米的地方响起一阵刺耳的声响。
我赶紧转身,将手电照射了过去,他们三人也一齐转身。
只见我们身后的那面墙的一部分竟然转动了起来,那刺耳的声音就是墙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粽子……”刘名紧紧抓着胖子肩膀叫道,疼得胖子也叫了起来。
墙后竟然出来一个衣装打扮古怪的小孩!让人更感到可怕的是,这个小孩子的脸上也没眼睛!
我几乎就要叫出声来,程济一把捂住我的嘴,骂道:“他娘的叫什么!这是水银童尸!”
我心里顿时安定了下来,然后轻声骂自己:志龙啊志龙……你怎么这么没出息,竟然连水银尸都不能辨认出来……
这个时候墙壁已经停止了转动,小孩子就站在裂开的缝隙前,做着一个门童的模样。它上身穿着一个红色的小棉坎,下身穿着一个青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个老虎鞋,头上梳满了小辫。如果是真正的小孩那是很可爱的,但是它脸上泛着银光中夹杂着黑光的颜色,双眼一样是空洞洞的。他的尸身保存得很好,这就是水银童尸的特点。
水银尸体有着比较漫长的历史,在中国的墓葬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周朝的人为了保存死者的尸体,想出了用水银灌尸的办法。可是防腐效果并不很好,所以慢慢也就没有人这样保存尸体了,可是后人人们无意中发现,活人灌水银然后再杀死,可以长期保存尸体。于是有些残忍的统治者就把这种技术用到了殉葬的人身上。这种改进后的方法残忍到极点:殉葬的大多是小孩子,贵族为自己准备坟墓的时候,就去买几个刚刚满月的小孩子回来养着,从小他就给这小孩子吃的饭里搀水银,刚开始的时候给小孩子吃的很少,随着这小孩子的成长,逐渐增加。因为长时间受水银的毒害,小孩子体内的所有机能都遭到破坏,根本不能活过15年!等到小孩死后,制成童尸,可保千年不腐!
由于这种方法过于残忍,因此并没有特别普及,到了汉代就被禁止。因此也只是在书本中有过记载,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而我实在没想到,在这个墓穴里竟然还有如此恐怖和没人性的陪葬品……
“水……水银童尸……”刘名结结巴巴说道,看来他也知道水银童尸的来历。
他的话音还没落,只听整个墓室周围响起了更大的摩擦声,声音简直是震耳欲聋!我们四人惊慌失措,同时把手电给打开,照向四面八方,只见剩下的三面墓墙都也都在慢慢转动……
不到两分钟,墓墙全部转动完毕,墓室里又陷入了沉寂,四面墙上都出现了一个大门,大门的旁边都静静站立着一个水银童尸,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梳着同样的发型,脸上呈现出同样的表情,也都同样没有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胖子已经完全呆了。
“都先别动,先把手电给灭了……”程济见此情景马上对我们说。
我们三人关上手电,只剩下程济手里的还亮着。程济用手电逐个照了照这四个敞开的大门和水银童尸。
随着程济的灯光,我们环视这个巨大的墓室。
刚下来的时候这里面还是空荡荡的,现在可好,一下子冒出了八个石像和四个水银童尸,墓室顿时变得有点拥挤。那四个童子就静静站在大门前,好像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每个童子身后大门里都闪现出一条长四米多,宽两米多的通道,而在每个通道的尽头,竟然都有一个紧紧关闭的石门!
“石像……石像底下……”胖子惊叫。
我转头一看,赫然发现石像脚下面的地板竟然下陷了将近二十多公分!
“这就是那石门的机关了。”程济看着那石像,恍然大悟。
“机关?”刘名疑惑地问道。
“是的,这石像的作用就是为了启动这转动石门的机关……”我看着那下陷的地板对刘名说道。
“那……那他弄这石门做什么?”胖子问。
“这是迷惑盗墓的人。我相信只要我们走得不对,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程济这个时候已经把手电挪到了我们面前的那个石门里面。
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地面和墙壁全是黑色大理石砌成的。
“别……别等咱进去了又是个什么大棺材吧?”胖子心有余悸。
“所以说咱们这次得小心了……”刘名说。
“去别的门里看看。”程济说着就自个拿着手电跑到了另一个石门前看。
另一个大门里和刚才的情况一模一样。连续查看了四个门,情况都相同。
“这……这全都一样啊,我们到底走哪条啊?”刘名无奈地问。
程济也不说话,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探龙爪,然后一下子就抛进了眼前的这个石门里。那探龙爪是用精钢做的,落地时响起了清脆的的声音.
程济收回探龙爪,又扔进别的门里试了试,没有任何异样出现。
“程叔,该不会没有机关,墓主人故弄玄虚吧?”我问。
“不,不可能。”程济显然不同意我的说法。说着,他走到一个门前,又把探龙爪扔了进去。
还是没有反应。
“程叔,或许真没机关吧。”胖字说着,走到一个门前的水银童尸旁边,想用手去碰。
我一看赶紧上前阻挡,当我一把抓住胖子的手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眼前这个童尸好像和别的不一样!
“程叔,你看这个童尸好像和别的不一样……”我对程济惊叫。
程济一听,赶紧收回探龙爪,上前去看。刘名也跟上前来。
“他娘的,这童尸怎么还长胡子啊?”胖子感到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小孩子……”程济眼睛里冒着光。
“侏儒……”刘名说。
不错。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并不是童尸,而是一具侏儒的水银尸体。他的脸上有胡子。不过如果稍微距离远一点,就不易发现。
“怎么……怎么会是侏儒?难道当时的童子太少所以拿侏儒来顶数?”胖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又去看另一个石门旁的水银童尸,这个水银童尸就是正宗的了,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可是刚才那具为什么会是个侏儒呢?
“爹,那具怎么会是个侏儒?”刘名问。
程济没有回答,脚步急促,又去看另一具水银童尸。我觉得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要不不会表现得如此慌张。于是我紧紧拿着手电,|Qī-shu-ωang|跟在程济的身后。
胖子忽然一把拉住我,神色慌张,说道:“志……志龙,你看程叔……这是怎么了?”
我的心头猛地一震,赶紧把手电的光束挪到程济身上,这时候程济正在俯下身看水银童尸。
“没……没什么啊?”我没看出什么异样。
胖子急得都快跺脚了:“手!你看他的手!”
我转头再一看,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另一只手急忙抓住从我身后跟上来的刘名。
“怎么……”刘名话没说完,也已经看到了程济的那双手!
程济的手上竟然布满了像头发一样的毛,颜色雪白!我甚至都能看到那毛在一点一点生长!刚看到的时候只是薄薄一层,而到我拉住刘名的时候,竟然已经长到了有差不多两厘米长!
刘名一下子呆住了,随即就想张嘴叫程济。我赶紧上前用手使劲捂住了刘名的嘴,然后低声说:“先别惊动他,看看再说……”
无论对自己的手,还是对我们的反应,程济都毫无察觉。
正当我们心惊胆战的时候,程济下一步的动作差点没把我们吓个半死!只见他背对着我们,目光死死盯着他面前的那水银童尸,把自己那双长满白毛的手举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个佛祖拈花的手势!
我紧张得一时失去意识……
就在这个时候,只程济马上又起身就跑向最后一个水银童尸。
“志……志龙……”胖子也惊慌失措,见程济离我们的距离又远了点,就急忙叫我。
“都别说话……”我低声喝道。
谁也不知道程济到底是怎么了,是摸了不该摸的东西中毒了呢,还是中邪了呢?从他做出如此奇怪的动作来看,似乎是中邪。
程济已经走到另一个童尸的面前,看了片刻,突然又举起他那双长满白毛的双手,做了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怪动作!
我心中一动,马上低声对胖子说:“你看着程济……”说完,我拉着刘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一具童尸面前,仔细查看。
童尸脸上是一幅狰狞、怨毒的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我再看童尸的手,虽然是自然下垂,但也做着一个拈花的手势!
程济肯定是中了这童尸身上的邪气!
想到这里,我赶紧退后几步。
“你……你站住,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我刚起身,就听见身后的胖子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胖子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声大叫,寂静的墓室里四处都是回音,差点把我吓得坐到地上。
我急忙转身,只见胖子一手拿着手电,一手举着手里的工兵铲,手电的光束和手里的铲子都同时对准了离我们有五米开外的程济!
我一看此情景,马上就拉着刘名靠向胖子身边,然后也顺手拿起了自己的铲子对准了程济!
“你们……你们疯了???”程济看到我们这样,火气很大。
“程叔,对不起了,你最好还是别过来,要不别怪我们不客气……”我大声说道。
我的话音还没落,刘名一把就抓住了我手里的铲子,带着哭腔道:“志龙,他是我爹啊!!!!”
“你爹?!等下咱们没命的时候你就……”胖子大吼。
@奇@“你们到底是怎么了……”程济惊讶万分。
@书@“程叔,现在我还能叫你声程叔,等下……”我心情极度紧张,不知该说什么好。
@网@“他娘的你们都疯了……”程济简直就要气疯了,迈腿向我们这边冲过来……
我一见心里一急,连忙对胖子说:“千万别让他过来……“
胖子拿着工兵铲就迎了上去!
“胖子!”刘名挣扎着要去阻止胖子,我伸手抱住刘名想阻止他,可还没等我发力,刘名倒把我的手给扭住,顺势一下把我摔翻在地,我手里的铲子和手电都掉落在地上。
刘名把我摔倒在地后,迅速冲到胖子身边。胖子此时刚刚举起铲子,刘名急忙伸手抓住胖子的胳膊,铲子顿时停顿在半空中!
刘名的柔道的确厉害,出招神速,转眼间就制住了我们两个人。
“刘名,你他娘的想害死我们啊?你爹现在中邪了,根本就不是你以前的爹了!!!”我翻身跳起,大吼道。
程济被我们的举动弄糊涂了,听到我的话之后愣了一下,疑惑地问:“中邪?”
“爹,我是不会让志龙他们伤害你的!但是……你……你也不能伤害他们……你还是别走上来的好……”刘名带着哭腔,对程济痛苦地大喊。
“你看看你的手!”我大声对程济说道。
程济急忙举手一看,顿时慌了神。
我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程济并没有害怕,而只是有些恐慌,似乎自己的隐疾被别人发现了似的。
我急忙上前和胖子并肩站着。就在此时,胖子手里的手电忽然灭了。
没电了。
四周一片漆黑。
我的手电之前并没有打开,现在又掉在地上,根本找不到了。现在只有程济、刘名父子俩有手电。我心里一阵恐慌,如果程济真的是中了邪,那他肯定是不会开手电的;而刘名为了保护程济恐怕也不会开手电……
我们的处境危险了。
我在洛阳古玩市场里帮忙的时候听过一些倒斗过程中中邪的事情,一般中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墓主人的怨气不散,所以他的魂魄就一直在他的墓室里游荡,遇到活的物体就附身上去;二就是被粽子咬过,中了极深的尸毒。不管是哪种情况,表现都是身体先出现异常的情况,接着是精神失常,力气不可思议地增大,失去心志,不管见到什么都会去伤害。最后的结果是中邪的人一定会死,而被他伤害的人也基本上不会有活路。
从我们进来到现在,根本就没碰到粽子,所以程济很可能是被墓主人的魂魄附身。时间已经这么久了,程济估计不久就会发疯,然后要我们的命……
想到这里,我伸手一拽身边的胖子,然后大声喊:“快跑!”
现在漆黑一片,只要离开目前所处的位置,就谁也找不到谁,能够暂时安全。我也想拽刘名一起,可是时间和位置都不允许我这样做,再说就算我拽他,他也未必肯动。
胖子被我一拽,踉跄了一下,手里的铲子却掉在地上,“当”地一声响。我一听心里直想骂:现在是什么情况啊,竟然还能把唯一的武器给扔了。不过幸好我手里的铲子没掉,于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手拽着胖子一手拿着铲子,向黑暗中退去。
“志龙!”黑暗中刘名大声叫我,显然他是想阻止我和胖子。
“刘名,你他娘的快跑……”我边跑边喊,根本不理会刘名的吼叫。
我的话音刚落,头“砰”地一下撞在了墙上,顿时眼冒金星。我心里直骂:他娘的,这么快就到墙边了?
我背靠墙壁,想缓一口气,此时胖子就在我身边。
已经听不到刘名和程济的任何声音了。
“志龙……”胖子开口想说话。
我我急忙捂住了胖子的嘴,身体紧贴墙壁,对胖子附耳低声道:“你他娘的想让他知道……”
我话没说完,忽然感觉背后一空,身子向后便倒。我心里一慌,伸手去抓胖子,不料胖子也没防备,竟然被我拉了过来,我俩一起向后倒去!
“志龙……”胖子反应不及,大叫起来。
我俩同时摔倒在地,身下的路面竟然是一个十分光滑的斜坡,我俩身不由己,一路滑了下去。坡上似乎有很多东西,慌忙中我伸手乱抓,顺手抄起一个,向用这东西停止滑动,可东西入手我立刻感觉到,似乎是一个人的大腿骨!难道身边这些东西都是……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着骨头往地上使劲一戳,可是那骨头刚一碰到坡面就一下断了!我心里一急,刚想拿下自己的背包做缓冲,忽然就“砰”地一声就落在了一堆东西上,还没等我挣扎起来,胖子和着一大堆东西一下就砸到了我身上!
“死胖子……”我被胖子砸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胖子像杀猪似地嘶叫起来,这一路他也摔得不轻。我赶紧把胖子从我身上给推下来,翻身起来,伸手一摸身下那堆东西,心里顿时一惊,接着全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他……他妈的是什么敢捅胖爷?”胖子破口大骂。
“他娘的!快点蜡烛!”我冲胖子吼道。
等待胖子摸蜡烛打火机的时候,我心怀恐惧,脑子却在飞速地转动……
刚才我们下滑了大概有半分钟的时间,估计这个坡的长度有将近百米。这个坡很陡,少说得有四十五度角。而且坡上面好像是涂了层润滑油一样的东西,现在我身上和手上到处都是油腻的……
胖子终于找到了火机,赶紧点燃蜡烛——
微弱的烛光下,白骨遍地。我和胖子正好坐在一大堆白骨上!
我和胖子都赶紧站起来。脚底下迅速传来一阵骨头被压碎的的声音,声音十分瘆人!
看来这些白骨至少在这里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要不不可能会腐朽到一踩就碎这种地步。
“怎么……怎么有这么多……难不成这是个陪葬坑?”胖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眼前的情景。
“弄……弄不好……还……还真是……”我说道。
“咱们……咱们这是到了哪里?”胖子双腿已经开始抖了起来。
“可能刚才咱们乱跑,进了其中一个门。”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感对胖子说。
“那刘名……”胖子显然有点担心上面的情况。
“别想那么多了,想也没用。先观察一下情况。”
说完,我接过胖子手中的蜡烛,定了定神,开始观察周围。
我们面前能看得清的范围内全是白骨……
我又转头去看来路:只见我们身后一条青石坡道,十分陡峭,望不到头,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一直延伸到我们看不到的黑暗当中……
坡道上涂满了一层厚厚的像猪油一样的东西,坡道两边是空的,没有墙壁或其他什么。突然我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那就是这个坡道的边上没有棱角,取而代之的则是打磨后留下的半圆界面,也就是说这整个坡道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大的椭圆体。
“你看……上面……”我正想上前去仔细打量坡道的时候,胖子边往我身边靠,边颤抖着对我说。
我随着胖子的目光看去,只见坡道上方竟然有一具一具完整的人的骨架,他们好像是在努力地往上攀爬着……
我一把抓住胖子,说:“你……你他娘的慌什么?在学校又不是没见过人的骨架……”虽然这样说,但我自己其实也是恐慌到了极点。
“这……这能比吗?这里最起码有上百具骨头……更……更别说是在墓里。”胖子说着又赶紧往我身边靠了靠,然后从包里抽出一把砍刀。
我抽出腰间的小刀,在那坡道上轻轻刮了一下,拿到眼前看了看,又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是松树油脂……”一闻气味我就明白了,这种东西在古代就是润滑油,当年秦始皇修建长城的时候就被大量应用,为的是能运输石料方便。工人们首先把松树上的松油籽取下来,经过熬制和加工提炼出松树油脂,然后在松树油脂还没凝固的时候就泼洒到需要运输石料的道路上,这样一等这松树油脂一冷却凝固,就可以在上面拉动巨大的石料。
“松油?这里干吗弄松树油脂?”胖子一听我说,也赶紧探头看。
“难道这里才是真正运送材料的通道?”胖子问。
“这个坡道起到的作用不只是运送材料这样简单……”我从心底里冒出一阵一阵的寒意
“那……那还有什么作用?”胖子疑惑地看着我说。
“暂时还不确定,咱们先看看周围的情况再说。”说着我赶紧从包里又拿出一根蜡烛点上,这样我心里才能有点安全感。
两根蜡烛加在一起,周围将近十米的范围都照亮了。但是还没照到尽头。蜡烛能照到的地方都是骨架……
我和胖子谁也不敢往前迈一步,因为谁也不知道前方十米以外的情况,我们决定还是先商量一下。
“志龙,这……是不是陪葬坑?”胖子紧张得要命。
我回答说:“这……这是活埋修建墓穴工人尸体的地方……”说着就指了指身后坡道上的骨架和前方几具身上还残留着衣服碎片的骨架。
骨架上的衣服早就腐朽,但是还能看得出,布料十分粗劣,并且骨架旁边还散落着很多工具,工具也早就腐朽不堪,只要轻轻一碰,就都变成了一堆粉末。
“那,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胖子已经没了主意。
“不知道,现在已经和刘名、程济失去了联系,并且程济已经中了邪,而刘名还在他手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几乎是绝望地对胖子说。
自从我发现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做什么用的之后,我就失去了一切希望。
这个空间的作用肯定是用来埋葬修建墓穴工人的,而从那些爬到坡道上的骨架的动作来看,这些工人肯定是想从这坡道上爬出去逃生,那也就说明了这些工人在被埋葬的时候是活的……
这些工人全是被活埋到这里的……
开凿这样的山作为墓穴,怎么都不会少于万人。按照中国的墓葬习俗,只有修建主墓室的工人才会被活埋。这至少也得有上千人。上千修建墓穴的人,他们对于墓穴肯定十分了解,可是都没能逃出去,现在只有我和胖子两个人,并且还是对这个墓穴一无所知的倒斗新手……
没希望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死等?要不咱们看能不能沿着坡道爬上去……”胖子不甘心。
“爬?一百多米的坡,你爬爬看,你看看在坡道上的那些骨架……”我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我们这就算完了?”胖子显然不敢相信现在我们所面临的问题。
“还不知道刘名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想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程叔恐怕已经没救了。我真觉得对不起他们父子,本来这事情和他们没关系的……”我长叹一声。
“说不定刘名现在已经逃出去了。”胖子自我安慰。
“逃?这个墓是在山底下挖的,怎么逃?根本没有退路,难道你忘记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吗?从一进来我们就没了退路,都是那汪藏海老王八蛋,他没事情干什么弄本《天方论》来祸害我们!”我现在简直想把那本书一把火烧了。
“是啊,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当时还不如直接把书给黑三,让他死在这里算了……”胖子拨弄着手里的蜡烛说。
“不知道刘名怎么样了,如果被程济伤着了那肯定也是完,如果他没被程济伤着,那现在的情况会怎么样?”我说道。
“希望他选择四个大门的时候别选我们这个……”胖子说。
“你……你说什么?!”我一听胖子这样说,忽然悟到了什么,马上激动起来问。
“我……我说刘名选择那四个……”胖子惊诧地看着我。
“对,对,四个大门!!!”我一下子站起来。
“志……志龙你怎么了?”胖子见我如此奇怪,赶紧拉住我。
“死胖子!咱们选择了正确的大门!”我激动地对胖子说。
“什么……什么正确的?”胖子一头雾水。
“我问你,刚才那四个大门是不是肯定有一个是通向真正的墓室的?”
“是……是啊……”胖子结巴道。
“那我问你,什么地方才会把大批的工人给……”我抓着胖子的手臂摇着他说。
“墓……墓室!!!”胖子顿时醒悟过来。
“对,只有真正的墓室的旁边才会有活埋工人的地方,这是几千年的老规矩了,墓主人怕修建墓穴的工人往外泄密,所以就在墓室竣工的那一刻马上就在墓室旁边把工人给灭口,所以说,真正的墓室入口就在附近……”我激动地说。
“那……那又怎么样,别忘了这么多工人都没跑出去……”胖子满脸不屑。
“汪……汪藏海!!”我对胖子叫道。
“对!汪藏海来过,并且他还出……”胖子刚刚有点兴奋,忽然又泄气的说,“汪藏海可能就没来到这里,他可能就只到过刚才那上面的大墓室。”
“不!你错了!汪藏海甚至连这墓主人设的阴阳七星阵的破解之法都知道,他能没来过这里?”我几乎想上去掐胖子了。
“那……那他为什么在上面的时候,不把上面四个大门哪个是正确的入口告诉我们?”胖子不相信我。
“好了好了,和你说你也不懂,我绝对能肯定这主墓室的入口就在这附近。”
“找到主墓室又怎么样,还不是死……”胖子说。
“死?就算死我也得把这斗给他倒了!!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哪个人的墓!就算死我也得死个明白!”我咬着牙对胖子说。
我的话还没说完,我们头顶上方忽然出现两个手电的光点,由于距离太远,光线根本照不到我们这里,但是我还是能隐约看到。
此时头顶上传来刘名的喊叫声:“胖子、志龙你们在吗?”回声阵阵,从那巨大的黑暗上空一直传到我所处的位置。
我顿时觉得心里一热,看来刘名不但逃脱了程济的伤害,并且还找到了正确的入口。刚想张嘴喊话,就听见胖子杀猪般地吼叫:“刘名,放绳子救我们啊!!”
我一脚就踹在了胖子的屁股上,骂道:“你有点出息好不好?着急什么?”
说完然后对刘名喊:“这坡道上有松树油脂,你放绳子小心点下来,我看主墓室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我忽然觉得不对劲,竟然有两个手电的光点在上面闪烁!
于是我心里一紧,马上大喊:“刘名,你爹呢?”
“你个小王八蛋,你还敢提我?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已经死了?”程济那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顿时心里一惊,就连胖子也吓得一哆嗦。
“志龙,你弄错了。等我们下去再和你解释……”他们的话还没说完,绳子已经到了我们面前。
“这……这不会是诈尸吧?”胖子脸色吓得铁青。
“不……不知道,看情况再说,我们明明都看见程济的手上长了白毛,怎么?怎么又说我们弄错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听说有些人被……被中邪的人咬后有可能会变成活粽子……”胖子说。
我抬头看了看,那两个手电的光点正在朝我们慢慢地移动。
“真的……还是假的……”我颤抖着声音问胖子。
“我……我不……不知道,我是听别人说的。”
我低声狠狠的对胖子说:“管他妈的是真的是假的,反正这事情透着邪,你他娘的赶紧把砍刀拣起来,只要他俩下来咱们一看不对劲,先保护好自己不被他俩伤害,然后再想办法。”说着我赶紧取下挂在腰里的工兵铲抻开。
这时候胖子也拣起了刚才丢在地上的砍刀,然后我和胖子都往后退了几步,离那坡道有五米的距离停住了脚步。这个时候我再抬头一看,已经能看到他们的影子了,再有半分钟他们就能下滑到我们面前。
我紧了紧背上的包,对胖子说:“胖子,准备好了吗?”
“恩,放心吧。”胖子看了看那下滑的人影,对我说。
此时坡道上下来一个,没想到他们下滑速度竟然这样快。我一看,是刘名下来了。
刘名刚一落地,看到眼前众多的骨架,马上就呆在了原地。
“你……你们……这是……”说着他就想走过来。
“站住,你……你……再往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胖子大声地吼叫起来。
我觉得眼前的刘名和从前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谨慎地说:“刘名,别怪兄弟们不讲情谊,只要你不伤害我和胖子,我和胖子也就不会伤害你们……”
“伤害你们?我干吗要伤害你们?”刘名一脸疑惑。
刘名的话还没说完,程济也已经下来了。
我心里一惊,程济肯定是中了邪的。于是我马上把工兵铲对准了程济,然后大声对胖子喊:“胖子你看好刘名,程济我来处理……”
“你……你们……”程济不知道说什么好。
“志龙,你听我说……”刘名说着就又想走上来。
他的腿还没迈开,胖子的砍刀便“唰”地在他面前挥舞了一下,顿时把刘名吓得后退了两步。
“刘名,我知道你们俩父子死得冤枉,可是你也不应该变成活粽子来害你的兄弟我们啊!!”胖子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对刘名说道。
“活……活粽子?”刘名反问。
“名儿,好了,好了,现在和他们也解释不清,你把黑驴蹄子拿出来。”程济说道。
“黑……黑驴蹄子?”刘名不知道程济在这个时候要黑驴蹄子做什么。
我也不理解,现在程济突然要黑驴蹄子做什么啊?
“不错,胖子和志龙不是怀疑咱们中邪成了活粽子吗?不管是活粽子还是干粽子,反正只要是粽子都怕黑驴蹄子,咱们把黑驴蹄子拿出来咬一口给他看看再说……”程济说着就接过刘名刚刚找到的黑驴蹄子。
我的确听老一辈的人说过,不管是中了邪的人还是粽子,他们都怕黑驴蹄子。所以一听程济这样说,觉得是个办法,于是说:“对,你俩咬下黑驴蹄子再说。”
“你俩给我看好了……”程济说着就把黑驴蹄子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又拿了出来递给旁边的刘名,刘名咬了一下,然后没好气地把黑驴蹄子丢给我说:“这下,你总相信了吧?”
我和胖子一看他俩咬了黑驴蹄子都安然无事,顿时心里放下了一大半,胖子把刀收了起来,我也放下铲子,但仍然握在手里,怕有什么变故。
“你俩……真不够意思。”刘名走上前来,没好气地说。
“这……这不是害怕吗?对了,程叔那手上的白毛怎么回事?”我转头问程济。
“我爹年轻的时候在古墓里中了邪气,留下的后遗症,只要他精神一紧张就会这样,过一会就自己下去了……”刘名漫不经心地说着。
我还没明白过来,刘名忽然凑到我身前,一个抱摔就把我摔倒在地,紧接着刘名就说:“看到没有?我要是粽子想害你,你根本不是对手。”说着一把拉我起来。
“那……那在上面你干吗……干吗做那怪动作?”我已经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疑惑。
“那是一个机关……”程济说着开始打量着四周的情况,然后弯腰随手拣起一个大腿骨放到蜡烛的光下仔细看。
“机关?”胖子迷惑不解。
“不错,四个水银尸体全都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拈花一笑,可是你再仔细看的话,你就会发现只有那个侏儒水银尸做的拈花一笑是正确的。墓主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弄四个水银尸在那里,绝对会有什么窍门,当我发现这个情况的时候我就怀疑那是入墓的暗示,再经过我对那四个门的风水位置推算,就知道了侏儒的门是入墓的正确大门,我做拈花一笑,就是为了分辨到底是哪个水银尸做得正确。”程济说着,拾起我刚刚落在地上的手电给了我。
“还有,其实那侏儒水银尸并不是侏儒……”刘名神秘莫测地说。
“长的还没一米呢!不……不是……侏儒?”胖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不可能吧,刚才……咱们都同时看到的啊。”我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其实是个正常人的尸体,只是经过人的加工后就变成了侏儒的样子……”刘名说道。
“处……处理……怎么处理能把人边成侏儒啊?”胖子不明白。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尸体是经过截臂去腿后就变成那样,还是具干尸,所以千年都没腐烂……”刘名答道。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程济一见我门就一直问下去就又说,“等出去了咱们再说好吗?”说着打开自己手里的聚光手电,看周围的情况。
有了手电,看得更清楚更远了,当程济把手电在我们周围扫了一圈以后,我们都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手电所能照到的范围之内全是白骨,在我们身后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过道,过道的宽度有将近十米,过道深处手电的光线是照射不到,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这是什么地方……”刘名还没明白。
“这是埋葬修建陵墓工人的地方,墓主人在墓穴竣工的时候把所有进入过主墓室的工人全杀了就丢在了这里。如果料想不错的话,前面那过道的尽头必定是主墓室的入口大门了。”程济面色凝重。
“大……大门,他娘的怎么又是大门?”胖子有点呕火。
我听胖子这样一骂,也说道:“他娘的,看来咱们上辈子是和大门结仇了。”
“这么点凶险算什么?”程济说着迈步走向那过道。
胖子马上跟了上去,边走边说:“哈哈,这下真开洋荤了……”我知道胖子的意思,这家伙天天脑袋里都是钱,他来倒斗最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弄几件值钱的回洛阳卖。
我们四人踩着那一堆一堆的白骨,到了过道边上。
我拿起蜡烛凑近墙边看,那墙是巨石砌成的,程济拿手里的聚光灯往里照,我们四人的目光马上就随着光束看了过去。
将近十米宽的过道竟然只有五六米的深度,尽头赫然有个石门矗立在那里。两边的石壁上还挂着青铜壁灯,在手电的照射下,能看出做工十分精细,比刚才我们在那个黑过道里看到的壁灯强多了。过道的顶上也是大石砌成,上面空荡荡的。
地面是巨大的花岗岩石块铺成,而正中间上面雕刻着一只巨大的眼睛,和我们刚才在进墓的时候见到的那大石门上雕刻的图形一模一样。整个过道的地面上异常干净,没有任何的物品和杂物,甚至连堆在洞口的白骨也没有一根。
看到这里,我跟程济和刘名赶紧交换了下眼神,我一看他俩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也已经看出了蹊跷。
就在我和程济他们交换眼神的时候,只见胖子已经忍不住想往里进了,我一看赶紧一把拉住他,然后张嘴就骂:“你他娘的能让我们省点心吗?”
胖子一听,马上愣在了那里:“怎么……怎么了?”
“你看地面上的情况,我们现在处的位置全是白骨,而着过道里是一根骨头都没有……”我恨不得把胖子给咬一口。
“哎,你还真别说,着个过道里真的还没有白骨。”胖子看着过道的地面上说。
我刚想骂胖子笨,可胖子却猛抬起头,惊叫:“志龙,这里有……有字!”
我一听心里一阵激动,马上顺着胖子手指的地方看去。自从我们进墓以来,连一个字都没看到。我是研究古文字的,知道一般只要是能在墓里雕刻字的,那么这些字的意义都非常重要,好多考古专家往往都是根据古墓中所留下的文字来判断墓的年代以及墓主人的身份。而自我们进墓以来,根本就什么字都没见到,我学的那些知识根本就没怎么用上,所以当胖子一说有字,我心里马上就是一阵激动。
于是我迅速打开手电照了过去,在整个过道上靠近我们边上的地方,离我们的距离大概也就有个两米多。不过那字根本就不是雕刻在上面的,而是后来写上去的。
血红的字!
我刚第一眼看过去,马上惊呆了,我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瘫倒在地,胖子扶住我,连声问我怎么了,我却恍如未闻。
程济和刘名也赶紧打开手电,照向那里,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毛孩,千万别再往前走了,这是阴谋,阴谋!!!
落款是李玉娥、孙天!!!
那是用血写出来的……
刘名和程济也马上惊呆了。
“志龙……志龙你……你怎么了?”刘名结巴的问我。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已经乱了方寸,眼泪静静地流了下来。
胖子抓住我使劲摇,边摇边掐,大声吼:“志龙!志龙!你到底怎么了?”
良久,我才慢慢缓过来,在他们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缓缓说道:“毛孩……是……是我的小名!(奇*书*网.整*理*提*供)李玉娥、孙天……是我的父母的名字!”
我的话音刚落,胖子已经完全僵硬在那里,他是知道我家里的事情的。
“不……不可能吧?”程济显然也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不……不知道,但是这是我的小名和父母的名字……是错不了的。”我看着那几个字说。
一阵沉寂。
“你的父母……来过这里???”刘名终于说出了我们都想到了的话。
是啊,难道我的父母来过这里?可是我的爷爷从没有和我说起过这件事。可是就算是他们来过,他们又为什么要在这里用血写这样的几个字?难道他们在这里遇难了?可我父母不是在考古现场被泥石流活埋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遇难?
就算他们来过这里,并且也在这里遇难,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写这样一句话在这里?并且是如此有针对性地对我说?好像他们已经完全预料到我会来这里一样!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胖子已经把我的家世粗略说了一遍给程济和刘名听,他们疑问更甚。
“难不成他们在生前来过这里后进不去那大门就又出来了,所以写了那句话?”刘名推断道。
“要是在这样的话,他们何必用血来写这样一句警告志龙的话呢?”胖子说。
我渐渐平静,只想弄清楚事实真相,于是说:“我爷爷从没有跟我说过关于我父母的事情,每次我问,他总是找理由搪塞。他只告诉我,我两岁那年,父母在考古现场逝世,死的时候连尸体都没找到。我的家人从不和我提起这事情……”我喃喃道。
“一定有蹊跷!”刘名说。
“千万别再往前走了,这是阴谋……”胖子也看着那字喃喃说道。
我突然发现程济的表现十分不对,他看着那地面上的字发愣,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当他听到胖子念到“阴谋”的时候,甚至有点颤抖!
从发现这些字到现在,他一直没说话。
“程叔……”我凑近他身边,用手捅了他一下。
程济猛地一下转过头来,我看到了他的脸色,惊慌失措!
“怎……怎么了……”程济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恐慌。
“程叔,你不觉得这事情奇怪吗?”我反问他。
“是挺奇怪的,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是我们不知道的。”程济道。
“爹……你……你不会知道些什么吧?”刘名显然也看到了程济的表现,所以他才会这样问。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我……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和你们一样是第一次来这……”程济一见刘名这样问他,慌忙辩解。
我心中一动。
程叔为什么要说“我和你们一样是第一次来”?这样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他肯定来过!
“程叔,你来过这里,是不是?”我决定直截了当。
胖子也已经意识到程济的怪异,于是我们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程济身上。
程济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又是一阵沉寂。
良久,程济忽然叹了口气,然后看着我,满脸都是愧疚,说:“不错,我……是来过这里,并且是和你的父母一起来的,他们……是在这里失踪的,并不是死在泥石流中……”
虽然有心理准备,不过我还是激动异常,上前一把抓住程济的肩膀,颤抖着声音说:“你……你再说一遍……”
“我和你父母一起来过这里,你的父母也是在这里失踪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不知所措。
“爹,你……你真来过?”刘名结巴地说着话问程济。
“二十年前……志龙的爷爷……让我和志龙的父母一起来的。”程济看着我,满脸愧疚。
胖子上前一把就拽住了程济的衣领,骂道:“你他娘的来过也不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胖子,你给我松手……”刘名一见胖子想动手,就赶紧一把扭住了胖子。
“程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是我爷爷让你来的?”我脸色凝重,看着程济一字一句说。
“志龙,咱……先不说这事情好吗?现在不是说这事情的时候,等咱出去了我全说给你听……”程济抹了抹头上的汗。
“不,不,不行,你不说清楚咱们谁都不能动!!!!”我吼道。
“程济!!你拿我们当猴耍是吧?!你到底有什么阴谋?!”胖子火冒三丈。
“胖子!!你要再乱说一句话我饶不了你……”刘名也怒了。
“胖子,你别说话,我倒要听听程叔是怎么解释的。”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只想把事情给弄清楚。我要知道我的爷爷还有王教授他们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我的父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志龙,现在不是说这事情的时候,等咱进了墓找到出路再说,好吗?”程济指了指地上快要烧完的蜡烛又说:“这事情远比你们要想的复杂,真的是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就算是程叔求你们了,好吗?”程济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对我说。
“志龙,现在不是翻旧帐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进墓弄明白这墓的秘密,还有找到出路。”刘名显然是在帮着他的父亲。
“还用找吗?你爹不是来过吗?他肯定知道秘密和出路!”胖子则一直在帮着我。
“我……就没进过这墓……”程济看着我,又说出这样一句话。
“你刚才还说你……”
我话还没说完,程济抢先说道:“我……我是说我没进过真正的墓室,上次和你父母来的时候就是走到这里就……遇难了。”程济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的心就狠狠地疼了一下,马上就问:“到底怎么了?”
“我和你父母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知道被什么给一下打晕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程济无奈地说。
“那……那我父母呢?”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你的父母了。”
“你……你是怎么出去的?”胖子追问。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出去的,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山顶上,从那时候起我就中了邪,每到精神极度紧张的时候两只手上就会长白毛,每次都是喝黑驴蹄子水才能把邪气给压下去。”程济说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那双手上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又长满了白毛……
看到程济手上的白毛,我猛打了个寒战。胖子的脸色也变了,我甚至看到胖子的手伸向露在包外面的砍刀把……
旁边的刘名倒是比较镇静,他迅速从包里取出程济的水壶,拧开盖子,赶紧递给程济。
程济接过水壶,往嘴里猛灌了几口。喝了几口后,又把水给喷到自己那双长满白毛的手上,只见水刚喷到手上,白毛就迅速消失不见了……
“看到了吗?你程叔现在就只能靠着黑驴蹄子水来强压住邪气……”程济说。
“这……这是什么……什么意思?”胖子问。
“这是中了尸毒,但是中得很浅,如果邪气出来,只要赶紧用黑驴蹄子给压下去就没事情。”刘名黯然道,“自从上次在这里昏倒后醒来,整整二十年,我都是靠黑驴蹄子熬到了现在,所以我才在身上带了那么多的黑驴蹄子……”
“程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我见到程济这样的表情,尤其是明白了他这二十年来所受的苦,一下子觉得刚才自己和胖子有些不对。
“好了,你也别说了,我能体谅你的心情,你想知道这事情的始末我很理解,可是现在不是翻老帐的时候,等咱们出去了,我会把这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和你说清楚,这里面肯定有出路,要不当年我也不可能就那样出去……”程济满脸愧疚地对我说。
“好了程叔,我知道了,那咱们现在就不说这事情,我希望以后你能把事情能给我讲得明明白白……”我对程济一字一句地说。
“那……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胖子问程济。
“进墓……”程济看着烛光照射下的那扇大门,咬着牙说。
“程叔,你上次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被打晕过去的?”我问程济。
“是的,当时我和你父母走到这里,我们用探龙爪试过,没有机关,然后就进了过道,可是就在我们刚踏上去的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头上一阵厉风刮过,我还没来得及躲避,就感觉自己的头部猛地被击打了一下,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程济努力回忆。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于是就问:“那……那你们是怎么躲过洞口的那大蛆尸王的?”
程济就从怀里拿出了两块东西给我:“当年我们也有。”
我接过一看,只见程济的手里出现了两块阴煞牌,一块是刚才来的路上捡的,那么另一块就是程济和我父母当年曾用过的了。
“当年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刘名看着那两块阴煞牌问。
“我决定要和志龙的父母来倒斗的时候,志龙的爷爷在临行的时候交给我的。”程济回答。
“志龙的爷爷?”胖子惊叫道。
“看来我的推断没错……”我喃喃道。
“推断?什么推断?”刘名和胖子急忙问我。
“哦,没什么……”我搪塞道,边说边看了一眼程济,想从他那里知道点答案。果然,当我的眼神碰到他那双深邃的双眼的时候,我从里面马上就得到了验证,心里不由得一阵抽搐:看来我爷爷他生前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他没告诉任何人,而是自己设计了这么一个圈套,让他安排好的人去钻。而我、程济还有胖子,包括我失踪了的父母,都是他安排的人!!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发抖,平时爷爷和蔼可亲的形象一下子就模糊了起来。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问自己,却不知道答案……
“上次你们来的时候,王教授知道吗?”我问。
“知道……”程济说。话音刚落,我心里又是一阵紧张。
“那……那……我……我爷爷……”胖子声音颤抖。
“是的,当年是他们三人送我和你父母来的云南……”
“这……这是个圈套!”刘名和胖子同时惊叫,显然他俩已经明白了过来。
这是个圈套。汪藏海几百年前设下圈套,我爷爷他们三兄弟几十年前设下圈套,而我们,就是落入圈套的人!
“程叔,你能告诉我他们到底为了什么才这样做吗?”我颤抖着声音问程济。
程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就在你们去找我去云南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你们的爷爷又要实施他们的计划了,于是我给王教授打过电话,可是他还是不肯告诉我。当年他就没告诉我……”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明知道是圈套,并且知道这墓的诡异,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再次的进来?”胖子疑惑地问。
“我欠你们的爷爷一条人命。如果没有你们三个爷爷我程济早就……”程济看着胖子,继续说:“所以他们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去做,并且,这毕竟是我出道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手,我……我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程济愧疚地说。
“盗墓之王刘去,风水大师汪藏海,孙殿英的副官,以及我那几个德高望重的爷爷……哼,这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一定要弄清楚。”我看着程济、刘名还有胖子,坚毅地说道。
“那……那我们现在一定要进了?”胖子试探性的问道。
“不错,只有进了墓,弄清楚里面埋的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才有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刘名说着就拿出了探龙爪,借着烛光扔到了过道里,然后就是一阵乱舞。
毫无反应。
“里面没机关……”刘名对我们三人说。
“等下走过道的时候,大家一定要保持警惕,并且随时保护好自己的头部,我怕咱们会遇到我上次遇到的情况。”程济交代道。
我们点头称是,各自把手里的铲子准备好。胖子铲子给丢了,于是他拿着一把砍刀。
程济一手提着铲子,一手打开手电,率先踏上二十年前曾让他昏迷、中邪的过道……
刘名、我和胖子紧跟在后面。
没几步我们就到了整个过道的正中间,也就是画那个巨大眼睛的地方。
“没……没什么反应啊?”站在我前面的程济拿着手里的工兵铲四处打量着,说道。
“这也没像你说那么恐怖,什么都没有,不就一过道吗?我还真以为有粽子呢?”胖子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胖子,你能不能少说点废话?”
而这个时候我所处的位置,就是我父母写那几个血字的位置,那几个字刚好写在了那巨大眼睛的正中间。
站在字的正上方,我低头再一看,突然发现血字之间竟然好像还夹杂着一行小字,而这字并不是用血写上去的,而是雕刻出来的,距离远根本看不到 !
我连忙对程济说:“程叔,这里还有字……”说着我就蹲下去查看。程济、刘名和胖子听我一说,也都急忙凑过来。
只见地上用篆体雕刻着一行小字:此门须以阴煞神明入,如若反之,须以死谢!
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马上抬头问程济:“程叔,当年你和我父母来这里的时候,阴煞牌在谁的身上?”
“在……我身上……”程济声音颤抖。
“进……进去的人必须得有……有阴煞牌?”刘名也明白了。
“程叔,你……你相信吗?”我有点害怕。
“洞口有大蛆尸王,里面说不准还有什么呢……”程济答非所问,不过显然他是有点相信。
“我……我们现在是四个人,可是只有两枚阴煞牌……”胖子为说。
“不对……不对……这事情不对劲。”我喃喃道。
“不对?哪里不对?”胖子奇怪地问我。
“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到哪里不对。”我疑惑的摇着头继续说,“我总觉得咱们这一路走来,好像很多事情都不合乎规矩。
“志龙说的不错,这个墓的主人……好像在一直引诱着我们进他的墓一样。”程济若有所悟,“从开始的蛆尸王到阴阳七星阵,再到刚才的水银童尸指路,而现在又有提示,似乎墓主人知道有人要进他的墓,而且还在帮助盗他墓穴的人带路……”
“对啊,我也一直觉得不对,可是总说不上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刘名说道。
“这人有毛病吧?死了下葬后还希望别人来挖他的墓?”胖子蹲在那里,手里的砍刀划拉着那巨大的眼睛。说完胖子站了起来,可能是起身太猛,胖子似乎有点晕,身子晃了晃要摔倒似的。
我赶紧上前扶他,可是我扶不住他,反倒把我带倒了,我俩一齐摔在地上。
“哎哟……”我叫了一声。
屁股刚一落地,我就觉得屁股底下的地板猛往下一沉,我还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前面一阵巨大的石头摩擦声音,程济用手电照了过去,只见那两扇石门竟然慢慢往两边墙里收缩!
我们都口瞪目呆。
我们正在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又是一阵巨响!我心里一紧,想:难道遇到了程济上次的情况?我顾不得面前的石门,猛地起身,挥着铲子转头过去。
身后出现了一道石门,将我们的来路堵住了!
“程叔……咱们的……退路被……被挡住了。”我喊道。
身后竟然没有了一点声音。
我急忙回身去看,见程济、刘名和胖子都在,这才放心。可是我突然发现胖子有点不对劲:胖子脸色铁青,双眼发直,浑身竟然颤抖起来!
门已经完全打开,竟然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空间!里面密密麻麻的,挂的全是干尸!!
它们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腐朽得一片不剩,全身因为严重的缩水而变弯曲。在手电的照射下我们能看清楚他们身上每一块缩水的肌肉和他们扭曲的面容。尤其是眼睛,他们脸上的眼珠无一例外,全都让人给生生挖了出来!最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干尸胸前全都带着一块块圆圆的铜片!
都是阴煞牌……
我们谁都没想到,这过道竟然连着两个大房间,一个里面全是白骨,一个里面竟然悬吊的全是干尸。
“粽……粽子?”胖子瞪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眼前的干尸失声叫了起来。
刘名精神紧张,听了胖子一声喊,挥着手里的铲子就朝一个在微微晃动的干尸削了过去!
程济马上大声喊道:“名儿……”话音未落,只听“砰”地一声闷响,干尸掉了下来!
这个时候程济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刘名手里的铲子,把拉得后退几步,愤怒地喝道:“你小子疯了?!”
“我……我见他……他在动……”刘名说道。
“动个屁啊,是开门震的!”程济吼道。
刘名转头一看,果然旁边的那几具干尸正在微微的转动,于是马上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我已经连滚带爬地挪到那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干尸边上,然后有手里的铲子钩住那干尸的脚,想把它完全拉进过道里。
“孙志龙,你他妈的有毛病吧?”胖子一见我竟然往过道里拉干尸,就朝我骂道。
“快帮忙……”我边用铲子使劲的划拉着那干尸的脚边对骂我的胖子吼道。
胖子显然没理解我的意思,上来不但不帮我的忙,还伸手拽我。
胖子力气好大,我被他一拖,踉踉跄跄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又坐到了那巨大的眼睛上面,我还没来得及骂胖子呢,又觉得屁股往下一沉,耳边又响起了一阵巨大的石头摩擦声音,紧接着刚才缩回到两边的石门又迅速从墙里冒了出来。
原来这门不仅能开,还能关上。
我刚想骂胖子,程济已经冲了上去,一把那干尸拖到了过道里。
石门随即关上。
我回头再看,后面的门又重新打开了。
“你……你俩都有毛病吧?弄个这东西进来干吗?”胖子对我和程济说。
我一个骨碌站了起来,打开手电把光束投到那干尸的胸前,说:“你看,阴煞牌!”
“它怎么会有阴煞牌?”刘名问。
“那里面所有的干尸应该全都是刘去的侍卫。”程济弯下腰,把那块阴煞牌给扯了下来。
“那……那这墓真的是刘去的?”胖子看着那地上面孔狰狞的干尸说。
“几乎可以断定。不过毕竟我们到现在没有见到真正的证据,都只不过是推测。阴煞牌虽然少见,倒也未必只有刘去有。要找到证据,还得继续向前走。”程济神色凝重。
“还进啊?”胖子显然被众多的干尸给吓着了。
“我们没有退路。”刘名瞪了一眼胖子说。
“那……那地上的警告呢?”胖子指着地上那行小字说。
“你要相信就别进。”刘名对胖子说。
“我是必须得进,我不但要把这墓的秘密给弄清楚,我也要弄明白我父母到底是怎么失踪的。”我看了看我父母写的那两行字,痛苦地说。
虽然我父母在我的脑海中连个具体的印象都没有,但是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尤其是看到他们写的那几个字,显然是他们生命垂危的时候还想着我,并提醒我别往前走。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在疼。
“程叔,如果咱们这次都出不去了,你就把我父母所有的事情都讲给我听,我想知道关于他们的一切,从小到大我连他们的照片都没见到过……”说到这里,我已经泪流满面。
“志龙,你放心,不管能不能出去,程叔都会告诉你。”程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像个娘们似的动不动就哭……”胖子嘟囔着,但是我马上就感觉我的右手已经被他紧紧地给按了一下,我知道胖子是在安慰我。
“都别罗嗦了,咱们的体力已经不允许咱们再耽误时间了。得赶紧找出路,要不真的会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刘名说。
“大家都先喝点水。”程济拿出了水壶。我们依次喝了几口,觉得稍微振作了些。
程济走到那过道中间,朝那眼睛石刻猛跺了下去,石门重新打开,众多干尸就又一次出现在我们眼前。
“你们跟着我走,能不碰那尸体就别碰。”程济交代我们。
这里面……会……会不会有粽子啊?”胖子有些害怕。
“别瞎说,哪有那么多的粽子啊?”程济瞪了胖子一眼,当先进去。
胖子、刘名和我都把工兵铲或砍刀紧握在手里,依次走进了恐怖的干尸群中。
一进干尸群,我用手电往上照了照,原来所有的干尸都是被巨大的铁链给挂着的,而这个房间的高度和那个有水银童尸的房间差不多,都有将近十米的高度。链子垂下来wωw奇Qìsuu書com网,离地面三米左右,然后链子上绑着干尸,墓室顶部则看不清楚。
而地面是用天然巨石雕刻成的,上面雕满了各式各样的图案。但不管是什么样的图案,每块地板的正中间都有一只巨大的眼睛。
这些眼睛让我心里一阵一阵发毛,眼睛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对于墓主人又有什么含义呢?这太让人费解了。
“程叔,你,你走慢点,我走着不方便。”胖子一边小心躲着身干尸一边说。每个干尸之间的距离也就半米,胖子体形过大,行走起来十分不方便。
“这,这是什么链子啊?质量这么好。”刘名感叹道。
“和刚才吊石像的链子一样,是金的,不过由于年代过久,链子的表面氧化成黑的了。”程济一边走一边说。
“什么?金的,那等一下出去我得拽一条。”胖子一听那链子是金的就来了劲。
我对于胖子的话丝毫没有在意,我一直都在留意干尸的数目,我们走了十多米,视线所及范围内,干尸估计得有上百具。而这个房间究竟有多大,有多少干尸,我们还无法判断。
程济、胖子、刘名忽然在前面一齐停下,只听程济说:“到了。”
我赶紧跟上去。
只见我们的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正方形空地,边长二十米左右,而我们四人就站在这个巨大正方形的边上。在我们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干尸,静静注视着我们。而在空地中央,一个巨大的汉白玉石台静静矗立在那里,石台上是一级级的汉白玉台阶。而石台的最上方是一个巨大的平台,上面摆放着一具巨大的石棺。
“怎么……这么大的棺材……”胖子看着那巨大的石棺说。
“这不是棺材,这是外面的棺椁,真正的棺材在棺椁里。”我对胖子说道。
“按照这样个大小算,里面至少得有三层……”程济说。
古代王公贵族死后埋葬,并不是直接把棺材下葬,而是做个比棺材更大的东西把棺材放进去,为的是保护里面的棺材和尸体不受到破坏,这就叫棺椁。棺椁的材料多种多样,大都比较珍贵,有用楠木的,有用玉的,也有用金银的,以体现出死者的尊贵。一般的棺椁都是一层,只有特别尊贵的贵族才有资格和财力去弄两层棺椁。只有皇帝才有资格享受三层以上棺椁的待遇。棺椁里都会存放大量的陪葬品,最珍贵的陪葬品自然是放在最里面,以此类推。
眼前的这个棺椁如此之大,的确得有三四层,可是它的材料怎么会是石头呢?这太奇怪了。如此之大的棺椁,墓主人身份肯定极其尊贵,可居然用石头做棺椁。
“我……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棺椁……”刘名瞠目结舌。
刘名的话音刚落,程济忽然向石台上走去。
我吓了一跳,情况未明,他怎么就敢贸然上前??
胖子一见程济向上走,也想跟上去,我急忙一把拉住了胖子。
“爹……”刘名也想跟上去。
“别去,你爹有问题……”我又一把拉住刘名,说道。我已经发现,程济的神色十分怪异,面无表情,两眼发直,让人不寒而栗!
刘名一愣,停下脚步,大声喊道:“爹!别走!有危险!”声音顿时在这巨大的房间里回荡起来。
可是根本就没有用,程济越走越快,没几步已经跑到了那石台上面。他仔细看着那棺材,很是奇怪,并不像是在观察什么,而像是在寻找什么。
刘名想上去阻止程济,又被我拦住。就在此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程济不知道触动什么什么机关,那巨大的棺椁“刷”地一声就打开了一条缝隙,程济迈步进了棺椁里面!!
“爹!!!”刘名大叫一声,挣脱我的双手,冲了上去。我和胖子也急忙奔了过去。
来不及了,我们刚跑到台阶旁边,大棺椁就合上了。
刘名疯了一样地冲上石台,大声喊着:“爹!爹!”我和胖子赶紧跟上前,终于及时赶到,抱住了情绪失控拿铲子想砸棺椁的刘名。
刘名已经失去了理智,力气大得异乎寻常。举着铲子非要砸开棺椁不可。那大棺椁上刻满了文字和花纹,我想我一定能从这些字和花纹中知道些什么,生怕刘名把这棺椁给损坏了,所以拼命阻止他。
我正和刘名争抢铲子,胖子已经一个巴掌甩到了刘名的脸上,把刘名打得一愣,紧接着就朝我俩大喊:“,我爹……我爹都进去了!你们他妈的……”
“我父母还在这里失踪了呢!!!”我大吼一声。
“你爹刚才不正常!你冷静点……”胖子说,显然胖子也已经看到了程济的变化。
胖子的话音刚落,刘名就一下愣在了那里。
“你爹究竟有多少东西在瞒着我们?你再想想他那怪异的表现,你他娘的见过正常人手上长白毛的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破口大骂,“你爹不是进去了吗?你有种现在就给老子打开!你想一下,你爹要是没进来过他是怎么打开这么重的棺椁进去的?妈的他知道机关!!!我们弄不好他妈的全被你爹给害死了!!!”
手电光束开始变弱了,马上就没电了,我气呼呼地,赶紧拿出蜡烛点上,关了手电。
“那……我们怎么办?”刘名终于冷静了一点。
“妈的!都到这一步了,有进无退!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机关。”我说道。
我们绕着这个棺椁观察起来。
看了一阵,我伸手试着去触摸石棺,刚一碰到,心里不由得一惊,那是一种如冰一般的冰冻感觉。我马上对胖子说:“这棺椁怎么像玄冰石一样……”
我知道胖子的爷爷有一小块玄冰石。我曾经在胖子家他爷爷的保险柜里见过那一小块石头,当时我跟胖子他爷爷去保险柜取东西,见到了那一小块石头,我感到好奇,拿起来看,立刻就感觉彻骨的冰冷。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细看,胖子的爷爷就制止了我,从我手里拿回了那块石头,我问胖子的爷爷是什么东西,他支吾着只说了一句:玄冰石。然后就找理由关了保险柜走开。
我曾经和胖子说过这件事,胖子说那块石头他也只摸过一次,听他爷爷说那是玄冰石,从此以后他爷爷就再也没有让胖子碰一次。
我对玄冰石很感兴趣,对胖子爷爷的表现更感到好奇,于是查了好多关于玄冰石的历史文献资料,所以对玄冰石还比较了解。
在挖掘全国震惊的“马王堆”古墓的时候,曾出土了一块玄冰石。不过“马王堆”中发现的那块玄冰石太小了,是一个只有半个拳头大小的印章,但是就是这小小的一点就在当年的考古界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而当时我正好对这东西有点研究,于是便写了一篇关于玄冰石的论文,当时在考古界也引起了一场小小轰动。
这石头始产于西藏,是冰山下的经过亿万年的沉淀所形成的一种奇怪石头,十分罕见。这种石头天生就很冰凉,在古书的记载中,玄冰石最早出现是在秦朝,是西南蛮夷献给秦始皇的贡品。当时进贡的是一只玄冰石做的酒碗,用此碗喝酒有冰镇的效果。秦始皇十分喜欢这个碗,秦始皇死的时候,这个碗还被列入了陪葬物品的清单中。
虽然历史上这么记载,可是谁也没有见过玄冰石,因为根本就没出土过,一直到了“马王堆”的时候才第一次挖掘出实物,虽然只是很小的一个印章,但已经让考古界兴奋异常了,而且物理界的人也参与进来,想弄明白这石头为什么总比外部的温度要低。
可是研究了好几年,一点进展都没有,人们根本不能解释这种石头为什么会如此冰冷。其实在中国这样一个神秘的古国,有好多东西到现在为止都不能用正规的科学来解释的。
据历史资料记载,玄冰石有防腐烂的功效,这一点没有证据,现在看来应该是事实,否则不会有人用玄冰石来做棺椁。
胖子听我一说,赶紧把手也扶了上去,他的手刚摸了一下,就惊呼道:“确实是玄冰石!!”
“玄冰石?”刘名自然也知道这种东西,也伸手试了一下,说,“你……你怎么知道这是玄冰石?”
“我爷爷就有这样的一小块石头。”胖子说。
刘名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块石头。
也是玄冰石!!
我和胖子简直都差点蹦起来!
刘名的这块玄冰石也不大,和我见到胖子爷爷的那块差不多。
“你……怎么也有这样的石头……”我和胖子简直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我爹在咱们临来云南的时候给我的。”刘名说。
“他……他干吗给你这个?”胖子不解。
“我,我也不知道。”刘名神色黯然,他现在也知道,程济有太多的东西在隐瞒着我们。
“我只记得他交给我的时候一次次嘱咐,要保存好这东西,并且,并且……”刘名忽然卡住了。
“并且什么啊?你说啊!!”胖子十分着急。
“并且决不能让我们知道,不管是在任何时候。”我把玄冰石还给刘名,说道。
“你……你猜到了。”刘名说。我不理他,继续去看棺椁
“你……你俩快来看!!”我看到棺椁上的几个字,大大地被震撼了!
刘名和胖子一听,赶紧也凑过来看,只见石棺壁的顶部赫然几个大字:西汉大宏仁德贞德公主刘郦。紧接着下面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而剩下的部分就全是花纹。
“西汉贞德公主刘郦的墓!!”刘名惊呼。
“她……她怎么会有墓?根据……根据历史记载,她不是被挖眼车裂处死,死无葬身之地吗?怎么……”胖子一看到这几个字也惊叫起来。
“她……她的公主名号,早被汉宣帝给废了,怎么她死后还……还用这样的名号……”刘名说。
其实不但是他知道,只要是研究历史的人都知道。
刘郦身份尊贵,他是汉宣帝刘询的姑姑,又是广川王刘去的亲妹妹。她和哥哥刘去兄妹情深,刘去十分疼爱这个妹妹。
历史记载,刘郦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更难得的是她从小热衷武事,习得一身的好武艺,喜欢带兵打仗。在她十八年,被封为贞德公主,被送到匈奴和亲,嫁给了匈奴一个仅次于单于的王。
被送往匈奴的汉家女儿往往生活艰辛,思乡情切。不过刘郦还算比较幸运,和丈夫十分恩爱,也算有了一个好归宿。
可是到了她四十多岁的时候,汉匈失和,双方展开了大规模的战争。
当时刘郦知道这个消息后就上书给皇帝,说明自己的丈夫的部落不会跟着匈奴单于与汉朝对抗,广川王刘去也帮他的妹妹妹夫求情。可是皇帝却听信小人谗言,以为这是匈奴的奸计,依旧命令大军攻打。只不过告诉刘郦,只要不抗拒汉朝大军,就让刘郦回到西汉并享受以前的所有待遇,并且刘郦所有的子女都会封王。
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但是刘郦根本就没动心。她和丈夫夫妻恩爱,不可能背叛丈夫。于是刘郦带兵上阵,帮助丈夫抵挡汉军。不幸的是,没有多久,她的丈夫在一次战斗中被汉军杀死。
刘郦悲痛欲绝,痛恨汉军,凭借她的军事才能和多年的威望,她自立为女王,带领自己丈夫的余部,继续与汉军作战,扬言要为自己的丈夫报仇。
可惜,她的势力毕竟太弱。虽然凭借自己卓越的军事才能,她屡次击败汉军,但最终不敌汉军,整个部落全军覆没,本人被西汉的军队给活捉。
当人们把她押送到宣帝刘询面前的时候,她破口大骂,刘询因为这毕竟是自己的姑姑,没有施刑,把她给暂时软禁在宫中。
可是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她竟仍然抱有复仇的念头,并仍能付诸实施。她在宫中偷偷策划了一起刺杀刘询的事件,由于谋事不密,计划泄露,最终功败垂成。
刘询这一下龙颜大怒,下令废除了刘郦的贞德公主封号,在家族中的名单上除去她,然后挖眼车裂处死。
广川王刘去残暴成性,可对这个妹妹却疼爱有加,于是就帮刘郦求情。可是刘询根本听不进去,居然还把处置刘郦的差事硬交给了刘去去执行。
刘去被逼无奈,只好奉旨执行。于是这个可怜的女人惨死在自己哥哥手里。
所以根据历史上的记载,刘郦根本就没有墓穴,所以我们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行字。
“这……这不太……可能吧?”胖子看在着那玄冰石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目光。
“难道……历史上的那个刘郦死后就葬在了这里,可是在当时谁敢如此大胆?还弄得这么豪华!”刘名也问道。
我是三人中唯一一个对古文字有研究的人,所以我急忙开始看下面那众多密密麻麻的小字。
等我读完这一段文字,我已经明白了,于是说道:“这就是刘郦的墓!她并没有死,刘去偷梁换柱把妹妹弄了出来,藏在了云南!!”
“什么?!”刘名和胖子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志龙,你毕业的时候历史你考了多少分啊?史书上明明记载的是她被挖眼车裂……”胖子也凑上来看。
“不用看了,你看也认识不了几个字。”我对胖子说。
“你……你看到了什么,倒是快说啊。”刘名在一边早就忍不住了。
我解释道:“这是墓志铭,是刘去写的。刘郦不但没有被行刑致死,她还被人救到云南躲藏起来……”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这个时候抬起头来看着我问,我说他看不懂,他还不信。
“你就说这个墓志铭说了什么。”刘名也没弄明白。
“刘去对于刘郦的前半生的叙述基本上和史书上一样,但是自从她刺杀刘询失败后,刘去的描述和我们看过的所有的史书记载中完全不一样……”
“不……不一样?什么地方不一样?”胖子和刘名急忙问道。
“刘郦的刑罚由刘去执行,而刘去对圣旨阳奉阴违,没有执行!”
“什么??”胖子惊叫。
“不错,刘郦被施以挖眼的刑法,并没有处以死刑,在死刑执行之前被刘去偷偷救了出来,然后送到了云南这个地方,最后寿终正寝,然后刘去还为她建造了这个坟墓。”我说。
“可是为什么刘去会把自己妹妹的陵墓修建成……”
胖子此时面对着我,背对石棺椁。烛光摇曳,我忽然看到石棺椁居然又缓缓打开,一只长满白毛的手伸了出来!
我来不及多想,猛扑过去,一下就把胖子给扑倒在地上,同时大声对刘名喊道:“小心!”
石棺打开,一个人缓缓站起,烛光照耀下,巨大的阴影笼罩在我和胖子身上!
我顺手抄起工兵铲,回身就是一铲!那黑影跟着一晃,这一铲显然击中了,我顺势转身,定睛一看——
竟然是程济!
此时他已经从石棺里冒出了大半个身子,而我刚才那一铲竟然一下削去了他肩膀上的一大块肉!不过他流出的血居然不是红色的,而是乌黑乌黑的!!
程济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两眼痴呆却又凶光毕露,让人不寒而栗,而他的嘴上竟然沾满了鲜血,从他嘴里流出的黏液混合着血水,一直从他的嘴边拖拉到胸前的衣服上。
我一看就知道,程济这是完全中邪了。我赶紧拉起地上的胖子,刚想去拉住刘名,刘名却已经抢上前去,一把抱住程济,大声喊道:“爹!你……你怎么了?”
程济并不回答,在刘名的怀里使劲挣扎着。
我急忙大喊:“刘名,你他娘的快撒手,你爹已经中邪了!千万别被他咬着了。”说着我就用手电照在程济肩膀上的伤口上。伤口足足有好几寸长,一大片肉几乎就要掉下来,只剩下皮还和肩膀连着。
刘名连忙低头看程济肩膀上的伤口,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手不由得松了一松。
程济顿时挣脱了刘名的怀抱,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我,嘴里荷荷呼叫,朝我和胖子扑来!
程济速度奇快,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抓住了我的肩膀,张嘴就朝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一阵恶臭扑面而来!
我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完了!!
我闭目待死。
“孙志龙!快动手!”胖子一声大喝,震耳欲聋!
我睁开双眼,只见一只肥硕的胳膊从我的头部左侧伸了出来,粗大的手掌死死摁住了程济的头!
是胖子!
程济的牙齿离我的脖子不到一厘米!胖子如果稍微慢一点,或者是现在稍微松点力,我就会变成第二个程济!
我拼命挣扎,可是程济的力气大得异乎寻常,我始终无法挣脱!我一边挣扎,一边高喊:“刘名你……”
话音未落,一双手从程济身后伸出,抱住程济,向后死拖!
刘名上来帮忙了!
“爹!那是志龙啊!!!”刘名边哭边喊!
胖子趁机腾出手来,去扳程济抓住我肩膀的双手!
胖子扳了几下,我终于脱身。我低头一看,肩膀上已经被抓出几道血痕!我又惊又怒,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中了邪。一气之下,我抄起地上的铲子,作势就要往程济头顶拍下去!
此时刘名撕心裂肺的声音冲进了我的耳朵:“志龙!这是我爹啊!!”
一瞬间我犹豫了一下。就这刹那间的工夫,只听程济一声怪叫,双手一振,甩开胖子,抓住了刘名的手一扭,然后猛一转身,张嘴就向刘名咬去!
我一铲拍去!
“啪”地一声闷响,铲子结结实实拍在程济的背上。我这一铲力道着实不轻,可程济的身子只是稍微晃动了一下,根本就没任何作用!我举铲照头再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程济几乎完全趴在了刘名的脸上,刘名拼命顶住,和程济僵持!我要是一铲拍下去,正好帮了程济的忙!
我忽然想到了胖子手里的砍刀,急忙转头去找胖子,嘴里喊道:“胖子!砍……”
我后半截话还没说出口,居然看见胖子神色迷离,缓缓走向石棺!!和程济进石棺的动作一模一样!胖子一条腿已经进了石棺,此时他就正坐在石棺的边缘,往里挪动着另一条腿!
“胖子!”我把铲子一扔,飞身扑去,一把抓住胖子的衣领,把胖子从一米多高的石棺上拽了下来!我俩一齐摔倒在地,紧接着胖子杀猪般的号叫就在墓室里响了起来!!
我回头再看刘名,刘名还和程济僵持着。
刘名不愧是练过的,程济此时如此大力,刘名居然和他保持僵持这么久!不过我看刘名的脸色就知道,他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孙志龙,我日你个王八蛋,你胖爷我刚刚救了你,你……你现在竟摔胖爷……”胖子破口大骂!
胖子虽然骂得难听,我倒是放了心,也没工夫跟他争论,起身就去捡起砍刀,想都没想,提起砍刀就要上前救刘名。
此时刘名忽然使尽力气朝我喊道:“黑驴……”后面两个字一时竟说不出口。
我猛然醒悟,赶紧丢了手里的砍刀,去地上的包里摸黑驴蹄子。
其实我也不想拿刀去砍程济,虽然他这一路上对我们隐瞒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可是他毕竟也好几次在危急关头救了我们,再说他毕竟还是刘名的爹。但刚才我也是红了眼,这才动了刀。幸好刘名急中生智想到了黑驴蹄子,否则我这一刀肯定砍了下去。
眼看刘名渐渐支持不住,我心急如焚。可是越忙越乱,我根本不记得黑驴蹄子给放到哪个包里了!
“快……”刘名憋着气喊。
可我却找不到!找不到!
就在此时,胖子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大步上前,一下就塞进了程济的嘴里!只听程济一声惨叫,然后猛地松开紧紧抓着刘名的双手,痛苦地在嘴里扒拉着!
刘名终于脱险!
我连忙上前拉过胖子和刘名,赶紧躲在了棺材的另一面。
我们都紧张地看着程济,他还用手在嘴里抠着。我正紧张的时候,忽然无意间看了一下石棺里面的情况: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我总感觉有点异样,棺椁里的黑暗似乎有种吸力……
“当啷”一声,程济抠出了嘴里的东西,扔在地上。
我定睛一看,却是一块阴煞牌!
胖子刚才塞进程济嘴里的居然是阴煞牌?!
“爹……”刘名忍不住喊了一声!
程济马上就把头转向了我们这边!烛光映照,我们正好看清了他的脸!
程济的脸已经完全扭曲,黑气更浓,眼神就如野兽一样,不时闪着凶光!
程济看见了棺椁后面的我们,他呲牙咧嘴地上前,想绕过棺材冲过来。我们赶紧向棺材的另一个方向移动,就这么和程济绕开了圈子。
此时程济肩膀上那块被我用铲子削去的肉已经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伤口不流血了,上面凝结了一层黑黑厚厚的东西!
“爹!”刘名又朝程济喊了一声,似乎是想叫醒程济。
“不用喊了,他已经中邪死了!”我对刘名说道。
“他……他死了怎么……还……还会动……”胖子说。
“尸毒,现在是尸毒控制着他……”我一边绕圈子,一边又捡起地上的铲子说,“准备好,这样不是办法,咱们把他……”我忽然看到刘名那痛苦的表情,后面的话就说不出口。
“咱俩先上!”胖子大喊。
我管不了刘名那么多了,提着铲子向程济迎面走了过去。程济一见我向他迎面走去,他也龇牙咧嘴地迎了上来。我不等程济动手,大喝一声,一铲横扫过去!
“砰”地一声,铲子忽然停住,似乎打在什么东西上,把我虎口震得生疼。我定睛一看,程济竟然空手抓住了我的铲子!
此时程济力量之强,速度之快,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我奋力回夺,可是铲子就像在程济手中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我心中正在恐惧,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力气猛地从铲子上传了过来。
我顿时失去重心,一个趔趄,身子不由自主,竟被程济拖了过去!
我急忙伸出双手,死死按住了程济的肩膀,我的手刚一接触程济的肩膀,就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因为我感觉我手里抓的好像不是人肉,而像是在冰箱里冻了几天的肉,又冰又硬!
“胖子……”我吼叫起来。
我话音未落,肩膀上就感到一阵巨疼,我知道那是程济的手已经抓了上来,程济使劲把我拽到他身边,想要张嘴咬我。
“胖子,快啊……”我力气比刘名差远了,根本支持不了多久。就在紧急关头,刘名忽然从我身后窜了出来,一把掰过程济的头,另一只手使劲掐住了程济的下巴,程济的嘴完全张开,顿时一股恶臭就扑面而来!
这个时候,另一侧的胖子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把东西来,我斜眼一看,胖子手里竟然抓了三四个阴煞牌!只见胖子拿出两个阴煞牌,猛然塞到程济的嘴里!胖子这一下用尽全力,手都快塞到程济嘴里了,牌子估计已经塞到程济喉咙里了!
程济狂嚎一声,松开了抓住我肩膀的手。我一脱身,弯腰拾起地上的铲子就朝他身上捅去!程济此时正站在石台的边缘,我这一捅,程济身子往后倒,竟沿着台阶滚了下去。
我这才来得及喘口气,转身拾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手电,往下面照了过去。
只见程济马上就站了起来,然后十分痛苦地用手在嘴里使劲掏,可是根本没有用,胖子塞得太深了,程济滚下去的时候又一路颠簸,说不定牌子已经到了他的肚子里。
程济大声痛苦地号叫着,我转头看了看刘名,只见他泪流满面。我能体会到他的痛苦,胖子也能体会到他的痛苦,因为我们都失去过亲人,并且都是因为这个神秘莫测的西汉古墓。
“刘名……”我刚想张嘴安慰他,忽然只听下面程济一声惨叫!我们急忙一看,程济竟然号叫着冲向了那四周的阴煞干尸群!没几秒程济就冲到干尸群深处,找不到踪影,只有他的号叫声仍然不绝于耳,但是也越来越远,终于没有。
“怎么……怎么没声音了?”胖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不知道……”我回答。
刘名忽然往石台下面走去。
我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他,喝道:“你他妈疯了,他已经不是你爹了!”
刘名拼命挣扎,我几乎抓不住他,胖子急忙上来帮忙,我俩合力,好不容易才按住刘名。刘名大吼大叫,挣扎了许久,终于绝望似地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和胖子气喘吁吁,跌坐在刘名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刘名哭声渐止。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马上就问胖子:“你的阴煞牌是从哪里弄来的???还有那么多!!”
“过……过干尸群的时候顺手从干尸身上拽的,这玩意不是说辟邪吗?就拽了几个……”胖子不好意思地说,然后从怀里居然又拿出两个。
“那……那你也不用拿那么多啊。”刘名问他。他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
“我……我不是想回去给那几个南爬子……炫一下嘛。”胖子搪塞道。
“呸!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他娘的就是想卖几个钱!”我一下子就把胖子的老底给揭穿了。
“嘿嘿……”胖子居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对了,你刚才怎么会去爬棺材?”我正色问胖子,这可是个大问题。
“我……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往那石棺里看一眼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悟过来的时候你已经把我从石棺上拉下来了。”胖子挠着头说。
“你看到了什么?”说着我就走到了石棺的旁边,刚到石棺裂缝边上,我就感觉一阵寒意扑面而来。
我打着冷战,用手电往里照。里面根本没有棺材,居然是一个想楼梯一样的通道,向下面通去!阶梯到了下面三米左右后就一个转弯,然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最诡异的是,那通道口旁边竟然卧着一只火红的狐狸!不过一看就知道那是假的,因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狐狸,体积大小足足是平常成年狐狸的两倍。可是当我看到那狐狸眼睛的时候,猛地感到心里一下恐慌,然后就是空白……
在这关键的一瞬间,我倏地神智清明!
“别看那狐狸眼睛……”说着我赶紧把手电给挪开,然后抬起头不敢再看。
那是蛊术!是云南少数民族用来迷惑人的一种巫术。胖子的定力不够,所以就中了招。
“什么?!蛊?!”胖子惊叫起来。
“是啊……”说着我脱下身上唯一的背心,朝狐狸的大概方位扔了过去,然后又打开了手电,小心翼翼地朝里面照着,看了一眼。还好,我扔得挺准,正好把狐狸头部盖住了。
“准备一下东西,咱们这就下去。”说着,我掏出几根冷光棒使劲摔亮,然后一把全扔进了那台阶口。
冷光棒跳了几跳就全不见了。
“进……进去?”胖子有些犹豫。
“要想弄明白只有进去。还是那句话,咱们有进无退。”刘名看着那通道坚毅地说。
刘名想早点找出他父亲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原因,我也想弄明白这事情这么多诡异之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见胖子发愣,就推他一把:“你小子下不下?”
“下,你们都下,我肯定也要下。”说着胖子就笨拙地爬上石棺跳了下去。
胖子刚一落地,刘名就翻身跳下去,我赶紧把地上的背包给扔进去,准备也跳下去。
可是就在我的手刚刚触及到那玄冰石棺椁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了一块破损,我心里一惊,赶紧用手电一照,只见在那石棺的边缘,竟然有被敲打过的痕迹!被人给弄破了一个大口子!
“原来如此……”我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胖子的爷爷,还有程济,会有玄冰石。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的话我爷爷也应该有才对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难道爷爷一直藏着我没发现?
“你小子还下来吗?”胖子问。
我来不及多想,也跳了下去。
刚一跳下去我就觉得浑身冰冷,温度太低了,我们三人中只有刘名身上还有个衬衫,我和胖子早已光着膀子了。
刘名猫着腰往底下的楼梯走去,胖子紧握手里的砍刀跟了上去。
我也握了握手里的铲子跟了上去。这个时候我们倒不再担心有任何机关了。因为按照古人的规矩,机关不可能设在墓主人的棺椁里,那是犯了大忌的。
过道整个材质和外面的石台一模一样,石壁上很光滑,上面什么都没有。
拐过那个弯,最前面刘名忽然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刘名大喊:“你是谁??!!”
我的心“扑通”地跳了一下,心想:里面居然有人?!
我和胖子赶紧赶上前去!
里面是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石屋,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古代长条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个酒壶两只酒杯,桌子的一角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淡紫色玉盒。而石桌的两边各有一把石椅子,一张椅子上是空的,而另一张椅子上……
赫然坐着一个红衣女子!
这女子全身着红色古装,头发披到了腰间,脸上的面容十分的祥和,但是双眼眼眶里竟然是空的……
如果她有眼珠的话,她的目光应该正直定定地看着我们。
“你……你是谁……”胖子居然还能说出话来。
女子没有一丝反应。
胖子又挥了挥手里的砍刀,问:“你……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还是没有反应。
“死……死胖子……别……别喊了,这是……具尸体……”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里居然会有一具保存如此之好的尸体,她的完好程度甚至让我们误以为她是一个活人。并且,如果不是没有眼睛,她甚至算得上是个美女。
难道……难道这就是刘去的妹妹刘鹂?我急忙转头,正好看到刘名也望过来,显然我俩想的一样。
胖子在一边说道:“我……我还以为是个人呢,怎么……怎么能把尸体给保存的那么好?”说着,胖子就想上前看个仔细。
“你……你看她的手……”刘名一把拽住了胖子,另一只手指向女尸.
我顺着刘名手所指的方向一看,女尸双手同时搭在椅子两边的把手上,但是手上却做着两个奇怪的动作。她的左手完全握紧,只伸出一个食指指着左边的墙壁,而左边的墙壁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块光滑平整的汉白玉大石。她的右手则伸出食指指向桌子,桌子上只有两只酒杯一个酒壶还有那只看起来神秘莫测的紫玉盒子。
“这……这是什么意思?”胖子也看到了女尸的奇怪动作。
“她……她像是在给我们指引着什么……”我喃喃道,说着我就小心点着蜡烛,固定在地上。蜡烛一亮就把整个小房间给照射了个遍。
点着蜡烛后,和胖子、刘名一起,小心地往女尸身边走去。
我们来到石桌边,忽然发现石桌上用血写着六个字!!
破墙!取盒!速逃!
我们三人吓得一齐退了一步。
“这……这是我爹的字……”刘名惊叫。
“我……我看出来了。”我说。因为血字还没有完全干透,是刚写上去没多久的。除了程济不会有别人。
程济自从进了这个墓穴就开始表现不正常,越到后来越诡异。谁也不知道他刚才在石棺里做了什么,出来之后就中了邪,差点要了我们的小命。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桌子上写这些字?他让我们打破墙壁,然后拿着盒子逃跑?如果是真的,那这个墓的出口岂不是……
想到这里,我再看了一眼那六个血字。
只见上面的六个血字分别在桌子上按照上中下的顺序排列,在最上面的是“破墙”,中间是“取盒”,最下面是“逃跑”,并且六个字中,最上面的“破墙”两个字又被程济用血给画了个圈。
按照程济所写的字来看,那这个房间里是有出去的路的,但是如果有路的话,那程济为什么不走呢?
他到底在这里面遇到了什么?我陷入了沉思……
“那……那盒子里装的什么啊?”胖子问。
我和刘名都在考虑问题,一时没人搭理胖子。
胖子见我和刘名都不搭理他,就上前一步,抬起手里的砍刀去碰那桌子上的盒子。
刀尖碰到那紫玉盒,“叮”的一声清脆的声响。
我猛省过来,抬头一看,胖子已经伸手把那紫玉盒给拿了起来。
我的娘啊!这死胖子就这一会没看紧他,他就开始乱来了。我心里不禁骂道。
我赶紧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稍稍放心,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骂:“死胖子,你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啊,这是墓里面,不是你……”
我忽然说不出口了,因为我居然看见——
红衣女尸站了起来!!
胖子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他手一哆嗦,那紫玉盒子又落到了桌子上。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铲子已经朝女尸头上打去!不料竟然一下子落了个空,因为就在我挥铲子的一瞬间,那女尸竟然又坐了下去,又恢复到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的姿势!
这一下亲眼看到女尸动弹,我顿时吓得双腿一软,身子一斜,差点摔倒,旁边的刘名赶紧一把就扶住了我。
这时候胖子抡起砍刀就上!
“胖子,住手!”刘名一声大喝!
刘名喊得声音也太大了,胖子本来就处在极度的恐惧和紧张当中,刘名这一声猛喝,吓得胖子手一哆嗦,刀落在了地上!
“怎……怎么了……”我站定身子颤抖着声音问刘名,手里的铲子却一直握得紧紧的,双眼一直也没离开女尸。
我刚问完,刘名上前一把就把胖子给拽住了,把他给拉到我们身边,然后夺过我腰里的聚光手电打开。
手电的光束照在了那紫玉盒子上,刘名说:“你看里面。”
我一看刘名这奇怪的动作再加上这奇怪的话,顿时就感到好奇。
我们仔细一看,顿时都惊呆了:盒子里竟然有只在轻微扭动的小虫!!
“这……这是降头……”胖子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云南的蛊术……”刘名在旁边解释,“刚才我们发现那狐狸的时候就应该注意了,没想到这里还有蛊术。”刘名说。
降头是云南蛊术里的一种,在的人身上养殖下了诅咒的寄生虫,然后通过寄生虫来控制人,即使被施蛊的人死了,尸体仍然继续被控制,而施法人手中则有一条大虫,就是降头,是总的控制源头。这条大虫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它甚至于有思想,会按照下降蛊的人的指令来命令中了蛊的人或尸体去做一切事情。
“刘郦是云南少数民族的?”我不禁问。
“程济就是中了这……”胖子忽然大叫起来!
原来如此!
程济应该是在十年前就中了蛊,这一次他在最后关头用自己的血给了我们提示。但是最终还是丧失了心志,所以他才会出去杀我们。
他是在给我们警告,是想让我们先找好出路,千万不能先碰那盒子,如果碰了盒子,把降头给惊动了,它肯定会发出指令来灭了我们,所以只有我们先找好出路,然后再去拿盒子,这样才能安然脱险。
可是我的父母呢?程济既然当年都逃出去了,那也就是说这里有出路,那他们也应该能逃出去,可是他们为什么失踪了呢?而出路又在那里呢?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我突然想到了外面挂着成百上千的干尸,不知道它们有没有被下蛊……
一想到这里,我知道问题严重了。
我们和程济当年一样,都先碰了那紫玉盒……
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那紫玉盒子里的降头开始剧烈扭动了起来,我马上大声对胖子和刘名喊:“赶紧在墙上找出路!快!”
我们开始在墙上四处乱敲。
正在慌乱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女尸的手上居然长出白毛了!不但是手上,她的脸、脖子……它的手指头竟然也开始慢慢活动!
“胖子,你他妈的先把她的头砍了再说!”我大喊道。
,于是我心里一急,就赶紧的朝胖子喊,让他上前去先把女尸的头给砍了……
胖听见我喊他,回头一看女尸,吓了一跳,惊叫一声竟坐在了地上!
“你个死胖子!一到关键时刻你就掉链子……“刘名一边骂,一边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一把就夺过了胖子手里的刀,转身上前,手起刀落,奇Qīsuū.сom书只听“咔嚓”一声,那女尸的头一下子就耷拉到了胸前!
女尸身体里面的肉竟然全是乌黑色的,和刚才程济肩膀上那块肉一模一样!
女尸身上的白毛顿时就下去不少。
我正庆幸刘名这一刀砍得及时,就见从那女尸脖子的砍断处猛地喷出一股黑色的液体!液体喷得老高,一下全落到了那女尸面前的石桌上,把桌上全都弄脏了。
顿时整个屋子都弥漫了一种奇怪的血水加药水的味道。
“这……这东西怎么……怎么还会有血……”坐在地上的胖子简直都不敢相信。
“还他妈的看什么?赶紧找出路啊!”说着我继续拿铲子敲着墙壁。
“志……志龙,你看那盒子。”刘名忽然叫我。
“还看什么啊,赶紧找……”我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去。
我忽然住口。
在手电光束的照射下,那桌子上的黑色液体都在慢慢向那紫玉盒子聚拢,渗进了盒子里,就像那紫玉盒子有吸力一样!而在黑色液体中竟然还有只小指头大小一样的虫子,半个身子已经随着那黑色液体一起进入了那盒子!
我一下就愣在了那里,这盒子怎么能渗透进去东西呢?这虫子难道就是那女尸身体里的蛊虫?我听有些南爬子说过,只要是中了蛊的尸体,里面就一定有蛊虫,但是只要那蛊虫一从尸体里爬出来,那尸体也就不再受降头的控制了。但是这玉盒怎么能渗进去液体呢?甚至虫子都能进去。
我上前几步,走到那桌子边上,伏身看去,只见那紫玉盒的底部竟然有个小小的口子,而那黑色的液体和那虫子就是从这小口进去的,我看这口子的样子,好像是个锁眼。我把目光又投向盒子里面的降头,降头此时居然正在喝着刚渗进去的黑水,然后一口就把那只蛊虫给吞了下去!此时降头的身体体积竟然一下就膨胀了三倍之多,在那盒子里扭动得更加激烈!
胖子和刘名也凑过来,都看到了这一情景!
我们正面面相觑,忽然听到过道里传来“砰、砰”的声音,声音很大,还夹杂着蛇一样的“嘶嘶”之声,接着就是一股极臭的味道从过道里飘到房间……
“上面的干尸下来了!!!”我失声叫道。
“我的妈啊……这……这怎么办?”胖子吓坏了。
“不……不知道啊……“刘名也不知所措。
此时走投无路,我又气又急,抓起紫玉盒子,使劲摔到了地上,盒子一下就滚落到了那女尸的身边。
盒子竟然摔在地上没有烂,我怒火更盛,又弯腰去捡那地上的盒子。
就在我弯腰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女尸。她的脖子都被砍断了,可是她身体竟然纹丝没动,就连手上的姿势都……
我眼睛一亮!
我一把抓起地上的紫玉盒子,欣喜若狂地指着左边墙下的位置,对胖子和刘名大叫:“快,快去砸那墙!出口在那里!!”
女尸两只手上做了两个动作,一个是指着桌子上的盒子,一个是指着她左边靠地板下的墙壁,她的这两个动作里也包含了两个东西:墙和盒子!这和程济提醒我们的一模一样!!
胖子和刘名正要砸墙的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不对劲。程济是来过的,肯定也是从墙壁上走的,可是墙壁没有砸坏,这么说……
我急忙制止了要砸墙的胖子,然后激动地对刘名说:“快,快找机关……”
我的头脑,越紧张的时候竟然转得越快!
这个时候从我们头顶上传来的声音更大了!甚至我们脚下都能感觉到震动!
我赶紧平定心神,迅速打量着四周,希望能快点早出线索。
“哪里有机关啊?!”胖子着急地大喊!
我被他喊得心烦意乱,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整个屋子。然而就在我的目光扫过石桌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奇怪。屋子里所有东西都在随着我们头顶上那巨大的声音而一下一下的抖动,只有酒壶纹丝未动!
我马上明白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握住了那桌子上的酒壶,使劲一提,那酒壶还是纹丝未动!我心里一喜,向左扭了一下,还是不动,又往右边一使劲,那酒壶竟然一下被我扭动了!我顺势猛地一扭到底!
身后顿时响起轰隆轰隆的巨大声音!
我赶紧回头看去,身后左边那个厚厚墙壁上,开了一个整齐的洞口,洞口的大小只能刚刚够一个人爬进去,洞口里面一片漆黑……
我门三人顿时激动万分,终于有了生的希望!!
我们正高兴之时,头顶忽然一声巨响!如同雷鸣一般!!
“快进洞!那玄冰棺烂了!这个时候刚才那过道里传来了众多嘈杂的蹦跳声。
刘名拽起发呆的胖子,一把就把他给塞到了洞里,然后回头对我喊:“快……”
“你他妈的快进……”我一把把刘名给推进去,然后把装有紫玉盒子的包塞给刘名,而此时那包里的动静更大了,我知道降头在那盒子里使劲挣扎。
我刚把包给塞到洞里,来路的过道口里第一具干尸已经蹦了出来!
“快让路!!!”我一头就钻进了那黑黝黝的小洞,可是刚进去半个身子就被前面的刘名给挡住了,我的小腿还在外面呢!
我刚喊出口,小腿已经被一把扯住!
“妈呀!有东西扯我!”我带着哭声就嚎了出来,同时也管不了那么多,猛地把刘名给往里面一推,前面顿时空了一块。
我急忙向前拼命爬,同时缩腿,只感觉我的裤腿处“撕拉”一声,裤脚被扯破了,然后我就被刘名一把拉进了洞里。
身后“砰”地一声,那洞口合上了!只要稍晚一步,我的腿肯定会被夹折了!
“手电……快……手电……“胖子在黑暗中喊道。
“手电个屁啊,早丢了……”刘名骂道。
“还他娘的有工夫看,快爬……”身后墙那边传来拍打声,我实在是心有余悸,大声吼道。
胖子终于开始向前爬了,刘名和我跟着爬了起来。就在这样我们气喘吁吁地在黑洞里不知爬了多长时间。
“光……前面有光……“在前面的胖子顿时就惊呼起来。
娘的,终于能见到光了!
我们三人见到光线,顿时力气大增,越爬越快,几下就爬出了洞口……
终于重见天日!
远处的东方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了,我们在墓里面整整待了两天的时间……
“终……终于出来了……”我一把抱住胖子,泪水一下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居然就是最初那个溶洞上方几十米的一个突出的平台上。我们都归心似箭,于是刘名赶紧从包里掏出绳子固定好,准备下去。
我擦了擦眼上的泪水,又转身看了一下背后帮助我们逃生的小洞,心里顿时感慨万千……
“看什么啊,要不你再进去?”胖子说。
“去你的,就是给老子一千万老子也不进去了……”我回头看着胖子说。
胖子此时全身只剩下一个大裤头了,满身的肥肉都沐浴在晨光中,他全身横七竖八都是伤口,血淋淋的,尤其是手上和腿上,我知道那是爬洞的时候爬的,我身上也是如此,不过我比他要好,至少我还有条长裤。在我们三人中,只有刘名还能入眼,他虽然也是衣衫褴褛,但起码还有裤子和衬衣。
我问:“那……那紫玉盒子还在吧?”
“放心,还在,现在它老实多了。”说着刘名就拍了拍背包。
“赶紧下去吧,我饿得不行了。“胖子催促道,说着他拽着绳子就往下滑。
我和刘名也先后滑下,三人都下去之后,一齐往山下走去。
还好村里的人都还没起,于是我们赶紧到村公路旁栏车。我、胖子、刘名现在的狼狈模样,很多车都不愿意拉我们,最后还是胖子以身犯险,站在路中间不动,终于拦了一辆大货车。
我们谎称是游客,在山里迷路,想让他拉我们回城里。货车司机开始不愿意,不过最后在胖子的利诱和刘名的威逼下,司机终于把我们带回了县城里的宾馆。
刚一到宾馆,我们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狼狈地冲进房间,赶紧洗澡,各自收拾东西,准备回洛阳。利用中间空闲时间,我把那紫玉盒子从包里拿了出来。只见那盒子现在呈半透明的红色,|奇^_^书*_*网|材质我竟然不能辨认。在盒子的四角为了防止破损而镶金,金上雕刻着同样的图案——眼睛!
这些倒没什么,最奇怪的是,降头在里面毫无动静,和在墓里的时候完全不同。无论我们怎么摇动盒子,都没有反应。
“这……这盒子打不开?”最后洗完澡的胖子站在旁边,看我和刘名在研究那盒子,就问道。
“打开是能打开,但是这里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咱们得回到洛阳后才能打开。”我对胖子说道。
“都收拾好了吗?”我问胖子。
“差不多了……”胖子说道,说着他就把目光投向了刘名。
刘名一个人坐在我旁边发呆,由于已经快两天没有睡眠,我们都疲惫极了。而刘名脸上除了有疲惫的感觉外,更多的是一种悲伤,我知道他是在为程济的事情……
我小心地问:“刘名,你没事吧?咱休息两天后再走?”
“没事,咱们就今天……”说着刘名用双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双眼。
和父亲失散多年,终于重逢,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父子亲情,父亲却又……我知道,对刘名来说,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我上前去拍了拍刘名的肩膀,把盒子塞到包里,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赶紧坐车离开这里,到车上咱们再休息。”
刘名点点头。胖子在一旁,无声地叹息。
在火车上经过了一天半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洛阳。一下车我们就赶紧打车朝王教授家赶去。我们现在只有去找王教授了。
没一会儿我们就赶到王教授的家门口,没想到,竟然在门口看到了王教授的助手。
“我……我们找王教授……”胖子说道。
就在此时,我忽然看到,助手胳膊上带着黑纱!我心中一惊!
“王教授他……已经走了,现在就在学校的灵堂里,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们,告诉你们这个消息。”他的话音刚落,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
我们才离开洛阳不到一个星期呢,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刘名不相信地问:“教授……教授怎么会……”
“你们别太伤心了……”那助手见我们如此失魂落魄,安慰我们,然后让我们上车,往教授的灵堂开去。
在路上我们了解到,就在四天前,教授就已经离开了我们。师母早上起来后发现教授躺在床上离开人世,死因不明,因为师母和教授的外孙女坚决不同意医生做死亡鉴定。并且,本来是昨天就要火化的,可是师母她坚决不肯。
车赶到灵堂前,我们几个背着大包小包从车里爬了出来,教授在考古界是泰山北斗,来送行的人比较多,我们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直接奔到了灵堂里。
刚一进灵堂,映入我眼帘的就是教授那慈祥的遗照和停在灵堂中间的棺木。我一看,不觉得两眼一热,然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教授的灵前!
这个时候,胖子早就忍不住号啕大哭了起来!
我也是泪如泉涌。自从我上大学的那天起,王教授就一直对我和胖子另眼相看,对我俩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在我俩知道他和我爷爷以及胖子爷爷的那段历史后,我俩已经完全把他看做了自己的爷爷,而现在他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我们……
“志龙,你们……你们终于回来了……”师母看见了我们,上前一把拉着我呜咽道。
“师母……”我哽咽着。
“去……去吧,就等着你俩了,你们去给教授上支香,教授在临走的时候还惦记着你俩呢……”师母伤心地拉着我和胖子说道。
我一愣,师母好像是话里有话。不过我也来不及多想,旁边一个穿着孝服的女孩子拿了几支香走过来,递给了我和胖子。‘
我和胖子给教授上了香,然后又去瞻仰教授的遗容。
上个星期离开前,我们还和教授彻夜长谈。可是现在……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巨大的悲伤……
“你俩就是孙志龙和陈隆吧?”就在我看着教授的遗体伤心流泪的时候,突然听到身边响起这样一句话。
我回头一看,对我说话的是刚才给我和胖子递香的那个女孩子。
我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是的,我们是教授的学生孙志龙和陈隆。”
“外公经常和我提起你俩,外公到现在还不下葬,等的就你们两个……”她眼含泪花,说道。
原来她就是教授的外孙女,而教授不火化居然是在等我们!
我转头眼望着教授,心中更加悲伤。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眼前的教授好像有点奇怪……
教授穿着他最喜欢的那身西装,但是从教授的遗容上看,教授好像很痛苦。
难道王教授死于心脏病突发?
可是这并不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到底哪里奇怪??
明白了!
教授戴着手套!
这是十分不协调的,并且也没有这个规矩,可教授确实戴着手套!
难道教授的手……
我猛然想到了程济!
此时我忽然发现,教授的外孙女正在朝我使眼色!
显然她的意思是想让我别说出来……
我心里就是一阵恐慌……
原来教授也中了和程济一样的蛊!
可是王教授他怎么会中了蛊呢?这不可能的啊……我的心里疑惑、惊恐、迷茫,一阵一阵袭来。
“志龙……”胖子忽然说,声音极小,但是掩饰不住一种惊恐。
我还没等胖子说下去,急忙一把拉住胖子,悄声说道:“别……别声张……”
此时我突然觉得背后一阵颤动,我一愣,随即明白,一路上很老实的那个降头此时正在盒子里使劲翻滚着!它的动静比在古墓里的时候小多了,可还是把玉盒弄得啪啪直响。
这个时候,我猛地想到了墓里的干尸!
难道教授……
一想到这里,我全身都是一阵颤抖,然后脑袋一片空白……
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那女孩子察觉到了我的异状。她脸色一变,上前对我悄声说道:“快拿出来!”
我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说道:“整个事情我都知道,快拿出来!这里这么多人,万一我外公……”
我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放下背包,迅速把玉盒拿了出来。
那女孩接过盒子,随即把自己的右手放到嘴里,猛地咬破指尖,然后赶紧把滴着血的手指放到了那个小锁眼里!
我在旁边看见,鲜血刚一进盒子,降头马上停止了翻滚,把头凑近那锁眼贪婪地吸吮着!
我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俩赶紧拿着这盒子离开这里,我在门口等着你俩……你俩出去后,务必把盒子给放到一公里以外的地方……”这女孩子把盒子塞给我,拖着我俩就往外走。
我和胖子连忙和师母打了声招呼,朝外面慌忙走去。
到了门口,那女孩说道:“你们赶紧现在回洛阳古玩市场,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会去找你们……”
“洛阳古玩市场128号……”我急忙对她说,这是胖子家在洛阳古玩市场的店铺位置。
“我知道……”她说完,转身又进去了。我和胖子、刘名一起,赶紧打车朝古玩市场奔去。我知道,此时我们和这个盒子离那灵堂越远越好。
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王教授从水晶棺里蹦出来,情况会变成什么样……
一路上,刘名一直在问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在车上我根本不敢多讲什么,我只是一个劲催促司机开快点。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回到了洛阳古玩市场胖子家的店铺。
已经是下午快六点钟了,店是胖子的叔叔看着,我让胖子把他叔叔支走,等胖子的叔叔一走,我们马上关门打烊,门一关,我把刚才在灵堂的事情说了一遍给刘名听。
“那女孩是谁?”刘名惊讶于那女孩子怎么会有刚才的表现,问道。
“她是王教授的外孙女,就是在美国留学的那个。”我回答。
“她……她怎么回来了?”刘名问。
“不知道……也许是王教授去世后回来的。”胖子插口说道。此时我又把那紫玉盒子拿了出来。
降头竟然又老实了起来,纹丝不动。
“他娘的,这东西见鬼了,这一路上它都老实,可是一到灵堂它就不老实了,现在一回来就又老实了。”胖子用手轻轻捧着那盒子,在灯光下仔细端详盒子里的降头。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转身在柜台里翻出个剪子,然后划破了自己的手指。
“志龙,你疯了!”刘名吓了一跳。
我举着流血的手指,赶紧对胖子说:“快,快把盒子给我……”
胖子急忙把盒子递到我面前,我接过盒子,马上把受伤了的手指凑到了锁眼上。
我那冒血的手指刚一到锁眼,我马上明显感觉到盒子里的降头迅速翻动了起来,只见它一下就游动到了锁眼口,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我把血挤进去,血液一进盒子,降头就开始吸吮。
“这……这东西真喝血啊!”刘名结巴着说。
“你俩出去后把盒子务必给放到一公里以外的地方……”
我忽然回忆起在灵堂门口那女孩对我和胖子说的话。
“我……我明白了……”我激动地对刘名和胖子说。
“你……你明白什么?”刘名和胖子顿时紧张起来。
“现在,现在还不敢确定,但是我想应该和我的推想差不多……”我说。
“到底是什么你赶紧说啊?”胖子简直要忍不住跳起来抓着我问了。
我刚想说,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谁啊?”此时关门了还有人来敲门,胖子显然很不满意。
“哦,黑三的房东,我听说你们回来了,我想找一下黑三,他都两个月没交房租了。”外面的人也没好气。
不提黑三还好,一提黑三最来气的就是胖子了。在云南的时候胖子没少吃黑三的亏,所以当那人一说黑三,胖子破口就骂:“你他娘的!黑三欠你房租你找我胖爷做什么?”
“他……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外面的人显然怕胖子,一听胖子发怒,口气顿时软了。胖子的爷爷虽然不在了,但胖子家毕竟是洛阳古玩市场上的大户。
“黑三那王八蛋被胖爷我给……”
还没等胖子把话说完,我上前一把就捂住了胖子的嘴,然后赶紧接道:“哦,黑三刚回来就被陈隆给支到别的地方买东西了。”说完我松开胖子的嘴,朝胖子狠狠瞪了一眼。
“那……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外面的人又问。
我刚想说再过几天,忽然见刘名直朝我做手势,比划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我马上明白了,刘名指的是黑三床底下的那个箱子。
“哦,黑三他过一阵子才能回来,不过他已经交代我们替他交房租了。”我没说话,刘名接口说道,说着就马上起身去开门。我一见,赶紧抄起紫玉盒子给胖子,让他锁到保险柜里。刘名开门的时候,胖子已经把盒子放好了。
“呵呵,黑三交代我们了,他欠了多少房租我们给。”刘名说。门口站着个个子矮小的中年男子,此时他正满脸无奈地看着刘名,可是一听刘名说付房租,马上又喜笑颜开了。
“嘿嘿,不多,两个月的四百块。”那人赶紧说。
我从口袋里掏出四张老人头塞给他,说:“你点点。”
那人赶紧接过钱,说:“对了,对了,不用点。”说着转身就想走。我一看赶紧拦住他,说:“大叔啊,黑三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我们有几样东西还在他房间里没拿,可是他忘记给我们留钥匙了,我们正不知道怎么办呢,你正好来了,你就帮我们打开吧。”
“这……这……不太好吧,再说我也没钥匙啊。”那人面露难色。
胖子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那人拿钱的手:“他妈的蒙谁呢?!你出租房子你不自己留钥匙?都给你了房租了,我们还能拿你什么不成?要不等黑三回来让黑三给你房租得了。”说着就要抢那人手里的钱。
这一招还真奏效,那人一下就慌了神,说道:“别……别啊,我能不相信你们几位吗?房租你们都替他交了,我帮你们开就是了。”那人赶紧改口。
胖子一听他这样说,佯怒说:“现在不要你开了,你把钥匙留下就好了。”
“这……”那人更为难了。
“这什么这,再这我胖爷去扒了你房子你信不信?”胖子厉声说道。
看来这胖子在古玩市场也够横的啊,我在心里偷笑。
“别,别,我给不就成了。”那人赶紧从袋子里掏出一串钥匙,然后取出其中的一把赶紧交到胖子的手里。
胖子拿到钥匙就说:“去吧,没你的事了。”那人一听,逃命似地跑了。
“我怎么没想到黑三的那个盒子呢?也许真的能从黑三那里找到些什么。”我对刘名说。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刘名面无表情,显然他还没有走出丧失父亲的伤痛。
“咱们赶紧去吧,别等去晚了再被别人先进了。”胖子在旁边早就等不及了。
“咱们现在就去。”我对胖子说。我们随即动身。出门后胖子到隔壁交代了一下隔壁他们家另一个店里的工人,然后我们就一起朝黑三家走去。
不一会我们就到了,胖子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紧锁着的小门。
进屋后我环视四周,和我们第一次去云南离开的时候没有多少变化。
胖子趴在床底下,把那个箱子给翻了出来,摆放在屋子中间的那张小桌上。
“这……这上面有锁。”胖子四处张望,我知道他在找锤子。可是他话音刚落,刘名已经伸手拿过箱子,一把拽住了那把小铜锁,猛一使劲,那锁竟然被刘名硬生生地从箱子上拽了下来!
我一看不禁咂舌:刘名真不愧是练过的。我赶紧上去,伸手把那箱子的盖子给打开了。
箱子里面有一小块石头和一个绿色封面的笔记本。当我第一眼看到那块石头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颤抖着把手指放到了那石头上,刚一碰到那石头,顿时就感到石头上的寒气……
“这……这是玄冰石……”我结结巴巴地说。
“不会吧??”刘名和胖子惊呼。
黑三怎么会有玄冰石呢??我一时想不通,于是又拿起那本绿色的笔记本,双手颤抖着打开了第一页,第一页只有三个大字:秦守山。
这是黑三的名字……
我翻开了第二页,第二页上什么也没有,难道这是个空的笔记本??
我在心里嘀咕着,赶紧翻开第三页,刚看一眼,我“啪”地一声又把笔记本合上!
“怎么了?什么东西啊?”胖子一把抢过笔记本,一下子就翻到第三页,然后和刘名一起看了一眼——
上面赫然画着一个巨大的眼睛!和我们在那墓穴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胖子呆了:“这……这怎么可能……”
“难道……难道黑三也进过墓?”刘名自言自语。
“不可能啊,他……他要进……过的话,也不会引诱我们带他去,并且还丧命在那里。”胖子破天荒地动了次脑子。
“那……那他怎么会有这个……图案……”刘名摇着头-说。
我一听,马上就想到了什么,一把夺过那笔记本赶紧往后翻,可是后面全是空白的……
我颤抖着声音说:“你们……你们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我见过这个图案吗?”
刘名说道:“你……你爷爷的檀木箱子……”
我点了点头。
“隆哥……”我正想往下说,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听上去竟然是胖子店里的伙计。我急忙把石头和笔记本全塞进了箱子里,然后赶紧合上盖子。
我刚把盖子合上,那个伙计就已经进门了。
“隆哥,刚才店里来了个电话,说是王教授找你,让你赶紧去一趟。”他的话音还没落,我的心猛地就揪了起来:王教授?王教授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打电话给胖子,难道他真的像程济那样……
我赶紧转头去看胖子,胖子也早被吓得脸色大变。
“打电话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刘名急忙问道。
“听声音是一个年轻女的。”那伙计答道。
原来如此。我这才放心,原来是虚惊了一场。
“好……好了,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胖子也放心了。我们都知道,应该是王教授的外孙女找我们。
“看来,咱们现在得赶紧去王教授的家里一趟。”看着那伙计离去的背影,我对刘名和胖子说道。我能预感到,今天我们一定能从那女孩子身上知道点什么。
我们三个人赶紧出了屋子朝胖子家的店铺走去。回到店铺,我们拿了玉盒子,然后还把胖子爷爷保险柜里那一块玄冰石也给带在身上,随后我们一行三人直奔王教授家里。
一路上我们都各自沉默……
半小时后,我们终于敲开了王教授的家门,开门的是师母,而她的外孙女就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坐着,显然是在等我们的到来。
“志龙,你们刚回来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们介绍,这个是我的外孙女李方,她刚从美国回来。“师母介绍道。
我和李方点头打招呼,现在她穿上了平常的衣服,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韵味。我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孩子绝不简单。
“师母,王教授到底是怎么走的?”刚一坐下,我就把话给挑明了。
“外公是中邪导致心脏病突发死去的。”李方也马上开门见山。
我暗想:看来我的预料没有错。
“是不是因为这个?”刘名早就忍耐不住了,他把我们随身携带的紫玉盒子拿了出来。
我明白刘名那急切的心情,程济也和这件事有关。
刘名刚把盒子拿出来,李方一把就夺了过来,花容失色,喊道:“外婆,你快去厨房把我准备的糯米水端来!”
“你……你要干什么……”胖子吓了一跳。
“你们几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十分愤怒地朝我吼道,她的话还没说完师母已经端着一大盆糯米水过来了。
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就被她骂了一顿,心中老大不高兴,不过也不便发作,只好沉默不语,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她迅速接过水盆,把水盆给放到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一把抓过桌子上的一把小水果刀,一下就划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顿时涌出!
我们都吓了一跳,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就把自己流着血的手浸泡在糯米水里,白花花的糯米水顿时被染得血红!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马上把紫玉盒子摁到了血水里面。
紫玉盒子刚一入水,盆里的血水像开了锅一样翻腾开来!在翻腾的血水中,我们能看到李方的手一直紧紧摁住盒子,而盆底的紫玉盒子却像是在通过那盒子上的锁眼往外释放着什么。
不到两分钟,沸腾渐渐停止,终于消失。而此时盆里的水已经完全变了颜色,没有了糯米水的白色,只剩下了红色。
“这……这……”胖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女孩果真不简单!
此时李方已经把盒子从盆里拿了出来。
“怎么……怎么变了色?”刘名看着她手里的盒子,惊讶道。
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盒子竟然变成了白色透明的,而且里面居然另有一层!
第一层空间大概占整个盒子的百分之八十,里面放着的就是那只降头,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降头和蛆尸其实差不多。
第二层的空间很小,是在底部做了个小夹层,夹层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在中间夹层板的地方好像隐隐约约刻有东西。
“这……这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说着我就伸手想去抓盒子,想把那盒子给拿过来看看清楚。
李方急忙缩手,朝我喊道:“那东西还没死呢!”说着赶紧朝厨房奔去。
我们也马上跟上去,只见她来到厨房,迅速打开地上的一个袋子,然后把那变了颜色的盒子塞了进去。袋子里装的是糯米。
“等会才能打开。”李方把袋子口给系紧,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胖子实在是疑惑不已,其实不仅是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其实准确点说不叫降头,而叫降尸……”师母一直在旁边冷静地看着这一切,此刻却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猛醒过来,一个劲在心里骂自己笨,怎么会那降尸给当做降头呢?
不过幸好我们没和那东西一起待太长时间……想到这里,我又暗暗为自己、胖子和刘名感到一丝庆幸。
“降尸?!”胖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刘名也吓了一跳。
“不错,这就是比降头还要厉害的降尸。”师母又说了一遍。
降尸也是云南的一种蛊术,是降头的升级版。降尸的威力可比降头大多了,首先是控制距离,降头所发出的指令只能传播给周围几百米的寄生虫听,可是降尸所发出的指令能传播几里地,如果降尸体积够大,甚至能传得更远。其次降尸比降头的生命力强,并且控制力也比降头强得多,但是降尸使用的人极少,因为饲养起来十分困难。
降头的饲养很简单,只要你随便找只虫,从小就把它喂养大,然后再在它的身上种上蛊就可以了。而饲养降尸困难得多,这必须用饲养它的主人的血才能喂养,而这主人的血也必须是种过蛊的血。降尸的胃口是很大的,等到降尸饲养大了,主人的血也也会损失很多。这个时候主人再在降尸的身上种上极其强大的蛊,降尸才算真正完成。
从那时候起,它就不单单只吃他主人的血了,只要是人血都可以,甚至不新鲜的也可以。并且它会一直生存下去,就算它的主人死了它也照样能生存,因为它可以靠自己控制的人或尸体来饲养它[奇+书+网]。那墓穴里的红衣女尸,体内有乌黑的液体和虫子,原来那就是降尸的食物!
“那……那王教授就是中了这样蛊……”刘名急忙问师母,我明白刘名的心情,他是想知道程济是不是也中了这样恐怖的蛊。
“不错,你爹、、王教授、胖子的爷爷、志龙的爷爷都中了这样的蛊。”师母依旧平静,而李方已经哭了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我和胖子差点要跳起来。
胖子的爷爷和我爷爷也中了这样的蛊?!
“而你的父母就是为了去揭开这个秘密才去的那个墓穴,结果才在那里失踪。”师母这一句话,更是石破天惊!
“师……师母,这……这……”我、胖子、刘名,三人面面相觑。
“这事还得从三十年前被黑三抢了的那个国民党军参谋的墓来说起,上次老头子给你们讲的时候隐藏了很多东西,当时你们还是暂时不知道好。不过现在如果我再不说出来,这事情就永远也无法说清楚了……”师母慢慢说道。
“隐……隐藏了什么?”旁边的李方一听她外婆这样说,马上就问道。
“李方,这事情就连你母亲也不是很清楚,我和你外公以及那几位爷爷,我们从你出生到现在,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整整隐瞒了你二十多年。”
师母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三支香给点着了,来到王教授的灵位前,上了香,说道:“老头子,你也走了,这事情该是让孩子们知道的时候了。”
师母到李方身边坐下,握住李方的手,开始了跟我们讲述那段三十年前那不为人知的真相……
“相信志龙你们还记得那次考古现场哄抢事件吧?也就是志龙爷爷的腿被打折那次。那墓的主人是国民党四十二军军长孙殿英的副官,也是四十二军的参谋长。其实老头子上次和你们讲的全是事实,但是他隐瞒了黑三哄抢事件的过程,而这个过程却是整个事件最关键的地方。这过程就是关于当时黑三打开棺椁后所发生的事情。”
“当天棺椁起出来后没有打开,并不是因为现场没有条件,而是因为志龙的爷爷凭经验觉得那棺椁里有点异样,所以当时决定还是运到省城再进行开启。”
“可是谁也没想到,当夜黑三就勾结外面的人进行哄抢。哄抢完后陪葬品后,其余人都走了,黑三和重要的几个同伙留在现场,他们打算对唯一还没打开的棺椁下手。而此时志龙的爷爷已经被他们打倒在血泊当中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层一层的打开棺椁。而就在他们开启了棺椁,想打开最后的棺材的时候,志龙的爷爷极力劝阻黑三,因为他觉得那棺材有怪异之处,不可轻举妄动。但黑三哪里听得进去,一声令下,棺材被他们给打开了。棺材一打开,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因为棺材里竟然放着两具尸!”
“其实在棺材里有几具尸并不是多么诡异的事情,因为中国的墓葬历史中有合葬的先例,但是这两具尸体却实在是诡异万分。因为这两具尸体一具早已经腐烂得只剩下白骨,而另一具穿着旧时国民党的将服,竟然像一个活人睡在里面一样,全身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腐烂!”
并且人们还发现,那具没有腐烂的尸体身上竟然用铁链五花大绑,而铁链的另一头牢牢固定在棺材底板上!”
“所有的人当时都吓了一大跳,但是毕竟人多,不一会儿就不害怕了,马上开始在棺材里翻找有没有珍贵的物品,然而居然什么都没有。这让人感到很不理解,因为棺椁里都发现了那么多的陪葬品,可是在棺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黑三这伙人不死心,甚至把棺材里的两具尸体都给弄出来仔细检查。此时忽然有人发现,那棺材竟然是夹层的!于是这群鬼迷心窍的畜生就手忙脚乱地把棺材给劈了,果然在棺材的夹层里放着一个小锦盒!这下可把黑三这伙人高兴坏了!他们以为那盒子装着的是这个墓穴里最最珍贵的陪葬品。”
“可是等他们把盒子打开后全都傻了眼,盒子里只有一本用布包着的古书,就是那本《天方论》。然后还有几张很潦草的草图,草图画的是几个恐怖的眼睛图案,而这眼睛竟然是没有眼珠的……”
“黑三他们继续寻找,在棺材夹层里又找到了四块形状各异的石头。就在众人被眼前的这几块石头所迷惑的时候,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具没有腐烂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自己站了起来,然后绕到了他们面前,直勾勾地看着那群已经入迷了的人!”
“众人一发现那尸体竟然会动,吓得屁滚尿流,四散逃命。黑三逃命的时候也不忘带走书和石头,因为他觉得这书和石头肯定有其价值。只不过黑三慌张失措,只拿走了书和一块石头,另外三块石头丢下了。”
“其实就在尸体刚开始动的时候,志龙的爷爷就发现了,但是他的双腿早就被黑三他们给打折了,连嘴都被他们给堵上了,动也动不了,喊呀喊不了,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尸体刚站起来,动作十分缓慢,那伙人逃走尸体也追不上,但是他居然发现了地上的志龙的爷爷。而当它看到志龙爷爷的腿在流血的时候,呼啸着就扑向了志龙的爷爷,张嘴就咬住了那流着血的伤口处!”
说到这里,师母停顿了一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
“当时一听到考古现场出事了,老头子和胖子的爷爷率先赶到了现场。正好看见那尸体正在咬志龙的爷爷,两人急忙上前阻止,和尸体进行搏斗。在搏斗的过程中,他们两个也被尸体给咬着了,最后还是胖子的爷爷用黑驴蹄子塞到了那尸体的嘴里。当时所有的考古挖掘队都备有黑驴蹄子,因为虽然他们是科学家,不相信迷信,但是毕竟宁可信其有,有备无患。”
“黑驴蹄子一塞进尸体的嘴里,那尸体一下子痛苦得满地打滚,但是随即站起来疯一样跑掉了,转眼就不见踪影。从此以后,你们的爷爷一直想再找着那具尸体,但始终找不到,好像就此消失了一样。”
“后来考古队别的队员也赶来了,他们根本就没看道那具尸体站起来咬人的情景,甚至都不知道那棺材里有两具尸体,自然也都不知道刚才他们三兄弟和那中了蛊的尸体搏斗的事情,他们看到这三兄弟身上的伤,还以为是和黑三那伙人搏斗后留下的。于是众人赶紧把志龙的爷爷给抬到了医院,经过治疗,性命保住了,可是腿却没保住。”
本来这事情他们是要如实向上级汇报的,可是他们三人突然发现自己都中了蛊,精神一紧张手上就长白毛!这样的事情能怎么说呢?当时文化大革命马上就爆发了,政治气氛十分紧张,如果如实上报,只会有两个结果:一是人们会把他们当怪物来看,二是马上被批斗坐牢,甚至有可能会被处决。所以他们三兄弟一商量,只上报了黑三去抢文物,然后打伤了志龙的爷爷的事情,对于中间发生的那些心动魄、不敢让人相信的事情完全隐瞒了起来。三块石头一人一块保存,后来才知道这些石头是玄冰石。”
“就这样,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他们三兄弟所中的蛊毒不可不除,于是他们就去了趟云南,找当地的懂蛊术的人来看。结果人家说,喝黑驴蹄子水能暂时压制毒素。不过这种方法只治标,不治本,如果想彻底解脱这个蛊的控制,只能找到这蛊的降头或降尸,把降头或降尸弄死。”
“于是他们三兄弟只能靠喝黑驴蹄子水维持正常的生命,为了彻底解除体内的蛊毒,他们三兄弟开始寻找黑三。因为他们觉得只有黑三手中的那本书才能给他们提供找到降尸的线索。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找了黑三,从黑三手中得到了那本书,也找到了地图,于是他们三兄弟就打算去云南。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三兄弟就认识了当时洛阳的盗墓之王——程济!当时都已经是上了年纪,想把事情交给年轻人去帮他们办。于是他们三兄弟就把程济和志龙的父母叫到了一起,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们,让志龙的父母和程济去一趟云南。志龙的父母自然义不容辞,而程济由于志龙的爷爷对他有恩,所以也就答应了。于是他们就把所有的各种资料给了程济和志龙的父母,志龙的爷爷还把那块玄冰石给了程济,希望能帮助他们早日找出事情的真相。几天后志龙的父母就告别了刚刚才两岁的小志龙,带着工具就和和程济一起去了云南。”
“他们一行三人到了云南后,所经历的可能和你们差不多。但是他们拿那个紫玉盒子的时候没有先找出路,惊动了降尸,于是遭到红衣女尸和干尸们的围攻!他们只好拼命抵抗,在搏斗的过程中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触动了机关,墙壁上的门打开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有程济逃了出来,而志龙的父母就永远留在了里面……”师母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显然是顾及我的感受。
我突然觉得不对劲,急忙问道:“师母,你是说我父母是在那石室里遇害的??”
“是的,是程济说的。”师母有点奇怪,她本以为我听到这里会十分悲伤的。
“那……那过道上给志龙留下别让志龙再往前的字又是谁写的???”刘名惊呼。
这正是我想问的。
“什……什么过道上的字。”李方和师母都感到莫名其妙。
我们赶紧把我们进入墓穴后的所有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程济说了谎话,也就是你的父母是在过道里遇害的,但是程济有什么企图我们不知道。二是程济没有说谎,也就是你父母在遇到干尸后也侥幸从石屋里逃了出来,可是逃到过道的时候还是遇害了,而他们在遇害前写下那样的字。”李方说。
她分析得很对,可是口气和用词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我和刘名听了都有些不爽。可她毕竟是王教授的外孙女,并且他外婆——我们的师母就坐在我们面前,所以我和刘名还是强忍下来了。
“你说的这叫人话吗……”胖子却在旁边吼了起来。
“胖子,你老实坐着……”我一把就拽住了在旁边要站起来的胖子。
我也知道,胖子已经很注意自己了,要是别人说这样的话,胖子国骂就出来了,然后肯定会上前为我拼命的。
“李方,你说的是什么话??赶紧给你的志龙哥和刘名哥道歉!”师母也马上训斥李方。
“什么,我还得叫他俩哥?”李方一听师母这样说,惊讶万分。
“不错,你看看你在美国这几年学的什么,连礼貌都不懂,你赶紧道歉。”师母说着又转过头来对我和刘名说,“这孩子在美国时间久了,说话的方式语气什么的都有点西方人的……你们别见怪。”
“师母,没事……”我赶紧说。
“还不赶紧道歉??”师母又回头训斥着李方。
李方十分不情愿地转过身来,对我和刘名说:“志……龙哥,刘名哥,刚才我说错话了,对……对不起。”
“知道说错话了就……”胖子又忍不住冒话了,我急忙使劲在胖子的屁股上捏了一下,胖子“哎哟“一下就叫了起来,而我和刘名赶紧说:“没事,没事……”
我又接着问:“那程叔他回来后的情况呢?”这件事我相信刘名比我更加急切地想知道。
“程济带着满身的咬伤回到了洛阳,他也和你们的爷爷一样中了蛊。这样的经历对于一个被称作是盗墓之王来说是怎样的打击啊!程济从此心灰意冷,放弃了对这个秘密的追寻,并且萌生了退出盗墓行业的意思。你们的爷爷知道之后,也不好意思再勉强。于是程济就带着当时的小刘名和自己的妻子去了秦岭,去做他金盆洗手前的最后一次倒斗。可是谁也没有想像到他竟然在秦岭发生那样的事情……”说着师母就又停顿了下来。
“从秦岭回来后,程济受打击更甚,正式隐退,从此销声匿迹。程济退出后,你们的几个爷爷一度也想放弃,因为毕竟靠黑驴蹄子水也可以维持。但是他们为这件事情已经付出了太多,尤其是志龙的爷爷,儿子和儿媳妇都搭了进去,所以要放弃实在是不甘心。于是他们就继续坚持。他们都老了,就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师母说到这里,有些累了,神色也黯淡了许多。这几天对她老人家来说实在是太难熬了,还费神跟我们说了这么多。
“师母,别太伤心了,在他们三兄弟中教授走得最晚,现在他们三兄弟也终于可以团聚了。”我虽然自己心里也难受,但还是安慰她。
“对了,你不提还忘记了,老头子临走的时候提过你爷爷有个小的檀木箱子。”师母忽然说。
对啊!怎么能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于是我马上回答:“对!我明天就赶回去!”我说。
“还什么明天啊?咱们现在赶紧就去,从洛阳到你家也不过两三个小时,这么多的事情没有解决,咱们怎么能安心睡觉?”李方插嘴说。
我差点没气得吐血,我们从云南回来到现在,一分钟都没休息,她居然就说让我们连夜回去,而现在已经是夜里八点多了!并且她还说“咱们”,好像她也要跟我们一起去一样!
“什么?咱们?!”胖子几乎就要跳起来了,胖子明显不喜欢李方,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总觉得她有点自以为是,并且说话还难听,所以我也不愿意让她跟着,我、刘名还有胖子三个人在一起多好,要是身后跟着这样一个半天不说话,一说话能把人气的丫头片子,那还得了?
“你……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就连刘名都有点不可思议。
“是的,王教授在临走的时候交代的,他说让李方跟着你们,这样对你们有帮助。”师母见我们这样的表情,赶紧说。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叫什么事情啊?!不过师母这样一说。我们是怎么都不能推脱了。”
“你,你在美国学的是什么专业?”我问李方。之前我听说李方是在美国学考古,但是没说学具体什么专业,不过不可能是学中国考古的,所以我才这样问她,我想让她自己知难而退,这样就不用我来拒绝师母了。
“我在美国研究的就是古埃及墓葬文化,怎么了?”李方理直气壮地说道。
“什么?古埃及文化?”刘名一听,差点岔过气去。
我心说你一个学古埃及文化的来中国捣什么乱啊!
“这个……这个古埃及和中国好像……“胖子也是这个意思。
“好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就嫌我不懂中国考古吗?我告诉你,大学的前两年我是在北京大学考古系学习的,后几年才被学校保送到美国研究古埃及文化,而且我是听取我外公的意见才去研究古埃及的墓葬文化的。”李方解释道。
我们全愣在那里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
“这是真的。”师母在旁边欣慰地看着李方。
李方继续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对那降尸如此了解吗?因为降尸的发源地其实是古埃及!”
“对了!降尸怎么样了?”我问。
李方起身走向厨房,我们也赶紧跟过去。李方从袋子里拿出盒子,只见盒子已经变得完全透明,而盒子里的降尸在里面动都不动,显然已经完全死了。
“实在没想到,这东西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后,竟然还有如此强的生命力。”李方感慨道,然后拿着盒子回到了客厅,把盒子放到桌子上,顺手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个发卡,把发卡的一端细小的部分小心地插到了盒子的锁眼里。
这样的方法也太粗糙了吧?万一把这盒子给弄坏了如何是好?所以我马上就阻拦:“千万别……”
还没等我说完,只听“喀嘣”一声清脆的声音,盒子居然打开了!
我们急忙凑上前去,只见李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种腥冷的味道冒了出来,只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那只早已经僵硬的虫子。
“这……这就是降尸?”胖子疑惑地问,他不相信眼前这条虫子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控制力。这降尸除了个头要比平常的虫子要大,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不错,不过现在它已经没用了。”李方一边拿手里的发卡拨弄那虫子,一边说。
我有点急了,虫子没用了,可我所真正关心的是在盒子第二层夹板上所雕刻的东西。
“我说你能不能不玩啊?”我抢过她的发卡,一下就把那虫子给挑了起来,随手就把那虫子和发卡一起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孙志龙你……”李方一下子火了。
而我早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迅速用右手拿起整个玉盒子,然后稍微的把手给倾斜了一下,左手小心扶住那块夹板,然后轻轻把胳膊放到桌子上震动了一下,那块玉夹板便落到了我左手上。
我把那玉板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桌子上,顿时那副雕刻的画面一下就呈现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
“你们有谁懂藏文?”我刚看一眼,就知道上面刻的肯定是藏文,但是可惜我不懂。
“不懂……”
“不懂……”
居然没有一个人懂,顿时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你……你也看不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李方问。
我知道她是在挖苦我,这是对我刚才对她无礼的报复。
“是,我们志龙是看不懂藏文,不知道你这个海归能不能看懂啊?”胖子马上就回击她。
“你……你……”李方气得脸色通红。
“是啊,李小姐知道那么多,我想这么点藏文应该难不倒她吧?”刘名也早看不惯她那幅得意的样子,也说了一句。
“你……你们怎么……”李方更生气了。我怕师母面子上过不去,急忙转移话题,说道:“既然咱们这里所有人都不懂,那只得求助别人。”
“那还不简单,直接去洛阳的西藏会馆,那里全是藏族人,到那一问就知道了。”胖子大大咧咧地说。
“那……那这上面如果记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怎么办?”李方问。
“所以我们就必须找可靠的人……”刘名说,显然他是在想他身边有什么人懂藏文。
突然我灵机一动,说:“我二叔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去西藏待过几年,我想他可能懂点藏文。”
“那你二叔可靠吗?”胖子问。
我一听,一脚就踹在了胖子的屁股上:“你个死胖子,那是我亲二叔!!”
“咳,那你不早说?那咱们直接去找他让他翻译不就好了?”胖子说。
“不行,看现在的情况咱们得兵分两路了。”我说。
“为什么?”胖子疑惑起来。
“是的,志龙说的对,咱们一方面要翻译这文字,一方面也要弄清楚那个国民党副官的所有历史资料以及当时现场的挖掘资料。”刘名解释道。
“对,咱们得把所有的事情给弄清楚了才能有下一步的动作,现在还有太多太多的谜底没有解开,所以我们要分开去解决,这样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
“那……那你们怎么分?”李方问。
我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说:“刘名,找资料是你的强项,你和胖子一起,查清楚李自政的资料,还有当年在考古挖掘现场的资料。我拿这玉板回家一趟,让我二叔给看看,顺便把我爷爷的那个檀木箱子给找着。”
“啊?那我呢?”李方赶紧问。
“人家是海龟,找资料这种幼稚的事情怎么能麻烦人家呢?”胖子趁机挖苦她。
我暗自心里发笑,赶紧把目光给挪到别处。
“外婆,你看他们三个……”李方一见我们三人都不理她,于是向师母求救。
“志龙,要不就让她跟着你吧?”师母问我,然后又训斥李方,“你还怪人家不理你,你先问一下你自己懂不懂礼貌,什么都喜欢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李方一听脸一红,就把头给低下了。我赶紧对师母说:“我们这整天东奔西跑的,并且还有危险,你看……”
“我不怕累,不怕危险的!”李方赶紧说。
“这……这主要是我们老头子的意思。要不,她也不会从美国那么老远回来了,并且她的学业还没完成呢。”师母为难地说。
“哟,怎么咱们的高材生原来还没毕业啊!”胖子又挖苦道。
我假装瞪了胖子一眼,对师母说:“行是行,但是到了外面她必须得听我的。”
李方一见我答应了,马上说:“行,行,听你的。”
我说:“那咱们明天就兵分两路,现在回去都睡个好觉,明天……”
“不是今天晚上就……”李方又插话。
我一听马上回头白了她一眼,她赶紧把话给收了回去。
于是,我们告别了师母回去休息了。必须养足精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第二天的一大早,我们仨还都在胖子家的古玩店里做着美梦,忽然听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强忍满肚子的火气,起来开门,一开门就见到李方。
“怎么还在睡觉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李方一见我就嘟囔。
“我们可不比你这北京大学的高材生勤快,要不你怎么能上北京大学而我们在洛阳鬼混呢?”胖子还在里面睡觉,一听李方这样说就马上回击。
“我……我不想和你吵,我是来找孙志龙的,不关你的事。”李方说完看着我问,“咱们什么时候走?”
“最早的一班车是上午九点半,现在才七点多一点你就在这吵。”我没好气地对她说道。
“那……那对不起哦,我不知道是几点的车,我还以为越早越好呢。”她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说话啊?你们不睡觉胖爷我和刘名还得睡呢!”胖子又喊道。
今天是星期天,洛阳考古资料室里的那个熟人下午才上班,胖子和刘名查资料只能在明天才能查,所以刘名他们都今天可以睡个懒觉。
“胖子,等一下刘名醒了你跟他说一声,我先走一步了!你们有什么进展就打我家里的电话联系我。”说完,我就和李方一起出了店铺。
“现在去哪里?”李方问。
“去吃早饭。”我答道。
她见我好像有点不愿搭理她,也就不再说话,于是我们一起去吃了早餐,然后去了车站。
从洛阳市坐车到我家的那个市区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李方从一上车就开始和我说话,一直就没停过。虽然唠叨,不过从她的谈话中我还是对她了解不少,对她也有了些好感。
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中午了,我们直接去找我二叔。二叔正好在家吃饭,我们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就把二叔给拉到了房间里,然后拿出了那个玉盒让他翻译。
“虽然我在西藏待过几年,不过只会说藏语,文字还真不太懂。”我刚把来意给说明白,二叔就直接给我当头一盆冷水。
“要不我帮你找人看吧。”李方见我为难,就对我说。
“别!鬼知道你找的是什么人?”我在旁边没好气地说。这么机密的事还真不敢让外人知道。
“不过我们图书馆里有个西藏的职工,他懂藏文,你们放心,这个员工相当老实,在我手底下干了十多年了,他是比较可靠的。”我正在为难的时候,二叔突然冒出在这样一句话。他是图书馆馆长,我一听马上就高兴了起来,兴奋地说:“那就把这玉板上的字拓一张给他。”
我二叔这个人比较谨慎老实,如果他说是可靠的人,那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说干就干,我开始做拓片。
“到时候你就说是你帮朋友查一个资料。”我边拓边对二叔说道。
“呵呵,这个你就放心吧,我懂怎么说的。”二叔笑着对我说。
“对了。二叔,你还记得上次我回来收拾爷爷留给我的东西的时候找到的那个小檀木箱子吗?”我问二叔。
“那箱子你前天不是派人取走了吗?”我的话音刚落,我二叔叔顿时就疑惑地问道
“什么?!取走了?!”我大吃一惊。
“难道那不是你派来的人?”二叔一见我这样的表情顿时就慌了。
“哎呀!我的二叔啊!我根本就没让人来取过什么盒子!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拿那盒子的!”我气得在地上直跺脚。
“那人对你的情况十分了解啊,他说他是考古挖掘队的,说你们在考古挖掘现场遇到点事情,需要那个盒子里的资料,所以你让他来取了。我也盘问了一下他,他什么都知道,我才把盒子给他的,那……那人不是你派的?”
“什么我派的?!我要派了人我这次回来还找什么盒子啊!!还有,我根本就没参加王教授的考古队,我现在在陈隆家帮忙呢!!”我快崩溃了。
不对啊,知道这个盒子的人不多,会是谁呢?
想到在这里我又赶紧问:“来的人什么样子?”
“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面色比较憔悴,比较瘦,但是眼睛十分犀利。他说他是考古挖掘队里负责找资料的,对了,他左肩膀上受了很重的伤,上面打了厚厚的绷带……”二叔说道。
“程济,程济他没死?!“我一下就惊呼起来!
“你们不是说……怎么突然跑出来骗盒子呢?”李方也感到奇怪。
我陷入了深思……
如果真的是程济取走了盒子,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程济究竟隐瞒着什么?难道他有什么阴谋?可是他的一些做法却又似乎在帮助我们,比如石室里桌子上的血字。可是为什么现在又来抢我爷爷的盒子呢?还有,如果程济现在活着,那他的蛊毒应该已经解了,那样的话他应该能恢复心志,可是为什么在恢复心志后又做出如此奇怪的行为?
正想着的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找谁?”在旁边的二叔接了电话,接着把电话给我说,“找你的。”
我接过电话,刚说了一声“喂”,那头胖子的声音就猛地叫喊了起来:“志龙!你赶紧回来!洛阳出大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问:“怎么了?”
“秦岭山区那边的巡山队打来电话,说发现了一个尸体,经过调查,那尸体是程济!”
“你……你说程济的尸体在秦岭出现??”我一下子懵了!
“妈的!这么大的事我能骗你吗?刘名现在已经往秦岭山区赶去了,你赶紧回来,咱们也去一趟,你的火车票我都买了!”胖子焦急万分。
“你,你等着,我这就回去!”说着我就挂了电话,拉着李方就往外冲,边冲边对二叔喊,“二叔,藏文的事情就交给你……”
志龙带着李方就往火车站跑去,在火车站的时候,志龙和胖子合伙把李方以留在洛阳查资料为名就枚带她,而是让她在洛阳查资料!
胖子和志龙连夜赶到秦岭鬼子沟后和刘名会合,然后认识了发现程济尸体的木叔,他是鬼子沟巡山队队长,然后了解了点程济的死因!
在志龙跟木叔的对话中,志龙发现了木叔的很多可疑地方,但是志龙为了保险起见就没有揭破这事,并且木叔和刘名早在几年前就认识(刘名当年支教的地方就是鬼子沟,所以认识木叔)
随后他们在木叔的带领下赶到医院认领尸体……
在志龙和胖子以及刘名赶到医院后,他们认领了程济的尸体,也就是说在秦岭死去的的确就是程济,不过程济的死因却十分的蹊跷……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三人却为钱而着急,因为程济的尸体要火化,这是需要钱的,而他们出来的时候没带多少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志龙没办法只有去秦岭的古玩文化市场卖了枚胖子从云南带回来的一块阴煞牌(胖子从云南带回来了好几块,卖的这块是胖子自己好玩佩戴的)
在卖阴煞牌的时候志龙认识了秦岭古玩市场的头目——四爷(一个老狐狸,并且在买卖的时候发生了很多斗智斗勇的事情)。在买卖的过程中志龙看上了个明朝年间的铜制双龙耳熏炉,不过可惜的是只有其中的一只,听四爷说另外那只下个星期卖主就送来了!
随后志龙也就没多想,于是就以四十二万的价格成交了!
有了钱后,志龙他们就火化了程济,准备第二天的时候去鬼子沟详细的查明情况!
第2卷
第二天的一大早,我和胖子正忙活着准备去鬼子沟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名突然改变了注意。
“志龙,你们先去鬼子沟吧,我想先回趟洛阳……”刘名声音嘶哑着对我说。
“怎么……怎么了?”我结巴着问。
刘名的话音刚一落,我一下就感到摸不着头脑了,我觉得现在的刘名应该是急于想把事情给弄清楚才对,毕竟程济是他的父亲,可是现在他却突然好像并不急于把事情给弄明白,反而要急于赶回洛阳。
“我真的好累,再说我爹的骨灰……”刘名说着抬起头用眼睛看了看摆放再宾馆房间床头桌子上的那个装着程济骨灰的盒子。
我一看刘名眼神马上就再心里直骂自己:志龙啊志龙,你怎么连这个都没想到,现在刘名刚刚丧父,连骨灰还没来的及下葬你就追着人家刘名去鬼子沟,这叫什么事啊?
“怎么,又不去鬼子沟会洛阳了?我说你俩能不能给我个准话啊,一个说去鬼子沟,一个说回洛阳,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啊?”旁边的胖子一听又不去鬼子沟要回洛阳了,就有点郁闷的问道。
胖子的话音刚落,刘名就抬头有气无力的对胖子说:“要不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你俩留在这里。”
“反正早晚都得会洛阳一趟,就一起回去吧,回去除了把程叔给安葬好以外,在洛阳还有好多事情要弄明白才行的,如果现在贸然进鬼子沟是有点不合适。”我赶紧暗示胖子别说话,然后随声附和着刘名。
正说着呢,房门突然砰砰的响了起来,胖子一听赶紧就转身去开房门,我想可能是楼底下的服务员来送水的。
“木叔,你怎么来了?”胖子站在门前刚把门打开,就惊讶的喊到。
我一听木叔来了,心里顿时一个咯噔:他怎么会来?
本来这个木叔在我心里就有着重重的问号,在昨天和他的谈话中,我能明显的感觉他在程济死的这个事上对我们肯定有什么隐瞒。
“哦,我听你们昨天不是说今天进鬼子沟村吗,我呢今天刚好进县城办点事情,我来就是和你们说声等下办完事我带你们进村。”我正想着呢,就见木叔已经被胖子让进了屋子。
我一见赶紧的起身站了起来:“木叔……”我刚想继续吧话往下说呢,旁边的刘名倒是站了起来开口了:“木叔您来了啊……”
“是啊,我来看看你,你也别太伤心了,俗话说的好啊,人死如灯灭,你要看开点啊,。”木叔见刘名站了起来,就赶紧上前去握着刘名的手回到。
“放心吧木叔,我知道怎么做的,谢谢你这两天对我的照顾,麻烦您了……”刘名满脸感激的对木叔说着,然后就又坐回到了床上。
“这……这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你要想开点,在咱们山里被毒蛇咬伤至死的事情经常发生,所以你也别太……”木叔一见刘名竟然如此的客气,一下不知道找什么话说,憋了半天就一下憋出了这样一句话,说完就满脸通红的不敢去看刘名,好像不敢与刘名对视一样。
“什么……我……我爹是被毒蛇咬伤至死的?”刚坐下的刘名一听木叔这样说,就又一下猛的站了起来,然后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们。
我一听这两人的对话,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因为昨天的时候我看这个所谓的木叔在验尸报告还没出来就知道程济是中了蛇毒死的,所以我就觉得这个木叔又点问题,但是碍于木叔和刘名的关系,所以我就没跟刘名讲这事情的真相,而是吧事情隐瞒起来,为的就是能以这件事情来套下木叔的话。
“你爹是中了蛇毒米有及时得到救助才去世的啊,怎么,你不知道吗?”木叔以听刘名如此奇怪的问,就一下奇怪起来,然后迅速把目光投在了我身上。
我知道木叔的意思,因为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当时医院里的手续都是我在办理的,可是现在刘名却连他父亲程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吗,所以木叔就把目光投向了我身上,继而胖子和刘名的目光也落在了我身上。
我一看这样的情景,心里马上就慌乱了起来,因为现在是当着木叔的面呢,是根本不能明说的,但是我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于是我边说边退到木叔身后的热水瓶旁边说:“刘名,我昨天不是吧检验报告给你看了吗,你怎么给忘了呢……”
我边说边在木叔的背后使劲的朝刘名使眼色,然后令一只手也朝着胖子坐手势……
刘名站在木叔的面前见我是又使眼色又做动作的,顿时一脸奇怪之相的看着我,但是我知道刘名此时不管怎么样感到奇怪,他都是明白我的意思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刘名一看我的样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哦……你……你看我我,我怎么吧这事给忘了呢,我昨天是看过的。”刘名看这我言不由衷的说着。
我明白此时刘名是满心的疑惑,但是不管在没有他还是按照我的意思说了,我一听心也就赶紧的放了下来。
我赶紧转身低头去给木叔倒了杯水,我这样做是为了掩饰我内心的恐慌。
“木叔,您喝水,对了木叔,我记得你好像没肯那份验尸报告,可是你这么知道刘名的父亲是中蛇毒死的?”我边吧水给木叔递过去边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很明显的,我这样问当然是想从木叔那里得到点什么,也就为了套下他的话。因为经过这两天对木叔这个人的初步接触,我可以断定这个木叔肯定又我们所不知道内幕,但是他却一直在对我们隐藏着,不过我也能感觉到这个木叔并不是什么奸诈之人,甚至可以说算是个很老实的农民,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对我们掩饰的很不好,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能从他的一言一行中看到这么多的破绽。
“这……这是山里人都具备的嘴基本的技能,秦岭这一片的地方毒蛇很多的,所以我们本地人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点的。”我刚把话给问出来,木叔的手就不由得的颤抖了下,杯子里的水差点给洒出来,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去问,我的话一出口就弄了个他措手不及。
旁边的刘名和胖子一听我这样问木叔,然后再一看木叔的样子,顿时也就好像明白了什么?
旁边的胖子一看这样的情况早就忍不住了,他正想张嘴继续问下去的时候,我赶紧一把就从背后拽了下胖子,示意他住嘴,然后我就装作明白的样子对木叔说:“哦,这样啊,我说呢。”
“是啊,是啊。”木叔一见我不再追问,就赶紧随声附和,我之所以不再问下去,因为我不想现在就和木叔吧脸皮给扯开,因为对于木叔的底细说句实话我们是真的不了解,所以暂时还是别追的太紧好,要不让他起疑心就不太好了。
不过通过这一问我就已经完全肯定这个木叔有问题,因为就看他刚才那措手不及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情肯定有隐情,因为就算是木叔他对这个蛇毒又所了解的话,那他对我这个问题也不应该有如此惊慌的表现。
我和木叔的谈话一落下,顿时屋子里就陷入了一片寂静,因为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下面的话怎么去说。
我在脑子里正想着如何去找话题说的时候,倒是这个木叔忍不住先出声了:“刘名啊,你们今天不是要去村里吗,正好等我办好事后我带你们。”
“木叔,我们昨天商量了下,我们决定还是不进村子了,因为……”刘名说着就把目光又投向了床前那桌子上的骨灰盒。
我一看刘名想把话继续往下说,我赶紧就把刘名的话接了过来继续说道:“是啊,我们觉得没必要再进村子了,程叔的死因医院已经给鉴别了,我们也就知道了真相,所以也就没必要了,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早点让程叔的尸骨入土为安。”
“怎么……怎么……?”旁边沉默半天的胖子一听我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再也不去鬼子沟了,马上就反问我。
“这个决定是我和刘名昨天晚上说的,当时你睡着了。”我回头赶紧瞪了胖子一眼,胖子一看我的眼神马上就明白了,然后赶紧把自己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为了消除木叔对我们的怀疑,因为我现在已经看出来了木叔今天早上来找我们并不是真心想为我们带路什么的,他是来探情况来的,所以当时我灵机一动就说出了那样一句话。
旁边的刘名是如何的聪明啊,所以我的话刚一脱口他马上就明白我的意思了,所以他也马上随声附和:“是啊,现在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早点回到洛阳让我爹能早日入土为安。”
木叔一听神色顿时就是一松,说道:“是啊,是啊……”
我一看现在再留木叔在这里就不太好了,于是马上说:“木叔啊,我们定了今天上午10点的火车……”
“哟,你看现在都快九点了,那你们也赶紧准备准备吧,我正好也要去办点事。”木叔一听我的话就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站起来说。
“那木叔你这就走啊。”刘名一间木叔站了起来,他也马上站了起来上前拉住了木叔的手。
“是啊,不能耽误你们,我也得去赶着办点事,那你们就走吧,我就不送你们了。”说着木叔又吧目光投向了刘名,然后又说:“刘名,木叔走了,你以后又时间的话就来鬼子沟来,山里的山货木叔让你们吃个够……”说着木叔就向门外走去。
“那木叔,我送送你吧……”刘名说着就走了上去。
“啊……不不用了,你们赶紧收拾东西吧。”木叔一听刘名要送他,神色突然一下就奇怪的变了,然后一把就拦住了刘名,不让他出门送他。
刘名一看木叔他推的哪么死,也就不好说什么,就把木叔给送到了门口,然后和木叔告别回到了房间。
“看到了吗,这个木叔肯定有问题。”刘名刚一进门,我就走到窗子前拉开窗帘看着远方说。
“恩,我看问题还不小呢,你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今天是来探虚实的。”胖子在旁边插嘴到。
“应该不会啊,我记得我当年再鬼子沟支教的时候,木叔是很老实的人啊……”刘名走到我身边又点不相信似的的说。
“你看他今天早上的反应,他要没问题我……”我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因为站再宾馆的二楼我又看到了正要穿过马路去坐车的木叔,不过这个时候不再是木叔一个人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半大的小伙子,那小伙子的手上竟然还提一个硕大的旅行包……
“看,你看,木叔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现在竟然还多了个人,那人手里还提着个旅行包呢。”胖子的眼尖,他也一眼看到了楼底下准备过马路的木叔。
就在这一刹那,我马上就想到了一个情景,就是刘名说要下楼送木叔的时候,木叔那一脸的惊慌……
于是我连想都没想,赶紧转身回到房间里的床边上翻找自己的大衣。
“志龙,你……你怎么了?”刘名一见我的反应如此奇怪,马上就跟过来奇怪的问。
“别管哪么多,今天你和胖子要先回洛阳的话就先回去,回去处理完程叔的后事赶紧赶到这个宾馆找我,我暂时不能跟你们回去,现在得去跟着这个木叔,我觉得这事情肯定和刚才那个人有联系。”说着我掏出衣服口袋里那剩下的一万多块钱以及程济那份死亡证明丢给刘名,然后继续说:“你看了这个证明就知道事情又多蹊跷……”
“你,你怎么弄那么多钱?”旁边的胖子一咽就看呆了。
“那阴煞牌卖的。”说着我就赶紧披上了大衣就向门口走去。
“那……那牌子你卖了多少?”身后的胖子跟进跟上来问。
“四十二万……”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话音刚一落我就已经冲到了房间外面……
我像一阵风似的的就冲出了宾馆,正好一眼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木叔和那般大小伙子上了公共汽车,我一看连想也没想就一把拦住了刚好从我面前经过的出租车。
我一猫腰一头就钻进了出租车……
“去哪里?”司机见我上车上的如此匆忙就问道。
“不用找了跟着前面那辆公共汽车。”我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面额人民币拍到司机的面前。
“就……就那辆去东城的公共汽车?”那司机见我一上车就给了他五十,就高兴的问道。
“那车是去东城的?”我一听司机这样说,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因为昨天我才为了去卖阴煞牌去了趟东城。
“是啊,那车就是去东城的。”司机说着就发动了车,我赶紧定眼一看,只见木叔上的那辆公共汽车已经发动开动了。
“你跟着就是了。”我一见那公共汽车开动了就对那司机急忙说到,说完我就赶紧摇开了出租车上的玻璃吧投伸出去看,只见眼前那宾馆的楼上胖子和刘名正直直的站再窗前看着我,我赶紧把手伸出去朝他们挥了挥,意思是让他们放心的会洛阳,不用担心我……
和刘名和胖子打完招呼我就又一头埋进了出租车……
“师傅,这公共汽车现在走的这条路是去东城哪里的?”在出租车跟了那公共汽车有半个小时后我问司机,而这一路下来,我没看到木叔和那年轻人下车,所以我有点焦急的问司机,因为我对这个城市毕竟是陌生的,我生怕跟丢了。
“下一站文物交易市场就是终点站了了。”司机边开车边回答我。
司机的话音刚落我心头就是咯噔一下:这个木叔怎么跑文物交易市场来,我昨天问他文物交易市场再哪里的时候,他的表现就不对劲,他说他记不清楚路再哪里,而现在就自己跑到这里做什么?
正想着呢,出租车吱的一声就停住了,我赶紧往前面一看,只见那木叔手提着大旅行包和那小伙子就下了车,然后就往马路对面的古玩文物交易市场走去……
他真的是来古玩文物交易市场啊,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来这里做什么?我心里不由得一阵嘀咕,我一看他们一过了马路就也赶紧下了车悄悄的跟了上去。
只见木叔走进古玩文物交易市场后并不像别的人一样东张西望的看周围的小摊和店铺,而是十分小心的夹着他那硕大的旅行包急匆匆的往钱走,而他身边的那个半大小伙子是紧紧的跟着他。
看他俩的步伐肯定是又明确目的地的,并不是来这市场淘宝捡漏来的。
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知道这个木叔来古玩市场来找人做什么事的,要不不会是这样的情况,因为我在古玩市场待的时间长了,基本上什么玩古玩的人都见过,什么样的情况都见识过的。
我也不敢跟的太近,怕他俩发现,所以我就远远的跟着,只见这木叔像是一个急忙赶路的人一样一个劲的往前……
正跟着呢,只见木叔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一猫腰就钻进了路边的一个小小的古玩店铺,我一看赶紧也停了下来,可是等我一眼看清楚眼前的这个小店铺的时候,我的头顶便嘭的一声炸起了响雷。
因为赫然出现再我面前的这个小铺,竟然就是我昨天卖阴煞牌时和那四爷谈生意的那个小铺……
四爷是则个古玩市场上做暗箱生意的老大,而木叔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来找四爷做什么,难道他有什么东西卖给四爷,还是他和四爷有什么联系……
我不由得在心里一个劲的犯嘀咕……
一想到这里,我便又赶紧往前走了记步,一直到了可以隐隐约约看清店里基本情况的位置,而这时我再次把目光投向店里的时候,店铺里竟然没有了木叔的影子,连跟随他的那个半大小伙子也不见了。
看来木叔是进了店铺后面的那个小厅了,这个木叔不管来这里是做买卖,还是他和那和所谓四爷有联系,我现在能明显感觉到这事情又点蹊……我在心里暗暗想到。
但是现在我也不可能说冲进房间里看清楚,于是我就装做是来古玩市场淘货的人再那小店铺周围转悠,可是我的眼睛是一秒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店铺的门口……
我漫不经心的蹲再一个地摊上注意着那店铺的时候,突然从那店铺里冒出了个人,我一看此人,心里马上就一喜,然后一个计策马上就从心头冒了上来。
因为这个人就是那天给我带路来这个小店铺见那四爷的人……
我一见那人从店铺里出来了就也赶紧迎了上去,然后故意装作和他走成个碰面。
刚一和他遇上,我还没来的及格张嘴说话呢,他倒是一眼先看到了我,然后脸上马上就是一变,然后有点不敢相信似的说:“兄弟啊,今天又来了,难道今天还有……”说着就把手掌放再胸前做了个翻动的动作。
我明白他的意思,首先他不敢相信我今天还敢来这里,因为按照古玩行里的规矩,每当一个人脱手了一件比较大的货的时候,尤其是倒出的货的时候是应该避下风头的,其次是他那个翻手掌的动作是有含义的,它的意思就是问我是不是又倒出什么东西了?
他娘的这个四爷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在心里把这个四爷的祖宗给问候了个遍。
我一听这个年轻人对我这样说,并且再一看这年轻人手里的动作,我就知道了那个什么鸟四爷肯定把我那阴煞牌的来历告诉了他,要不他不会这样问我有没有再从墓里倒出东西?
“呵呵,兄弟你玩笑了,我今天过来不做生意,是来找个朋友的,难道你还真的认为现在到处都是斗啊,现在大的斗是越来越少啊,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啊!”我故作感叹,为的就是想和他套套近乎,然后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
“是啊,我们这行的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难,货越来越少不说,上面还查的紧啊。”那伙计继续说到。
“呵呵,你骗兄弟吧,谁不知道你家四爷是这里的太岁啊,你们还怕没货?昨天我就不在你这里脱手一个……”说着我伸出了大拇指,意思就是我昨天还在你家四爷哪里脱手了个大件东西呢,说着我又继续说:“刚才我就又见个人提了个大包进去了,我想肯定是什么好东西,就这样你还敢说你家四爷的货少?”
“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啊,这几个月啊根本没什么生意,最近这几天我舅舅只做了两笔大生意,就是你那件还有就是刚才那件,其余的生意全是小打小闹,再说你是行家,你也知道你那东西我家四爷收来的时候就是高价,所以再出手的话也就赚不了多少,最多赚个辛苦费了,这个月我们就靠这件吃饭了。”那伙计神秘的看了看四周得意的说。
“哦,难道他的那件比我的还……”我一听心里顿时就有底了,原来这个木叔来这里不是为了找什么人,而是来做买卖的,并且也知道了眼前的这个伙计竟然是那死老头四爷的外甥。
“什么啊,哪有你哪件贵啊,不过我们碰上这个是个傻帽,8000块就收了两只明朝年间的的铜制双……”那伙计又点得意忘形的说,可是他刚把话说出来就觉得不对劲,马上就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明朝年间的铜制双龙耳熏炉是不是?”我一听他这样说话马上就脱口而出,但是内心马上就是一个翻腾,我没想到这个木叔会来这里卖文物,更没想到那个铜制双龙耳熏炉竟然是他卖给那四爷的,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会有这样名贵的文物?这显然不是他家祖传的,要不他不会不知道其价值,竟然以8000的价格就出手了。我是在没想到我昨天在心里暗暗骂的那个王八蛋竟然是这个木叔。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话音刚落那年轻人一听我的话顿时就呆住了,他是在没想到我会知道那东西,甚至还能说出那东西的名字。
“呵呵,我还知道这个东西你们是分批收的,上个星期你们收了第一只,而第二只是这个星期,也就是刚刚收的,是吗?”我见那伙计的样子就继续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哪么清楚?”那伙计见我不但说出了他们交易的东西,甚至连他们交易的时间斗知道,顿时就吓的脸色就变。
“好了兄弟别担心,我不是这个。”说着我用收再他面前做了个手枪的摸样,然后继续说:“昨天我和你们四爷谈话的时候我帮他鉴定了吓那瓶子。”
“哦,我说呢,要不你怎么知道的哪么清楚。”那伙计一看我不是警察顿时就放心了,然后使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
“你们四爷真会做生意啊,这下这东西一脱手就净赚近20万啊。”我赞赏的说。
“呵呵,那是我们四爷是这里做的最大的,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得下村子去收货呢。”说着就向我抱拳告别。
我一看赶紧说也抱拳说:“呵呵,那好,兄弟你慢走。”
告别了这个伙计我就又再店铺不远处小心的观察着,但是此时我内心早就是一片糟了,我是实在没想到这个木叔竟然就是这两个铜制双龙耳熏炉的出卖者,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正想着呢木叔和跟着他那半大小伙子竟然从那店铺里出来了,但是此时手里已经没又什么什么旅行包,显然他已经将那货给了四爷。
我一看他俩走了出来,就赶紧的也尾随了上去,只见木叔和你啊年轻人和来的时候一样急匆匆的就离开了古玩文物交易市场,然后迅速上了会鬼子沟的公共汽车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跟下去了,因为我知道这个木叔重要的事情已经办完了,现在则是要回村了。
我在心里暗暗的把这事情给想了一遍,我怎么都觉得着对铜制双龙耳熏炉来历有点奇怪,在程济死后的三天之内他就出卖如此名贵的东西,我怎么都觉得这东西和程济的死肯定有点关系……
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就用手摸了摸自己怀里昨天刚卖阴煞牌得来的那四十万,然后咬了咬牙一转身就向四爷那铺子走去了……
“你们四爷在吗?”我一走进铺子就看见上次在柜台上的那个中年人独自坐再柜台上,而那个四爷却不再柜台上坐着,我想此时那四爷应该正在里间细细把玩着那对明朝的铜制双龙耳熏炉。
“你……你怎么又来了?”那中年人一见我进了铺子一下就惊的张大了嘴,因为按照行规我昨天刚刚脱手了件从墓里倒出的东西,这段时间至少是这两个越斗应该猫再家里避风头才是,可是我昨天刚卖完东西今天就又来,这样肯定会让他感到惊奇的。
“怎么地啊,难道今天还又生意就不能来找你们吗?”我笑着回答他。
“有货?”那人见我这样说马上就又点忍不住的问。
“呵呵,难道不欢迎?”我对那中年人说道。
“呵呵,老朋友来了,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啊?”我的话还没落,从里间就传来了四爷的声音,接着他就从里间出来了。
“呵呵,四爷久违了啊。”我笑着抱拳说。
“哈哈,来来来,进门就是客”说着那四爷就迫不及待的把我迎进了里间。
“怎么了孙先生,难道今天还有货脱手?”刚一进屋坐下,我还没来的及张嘴说话,这个四爷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张嘴问我了。
“呵呵,四爷真是说笑,你真以为我的老底是博物馆啊。”我一边说笑着一边把目光迅速的投向了原来放明朝的铜制双龙耳熏炉的那个地方,只见那个地方现在果然放着那对精致的明朝的铜制双龙耳熏炉,我一看心里不由得一喜。
“那孙先生今天怎么又突然造访啊。”这四爷一听我这样说,脸上顿时就布满了疑惑。
“哈哈,难道来这里和四爷再做笔买卖四爷不欢迎?”我一见那对明朝的铜制双龙耳熏炉再那里心就放下了。
“做生意?”四爷一听我这样说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显然他对我这次的突然造访来心中充满了疑惑。
“我昨天是来卖货,今天我来是买货的……”我看着四爷那疑惑的面容意味深长的说。
“哦,买货?孙先生真是玩笑了,我这里能又什么东西能入您的法眼啊?”四爷听我这样说,顿时就吧目光投向了那架子底下的那对明朝的铜制双龙耳熏炉。
“哈哈,四爷果然不简单啊,我刚说了一句您就知道我的来意啊。”我说着也把目光投向了那对明朝的铜制双龙耳熏炉,然后继续说:“不错,四爷我看上你那对明朝的铜制双龙耳熏炉了,你开个价吧。”
我的话音刚落,四爷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色了,然后神色凝重的说:“哦,孙先生不简单啊,这对明朝的铜制双龙耳熏炉我收来还不到半小时呢,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拿戒备的目光看着我,显然他现在已经对我起了戒备之心,毕竟这东西我昨天还和他要过,而今天他刚把这东西给收来还没暖热乎呢我就来了,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对这样的事情有所怀疑的。
“哈哈,四爷别担心,我没什么意思,刚才在这里晃悠的时候遇到了上次给我带路的那伙计,也就是你那外甥,我从他那里知道你四爷刚刚把着俩炉子收来,我呢平时没别的爱好,只要是看上了自己喜欢的玩意就想收藏下,您老别多心啊。”我一看那四爷的脸色都变色了就赶紧的解释。
“哦,这样啊,那孙先生的消息还真灵通啊。”四爷见我这样说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可是依旧对我抱有戒心,并且是十二分的不高兴,这就好像别人偷窥了他的秘密一样。
“呵呵,哪里哪里,只是对这玩意喜欢而已,怎么样四爷你开个价吧。”我笑着对四爷说。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孙先生知不知道道上的规矩?”我的话音刚落,四爷看着我说。
“这个自然,货已到手压三天,也就是说不管什么货,要想出卖的话必须要手里压三天才能出手,这道上的规矩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笑着回答到。
四爷一听我的话,神色顿时一顿,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那孙先生知道规矩那怎么还来的那么急?”
“哈哈,四爷,看来你真是把我当新手了,货已到手压三天是为了压的不是别的,压的是价格,只要你四爷开个价格只要不是太离谱我愿加百分之十的脱手费,怎么样啊四爷,我想这条道上的规矩你也应该知道吧。”我看这四爷那副样子就知道他是再找理由抬价格。
我的话音刚落,四爷脸色顿时就是一变:“如果昨天我吧你当做是半个老手的话,那今天我四爷算是真把你当高人了。”
“呵呵,四爷抬举了,大家不过都是为了混口饭吃,怎么样?四爷现在可以给价格了吧。”我见四爷有了想出手的意思,于是我赶紧的问价格。
“一口价三十万,另外再加三万的脱手费,总计你给三十二万,给您便宜了一万,我想这个价格你能够接受的。”我的话音刚落,四爷就说出了心目中的价格。
妈的,简直就是现代的黄世仁。我再心里暗暗骂到,他娘的八千块收来的东西一开口竟然来了个三十万……
“呵呵看来四爷是没有诚心做这笔生意啊。”我一听他这样的价格就有点不屑的说道。对于他的这个价格我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因为按照这东西的现在市价来说撑死也就二十万,就算加上脱手费也就不过二十二万,可是他竟然一张嘴就来了个三十二万,他这不是胡乱要价是什么啊。
“哦,不知孙先生是什么意思。”四爷见我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就问。
“四爷至于你收来的是多少钱咱们这个是两人斗知道的,但是咱们现在不说在这个,咱们就单这货来说,就算吧他老祖宗请来也不值三十万。”我面带这笑容说。
“哦,孙先生为何这样说啊?”我的话音刚落,四爷脸色刷的一下就又变了。
我一见四爷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而是站起来直接就走到了那对明朝的铜制双龙耳熏炉边,一弯腰两手一下就把这俩东西给提了起来,然后在四爷奇怪的目光中又走到了桌子前,然后把这俩炉子放到桌子上说:“四爷我相信你也再这古玩行摸打滚爬了半辈子了,以你的目光来看你说这东西能值三十万吗?”
“呵呵,这个我就不知道咯?”四爷打哈哈这说。
“呵呵,那好,那我今天就班门弄斧下。”说着我把其中的一个炉子给小心的抬起来继续说:“从这炉子的制式以及花纹装饰可以看出这炉子出自明朝初期。”说完我就吧炉子的底部给亮了出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明洪武制”。
我说着就又把炉子给摆放正说:“从这炉子所上的漆色、制式、材质来看,这并不是当时的宫廷之物,而是当时民间有钱大户人家用的,从它的出身来说,它的价格就决不会三十万。”
我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四爷就已经慢慢的把身体给坐正,然后一脸不相信似的看这我继续往下说。
我再次轻轻的把炉子给拿到面前,然后伸出舌头轻轻的在上面舔舐了下,然后把舌头放进嘴里品了下继续说:“从这东西的出土地点和时间来说,应该就是你们秦岭这一带就这一个越之内的出土之物,因为这东西虽然经过水的冲洗,可是上面的所具有的土腥味还很浓,并且这味道还是你们秦岭特有的粘土味道。”说着我用手指轻轻把炉子边缘细小的缝隙里的泥土指给四爷看。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眼前的四爷就已经完全是呆了,我见了这样的情况就继续说道:“就看这文物出土后的清理和维护就知道这东西来路不正,从它上面特有的土腥味和这东西出来后的清理手法来推断,这东西是盗墓贼倒上来的,因为东西倒出来了他连怎么清洗着东西都不知道,并且倒上来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一个月,所以从它的来路说,它的价格就又得降低一等”说完我就把那炉子给轻轻的放回到了桌子上。
“你……你到底是谁,你决不是什么倒斗的。”我的话刚说完,四爷就已经完全呆了。
他根本不相信我竟然会有如此的本事,按照他的经验来说,他只是认为我只是个倒斗盗墓的,我最多也就是知道点古玩文物的价值,可是他没想到我对古玩文物有如此深的研究。
甚至连用舌“品味”这样难掌握的文物鉴定手法都会,所以当我说完这些的时候,他开始完全怀疑我的身份了,因为按照我如此的见解,我决不是在古玩市场混饭吃的无名小角色。
“呵呵,我的身份四爷不必细究,就凭我刚说的这几点,我不知道四爷还对我要不要三十万的价格,其实这东西就算你再收里压个半年也就最多二十万出手,我相信四爷对于行情是绝对的了解,这是咱们地二次合作了,一口价,总共我给您二十一万,你觉得怎么样啊四爷,行的话你给个痛快话,不行的话我决不多留了,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吗?”
说完我就拿眼睛直定定的看这四爷。
“没想到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孙先生如此年轻就有如此的本事,实在是让老夫汗颜啊。”四爷抹了抹把头上的汗继续说:“成,就当四爷我交了你这个朋友了,什么脱手费不脱手费的,就冲你这样的朋友咱们一口价二十一万成交。”
这个所谓的四爷听了刚才我对他这东西的鉴定,并且他也知道这东西的行情,所以他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我的条件。
“哈哈,没想到四爷也是个爽快人啊,就凭四爷的这句话,你这个朋友小兄弟我交定了,以后只要有用的着在下,四爷只管开口,在下定会不遗余力。”我见这个四爷答应了这笔生意,不能够且表现出想和我认识做朋友的样子,于是我也赶紧表了态。
我知道四爷对我的态度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大的转变,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看上了我对文物鉴定的这个本事,所以我才会对四爷说最后那句话。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取得这个四爷的信任,然后想从他嘴里得知点关于木叔出卖这对炉子的真相。
其次就是我知道我自己一个人在秦岭这个陌生地方混的话,如果能有个像四爷这样的地头蛇帮忙,那会省去我很多麻烦的。
“那孙先生是付现金还是……”我的话刚说完,这四爷打量了下我,见我身上并不像是怀揣二十多万现金的样子,于是就问我付款方式。
我一听就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四十万的存折扔到桌子上说:“四爷,这钱还是昨天刚刚到我手上的,不知道够不够啊,你让你伙计直接拿这存折去银行转账就是,我在这里等着。”
说着我就俯身在桌子上找了张纸片把密码给写了上去。
四爷一把拿起我丢再桌子上的存折,打开看了看笑着说:“孙先生真是胆大啊,你就不怕我吧这上面的钱给转完。”
“哈哈,四爷,我要是怕的话就不会把密码给你了。”我笑着把密码给递了过去。
我是完全放心眼前的这个四爷,因为一个做古玩生意的要想再一个地方称霸一方的话,没有心意是根本呆不下去的,而眼前的这个四爷明显是这一片古玩文物交易的头目,虽然他贪财点,但是他是万万不会去那样做的,如果万一他做了,我相信就凭胖子家在洛阳古玩市场以及古玩界的影响来说也能把他给灭了。
“六子……”四爷听我这样说就把头投转向里间的门口喊了声,没几秒,在外间的那个中年人就走了进来来到了我和四爷面前。
“拿这存折从上面转二十万到咱们的账号。”四爷说着把存折和密码递给了从门外进来的那个中年人。
“不是二十一万吗?”我一听这个老头现在只从我的账号上转二十万就奇怪的问。
“哈哈,就凭小兄弟你对我四爷的信任,那一万的领头权当交你这个朋友了。”四爷笑着说,然后转头又对那进来的中年人说:“快去吧。”
那叫六子的一见四爷发了命令,哼也没哼一声就拿着存折出去了。
“四爷,咱们现在生意是做完了,那我能不能问点不该问的话。”我见那中年人走了出去,就收托着下巴问。
“呵呵当然可以,不过作为交换条件我也得向你问点不该问的。”我的话刚一落,四爷就马上接着说下去。
“哦,哈哈,咱们真是不谋而合啊,那四爷你先问吧。”我哈哈笑着说。我知道眼前这个老狐狸想问什么,他是想打听我的底细。
“好,那四爷我就先问了。”说着他狡诈的看着我。
我一见这样的情景也不好说什么,也就只得含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小兄弟昨天来我店里卖那牌子也是迫于一时无奈,因为阁下并不是什么缺钱之人,不过只是一时急用而已,而今天我刚把这炉子买下还没有半小时您就上门来买这炉子,我相信这决不是上门凑巧以及您喜欢这炉子而要刻意收藏的,我相信这里面肯定又渊源和故事,但是在这些我都不想过问,因为这是道上的规矩,而我现在只想问的是……”
四爷看着我的眼睛慢慢道来。
“您老只想问的是我的来历以及身份。”我还没等这个像狐狸一样的老头把话说完,就先把他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是啊,就凭你这二十来岁的年纪,却有如此经验的古玩文物鉴定、买卖经验,并且一出手就是如此的不凡,能不让老夫感到奇怪吗,如果昨天我给你的定位是个倒斗的,那今天您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就真料不准了,不过有一点我是肯定的,那就是阁下绝不是什么宵小之辈吧?”四爷见我一语就说中了他想说的话,猛的就是一楞然后继而微笑着说。
“哈哈,四爷真是抬举了,在下的来历和身份肯定会如实的说给四爷听的,但是我也希望四爷你也能如实……”我心里不由得的暗暗骂这个老狐狸,心想:这个死老头果然不简单,竟然能看出我哪么多的事情。
“你希望我如实的向你说出这东西的来历以及出卖这东西人的底细,是吗孙先生?”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这个老头就也赶紧的接过我的话说,说完就诡笑着看着我。
他的话音刚一落,我心里猛就是一楞:他娘的,这老头真是不简单啊!
“哈哈,四爷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啊,不错,四爷说的一点都不错,只要四爷你能坦诚相告,那在下的身份也会毫不隐瞒”我一听这个死老头这样说就赶紧笑着回答他。
“好,小兄弟果然爽快,那四爷我就在这里向你保证,只要你货出你的真实身份,那在下也绝不会有所隐瞒。”
“呵呵,那孙某我也就坦诚交代了,我不知道四爷听没听过陈根业这个名字?”我把身子往那老头身边倾了倾神秘的说。
说完我心里就是一阵偷笑,因为我这个时候把胖子陈隆的爷爷陈根业抬了出来,并说成了自己的爷爷。
刚才我给他看存折的时候,我相信他看到了那上面的名字是陈隆,如果我这样说的话他显然会更加相信。
不管如何我都是不会把自己的真实的身份说出来的,因为眼前这个四爷明显是个老狐狸,我当然是防着点安全。
“啊……陈根业……知道,当然知道,那不是洛阳古玩市场的鼻祖吗,不过他……他不是再前段时间……”我的话音刚落,眼前的这个四爷就吓的跳了下,然后结巴着说。
“那是我爷爷,他在前段时间是因为意外去世了……还有就是我不姓孙姓陈,名字的话我相信四爷刚才看存折的时候应该看到了。”说着我就把自己的身子完全陷入了沙发。
心里不由得暗笑:看来胖子家的名声是牛逼啊,在秦岭这样的小地方都有人知道他的爷爷陈根业……
“啊……幸会幸会,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他老人家的孙子,不简单啊,果然不简单啊,我说就看你刚才露的两手就知道你来历不简单。”说着这个老头是满脸的敬佩之情的给我斟茶。
“呵呵,四爷抬举了。”我内心充满了虚荣的快感说。
“那您和您爷爷不是一直在洛阳做买卖吗?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打听这样一个无名宵小之辈啊?”四爷见我像是陷入了他的恭维之词之中了就继续问。
我一听他这话马上就醒了过来,再心里不由得骂:妈的,还真是个老狐狸,想从我嘴里套东西你休想。
“哦?四爷,难道忘了刚才咱们的约定吗?”我赶紧笑着回答他。
“哦……哦……呵呵,是啊,你看我老糊涂了,那行,我老头子不再问就是了。”这个死老头没想到我根本不着他的圈套,继而猛的一愣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呵呵,我的身份和来历我想四爷已经清楚了,那现在是不是轮到四爷您……”我见四爷显然已经相信了我身份,于是我就赶紧的问道。
“啊……哈哈,这个自然,这个木叔是在两个个星期前来我这里出手货的,这是他的第二件东西,第一件是个明朝的玉扳指,当时他说这是祖上传上来的,于是就给了他五千块收下了,对于东西的来路和他的情况我就没再深问,因为你也知道做咱们这行是比较忌讳问买卖双方的情况的。”四爷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
“可是当他上个星期拿着这个炉子再次找我出手的时候,再一次说那炉子是祖上传下来的,可是我一看那炉子就知道这东西是刚从斗里出来的,于是我马上就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因为对于古玩这行显然他是不懂行的,那也就是说他肯定不是倒斗,可是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的东西,我为了自己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在他当日走后我就派人跟着他去查他的底细,查了两天根本没查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也就只知道他是鬼子沟村的村长和巡山队队长,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我当时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弄来的东西,可是过了几天我发现也没有什么麻烦追来,于是也就罢了。”四爷边品茶边对我说着。
“你是说那木叔之前还再你这里出手了个玉扳指?”我一听这个老头的话就赶紧问。
“恩,是的,明朝初期的一个玩意,也不是宫廷之物,但是做工和材质还是相当不错的,我想可能是当时的大户人家把玩用的。”四爷见我好像对那玉扳指好像很感兴趣,就说的比较详细。
“我能看下吗?”我急切的看着四爷问。
“呵呵,就是老夫想给你看也不行了,已经在大前天出手了。”四爷笑了笑看这我说。
四爷的话一落,我心里顿时就是一阵落空,本来我还想从那个玉扳指上得知点什么,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我在心里暗暗的可惜着,但是我的表情却没有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惋惜,反而是满脸坏笑的看这四爷说:“呵呵,那这样的话,那四爷您不是又做了笔大生意,再一个月内进了好几十万,四爷不简单啊。”
“哈哈,小兄弟你说笑了,我再怎么做也比不上您爷爷陈老啊,那才真正做古玩生意的啊,我是运气比较好才捡了这个漏,要不今年就得喝西北风了。”说着他就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出去转账的那个六子拿着存折走了进来,然后在四爷的耳边轻语了几句,然后就把存折给了四爷就径直走了出去。
“呵呵,好了小兄弟,咱们的账目算是清了,这是你的存折,你看下上面的存取情况。”说着就微笑着吧存折递给了我。
我接过存折,迅速的翻开看了一眼,然后把存折装进袋里站起来说:“呵呵,四爷果然是能让人信任的行家,好了咱们俩的账两清了,那这俩炉子我可以拿走了吧?”
说着我斜眼看了在在架子底下的那两只铜炉。
“这个是自然。”说着四爷又转身对外间喊到:“六子。”话音刚落,在门外刚才帮我转账的那个人又进来了。
“去把那两个炉子给包下。”四爷见那六子进来了就示意他把在架子地下的那两个炉子给包装起来。
我一看,赶紧把手伸出去握住他的手说:“四爷,咱们合作愉快啊。”
四爷一听我这样说一愣但是马上恢复神态,然后迅速的接过我的手握了握说:“哈哈,合作愉快,以后老夫要是到洛阳你那地盘混的话,还希望小兄弟你多多关照啊。”
“那是,那是。”我一听他这样说就赶紧附和,但是却在心里暗笑:你这老狐狸要是去洛阳找我,那肯定是找胖子,到时候胖子认识你是谁啊?
“四爷,好了。”我正想着呢,包装箱子的那个六子对四爷说。
我一听就扭头看去,只见那六子已经用纸箱子把那两只炉子给包的严严实实了,于是我上前提起纸箱子就对四爷说:“四爷,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就不打扰您老了。”说着我就向四爷告辞提着仙子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出了那四爷的小店铺,我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银行,然后把存折的密码给改了,我虽然觉得那个四爷是比较讲信用的,但是我怎么都还是认为还是改了最好,这样安心……
在银行改了密码后,我赶紧提着箱子向宾馆奔去,我可不想提着二十万的东西在大街上到处转悠……
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而此时刘名和胖子早已经不在宾馆了,他俩给我留了了张纸条,写的大概意思就是说让我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查这事的时候小心点,他俩回去把程济的尸骨安葬好了后就会赶过来和我一起查清楚这事。
看万刘名和胖子的留言,我把那对炉子寄存到了宾馆的前台,又续交了好几天的房钱后便出去随便晃荡了半天,到了晚上我倒在床上计划着明天只身先去闯闯这个有点诡异的鬼子村。
我心里暗暗的觉得这个鬼子沟村有些怪异,尤其是那个木叔,他肯定和程济的死有点关系,所以我决定明天自己先进鬼子沟村看看。
这次进鬼子沟村我不会去惊动那个木叔的,我只想去了解点关于这个木叔的真实情况,最主要的是想去看看程济死去的那个地方。
我相信从那个地方应该能得到很多信息,因为程济的死实在是离奇,我觉得去看看他死亡的地点的话,应该对我调查这事有极大的帮助。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九点,我心里暗暗的埋怨自己能睡,然后赶紧收拾东西草草下去吃了点东西,打了辆出租车就往鬼子沟赶!
出租车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奔波,突然在公路边“吱”的一声就停下来了,我赶紧伸头往窗外看去,只见车已经到了鬼子沟村的外围边缘,但是离鬼子沟村还有好几里地呢。
我正想问司机怎么不拐进村里呢,司机倒是先开口了:“先生,车只能开到这里了,昨天夜里这里下了场暴雨,他们村里的路是土路,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如果进村子的话只能走路了,因为我这车如果现在开进去的话,那就有可能开不会来一直得等到天晴才能开出来,所以您还是自己走进去吧,从这里进村也用不了走多久,也就再走一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我一听司机这样说,心里就直骂:娘的,说的简单,你给老子走俩小时看看……可是我也知道现在没办法了,于是就付了车费下车开着“11”号进村。
由于来的时候我没想到昨夜这里会下暴雨,所以脚上穿着的还是那双平常的旅游鞋,这下可苦了我自己,农村的路基本上全市土路,如果要是在平时走的话,最多也就是荡点灰尘再身上,可是如果一下雨,那就惨了,平常看起来很平整的路此时会变的面目狰狞,到处是积水和松软的泥巴,一脚踩上去马上半只脚就全陷入泥水当中,等你再使劲吧脚提起来的时候,你会明显听到“啪”的一声……
这样走路是很辛苦的,除了走的慢不说,并且还十分的费劲,尤其是没穿胶鞋走起来那更是艰难。
没走几下,面目狰狞的路面就已经把我脚上的鞋子给湿透了,上面还沾了满满一圈黄黄的泥巴,使得难走的路走起来更加沉重难行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经过一个多小时才刚刚走到村口,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不成了样子,满身满脸都是黄泥点子,再加上路上还摔了两跤,弄的更是狼狈。
我在心里暗暗的骂自己今天出来没看黄历,早知道路这样难走我就不来了,在宾馆再等一天再来,而我现在已经走村口,真是骑虎难下啊,我在心里暗暗的埋怨自己。
我现在心里是巴不得赶紧找个人家进去坐会休息下,从早上出来到现在中午十二点,我一直都再奔波,我那不争气的肚子早就在咕咕的抗议了。
我满是怨气的抬头往村口看去,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这样我也好进去讨碗水喝……
抬头望去,我是满心的欢喜,因为就在不远处的村口我竟然发现了一个小饭店,其实虽然说是饭店,但是也就是两间房子大小的一个饭铺。
我一看前面有可以歇脚的地方,竟然还是个可以吃饭的小饭铺,顿时就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一到饭店门口我就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往里面挤,房子里面的空间是相当的局限,本来就不大空间里,竟然摆放这五张桌子。
“哎,这位您吃点什么?”我刚一进屋子,再旁边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几个人中站起来了一个说道。
一进屋子里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边仔细的环视这屋子里的情况边说:“随便吧,来两个小菜再来一大碗米饭。”
“好咯,您等着。”说着他就撩开帘子向里间走去。
这个饭铺很简单,屋子里除了板凳就是桌子,可能是因为天刚下过雨,现在虽然是到了饭点,可是屋子里就没什么人,除了刚才那老板站起来的那桌子上的三个山民和我外,这里就没别人了。
那几个山民我想也可能是和那老板是一家人,因为刚才他们是在一张桌子上吃的饭。这个时候我的饭还没上来,于是我就无聊的坐在一边听那及格山民吸溜吸溜的吃着面条聊天。
“他娘的,什么鬼天气啊,昨天下午咱们下山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这下咱们几个又的喝几天西北风了。”其中一个黑脸汉子满口怨气的说。
“是啊,现在做咱们这行的越来越不好做了,就这么屁大点山能有多少好东西啊,可是竟然有几十个采药的人来抢这么点东西,昨天晚上这雨一下看来咱们又得歇一天了。”旁边那个瘦子接着黑脸的话说。
“哎……是啊,自从上个月这鬼子林闹鬼以后,这几天咱们挖的草药更是越来越少,我这段时间就琢磨着,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不做这行了。”旁边那个吃饭用左手的那个左撇子更是无奈的说。
我在旁边是有一句无一句的听着,从他们的话中我得知他们几个是附近山里的采药人,我正犹豫这是不是上前去和他们打声招呼,然后从他们嘴里得知点鬼子林的事情。
我正犹豫着呢,忽然听到了他们说道了鬼子林的事情,于是这种犹豫马上就被实际行动代替了,我正想上前去和他们打招呼呢,忽然饭铺的老板端着盘子来到了我的面前:“您的饭菜好了。”说着就把饭菜放在了我桌子上。我一看赶紧回道:“谢谢了。”
那老板给我送完饭菜后又一屁股坐在了那几个人中间吸溜吸溜的吃着面条,然后有点不乐意的说:“你们还抱怨呢,自从这鬼子林闹鬼后我的生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我本来做的基本上全是你们采药人的生意,这可好,这鬼子林一闹鬼这附近采药的全都不来了,我这生意啊……”说着他就无奈的摇头,然后又底下头去吸溜那面条。
我一听心里顿时就是一喜,本来我今天来这村子就是为了打听点关于鬼子林的情况,这下可好,以来就碰上几个山上采药的人,并且听他们的口气他们应该对鬼子林比较熟悉,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在心里暗暗的庆幸,然后赶紧把坐着的屁股给挪了起来,然后就走到那及格采药人和老板身边。
“呵呵,几位兄弟,刚才小弟再旁边听你们说话,你们应该这附近山上采药的吧?”我满脸都是真诚微笑的站再他们桌子前问道。
我的话音刚落,坐着的那四个人马上就都停止了吸溜面条,然后都抬起头奇怪的看着我,其中那个黑脸有点不高兴的说:“你谁啊,不错我们都是采药的,你又事吗?”
我一看赶紧赔笑道:“几位大哥别担心,我只是听你们说话知道你们是采药的,所以就想和你们聊聊。”
“找我们采药的聊什么?”旁边那左撇子一看我的样子就不乐意的说着,然后又低头去吸溜面条。
“哦,几位大哥是这样的,我父亲是个药草商人,他想在鬼子林附近建个中草药种植基地,所以就先排我来摸摸情况,这不就这么巧,在这里碰上你们几位大哥了,我一听几位都是采药的,所以就想向你们打听点关于鬼子林的情况。”我赶紧又赔笑着说。
“哦,这样啊那咱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他们几个人一听我的话顿时就消除了戒备,其中的那个瘦子对着我说。
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知道有戏了,于是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得意:看来我这个瞎话编的还真到家。
我低头一看他们的桌子上的食物,发现他们桌子只有面条,于是就朝旁边的老板说道:“老板,今天店里又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尽管拿出来,账由我来付,今天难得再这里遇上这几个爽快的大哥,我要和他们好好聊一聊”
老板一听我的话,马上就站起来高兴的答应着往里间奔去,就好像怕我马上要反悔似的,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又高喊:“老板,先拿两瓶店里最好的酒我先和这几位大哥喝着。”说着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刚才那老板的位置上。
“你看,你看,你这是做什么啊?”我的话音刚落,旁边的这几个采药人顿时就改变了态度,满脸堆笑着对我说。
“呵呵,几位大哥不用客气,咱们啊是边吃边聊,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向各位请教呢,所以大家别哪么可以。”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知道现在这几个朴实的采药人已经对我充满了好感,于是说着我赶紧起身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酒给他们几个满上。
“呵呵,你要问这片林子的情况你算是找对人了,咱们几个在这附近的山头都转悠了十来年了,没有我们不熟悉的。”左撇子一看有好酒喝,顿时就喜眉笑眼的端着酒杯说。
“哈哈,那真算小弟我赶的巧啊。”我边倒酒边恭维着他们。
“不知道兄弟家怎么想起来在这穷山僻壤弄中草药种植啊。”瘦子端起酒杯接过我的话茬问道。
“哦,这个主要是考虑到这里的环境适合种植各种品种的草药,还有个主要的原因就是这里的劳动力比较廉价,这样我们的成本会低很多,所以我们想在这片弄个中草药种植园。”我连眼睛眨都不眨的脱口而出,我现在更是越来越佩服我说谎的本事了。
“哦是这样啊。”他们几个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不知道小兄弟你们把这个厂给定在这附近那个山上了啊?”那个红脸边说边去夹那桌子上的菜,这个时候那老板已经迅速的端了几盘凉菜上来了。
“我们经过初步对这附近的几个林子地势的考察,觉得鬼子林不错。”我边倒酒边慢条斯理的说着,然后迅速的拿眼睛的余光瞄着他们几个的表情。
“什么,鬼子沟?”黑脸和左撇子一听我说准备把园子定在鬼子沟,顿时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
“是啊,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妥?”我故意装作很不解的样子看着他俩问。
“不是不妥,而是非常的不妥,把园子建在哪里也不能建在鬼子沟啊?”瘦子脸上有点惊恐似的看这我说,然后旁边的左撇子也在旁边使劲附和着黑脸。
“不会吧,我们之前对这附近的几个林子都做了调查,我们发现鬼子林是附近所有林子产草药最多的地方,也就是说鬼子林是最适合做草药种植地的,怎么不行啊?”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赶紧的的又把话往里面给说了说,目的就是为了能进一部套他们的话。
“要是在以前,这个说法是没有一点错了,可是现在不行了,鬼子沟现在闹鬼闹的厉害啊。”旁边只顾着闷头吃菜的瘦子一听我这样问,就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我一听心里顿时就是一颤,然后赶紧接着问:“什么闹鬼……”
“是啊,从上个月开始到现在,在鬼子林已经死了四个人了,就在大前天还刚刚拉走一个呢。”黑脸见我满脸惊奇的样子就神秘的对我说。
我当然知道就在大前天鬼子沟刚刚死去了一个人,因为那个人就是刘名的父亲——程济!
“是啊,半个多月死了三个人,并且每种死法都不一样,可是警察也查不出有什么怪异的事情,诊断后都说是意外死亡,你说这不是闹鬼是什么?”左撇子在旁边补充到。
“不对吧,我听说鬼子林是原始森林,人只要进去就会迷路,怎么还又人往里面跑啊。”我一听就赶紧的问到,因为之前我在来的路上向那司机问过一些关于鬼子林的情况,知道鬼子林是个还未探明的原始森林,所以我才这样问。
“是原始森林不假,不过你说的那是鬼子林的深处,那地方是绝对没人去的,人们所去的也就是鬼子林的边缘,我们在鬼子林没闹鬼之前进林子也就仅仅是再边缘转悠,因为那地方的名贵草药是比较多,但是也就仅仅限于再林子边缘转悠,可是就是这边缘就再短短三个星期之内就死了三人,可是连警察都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这不是闹鬼是什么?”瘦子再旁边为我解释着。
“是啊,它这一闹鬼把我们给害苦了,本来现在的草药就难采,这样一闹现在我们是谁也不敢进鬼子林采药了,这个月损失好大哟。”黑脸有点无奈的说。
“我再以前就听老辈人说起过鬼子林,说在抗战那会鬼子林并不是叫现在的名字,后来就是因为有一大队日本鬼子为了躲避国军的追杀,就慌不择路的躲进了林子,可是自从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所以后来人们就把这林子的名字给改成了鬼子林。”左撇子赶紧的在旁边补充到。
我一听他们这三人的一番话,顿时觉得这个鬼子林真是疑云重重啊,可是就再我想着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当时程济死的时候我们见到木叔,可是当时那个所谓的木叔并没有跟我说过在程济之前还有两人也是在近期死在了鬼子林,一想到这里我马上就赶紧转移了话题:“不会吧,是不是几位大哥看我是外地人编点恐怖故事吓小弟啊,三个星期之内死了三人,这怎么可能啊?”
“哎,你说你这个小兄弟怎么不相信我们的话呢,你要不相信这鬼子林里闹鬼死人,你就进村找这片的巡山队长木叔问下,死的这三个人的尸体都是他们巡山队找到的,死的前两个全是我们采药人,最后死的那个人,也就是大前天抬出去的那个是个外地人。”黑脸一听我好像对他们的话抱有怀疑,就赶紧放下酒杯红着脖子朝我辩解。
“三次尸体都是木叔他们巡山队发现的?”我一听那黑脸说死的那三个人的尸体全是被木叔他们发现的,顿时我就觉得这事情怎么都透着些邪乎,于是我不由的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事情邪乎……”
“邪乎?都他妈饿邪乎到家了。”瘦子一听我的话就接这我的话说,显然这个瘦子没听明白我这个邪乎的意思,我邪乎的是怎么在这个鬼子林死了三次人,三次都是木叔他们发现的尸体呢?
“看来这个鬼子林是不能进啊”我一看那黑脸酒杯里没酒了就赶紧边给他斟酒边说。
“可不是,我听我们祖辈人说,只要是进鬼子林的就基本没有活着出来的,不过基本上也没有人没事去进那林子。”左撇子看着我不相信的样子给我近一步解释。
“是啊,所以我们这几代的采药人从没有进去过,那是原始森林啊,就算进去了不碰上什么奇怪的东西,就算是迷路也能把你困死在里面啊”黑脸见我给他斟酒顿时受宠若惊的说道。
“谁说咱们采药人没有人进去过?”瘦子一听黑脸的话就红着脸和他争辩。
显然现在这三个人已经喝的有点微醉了,再加上他们已经完全的打消了对我的疑虑,所以他们的话都开始多了起来。
我一听心里马上就是一喜,因为从开始和他们聊到现在,我所听到的关于鬼子林的情况全是传闻,这下一听那瘦子话的意思是说有人进去过鬼子林,那也就说又关于鬼子林的真实情况了,于是我马上就问:“怎么?难道还真有人进过鬼子林?”
“是啊,就这个村里有个五六十多岁的老头,叫什么老黄头,他年轻的时候他在和同伴一起进山的时候遇上了野兽,在慌乱中他不慎逃进了鬼子林,后来他的同伴回村叫人来,人们在鬼子林附近找了三天,可那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于是人们就断定他误进鬼子林再也没有出来,就在他的家人准备为了办丧事的时候,他却突然从鬼子林冒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我听说他全身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咬的不成样子,后来虽然给治好了,但是身上却落下了一身的伤疤,并且以后再也不敢进林子了,并且不管是谁问他在里面碰上什么了,他都是不吭声。”瘦子喝的满脸通红了可还在使劲的往嘴里灌。
“真的假的啊?”我故意装成不相信的样子说。
“你不相信?你去村西头找那老黄头去问下,他现在在家里养老呢!”左撇子一听我的话顿时就急了,然后争辩着说。
“呵呵,我相信,我相信,我还能不相信大哥们吗,对了刚才我听你说这片的巡山队队长是交什么木叔吧,他这人怎么样啊?”我一看这个左撇子喝的有点多了,刚才我一说不相信他们的话就急了,其实山里人就这样的,他们一般都比较淳朴,性格更是直来直去的。
“恩,不错,他也是这个村的村长,你问他做什么啊?”瘦子端这酒杯使劲的往嘴里灌着说。
“哦,是这样的,我们要是在这附近别的林子做草药基地的话,那不是得和他们打交道吗,我正好先了解了解他为人怎么样,这样和他交往的时候我好又点准备。”我赶紧边给瘦子斟酒边说。
“木叔啊,这个人可实在了,是个老实人啊,我们这些采药人在山里没少受他的恩惠,他还救过我的命呢,可是就这么个好人命苦啊……”黑脸接过我的话感叹到。
“哦,怎么了?”我一听就赶紧的问道。
“他晚年丧妻,只留下一个儿子和他相依为命,可是这个儿子在半年前竟然得了尿毒症,哎……在农村得这样的病就是判了死刑啊……”左撇子赶紧补充到。
“哎……这样啊,是命苦啊!”我一听这样的情况顿时也对木叔有了点同情的感觉。
“是啊,现在木叔日子过的苦啊,我听说他在为他儿子治病四处筹钱呢。”瘦子感叹着说
“换个肾怎么也得需要一二十万,这几天我听说他已经借到了一两万块钱,然后今天就把儿子给先送到城里做着保守治疗,可是这也是杯水车薪啊。”左撇子说。
“不过我这两天听他们村里的人说,木叔准备把他自己的肾卖了然后救他儿子……哎,为什么好人总没什么好报呢。”黑脸也在旁边感慨着。
我一听心里顿时就是一颤,我实在没想到木叔家里会如此的困苦,顿时木叔在我心目中又渐渐的明朗了点,尤其听到这个木叔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要去卖自己的肾的时候,我更加确定这个木叔是个老实的实在人,他应该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示或胁迫才会对我们有所隐瞒。
我相信只要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应该会吧他所知道的真是情况告诉我的,但是我也知道现在去找木叔是不合适的,我得等刘名回来后再说这事,因为刘名和木叔毕竟算是老相识了,这样他们说话也方便点。
“是啊,为什么好人总是命比较苦呢。”我在旁边马上就想到了胖子的爷爷和王教授的惨死,马上也是感慨万千,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快到下午四点了,并且看这几个采药人喝的情况,就算我再问什么也是回答的没点了,再说我想的也得应该得去那个进过鬼子林的老黄头家里去探探情况了。
于是我把老板叫进来,又给这三个采药人点了几个菜后把账给结了,和采药人告别后就又向村里的西边走去,因为刚才再跟他们的谈话中,我已经越来越肯定这个什么鸟鬼子林有着巨大的猫腻!
由于雨是在昨天晚上下的,在早上我来的时候整个路面还是泥泞的不行,可是到了现在,经过了几乎一整天的太阳照射,路面上的情况好多了,并不是那么难走了,可是不管怎么样走起来还是要比平常的路要费力。
从村口到西边的老黄头家里我是边走边问,终于赶在了晚饭前到了老黄头家,一推开他家那扇早已经破败的大门,一股臭味是扑鼻而来,我定眼一看:好家伙,整个院子里养的全是鸭子,那鸭大便给泼弄的满地都是,那一股一股的臭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我强忍着没把刚才吃下去的酒菜给吐出来。
我刚一进门,整个院子的鸭子顿时全部“嘎嘎”的狂叫起来,就好像是非不欢迎我这个陌生人的到来一样。
顿时我就被这“惊天动地”的鸭叫声给镇住了,可是等我一抬头看到远处那个老头的时候,我差点吓的没一屁股坐再地上,只见那老头满头满脸的都是丑陋的伤疤,就连他端鸭食盆的手上都全是让人看着惊悚的伤疤……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一下就完全呆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做了,因为眼前这个老头让人看着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你找谁?”那老头一听到鸭子叫,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院子边上不知所措的我。
“请……请问……您是黄老爷子吗?”老头一说话,顿时就把我给吓醒了,然后赶紧陪着笑脸不知所措的说到。
“不错,我就是,你是谁找我又什么事情。”老头一看我样子,就放下手里喂鸭子的饭盆走到我身旁问。
我赶紧定了定心神,马上在一瞬间就完全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我就这点好,就是对于突如其来的情况能很快的适应。
“哦,是这样的,我是县城地质勘探队的,最近县城要对附近这几个山区的林子进行仔细的地质勘探,其中你们村子附近的那个鬼子林也再其中,我来呢就是想从你这里打听点关于鬼子林的情况,这样有利于我们勘探队……”我连气都不敢喘的一口气就把在路上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我相信这个理由不管怎么样都能从嘴里知道点什么。
“你们为什么找我问,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话还没说完,那老头根本不容我说下去,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嘴。
我一听,赶紧上前掏烟赔笑道:“我听村里人说,你是这附近所有人中唯一进过鬼子林又出来的,所以我们才找的你,希望大爷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说着就把烟递了过去,实在没想到的是这个老头一伸手就挡住了我的烟,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那是好多年的事情了,我一大把年纪全忘完了,你走吧我帮不了你们什么忙。”说完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端起那盆又去喂鸭子了。
刚进来一听那老头讲话我就知道这个老头肯定不是简单的村民哪么简单,现在再一看他的表现,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因为不管从这个老头的说话还是神情,你都能看出这人定不简单,但是我仍然是不死心,于是赶紧跟上前去,在他背后追上去又说:“大爷,你看我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再好好想想,怎么都告诉我点关于鬼子林的情况吧,这样回去也好跟领导交差啊。”我故意把口气装的比较无辜可怜,这样好争取点他的好感。
“哼,勘探队勘探地质,你把你们的文件证明给我看看,这把戏我见的多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吧,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对于鬼子林我是一无所知,你别在这里费心机了!”这老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边喂鸭子边把话给我堆到了我面前。
他的话音刚一落,我顿时就傻了眼,但是在心里顿时就吧这个老头给单独划别开了,看来这个老头的确是不简单,他绝对不是什么村民什么的。
我呆在那老头的背后,脑子里瞬时就吧这个老头的身份给鉴别了下,然后宛然一笑:“呵呵,老爷子果然不简单啊,一眼就看出我是假的了,既然您老点破了我的身份,我也就不掩饰什么了,我找您老就是想知道点鬼子林的情况,希望老爷子能帮帮我。”
说完我就看着那老头,我知道这老头不见但,更不是什么一般的村民,他既然点破了我的身份,我觉得也没必要再装下去,还不如和他亮明我的来意,这样看看他能不能说点什么。
“我都说了,那是好多年的事情了,我忘完了,您别费心请走吧。”那老头仍然是连理都不理我,甚至连我为什么问鬼子林的情况都不想知道,看来是没戏了,我在心里暗暗的摇头可惜
“既然老爷子您不想说,那小辈的我也不勉强,不管怎么样我都谢谢您老了。”说着我就站起来走出了那个院子。
我不想再追问下去,因为我看那老头的态度就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弄不好还能弄出什么不愉快呢,这样的话就不好了,因为以后真说不定还得来找这个老头呢,所以还是客客气气的好啊,于是我客气的和那老黄头就告辞了。
一出院子,我回头看了看这个老黄头的那两间破房子和那冒着臭味的院子暗暗可惜,但是在心里也对这个老黄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觉得他这个人有点怪异……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从早上十点到现在虽然说这次来鬼子沟收获不大,但是收获还是有的,于是迈着脚步便向村口的车站走去。
我经过长征似的的路程终于又回到了村口,在经过那个小饭铺的时候,我突然又想起那几个采药人应该住在这里,想到这里我一下就又改变了主意,我决定今晚就在这个小旅店和那些采药人凑合一晚,看能不能争取下明天让他们带着我在鬼子林附近转一转。
想着我就一转身又上了小旅店的台阶,刚一掀开门帘,在里面的老板一眼就看到了我,然后马上是堆着一脸笑欢快的说道:“哟,您又来了!”说着就赶紧的把我请进了屋子。
“老板给我弄个干净点的房间,今天晚上我在这里歇息。”一进门我就直接说明了来意。
“您……您要住这里啊?”老板不相信似的看着我问。
“呵呵,是啊,没办法,现在天也晚了拦不到车啊,你就把我的房间安排到那几个采草药的兄弟旁边吧。”我大大咧咧的说。
“您就放心吧。”说着就要往里间走去,我一看,赶紧又问道:“那几个采草药的兄弟呢?”
“哦,他们啊,他们中午喝多了,现在还在里面睡呢。”说着就哈哈笑起来。
“谁说我们喝多了?”那老板的笑声还没落,里间的帘子哗啦下就撩开了,紧接着那三个采药人便鱼贯而出,我听那声音,话好像是走在最后面的黑脸说出来的。
先出来的是那个瘦子,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再桌子旁边的我,然后赶紧上前抱拳道:“兄弟,谢谢你今天中午的酒菜。”
“哪里哪里,你这样说不就见外了吗?”我一听也赶紧上前客气。
“不管怎么样,现在碰到你了,那今天晚上就由我们哥仨做东回请你一顿。”左撇子赶紧上前客气。
“那好那好,今天晚上就由你们做东,但是账由我来付啊。”我一看他们三人对我的态度我就知道今今天这事情又戏了。
“这……这怎么行呢?”黑脸结巴着说,黑脸的话刚一出口,剩下的两人也想上来客气,我一看这样的情况赶紧说:“好了,我的几个大哥,你们是采药人赚不了几个钱,就别和我争了。”说着就把他们三人给按到了椅子上,然后赶紧招呼老板按照中午那顿的标准再来一桌,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请我的,因为我知道什么叫“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我相信这顿饭一开吃我把那个要求一提出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接着我们就是一阵海聊,我知道不能把这事情弄的太紧了,要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于是在我们聊的最开心的时候,我就赶紧把话题给引到鬼子林上了。
“几位大哥,今天中午的时候听了你们几个对鬼子林的谈话,后来我也到村里和村民谈了这个问题,这个鬼子沟的确是有很多怪异的地方啊。”我边给他们斟酒边吧话说了出来。
“哈哈,现在相信了吧?”黑脸笑声爽朗着说。
“呵呵,相信是相信,不过我觉得还是得要亲自去鬼子林看看。”我把话一出口就仔细看他们的表情。
“什么,你要进鬼子林,那可千万使不得啊,你进那林子做什么啊”我的话音刚落,他们三人吓的全都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头像拨浪鼓似的摇了起来。
“呵呵,是这样的,怎么样我都得去鬼子林看下吧,当然了我是不会进鬼子林的,我的意思是在鬼子林的附近转悠下,看看鬼子林的真实情况,这样我回去的时候也好交差啊。”我赶紧陪着笑解释。
“哦,附近转悠转悠啊,吓我们一跳,没事,这小事就交给我们了,正好明天我们要去别的林子采药,正好经过鬼子林的边缘,到时候咱们远远看下就行了。”瘦子一听我的话顿时就松了口气,接着他三人就又把酒杯给端了起来。
我一听瘦子的话心里就是一喜,因为我知道这事情不能逼太紧了,要是紧的话他们肯定是不答应,我这是缓兵之计,只要他们把我领到鬼子林,我就不相信他们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自己一个人进林子,到时候我肯定要在边缘转悠的,有这些熟悉地形的采药人陪着我安全多了,也省去很多麻烦的。
“哎呀,这是真的啊,那真的太感谢三位大哥了。”我赶紧高兴的给他们斟酒。
“呵呵,客气什么啊,都不好意思的吃了你两顿好酒好菜了。”左撇子客气道。
“嗨,这算什么,对了今天我进村的时候见到了你们说的那老黄头,他那满身的伤疤真的怪吓人的,你说到底是什么东西给弄的呢?”我一看进林子的事情搞定了,于是就吧话题往那老黄头身上转,我要打听下这个老头到底是什么来路。
“谁知道,都好多年了,他从来不提这事,就算你别人问他也是一声不吭气的,在村里平时也是深入简出的,基本不和别人交流。”黑脸大大咧咧的说。
“是啊,我见到他的时候就上前和他打招呼,可是他根本就不搭话,我一提鬼子林他就翻脸了。”我一听黑脸的话就赶紧说道。
“哈哈,吃闭门羹了吧,别说是你,当年就是调查此事的警察问他,他也是一句不说,更别说是你了”瘦子补充道。
我一听心里就是一愣,但是马上接着说:“这人是够奇怪的,刚才我和他说了两句话,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这个人绝不是一般的村民。”
“你感觉到了?”我的话音刚落,左撇子就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问我。
“是啊,怎么了?”我一看左撇子的表情心里就是一喜,心想看来这个左撇子知道这个老黄头的底细啊。
“你的眼真够尖的啊,他以前是……”瘦子神秘的说道,可是他的话还没出口,旁边的瘦子一把就拽住了左撇子说:“你小子能不能别说搬弄别人的是非啊。”左撇子一听瘦子的话,赶紧就把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然后没趣的说:“算了,算了这事情也不管我的事,不过也罢。”
我一看这样的情况,顿时心里就急了,本来马上就知道这个老黄头是干什么的了,可是硬是被这个瘦子给拦了下来,于是赶紧站起来给瘦子斟酒,边斟酒边说:“你看看,大哥把我当外人了吧,难道这里面还又什么机密不成?”
“不是这个问题,主要这是老黄头年轻时候的事情,就是他们村的人也没多少知道的,如果传出去就不太好了。”瘦子见我给他斟酒便不好意思的解释到。
“嗨,我以为怎么了呢,难道大哥看我像是去胡说的人吗,再说我也不是这个村的,既然大哥不愿意说,那小弟就不追问了,刚才也就是一时好奇心罢了,来,咱们喝酒喝酒。”我赶紧解释着说,希望把这桌子上的尴尬气氛给缓和下,我知道这事情绝不能追问。
瘦子一听我这样说,顿时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脸一下就憋的通红,旁边的黑脸看了说:“嗨,多大点事啊,再说这兄弟也不是这村里的人,咱们这不是聊天图个嘴痛快吗,别放心上。”
我一听,也赶紧替黑脸安慰瘦子:“是啊,是啊,憋放心上,咱们继续喝酒。”说着我就举起酒杯看着瘦子。
瘦子突然就抬起了头,然后看着我说:“嗨,这叫什么事,其实这事也不是不能说,只要你不往外说,我就告诉你。”
我一听这事情又戏,于是赶紧像小鸡啄米似的赶紧答应:“哈哈,大哥你就放心吧,我绝不外说,不过你要是觉得说起来实在是不抬好,兄弟我也就不听了。”我知道我现在是越让越会让他感到难看,他更会吧事情说出来,因为山里人就这样:实在!
“你看看,大哥我能把你看成那种传话的人吗?”瘦子赶紧为自己圆场,然后不自然的拿起酒杯来喝。
旁边的左撇子一看瘦子默认了,于是凑到我面前小声的说:“老黄头以前是个爬子,不过他们村的人都不知道,只有我们这些天天在林子里转悠的人才知道。”
“什么?爬子?爬子是什么?”那左撇子的话音一落,我的全身顿时就像过了电一样,我当然知道爬子是什么,爬子就是盗墓的,不过我要装作不懂的样子,我不能让他们对我产生怀疑,因为明天我还得要他们带我去鬼子沟呢。
“爬子就是盗墓的,这个政府要知道了是要坐牢的。”旁边的黑脸见我不明白,就赶紧在旁边解释。
“就是这个原因,我们才不敢往外说,毕竟和那老黄头算是半个熟人。”瘦子这个时候还不忘再旁边再为自己解释下。
“什么,啊……那是不能乱说啊,要坐牢的事情可不能乱来啊”我赶紧故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但是心里不由得一颤:看来这个老黄头的确不简单,和我刚见他时给他的鉴定一样,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时他竟然时个盗墓的,看来我遇上老前辈了。我在心里除了感到惊讶之余还带有一丝丝的得意,因为我知道现在如何让那个老黄头开口了。
“是啊,所以你可千万别乱说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瘦子继续再旁边补充到。我一听瘦子的话赶紧点头称是,然后在心里暗暗的发笑:如果盗墓要坐牢的话,那我被抓到的话出来盗墓还有贩卖不干净文物等等的罪,这样的话我想我怎么最少也要判个无期了。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事了,喝酒喝酒……”我在一旁赶紧转移话题,我知道我已经问的够多了,不能再问了,于是就赶紧转移话题。
他们三人一看这事情过去,于是也都高兴的端起酒杯继续喝,接着就是胡聊,不一会天就完全黑了,由于明天这几个采药人要赶山路,于是就早早收了桌子进里间躺着休息,于是我也就跟着他们进里间休息,我知道明天我就能亲眼见见这个神秘莫测的鬼子林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那几个采药人就把我拽了起来,说是要采药的话得赶早,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赶紧洗了把脸随便吃点东西后就随他们一起朝村子后奔去!
穿过村子后的一片林子后,再走上一段不短的山路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在前方不远处的那一大片连绵起伏的山,山上长全是密密麻麻各种各样的参天树木,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就包括我们站的位置到处也都是郁郁葱葱的,并且不是有一些飞禽在我们头顶声鸣叫着飞过,而那远处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林子上空更是一片热闹的景象,早晨刚刚起床的鸟儿不时鸣叫着穿梭在笼罩着那林子上空的云雾……
我们站的位置是在村后面的一个小是山坡上,所以在看那林子的时候能看的比较远,可是就算是站在这样位置,我也是怎么望也望不到头,那脸面不绝翠绿的山一直往远方绵延着,一直绵延到与天相接的地方……
由于我是第一次来秦岭这样的山区,所以这样大的林子,这么壮观林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看着这样的景象,我不由的站在哪里喘了口气对身边的左撇子感叹到:“这林子真他妈的壮观……”
“呵呵,壮观是吗?那就是鬼子林。”左撇子听我这样说,就也停下脚步,然后擦擦头上的汗水指着我看到的那片林子说道。
“这……这就是鬼子林?”左撇子的话音刚落,我差点跳起来,因为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么美丽这么壮观的林子,竟然就是让人们“谈虎色变”的闹鬼林子!
“不错,那就是你想看的鬼子林!在鬼子林边缘那个山坡你看到了吗?那就是鬼子林和别的林子的分界线,咱们就是到那里后去那山坡后面别的林子采药,等下咱们下了眼前这山坡,再走上两个多小时就能到达那个山坡了。”黑脸见我不相信的样子,就接着左撇子的话说到。
“什么?两个多小时?我看鬼子林旁边那山坡就在眼前啊,怎么要走那么远?”我看着眼前好像离我们很近的林子说到。
“呵呵,近?那是你看着近,等你走起来你就知道有多远了。”瘦子说着就赶紧催促我们别站在那里赶紧赶路了。
我觉得距离真的好近,似乎那林子就在我面前一样,我听瘦子说竟然要走两个多小时,就有点不相信瘦子话,可是我也不能当面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就有点不太好了,于是我也就不再说话跟着他们慢慢的往坡下走,这一路上我都没闲着,而是在心里暗暗的记着我们一路走过的地方。
我原先不相信瘦子所说的话,可是在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我竟然发现鬼子林附近的那个山坡好像离我们的距离还是那样远,基本上没改变一样。
本来昨天在那样的小旅馆里就休息的不是很好,然后一大早就要起来赶路,并且早餐吃的也不是很好,所以到现在我是弄的筋疲力尽,我抬头看了看我们走了很久还没有到的那个山头就有点丧气的问瘦子:“怎么看起来这么点路要走哪么长时间啊?”
“呵呵,要不说你不是山里人呢,山里的人都知道看起来很近的山往往隔着好十几里地呢,主要的原因就是山提比较大,所以在很远的地方看你也觉得它离你很近,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山里行路走的不是直线,而是弯弯曲曲的小路,所以要走很长时间的。”瘦子在旁边耐心的给我解释。
我一听就顿时明白了,然后又赶紧问了问这附近几个林子的情况,以及周边的地形问题,当然还问了很多再山里怎么找方向,怎么找食物以及自救等等问题……
我问这些问题是有目的的,因为我知道就眼前的这个鬼子林我们肯定是要进去的,所以还是多向这个老采药人打听点山里的情况好,这样遇突发事件也好应付。
可能是这几个采药人昨天吃了我两顿酒菜,也可能是我真的取得了他们的信任,我问的所有问题只要是他们知道,他们全都会毫不保留的全告诉我……
一路上我问着问题,他们三个给我不停解答着,不知不觉的我们就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转眼间我们就到了那个山坡底下……
“看到了,那就是鬼子林了的石碑了,往石碑后面再走个两三里就真正进鬼子林了,以前我们采药也就是在这两三千米的范围内,可是自从林子里连死三人后,我们是一步也不敢越过那石碑”我们刚站定,黑脸就指着我们左侧说道。
我一听,赶紧转头让目光随着黑脸手指到的地方看去,只见在我们走的那条羊肠小路的左侧,离我大距离大概有个三四十米那样的距离,那里立着块破旧半人多高的青石碑,上面刻着几个用红漆描着的字。
看那石碑破旧的样子我就知道这石碑在这里时间日子不短,不过那字上的红漆倒应该是近期涂上去的。
只见那石碑上赫然的写着几个大字:鬼子沟!这三个大字是用篆体所写,看着你了这篆体的三个字,我就更加肯定这石碑立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因为现代的人还没有说刻石碑用篆书,大多就是宋体或仿宋体,不过还好的是,鬼子林里这三个字不管是用篆体还是宋体基本上都差不多,但是怎么样都是还有差别的。
看到这里,于是我就问道:“这石碑在这里时间不短了吧?”
“是啊,有些年头了,从我开始记事起进山采药就有了这块石碑。”黑脸在旁边补充到。
我一边听着黑脸的话,一遍仔细的看着石碑四周的情况:
石碑就这样立在树木稍稀疏的林子里,显得有些荒凉,尤其是在整片死一样寂静的林子里,听着轻微的树叶沙沙生,更觉得那石碑看着让人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总觉得那石碑倒像墓碑……
“这地方荒凉啊,怪不得闹鬼啊。”我听黑脸说完了就赶紧敷衍他。
“是啊,原来不闹鬼的时候,我们能从这鬼子林石碑后面三四里的地方弄到不少好东西,可是现在是一步也不敢进啊,就在前几天就在这石碑后面半里地的地方死了个外地的老头,我们说的那个外地人死的就是这里。”我正想这自己的事情呢,瘦子有点可惜似的说到,然后一下就打断了我的思路。
“你说什么?你说千几天死的那个老头就是在这里死的?”我一听瘦子的话顿时脑袋就懵的一下全乱了,然后神色有点激动的问他。
可是我的话一落我就知道知道自己失态了,于是赶紧补充到:“不会吧?在石碑附近怎么会死人呢,你们不是也经常越过石碑去采药吗,难道就连在林子边缘也闹鬼?这个有点奇怪啊。”我赶紧把我对程济死在这里的惊讶用闹鬼给掩饰住。
“你看看,我还能说瞎话不成?当天从里面拉出来尸体的时候我们三人全都在场,要不现在我们三人包裹附近所有采药都不敢越这石碑一步了。”瘦子一看我不相信他的话,于是就赶紧对我说,然后就看着黑脸和左撇子,他的意思显然是想让黑脸和左撇子出来为他作证。
“是啊,是啊!当时我们三个人都在。”黑脸和左撇子赶紧也说到。
“那可就真邪门了。”说着我就往那石碑走去,可是我刚把脚迈出去,瘦子和黑脸一把就拉住了我,然后满脸惊恐的看着我说:“你干什么,那地方可不能进去啊。”
我猛的就是一愣,然后呵呵笑着说:“大哥放心,我还没傻到那样的地步,我是走近点去看看那石碑。”
那瘦子和黑脸一听我的话,顿时就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就陪着我走到了那石碑边上,我仔细的看了看那石碑。
我主要是想看看那石碑的年代,因为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有些日子,那一定能从这些东西身上看到历史所留下痕迹,然后再通过对这些痕迹鉴定来判断它的年限。同样的,鉴定文物也是这样的道理。
我看了那石碑的材料和质地,顿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因为我没想到做这样一个石碑竟然会用这样顶级的冷青石来做。
石碑的材料是采用泰山特有的冷青石,这种石头的产量非常的很少,但是这石头质地密集,并且打磨出来后十分的光滑,用手摸上去那是清凉渗心。
其次它最大优点就是耐磨耐腐蚀,所以从古到今人们都喜欢拿这样的青石来题字或者是铭刻什么重要的东西,到现在这样的石头被开采出来的是越来越少,所以这石料是比一般青石要名贵许多的的稀少石料了。
其实这种石头并不是在现在才比较名贵,他从古代开始到现在都比较名贵的,可是我实在没想到是,在这样一个穷山僻壤的林子里,竟然会用这样的石头来为一个林子做石碑。
当我发现这石头的特殊材质后,我就赶紧仔细的看了看它的年限,我根据石头所受到的磨损程度,以及上面所雕刻的那几个字,初步断定这石头的年代应该可以追溯到元末或明初……
“怎么了小兄弟,你怎么对这石碑这么感兴趣?”左撇子和们三人见我对着一块石碑研究起来就奇怪的问。
我正思考着这冷青石怎么会在这里,它放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正想这呢左撇子的话一下就把我的思路给打断,于是我就赶紧收起心思,然后笑着说:“呵呵,我这人就喜欢收藏点石头,所以不管见什么石头都想看个仔细,别见怪啊。”
“哦,呵呵,我以为怎么了呢。”瘦子一听我的解释也笑了起来,但是我是一点也笑不起来,我总觉得这石碑放这里真是很不对劲,这真的让人很费解。
“好了,这鬼子林你看完了,回去你的差也就能交了,现在你是继续跟着我们一起采药呢,还是自己回旅店。”旁边的左撇子问我。
“呵呵,采药的话我也不会,也帮不了几位的忙,我看我还是顺着原路回去吧。”说着我就吧眼睛从鬼子林那块石碑上收了回来,然后看着他们三人说。
“这昂也好,你就顺着咱们来的时候的路回去,放心只要你不进林子,就已定能沿着这跳小道回去,因为这附近就这么一条羊肠小道。”黑脸见我的意思是要回去,就给我指路。
其实我根本不需要他指路,因为回去的路就这么一条我当然能回去,再说这一路上我也在不停的记着路。
“那好,咱们就此告别了,你们去采药,我也该回旅馆收拾下然后去交差了。”我赶紧说出和他们告别的话来。
他们三人一听我的话也就都和我抱拳告别,但是临别之前他们是一再交代我别进林子,不管是什么林子都不能进,因为我不熟悉林子里的方向,他们怕我迷在林子里出不来。
我是连忙点头说知道,随后再一次和他们告别后我就顺着原来的羊肠小道回去,而他们三人见我往回赶了,于是也就放心的开始爬那个小山坡,不一会我就看不到他们的人影……
我一看他们已经看不到我了,于是我就又只身回到了那个鬼子林的石碑前……
此时整座林子里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一样,除了偶尔有风吹过后树叶留下的沙沙声外,没有意思别的声音,让人感到一种死亡的宁静……
我一个人站在那石碑前,又仔细的看了遍那石碑,这次基本上是超仔细的看,包括石碑后面的部分我都仔细的看了遍,甚至每一个地方我都摸了摸,但是除了刚才我对这块石碑得出的结论和疑问外是一无所获。
于是我站定身子深深的吸了口林子那清凉的空气,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把手脖上的手表摘了下来接着再反过来带在手上,顿时我手上的表就变成了一个小型的指南针……
这块表是当年瑞士为美国去越南打仗的士兵制造军用手表,它的一面是个正常的手表以及一个计时器,而背面就是一个小的指南针,当时美国军方定制这样的手表就是为了方便美军在越南的丛林作战。
这表是我和胖子在学校读大学的时我过生日胖子送我的礼物,手表在当时是比较名贵的东西,更别说是这样的手表了,不过当时我知道胖子家有钱,并且我也老为他家的古玩铺子帮忙,于是我毫不客气的笑纳了。
我一直挺喜欢这个手表的,所以一直随身带着,尤其是这次,当我决定来鬼子林的时候我就特意的带着,这下开排上用场了。
我便想着就便用指南针把自己现在站的位置方向给固定好,然后连想也没想就越过石碑往林子里钻去……
我现在当然肯定不进林子的,因为进这样的林子,尤其是这样的原始森林是要做很多准备工作的,而我现在基本上是赤手空拳,我也就只是再往里面走个一两千米,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线索。
在来之前我就和当地的一些人聊过鬼子沟,他们告诉我现在鬼子沟是整个秦岭地区为数不多连地形还未探明的林子。
在刚刚解放后,当地的林业局就曾派过勘探队进林子进行地形的勘探,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那些勘探队员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听当地的人说,当勘探队进林子两天后,就收到了他们的求救信号,他们说自己迷路了,就再当地的政府准备再次和他们联系想派人营救他们的时候,那些进林子的勘探队员竟然全没了消息,就连信号都消失了,就好像他们这队人不曾存在过一样……
本来这林子在解放前的时候就神秘重重,各种各样的传说把这林子渲染的过于神秘莫测,尤其是关于那队日本兵进去后再也没出来的传闻,当地基本上所有的人就知道……
而现在政府的勘探队又在里面失踪,这事情就不得不让人感到害怕,再加上刚解放时的人都比较迷信,于是鬼子林就更是被渲染的异常可怕……
所以从那次事情后,人们是再也不敢进鬼子林了,出了勘探队失踪的事情后,政府怕再担责任,于是再也不敢派人进鬼子林进行勘探了,当然了也没有人愿意来,于是鬼子林也就成了秦岭附近这所有林子中为数不多的还未探明的林子。
本来出了勘探队员失踪后的事情后,基本就没什么人敢进鬼子林了,从那时到现在整个鬼子林也就基本最多也就是当地的采药人在鬼子林边缘稍微的活动下,也从没发生过什么大的事情,但是就在上个月,也就是差不多三个星期前,这里就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死人,并且死的人中也又采药人,于是现在就连采药人也不敢进鬼子林的边缘活动了。
我边看着指南针按照石碑的位置径直走去,我之所以不敢乱走而是沿着直线走,就是因为我怕自己真的在里面迷路,如果按照直线走的话肯定不会迷路,到时候按照直线返回就是了。
因为自己毕竟是第一次进林子,尤其是这样的林子,虽然我又指南针,但是我知道如果靠指南针能行的话,那几个在这里面的勘探队员就不会失踪了。
虽然说是按照直线走,但是在林子要想按照直线走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林子到处都是树木和藤蔓,再加上地上的积叶特别的多,我是深一脚浅一脚的不时的看着指南针沿大概的直线走……
刚越过那石碑的时候还好走点,因为那段地方经常有人走动,树木不是很多,地上的积叶也不是很多,可是我往里面走了有半里地后,景象就完全不同了,我的身边全是密密麻麻的餐台大树,周围到处都缠绕这藤蔓,每走一步就很艰难,又艰难的往里面走了一阵。
我估算了下距离,我往林子里走了大概有一公里那样,也就是说我可能已经完全到了边缘地的中间地带。
这一路上出来树就是藤蔓,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连一点别的是声音都没有,除了沙沙的树叶声就是我的脚步声和喘气声,走这样的路实在是太辛苦了,并且从进边缘地带到现在根本就没什么发现,于是我决定暂时先休息下,在这样松软的积叶下走路我觉得笔走泥泞的山路都难受,我的脚里现在装了满满一脚的碎树叶,并且由于积叶底下都十分的潮湿,所以那些树叶在我鞋子里一磨,再加上潮湿的湿气,那写树叶变的像泥巴一样在我的脚周围难受死了……
于是我看了看周围,便找了棵上面藤蔓比较少的大树靠了上去……
我一停止走动,四周就一下变的寂静起来,林子里不时的有风吹过,林子里的风十分的凉,而此时我已经是走的满头大汗,被冷风一吹我不由的抖了几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全出来了,而此时我又仔细观察了下我的周围,四周依旧是什么都没有,显得特别寂静,这是中像死亡一样的宁静……
程济怎么会来这里,怎么又离奇的死在这里呢?我一停下来就开始思考这个奇怪的问题,难道这里面真的闹鬼?我在心里不由得发毛起来……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全身又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我不由得就转头去看寂寥的林子,我越看心里越发毛,我不由得现在后悔自己现在一个人进林子……
不行,不能往前走了,得赶紧回去了。我在林子里越待越觉得心里发毛,于是连想也没想赶紧直起身子转身准备返回……
可是就在我转身准备返回抬起收看我那手上的指南针的时候,我一下就楞在了那里,我发现我的指南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突然失灵了,现在我手上的指南针竟然像人临死前的挣扎一样开始胡乱的乱颤……
一看这样的情况,我头一下懵的一下就晕了,我知道这个指南针的重要性,我相信如果没有这个指南针我肯定走不出去这个林子……
它怎么就突然失灵了呢,我都带这手表好几年了,它都没出国问题,怎么会在现在突然出现问题呢,我么懵了的头马上醒了过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恐慌和着急,难道这个地方真的闹鬼,鬼让我的指南针失灵的,慌忙中我更加是感到一阵阵不祥的预感向我冲击而来……
我心惊胆战的赶紧把手表给解下来,然后放在手上使劲的拍打着,我希望以此能让它能转向正常……
可是这样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那指南针依旧是胡乱的颤抖着转动,突然我灵光一闪,马上就明白我的指南针为什么会有这样了,我想这附近肯定又大量的分布不均匀的磁矿,因为只有有磁矿的地方指南针才会出现这样情况。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看来并不是闹鬼啊,我在心里安慰自己,但是也在心里嘲笑自己怎么变的哪么胆小,可是还没等我嘲笑完自己,我马上就发觉了自己现在面临这一个巨大的问题:我该怎么才能走出去呢?
想着这个问题我把手表给又带在手上,我知道现在靠这个是不行了,得靠自己才能走出去。
我赶紧往四周看去,我想通过观察四周能找出自己来的时候的路,我认为我才进林子没多久,如果细心点找的话应该能顺着来的痕迹找到返回的路。
可是刚一环顾一圈我马上就明白了自己是痴心妄想,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四周全是一个样子,根本找不到一点我来过的痕迹,就在这一瞬间我又想到了太阳,可是我刚一抬头看请粗头顶上情况,顿时就觉得万念俱灰了,因为我发现我周围的树全是参天大树,阳光是一点也透不进来的,就算是爬上树也根本不可能看到太阳,因为树的枝叶太茂盛了,都是花香结集在一起的,难道我能爬到树的最顶层站在一片叶子上看太阳的方向吗?
我一下就又陷入了恐慌,我一下就变的六神无主,我根本不知道现在该朝哪个方向迈步,我知道如果我选对方向的话也就再走一公里就出去了,可是我怎么又能在这曲曲弯弯的林子一一次次的选对方向呢?我知道只要我又一次选错方向我就真的和那勘探队的人一样了,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勘探队的队员为什么失踪了,一想到这里我更是万念俱灰,可是我更多的是害怕,因为我真的不想像那些勘探队员一样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消失……
更可怕的是我身上是没有任何装备的,如果在太阳落山之前还不能走出林子的话,就算不被林子里传闻的怪物害死,也得被林子里的蚊子给咬死。
因为在原始森林里,各种要人的蚊子是人最大的敌人,一到晚上他们会倾巢出动,要是被它们叮上,那就是要命的问题了……
一霎那,我顿时觉得天地只间一下全都暗了下来,此时仿佛死亡之神就静静的站在眼前一样……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和无助……
“你以为你那指南针在鬼子林子里真管事?”我正在万念俱灰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背后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阴森森的话来……
那阴森的声音来的太突然了,声音刚一落我全身的汗毛霎时就全都一根一根吓的竖了起来。
在这闹鬼的林子怎么会突然有声音呢?
我首先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是不是这鬼子林真又鬼,现在它出来取我的命了……
我这人就是这样,任何事情到了极致的时候,我就会放弃一切去勇敢面对,这应该就是物极必反的一个表现,所以当我感到特别恐慌和危险的时候,我反而能迅速的一瞬间自己冷静下来去面对……
此时的我就已经完全豁了出去,所一当声音一响起来的时候我的确是感到了极度的恐慌和害怕,但是我马上就恢复了自己的心智,所以当我把那句话听完我后,我立刻觉得那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于是我强忍着自己全身的颤抖以及那想喊救命的欲望慢慢的把身子转了过去……
当我忍受着极大的恐惧慢慢吧身子转过去,然后一眼就看清楚站在我身后的那个人。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发现站在我面前的竟然是我昨天去村里见过的那个奇怪的老黄头,此时他就静静的站在我背后,用他那双冷漠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当我转身看清楚我眼前站着的老黄头的时候,心里顿时一下就安定了下来,因为至少站在我面前的是个人,只要是个人我就不会害怕了,但是即使是这样当我第一眼看到老黄头的时候,我还是暗暗的在心里跳了一下,因为老黄头慢满脸狰狞的伤疤以及他那冷漠的眼神还是让我暂时眼前了晕了下。
“黄……黄老爷子,你……你怎么在这里。”我看清楚是老黄头后就结巴着问,显然我还没从刚才那巨大的恐惧中完全醒悟过来。
“你小子进鬼子林就靠那个破指南针?”老黄头见我结巴的样子就有点不屑的问道。
我一看老黄头的表情心里就不是很爽,但是我还是强忍了下来,然后满脸怀疑的看着老黄头说:“是啊,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突然失灵了,老爷子你怎么也在这里啊,这可真巧。”
自从我知道这个老黄头是个倒斗的后,我就在心里吧老黄头给重重的圈了起来,然后打上一个浓重的疑问,但是更让人想不通的竟然是这个老黄头竟然也在鬼子林,并且正好遇上了我,我觉得这老头肯定又的诡计,要不不会发生这样巧合的事情。
“哼,巧?我要不跟着你,今天你要是能走出这林子那真算你厉害。”老黄头看我看他那戒备的眼神就很不乐意的说。
“你……你是说,你专门跟着我的?”我一听那老黄头的话顿时就吃了一惊,心里早一惊是在扑通扑通的跳了。
老黄头听了我的话是一语不发……
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知道了他已经默认了,我顿时心里就是猛的一惊:这老头跟着我做什么?
“今天我把你带出去后,以后你永远都别来了,这地方不是你来的地方,更不要去问为什么,如果你想要知道原因的话,那很简单,那就是我不想看着你这么年轻就死在这里。”老黄头冷冷的看着我那满脸的疑惑说道,话一说完绷着紧紧的脸转身就走。
我一看他的意思是要把我带出林子,我一看这样的情况赶紧连想都没想跟了上去
此时我心里对这个老头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感到莫名万分,有太多的问题都想直接把他抓过来问个明白。
但是此时我知道还是不要多嘴说话的好,等他把我带出林子后再说,我是真怕把他惹恼了他丢下我在林子不管,,因为通过第一次和这个老黄头接触我就感觉到这个人说话是斩钉截铁,绝不会拖泥带水的,所以我还是不乱说话的好。
其次,我之所以这样信任这个老头会带我出去主要又两个原因:
一是在这林子里我一个大小伙子难道爬一个老头把我害了?
二就是我知道这个老头要想害我的话,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带我出去,而是直接不用管我把我丢在林子等着晚上那些大批大批的蚊子把我咬死就成了,何必这样多此一举的出来害我呢。
所以根据上面这两天推断,我就放心的跟着那老头的身后……
老头在林子里走走停停,拐七拐八的胡乱的走着,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后,我发现我们还在林子转呢,我一看这样的情况,然后再看这个老头毫无章法的奇怪走法,就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想把我带出去,还是另又诡计,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再后面吧自己随身带着的瑞士军刀抽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里,用来应付突如其来的变故……,
我正跟着老头的身后边走边怀疑着,忽然间搜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那块写着鬼子林的石碑,不知这个老头到底是怎么走的,就这样七走八走的竟然走出了鬼子林。
我一看到那石碑,心里一下就完全踏实下来,我知道现在我已经脱险了,心里猛的松了一口气,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出的汗把上衣都给湿透了,再一抬手看那只刚才失灵的指南针竟然发现他妈的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又好了……
“老爷子你……”我和老黄头直接就走到了那块石碑跟前,一看到这石碑我顿时就感到万分的亲切,就差点奔过去抱着它使劲亲两口了,这样忘乎所以的一得意我就把话给说出来,我想说的自然想要问明白这个老黄头为什么要跟着我并救我。
“我说过,你什么都不要问,现在我已经把你带出林子,你记得我只救你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你要是再私自进去我绝对不会再理你。”老头冷冷的看着石碑说着,眼睛正眼看都不看我一眼,话一说完扭头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冷冷的看着石碑后面的林子意味深长的抛下这样一句话话:“就你这点道行想进这个林子还嫩点,所以最好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我一下就楞在了那里,我的刚叫出他的名字,他毫不留情的一下就把我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丝毫不给我留一点余地,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与其说是是对我的提醒,还不如说是对我的警告一样。
我楞在石碑前,眼睁睁的看着老黄头从我面前消失在回村的小路中……
我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鬼子林,顿时对这个林子有个莫名的恨意,我长这么大基本上很少人说是看不起我的,但是今天我的所有自豪感和优越感就因为这个鬼子林,竟然在一个老头面前溃不成军,顿时一种要征服这个林子的念头从我的心底强烈的升腾起来,我这人就这样,不为别的就为了今天让我感到汗颜的那四个字:好自为之!
其次也是因为这个老黄头,我不知道这个老黄头到底是哪路的神仙,我怎么都觉得这个老头来历神秘,目的神秘……他到处都透着种神秘,可是对于这个来头我真的是了解甚少,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要说对他的了解的话,我也就只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曾是个倒斗的。
不过我相信就凭昨天和今天这个老头的一言一行我就知道了,这个老头就算是个倒斗的也绝不会是个简单的倒斗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个老头,其实我都应该感谢人家,要不是他我今天还就真走不出这个林子了,虽然我布置他处于什么目的救我,但是救我就是救我了,他这个救命之恩我肯定是要报的……
我边顺着羊肠小道边想着事情的前后始末,边往村子的方向快步前进……
等我重新回到村子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中午饭由于没有吃,再加赶了大半天的山路和在那林子被吓了个半死,我的肚子早就饿的贴这脊梁骨了,于是我到那个小旅店里又简单的吃了点饭,在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胖子和刘名这个时候也应该把洛阳的事情给办妥了,我这么长时间一直憋着气呢,我一直对这个木叔没下手我等的就是刘名,我知道刘名和木叔认识,所以我等刘名来到鬼子沟后再一再去找木叔“动手”,这样我相信能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事,并且由刘名来开口我相信会更好点……
吃完饭我就赶紧打车回到了城里的宾馆,我担心的是我寄存在服务台的那两只炉子,那两只炉子对我来说作用很大,那是我用来打开木叔嘴巴的杀手锏……
我回到宾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服务台拿炉子,当我灰头土脸的在服务台拿到炉子后,我赶紧的打了个电话回去。
电话是胖子接的,我问了下他们在洛阳的情况,胖子说一切安好,他们会赶今天晚上七点多的特快来秦岭与我会合,我在电话里赶紧交待胖子,说让他去找我二叔问那个玉板上的藏文翻译出来没有,其次让胖子记得把那本风水古书《天方论》影印一本带过来,因为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要从我们从云南带回的东西开始下手了。胖子告诉我现在刘名就去办这样的事情了,我一听这事情刘名亲自去办了,心里顿时就安心不小,因为我知道刘名可能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并且我更加相信刘名现在比谁都想揭开这个程济之死的秘密……
放下胖子的电话后于是我掐手算了下,他们可能会在明天早上四五点的时候来到宾馆会合!
只要刘名和胖子来了我就会轻松许多,于是我就赶紧回房间洗了个澡早早躺在床上歇息,我早累的筋疲力尽了,我得早点休息,然后等刘名和胖子到了后,把我在这里的两天调查结果告诉他们,我也更加明白此时好的体力对我意味着什么……
当我在房间睡的昏天暗地的时候,我房间的门铃声硬是吧我吵醒了,我抬手了看了表,靠,现在已经是早上四点半了,迷糊中我嘟囔着是谁啊怎么那么早就来敲门,突然我就猛的是一个激灵:奶奶的,这么早的话现在只有是胖子和刘名了。
一清醒过来,我一下就激动的跳了起来,然后光着身子我就跳下床赶紧去开门……(志龙有裸睡的习惯!鲸鱼注:裸睡更加有助于睡眠,能快速的进入睡眠,也更加容易进入深度睡眠,能提高睡眠质量,各位读者大大以后可以尝试下)
门一开,我刚想张嘴说话,可是我还没张嘴呢,朦胧中就感觉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挤了进来,紧接着耳边就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了:“孙志……”
可是还没等那个“龙”字说出口,我耳边就听到了一声女孩子惊天动地的尖叫:“啊……流氓!”
我正疑惑着怎么回事没反应过来呢,我的脸上“啪”的就响起了一个耳光,顿时脸上就感觉就火辣辣的疼,紧接着就是嘭的一声关门声……
慌乱中我什么都不知道呢就挨了一巴掌,顿时就火冒三丈,正想开门找那人算账呢,就听到房间外面又响起了那女孩子的声音:“死胖子我警告你啊,你再笑我就不客气了。”
我一下就愣住了,原来刚才那孩子的声音是李方的,顿时我想出去的念头一下就全烟消云散了,脸上一下红了,甚至连耳根都是感觉烧的。我知道了刚才挤进门的就是李方了,而我一丝不挂的去给她开的门,我相信我……我刚才完全走光了……一想到这里我一下就醒悟了,赶紧就回去摘衣服穿……
边穿衣服我边在心里埋怨胖子和刘名:怎么把这个不省事的丫头带来了?在洛阳火车站的时候我和胖子好不容易才把听给骗着没跟来,这次他俩怎么就把她给弄来了,这不是添乱吗?
这下倒好,一来什么话都没说呢就先看了我的裸体,然后就打了我一巴掌,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我在心里一直埋怨胖子和刘名,但是心里也不由得怨自己,怨自己怎么一激动不穿衣服就去开门……
“笑都不能笑啊,我是笑你怎么哪么大反应,不就一裸体吗?值得叫哪么大声音,你占便宜的事情还打了我们家志龙一巴掌,我看你进去志龙怎么收拾你……?”接着胖子强忍着没笑出来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死胖子,你还说,你刚才没看他耍流氓吗?他……他竟然……竟然……那样站在……站在我面前?”接着李方的声音又吼了起来。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都别吵了。”接着我就听到了刘名的声音,他应该是在劝李方别吵了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胖子那忍不住的小声嘟囔着什么,这个时候刘名又在外面说话了:“志龙,赶紧穿好衣服出来,是我们。”
“哎……知道了!”我脸红着脸赶紧边穿好衣服边走向门口去开门!
门一开,首先进来的是满脸坏笑的胖子,他在我面前使劲的眨巴着眼睛,我一看,举起收就朝他屁股上使劲的拍了下。
“哟,真疼啊。”胖子故意装模作样的喊叫着,然后提着个包进了房间。
接着进来的是刘名,刘名明显的憔悴多了,显然是他父亲程济的死对他的几是比较大的,不过此时就算这样,刘名也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但是我一看刘名那忍俊不禁的样子,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嘴里骂到:“奶奶的,要笑就笑出来,你说你把她折腾过来干什么,不是添乱吗?”
刘名好歹够给我面子,硬是没笑出声音,然后静静的在我的骂声中进了屋子。
“孙志龙,你刚才耍流氓的事情还和你没算账呢,你倒先说起我了,我问你我为什么不能来啊?”我的话音刚落,这个难缠的李方就挤了进来吼我。
我本来就对她刚才那巴掌就感到不爽,这个时候她竟然找起我的事情来了,我的火一下就上来了,一抬头我就见李方满脸通红的进来了,本来我还想吼她几句呢,可是刚鼓足勇气想张嘴说话,嘴里一下就发不出是声音了,我张了张嘴硬是没说出话来,然后火气一下就全没了。
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是说你不应该来呢,还是说你刚才看我裸体不对呢?
“好了,好了,就这么点事,弄什么呢?”胖子看我站在哪里满脸通红的尴尬就赶紧强忍着笑过来为我解围。
但是我丝毫不买胖子的账,而是直接的那眼睛使劲的朝胖子和刘名瞪去,我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怎么把这个“活宝”给弄来了。
胖子一看我的表情,顿时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就赶紧朝我摆手说道:“这……这可不是我们要带她来的,是她自己死活要跟着我们来的,你二叔翻译的那藏文在她手里,她不肯交出来给我和刘名,说是到了秦岭才给咱们看,没办法我们就把她带来了。”胖子说完就无奈的看着我。
我一听胖子的话顿时心里骂胖子和刘名笨,难道不能让我二叔再复制一份给他们吗?在旁边的刘名一看我的表情就接着解释:“等我去在好你二叔的时候,你二叔已经出差了,所以只有她手有那份东西。”
我一听火刷的一下就上来了,转头就对李方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事情你也闹着玩。”
“我闹着玩?孙志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伎俩,那天在火车站我就知道你是糊弄我留在洛阳,你还好意思说我。”李方一听我这样说就气呼呼的说道。
我一听,顿时就像卸了气的皮球一样,我知道我理亏,但是我还强硬着说:“那你也不能这样玩啊,你知道这事情多么重要吗?”说完我就有很不乐意的看着在旁边研究我买来的那两只炉子的刘名,我埋怨这个刘名办事怎么哪么没速度和魄力,竟然让这小丫头抢先去二叔那里拿到东西?
“好了你别怪刘名了,这次我不单是因为那玉版上的藏文,我在洛阳史料馆里找到了关于李自政(那个国民党参谋长,就是文物哄抢事件中的那个国民党军官墓穴李的墓主人)的详细资料,以及在我爷爷的遗物中找到了那天文物哄抢事件的真实记录,我相信这些资料对我们很有帮助,所以我就来了。”李方得意洋洋的说到。
我听她说话的口气,觉得她好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能力一样。于是我在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我让他留在洛阳找资料的那个接口,于是在心里就暗暗嘟囔了句:给你跟鸡毛就当令箭了。但是我心里是这样说,可是我一听说她真的找到了有用的资料,心里也是猛的一喜,然后赶紧的就想去问到底发现了什么资料。
但是还没等我开口呢,在旁边一进屋就仔细看那两只炉子的刘名倒是先开口问我了。
“志龙,你这炉子是从哪里弄来的。“刘名到现在依然那是边看炉子边问我。
“买的。”我看刘名对这个炉子感兴趣,我就知道他已经鉴定出这是个名贵的真品,于是我就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多少钱?”刘名抬起头满脸狐疑的看着我问,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肯定是觉得我孙志龙怎么在这里不办正事反而去做什么古玩文物的买卖。
我一看他的表情就想逗逗他,因为我相信等下他要是知道这个炉子是出自木叔之手他会惊讶死的,于是我故意不把话挑明而是像平时在洛阳收古玩时的口气答道:“二十万,怎么样,还算值吧?只要在手里压个一年半载的,等把这点土腥气给压没了,二十三万我相信应该有人要,这一转手就是三万啊。”
“什么,二十万?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这两天在这里是不是把卖阴煞牌的那四十万给祸害的差不多了?”胖子在旁边一听我花了四十万买这个东西竟然用了二十万就疾首痛心的问道。
我一听胖子的话,二话没说直接把那张还剩二十万的存折砸给他,狠狠的说:“守财奴,赶紧去一边点点吧。
“哼,你这是什么人啊,我和刘名还有胖子在洛阳忙的天昏地暗的,你倒好现在还做什么生意,没心没肺的。”旁边的李方一听我的花就挖苦我。
“我就这样,你这么地的吧?”我一听李方的话就无赖的回道。
“那你也太大方了吧,花二十万收这么个东西,那可是我的钱啊……”胖子拿着存折看着那存折上取出的那二十万心疼的说。
“志龙,这……”旁边一直沉默的刘名看着我的表情,马上就明白了这事情已定有原因,于是张嘴就问我。
“这个东西出自木叔的手……”我根本不等刘名把话说出来,就赶紧正了正神情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你说这是木叔卖给你的?”刘名一下就呆了,我知道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木叔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会有这样的古玩。
“不是木叔卖我的,你还记得我和你们分开去跟踪木叔那天吗?”我看着刘名那惊愕的表情说道。
“记得……”刘名回答到我,然后想继续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就是在旁边的胖子都觉得我说的话简直不可思议,于是也用不相信的目光看着我。
“不是木叔卖给我的,二十木叔以八千块钱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叫四爷的人手里,我花了二十万从四爷手里买回来的,在木叔出手这个炉子的三个星期前,他还在那四爷手里出手过一个玉扳指……”我一字一句的看这刘名和胖子惊愕的表情说到,而旁边的李方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话,所以她更是满脸狐疑的看着我和胖子以及刘名三人。
“这……这……这怎么可能?”就连旁边的胖子都觉得这事情太离奇了,所以就结巴着自言自语。
我一看他们的表情,于是就赶紧把他们走后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也就是在古玩市场从四爷那里得来的情况,以及在鬼子沟从那几个采药人那里得到的情况并且我还着重吧我见老黄头的情况和在鬼子林迷路被他救的情况描述了一番。
“刘名他们三人沉默着听我把这两天的情况说了一遍,而后在旁边沉默半天的李方认真的看着我说。
“知道,用大拇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我在旁边白他一眼。
“这两只炉子我想应该和我爹的死应该有一定的关联,因为我和木叔接触过,他是个老实巴交的山民,不可能会有如此名贵的古玩的。”刘名在旁边像是思考着什么似的说。
“我觉得那个年轻时候倒斗的老黄头也是个问题大大的人,老黄头和木叔这两个人咱们已定要弄明白他们到底知道些什么?”胖子在旁边插嘴。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李方他们进来的时候说过他们也在洛阳得到不少信息,尤其是说那块玉板他们已经翻译出来了,于是我赶紧问他们。
李方一听我的话,顿时就来劲了,然后就站起来从包里取出两张纸来放到桌子上,说:“我从那个国民党的军官李自政的家的后人嘴里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他们说李自政的那本《天方论》是李自政跟着孙殿英一起盗挖乾隆皇帝的皇陵是偷偷拿出来的,并且我也看了我爷爷留下的真实记录,那上面写的基本上和我外婆那天说的一样……”
我还没等他说完,就赶紧让她打住,然后就催促他赶紧把那玉板上翻译后的内容给我看,因为李方所说的那些个消息我早就知道,并调查过了,而那块玉板上所写的内容才是我最关心的……
李方一听我说,就赶紧掏出三张纸来,然后说:“这一张是你从那玉板上拓下来的字,这一张是你二叔找人翻译后的文字……”
没等她说完,我就一把抓过了两张纸!
我刚把纸抓起来,刘名和胖子的头就赶紧的凑了过来,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奇怪,我刚想问你们早洛阳没看吗?
旁边的胖子就委屈的说道:“这个死妮子,在洛阳是一眼都不给我和刘名看,说到了秦岭才能给人看,而等我去找你二叔的时候,你二叔出差去了,所以我和刘名一点也不知道z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一听这样的话就抬头使劲白了一眼李方……
李方一看这样的情况脸一下腾就红了,但是嘴里依然还十分有理:“我要不这样他俩能带我来吗?”
我根本听不到李方的话,直接就把目光投向了那张写着我能看懂的纸上……
只见那纸片上写了一大篇汉字,就像是一篇有题目的文章一样:
题目上赫然的写着:“秦之北冥,神龙乍现。”
接着底下就是一大段一大段的“一阴一阳,一刚一柔,一流一峙,如天覆地载,日旦月暮……前有淤池谓之朱雀,后有丘陵谓之玄武,土生之,水生之……苍穹之地,平地之水,展席铺毡,层波叠浪,有低有昂,……”
“这……这是什么?那玉板上写的就是这东西?”我一看这样的文字顿时就愣住了,然后抬起头问李方。
“是啊,这是你二叔亲手交给我的,反正我是看不懂写的什么?”李方脸色慎重的说着,从他的语气中我能看出他是认真的。
“这写的是什么,像是描写地点吧却又像是在说点风水,但是说写的风水吧,却又不全是写的风水,并且这里所风水也太就简单了,写的全是些十分简单易显的风水,就是一个啥都不会混饭的风水师都能看的懂……”刘名看着我手里的纸张自言自语。
“嗨,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没看不懂?这是篇古文,单看题目就知道是什么意思,题目不是说秦之北冥神龙乍现吗,那一就是说:秦国的北冥有神龙……”
我一听胖子的话,抬起脚就朝他屁股上踹去:“去一边数你的钱去……”
我刚抬起脚还没来得及放到胖子那肥硕的屁股上的时候,刘名一把就拽过了胖子激动的说道:“快把包里的地图拿来……”
我一听刘名的语气,再看了下他的表情,马上就明白了他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把踹胖子的脚抽了回来,然后也赶紧催胖子找地图……
“呐,在我包里呢,给你!”李方说着就把一本地图册递了过来。
刘名一把就拽过了地图册,然后迅速的翻到秦岭那张,然后颤抖着手把地图册给摊放到桌子上,接着就用颤抖着的手指着一个地方看着我想张嘴说话……
我一看就明白刘名肯定发现了什么,于是赶紧就把头给伸了过去……
只见刘名收指头点着的那个地方竟然是秦岭山区北冥方向的鬼子沟,当我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我没发觉这里又什么问题啊……
“题目……题目上的方位……”刘名见我楞在那里不知所措就激动的说到。
“秦岭的北冥方向有神龙出现……”旁边一直在看着的李方脱口而出,李方的话音刚一落,我霎时就明白了,然后在心里一个劲的骂自己:我怎么能把鬼子沟的位置给忽略了呢,并且那玉板上的内容上有如此简单的题目我怎么能忽略呢?
“不错,这个秦不是别的地方,就是秦岭,它是说在秦岭的北冥会有龙穴……“刘名见我也反应过来了就激动的说。
“而秦岭的北冥就是秦岭的西北角,而鬼子沟的位置就是西北角,并且鬼子沟也是秦岭西北角里最大的林子……”胖子在旁边也高兴的补充到。
“那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说秦岭这里有龙穴……”李方一听胖子的话就赶紧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不错,这里应该有龙穴……”刘名激动的回答到,然后迅速的就拿起笔顺着地图上的山势勾勒出一条龙的形态……
我能理解刘名现在的心情,也就是说如果在鬼子林发现什么的话,那就可以顺着这个发现一定能找出程济为什么来鬼子林并死在这里的原因,因为对于鬼子林来说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那程济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里。
并且我们也知道程济的最后一次盗墓也是在鬼子林,所以我们在先前的时候就吧着事情和程济的那次金盆洗手的盗墓联系到了一起,甚至我们还推断程济的死肯定和他最后一次盗的墓有关系……
“龙穴?你看这里的位置像是龙穴的位置吗?”当我一听刘名刚的推断,马上就在地图上找关于鬼子沟有龙穴的证据。
龙穴是风水学中最难见的墓穴了,如果葬在这样的墓穴中,那对自己世世代代的子孙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荫庇。
一般来说能有钱有能力找龙穴为自己墓穴的人,那这人最起码也得是宰相一级的人物,要不他没钱也更没力去寻找这样的墓穴,因为要寻找这样一个墓穴,是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在全国奔波找这样的墓穴。
龙穴这样的风水好学对地理位置要求是有特别严格要求的,按照一般寻找风水穴的顺序来说,找一个风水宝地是要经过这么四个步骤的:一为‘觅龙’,然后‘察砂’,三为‘观水’,最后‘点穴,、。
而寻找风水穴那更是不容易,龙穴对于这四个步骤的要求那是相当的苛刻。具体的要求一定要严格遵守下面的几个规格:
一“觅龙,”就是找山,找找山势好的山,并且还得是形体上像龙的山,并且这个墓穴硬顶要建造在整个龙形山的龙头上!
二‘察砂’,就是要看墓穴所选位置的泥土或石头的质量,龙穴要求这些泥土或者石头质地必需细腻,颜色要单一!
三‘观水’,就是要有水流环抱着,观水和觅龙是所有环节里最重要的两步,并且这个水可不是一个瀑布,一个小河沟所能代替的,它要的是声势雄伟的大水来环绕,这样才行。
四“点穴”也也是最后一步了,也就是说如果所选的墓地具备了上述的所有条件,那就是可以确定这个穴是龙穴了。
而就在刘名说鬼子林这里有个龙穴的时候,我就按照上面这几点开始进行验证,在是上述几个条件中,察砂我是不能看到的,因为那是具体的东西,可是觅龙和观水这两个最重要的条件我还是能看到的,虽然说那鬼子林的确附和第一条觅龙的条件,可是它完全不符合观水这个条件,于是我才说出那样一句话。
“怎么?这不是龙穴?”胖子本来在旁边听刘名说的头头是道的连连点头,一听我这样说顿时就愣住了。
就连旁边的李方和刘名也楞在了那里……
“这怎么不是龙穴了,你看这鬼子沟不就是处在这个龙头上吗?”李方不服气的反驳我。
“哼,要按照你这么说,那中国随便找个山都能找出龙穴来。”我白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对刘名说:“看到又大的环水了吗?这是判断龙穴的重要标志。”
我的话音刚一落,刘名顿时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坐回了椅子:“是啊,这不是龙穴。”
“呵呵,兄弟别泄气,最起码咱们现在知道了这鬼子林定有有猫腻,虽然这并不是个龙穴,可是这也是个块风水宝地啊,里面应该有些值钱的东西”胖子在旁边赶紧安慰刘名。
我一听就知道胖子在想什么,这小子肯定认为他从那本《天方论》的书里得到份云南的地图,然后弄了好几块几十万的阴煞牌,现在有有个风水宝地,他是想再去捞一把。
“知道有个屁用,根本就找不到具体的位置,鬼子林这么大,现在这个世界上谁也没有鬼子林的详细地图,咱们一样没办法。”我看这胖子说。
我的话音一落,大家顿时都想到了我在鬼子林迷失的情景,也都知道了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个玉板告诉鬼子林里面有秘密,可是那是谁也进不去的……
“老黄头……他是唯一进过鬼子林并活着的人……”李方在旁边惊呼道。
“我当然知道,可是想从他嘴里得到些什么太难了。”我无奈的说到。
“木叔,木叔呢?我想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从他哪里应该能得到些关于鬼子林的情况,并且如果把木叔拉过来再去找那老黄头,应该会有点希望,毕竟木叔是村里的村长。”刘名说着就把目光投向了桌子上的那两只炉子,现在他已经完全认定了这炉子和木叔以及鬼子林还有他父亲的死有着莫大的关联。
“嗨,我当然知道木叔这里是个突破口,我这不是一直在等着刘名你来吗,我知道你和木叔认识,所以我认为你出面木叔应该会把实话告诉你的。”我看这刘名说。
“那还等什么,现在赶紧去找木叔问明情况啊。”旁边的方显然等不住了,就连她都已经被这一大团的疑惑给弄的云里雾里的想尽快揭开所有的谜团。
“你跟着凑人热闹,你现在任务完成了,也来了秦岭,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吧?”旁边的胖子见她插话就对她说到。
“我凭什么回去,我也是来调查这事的。”李方红着脸争辩。
“你调查什么啊?这事不是你们女孩子做的,你最好是会洛阳吧。”我在旁边也劝她,我实在是不想有这么个难缠的家伙天天跟着烦我。
我的话音还没落,我没想到李方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全涌了出来,然后她就哭着对我吼到:“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们啊,要不是我外公(王教授)死的不明不白的我能死皮赖脸的跟着你们吗?不错,你孙志龙是为了调查你父母亲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死去,同样你刘名也是为了调查你爹的死因,那我怎么就不能调查我外公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死去,不错,什么我外公最后的遗言说让我跟着你们调查这事,这是我瞎编的,我就是想吧事情弄明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母亲外,最疼我的就是我外公了,难道我在外公去世后想为他了一桩最后的心愿都不行吗,我也是学考古的,也是考古世家出身,我又不是什么都不会,难道我真的比你们都差劲吗,你们为什么都和我过不去,处处为难我……”说着说着听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顿时,我和刘名以及胖子完全呆住了,我们实在没想到她会有这样激动的反应,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仔细一想也就觉得自己做的是有点不对、有点过分。
的确在我们第一次见李方的时候就觉得她这人太傲了,可是后来的时候她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可是我们对她还是不依不饶的,并且还把她以查资料的名义骗在洛阳……
“好了,好了……求你了别哭了,让你跟着就是了。”胖子一看她哭了就赶紧的苦着脸对她说。
我和刘名一看,也都觉得这几次自己做的有点过分,毕竟她也没什么恶意,只不过也是想为这件事情尽一份自己的力量,于是我和刘名也赶紧的道歉,并承诺以后不挤兑她,让她跟着就是了……
劝了好一会她才停止哭泣,这个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于是我们一行人就在宾馆吃了早餐,随后提着那两只炉子就朝事先打听好的医院奔去。
那里有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因为此时木叔正陪着他那得了尿毒症的儿子在医院。
希望这次找到木叔后能有一些真正的收获……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着……
我们一行人刚打车到医院,就在医院的一楼缴费处见到了木叔,此时他正满脸堆笑的和医院收费的那人说着什么,我们一见就赶紧的凑了上去……
“就差这么点儿,求求您了,下次我一定补上……”我们刚一走近木叔,就听到他那无奈到近乎哀求的声音。
“不行,我们医院已经给了你最后的期限,如果再不把费用交齐,今天就请你们离开……”玻璃窗后面一个医生摸样的人抛出来这样一句话来。
“求求你了,再给我两天时间,我现在已经张罗着卖地了,再过两天一定能还上,我现在给你们打借条,求你们了,如果再不透析,我儿子就……”木叔现在口气已经完全是在哀求了,说着眼泪哗哗的就全下来了。
“我说这你这人烦不烦啊,都说了不行,已经告诉你什么时候把钱交齐了就什么时候手术,其余的我们什么都不管!”那里面那个医生摸样的人头也不抬的满口不耐烦说道。
我一听这个医生的话,脑子忽的一下火就来了,心里暗暗的骂:妈的,这边的医生怎么都是这么没素质啊……
“你他妈的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你们什么都不管,这里他妈的不是医院吗?”我正火着想上去说两句那个人怎么能这样说话时,旁边的胖子已经早就忍不住在木叔身后朝那玻璃里面的人吼了起来。
胖子的声音刚响起来,我就被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站在前面的木叔也更是吓了一跳,然后猛的一回头就看到了胖子、我以及刘名和李方,脸色顿时就是一变,继而结巴着说:“你……你们……怎么来了?”木叔对着胖子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看的这个情景!
“你们是谁啊,怎么在医院喧哗?”我正看着木叔呢,里面的医生顿时就醒过神来,然后就质问我们。
“你们这里还是医院吗?你还是个医生吗?我看你就是个冷血动物!”旁边的李方恶狠狠的回到那医生。
“你……你们……”里面的医生一听李方这样骂他,顿时就气的硬是指着李方说不出一句话来!
“别你你你了,你就说他差你们多少手术费吧?”刘名不屑的看这那医生说,然后继而转头看着木叔说:“木叔,还差多少?”
木叔一听刘名这样问他,顿时就愣住了,但那是马上就又醒悟过来,然后小声的说:“三千……”
“三千,他还差三千……”里面的医生翻着账薄说到。
“胖子,掏钱!”刘名眼睛冷冰冰的看着那医生对胖子说到。
“怎么又是……”胖子不愿意的嘟囔着。
“你再吵你信不信我把你带来的那几个牌子全没收了。”我一见胖子那“小气”样就威胁到他。
因为路上的时候李方告诉我,自从胖子知道那阴煞牌一块能卖四十多万,就天天把他从云南带回来的那几块牌子全带在身上,比对待自己的心上人都上心,所以我才这样威胁他。
“你看你那小气劲,你先垫上,等我回去再还你。”李方一见胖子那样就有点瞧不起胖子似的说。
“谁说我小气啊,我这不是正掏着吗?”胖子一见所有人都针对他了,顿时不好意思的狡辩着,然后就从身上掏出钱来数了三十张给了刘名。
刘名接过钱来,啪的一下就甩在了柜台上,然后冷冰冰的对那医生说:“你点好了,这是三千。”
那医生早已经就被刘名的眼神吓的不知所措了,刘名一发起怒来眼神就和程济的眼神一样,似乎好像要把人吃了一样,就连在旁边的我看着这眼神都有点发毛。
“这……这……这怎么能让……你……你们拿钱?”旁边的木叔一见这样的情况顿时就慌了神。
“木叔,先救人要紧……”我在旁边一把就拦住了木叔然后说到,木叔“哎”了一声也就不说什么了,我知道他现在真的也已经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这样了。
那医生迅速的拿过钱来点了点说,赶紧说到:“不错,不错……”
“那还不赶紧开票……”旁边的李方不等那医生说完一巴掌就拍在柜台上,然后就对你那医生吼道。
李方的声音刚一落,那医生浑身就是一哆嗦,然后赶紧的开票,此时刘名的目光还是冷冰冰的看着他,似乎真的要把他吃了一样。
我在旁边边着那医生开票边在心里暗暗的想:没想到这个李方凶起来也不简单啊,就看刚才她发怒的样子就觉得这妮子是个难缠的家伙……
刘名接过医生开的票塞给木叔说:“木叔先去把透析做了……”说着就拉着木叔往住院部走去,临走时还不忘再狠狠的看一眼那个医生。
“你们……你们不是说不来鬼子沟了吗,怎么……怎么又来了?”木叔边带着我们往住院部走去边问到。
“木叔,先别管这些先做透析重要,等出来后咱们再谈这事。”刘名安慰着木叔,然后就踏入了病房。
当我第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年轻人的时候,心里不由得的揪了下,我实在没想到木叔的儿子会浮肿成那样……
我和刘名都知道这是尿毒症的没做透析的后果,于是我们什么话都不想说了,而是直接推着病床,拿着缴费单子帮木叔把他儿子送到了手术室……
在木叔和他儿子一起进了手术室后,我们找医生了解了下木叔儿子的情况,通过医生我们知道了现在木叔的儿子现在换肾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拖延的太久了,而现在所做的就是维持他的生命,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在了解了木叔儿子的情况后,我们心里都不是滋味……
一个半小时后,木叔把他儿子从手术室里出来了,我们赶紧帮着他吧他儿子给安顿好,然后就来到了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
“我姓木的谢谢几位的救命……”我们刚一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木叔啪的一声就跪在了我们面前。
“木叔,你这是做什么……”刘名忽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一把就扶住了木叔。
我和胖子以及李方也都赶紧的站了起来,然后也上前去扶起木叔。
“木叔,你这是做什么,好歹我以前在村里支教的时候,你也没少照顾我,你这样做我怎么担待的起啊?”刘名边说边搀起木叔坐了下来。
“几位的救命之恩我真不知怎么报答?”木叔满怀激动的说道。
“木叔,我们不需要报答,我只希望你能把我父亲真正死去的原因说出来,我就感激您万分了。”刘名一听木叔这样说,张嘴就把我们此行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什么……我……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木叔刚才还停正常的,可是一听刘名的那句话,脸色顿时就变了。
我和胖子以及李方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木叔和刘名对话,我们都知道我们现在还是不插话的好,因为刘名和木叔毕竟认识,所以这事情还是由刘名来说的好。
“木叔,跟你说实话吧,这次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我父亲死去的真正原因查清楚的,我希望您能把你所知道的真实事情告诉我,木叔我是知道你知道些什么的……”刘名见木叔那样的表情,就一脸诚恳的看着木叔哀求到。
“我……我什么都……都不知道,你……别别逼我了。”木叔一看到刘名的表情,瞬时就把目光移到了别处不敢看着刘名的眼睛。
刘名一听木叔话里的意思,就知道木叔是不想把实话说出来……
“木叔,我们只希望你能把实话告诉我们,因为这事情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在旁边看刘名那无奈的表情就插嘴到。
“我知道你们这次救了我儿子,我也很感激你们,可是……可是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说的什么我也不知道。”木叔定了定心绪,口气强硬的说到。
刘名一看现在想直接从木叔嘴里把事情套出来已经是不太可能了,于是就使眼色给胖子。
胖子一看刘名的颜色顿时就明白,然后就提起放在李方旁边的那只旅行包递给刘名。
刘名接过旅行包哗的一下就拉开了拉链,然后从里面拿出其中一只炉子就放到了木叔面前:“木叔,我相信这个你应该认识吧。”
刘名刚把炉子拿出来,在旁边的木叔顿时就呆住了,接着双手就开始颤抖了起来……
“你……你……我……我不认识这个东西。”木叔一听刘名这样问,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的煞白。
“木叔,你不认识这个东西?这可是你在三天前在县城二道沟古玩交易市场,以八千元的价格亲手卖个一个叫四爷的古董商人,这两只炉子你是分了两次出的手,并且在出手这两只炉子前,你还在四爷那里出手了一个玉扳指,你要真的是记不住的话,那要不要我找那个四爷咱们对质下?”我在旁边一听这个木叔竟然说不认识,就在旁边“提醒”他。
木叔忽的一下就吓的站了起来,然后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们怎么……怎么知道我……我……”
“木叔,你知道私自买卖国家级物是什么罪吗、并且还是一个价值二十多万的国宝,一个价值不菲的玉扳指!”李方在旁边补充到。
“是啊,这两样东西加起来如果弄进公安局,那弄不好就得判个……”胖子也故弄玄虚的说到。
其实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我们知道木叔不会简简单单的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的,于是我们就在路上商量了这样一个计策,为的就是通过威胁然后让木叔把事情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并且我们也知道像木叔这样老实的山民经过这一恐吓是绝对会把实话全说出来的。
“别……别说了,我……我知道我做错了,可……可这……这也是为了救我儿子啊。”木叔顿时就抱着头痛哭到。
“木叔,我也不想这样,现在只要你把这炉子的来历,以及我父亲死时的真正原因告诉我,不管你在这些事情中又任何的过错,我都不会起追究了,我现在也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刘名见木叔那样的表现,于是就坦诚的把自己的目的以及给予木叔的条件说了出来。
“如果我把事情说出来了,你们真的不再追究我的任何责任,我主要不是我真的害怕什么,二十我那儿子……”木叔一提起他那儿子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木叔,难道你连我还不相信吗,在你们村支教的那一年,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并且我知道你在这事情中的责任应该也不会很大,所以请木叔你相信我,我刘名说到做到的。”刘名斩钉截铁的说道。
其实之前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木叔的时候就知道如果程济是遇害身亡的话,那这个可疑的木叔绝不会是凶手,因为如果一代盗墓之王程济就这样容易就被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给害了的话,那他就也太逊了,根本配不上盗墓之王的称号。
木叔看着诚恳的刘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在我们所有人的惊诧目光中慢慢把事情从头到尾的给讲了一遍……
根据木叔所说的情况,这事情应该从一个月前说起:
三个星期前木叔他们巡山的时候在鬼子林发现了第一具尸体,巡山队就把尸体给送到了公安局,经过公安局调查死者是个山上的采药人,死因经过医院鉴定是被秦岭一种常见毒蛇咬伤致死的……
在发生了第一起死人事件后,木叔就带领巡山队在鬼子林附近加强了巡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再有人进鬼子林,因为在鬼子林发生了事故后不但受害人不容易跑出来,并且想进去营救的人也不好进去……
巡山队为了防止这样的事件再发生,于是就把原来的六人巡山队给分成三队,每队两名成员外加一把猎枪,这三队成员每天的早上9点到中午11点之间在绵延数里的鬼子林附近边缘的三个入口处转悠巡逻,只发现边缘里有人,并且也不管是干什么的全部都先赶出林子再说……
可是就在他们刚刚准备加紧巡逻的时候,巡山队里有一名巡山队员生病请假了,木叔他们再去巡逻的时候就少了一个人。
木叔仗着他从小在山里张大的,于是就把和自己搭档的队员让出来顶替那个生病没来的队员,所以当巡山队去巡逻的时候分成的三队中,木叔是单独一个人一队的,就这样木叔一个人一队连接巡逻了两天也没什么大的事情……
第三的时候,依旧是木叔一个人一队在巡山,当时是早上九点多,木叔一个人提着猎枪在林子边缘转悠,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木叔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向野人一样的人拖着个东西正使劲从林子里面往外面费劲的走……
木叔定眼一看,差点没吓死,因为他看到那人拖着的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具尸体,一具采药人的尸体,因为这个采药人就是他们村的……
木叔连想都没想,直接就朝天上开了一枪通知在别处巡逻的队员赶紧赶来,然后赶紧的就把枪对准了那个拖尸体的人大声让他赶紧停止动作……
那拖着尸体的人一听到枪声就吓了一跳,继而就看到了端着枪的木叔,于是他赶紧把双手抬了起来解释说他在林子的时候发现了这具尸体,于是就把他拖出来了。
这里刚刚死了一个人,虽然说是正常死亡,但是毕竟是死过人,而现在却突然又死了一个人,并且还是由一个外地人拉这出来的,所以木叔当时就怀疑这人是他杀的。
木叔想到这里就直接用枪瞄准他问他为什么杀人,那人一听木叔说他杀人,就赶紧仔细的辩解到,说死者是中了蛇毒死的,不相信的话让木叔去检查。
木叔一听他的话就赶紧小心的看了下死者的伤口和伤势,木叔当时就确定了死者的确是中了蛇毒死的,但是木叔依然拿着枪瞄准那人,因为从木叔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并且他衣衫褴褛,浑身全是泥巴,于是木叔就问他是谁,来鬼子林做什么。
那人一听就支吾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合适……
木叔一看这样的情况顿时疑心就更大了,于是就让他把身份证拿出来,那人十分听话的就把身份证拿了出来给木叔看,然后求木叔看能不能把他放了,他的确不是杀人凶手,并且他在林子里还有十万分火急的事情要去办。
木叔一看他的身份证了知道他叫程济,但是一听他说还又万分火急的事情要办,就问他什么事。
但是当时程济支吾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明白。
木叔一看这样的情况就说不管什么事都得等他们的队员来了后,带着他去趟公安局做了调查再说。
程济一听要去公安局就急了,然后就央求木叔把他放了,只要把他放了他给木叔钱,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千多块钱扔在木叔面前……
木叔见到那一千多块一下就犹豫了,因为那几天木叔正在四处筹钱为自己的儿子治病,而现在眼前突然冒出来了这么大一笔钱,他能不心动吗?
程济一看木叔犹豫了,就赶紧的又给木叔承诺到:只要木叔把他给放了,并且不把这事情说出去的话,除了这一千多块钱是给木叔的外,他还要给木叔送上几件价值不菲的古玩……
木叔一听在这样的承诺顿时就完全的犹豫了,程济一看木叔要动摇了,就赶紧的又说到,如果木叔不相信的话就先把他的身份证扣起来,等他把古玩给木叔送去了,木叔再把身份证还给他,并且如果是公安局真的查出来说这个人是被人谋害的,那木叔也可以把身份证交给公安局……
木叔心想死着人不是这个人杀的,就算把他送到公安局最多也是问两句,就算是他杀的,而他的身份证也在我手里,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并且现在把他放了的话就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而当时木叔也正为儿子看病没钱,于是就答应了程济的条件,也就是他留下程济的身份证,把程济放走了,程济临走的时候就说明天的时候他会把那古玩放到鬼子林那块石碑的后面,让木叔拿到古玩后就把身份证也放到那石碑后面,到时候他会去取的……
当木叔把程济放了后,他的同伴也都听到枪声赶了过来,于是木叔就支吾着说他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这具尸体,于是就鸣枪让他们一起过来处理,由于木叔是巡山队的队长,所以当时队员也就没对木叔那奇怪的表现提出疑问,于是就一起就把尸体又送到了公安局,随后的检测接过出乎大家的意料,那人的确是中了蛇毒死的,但是中的蛇毒根本就不应该是鬼子林里应该有的蛇的蛇毒,而是沙漠上特有的响尾蛇蛇毒……
但是对于这个接过大家都没在意,因为根据医生的推测可能是哪个人养的响尾蛇不小心跑了出来,然后就咬到了人……
当时木叔听到这个鉴定后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木叔觉得这事情决不会那么简单,因为那个程济的确是又很多疑点,但是木叔也知道这事情绝不鞥说出去,一说出去他还在村里怎么混啊,这个暂且不说,弄不好公安局真的调查出什么事情的话,那他也就成了同犯了,自己倒无所谓,可是他还又个住院的儿子……
木叔一想到这里,就知道自己为了那两个小钱犯了大错误,木叔爬自己担责任后连累儿子,于是就硬是咬着牙没把这事情说出去,并且也发誓永远都不说出去。
第二天,木叔依旧去巡山的时候,他果然在那石碑后面发现了一个包裹,里面又两只炉子和一只扳指……
于是木叔就把程济的身份证放到那里,而后就自己一个人把那古玩带回了家……
木叔回到家后,就先把那玉扳指拿到城里四爷的店里去卖,没想到他竟然卖了五千块钱,于是他就用这着钱先给儿子治病了,虽然木叔心里对这笔钱感到忐忑不安,但是为了能救自己儿子的病,他也就只有这样了……
等他把卖扳指的钱给用完后,就拿了那两只炉子的其中一只又去变卖,谁知道在卖这炉子的时候,买他炉子的四爷说,一只炉子只值三千块,如果把两只都凑齐的话,他能给八千的价,当时木叔就说他手里还有一只,于是四爷就先给了他三千块,说如果他把那只也弄过来的话,就再给他五千,于是木叔就说他过几天就把那只拿来……
卖了第一只炉子后,木叔就赶紧的又把钱给交了医药费……
可是就在木叔觉得事情块要结束的时候,他的队员在巡山的时候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当木叔赶紧跑去看的时候,当木叔第一看过去就差点吓的差点尿裤子,因为他发现这次死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给收买他并给他古玩的那个人——程济!
木叔简直吓坏了,因为他还发现了一个奇异的现象,那就是他发现程济的死状和上次死的那个人一样,也就是说程济也中了那奇怪的蛇毒死的……
后来的时候我们就都知道了,也就是他们巡山队把程济的尸体送到了医院,随后就通知了我么去认领尸体,可是等我们来的时候,木叔第一眼看到刘名觉得五雷轰顶,因为他万万没想到死去的这个程济竟然是刘名的父亲……
于是木叔心里的愧疚之感就更加强烈了,但是他毕竟是老实的农民,他还是惧怕这事情如果说出来了和他脱不了关系。
于是在再三的衡量下,他决定还是不把事情说出来,准备一辈子埋藏在心底!
终于就在刘名在秦岭火化了程济准备回洛阳的时候,由于他儿子病情恶化需要手术费,无奈中他不得不提前去把那炉子脱手,在进城的时候他怕我们抓住程济的死因不放而去追查,于是就来宾馆探探我们的口风,继而就被我跟踪到古玩市场,从而发现了那两只炉子,随后也就找到了他。
我们一行人静静听着木叔把整个事情给说了一遍后,顿时都惊的合不上嘴,我们谁也没想象到这里面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内情……
“刘名,真的,事情就是这样,我从头到尾只贪了那点钱和东西,我真的没有害……”木叔见我们全部人听完他的话没反应,就以为我们不相信就赶紧辩解到。
“木叔,我相信所说的一切。”在旁边楞的发呆的刘名一听木叔这样说,赶紧就醒悟了过来然后赶紧安慰木叔。
在旁边的我们都知道木叔这次说的应该是实话了,因为他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是不会编出这样匪夷所思确又情理之中的故事的,不过我们谁都不能想象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我……我……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还上我欠你父亲的钱。“木叔见刘名相信了他的话,然后一脸愧疚的说道。
“木叔,你说什么呢,我来这里找你不是为了这个,我这样做只想把我父亲的死因调查清楚。木叔你别多心,我要是在意这个的话,刚才也不会为你儿子掏医药费。”刘名心酸的看着木叔那诚惶诚恐的样子赶紧安慰他。
刘名的话音刚落,木叔的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你们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
旁边的李方一看木叔的样子就赶紧站起来拿起一张纸巾递给木叔!
“木叔,我还要向你打听点事情。”我看木叔的情绪稍微的稳定了点,就赶紧说。
“还有什么事,我……我真的已经把我说的全说完了”木叔赶紧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的看着我解释。
我一看木叔惊吓的样子,赶紧就上前把他把他按在椅子上,安慰他:“木叔,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向你打听个人。”
“谁?”木叔问道。
“你们村里的老黄头……”我还没张嘴,刘名就已经把我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显然刘名也对这个老黄头很有“兴趣”。
“他啊,他怎么了?”木叔一听我们要打听的人是老黄头就问刘名。
“我们听说他进过鬼子林,所以我们想找他了解点……”我还没张嘴说话呢,旁边的胖子就多嘴说道。
我一听胖子的话就知道,他想把我们的实情给露出去,于是不等他说完就赶紧接着他的话说:“我们就是听说他进过鬼子林中的所有人中唯一活着出来的,所以就比较好奇这个人。”我知道这个理由十分的牵强,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把我们想找老黄头然后进鬼子林的实情说出来。
木叔一听我的话,显然对我的这个理由不是很相信,刘名一看这样的情况赶紧在旁边插嘴:“木叔,你也知道我父亲是死于鬼子林的,跟您说实话吧,我们找黄老爷子的确是想了解点关于鬼子林内部的真实情况。”刘名看着木叔那狐疑的眼神一字一顿的把实情说了出来。
我边听刘名说话,边用眼睛使劲的瞪胖子,在旁边的李方也不满意刚才胖子的那句话,毕竟这实情我们是不想让别的无关的人知道的。
“得,得,我现在是多余的了,我走总行吧?”胖子一见我们所有人都怪他多嘴,一生气跺脚就起来跑了出去。
我一看胖子走了,顿时就觉得不应该怪胖子,因为他毕竟是没有什么心眼的人,所以我赶紧对在旁边的李方说:“李方你跟着他,别让他乱跑,等会在医院门口等着我和刘名。”
李方一听我竟然给她安排任务,就显得十分的不乐意,但是她此时已经老实多了,所以虽然她不愿意可还是出了亭子朝着胖子那气呼呼的背影奔去。
“老黄头他的确是进过鬼子林,可是那好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并且自从他从鬼子林出来后就因为毁了容不再和外人接触,对于鬼子林里的事情他更是闭口不谈。”木叔有点爱莫能助的看着我和刘名说。
我一听木叔的话,顿时就是心里一震,我相信就连旁边的刘名心里肯定也是一震,因为从木叔的这句话里我得到了一个特别重要的线索,那就是这个老黄头进鬼子林的时间是十年前,这个时间竟然程济最后一次进鬼子林的时间是同一年……
“哦木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了解点老黄头的基本情况。”刘名神色有点激动的问木叔。显然刘名知道木叔对鬼子林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赶紧把话题给转到老黄头的身上,我们现在是急切想知道这个老黄头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个啊,其实老黄头的情况我还真是不太了解。”木叔有点为难的说。
“什么,不会吧木叔,他可是你们村里的人,你这个村长怎么不了解他的基本呢?”我一听木叔的话就奇怪的问。
“他不是我们村上的人。”我的话音刚落,木叔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他……他不是你们村的人?”就连在旁边的刘名都感到不可思议。
“是的,他好像是十年前来的我们村,对,就是十年前,十年前他来我们村探亲,然后住在他的亲戚家,听说那亲戚是他的叔父,然后在游玩的时候不慎进了鬼子林,后来他从鬼子林出来后由于毁了容不想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就一直住到他叔父家,一直到他叔父去世后他继承了他叔父的田地,也就是现在他住的那地方,所以我对他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木叔看这无比惊诧的刘名和我解释道。
“你是说他是十年前进了鬼子林后住进你们村的?”我一听木叔这样说,顿时就惊得嘴都合不上。
“恩,是这样的。”木叔肯定的说。
“那他住进你们村子后,他平时怎样生活的?”刘名强制的压住自己的声调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的地他也不种,平时他就在家里呆着哪里也不去,就靠那群他养的鸭子生活,不过那群鸭子也不够他吃饭的,可能人家有存款养老吧?”木叔有点羡慕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我点头的回答到。
“那木叔你知道他的全名是什么吗?”刘名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刘名的意思是明显,显然他已经相信了我的判断:这个老黄头决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民,甚至又可能就像那几个采药人说的那样,他是个爬子。如果是爬子的话我觉得老黄头他肯定应该是一般的爬子,因为就看他那看人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就知道着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刘名想更接近的了解下他的情况。
“我好像记得他叫什么黄石,这还是我给他办身份证的时候知道的,他从没和别人说过他的姓名。”木叔思索了下说道。
木叔的话音刚落,我和刘名几乎是同时一起从椅子上惊得站了起来!
木叔见到我和刘名竟然会又如此大的反应,顿时就吓的脸色变了:“怎……怎么了,有……有什么不对吗?”
“他……他的那个……黄石那个‘石’字……是不是……是不是石头的那个‘石’?”刘名颤抖着音调问。
“是……是啊,怎么了?”木叔看着我和刘名那激动的表情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了木叔,今天的事情就到这吧,我和刘名还又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办。”我一看刘名那激动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是赶紧离开这里,然后直接奔鬼子沟找那老黄头——黄石!
“这……这……”木叔一听看我们说走就走就觉得很奇怪,尤其是看到刘名那激动的表情,他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我连想都没想,直接从身上掏出剩下的一千多块钱直接就塞到了木叔手里,然后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说:“木叔,记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你别和任何人说。”
说完,我连头也不回的在木叔惊愕的目光中,一把就拉起刘名直接就向医院外面奔去……
当我拉着刘名冲出医院的时候,胖子和李方则正在医院门口聊天!
“胖子、李方,赶紧过来。”我朝他们喊着,然后顺手就拦下一辆出租车。
“怎么了?”李方一见我和刘名和激动着的红脸就莫名其妙的问到。
“这是去哪里啊?”胖子一过来就问我。
我打开车门就使劲的把胖子往车里面推:“别问哪么多,上车再说。”说着我和刘名也赶紧一弯腰就进了车里。
“到底怎么了,这是去哪里?”车一开动胖子和李方就忍不住的问到。
“去鬼子沟!”刘名一字一顿的说到,我知道他即是对司机说,也是对胖子和李方说。
“现在去哪里做什么,木叔的事情你问清楚了?”李方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
“你知道老黄头是谁吗?”我看着胖子疑惑的眼神问到。
“谁?”胖子和李方异口同声问到。
“黄……石!”我激动的说。
“啊……”李方刚一啊出来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
“黄石,这名字好熟,好像……好像在哪里听……啊,程济的大师兄……”胖子一愣,马上就想起来了,然后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和刘名,似乎我和刘名在骗他一样。
我坐在胖子的旁边,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继而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不错,黄石就是程济那早已经消声灭迹多年的的大师兄……”
坐在车子前面的刘名听着胖子和李方的惊呼毫无反应,而是一个劲的催司机提速,而我旁边的李方和胖子早已经是惊得合不上嘴!
我知道胖子和李方为什么会是如此的反应,其实如果要不是我和刘名的定力比较好的的话,我们也都叫出声。
我们实在没想到程济那失踪多年的大师兄,和程济一样享有盗墓之王的黄石竟然就是鬼子沟的那个老黄头……
对于黄石这个人,我对他的了解的不比对程济了解的少,当年他在盗墓界成名的时候,程济才刚刚师满出徒!
他和程济当时一起师承于当时在洛阳名噪一时的盗墓老前辈孙冲,孙冲这个人我们谁都没见过,只听前辈们说起过他,就连我的那些前辈们也都没见过这个一直在传说中活着的人,我们也只是知道他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是黄石,二徒弟是程济,三徒弟则是一个一直都名不见传的人,好像他最后的那个徒弟一直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所以对于他的名字我们谁都不知道。
黄石比程济早四年拜陈冲山为师,所以他也就比程济早了四年师满出山。而黄石出山的时候程济还在跟着他的师傅孙冲学艺。
黄石在盗墓界的那些日子一直都是以很自负的形象出现的,并且一直以来他也是以特别高的调子出来行事,就举个黄石他刚出道的时候比较有名的例子来说:
黄石当时刚一出道就倒了个震惊全国的古墓,那就是唐朝杨贵妃她父亲的陵墓,他在离开陵墓的时候竟然在墓墙上写下了“发丘者黄石是也”。
当时这事情一传开马上就在盗墓界炸开了锅,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的张扬,竟然在墓墙赫然的写上“盗墓者就是我黄石”这样的话来。
盗墓这一行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拿不上桌面的,并且是缺了大德犯法的事情,可是他竟然如此的张扬,不管是任何倒斗的,不管是倒了多有名的陵墓也是不敢声张的。
黄石他倒好,竟然把自己的名字都刻上了墓墙,从那时起黄石的名声一下就响了起来,一直到了程济出山成名之前,黄石是一直当时那几年整个古玩界和盗墓界公认的盗墓之王。
程济一出山,马上就以精湛的盗墓技术和真正一个盗墓者行为慢慢取代了他的师兄黄石在北方的地位。
于是在二十年前,在中国的盗墓界出现了这样一个局面,那就是北方的盗墓者以程济为代表,而南方的盗墓的就以黄石为代表,但是当时黄石和程济关系还是相当的好,我曾听程济说过,他当时的时候还经常和黄石一起合作倒过不少的斗!
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最先是黄石慢慢消声灭迹,一直到人们再也没听过黄石这个人出现为止,然后接着就是程济也消声灭迹……
而现在我和刘名竟然从木叔的嘴里知道那个老黄头就是消声灭迹了十多年的黄石,我们能不感到惊奇,能不赶紧跑去和他见面吗,怎么说他也是程济的师兄,而刘名则是程济的儿子,按照辈分刘名还应该喊他伯伯。
就算不拿刘名说事,就说我和胖子还有李方,按照我们爷爷在盗墓界和古玩界的地位来说,我们见到黄石怎么也得称他声老前辈,而他怎么也得应该给我们几分薄面的!
我觉得这次我们找到老黄头后,如果把各自的身份亮明,他应该会接待我们……
车子在公路上拼命的疾驰着,车厢里的我们全都沉默不语,心里都在各自盘算着心事,就连平时话多的胖子也是一脸凝重的看这车窗外发呆。
“师傅,能再快点吗?”刘名再一次的催促司机。
“这已经……”司机为难的说到,司机的话还没说完,刘名直接就把一张一百的票子拍在了他面前的玻璃上,司机本来想把话说完的,可是一看那张百元大钞硬是把话给咽了回去,然后猛的一换挡,车“嗡”的一下又提高了个速度朝鬼子沟方向飞奔……
“吱的”一声,车一下就停在了鬼子沟村的村口,车一停下刘名率先开开车门走了下来,我一看赶紧也下车,然后一把就拽过刘名说:“我们就这么去见他?”
“是啊,到了我们该怎么说?”胖子和李方在旁边问到。
“在我十岁那年见过这个黄石,他当时还抱过我,我相信我给他看样东西他一定会认我们的……”刘名一语惊人!
“你……你和他见过面?”李方不敢相信刘名的话。
刘名明点了点头,一语不发的拔腿就往村子里黄石住的那个地方走去!胖子赶紧追上刘名的步伐接着问:“你给他看什么东西?”
刘名边走边从脖子里扯下一个小吊坠递给胖子,我和李方一看也赶紧伸头过去看。
这个就是刘名脖子里一直带着的那个玉蝉,当时我第一眼看到这个玉蝉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这是个不俗的东西,整个玉蝉晶莹剔透,用手摸着那玉觉得油润无比,整个小蝉一点点大,可是雕刻手艺却是十分的高超,就大指头哪么大点的小玉蝉,你甚至能看到他眼里的眼珠可以分为好几层……
“这……这好像是一块和田玉雕的?”胖子接过玉用手一感觉马上就说出了这玉的材质,胖子没别的本事,就是对名贵的东西有感觉。
“这……这是死人嘴里含的……东西?”李方一眼看过去马上也说出了这东西的出处。
“不错,这东西是死尸嘴里含的护体。”我赞赏的看着李方和胖子。
其实就在我第一看到刘名脖子里的那只玉蝉的时候就知道这东西是从墓里倒出来的。
这种东西是人死后在嘴里含的护体,在中国古代的墓葬制度中,大多数有钱人的人家在自家的至亲去世后,都会在尸体的嘴里放上一小块玉雕或金雕,这样的风俗已经延续了好几千年。
往往这一小块玉雕或金雕就是整座坟墓里最最有价值的东西了,而刘名脖子上的这块玉蝉不管是从材质还是工艺,以及制式全都能看出这不件汉朝初期的不凡之物,也就是它的出处绝对不简单,这玉蝉不是王公就应该是贵族的墓里倒出来的。
“不错,这就是死人嘴里含的护体,这是我在十岁那年我父亲生日时黄石送我父亲的,后来父亲又把它送给我带了,这样贵重的一件东西我相信他一定能认得。”刘名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说着,然后一伸手就又把那只小玉蝉从胖子手里拿了过去戴在脖子上,从刘名的表情我能看出来刘名对这个父亲送他的礼物很在意……
“你……你怎么把这死人的东西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李方有点恐怖的看着刘名问。
“嗨,这个规矩你这个‘海龟’你这就不懂了吧,在中国这样的做法叫做增寿,同样黄石送这样的东西给程济做生日礼物,就是为了祝愿程济能长寿……”胖子的话还没说完,刘名的脸色就变了,我一看就知道刘名又想到自己的父亲,于是我赶紧制止了胖子的大嘴,然后赶紧也示意李方别问了。
李方一听胖子的话,再一看我和胖子的表情,赶紧不好意思的做了个鬼脸就不再说话了。
我们一行人在我的带领下急匆匆的就来到了黄石的住处,由于我来过一次,并且也见过他一面,知道黄石他现在已经被毁容了,样子让人不怎么容易接受,于是我在进院门之前是一再交代胖子和李方见了黄石后千万别做出什么出格的表情或动作。
对胖子和李方交代完了,我就直接就上前去敲门!
“进来……”院子里传出来了黄石冷冰冰的声音,对于这个声音我不陌生,我都听了好几遍了。
我看到刘名稍微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然后直接就冲到我面前一下就推开了院里的门率先走了进去,我紧接着也跟了进去……
在老黄头养的满是鸭子的院子里,突然来了我们四个这样的不速之客,那群鸭子早就已经叫翻了天,从而使得鸭臭味很浓的院子闻着更加的难受。
“你们是……你怎么又来了?”黄石一看他的院子里进了这么多人,就打量着我们死人刚想张嘴问我们是谁,然而他一眼就看到了四个人中的我,然后就十分不高兴的说道。
显然他对我们的突然造访显得很不乐意,但是他刚看了我一眼马上就盯着站在他面前的刘名使劲的看,我知道此时他肯定从刘名的身上看出了程济的味道,因为刘名和他的父亲一样长着一双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眼睛,这双眼睛好像总能把别人看穿一样。
虽然在来之前我对胖子和李方都已经交代了,可是当胖子和李方第一次看到黄石的样子的时候,他们还是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师……”刘名张口就说话,我一看赶紧使劲拽了把刘名,赶紧接着说:“是——这样的,上次在鬼子林承蒙老先生的救命之恩,所以这次晚辈是专门来登门拜谢的。”
黄石一听我的话,就赶紧把眼神从刘名身上挪到我身上说到:“不必了。”说着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的拿起脚边的鸭食盆给鸭子喂食。
我知道他这是在掩饰着他看到刘名后的恐慌。我一看时候差不多了,于是赶紧双手一抱作了个揖大声说:“元量上,小挂倒盘无浅,实望元量释盘勾。”
我的话音刚落,老黄头手里的盆“哐啷”一下就掉在了地上,然后猛的就抬头看着我一愣……
刘名刚一听我的话一愣,但是马上就回过神来,就连旁边的胖子也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有旁边的李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显然她不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而胖子和刘名都是长时间在古玩界玩的人,对倒斗的黑话自然是清楚。
这样的倒斗黑话,在秦岭的古玩市场我曾和四爷说过一次,我知道如果眼前这个老头是黄石的话,那他肯定能听懂我的话,不过现在我已经完全的肯定这老头就是黄石了,要不他不会听了这两句会有如此惊慌的表现。
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元量上(老前辈在上),小挂(小辈,盗墓界一种谦虚的自称)倒(倒斗)盘(你的地盘上)无浅(不知知道深浅),实望元量(实在希望老前辈)释盘勾(原谅我们在你的地盘上弄东西)。
那句连起来的话就是说:老前辈在上,请你原谅我不知深浅的来到你的地盘上,实在希望老前辈能够原谅我在你的地盘上弄东西。
“这……这位小兄弟说的是什么话,老头子我不懂,你们要没事就请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们”黄石赶紧又低头去拣那鸭食盆,然后就用此话来掩饰刚才自己的失态。
“元量与祖同一分山甲,甚同一拆丘门,山之南北各竖,何以海子无意,祖失元量盘,而元量竟无招子盘?”刘名接着我的话说到,话一说完眼泪就流下来了!
刘名的话音刚落,黄石猛的就抬起了头,然后一下就定在了那里。
我一听刘名的话,就明白了刘名的意思,刘名说的意思是:老前辈和我父亲一起倒斗,甚至连倒斗的手艺都同出一门,并且在各自在南北是独树一帜,为什么现在你竟然说你不明白?而现在我的父亲在你的地方上失手,你却留守在你的地方竟然视而不见。
“你……你是程名?”黄石颤抖着声调说出这样一句话,他的这话脱口我马上长舒了口气,因为我知道黄石他现在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不但表明了自己能听懂了刚才我和刘名的话,甚至他连刘名的真实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黄伯伯,还记得这个吗?”刘名说着就把那个小玉蝉从脖子上摘下来递了过去。
“认……认得……”黄石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然后他一把就拽住了刘名的手:“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还活着,你知道十年前我和你父亲为了找你和你母亲都急死了吗,我和你父亲都以为你们被泥石流吞噬了……”黄石边说边把我们所有人往屋里拉!
“黄伯伯,我没死,我母亲当时也没死……”刘名流着泪简单的把他和他母亲的事情说了一遍。
“幸好啊,幸好程家还留了你这么个独苗啊,你父亲终于可以安心的上路了……”黄石听完刘名那简单的叙述就伤感的感慨到。
“黄伯伯,我已经和我父亲相认了。”刘名一听黄石说的话,就知道黄石肯定还不清楚自己已经和父亲相认的事情,所以就赶紧的解释。
“你说什么,你说程济已经知道你……”黄石一下就怔住了。
“是的……可是现在谁知道他……”刘名看着黄石那狐疑的眼神肯定说到
“是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父亲怎么还不死心,竟然还要进这虎穴……”黄石长叹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黄老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旁边的我一听黄石的话,马上就感觉到了他话里有话。
“这位是……”黄石一听到我说话就看这刘名问我。
“哦,黄伯伯,忘了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刚才说的和我一起去云南的孙志龙,他的爷爷就是洛阳古玩市场老前辈孙天行。”刘名看着我给黄石介绍到。
“孙……孙天行是……是你爷爷?”黄石一下就呆了。
“是的……”我黯然到,他一提到我爷爷我就感觉到心酸!
“我当年和他见过面,他还帮我鉴定过古玩呢。”黄石再一次感慨到。
“你见过我爷爷?”我也呆住了,我没想到他竟然还和我爷爷见过面。
“是的,我记得是二十年,当时我就是去洛阳参加程济寿辰,然后去拜见他老人家的,我记得当时他还有两个很要好的兄弟,一个叫陈根业,一个叫王明,他们三个是当时洛阳古玩界乃至于全国古玩界都有名的老前辈,这三个人程济都带我去拜见过……”黄石说着说着好像就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一样。
“这个就是陈根业的孙子陈隆,这个是王明王教授的外孙女李方……”刘名一听黄石提到了胖子的爷爷和李方的外公就赶紧介绍到他俩人。
“这……这……怎么……怎么……”黄石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我们三人,他实在不敢想象我们这及格人竟然会这样站在他面前,“他……他们几个老前辈都还好吗?”黄石楞了下,赶紧的就想我们问道。
“我爷爷在五年前就去世了……”我黯然到!
“我爷爷……也……”胖子把头低了下去!
李方是什么话都没说,眼泪一下就全涌了出来……
黄石一看这样的情况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于是也就难过的不再问。
“黄伯伯,我这次来这里你现在也肯定知道是为了什么?”刘名见气氛有点变了,就赶紧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我知道,你是想调查你父亲的死因……”黄石欲言又止,不过听黄石说的这句话,看来黄石是知道程济死在鬼子林的。
“我们希望黄老前辈能把你所知道事情全部告诉我们,我的外公的死,以及陈隆爷爷的死都和这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李方见黄石好像不想提这事情就赶紧的说到。
“什么?这事情怎么牵扯这么广?”黄石一下就惊得合不上嘴。
“是的老前辈,不相信你可以问刘名!”胖子在旁边赶紧解释到,胖子的话音刚落,黄石就把目光投向了刘名,刘名迎着黄石的目光沉重的点了点头。
黄石一看刘名竟然点头了,脸色马上就变了,然后赶紧的说:“你……你把事情从头到尾的给我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完他就急切的看着刘名。
刘名在黄石那急切的目光里,一字一句的把这几个月里我们所经历的所有诡异的事情,以及云南之旅和三十年前的恩恩怨怨全都讲了一遍……
在旁边的黄石一听完刘名所有的描述,顿时惊得就合不上嘴,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从三十年前那个文物哄抢事件开始,因为一本《天方论》竟然会引发出这么多的事情,会牵涉到这么多大人物……
“这……这事情怎么还有这样的隐情,程济他他为什么不给我说实话呢?”黄石一听完我们这几个人匪夷所思的经历后,痛心的说道。
“黄伯伯,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一看黄石的表情,就知道黄石肯定知道很多这事情的隐情,于是我们四人赶紧就央求到。
“本来这事情我准备一辈子都烂在肚子里的,可是我实在没想到在我这件事情之后竟然会有这样的隐情,看来我师弟程济当年对我隐瞒了太多太多的实情……”黄石一听我们几个央求后仰头长叹。
“什么……程叔对对你隐藏了什么,当年又发生了什么?”我们一听黄石的感慨的那几句话吓得简直都要跳起来了,显然这个黄石肯定知道点关于这个事情的隐情,要不他不会发出这样话里有话的感慨,所以我们死人一听到黄石这样的话,就赶紧的问其中的情由。
黄石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就在我们所有人急切的目光中开始叙说:“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的时候我就基本上已经退出了盗墓界,正在准备金盆洗手从而结束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定居山东。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师弟程济却突然找到了我,说是有一大桩“买卖”想和我一起合伙做,本来说实话当时我是真的不想再继续过那样的生活,于是就告诉程济说自己已经萌生了退意,不想再去倒什么斗了,因为自己在盗墓界如日中天了将近二十年,可是在这二十年里,没有一天觉得自己过的像个人样,总是在黑暗里和古尸里穿梭忙碌着,可是忙碌了一辈子却落了个妻死子亡的悲剧下场。
我在跟程济讲完我萌生退意的想法后,就也劝程济别再盗墓界混了,还是老老实实做人积点阴德的好。当时程济听完我规劝他的话,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拿出了一张他画的风水图给我看,然后说这也是他最后一次“买卖”了,想以此倒这个斗做为自己的一个完美盗墓生涯结局,我一听程济的话就感到有点奇怪,我不知道到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水穴会让我的师弟如此的执着,于是就接过了程济递给我的风水图……
刚第一眼看到那个风水图的时候,我一下就惊呆了,我实在没想到那风水图上画的竟然是一个——龙穴!
一看到这个龙穴的风水图,我明一下就明白了程济为什么要说把这次“买卖”作为自己金盆洗手前最后一次的倒斗,以及想倒了这个风水穴来作为自己盗墓生涯一个完美的结局。
因为,能倒上一个龙穴是每个盗墓者毕生追求的一个目标……也是每个盗墓者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像龙穴这样的风水宝地在中国这960万平方公里的领土上是极其的罕见,如果能在这样的饿风水宝地上建造陵墓的话,那此人生前绝对是不简单的人物,并且其陵墓绝对可以堪称是绝世少有,所有每个盗墓者都渴望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亲自的在这种答道中国风水顶峰的陵墓上留下自己的足迹,那将是一辈子所渴求的荣誉……
程济当时见我拿着风水地图呆在那里,就已经知道当时我已经动心了,所以他就劝我让我和他一起去把这个斗给倒了,然后我俩一起退出盗墓界,而这个最后我们倒的斗就是我们完美的盗墓生涯结局!
我颤抖着声音问他风水图上画的地图的准确位置是哪里,而他又是从哪里得到这个地图的……
程济当时告诉我说的是他曾经从一个古墓中倒出来过一本古书,然后根据古书上的记载得知了在秦岭附近的西南方向有个龙穴,但是具体的位置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概的方位是在秦岭的西南方,于是他经过几年间间断断的考察,以及对整个秦岭地区全部风水的考察,终于把这个风水龙穴的位置确定在了秦岭的原始森林鬼子林中。
当程济他得到龙穴的大致方位后,本来是决定像以前那样单独行动的,可是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和我联手,其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他对鬼子林考察的时候觉得这个鬼子林有些怪异,自己一个人去就太冒险了;二是他知道他单靠一个人去倒这样一个龙穴他实在是没把握,因为龙穴从他出道以来只是听前辈说过,自己从没盗过,所以出于种种因素的综合考虑后,他就决定和我一起联手……
当时我听了程济的话,我是真的相信了,并且也真的心动了,说实话我在盗墓界混了几十年,也一直想碰上个龙穴去见识见识,因为听祖辈的人说,建造在龙穴上的陵墓几乎是可以和皇陵相媲美的,甚至他比皇陵还要高上一个等级,因为它是把中国最精粹的风水,建筑,古玩,艺术等等知识全都集合在一起的一个极品,当然这样一个龙穴也是危险重重……
我再三思虑后,决定就和程济一起去做着我盗墓生涯中最后一次的“买卖”,当然,它也是我整个盗墓生涯中最大的一次“买卖”,我和程济的想法一样,如果顺利倒了这个龙穴,那这辈子作为一个真正的盗墓者来说,那就是真的无憾了,我和程济整个盗墓生涯上也会划上一个最圆最圆的句号……
当我程济达成了共同做最后一次“买卖”的共识后,我们就开始商量具体的行动计划,首先是由我用钱买通一个鬼子沟的农民,以这个农民的远房亲戚为耳目,开始和程济里应外合一起对鬼子林进行一点一点的探索,我们要彻底的了解鬼子林。
当时我们准备进鬼子林的时候,也听说了太多太多关于鬼子林的诡异传说,并且当时我和程济所拥有的也就是那个风水图,只是整个龙穴的具体方位,但是要想从偌大的鬼子林中找出这个具体位置实在是太难。
因为不管是任何人都没有鬼子林的地图,并且我们在鬼子林边缘发现进了林子后,所有的指南针都会因为山里又着大量的磁矿而失灵,当时我和程济为了解决这个方向问题简直都快被疯了,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在鬼子林发现一个可以辨别方向的办法——那就是把我们所熟悉的指南针里面的磁针给换成铁针,因为磁铁之间又相互的作用力,所以指南针在林子林不能用,而铁针在鬼子林大量铁矿的作用力下只有受力的作用,所以我们马上就解决了鬼子林力辨别方向的问题……
当这特殊的指南针做出来以后,我和程济开始准备行动了,程济甚至把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带了身边,让他们在鬼子林附近的山村等着,当时他打算的很好,就是等龙穴一倒,自己就和妻子儿子马上团聚然后就在秦岭附近隐居过平民生活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我们两个最后还是失败了,我们靠着那特殊的指南针在林子力历经千辛万苦,甚至还没到龙穴了就差点丧命,等我们找到龙穴的时候,我们简直都惊呆了,我们实在没先到那龙穴竟然是建造在一座巨大的磁矿山底下的,规模之大出乎我们所有的意料,我们实在不能想象是谁会在这里找到这样一个龙穴,并且还是有磁铁山做掩护,规模还如此之大……
带着众多的疑问和激动无比的心情我和师弟程济就开始行动了,当时我们一看这样坚硬无比的磁矿山,就知道要想进陵墓的话,只有找当时运送建造陵墓材料的通道才能进去,这是最有效的办法了,当然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经过在磁矿山附近考察了一整天,我们才找到了运送通道,那是一个幽深不见底的山洞,当时我和程济一看那山洞开凿的具体情况,就知道这个山洞里定是凶险无比,因为这样大的一个运送山洞在陵墓完成之后竟然没做任何的掩饰,就那样直接赤裸裸的在那里,我想那建造陵墓的人也知道要进这样的陵墓只有走运送通道,否则别无他法,那他既然敢这样把唯一进陵墓的山洞这样放在我们面前,那里面定有防止我们进内的办法了……
当时我和程济仗着艺高人胆大,直接就举着火把就进去了,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我们刚走进去不到一百米,就感觉头顶吹来一阵腥风,接着听到了就是“吱吱”的老鼠叫,我们一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有无数只硕大无比的食肉蝙蝠朝我们飞来,我从没有见过这样大的蝙蝠,他们整整是普通蝙蝠的三倍那么大,那些大蝙蝠一飞到我跟前张嘴就咬,当时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咬的面目全非了,接着就是这个身体被撕咬……
在慌乱中是我的师弟冲过来救了我,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身上竟然一只蝙蝠都没有,所有的蝙蝠只要一飞到他面前就赶紧的躲开,好像他身上有专门恐吓蝙蝠的东西一样,而全部的蝙蝠就只咬我一个人……
程济拼着命把全身早已经血肉模糊的我抱了出来,等我出来后我简直都不成人样了,全身被咬的没一块好地方,而程济却没有任何事情,程济当时一看我的情况就知道如果不赶快救治的话,弄不好我的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
所以当时程济也顾不上什么龙穴了,赶紧帮我随便的处理了下伤口,然后背着我就朝林子外面跑……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就当时的县城医院接受治疗了,而程济却不知所踪,他只给我留下了一封信,他告诉我是他害了我,也害了自己唯一的妻子和儿子,他现在也不想去倒什么鬼龙穴了,从此也不会再踏足盗墓界,他还他无颜见我所以才不辞而别……
后来我才知道,当程济把我从鬼子林送出来后,就听村里的人说当时附近发生了小地震,而程济的妻子和儿子担心程济在林子里遇难,而跑到林子里找程济了,自此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程济一听就吓坏了,赶紧就进林子找,可好他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于是就万念俱灰,觉得自己为了什么一个破龙穴而弄的自己妻死子亡的,并且连我这个大师兄也给害了,于是一死心就离开了秦岭,自此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程济走后,我也差不多伤全好了,此时我也知道了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因为自己被毁容了,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我觉得自己这幅尊容这辈子是不能再见人了,于是也就在鬼子林隐居了起来……”
黄石在我们所有人急切的目光下,慢慢的把十年前的往事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我们几个人听的是口瞪目呆,谁也没想到十年前程济的金盆洗手竟然是这样的……
“黄伯伯,那我父亲这次再来鬼子林你知道吗?”刘名泪流满面的听完黄石的叙述后就问。
黄石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不知道,我要知道我还能让他进吗,我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死心的,就在发现他尸体的那天,我才知道我的师弟程济来了鬼子沟,并进了鬼子林,但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我看到的是他的尸体。
本来我想把他的尸体给认领回来埋葬的,可是突然听说医院联系上他的儿子了,我一听就觉得很惊讶,因为当年我记得程济的妻儿全都去世了。
为了探个究竟,我耐心等到你们来到鬼子沟,在暗处我暗暗的看了你们,但是由于离的太远所以我并未看清楚你们,所以我就以为你们可能是程济家里的亲人。
本来我不想和你们照面的,可是那天我见你们其中的一个人,也就是孙志龙,他随着几个采药人往鬼子林的方向奔去,我一看就知道不好了,我想肯定是你们想要调查这事而去鬼子林,虽然我并不认识你们,但是我知道你们至少也应该是程济的亲人,所以我怕孙志龙傻乎乎的进林子遇险,于是我就悄悄的跟上了。
果然,就在鬼子林的时候我看到了只身闯林子的孙志龙,然后便把他救了出来,后面的事情你们就全知道了……”黄石老泪纵横说道!
“我实在不知道我父亲到底为什么会再次来鬼子林,他来这里做什么,他当时从云南那墓里逃出来后他应该会洛阳找我会合啊,可是他为什么却来鬼子林啊?”刘名听完这段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一下就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你说什么?你是说当时你们不是一起从云南那墓里一起出来的?”刘名的话音刚落,黄石一下就警觉了起来。
“是……是的,当时程叔中邪疯了后在墓里就和我失散了,我们当时都以为他活不了了,可是等我们后回到洛阳就听到了他死在云南的消息。”胖子和李方在旁边赶紧的补充到。
黄石一听胖子和李方的话,顿时吓的又是一跳,赶紧的一把抓住刘名说:“你……你把你们在云南墓穴的情况给我再详细的说一遍……”
刘名一下就蒙住了,但是马上就有清醒过来,于是就详细的把我们那天在云南墓穴里遇到的一切说了一遍……
“你……你是说,程济在二十年前进过那云南的墓穴……”黄石听完刘名的叙述后就赶紧的问。
“是的,二十年前的时候他是和我的父母奉我爷爷的命令一起去的,而我的父母那次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程济出来是出来了,可是从那以后也染上了蛊毒……”我上心的回答到。
黄石一听我的话,就赶紧拿手掐算了下,一睁眼就问:“你们从那墓里带出来的那个紫玉盒子呢,还有那本《天方论》全都拿给我看看。”
我一听黄石的话,再一看黄石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发觉了什么,于是赶紧的就把那玉盒子的拓片和那本影印的天方论递了过去……
黄石先是拿着那奔《天方论》翻了翻,觉得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可是当他刚一拿起那张紫玉盒子上的拓片,脸色一下就呆住了,然后接着就是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黄……黄老爷子你……你怎么了?”旁边的李方一看黄石的反应不太对劲,就赶紧的上前去扶黄石,我们一看黄石的反应不对劲就赶紧也上前……
“黄伯伯……你怎么了?”刘名急切的问,可是黄石却一个劲的抖着嘴唇说话,脸色变的青紫。
李方一见情况不妙,赶紧的双手握成拳头,使劲的就在黄石的背部擂了一拳……
“咳咳……”黄石一下就缓过气来了,我们一看,就赶紧让胖子背着黄石去床上休息……
“黄伯伯,你……你怎么了?”刘名小心的服侍这黄石躺在床上问道。
“那……那张拓片上描写的就是那……那个龙穴……”黄石喘着气说道。
“哪……哪个龙穴?”刘名和我一下摸不着头脑了!
“就是我和程济最后一次倒斗的那个……龙穴。”黄石的把眼睛闭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黄石的话一出,顿时就语惊四座……
“不……不可能……”我一听黄石的话就结巴到,因为之前的时候我们也认为这是关于描述描述鬼子林里有龙穴的文章,可是这个描述虽然说是个比较好的风水地,但是要是和龙穴相比的话,那就不太可能了,因为它缺少龙穴所必需要求的“水”。
“黄老前辈,这不可能的,因为这穴里没有水,而水则是龙穴所必需的条件。”胖子在旁边一脸狐疑的反问到。
“是啊,是啊……”李方和刘名也在旁边附议我和胖子。
“缺水吗?你们怎么说这样的龙穴缺水?”黄石一看我们一脸不相信的面容就说到。
“你看,整个鬼子林附近根本没有任何大的河流,这样的局面根本就不可能构造出一个龙穴……”刘名说着就把秦岭地区的地图给掏了出来,展开放在黄石的面前!
黄石起身坐在床上接过刘名的地图问:“你说的就是这个理由?”
“是啊,‘觅龙’,‘察砂’,‘观水’,‘点穴”难道不是龙穴所必需的四个必备条件吗?”刘名一下就陷入了云雾里不知所措。
“不错,这四个条件的的确确是龙穴所必需的条件……”黄石把地图还给刘名。
“那你没看出这里没有水吗?”李方还没听黄石说完就接到。
“一群毛孩子啊,你们难道真的认为这个水必必须是要实实在在看到才行吗?”黄石反问我们。
“怎……怎么还有看不见的水?”我们所有的人都被黄石的话给弄糊涂了。
“你们想一下,像鬼子林这么大的林子,在它的四周没有大的河流你们不感到奇怪吗?”黄石神色凝重的又直了直身子,显然现在他感觉好多了。
黄石的话音刚一落,我们一下就呆住了:是啊,这么大的林子如果没有水又怎么会长出哪么多树木……
“地下水……”旁边的李方一下就醒悟了过来,继而大叫了出来。
“对……对,我们怎么没想到地下水,这么大的林子如果没有水是根本不可能生长成……”我和刘名马上就被激动取代了一切,我们实在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更加实在没想到那“秦之北冥,神龙乍现”竟然真的是描述龙穴的……
“不错,如果在鬼子林这样大的林子里,如果没有水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黄石感慨到。
“如……如果这么说的话,按照紫玉盒子的说法,那……那云南那个墓穴和这个墓穴是……是有联系的?”刘名惊得块要从床边跳起来了。
“不错,这也就是刚才我怀疑的事,因为我觉得按照程济做事的情况,他不会刚从云南那个墓穴里逃生就马不停蹄的往鬼子林的龙穴跑,所以我刚才就怀疑这两个墓穴有联系……”
“不对……不对,如果单凭一个玉盒子就把云南的西汉墓和秦岭的龙穴联系在一起就太牵强了,因为刘名的父亲程济虽然看过那个紫玉盒子,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盒子里写的是什么,可是为什么他在二十年前就知道了鬼子林这个墓穴……”我反驳到黄石!
“这里面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云南西汉墓和秦岭龙穴肯定有联系.”黄石神色凝重的说到
“行,就算这个事情说不清楚,那这两个墓也不可能有联系,因为云南那个墓是西汉时期的,而鬼子林里面这个墓穴按照程济送给木叔的冥器看,最多算是明朝初期的,两个墓穴的时代相差上千年啊……”我强制压着自己的声音说到。
“不错,可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那紫玉盒子的确是咱们从云南那西汉墓里倒出来的,那玉板上的子也是咱们亲自翻译的……“李方也是惊奇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旁边反复的念叨这两句话。
“志龙,你们弄出来的玉盒子你鉴定是哪个年代的吗?”黄石一听我的话,就赶紧的问到。
“西……西汉时期的。”我一下就醒过神来,然后赶紧回到。
“西汉时期?那就太诡异了……”黄石说着就陷入了沉思,刚一低头,他马上就好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的挣扎着起来朝我和刘名喊道:“玉……玉盒子,赶紧把玉盒子给我……”。
“带……带来了。”胖子说着就赶紧把腰包里面的东西往外掏……
胖子一看黄石那激动的表情,就赶紧把玉盒子递给了黄石,黄石一接过盒子直接就把盒子打开,然后拿出那块玉板翻看,只见他小心的把玉板举到眼前,然后同手轻轻的在上面来回的抚摸……
“这……是西汉的盒子不假,可是这上面的字决不是西汉时期刻上的……”老头摸了半天玉板上的字就把玉板放下对着我们所有人庄严的说。
“什么?不会吧?”我一下就惊呆了,然后赶紧拿起玉板再次仔细的看,我记得当时我一鉴定那玉板就知道是西汉的了,所以并未在意那玉板上的字是何时刻上去的,因为我认为既然盒子是西汉的,那那上面的字就也应该是西汉的,这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可是现在一听黄石这样说,我顿时就吓的一身冷汗,我实在没想到我会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
我拿过玉板一仔细看那上面雕刻的痕迹,然后用手在上面轻轻抚摸了几次,头一下就炸开了:那上面的字的确不是西汉年间刻上去的,因为如果是西汉时期刻上去的话,那历史和氧气所给留给它痕迹就不说是那样的……
“这……这的确不是西汉时期刻上去的……”我的脸一下就红了,然后在心里使劲的骂自己,骂自己为什么对如此重要的线索却给遗漏了。
刘名一看我肯定了黄石的判断,马上脸色就是一变,然后也赶紧拿过玉板来鉴定……
“不……不错,这……这字决不是西汉时期刻上的,我们当时为什么没发现了呢?”刘名一下就也呆住了。
“要不是今天知道那上面描述的是一个明朝初期的龙穴,我们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的……”旁边的李方看着满脸愧色的我安慰到。
“不错,如果不是今天你们说出来,这样的问题咱们谁也不会想到的,不过这也恰好说明了这玉板上的字所刻的年代应该不会低于明朝初期。”黄石若有所思的说到。
“是的,是的……”胖子在旁边听的是连连点头。
“不对,我记得明朝好像应该没有什么皇族的人下葬到秦岭,但是这个龙穴却如此的珍贵,下葬的不是皇族的人会是什么人呢?”李方看着刘名说道,显然他也知道刘名的历史只是丰富。
“不错,是的,明朝的确没有什么皇室的人下葬……”刘名赶紧的接过李方的话确认。
“这个人并不是明朝皇族的人,从程济送给木叔的那两只炉子的制式和款式,我就知道了里面埋葬绝不是什么皇室的人。”我在旁边不等刘名说完就把我对那两只炉子的鉴定说了出来。
“那既不是皇族,那明朝初期会又谁有这么大的……”李方在旁边自言自语!
“沈万三……”我和刘名几乎是同时喊出了这个名字!
“沈万三……沈万三怎么了?”胖子一下就迷糊了。
“在明朝初期,如果不是皇族有这么大的能力来修建这个龙穴,那只有一个人是最有可能的了,那就是明朝的首富、朱元璋的结拜兄弟——沈万三!”刘名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感觉他好像是和又谁有仇恨一样,我感到十分的奇怪,我不明白刘名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语气说话,就感觉他和沈万三有仇一样!
“的确,最有可能就是他了,并且按照历史的记载,当时沈万三活着的时候的时候的确寻找过龙穴,根据书上的记载,当时他寻找龙穴的时,他在还没和朱元璋闹翻,当时还是朱元璋派人帮他找的龙穴以及修建……”我刚说道这里马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再一看刘名因咬牙而鼓起的脸庞,我一下忽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接着就是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的爆炸了……
“刘……刘名……我……我们被耍了,我们所有……所有的人都被耍了……”我浑身颤抖着对刘名说道,而旁边的黄石似乎这事情不关乎他的事一样,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和刘名在哪里对话!
“怎……怎么了,你俩怎么了?”李方一见我站在那里浑身颤抖,顿时就吓的赶紧去扶我。
“志龙,孙志龙你他妈的怎么了?”旁一我的满脸的惊恐之色赶紧就上前紧紧抓住了我,就好像我马上会去杀人一样!
“不错,现在根据咱们现在所有的推断,以及再根据历史上的记载,我们现在可以基本上确定这个龙穴应该是沈万三的,因为在明朝初期,除了皇家的人外,只有沈万三才有这样的财力和人力来寻找这样一个龙穴……”黄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可是他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了他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下说出的话,显然他已经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并且是比我们任何人都发现的早。
“沈万三的墓又怎么样,那也不能把你们吓成这样啊?”胖子和李方在旁边简直不能理解我和刘名以及黄石为什么会因为沈万三这三个字会如此的反应巨大。
“胖子,你知道沈万三的墓穴是谁给找的吗?”我一屁股就又坐到了床边。
“你们刚才不是说是朱元璋帮……”胖子有点疑惑的说到。
“汪藏海……是汪藏海,是朱元璋让汪藏海帮沈万三……”李方一下就叫了起来。
李方的话音一落,胖子一下也醒悟了过来,接着就傻傻的站在屋子中间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所有人。
“不错,当年沈万三的陵墓的确是朱元璋指示当时的风水大师汪藏海帮他建造的……”我长吐一口气对不敢相信的胖子说到。
“不……不可能,要……要是这样的话,我……我们不是被汪藏海当……当猴耍吗?”胖子一下就醒悟了过来,然后一下就走到了我面前质问我。
“不错,他先是弄本古书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到古书上,然后再在古书拉把我们引到云南,我们到了云南之后,他再弄个玉板把我们引到秦岭……”刘名紧紧握着拳头狠狠的说到。
“他……他到底想……想做什么?”李方也呆了。
“这是一个显然是个连环圈套……”在旁边沉默半天的黄石突然说话了,“这显然是一个连黄圈套啊,我们所有人都被他圈了进去,可是到头来我们损失惨重,竟然还是一无所知……”黄石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他到底要做什么,他要做什么啊?”刘名简直都要疯了,他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质问。
“我们谁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我们知道他害死了我们的爷爷,害死了我们的父母,现在又要来害我们……”我一下就颓废在了床边。
“我想他决不是为了害人那么简单……”黄石话里有话的说到。
“那……那现在我们……我们怎么办,既然这是个圈套咱们就回洛阳吧。”胖子在旁边早就手忙脚乱了。
“什么?回去?我决不能让我的父亲死的不明不白,让我们就这样一直蒙在鼓里……”刘名一听胖子的话猛地就把头抬了起来。
“还有我的爷爷、父母……”刘名的话音刚落我就接着他说到,此时我心中只剩下仇恨和把事情查清楚的念头,别的一无所有,我相信刘名心中跟我想的一样。
“还有我外公……”李方的话还没落,眼泪就下来了。
“哈哈,何尝你们呢?我这曾经的盗墓之王还不是也落了个这样的下场,算了,你们都还年轻,别明知是火坑还往里面跳……”黄石无奈的大笑到。
“这事情我不查清我绝不罢休……”刘名激动的嘴唇都跳了起来,我相信要是现在可能的话,他早就扛着铁铲进鬼子沟找那龙穴算账了。
“你们到现在知道了这是个阴谋还要进鬼子林查个究竟吗?”黄石见刘名这样说就一脸怒容的质问刘名。
“是……我不能这样让我爹和王教授的死的不明不白,也不能让志龙的父母和胖子的死的不明不白,我更不能让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放弃……”说着刘名就拿眼光看着我和胖子以及李方,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得到我们的支持。
迎着刘名坚毅的目光,我和胖子以及李方沉重的点了点头,其实我们何尝不是和刘名一个心思。
我们几乎都疯狂了……
“傻孩子们啊,你们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明知道是送死怎么一个劲往里面钻啊?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父亲已经死在那里了,你难道不知道你伯伯我这辈子也毁在那里了吗?你们都还年轻,你们好好的活着就是对你们死去的父母和爷爷们最好的安慰。”黄石一听刘名决心要闯鬼子林,再一看我们几个都决定要进鬼子林查个究竟立马就老泪纵横着说。
“就是因为死了哪么多人,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所以我们更要去查个明白……”刘名几乎是喊着把这话说出口的。
“刘名,别这么和黄老爷子说话。“我一看刘名简直快要情绪失控了,就赶紧上前去阻止他。我知道这是由于刘名刚刚丧失父亲程济情绪不太稳定的表现。
“小名子,我明白你心里想的,我也理解你为什么这样激动,但是作为前辈的我不管怎么样都不赞成你进林子,因为我至少要对的起你的父亲,你别忘记了如果你的父亲程济当时要是想让你们进林子的话,我相信他肯定会告诉你们的,可是他没有,那也就是说明了他并不希望你们进林子。”黄石口苦婆心的对情绪刚刚稳定下来的刘名说到,“并且到现在为止咱们几乎是不知道那个龙穴到底是又何玄机,竟会引得的你的父亲几次进鬼子林,并且在时隔十多年后再一次进林子,而导致最终死在林子里,这些咱们都还没弄清楚,等咱们弄清楚再说进林子的事情好吗?”
黄石对流着眼泪的刘名说完这一番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黄石这是变着法子不让刘名进林子的,因为只有进林子才能把情况弄清楚,也只有进林子才知道程济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进鬼子林……不进林子的话,这些全都是白说!
“黄伯伯,你变了,我原想你还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盗墓之王,还是那个可以张扬的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墓墙上的那个盗墓之王,本来我还希望你能带我们进林子,不过看现在的情况……”黄石的话一说完,就算是在旁边的胖子都能听懂黄石那话里是什么意思,刘名当然一下也就明白了,所以刘名是十分的失望说到。
“不错,我是变了,我也老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是真的不希望你们进林子,那是九死一生啊……”黄石再一次的劝阻我们。
“黄伯伯,不管怎么样,我刘名都不能如此的糊涂,不管你帮助不帮助我,林子我是进定了。”刘名有点负气的说到,我和胖子以及李方在旁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都不发声,我们都知道这是刘名和黄石的关系,所以我们这个时候任何人插嘴都是多余的,其实我们所有人心中想的和刘名一样,那就是不管这个柜子里是龙潭还是虎穴,我们都要闯定了……
“刘名,你知道吗,我和你父亲盗一辈子的墓,可是我们面对那个龙穴的时候,甚至都连那龙穴的边都沾上我们就落败而归,现在你的父亲再一次进去后还是失败而归,难道你还想重走你父亲的老路吗?”黄石简直都要急得跳起来了。
“黄伯伯,就因为这样我更不能放弃……黄伯伯,你的确是老了,你年轻那时候的豪气全没了……”刘名说着就站了起来。
“刘……刘名,你……你就不听我的……”黄石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黄伯伯,你别劝我了,我决心已定,虽然你并不帮我什么,但是刘名依然还是要谢谢你,从你这里我也知道了好多关于鬼子林关于龙穴的信息,刘名我代我父亲谢谢你了……”刘名说这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叩了几个头,站起身转头就往外面走。
我们几人一看刘名往外面走,也赶紧和床上的黄石告辞离开,丝毫不管在身后大声对我们的再一次劝阻:“小名子你们可别犯傻,你们程家就剩下你这个独苗了啊……”
出得黄石的院门,我站在刘名的面前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想说什么可是找不到什么合适话来安慰他!
“志龙、胖子、李方,咱们今明两天准备东西,后天就进林子……”刘名看着我们三人神色坚定说道。
“什么,后天进林子?”胖子一下惊得合不上嘴。
“怎么了?你不敢?”李方有点轻视胖子。
“谁说我……我怕啊,云南西汉墓那多干尸我都不怕我怕这个,我只……只是觉得是不是太……太匆忙了?”
“不匆忙,一天的时间准备足够了。”我暗暗在刘名的肩膀上使劲的捏了捏了,我明白刘名的心情,他现在所有的心思全都飞进了那林子里。
其实何尝是他啊,我的心也早已经在鬼子林了,我们自从结束云南诡异之旅后,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何尝不想早日揭开……
“那咱们就得赶紧回宾馆好好计划下才行!”李方看了看天色就说到……
说着话我们就来到了村口,等了半天才打到一辆出租车飞驰着往县城的宾馆奔去……
“明天我和胖子去买各种工具武器以及吃的,刘名和李方在宾馆里好好的把那几个指南针给改好,记得得多改几个,咱们进了林子可就全靠这些东西做眼睛了。”回到宾馆大家做定后我就开始给大家分配任务!
在听黄石描述当年他和程济进林子的时候用的那指南针我牢牢的记住了,所以我就把这精细的活给了刘名和李方,而我则陪胖子去买各种装备,一呢是胖子身上有钱,二呢我是真的怕胖子再买什么劣质的东西和拉下什么东西没买……
“这次买东西一定要买最好的,这些装备到危险的时候就是我们的命了,千万可别像在云南那样出现什么质量问题。”刘名交代着我,然后就拿眼睛去瞄胖子,我知道刘名的意思,他是在责怪胖子在云南时买的那劣质灯泡!
“这个肯定,你放心吧。”说着我就不怀好意的看着胖子说。
“你们什么意思,好像我胖子专门要害你们一样,上次那灯的确是那老板蒙我的!”胖子一看我们都在指桑骂槐的说他就不乐意了。
“说你的还有错啊,我听刘名说你上次买的灯刚打开不到二十分钟就报废了,并且手电的电池也没带……”李方在旁边更是挖苦到。
“我……我,我出力不讨好,你不放心是不是,不放心你去买啊,胖爷爷我还不伺候了呢。”胖子气呼呼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
“胖子,胖子……生气了,李方那是和你开玩笑呢”我一看胖子生气了就赶紧嬉皮笑脸的去安慰。
“没生气,但是我不去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拉上我,不就是想让我出钱吗,我给你钱你自己去吧!”胖子不乐意的把那存折往我身上一撂就不理我了。
“好了都别赌气了,你们三个人都去买东西,这次需要的装备特别多,所以你们三人一起去方便点,改指南针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刘名见胖子赌气不去了就赶紧说到。
我一听也对,的确是这样,因为这次要进林子好几天,所以需要的东西就太多太多了,于是我赶紧对胖子说:“好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别和小女子一般见识,其实要不是你买的那灯我们还发现不了那阴阳七星阵的机关呢!”我赶紧的变相安慰胖子。
胖子本来在生气呢,一听我的话就觉得自己好像有功了一样:“是啊,要不是我那破灯他们能从那大棺材里出来吗?”说完就得意洋洋的看着李方。
“你这是歪……”李方刚想张嘴说话,我一把就拽住了她让她闭嘴,然后一把也把胖子拽起来说:“两位小祖宗,咱们别磨嘴皮子了好吗?还有正事要办呢。”说着我一把就把他俩拉出了房门……
出了宾馆后我们就租了辆车自己开着去购买各种各样的东西!
首先我就开着车去买了两套野外住宿用的帐篷以及各种野外用品……
其次去买了五把德国产的工兵铲和折叠锹,工兵铲和折叠锹四个人是每人一把,剩下的一把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就是最好的狼眼手电、荧光棒、登山绳索、蜡烛、电池,军刀,应急白炽灯、防水防风火机,登山靴……
=奇=等买的差不多了我开着车直接就又到了县城的古玩市场,在那里又买了二三十个黑驴蹄子……
=书=最后又去买一大堆压缩饼干和火腿肠……这一路上下来,除了吃的外,所有的东西我们买的全是最好的,花钱花的胖子一直在旁边直抽冷气,一个劲的对我说:“省点,省点啊,像蜡烛要一般的就行了,何必买那么……”
=网=“你懂个屁,这些东西全都是最重要的,弄不好我们的小命就全系在这上面了……”我看胖子那没出息的样子就呵斥到。
胖子站在车子的后备箱里看了看说:“我说差不多了吧?”
“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旁边的李方一把把后备箱重重的合上没好气的对胖子说,显然她对胖子那小气样感到不耐烦。
“什么,还要买啊,这么多了?”胖子赶紧心疼的摸了摸自己口袋里从银行里取出的钱。
“武器没买,照明弹没买,各种防水包没买,头戴式矿灯没买,消防服和头盔没买……”我看胖子那割肉的表情就感到可笑,于是就拿出我事先列出来的清单一个一个的念给胖子!
“你等等,你等等,买什么头盔和消防服啊?”胖子不等我念完,马上就满脸疑惑的问到。
“你要是不要也行,反正你肉多,那些大蝙蝠怎么咬也是咬不完的。”李方在旁边大笑到。
“走,走赶紧去买消防服和头盔……”胖子一听李方的话就是一个寒战,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想到了黄石被蝙蝠咬过的脸,所以才这样的焦急。
“不急,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剩下的这些东西都不好买,并且也是比较重要的,尤其是武器,所以不能急,咱们今天买这么多就可以了,差什么明天再说,放心吧,真正花钱的时候是明天,现在得赶紧回去把东西给整理了。”我看着愁眉苦脸的胖子说到。
“咱们还差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没买,并且你也没在清单上列出来。”李方一听我的话就赶紧说到。
“咦,什么东西我没想到。”李方的话音刚落,我就赶紧把清单给打开逐项检查……
“没什么缺的啊,基本上全齐了!”我狐疑的看着李方。
李方见我那不相信的表情,就不屑的摇摇头说:“一些必备的野外用药你列上了吗?”
我一下就怔住了,我是实在没想到买药这点上,经李方一说,我马上就觉得十分有必要了,因为这次进的毕竟是诡异万分的鬼子林,如果我们受伤了有药品的话也可以暂时的抢救下……所以当李方一说这话,我顿时就在心里称赞到:还是女孩子心细啊!
想着我一发动车,就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一次性急救包,注射器,消毒水,青霉素,蛇毒血清,止血带……”当李方站在医生面前,有条不紊的念出这么一大堆各种各样应急抢救用品的时候,我心里顿时就起疑了,因为看李方说出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好像她很熟悉一样,根本就不用想一样。
“李方,你在美国学的到底是埃及古文化啊,还是医学抢救啊。”从医院一出来胖子就赶紧怀疑的看着李方问,显然胖子也对李方这么熟悉急救只是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我选修过医学,并且曾随教授的研究队一起去过埃及挖掘过金字塔,当时我除了要做好本职工作外,还要负责整个研究小队的医疗抢救,所以知道点。”李方漫不经心的说到。
“你……你挖过金字塔?”胖子一下就惊呆了。
“什么挖过啊,你以为像你这样啊,我们是考古。”李方有点鄙视胖子似的说到。
“好了,知道你们高尚,不也就倒斗的吗,不过倒的是外国人的斗……”胖子一看李方有点瞧不起他,就赶紧的反驳。
“好了,都别吵了,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得赶紧回去把今天买的东西整理下。”我看胖子和李方俩人又吵上了就感到头疼,不过说实话刚才李方一说她曾参加过对金字塔的挖掘工作,我的确也是吃了一惊,不过马上就感到一点安心,因为至少说明了这个丫头的确是懂点皮毛的,所以刚开始对她进入林子后的担心就少了点。
我们一行人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宾馆的时候,刘名还在宾馆里改装着指南针……
“怎么样,弄了几个了?”我看着蹲在地上翻动着我刚买的东西的刘名问道。
“三个,你们买这么点东西花了多少钱?”刘名一看地上的东西全是顶级的极品,尤其是那几把德国的工兵铲,就面带满意之色问到。
“就这么点东西花了快两万啊,那铲子是最贵的,一把就要一千六啊!”胖子咧着大嘴哭丧着脸说。
“志龙,怎么武器以及照明弹这些重要的东西没买啊。”刘名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没有这些东西就问到。
“这些东西国家都管制,根本不好弄,我已经托那个古玩市场的四爷帮咱们倒腾了,我想明天就会有结果了,我想弄几把枪还是难不倒他的”我回答到。
刘名一听我的话,脸色就是一变,而后就不放心的问:“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交给他去做妥当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那四爷和我合作过两次,他虽然是比较精明点,但是也算是能办事的人,在这地方咱人生地不熟的,要想买这些黑货就只能靠他了。”我有点无奈的说,我说的是实话。
“只要可靠就好。”刘名说到。
“好了,都别说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又好多事情要做呢。”李方说着就走了出去,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李方一走,我也觉得累了,一时一仰身就躺在了床上盘算着明天还需要买什么东西,而旁边的胖子早已经脱的精光躺在床上打呼噜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我和胖子以及李方又出去采购各种各样必需的东西!
我们先在在四爷那里我们弄到了四把五四手枪以及一些子弹和二十多颗照明弹!
这实在是大出我的意料,我原以为四爷最多也就弄个两把枪就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弄来了哪么多,并且照明弹的数量更是超乎我的想象,有了这些手枪我们进林子的安全系数会更加提高一个数值,至少不会怕林子里的野兽了。
然后就是防水背包等等这些比较先进的装备,等我们把这些东西全都买齐了,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按照我们事先的计划,我们会在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打车到鬼子沟,趁着夜色穿过村子到鬼子林的边缘休整到天亮,天亮后就正式向鬼子林开进。
本来我们商量的是第二天的早上进鬼子林的,可是我们发觉这次带的装备实在太多,要是在白天就这样进村子的话,未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我们就选择了在天亮前就开进鬼子林,然后等天亮后直接就进林子。
“刘名,指南针改装的怎么样了?”我提着一大包的武器一开门就问到,随后进来的是胖子和李方,同样他们两人也是提着大包小包的。
“还行,一人一个没有任何的问题。”刘名说着就接过我手里的包打开来看,“好家伙,这么多好东西。”刘名一看那几把手枪和照明弹就惊呼。
“是啊,四爷弄来的我全要了。”我有点得意的说哦
“手枪咱们一人一把。”胖子拿起收钱仔细的看了看说。
“要是再又几把猎枪就好了五四手枪只能用来防身,威力不够,如果在林子里遇到野兽还是猎枪管事啊!”刘名感慨到。
刘名一说完,我就在心里怪自己怎么那么疏忽,把这事情给忘记了,的确是这样的,在林子里的话,如果碰上野兽这些手枪基本不起什么作用,倒是那些猎枪威力是强的很。想到这里我的脸一下就红了:“我给忘记了,可是现在去倒腾这东西也来不及了啊。”我惭愧的说到。
“应该没什么事,四把五四就是遇上老虎咱也能把它放倒,赶紧整理下包裹休息,我定了凌晨两点的出租车,我估计等咱们到达鬼子林的时候也差不多天亮了。”刘名看我脸色不好,就马上说这话来安慰我。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就赶紧拿过一个防水包开始盛装东西,然后也招呼胖子和李方也马上行动起来。
“等下穿衣服的时候拣长袖长裤穿,林子里毒蚊子多。”收拾完东西我想起来林子里蚊子毒虫多,于是就交代他们。
等我们费劲的把所有的装备给分类打完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我们几个人又赶紧下楼吃了顿好的就回房各自休息了……
“胖子,志龙,醒了,该走了。”我一下就被刘名给晃醒了。
“死胖子,该醒了。”我赶紧起身穿衣,可是旁边的胖子翻了个又打起呼噜了,于是我一脚就朝胖子的屁股踹了过去。
“听到了,你就不能温柔点吗?”胖子不耐烦的坐起身子穿衣服。
我抬头一看刘名,只见刘名早早已经收拾停当,上身穿了个衬衣,衬衣外面套了个长袖的外套,腰间的外套那部分鼓鼓囊囊的,我一看就知道那里面别的是军刀和手枪……
三下五除二我和胖子也赶紧的穿衣起床,我抬手看了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四十五了,可是这个时候李方还没有起床,我刚想让刘名去隔壁叫李方的时候,门砰砰的响了。刘名一打开门李方就挤了进来,只见她全身穿着一套蓝黑相间的运动装,脚上穿着双白色的登山靴,平时披在肩头的长发也给小心的扎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青春的气息,并且背上早已经背好了早收拾好的旅行包……
“你……去打网球?”胖子一看李方的这身打扮就笑了起来。
“怎么了,进林子要长途跋涉的,我穿的休闲点是为了行动方便……”李方解释到。
“对,对就应该这样……”刘名在旁边一边附和李方,一遍赶紧催促我和胖子。
“别急,再检查下什么拉下没有,别向上次一样。”我说着就开始翻自己的背包,刘名一听我说的有道理,于是就也把自己背好的包拿了下来检查。
等我们所有人都检查完一遍确认了东西全都带齐了,然后这才下楼……
“不好,志龙咱花二十万买的那俩炉子呢?”我们一行四人刚走出宾馆正准备在茫茫的夜色中上车呢,胖子一下就站定在那里问我。
“不好,是啊,怎么把哪么贵重的东西落在哪里?”胖子的话音一落,我赶紧装作紧张的样子说到。
“你看你啊,你等着,我上去拿。”说着胖子就想转身回宾馆。
“好了,志龙逗你呢,那炉子他早就寄存到当铺了。”李方一把就拉住了刚转身的胖子,随后就在胖子的骂骂咧咧声中一起上了出租车。
胖子刚一上车,那出租车就在刘名的催促中像箭一样在茫茫的夜色里朝鬼子沟村奔去……
凌晨三点,我们一行四人准时到达了鬼子沟村的村口,趁着夜色我们几人迅速的穿过村子直接就来到了后山。
“穿过这座小山包,往前再走两个小时那样的山路,咱们就能到鬼子沟的边缘了,由于咱们是夜里行路,所以一进山咱们就把手电打开,大家小心点跟着我走就是了。”我由于去过鬼子林,并且把路也给熟记了下来,所以一进山我就交代他们。
刘名弯腰拣了跟棍子走到面前交给我说:“你在前面走,小心点,多用棍子探探四周,山里的毒蛇比较多……”
听完刘名的话,我心里一热,忙接过刘名手里的棍子说:“放心吧,没事……”
说完我就打开手电照着脚底下的小山路率先爬了上去,李方和胖子赶紧紧随我身后,最后的是刘名!
蜿蜒的小山路上亮着四盏微弱的手电光电,一点一点的往林子鬼子林的方向慢慢移动……
“这就是鬼子林了。”趁着晨光我指着眼前的那块刻有鬼子林三个大字的石碑说到,然后就难受的把自己被露水打湿的上衣脱了下来。
“这石碑的材料不一般啊,年限的话也应该是元朝末年或明朝初期立在这里的。看来这个鬼子林的确不是什么平常的林子。”刘名上前去仔细看了看那石碑说到。
“快累死人了,赶了三个多小时的山路啊。”胖子不乐意的看了看手表然后看着我,显然他在质问我,因为之前我给他说的时候是再走个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我上次来的时候是白天,所以路比较好走,这次咱们走的是夜路,肯定要慢一点了。”我对胖子解释到。
“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了,大家昨天晚上基本上是一夜都没睡,现在赶紧休息会,等太阳出来了咱们再进林子吧。”旁边的李方也早累的满脸通红。
“大家稍微的吃点东西休息下吧。”刘名说着一屁股就左在了那石碑上,李方则找了块塑料布摊在草地上和胖子坐在那里休息。
我一点休息的心思也没有,看着眼前的这个林子在心里暗暗的做着打算,说实话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进林子所面对的什么样的环境,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
想到这里我就把手伸到包里从里面摸出一本《野外生存技术手册》,然后翻看起来……
这是前天我和刘名一起决定进林子后我临时去买的,因为我没有一点丛林生存的经验,包括刘名也是这样,所以我买了这样一本书,想从上面学到点东西,希望进进林子后能对我们有所帮助!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进林子?”我正在看书呢,黄石的声音像幽灵一样就出现在我们耳边。
我猛就抬头看去,就看见黄石提着个包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休息的我们。
“黄伯伯,你怎么来了?”刘名惊得差点从石碑上滑下来,在旁边的胖子和李方也赶紧站起了身来。
“黄老爷子,您怎么来了?”我也惊的赶紧合上书上前问道。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进林子,我也预料到了你们进林子的时间,所以我就过来了,我身为长辈总不能单独让你们去送死吧。”黄石不冷不热的说到。
“我们等太阳一出来就进林子。”胖子赶紧满脸笑容的答道,我们一听黄石的话,心里也是一喜,我们实在没想到黄石竟然改变了注意来帮我们,这对我们来说基本上算是天大的喜讯了。
“我就怕我这把年纪拖累你们……”黄石没好气的刘名说到。
“黄伯伯,你说什么呢,您正老当益壮呢!“刘名赶紧满脸笑容的就把黄石的话接了过去。
“谢谢黄伯伯,谢谢……”李方在旁边感激的说。
“不用谢,我是不想看你们那么快死……”黄石没好气的把手里的袋子扔到了我们面前。“里面是几只猎枪和铁砂,进林子不带猎枪你们是找死啊!”
李方一听黄石的话,赶紧吐了下舌头就蹲下就看那袋子里的猎枪。
“您怎么知道我们几个人没带猎枪啊?”我低头一看黄石的包里放着好几把双管猎枪就好奇的问到。
“你们凌晨进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黄石说着就拿起地上的猎枪分发给我们,然后又接着说:“本来我是真的不想再走回原来的老路了(奇*书*网.整*理*提*供),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几个小辈就这样进林子,所以我就来了。”黄石无奈的说道。
“对不起黄伯伯,晚辈让您费心了。”刘名愧疚着说。
“我和你父亲毕竟是同门师兄,我是应该的。”黄石伤感的说道。
刘名本来还在为黄石的加入而感到高兴,可好死一提他的父亲程济,脸一下就暗淡了下来……
“好了不说这些了,把你们的计划和装备给我讲讲,这样进林子后我心里也有个大体的把握,说着黄石就把我们所有人聚到一起听我们的具体计划!
“时候不早了,等下就该又人进林子了,咱们也该行动了。”黄石看了看已经大明的天对我们说道,显然他对我们的计划和装备还感到满意。说着他背起自己的那只自己带来的包率先站了起来。
“我再补充一点,这林子里可不比外面,万事大家都要小心,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大家都别慌乱,一切都得听我指挥,千万可不能跑散了。”黄石看我们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就再一次的交代我们。
“恩,您老就放心吧。”我们几人赶紧的应承到。
“那好,咱们这就出发。”说着就一步跨过了那块刻有鬼子林三个大字的石碑,我们紧随其后……
果然,在跟随着黄石进入林子不到两公里的地方我事先准备好的指南针马上就因为强大的磁场而失灵,而我们事先改装好的指南针立即在这里就起了作用。
“妈的,你说这龙穴建的也真是地方,不说别的,就单一进来指南针就失灵这就要了人命。”胖子满脸佩服的看着手里经过改装过的指南针感慨到。
“这就是汪藏害深思远虑的地方,他要是建在别的地方,弄不好早就被人给挖了上千回了,但是又有谁能想到进林子后用铁针代替指南针呢?”刘名边费力的堆满积叶的地上行走着边说。
我边走边开四周的情况,四周处了树就剩下绕的乱七八糟的藤蔓了,越往林子里面走,藤蔓越多,我们五个人排成一行,由打头的刘名拿着把看到使劲的劈断那些阻拦我们的藤蔓!
“刘名,你歇会,我来。“我在后面看刘名已经是砍了一个上午了,就上前对他说。
“刘名喘着粗气,把满是草汁的看到递到到我手里,然后看了看怀里的指南针对旁边沉默不语的黄石说:“黄伯伯,按照咱们这样的走法,什么时候才能到?”
“是啊,刚走了一个上午,我就累的不行了,这路也太不好走了,全是树叶子,一踩一个坑……”李方把手搭在胖子身上问到。
“按照咱们现在的这个速度,可能还得需要两天多才能到。”黄石也停了下来擦着头上的汗看着我们头顶上密密麻麻的枝叶说道。
“我的娘啊,还要走两天?这不是要人命吗?”胖子一听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我一看过去一把就拽起了胖子:“你别乱坐地上行不行,我给你说,林子里不知名的小毒虫可多着呢,要是在你屁股上咬一口我可不管。”
胖子一听我的话顿时吓的赶紧用双手在屁股上瞎扒拉,我一看心里就暗笑,我这是在吓胖子,但是我说的也是实话,看着胖子那张被藤蔓早划拉的不成样子的脸在我的恐吓下一惊一乍的我就想笑。
“这段路的确不好走,这是林子的外部,等到了林子内部就好走了,那里的树就比较稀疏点了。”黄石见胖子那受不了苦的样子就笑着说。
“为什么里面的树就比较稀疏啊?”李方疑惑不解的问到。
“里面的树全是大树,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就比较好走多了。”我解释到,说着我就摊开塑料布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歇息,然后拿出纸巾来擦脸上的草汁,这一路上基本上全是在砍着藤蔓走来的,所以我们每个人脸都都个给弄的是花花绿绿,黏黏糊糊的!
“黄伯伯,咱们虽然又指南针,也知道大概的方向,我不知道你到现在还能不能你记起那龙穴的具体位置。”刘名边喘着气喝水边问到。
“应该没什么问题,只要咱们的方向没问题,等差不多到了我想我应该能认出来路的。”黄石揉着自己的脚说到。
我看黄石的表情就知道他累的不轻,因为我们及格年轻人都累成这样,弄的他这个老头子跟着我们在林子里狂奔,他能不辛苦吗?并且林子里的路是相当难走的,脚底下全积满了厚达一尺多了树叶,我们每踏一脚上去都是一个坑,然后再把脚从坑里费劲的抽出来,并且我们还得格外小心树叶里面那些奇形怪状的小虫,要防止它们趁我们不注意爬到衣服里,那是相当难受的事情,胖子的腿上就被不知明的小虫给咬的全市疙瘩,不过幸好的是那些虫并不是有毒的,再加上来的时候李方还带了很多野外急救用药,所以也没什么大碍。
“现在中午了,大家随便吃点东西还得赶紧赶路呢,一到晚上咱们就不能再走了。”黄石边说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一大叠油烙饼给我们。
我们早上每人就吃了两块压缩饼干,又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胃里早就饿得咕咕响了,一见饼就都上去拿着吃。
“黄老爷子,你这饼的味道可真不赖啊。”胖子抢过一张饼就大口撕咬起来。
“这饼也算是秦岭这个地区……”黄石的话刚说一半就猛然的停住了,我坐在那里正大口大口吃着饼,刚想抬头问黄石怎么不把话给说完,可是一眼就看到了坐着的刘名和李方。
他俩此时已经停止了嘴里嚼饼的动作,而是满脸惊恐的看着我,我一看就觉得好奇,刚想说话,旁边的胖子“妈呀”一声就把手里的饼掉在了地上,然后指着我的头顶喊:“蛇,蛇……”
“死胖子,你闭嘴,志龙你坐好,千万别乱动……”胖子的声音刚一出来就被黄石给镇了下去。
本来我正吃着高兴呢,可是一看刘名和李方的表情就感到有点不对劲,可是我还没明白过来呢,就听到了胖子那惊恐万分的声音。
我一听胖子喊蛇,心里一紧刚想起身站,可是就在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黄石猛的一个纵身就窜了过来,然后一手压着我的肩膀一手就朝我头顶飞了过去……
我还没明白过来呢,马上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就你好像有条冰凉的绳子,我刚一抬头,马上一声“妈啊”就叫了出来……
只见黄石站在我的头顶正上方,手里正举着一条两尺多长的蛇,那蛇的七寸牢牢的被他卡在手里,此时那蛇正全身无力的瘫成了一条绳子,蛇尾巴正好就落在了我的脖子上。
“没事,不是毒蛇。”黄石看了看手里的蛇,然后一使劲就把蛇的头给扭了下来,然后扔在一旁回去继续吃饼。
我“妈呀”一声就窜开了刚才我靠着的大树,失魂落魄的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以后大家千万要小心惊醒点,林子到处都是危险,幸好刚才那不是毒蛇,就算被它咬一下也没什么大碍。”黄石边吃饼边对口瞪目呆的我们说到。
“是,是……”胖子早吓的脸色都变了,赶紧点头称是,然后肥胖的身子就使劲的朝黄石移去。
我完全吓呆在那里了,心里万幸刚才那不是毒蛇,我知道如果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被毒蛇咬上一口的话,那我就真的危险了,虽然李方那急救包里又毒蛇蛇清,但是也是有生命危险的。
但是令我吓呆的原因还有一个,我看了看刘名那惊愕的表情就知道他和我想的一样,那就是:我们实在没想到黄石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动作却如此的迅速,并且遇事情竟然如此的灵境果断……
“看什么?”黄石嘴里嚼着烙饼奇怪的看着我和刘名。
“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黄伯伯这么大年纪了动作还是如此的迅速。”刘名钦佩的说道。
“是啊,实在没想到老爷子的身手这么好啊!“旁边的李方也惊魂尤定的夸赞黄石。
“不行了,已经老了,刚才我要是再慢一点弄不好那蛇就咬到志龙了,并且动作虽然快,可是体力已经完全不行了,我像你们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能一口气翻两座山不需要休息的”黄石满脸幸福的像是回忆着什么,可是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说:“好了,都别浪费时间了,咱们要赶在天黑之前走出这段林子,要不晚上住在这里可不安全。”黄石说着就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招呼我们起来赶紧赶路。
“再怎么走不都是林子吗?”胖子不情愿的嘟囔着站起身来。
“往前再走四个小时那样,我想咱们就能遇到条小河流,那里树木比较稀少,正好合适咱们安营扎寨休息。”黄石说着就拿起我脚边的砍刀想去前面开路。
我一看,赶紧的就把砍刀握在自己的手里对黄石说:“老爷子我来,刚才的救命之恩还没谢呢。”
“哈哈,你小子,好了赶紧走吧。”说着一伸手就把我拽了起来,我一起身就拿着砍刀在最前面给他们开路,他们紧跟在我身后边说笑边走,黄石也不时的给我们讲一些他年轻时候倒斗的经历,听的我们是一愣一愣的。
我沉默不语的在前面开着路,可是心里却在一直盘算黄石这个人,刚开始我接触黄石的时候总觉得这个给人冷冰冰的,好像就不知道什么是人情一样,可是经过这两天和他的接触,我能明显的感觉出他这个人其实还是挺容易接触的,并且从他的言谈中我也不时的能感觉出他虽然是告别了盗墓界,可是他给我们一旦讲起他年轻时候的盗墓故事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出他还是十分怀念以前的日子,因为每当他一讲起这些往事,总是流露出一种向往的表情和语气……
“黄伯伯,我觉得您和程叔真的不愧是当时南北各自称霸的盗墓之王啊。”我边听着黄石讲着各种关于盗墓的奇闻异事,边对他赞叹到。
可是我的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我忘记了刘名就在我身后呢。
“是啊,黄伯伯,现在说句实话,自从知道了我父亲和你一起被人称作是南北盗墓之王后,我一直都对你们的师傅孙冲这个孙老前辈充满了敬意,我实在想象不出是什么样的师傅能教出这样的徒弟”刘名接着我的话说到,我一听刘名的话,就知道刘名并未在意我刚才的话。
“对了黄老爷子,你能讲带你关于您师傅的事情给我们听吗?”旁边的李方也赶紧附和到。
“我师傅啊,那可是个世外高人,不过可惜啊,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黄石有点悲伤的说道。
“胖子,你过来砍会,我皮黄老爷子说话。”我一听黄石要讲他师傅的事情了,就赶紧的招呼胖子过来接替我的工作。
我一直都想了解点关于孙冲的事迹,可是可惜的很,孙冲这个人他好像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一出手就教出了两个盗墓之王,可是他的三徒弟却一直是默默无闻,人们连名字都不知道,我当年曾听我爷爷说过孙冲这个人,就连我爷爷那样神通广大的人都无法得知关于孙冲的一丝一点的事情,他唯一知道的也就是一句:那是个高人!其余的他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就连孙冲这个人盗过什么墓他也不知道。
“你刚砍了多大会啊就累了,人家刘名都砍了一个上午了都不喊累。”胖子十分不情愿的挤到我身边接过砍刀,我一抽身就到了黄石的后面。
“黄伯伯,你怎么不说了?”我刚一到黄石身边,黄石就不再往下说了,刘名一看这样的情况就奇怪的问。
“呵呵,这有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可说的啊,哈哈……”黄石跟我们打哈哈,显然他不愿意提起他的师傅。
我一看黄石这样的情况就感到有点不对劲,因为就连程济好像也从不愿意提及他的师傅一样,在我们和程济一起在云南待的那段时间里,我们也曾问起过关于关于孙冲的一些情况,可是程济也是跟我们打哈哈过去了,甚至连他师傅收的那最后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徒弟也不愿意说。
“对了黄老爷子,我记得您师傅当年是收了三个徒弟,你是大师兄。程济排第二个,第三个是谁啊,你和程叔当时一出山就名震江湖,可为什么偏偏你这个三师弟怎么没一点名气,甚至我们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啊。”我在一边旁敲侧击的问道。
我的话一说完,我就拿眼神知会在我身后的刘名,刘名他显然知道我的意思,也在一边说:“是啊,我也从未听我父亲说起过这个人,他倒是经常说起你,黄伯伯这是怎么回事啊?”
“呵呵,你们俩个小兔崽子别想从我嘴里套出点什么,好好安心赶你们的路吧。”黄石笑着对我和刘名说。
“黄老爷子,是不是那条河流。”我刚想继续问为什么不能说的时候,李方指着林子前面不远出的一片空旷地对黄石问道。
在哪里刚好有着条小小的山溪,溪水的两边没有什么树木,正合适我们在这里露营休息。
“不错,就是这条,当年我和你父亲也是在这上旁边歇息的。”黄石说着就疾走过去,捧起小溪里的水洗脸。
走了一整天,全身上下全是草汁和泥土,单衣服都不知道被汗水湿了几次,现在一看到水,我们都奔了过去在河边洗脸,本来我还想再问黄石那个关于他师傅和师弟的问题,可是看情况黄石好像并不愿意提这件事一样,于是我也就不勉强了。
“大家赶紧洗下,天色不早了,咱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黄石洗完脸看着河对面那稀疏的林子说道。
“帐篷,胖子,把帐篷拿出来赶紧撑起来。”我一听黄石这样说,就招呼胖子拿帐篷出来,说着话我就把自己包里的帐篷拿了出来和刘名一起给撑上,此时黄石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大堆干柴禾,然后就堆在我们的帐篷前。
“陈隆你别洗了,那些疙瘩你洗不掉的,你不理它明天它自动就好了,你还赶紧过来帮忙撑帐篷吧。”李方一个人在撑着帐篷对胖子喊到。
“胖子,别洗了,再洗也是那样。”我看着胖子傻乎乎的站在水里使劲的揉自己的腿就笑着说,然后就走过去帮李方一起撑帐篷,而刘名此时已经和黄石在林子边找柴禾了,我们德预备够多的柴禾,我知道了到了晚上在林子没有火堆会面对着什么,之前的时候黄石已经和我们说过了,这个林子里有狼……
“妈的,我真是倒霉,怎么你们都没被咬,就我被虫子咬呢?“胖子嘟囔着爬上了岸过来帮我和李方支帐篷。
“志龙,你看陈隆的腿……”胖子刚走到我身边,李方就惊叫了起来。
我赶紧低头一看,只见胖子那肥硕的小腿后肚上紧紧贴着三只指头肚大小的蚂蝗,现在正吸胖子的血吸的起劲呢,把胖子的腿上是给弄的鲜血淋漓,胖子的腿贝莱就被不知名的虫子给咬的花花绿绿的,这下再一流血,那看其来真是的五颜六色……
胖子一回头,妈呀的就叫了起来,赶紧抽出腰里刀就想去拨弄……
黄石和刘名一听到胖子的喊叫声,赶紧就赶了过来,黄石一看胖子那花花绿绿的腿就笑了:“你和志龙你俩怎么哪么喜欢招虫子啊。”说着一把就夺过了胖子手里的刀说wωw奇Qìsuu書com网:“这东西咬的劲,你要是这样用刀能把它弄下来,那它也得咬下你一块肉!”
胖子一听黄石的话立马惊慌的说:“那……那怎么办啊!”
“慌什么,几只蚂蝗咬不了你的命。”刘名笑着掏出打火机就蹲在了胖子腿边!
“是啊,反正你那么胖,被他吸点血也没事的,就权当是减肥了。”我捧腹看着胖子那一脸惊慌样。
“孙志龙,你不得好死啊……”刘名刚把打火机打开往胖子腿边一凑胖子就疼的大骂我起来。
“你忍着点,这东西不用火烧它不下来。”黄石也忍着不笑出声来。
“这……这就是蚂蝗啊?”在旁边的李方奇怪的问。
“是啊,你不知道吗,哦,对了我忘记你是研究埃及木乃伊的了,埃及是沙漠地区,哪里没有这东西,不怪你孤陋寡闻啊。”胖子忍着被火烤的痛苦还不忘记挖苦李方。
“你个死胖子,咋不吸死你呢?”李方狠狠的说到,然后猛的就一推刘名拿火机的说……
“妈啊,你想烧死我啊……”胖子马上就惨叫了起来!
“谁让你说我来着!”;李方得意的说到。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李方你去拿点止血的药给胖子敷上,黄石在旁边看到蚂蝗全被弄下来了就交代李方。
“哼“李方不乐意的转身去拿药箱,刘名一看胖子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就起身和黄石继续去捡柴禾。
“胖子,你歇着啊,别一不小心又被什么虫给咬了。”我笑这站起来去那堆柴禾哪里生火。
“别幸灾乐祸,弄不好等会……啊……你就不能轻点吗,最毒妇人心啊……”胖子的话还没说完,就惨叫了起来,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了气呼呼给他包扎伤口的李方,心里不由得暗笑……
我看了下天色,基本上全暗了下来了,于是我就赶紧拿着盆去溪边弄了点水把火生着烧水,此时黄石和刘名的柴禾也拣的差不多回来了!
“胖子,腿还疼吗?”我一手拿着饼干一首端着开水走到胖子边递给他。
“不疼,你死了我还没死呢,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兄弟义气……”胖子气呼呼的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恶狠狠的对我说。
“你腿上的伤又不是我咬的你跟我急什么急啊?”我笑着说。
“呵呵,你应该去怪刘名,是他拿打火机烧你的。”我满脸坏笑的看着刘名。
“冤枉啊,我可不是故意烧你的,是李方推我的手才烧到你的,按道理说你还得谢我呢,是我帮你把蚂蝗弄下来的,要怪你怪李方。”刘名一听我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就赶紧辩解。
“活该,谁让你嘴上不积德,你你要再敢乱说,你看我明天怎么给你换药。”李方更是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着可怜的胖子说。
“你……你们都不是好东西,等胖爷爷回洛阳……”胖子气急败坏的说。
“等你会洛阳了再收拾我们是吗?”刘名忍俊不禁,我们都知道胖子一生气就会说这句话。
“好了都别闹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赶紧吃点东西休息吧,明天还得赶一天的路呢。”黄石见我们胡闹就制止了我们。
“今天晚上由我和刘名守夜,刘名前半夜我后半夜,本来也要胖子值夜的,但是看他受伤的份上就算了。”我“爱惜”的看着胖子。
“哼,这还算有点良心。”胖子不屑的说到。
“你们守夜的时候注意别把火堆灭了就行,有什么紧急的情况就直接鸣枪。”黄石交代我和刘名。
“您老就放心吧。”我和刘名应承到。
“这……这怎么睡啊?”我的话刚落,就见李方满脸通红的看着黄石问。
“就这样睡啊,还怎么睡。”黄石一脸奇怪的看着李方。
“黄老爷子,人家是女孩子啊……”胖子一脸坏笑,接着说:“要不我和你睡一个帐篷,嘿嘿!”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方啐到。
李方的话一落,我心里就暗叫不好,因为按照我们之前的打算是买两个帐篷就够了,李方一个人住一个帐篷,而胖子和我以及刘名一个帐篷,因为我们三人要轮流守夜,所以两个人睡一个帐篷也足够了,可是我们没想到黄石会半路杀出来跟我们一起进鬼子林,这样的话两个帐篷显然不够的,因为李方毕竟是女孩子……
“你看,呵呵,你看我忘记了咱们这里还有个女娃,五个人住两个帐篷的话,那我胖子住一个帐篷,你和志龙还有刘名住一个帐篷,反正志龙和刘名总要留一个人在外面守夜的,所以还是满宽敞的。”黄石分配到。
“这……这……”李方为难的看着我。
“哈哈,志龙……志龙你……”胖子一听就捧腹对我坏笑。
“死胖子,你再笑我戳你的腿。”我见胖子那没正经那样子就威胁到,果然胖子一听我的话赶紧就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是在外面,大家都凑合点吧。”黄石见李方为难就说道。
“好了,要实在不行,我在外面睡就是了,弄的自己哪么冰清玉洁,我又不是什么色狼。”我一看李方那为难的样子就不耐烦的说到。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方赶紧不好意思的辩解。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都瞎想,赶紧休息吧。”刘名看看手表,然后对我说到,然后就起身往旁边的帐篷边拿猎枪,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竟然故意的低下头朝我怪笑,我刚想起身去踹他,他就已经敏捷的躲开了。
“志龙,我可睡觉了,祝你好梦啊……”胖子在帐篷里露出一个头朝我鬼笑。
我一看就火了,顺手捡起一个石块就朝胖子的头上砸去:“赶紧睡你的吧。”石块嘭的一下就砸在了帐篷上,我回头一看,发现李方已经钻进了那帐篷里了,而刘名正抱这猎枪在火堆边朝我坏笑。
“好了,你小子能不能不损兄弟我啊。”说着我就朝刘名的背上来了一膝盖,然后和他并肩坐下。
“好了,好了不闹了,你赶紧去休息吧。”刘名更是挤眉弄眼的看着那帐篷对我说。
“得,得,兄对今天晚上不睡了!”我气呼呼的说道,我心里的确是不太高兴,说实话我也是真的不愿意和那难缠的小妮子睡一个帐篷,毕竟男女有别,再加上李方又蛮缠不讲理。
“好了,好了兄弟我不对,你赶紧休息吧,下半夜你还得接替我呢,明天还要赶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领命不知道吗?”刘名一见我生气了,就赶紧正色说到,还不忘记推我一把。。
我看了看手表,知道自己一夜不睡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白天真的是高强度劳累了一天,明天还得继续赶路,一想到这里,我就起身对刘名说:“那行,你小心点,到点了记得叫我。”
“行,知道了,赶紧睡你的吧。”刘名使劲的推我一下,我一下就到了李方的那个帐篷旁边。
我身手一拉帐篷的拉链,帐篷的门就开了,然后我一侧身就挤了进去。
一进帐篷我的脸一下就红了,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睡到一个帐篷里,说实话并且这个李方也算是个美女了,所以一进帐篷我就感到特别的尴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合适!
“我给你说,从这条线算起,那半边你是的,这半边是我的,谁都不能超过了。”我刚把帐篷的拉链拉上,李方就坐在狭小的帐篷里对我说。
我定眼一看,只见李方已经用一条被单把帐篷里睡觉的地方分开了。
“行,知道了,睡你的吧,真是烦人。”本来我进来的时候还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办,就连心也是跳的厉害,因为毕竟我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睡在一起,并且李方的话还算是个美女吧!可是一听听李方这样戒备着对我说,顿时就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我心想:你把我孙志龙看成什么人了,你这不是等于说把我看成小人了吗?竟然这么瞧不起我,于是就没好气的回到她。
我的话一说完,一转身连看都不看她就侧着身子躺到了属于我的那半边,说实话我是不敢看她,我怕自己红着的脸被她看到!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当李方也侧着身子躺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帐篷里地方十分的小,就算李方用被单把帐篷分成了两边,可是一躺下我们基本上还是挨在了一起。
尤其是李方头上的香水味,弄的我更是心猿意马,心跳的更厉害……
孙志龙啊孙志龙,你怎么哪么没出息,赶紧睡觉,赶紧睡觉……
我躺在那里一个劲的暗骂自己让自己的心跳停下来!可是越骂自己越睡不着,弄的我是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的难受,可是我旁边的李方倒是安心的很,不一会就打着轻轻的呼噜进入了睡眠……
“志龙,你是不是睡不着啊?”我正迷迷糊糊的在帐篷里翻滚着呢,帐篷外面响起了刘名轻轻的呼声。
“睡着睡不着管你什么事?”我没好气的把头伸出去朝刘名低声喝道,我想刘名到现在还在取笑我和李方睡一个帐篷呢。
“你要是睡不着就出来守夜,让兄弟我睡会,我困的实在是不行了,到下半夜的时候你有了睡意叫醒我然后你再睡觉!”刘名打着哈欠说道。
我一想刘名说的也对,于是就从帐篷了出来了,然后让刘名进了帐篷,自己抱着把枪靠在火堆边熬时间……
林子里的晚上显得比较寒冷,并且蚊子飞虫也多,这些小虫不时的就往火堆上扎,一挨近火堆就啪的一声爆炸了!
我无聊的抱着枪看着一只只的虫子往火堆里飞,然后在啪啪不绝的响声中不时的往火堆上加点柴禾,就在我转身往火堆上添柴禾的时候,我发现对面的林子里好像有响动,|Qī-shu-ωang|于是就抬头看去,可是我这一眼看过去,马上吓的我头发全竖了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的林子里竟然出现了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就像是一盏盏绿灯笼悬在半空中晃动……
我一看这样的情况,身上的汗毛马上全都就竖了起来,我连想都没想,直接就抽出自己腰间的五四手枪朝天就是一枪……
“啪”的一声枪响了,子弹发射的声音顿时在空旷的林子里来回的回荡,那群绿眼睛一下就吓的全往后退了好几步,但是马上就又围了上来,并且有些绿眼睛已经出现在我们的两侧了,显然我们马上就要被围住了!
“怎么……怎么了……”刘名刚躺下没多久就被我的枪声震醒了,然后赶紧的就探头出来问,可是他的头刚探出来,马上就发现了我们对面的林子那无数双绿眼睛了,然后忽的一声就钻出了帐篷大喊:“都起来,都起来,遇到狼群了!”
还没刘名的话喊完,黄石和胖子也已经钻出了帐篷……
“这……这是什么?”胖子一出帐篷,立马就被眼前那无数个绿灯笼吓的结巴了起来。
“都别慌,都拿好自己手里的枪,志龙,赶紧往火堆上添柴火,把火堆加大。”黄石一出来,马上就激动的朝我们喊到。
“这,这是狼群……”李方刚一钻出帐篷就吓的赶紧在自己腰间摸枪。
“这……这怎么办,咱们被包围了!”胖子一听李方说那是狼群,在一回头看自己的四周,竟然发现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完全被包围了,狼却就在离我们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地方形成了一个大的包围圈,我们周围全是绿幽幽的“灯笼”
“都他妈的别慌,把火堆弄大点,它们怕火。”刘名拿着枪已经和我背靠着背了,我们不停的看着四周,生怕突然的从狼群里冲出来一只,这个时候胖子李方和黄石也都拿着枪和我们一起在火堆边站成了一个圈,我们五人中,只有黄石拿的是猎枪外,其余的人手上全是五四手枪!
“怎么……怎么这么多,当你啊我和你父亲来的时候也遇到狼群了,可是那才十几只,可是看现在的情况竟然有上百只啊。”我的左边站着的是黄石,我已经明显的感觉他的身体在发抖了。
“那现在怎么办,就这样耗着,等到天一亮,那些柴火烧完了怎么办?”我大口的喘着粗气,这突如其来的险情吓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咱……咱有枪,子弹也多,两枪打死一个也足够够了,要不咱就用枪打出去吧。”胖子拿着五四手枪颤着声问。
“都给我别慌,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先开枪,有了这个火堆这些狼暂时还不敢进攻我们,所以先别开枪,如果开枪把狼群激怒了,它们一起冲上来而咱们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掩体,根本没办法一起应付那多狼一起攻击的,到那时候咱们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了没了!”黄石看胖子想开枪就赶紧的制止到,然后赶紧的往四周看,我知道他是在寻找有没有什么退路,或者是躲避的地方!
“那熬着也不是办法啊!”李方就站在我的右边说到,她把身体紧紧的靠着我,我不知道是她在颤抖还是我在颤抖,甚至有可能是我们所有人都在颤抖,我觉得我们此时就像是菜板上的一块任人宰割的肉一样……
“想办法先上树,上了树就安全了!”刘名在旁边指着离我们不远小溪边那稀稀拉拉的几棵树。
树的位置在河边离我们大概得有个四十米那样,基本上就处在我们和狼群之间的中间距离。
“不行啊,现在咱们是一离开这火堆,那狼群就得拥上来啊。”李方回头一看黑暗中的那几棵树就带着哭腔说。
“可是火堆总是要烧熄灭的啊,那到时候咱们还是死啊。”
“不错,那是咱们现在唯一最安全的地方了,我们现在整个就处在狼群的包围圈里,只有爬上那几棵树是最安全的,只有上了树才能把狼群给击退。”我一看那几棵树马上就赞同了刘名的看法,因为如果继续呆在在火堆边那迟早是死,只要天一亮那火堆一失去作用或者是没等到天亮那火堆就熄灭了,那我们就彻底报废了。
“你们会爬树吗?”刘名一听我同意了他的提议就问道。
“会”我和胖子是异口同声的回答到。
“我……我不会啊。”李方带着哭腔说道。
“大……大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到底会不会啊?”胖子一听李方不会爬树,简直不敢相信。
“我……我真的不会。”李方带着哭腔说道,然后又说:“就是会也不可能啊,咱们……咱们能跑过狼吗?”李方看着那堆还在燃烧的火堆说道。
“没办法,这就看咱们的运气了,能赶在被狼咬之前爬上树就能活,否则……”刘名有点悲壮的说道。
“要是这样的话,我看咱们这里也只有志龙和刘名能活着爬到树上了!“胖子吓的双腿打颤说道,其实何止是胖子的双腿在发抖,就连我的腿就已经开始发软了。
虽然胖子说只有我和刘名能跑出去,可是我实在是没什么把握,因为那几棵树基本上就在我们和狼群的中间,我几乎是没有任何把握说能跑的比狼快,然后再爬上树,就连刘名我都没把握他能这样做。
可是现在这个办法却又是唯一的,火堆总有烧灭的时候,所以呆在火堆这里不动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可是再说就算是我和刘名能爬上树,可是我们能眼睁睁的看着黄石还有胖子以及那个李方死在狼群嘴里吗?
“好了赶紧做决定爬不跑吧,狼群的包围圈又小了。”刘名见我们犹豫不决的就朝我们大喊,但是他手里的手枪却丝毫不敢松懈的指着那一群一群的绿“灯笼”!
我一听刘名的喊声,心里一紧,赶紧一低头就发现火堆已经变小了点,我赶紧把脚边的柴禾全都踢到了火堆上,火堆顿时一下就又亮了起来,随着火堆火的加大狼群的包围圈一下就又扩大到原来的大小了。
我一看这样的情况,马上一个能逃出狼群的计划就出来了,但是我知道我还要好好计算下才行,于是我马上就忘记自己的危险处境而陷入了沉思……
“没办法了,没办法了,我胖子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我们陈家就我这一个独苗,还没续烟火啊!”胖子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爬树虽然是所有办法中最危险,可是也是我们所有的办法中唯一一个稍微有点希望的。这个时候咱们是谁也顾不了谁了,当时我就劝你们别进林子,可是你们不听……”黄石悔恨万分的说到。
“黄老爷子,我有办法让咱们所有人都能爬上树。”在旁边稍微思考了下的我,还没等黄石把话说完,我就兴奋的说到。
“什么办法?”胖子和李方一听我有办法让大家全部脱险就赶紧问。
“爬树。”我不假思索的说到。
“你开什么玩笑啊……”我的话一出口,胖子一下就泄气了。
“我说的是利用和狼群打个时间差来爬上树。”我边说边赶紧的又往火堆上添了几把柴禾,火一下就又大了,狼群的包围圈一下又稍微的大了点。
“时间差?“李方和刘名以及黄石几乎全愣住了。
“是的,现在我们之所以说不能赶在狼群之前爬上那棵树,那是因为我们和狼群一起到那树边的距离是一样,而我们是绝对不能跑过狼的……”我说到。
“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说废话啊。”胖一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又泄气了。
“胖子你闭嘴。”刘名一听我的话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睛立马光彩就上来了。
“志龙,你接着说。”黄石似乎也明白了我的计划。
“可是,如果我们把群赶到笔我们远很多的距离后呢,那样的话我们离那树的距离还是四十多米,可是狼群就离那树就远的多了,这样以来,我们和狼群一起往树边跑的话,由于狼群所跑的距离比我们远的多,那时间也就会比我们用的多,于是我们可以赶在狼群完全围上来之前爬上树,然后这样就安全了,到了树上咱们再用枪狠狠教训它们。”我说出我的计划的时候几乎是要跳起来了,因为我知道我们算是得救了。
我的话音刚落,刘名和黄石激动的声音都变调了:“不错,不错,这样咱们就可以完全有时间跑到树边然后爬上树了。”
“你痴心妄想,你怎么把这包围圈给往外挪一米啊?”胖子显然根本没明白我的计划,所以他才这样问。
“照明弹,咱有照明弹。”刘名边说边赶紧用脚勾起在自己脚边的背包,然后拿出四个照明弹和照明到发射器分别分发给胖子、我和李方。
“你们现在把发射器和照明弹全装到五四手枪上,只要我一声令下,咱们四人同时往四面最近的狼群方向发射,一发射你们就四面也不要管,一看到照明弹爆炸了,直接拿着枪就往树的方向奔,然后就是拼命的上树……
“什么破计划啊,咱们只要一离开这火堆那狼群就会冲上来啊,到时候死的更块啊!。”胖子朝刘名吼道不接刘名手里的照明弹和发射器。
“你傻啊,狼是怕光的,等照明弹一亮,狼群肯定会怕的后退,咱们就趁这一时间往树边跑,等咱们跑到树边了,那狼去肯定也后退了不少,此时肯定会从四面八方往树这边跑,可是由于狼群离树的距离远了,于是等狼群跑到树边攻击我们的时候,我相信咱们有足够的是爬上树了。”李方得意的说到。
“啊……啊……是啊,我咱们没想到啊?”胖子一听完李方的解释,马上就恍然大悟,然后就是兴奋,显然胖子也知道这个计划是可行的,于是赶紧激动着接过刘名手里的照明弹和发射期装在了自己的枪上。
“先别,我……我不会爬树……”我刚想说大家准备好的时候,李方带着哭腔就说道。
“这……这可怎么办?”我一下就犯难了。
“是啊,按照志龙估算的时间,这时间是刚刚够的,甚至说有点急促,可是现在你不会爬树的话,那肯定得让他把你托上去,这样的话时间就完全不够了,不等你爬上树,狼群就已经到了……”胖子犯难的说到。
“你们中间谁爬树的技术最好?”在旁边正在找弹药的黄石问道,刚才我一说出我的计划,黄石就已经开始把往我们所有人的背包里装弹药,显然他知道等我们爬上树以后,狼群是不会自动退去的,到时候就需要我们这些子弹帮忙了。
“志龙和刘名爬树的技术最好。”旁边的胖子赶紧回答到。
“你们两个人就得有一个人出来冒险背着李方爬树了,到时候我们尽量为你们做掩护,”黄石神色坚毅的说到。
“我来!”我和刘名几乎是一起说出的这两个字。
“必须要找个爬树特别好的,现在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黄石看到我和刘名一起挺身而出就语气凝重的说道。
“我来吧,我动作怎么都比志龙敏捷点,体力也比他好。”刘名一听黄石这样说就赶紧的把这危险的是去年个揽到了自己身上。
我刚想想辩解说自己从小在农村长大,爬树的本领不会笔他差的时候,胖子一把就拉住了我:“好了谁都一样了,再不走狼群的包围圈又小了。”
我赶紧环视了下四周,果然发现狼群已经开始在慢慢向我们移动了,我一看眼前的情况,赶紧一把全把火堆旁边的柴禾全都投到了火上,火忽的一下就旺盛起来,包围圈随这火的增大忽的一下又扩大到原来的大小了。
“好了不能耽误时间,就这样决定了,等照明弹一爆炸,咱们几个立马跑到树边,你们每人抱一棵谁都不要管直接往上爬,爬上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掩护刘名,因为刘名肯定是最后一个上树的人,咱们尽量要保证每一个人的安全。”黄石一看情况基本差不多就这样说道。
“你记得,只要一到树边我开始爬的时候,你抱紧我的肩膀就行了,其余的什么都别管,你明白吗?”刘名手里拿着枪最后一次的交待李方。
“我……我明白!”李方稍微温了下情绪坚定的说到,从他的语气能看出她已经放开了,不过他也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刘名的身上!
“大家都小心点……”我大声的叫喊了一声,然后端起手里手枪开始瞄准我前方的狼群,嘴里喊到:“一”
“二”
“三”
我的话音刚落,四声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紧接着四颗照明弹以我们五个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拖着个长长的火焰尾巴朝狼群奔去……
四颗照明弹刚一落地,四周的狼群顿时就被着四声枪声吓的阵型有点乱……
紧接着,几乎是同一时间,四颗照明弹一起爆炸,我们眼前一晃根本什么也不清楚,四颗照明弹发出的光足足把我们四种两百米的地方照的像个白昼一样……
照明弹一爆炸,我们虽然看不到我们四周狼群的情况,但是从狼群中间一些受惊吓狼的嚎叫声中能明显感觉狼群已经开始像潮水一样向四周退去
“跑……”我的眼睛被强光一照射差点给晃晕过去,但是强烈的求生意志让我头脑是异常的冷静,所以当我一听到狼群后退的声音,马上就大喊一声,拔腿就往溪边那几棵树的方向奔去……
我只感觉到自己耳边的风声呼呼的,我从没想到我会跑的如此之快,一眨眼间我已经到了树边,刘名比我先到一步,接着是李方和胖子,黄石也瞬时间到了树边。
等黄石奔到树边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抱着树开始使劲往上爬了,我知道我们的时间可能也就只有二十秒左右,因为照明弹暂时把狼群的包围圈给扩大了,但是狼群马上就会反应过来,继而迅速反扑回来,照明弹虽然能燃烧个一分多种,但是这个时候对狼群已经没有震吓能力了,因为狼群会绕过照明弹直接从别的方向扑过来的。
“刘名快……”我在几秒钟间直接就爬上了树,而胖子和黄石在瞬间马上就要攀上树枝了,可是刘名此时背着李方竟然只往树上爬了一点……
“快……”胖子的话音还没落,他手里的枪就已经响了起来,显然他已经在树上开始瞄准那些奔跑过来的狼了。
“不行,我的脚使不上劲了……”我看着刘名费劲背着李方竟然爬在树上不会动已经快急死了,可是这个时候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让我想杀了他的话。
我赶紧趁着照明弹的光一看,发现刘名的一只脚竟然拖在半空中不能使劲了,看到刘名的情况,我心里那个急啊,因为我知道肯定是在刚才跑动的时候,或者是爬树的时候,刘名的腿受伤了,刘名的腿一手上他虽然能靠着自己力气爬上去,但是要是他背上再背个李方的话那他俩就谁也上不去……
“妈的,李方你赶紧松手到地上,刘名手上了,让他自己一个人爬,我下去接你……”我对刘名和李方恼火的喊道,然后顺着树干就往下顺……
“志龙,你他妈的不要命了?”胖子一看我一下就从树上跳了下来,就朝刚落地的我使劲的大叫,然后又说:“狼群已经……”胖子的话还没说完,狼群中跑的快的狼已经到了我身边,我刚想那枪去射击,在我的头顶就响起了两声枪声。
我知道这两声枪声肯定是胖子开的,我相信胖子的射击水平,因为那来年告之扑向我的狼立马就随着枪声倒在了地上抽搐这,我知道我又欠了胖子一条命……
我什么也不管直接就奔李方,此时李方已经松开了抱着刘名的手,跌落在地上不知所措……
我一把就拽住了李方,然后一把就把她拽到我爬的那棵树边……
“胖子,照明弹,赶紧在李方身边射发照明弹!”黄石惊魂失声叫到,
“妈的,把眼睛闭上……”我刚把李方背在背上,就听到了黄石的话,然后一回头就对吓的不知所措的她吼道,我的话音刚落,我的身边嘭的一声就爆炸了,顿时我感觉一股热浪朝我扑了过来,我的眼睛一下就什么也不见了,我知道这是强光导致的……
但是这丝毫不能影响我爬树,我忍着眼睛的剧痛,背着沉重的李方几下就上了树,由于我的眼睛看不见,我只能是使劲的往上爬,因为我知道现在是离地面越高我们就越安全……
“啪啪啪……”我的耳边全是从刘名和胖子方向传来的枪声,我知道胖子和刘名和胖子也都安全了。
“志……志龙,不用爬了。”我背着李方还想往上爬的时候,李方在身后提醒我。
“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你看下旁边有没有比较粗的树枝,然后自己先爬上去。”我眼睛的疼痛简直让我无法忍受,我强忍着剧痛说道。
“有……”我明显的感觉到李方的声音哽咽了,然后就感觉李方慢慢从我身上移了下来……
“志龙,你没事吧?”胖子的声音混合着一大群狼嚎叫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知道我们所有人都上了树,而树底下则应该是一大群狼!
“他……他的眼睛看不见了!”李方的声音一下就哭了出来。
“没事,没事……”我现在越来越发觉自己的眼睛好像块要爆炸一样,有种想要从眼眶挤出来一样,但是依然宽慰的对胖子说,因为我知道现在最好是让大家都放心,然后再一起对付树底下的狼群!
“志龙,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刘名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旁边的树上飘了过来,我知道刘名现在肯定对自己很悔恨,因为他要没出这样意外的话,也不会有这样惊险的一幕!
“刘名,我没事,眼睛可能刚才被的照明弹给灼伤了,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安慰刘名,但是我内心也真的是十分的恐慌,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瞎了……
“赶紧弄点水给眼睛降压降温,我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因为照明弹在你背后爆炸的。”黄石在另一棵树上朝我大喊。
“没水……我们这里没水啊……”李方哭泣着说,这个时候我已经慢慢的摸索着从树干上移到了李方身边的树干上坐着,而李方就在旁边紧紧的拽着我,她知道我看不见东西怕我掉下去,所以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抓的生疼……
“没事,我休息下就应该能好了,对了刘名的你的脚怎么了?”我感觉自己眼上的疼痛开始慢退去了。
“我的脚刚才跑的太急扭到了,差点害了你和李方。”刘名愧疚的说道。
“胖子,黄老爷子,下面的情况怎么样啊?”我听刘名说话的语气很是自责自己,就赶紧的转移话题。
“狼群已经完全围了上来,都在树底下看着咱们呢!”胖子兴奋的说,
我刚想说话,突然感觉有一只手轻轻的放到了我的眼睛上,顿时一股冰凉的感觉就从我的眼上传下来!
“李方,你……你从哪里弄的水?”我刚才明明听她说没有水的,可是此时她却突然捧着水敷在了我的眼上。
“你……不用管……”李方的声音有点哽咽的说道,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知道了她从哪里弄的水了,她竟然接了自己的眼泪给我敷眼睛,因为从我脸颊上流下来的水在我嘴角停留的时候,留下了淡淡的咸涩……
我一下就呆住了,于是结巴着说:“李方……”
“别说话……”李方哽咽着说,然后另一只手又捂在了我眼睛上,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霎时再一次传遍我的全身……
“胖子,你先别开枪浪费子弹,等天亮的差不多了再打,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咱们也没电灯,你这样打纯属浪费子弹……”李方帮我敷着眼睛的时候,胖子拿着自己手里的枪一个劲的往底下射,旁边的黄石看胖子在那里浪费子弹就对胖子说到。
“谁说看不见,我就朝发着绿光的眼睛打。”胖子不乐意的辩解到,然后就停止了射击,这下我的耳朵一下也清净了不少,除了偶尔树底下的狼不时的吼叫声和耳边李方轻轻抽泣的声音外没有了任何声音!
“看这样的情况至少得有一百多只狼,你能有多少子弹浪费,等天亮了擒贼先擒王,只要头领死了,狼群就会散了。”刘名在旁边继续说道。
“好了,趁这个时候,大家用皮带把自己绑在树上休息会,尤其是志龙,你的眼睛受伤程度到底怎么样也不清楚,你最好的靠着树干睡会,等天亮了找到急救药箱再说。”黄石有些担心的说到。
“李方,你在树上要看好志龙。”刘名交代李方,然后就听到刘名让胖子也赶紧的休息,我们从我们进林子的前一晚到现在,整整两个夜晚一个白天基本就没休息过,所有的人都早累的筋疲力尽,本来还指望着今晚能好好的休息下,可是完全没想到又会遇上狼群,甚至差点丧命在狼群的口中,随着刘名声音在我耳边的结束,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大家真的都累了,真的都需要休息恢复体力……
“我……知道了!”李方回到刘名,然后轻轻的伏在我耳边对我说:“志龙,你靠着我休息会吧。”
我的头一下就晕了,完全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我醒悟过来,李方竟然一使劲就把我给拽倒在了她身上,然后就靠着了她的肩膀……
“谢谢你……”李方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什么?”我不知所措的问到。
“谢谢你刚才救我……”接着就是沉默,我不知道回答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厉害,这是从来没有的感觉,我在问自己:自己不会喜欢上这个难缠的丫头了吧,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敢相信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可是我为什么在刚才看到他身受危险的是会如此的心急,然后又会不顾生命危险的去救她?这可能是因为她是王教授的外孙女吧,王教授对我不错的,我这样做可是应该的,我不由的一遍一遍在心里否定这个念头。
可是让我唯一不能否定的就是,刚才她揽我入怀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拒绝,甚至还有种幸福的感觉,心竟然还跳的那么的厉害……
我靠在李方的肩膀上,在李方满是清香的发间,一遍一遍的在思索着这个问题,一直到我幸福的沉睡过去……
“志龙,该醒了!”朦胧中我感觉有人在轻轻的晃我。
“孙志龙你怎么躺在李方的怀里睡着了呢?”我还睁开眼呢,就听到了胖子那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猛的一下就睁开了眼,顿时眼睛马上就感到一阵剧痛,但是万幸的是我能看见了,
我一眼就看到了满脸通红的李方,霎时我也感觉自己脖子一热,就赶紧的把身子从李方的旁边挪开了,就连眼睛我都不敢去看她,而是把头给扭到一边去看周围的情况。
一转头,我一眼就看到了在我树对面那棵树上的胖子,此时他正呲牙咧嘴的朝我笑,我回头一看,就连身后的刘名都是一脸的坏笑。
“死胖子,你再乱说,我撕了你的嘴。”说着我就赶紧朝树底下看去,只见树的周围依然至少还有几十只狼在转悠,看情况经过昨天晚上一晚上的等待,又大部分的狼没有耐性都离去了,昨天夜里由于光线不足,多以没看清楚狼群的情况,现在天已经基本亮了,所以树底下的情况是一目了然。
我们所处的树下我大概估算了下,怎么也得个有六七十只狼,摸样和动物园里的差不多,但是要笔动物园里的狼清瘦的多,但是摸样看起来笔动物园里看到的狼要凶悍的多,此时所有的狼都在仰着头吐着舌头瞪着我们……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就知道了昨天围攻我们的应该是两个狼群,其中一个狼群可能耐性不好直接就撤离了,可是这个狼群还在死守着,我相信就我们身上带的所有子弹,解决个七八十只狼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再说我们还有个神枪手的胖子,他的叔叔是洛阳市的射击中心的教练,胖子没少在射击中心玩,所以他的枪法是相当的准,当时在云南西汉墓我被那些蛆尸围攻的时候,胖子都用精确的枪法救了我一命!
想到这里,我刚想说让胖子赶紧发挥特长,可是还没张嘴,旁边的黄石倒是先说话了。
“志龙,你的眼睛没事吧?”黄石在离我稍远的一棵树上问道。
“哈哈,没事,有事情的话他能安稳的睡的那么香吗?弄不好口水都流出来了!”胖子怪叫到,就连刘名都忍不住也大笑起来。
“没事。”我的脸霎时通红,我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可定看到了是李方搂着我睡的,想到这里,我赶紧侧身去看李方,只见李方坐在我旁边的树杈上低着头一语不发,显然她也被胖子的话和刘名大大笑给弄的不好意思了,一看这样的情况,我一下就觉得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于是也低着头不再言语!
“好了都别开玩笑了,现在想办法把底下这群狼给弄走吧,咱不能说在这树上呆一辈子吧,在说咱们出来武器外的所有装备都还在帐篷里呢?”刘名见我和李方都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就敢接替我们解围。
“还能怎么打,用枪干他娘的。”胖子说着就在腰间摸枪想去射击树底下的狼。
“胖子,你先住手听我说。”黄石一看胖子想掏枪就赶紧的制止了胖子,然后继续说道:“你能又多少子弹可以浪费,再说子弹对于咱们来说还有别的用出呢,要是枪声再引来另外一群狼或是别的什么,咱们根本没办法应付,咱们现在要的是速战速决!”黄石说道。
“不错,咱们只要把它们的头领给找出来杀了,那样狼群就会自动散了。”我在旁边补充。
“那么多狼都长的一样,怎么分辨它们的头领啊?”我身边的李方问道。
“这个我自然有办法,但是你们及格要注意了,只要我把头狼给引出来了,你们及格同时开枪,争取一下就要了它的命,要不咱们后患无穷。”黄石说着就开始从树枝往树干上挪动。
“黄伯伯,你干吗?你可千万别下去啊?“刘名一见黄石要从树干下去,立马就急了。
“哈哈,放心,我还没傻到去送死的地步,我这是去引逗狼群,把它们给弄急了,他们的头狼自然会出来的。“黄石说着就往树下滑。
底下的群狼一见有人从树上开始往下滑,一下就开始躁动起来,全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黄石的那棵树上,我相信只要黄石一从树上下来,那地上的狼群马上就会把他撕成肉片……
“黄老爷子……”我和胖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去叫他制止他,可是他好像根本没听到我和胖子的呼声,依旧是顺着树干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随着黄石的一点点下滑,树底下的狼群几乎全都躁动了起来,已经有不少的狼开始跳跃着往树上扑了……
看着黄石依旧是一点一点的从高树上往下滑,可是我们又制止不了他,我的心几乎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眼看黄石离地面还有四五米多就要到达地面了,而树底下的狼群早已经疯狂了,全都嚎叫着往树上冲……
我一看黄石这样的情况,脸色吓的就变了,黄石如果再往下滑的话,那他的性命就真的不保了,我是真怕突然窜出一只狼跳跃起咬住黄石,然后……
我们所有人都吓呆了,我们实在不知道黄石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胆子,也不知道黄石他到底要做什么?
我身边的李方早已经是吓的声音都变了:“黄老爷子,别……别下了,危险……”李方竭尽全力的喊到,身体紧紧的贴着我不停的颤抖……
“黄老爷子,你……你干吗啊?”胖子拿着手枪紧紧的瞄准这着树底下往上跳跃的狼,我知道只要有任何一只狼跳到黄石身边的话,那胖子的手枪会马上的就响起,我和刘名手里的手枪也会马上响起,因为我们所有的人全都手里紧紧握着手枪,生怕底下的狼对黄石有所伤害……
“黄伯伯,你赶紧上来……”刘名的声音几乎要疯狂了!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在为黄石着紧要关头吓的不知所措的时候,黄石突然一下在离地面还有三米多的树干上停止了下滑,然后抽出自己的皮带把自己的腿给固定在树干上,继而抬头对我们说:“放心,它们跳不上来,我心里有底。”
我们一看黄石停止了跳动,心稍微的平静了一点,然后赶紧低头再去看在底下早已经躁动的不行的狼群。
只见树底下的狼群不住的往上跳跃,想咬黄石的狼是越来越多,可是可惜的很,不管它们怎么跳,都离黄石还有半米的时候就跳不上去了,每一次跳跃失败的狼,都在树底下吐着血红血红的舌头朝黄石嚎叫,然后发动再一次的跳跃。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吓的是口瞪目呆,我是第一次看到野性如此十足的狼,并且还是那么多只,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我们落在他们口中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弄不好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黄伯伯,你这是做什么?”在树上的刘名见黄石在最危险的地方停住了滑动,就惊魂未定的问道。
“我要把狼群激怒,然后把头狼给引出来,只要把头狼解决了,那剩下的狼就完全不是什么问题。”黄石边说边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砍刀,然后后仰着身体一下就把头部给暴露在了狼群可以咬到的范围之内……
“黄老爷子……”我顿时惊呼,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黄石刚把头给倒垂下去,头一下就垂到了狼可以跳起来的距离……
“黄伯伯……”在旁边的刘名也吓的叫出声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树底下的群狼中已经有狼嚎叫着冲过去跳起来去咬倒挂在树上的黄石……
只见那狼一奔到树底下,身子一顿立马就腾空而起,接着张着大嘴就往黄石的脖子上咬去,就在这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吓的闭上了眼睛,我们实在不愿意看到黄石被狼撕咬的下场……
李方甚至紧紧的贴着我尖叫了起来……
“嗷”的一声惨叫让我们不由得又睁开双眼去看黄石,我们发现黄石竟然是毫发未伤,他甚至已经把垂下去的头给重新直了回去,然后又回到了安全的地带!
倒是那条跃起来的那跳狼,带着惨烈的嚎叫直接就落在了地上,然后一伸腿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接着就从那狼的脖子的地方涌出一大堆的鲜血,我们再一看黄石手上了砍刀,发现刀上沾满了鲜血!
“黄……黄老爷子,你……你这是……”胖子结巴这着问,他吓的连声调都变了,胖子吓坏了,我们所有人都吓坏了,如果说黄石在昨天捉蛇那是小露一手都让我们感到吃惊的话,那现在他就这样,就这样在我们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情况下轻松解决了一只狼,这着实让我们所有的人口瞪目呆……
“李方,好了,没事了,黄老爷子没事,你睁眼看一下。”我看旁边的李方还是紧紧闭着眼不敢看,就对她说道,但是我的口气很不是那么轻松,我的话音刚落,李方就睁开了双眼,然后一脸惊讶的看着黄石。
“呵呵,我都说了没事,你看着吧,我这样再来了个两三次,那头狼就会忍不住出来挑战我,到时候我一声令下,你们直接开枪……”黄石轻松的说道,然后手里握着砍刀又把上半身给垂了下去……
我们一看黄石那轻松的表情就知道了黄石肯定是有把握的,要不他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并且还是如此的轻松……
看到刚才黄石在我们没看见的那一瞬间就轻松的解决了一狼,再一听他对我们说的话,我们一下就明白了黄石的意思,于是各自都端着枪紧紧的盯着树下准备跳起的狼,就算黄石有危险了,我们也可以用枪帮下忙,如果把头狼引出来,那不用说,我们肯定是快速的解决!
只见黄石像刚才一样,迅速的把自己的头部暴露在了狼群可以攻击到了地方,然后右手紧紧的握着砍刀,全神贯注的注意着树底下即将要跳上来的狼。
刚才被黄石一刀砍死的狼,这个时候已经不在树底下了,而是被狼群拖到了不远的地方给分吃了,看到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弄的我差点干呕起来,旁边的李方显然不敢看这样血腥的场面
“志龙,要注意了,别分心!”旁边的刘名见我把目光久久的盯在那群在分食自己同类的狼群堆上,就赶紧提醒我别分神。
刘名的提醒马上让我收回了思绪,然后端着枪又赶紧的瞄准了黄石的头部方向……
黄石一出手干净利索的解决了一只狼,这一下让狼群骚动了不小一会,但是狼群马上就又恢复了平静,继而又又更多的狼围绕着黄石的那颗树了……
“黄伯伯,小心,又来了……”刘名的一声大叫,立即让我把警惕提高了到了十二万分,只见树底下的一直狼直接在树下起跳,刚刚才那狼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然后张着鲜红的大嘴就朝黄石的脖子咬去……
就在这一瞬间,只见黄石迅速的一偏头,动作竟然拿捏的是如此的精确,紧接着右手握着的砍刀一个横扫就朝跃起的那狼的头扫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那狼头立即就歪到了一边,脖腔里血直接就喷了出来,然后就是啪的一声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树下的狼群一见,又是一阵骚动,不少的狼直接就冲到了受伤的同伴身边开始张嘴撕咬……
而这个时候,黄石已经又把身子给弄正,此时他正安全的扶正身子看着我们。
“黄老爷子,你这招太牛了,什么时候得教教我,这样玩真过瘾啊。”胖子羡慕的看着黄石说道。
“哈哈,可以,等把这狼群击退了,老夫我就传你两手。”黄石抱着树干看着群狼分食自己同伴的情景说道。
我内心是十分的惊讶,这个时候我才明白黄石为什么年轻的时候会如此的张狂,他是真的有资本张狂,也许他的盗墓技术和程济是一样,但是你不能不承认他的身手以及他的胆量要高出程济太多太多,并且他现在的年龄已经是五十多岁,可是身手却是如此的了得,这不能不让我感到万分的惊讶,我实在想象不出他年轻的时候身手是怎么样的?
我看了看身边的李方和旁边的刘名,发现他俩的表情基本和我差不多,都是那种不可思议……
“别傻了,注意点我的口令,只要把头狼一出来,你们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头狼可不笔比这群普通的狼,只要一次不把它置于死地,想再把它引出来就难了,并且要是把它给弄伤了,弄不好还会引来更多的狼来对付我们。”黄石见我和刘名都呆在那里,就提醒我们。
“黄老爷子,您放心,只要它露个头出来,胖爷爷我绝对让他去阎王哪里报到。”胖子见黄石这样说,就激动的回答到,我明白胖子的意思,他现在已经完全被黄石露的这几手给弄的热血澎湃,胖子这人就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玩的起来。
“黄伯伯,你放心,我们盯着呢。”刘名答道,我和李方也赶紧的在旁边附和刘名的回答。
黄石一见我们都回道了他,于是就又把上半身给垂了回去,然后说到:“我想头狼快忍不住了,大家注意点听我的口令,我说开枪的时候你们再开枪,千万别乱来。”说着就把砍刀在半空竹舞了舞……
黄石一连气毫发未伤的连砍两狼,着实让我们所有在场的人吃了一惊,而现在树底下的狼群早已经更是躁动的不得了,原来在树底下一直晃悠着想跳起来的去咬黄石的狼,现在都吓的不敢接近黄石的那颗树,而都是吐着舌头恶狠狠的看着悬挂在半空中的黄石,谁也不敢再去跳跃了……
黄石一看狼群都不敢再上来,就使劲的在半空中使劲的挥舞着砍刀,以此来继续挑衅狼群,果然黄石的这一招十分的有效,狼群一见黄石如此的嚣张,马上就从狼群里又出来了几只狼慢慢的靠近黄石的树干……
“黄老爷子,小心点。”我握了握了手里的枪看着慢慢走向树干的那几只狼就提醒黄石。
“放心,这几只没一只是头狼,解决它们不是问题……”黄石神色凝重看着慢慢向他走过去的几只狼回答到我。
“老爷子,再露一手,让胖子我好好学学……”胖子兴奋的眼睛都红了,胖子的话音刚落,那几只狼中间的其中一只,迅速的加速度瞬间就到了黄石的头顶下,然后猛的一个纵身又朝黄石的脖子上咬了下去,黄石依旧猛的就是一个转头,然后右手的砍刀向榔头一样就朝狼头横扫过去……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折,那狼头竟然硬生生的被黄石给砍了下来,血一下就喷到黄石的头上,接着那没头的狼尸直接像块石头一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随着那只狼落地,黄石马上就又把身子给牢牢的固定在了树干上,又回到了安全的地带……
我呆了,刘名呆了,胖子呆了,李方也呆了……
我根本没想到黄石的力气大到竟然能把狼头给一刀斩下……
就连树底下的狼群一下都吓的后退了好几步,此时你再看狼群的眼神,你就会发现它们的眼神里面充满的并是恶狠狠仇意了,取而代之则满是恐惧……
黄石抹了抹自己脸上的狼血对惊呆的我们说到:“都别发呆,都给我警醒点,看这样的情况如果不出我的意料,头狼马上就要出现了。”
我们所有人一下就全醒悟了过来,赶紧捋了捋各自的思绪,马上就从惊愕中恢复了过来连忙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我再声明一点,等下如果头狼出现了,没有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能开枪,我们一定要又百分之百的把握才出手,要不咱们就真的麻烦了。”黄石用肩膀上的衣服擦了擦自己头上的鲜血,十分郑重严肃的对我们交代到。
我们本来就十分的紧张,现在再一看黄石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顿时就觉得更是是紧张万分,就连爱开玩笑的胖子此时也是一脸郑重的回答:“老爷子,你放心,你不出声我不开枪,你就放心吧。”
“那行,大家都给我警醒点。”黄石说着再一次的把身子给垂了下去,然后全神贯注的看着早已经退避三舍的狼群……
“老爷子,怎么没动静啊?”胖子看黄石已经垂下去快两分钟了,而底下的狼群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就连刚才黄石砍死的那只狼的尸体,都没有狼敢上前来撕咬,显然狼群现在完全被黄石这几手给吓的不轻。
“哼,别急,我想头狼该出来了,如果再不出来那它的地位就要受到……”黄石满怀信心的说到。
“黄伯伯,你看……“黄石的还还没说完,再树上的刘名就惊叫到。
我赶紧顺着刘名手指的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七八十头狼分成好几队把我们严严实实的围成了一个圈,而所有的小狼队中,只有那个狼队里的狼是最多,差不多得有三十多只,而此时这三十几只狼竟然全都站了起来,然后分走两边,中间迅速就出现了一条空隙,接着就冒出只额头上有一撮白毛的雄狼,它的体型要比一般的狼大了许多……
它的眼神十分的冷漠,两边任何的狼它都不去看,而是就直定定的看着倒挂在树上的黄石,眼睛里没有一丝可以让我们读懂的感情,它慢慢的走到他那小队狼群的前面,然后就停住了。
“老爷子,那就是头狼吧?”胖子颤着声问。
“是的,你看它那体型和气质,就能明白它在狼群中的地位,你们现在都给我小心点,别乱说话,现在还不能开枪,要等它走过来,这样到时候它就是发现不对再转身跑回狼群的时候也来不及了。”黄石咬着牙一动也不动的和那头狼对视着交代我们。
黄石的话刚一落,那头狼仰天长啸一声,接着就从狼群中走出了几只和它体型差不多的狼,然后走到它身后就停了下来。
“你们记好了,等下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要先把头狼给干掉然后再管别的。”黄石看着突然冒出的那几只狼,脸色一变,语气有点失控的交代我们。
“你们记好了,等下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要先把头狼给干掉然后再管别的。”黄石看着突然冒出的那几只狼,脸色一变,语气有点失控的交代我们。
“老爷子,现在……现在我就一枪能打烂它的头,看这阵势你还是别冒险了。”在另一棵树上的胖子手里拿着枪瞄了瞄站在那几只狼前头狼,然后颤着声对黄石说,显然胖子看那狼群的阵势有点胆怯。
“老爷子,还是听胖子的吧,我看这几只狼不是那……那么好对付的……”紧紧贴着我的李方看着那走出来的那几只体型硕大的狼心有余悸的说。
“不行,咱们必须要有百分之百把握,因为成败在此一举,成功了咱们就能全活下来,失败了那……”黄石根本不看劝导他的胖子和李方,眼神直定定的哪里也不看,只看前方远处的那头狼,那头狼也是在凝视着黄石。
黄石正说着呢,突然就停住了嘴里的话,只猛的扭头看去,只见那头狼在身后那几只狼的跟随下已经开始朝黄石的树边移动了。
“都给我警醒点。”黄石一看那头狼移动了,手里拿着砍刀就又朝树下把头垂了下去。
“老爷子,小心点……”在树上的我和李方异口同声的朝黄石喊去,声音一出来,我猛的就回头看了眼李方,此时她也正诚惶诚恐的看着我,我们谁都没想到我俩会同时喊出这一声来,一和李方的目光对上,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然后赶紧就把头给扭了回去。
这个时候由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黄石身上,所以并未在意我和李方的尴尬情况,再说这样的情况下我也根本没注意这事,马上就又把注意力给转移到了黄石身上。
这个时候,黄石又把整个身子又保持成刚才他砍那三只狼的时候那样,倒垂着身子,手里紧紧握着把砍刀,眼睛直定定的看着一点一点朝他移动而来的那几只硕大的狼,脸上的色彩更是紧张到了极点,而在旁边树上的胖子和刘名也是紧张的不能行,他俩手里都紧紧的握着枪瞄准着在几十米开外的那头狼。
那几只狼是越来越近,我也是紧张的不能行,手里握着的枪都攥出汗来了,我身边的李方更是紧张的喘着粗气,气息一下一下的冲进我的脖子里,弄的我很是不舒服,但是就是这样我也不敢乱洞一下,我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头狼突然加速跳跃起来,而我又稍微的疏忽下的话,那黄石就真的危险了。
正想着呢,就见那头狼突然低吼了一声,声音还没落,它身边的那几只狼和它竟然同时散开来,然后猛的就是加速度朝黄石奔去……
不好,这个头狼要三面夹击黄石……
那狼群一散开,我还没明白是什么回事,可是当狼群一加速度朝黄石奔去的时候,我马上就明白了那头狼阴谋诡计,原来这个头狼竟然是如此的狡猾,它让自己和同伴分成三组,然后朝不同的方向向倒靠在树上的黄石奔去!
看到这里,我马上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然后什么也不顾得的就大喊:“给我开枪……”我自己的声音还没完全喊出来,我就扣动了手里的扳机,手里的五四手枪“啪”的一声就朝我这个方向奔来的两只狼响了。
我的枪声一响,刘名和李方手里的手枪是同时就响了起来,顿时那几只从两面冲上来的几只狼就倒在了地上,可是由于那头狼速度太快,并且它狡猾的不是跑直线,所以我怎么都瞄不准……
“胖子,你他妈的开枪啊。”我心里着急的不行,因为那头狼马上就要奔到树底下了,我和刘名手里的手枪都响了起来,可是那死胖子手里的手枪一直都没响一下,我一看就朝胖子大骂起来。
我的骂声刚落,那头狼就已经跳了起来,然后张着大嘴就朝黄石咬去,我一看马上就知道这狼弄不好也得像前面几只一样,因为黄石一定会轻巧的避开的=,然后拿砍刀横扫过去……我正看着呢,可是眼前的一幕简直让我不敢相信的是:那头狼就在跳跃到半空中的时候,却突然的把腿朝树干上一瞪,竟然马上改变了本来朝黄石咬去的方向,几乎是同时和黄石一起朝左边的方向移去……
“黄老爷子……”我张嘴大叫,而在旁边的李方已经开始朝黄石尖叫起来。
“啪”的一声响,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在黄石的头边马上炸起了一片血雾,头狼的头一下就歪到一边,然后也像石头一样就坠下树了……
我回头一看,只见胖子在不远地方的树上满头汗水的握着枪在那里打颤,我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是胖子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用自己精确的枪法直接就打在了那头狼的头上……
“胖子,好样的……“我一看明白怎么回事,马上就骑在树枝上朝胖子大叫。
而这个时候黄石已经利用头狼坠下去的空隙把头又给直了起来,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都给我开枪打。”黄石一直起身子,就朝我们几个人大喊,黄石的声音一喊出来,我马上就明白了这个时候不是夸胖子的时候,这个时候应该是乘胜追击的时候,狼群的首领刚刚死,这个时候把没有了首领的狼群给打散是太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了哪么多了,直接抄起手枪就朝四周的狼群乱射,旁边的李方和胖子以及刘名也早已经抄起手枪朝底下的狼群射去。
狼群的头狼一落地,那群狼马上就乱了阵型,此时再经过我们一帮人的四只五四手枪的一顿乱射,在瞬时就逃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了几十具狼的尸体。
“哈哈,这样射击真他娘的爽。”胖子一看狼群退了,就大笑着从树上滑了下来。
“刚才要不是胖子的一枪,弄不好老头子的命就交代了,我实在没想到那头狼竟然是如此的狡猾。”黄石滑下树就感激的看着胖子说。
“是啊,好险。”刘名说着也下了树,我一看大家都下了树,也想下树,可是李方竟然还坐在树枝上不下去。
“下去啊,坐这里做什么。”看着眼前挡着我下树的李方我脸红着问,自从昨天夜里我救下她,她用泪水给我洗眼后,我一看到他心就跳和不停,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我……我不会爬树。”李方结巴着说,然后拿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一看这样的眼神心跳的更厉害了,脸更是红的不得了……
“志龙,怎么还不下来啊,怎么不舍得啊。”在树底下的胖子见我和李方还在树上就朝我挤眉弄眼。
“陈……陈隆,你要是再敢乱白话,你看我下去怎么收拾你。”我一听胖子的话,更加是不好意思了。
“哟,收拾我啊,行啊,那先把李方给背下来吧,你没听人家说不会爬树吗?”胖子笑的更是肆无忌惮了。
“死胖子,你……你……”李方一下就羞得脸不藏到哪里好。
“好了,别闹了,赶紧下来收拾东西赶路,我爬狼群杀个回马枪。”黄石见我和李方在树上不动的和胖子对骂,就朝我和李方喊。
“志……志龙,你赶紧把她给背下来吧,咱还得赶紧赶路呢。”刘名朝我喊,听着刘名的语气倒是停正常的,可是再一看他的表情就差点把我气的从树上掉下去,他一直手摸着下巴,另一直手抱在腰间满脸“淫笑”的,那表情做的比胖子还要出格。
“刘名,胖子闹就算了,你也跟着……”我一见刘名也跟着那死胖子闹,心里更是没底了。
“都别闹了,赶紧下来,德赶路了,怎么回事,不久是背个人下来吗,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哪么扭扭捏捏的。”黄石忍俊不禁的催促到。
我看了看离地面好几丈的树,知道必须是得把李方给背下去了,在一听黄石的话觉得也是,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想到这里我一把就拽起李方,让他扶好树枝,然后走到听前面,说:“你爬在我背上抱紧我。”
我的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块跳的要蹦出来了……
的话音一落,在一旁默不吭声的李方就就伏在了我的背上,然后双手环绕着我的脖子紧紧的抱住了我。
“你……你抱紧了,我……我开始往下滑了。”我一感觉到那李方温热的身子伏在了我的背上,就结结巴巴的对她交代到。
“恩。”李方在我的背后轻恩了声,就又把胳膊上的劲给加了一把……
“哈哈……猪八戒背媳妇……”底下的胖子一见我把李方给背了起来,一边吹口哨一边一边挖苦我。
“死胖子,你看我下去怎么收拾你。”说着我顺着树干背着李方慢慢的往底下滑,而此时整个李方的全身紧紧的贴在我身上。
由于昨天我背李方的时候情况十分的危急,所以当时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我背着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淡淡的香味,这一弄就把我给弄的心猿意马……
我自傲心里骂自己怎么哪么没出息,不过还好的是,下树是很快的,我在心里没码几句就把北方给安全的送到了地上,我也站定在了胖子身边。
“死胖子,我让你瞎说。”我满脸通红的追着胖子就打,而此时黄石和刘名已经在不远处我们支帐篷哪里开始收拾东西了。
“哈哈哈……”胖子大笑着就朝黄石和刘名奔去,然后帮他们收拾帐篷。
我一看也赶紧跑了过去,完全不敢回身去看在我身后的李方,我是真的不好意思……
“收拾完帐篷咱们就得赶紧走,从这里开始林子的路就比较好走了,咱们一定要提快速度了,你们也看到了这林子有多不安全,谁也不知道在这里面遇到什么,所以咱们要速战速决。”黄石边收拾东西边交代我们。
我们在经历了这样狼群包围后,对鬼子林才算有了个真正的初步认识,知道这林子真的是龙潭虎穴啊,再一听黄石的话更是心惊胆战的,昨夜的危险场景又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三下五除二,我们几人是手忙脚乱的把东西给赶紧收拾好,然后按照特殊指南针的方向又开始了跋涉。
进了林子内部后,明显的感觉到路好走了,没有那么多杂草藤蔓了,而我们在经历了狼群浩劫后也是巴不得赶紧找到龙穴倒了赶紧离开,因为这地方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我们每个人几乎都是在拿出自己的全部力气在赶路,不过还好的是,这一路上由于我们的警醒所以出了那次狼群事件后,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太危险的事情,不过蛇倒是遇到了很多次,幸好的是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因为有黄石这个盗墓之王给我们带路,再说他也在鬼子林住了哪么长时间,所以对林子是十分的熟悉。
在黄石的带领下我们是没命的往龙穴方向奔,终于在入林子后第三天的中午十二点多到,到达了我们期待已久的那巨大的磁铁山……
“这就是磁铁山了!”在第三天的中午时分,黄石站在林子里的一个小山坡上,指着远处最大的那座山坡对我们所有人说到。
“不是吧,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大啊?”胖子擦着头上的汗水说。
“是啊,黄伯伯,这样的山也能称作是龙穴,这和那玉板上的描述差的太远了。”我和刘名仔细的看看远处的绵延数里的山坡奇怪的问道。
“你仔细的看看它的形状,则个龙穴不属于龙穴中的腾龙穴,而是卧龙穴,这也就是为什么这龙穴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都没又人发现,一是因为它的形状是卧龙,是所有龙穴中表现最低调的龙穴了,但是也是所有龙穴中最难找到龙穴,二是因为有这么大一片林子护着它,并且这山本事是个大的磁铁山,所不不管是罗盘还是指南针一进林子就失效了。”黄石站在山坡上触景生情看着那磁铁山若有所思,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我看这山绵延了又十多里,咱们从哪里下手啊。”李方在一边看着那山外行的问道。
“嘿嘿,我就说你去研究金字塔还行,中国的风水看来你是一窍不通啊,什么时候让你加志龙好好教教你风水,他这个可厉害了啊。”胖子一听李方那外行的问话就挖苦李方,并且捎带的也把我给挖苦了下。
自从前天的那次狼群事件后,我和李方之间就有了种模模糊糊的感觉,我只要一见她就脸红,心跳个不停。
而李方倒是好的多,什么都是很坦然的面对,但是就算这样,我还能明显的感觉出她在这两天对我是特殊照顾,并且也不像以前那样老跟我顶嘴了。
“死胖子,小心你死了我把你弄成木乃伊。”李方一听胖子挖苦她,就恶狠狠的看着胖子警告,在旁边的我由于心里的确有鬼,因为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上李方了,所以不敢吭声,我怕我再一说话,就又会引起胖子和刘名的一起挖苦,那样是很难受的事情。
“龙穴的话,一般都是在绵延数里的龙脉中龙头的位置,你看下这段小龙脉什么地方是龙头的地方。“我听着胖子和李方的争吵,不想再去讨论这事,于是就赶紧把话题给引开来。
“不错,一个龙脉的穴位,最佳的斗位就是龙头位了,你看那里……”在旁边沉默了半天的刘名听了我的话,就神色凝重的指着远处离我们最近的那山坡对李方说。
“不错,那地方就是龙穴的所在位置了。”黄石接着刘名的话说,然后就又把目光给凝视到了那龙脉的龙头位了。
“那咱们还等什么啊,直接上就是了。”说着胖子背着包就冲着那龙头穴开进了……
“这就是当年我和你父亲进过的那个工料洞了,这也是唯一一个能进入到墓室的通道了。”进过半个小时的跋涉,在郁郁葱葱的鬼子林里,黄石把我们带到了他曾经和程济一起进过的那个工料洞,然后站定在哪里就黯然的对刘名说。
显然这次故地重游让黄石的情绪有很深的影响。
我一听黄石的话,就赶紧的就又往前面奔了两步,我倒要看清楚这个藏有巨大蝙蝠的工料洞到底是怎么样的。
只见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大约高度一百多米的石壁,石壁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树木和藤蔓,在在石壁的嘴底端,赫然的出现了一个足足可以容纳三辆解放大卡车的巨大洞口,洞口的附近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藤蔓,几乎就把整个洞口给掩埋起来,但是在洞口的上方却是什么都没有长,直接露出的是一个黑黝黝的大洞,一看就知道哪里是经常有东西飞进飞出的,我想这些应该就是那些蝙蝠飞进飞出的洞口了。
整个洞口是依照着山体直接开采出来的,从裸露在洞口那黑色的石头就可以看出,整座山都是一个巨大的磁体。
“这还真是一座磁铁山啊,这含矿的山体竟然是如此的大,看这样的情况那墓穴就不应该是在山体里,而应该是在山体的下面。”我看着眼前的巨大黑洞口若有所思的推断到。
“不错,志龙推断与我当年和程济的推断一样,可是当年我和程济刚一进去就被那巨大的蝙蝠给咬了出来,甚至我还把命丢在了那里。”黄石走上前来站在我身边伤感的说。
而站在我身边的刘名是一句话都不说,神色甚是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工料洞发呆,我知道刘名此时内心一定在翻江倒海!
“这次我们来带了好几套的消防服,我想应该能抵抗那些蝙蝠的撕咬。”在旁边的李方听了黄石的担心,就赶紧的解释到。
“是啊,那些都是最好的消防服了,连火都烧不透就更别说是咬了,结实的不行。”胖子信心十足的说道,说着他就想更进一步的朝那黑洞走去。
“死胖子,你就再往前走吧,小心从里面突然飞出一只蝙蝠直接把你咬了。”我见胖子不知深浅的就想往洞口凑,就恐吓他。
“那……那还是算了,等……等我穿上消防服再……再进去。”胖子本来正往前走呢,一听我的话马上就吓的赶紧转身了。
“大家准备把帐篷扎起来,咱们稍微的休息整理下东西,晚上咱们就开始行动。”在旁边沉默半天的刘名终于说话了,一说话就给所有的人下了命令,显然刘名的脑海中已经没有别的任何的念头了,要有的话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进龙穴!
“大家连续赶了两天多的路了,是得好好休息下了,并且也该把所有的工具给整理下了,就按刘名说的办,今天晚上咱们就行动,蝙蝠是昼伏夜出的动物,晚上行动对咱们还更有利。”黄石看着刘名的表情就又把话给重复了一遍。
不等黄石说完,我们就在离那石洞门口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开始卸身上背的东西,然后就是支帐篷,整理工具……
傍晚大概六点多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停当了,就差穿着消防服背着包,手里拿着铲子往洞里进了。
“不好,咱们五个人只有四套消防服。”李方在整理消防服的时候,一清点消防服我们就发现少了一套消防服,于是就紧张的对我们所有人说到。
因为来的时候我们没想到黄石会来,所以这个时候一点消防服,才明白过来我们少准备了一套消防服。
“这怎么办,总不能留下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吧?”我为难的看看黄石和刘名说。
“我看你们的消防服弄不好也根本不管用,你是不知道那洞里的蝙蝠的攻击力有多强?”黄石看了看李方手里的那消防服,神色有点凝重的说。
“不会吧,这东西竟然会不顶用?”胖子一听黄石的话,顿时满脸不相信的看着黄石。
“胖子,你身上还带着阴煞牌呢吧。”黄石问胖子。
“带……带着呢,怎么了,现在问这个做什么?”胖子一听黄石问他身上的阴煞牌就奇怪的问。
“我想咱们有了这个阴煞牌应该进洞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黄石眯缝着双眼看着那黑黝黝的洞口说。
“什么,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和刘名一下就呆住了,完全不明白黄石的话是什么意思,旁边的李方和胖子对黄石的这句话也是感到莫名万分。
“当年我和程济一起进洞的时候,我带的东西和他基本完全一样,他只比我多带了一块东西,那就是阴煞牌,当我们进洞的时候,那些蝙蝠见到程济是纷纷躲避,唯独见了我是死命的撕咬,当时我并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蝙蝠单单只咬我一人,后来才行的明白,真正的玄机可能就是在这阴煞牌上,所以我认为咱们要想进洞,就只能靠着阴煞牌。”黄石看着胖子腰里那鼓鼓囊囊的腰包说,那包里胖子放着六七块阴煞牌。
自从胖子知道我一块阴煞牌卖了四十多万后,他那几块牌子他是放哪里都感到不安全,于是就买了个包天天给揣起来,这小子就这样,整一个做生意的守财奴。
“这……这不太可能吧?”李方显然有点不相信黄石的话,于是就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我,她显然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因为所有的人中,除了黄石外,只有我对文物的鉴别能力是最强的。
我一看李方的眼神,心一下就慌了,马上就把目光给转移到刘名身上:“弄不好还真是这样,你还记得咱们在云南西汉墓中遇到的那大蛆尸王吗,那东西就怕阴煞牌。”
刘名听了我的话稍低头沉思正想抬头回我的话呢,我们所有人忽然一下就感到面前的那黑洞里冲出来一阵腥风,腥风是扑面而来,夹杂着一股动物粪便的味道,紧接着就从那黑洞里传来了叽叽的动物尖叫声。
“怎……怎么了?”李方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就慌了神。
黄石一听这叫声,马上神色就是变,然后拉着我们赶紧往离开洞口有一段的距离躲去……
“老爷子这是怎么了?”胖子一脸惊奇的看着黄石问。这个时候我和刘名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其实就在刚才那一阵腥风扑面而来的时候,我马上就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天已经黑了,里面的蝙蝠开始大批量出来寻食了。”刘名听着那叽叽的尖叫声说到,他的话音还没落,我们眼前的那洞口里像是向上卷着的黑色龙卷风一样,冒出来了一长条“黑飘带”,一从洞口冒出来,马上就尖叫着四散开来,我定眼一看,果然是洞里的蝙蝠开始往外飞了,而那“黑飘带”就是成群的蝙蝠错扭到一起从洞里飞出来的情景。
“这……这蝙蝠这么大啊!”我一下就惊呆了,眼前那巨大的蝙蝠看的我是口瞪目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黄石外,其余的全都呆在了哪里,显然我们全都被眼前的蝙蝠数量和体型给吓的呆住了。
我猛的一下就打开了手里的强光手电,直接就把光束给投到了那从洞口里冒出来的“黑飘带”上面,只见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成百上千的巨大蝙蝠,而蝙蝠的大小竟然足足是普通蝙蝠的三倍还要大,平常的蝙蝠最大也就只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可是现在呈现在我眼前的蝙蝠大小几乎就像是一只刚成型的小苍鹰一样,呼啸尖叫着成群成群的从洞里就冲了出来,然后哎洞口又四散开来,在我手电的强光照射下,我甚至能看到蝙蝠嘴里那一排排闪着白光的尖牙。
“这……这哪是是蝙蝠啊!”李方看到眼前的情景早站在我旁边惊得不知所措,我手里手电一亮,他马上就惊呼了起来,倒是旁边的黄石,他镇静的站在旁边用着谁也看不懂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一切。
我刚想回李方的话呢,旁边的刘名忽然拔出枪,直接就朝那蝙蝠群“啪啪啪”的开了三枪,马上就有七八只那巨大蝙蝠落地了,有些一落地就死去,有些还在地上死命的挣扎着,继而发生十分难听的尖叫声,听到这样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我不由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你……你做什么?”胖子更是一脸惊奇的看着刘名。
“我看看这蝙蝠到底是什么东西。”刘名说着就抬起枪又是朝蝙蝠群开了几枪,立马又是一堆蝙蝠落下了。
我一听刘名的话不由得佩服刘名的机警,不过就算刘名不拔枪打下来几只的话,我也会弄几只的。
在我第一眼看到蝙蝠的时候,首先是被它们的数量和体型给吓了一跳,接着冒出来的念头就是弄下来几只看看到底是什么鸟东西,怎么能长这么的大,因为在我所学的东西中,我从没听说过蝙蝠的体型竟然能长大到这种程度,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刚才黄石说根据他的推断,他认定这些巨大的蝙蝠和那蛆尸王一样是怕阴煞牌的,所以我想弄下来几只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时候虽然那些被刘名打下来的蝙蝠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可是我们谁也不敢贸然的去把它们给弄过来,因为那些洞里的蝙蝠到现在还没是散完,那条飘舞着的“黑飘带”还在一直的往外冒,然后四散开来,而那些受伤落地的蝙蝠就在那个巨大“黑飘带”的正下方……
黑色的飘带一直往外冒了大概足足有五分钟,然后才慢慢的变小消失,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洞口除了偶尔从里面飞出一两只蝙蝠外,基本尚一切都恢复了原样,而被刘名打下的那几只蝙蝠此时也早停止了嘶叫。
我一看洞口的那巨大的蝙蝠=蝠群不见了,便马上抄起手里的工兵铲奔到洞口去看散落在地上的那几只巨大的怪异蝙蝠,不等我奔到前面去,刘名早已经跑了过去。
“这……这东西就是蝙蝠啊!”李方跟在我身后一眼看到地上的那把几只受伤的巨大蝙蝠,马上就下了定论。
只见地下散落的那几只蝙蝠的样子和我们平常所看到的蝙蝠一模一样,但是体积则是平常蝙蝠的好几倍。
我们刚一走到那蝙蝠面前,那蝙蝠马上就昂起头又使劲的朝我们嘶叫起来,声音听起来是相当的难听,并且不时的想从地上冲起来撕咬我们,看它露出的那白花花的尖牙,心里不由得就是一紧,如果这些蝙蝠没有受伤的话,我相信此时它们早就从地上一跃而起来撕咬我们,它们的攻击力竟然是如此的强盛?我在心里感叹着。
“幸好咱们没有贸然进去啊,就这样的牙齿,别说是一层消防服了,我看三层也不够它咬的。”我看着蝙蝠心有余悸,清醒黄石刚才提醒了我们,要不我们所有人就真的落个和黄石一样的下场了。
“娘的,这东西也忒大了点吧?”胖子扒开挡在他面前的我,拿着铲子就去拨弄地上挣扎着想起来咬我们的蝙蝠。
胖子刚一挤进来,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马上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的呆住了,刚才还一个劲凶悍的蝙蝠,突然一见胖子进来了,马上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立马停止了嘶叫,继而在地上是瑟瑟发抖着往洞穴的方向使劲的爬,就好像是遇到了它的天敌一样。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东西的确是怕阴煞牌。”在旁边沉寂了半天的黄石一见地上那蝙蝠的样子,马上就兴奋了起来。
我一看眼前的情景,也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声音激动这对胖子说:“胖子,你把阴煞牌取下来给我,你再上去看看,”说着我一把就把胖子给拉了过来,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他腰里装阴煞牌的那腰包给取了下来。
被取下阴煞牌的胖子,接着弯腰下去用臣子拨弄那蝙蝠,这次那蝙蝠的性情马上就又不一样了,胖子的铲子刚碰上去,那蝙蝠忽的一下就张着嘴朝铲子咬去,并且是嘶叫着咬去,只听嘎嘣一声脆响,那蝙蝠的嘴里马上就鲜血直流,显然它张嘴咬到了那精钢所做的工兵铲铲子上,它的牙再锋利也不能说把工兵铲该咬个口子。
“这……这……”李方马上就被眼前的情景给镇住了,其实何止是李方,我们所有人除了黄石外,实在都不敢想象着蝙蝠竟然敢去咬钢铲,我到现在才彻底的明白黄石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明白如果被这样的动物咬着是什么样的结果了。
我一看这样的情景,根本来不及细想,直接就从那腰包里拿出一个阴煞牌,用铲子挂住然后就把铲子伸向了那地上的蝙蝠……
地上散落着好几只受伤的蝙蝠,刚才还都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撕咬,可是我刚把阴煞牌掏出来递出去,它们马上就止住了嘶叫,然后直接就在地上缩成了一团,连往回爬的勇气都没有了。
刘名一看这样的情景一把就夺过了我手里的那个腰包,然后把里面所有的阴煞牌全都掏了出来,然后一把就把空包扔给了胖子说:“这些蝙蝠也是下了蛊的蝙蝠,所以它们怕阴煞牌这样的辟邪神器。”说着刘名就把胡乱扭成一团的阴煞牌给整理出来,出来我手里拿着的那个外,刘名的手里还整整的拿着五个,也就是说我们在场的所有人身上都可以佩戴一个。
旁边的黄石看了看天色,然后一把就打开了手里的电灯,把光束给投到刘名手里的那把阴煞牌说:“阴煞牌一人佩戴一个,不能耽误时间了,这些蝙蝠虽然惧怕阴煞牌,但是咱们最好还是赶在它们回来之前就进洞。”
刘名听着黄石的话就赶紧把手里的阴煞牌给一个一个的分了出去,旁边的胖子一看自己辛辛苦苦的收藏的阴煞牌就这样被我们瓜分了,心里早急得是爪子挠墙了,正想张嘴说话呢,旁边的李方一看就赶紧不等胖子开口就说:“好了,别心疼了,就暂时带一下,出来后马上还你,看你那小气样,还没说要你东西呢你就急成了这样。”
“我……我……”胖子啪的一声就把手电给打开了,然后直接就把光束投到了我的脸上,然后结巴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什么,到最后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孙志龙,你得好好管教管教你家的人。”胖子说完就气哼哼的随着黄石的身后进洞,这个时候黄石已经率先抄着铲子往那洞口走去了。
我一看这样的情况,也顾不得脸红,一把就拉着李方也赶紧跟了过去。
走在嘴前面的是黄石,其次是胖子然后就是刘名,最后则是我和李方,一道洞口,我们所有人都把手里的手电给打开来,然后全把光束给投到了洞口,五把手电全是强光手电,光束的穿透力几乎是国内所销售的所有手电中最好的。
可是就是这样光束的穿透力,并且还是五把手电的光束一齐给投到洞口里面的,可是里面的情况我们还是一无所知,我们所看到依旧是一片黑色的空洞,除了石壁外别的是什么都看不到,就算是石壁上面看起来也是油乎乎的脏的不行。
黄石在洞口站定看了看我们手电所照射的范围内的情况,回头看了看我们所有人说:“现在咱们要进洞了,大家给我一定要切记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大家千万别走失了,更不能惊慌,大家都有武器,一遇到不对先开枪再说。”
说着黄石就又从包里掏出几只冷光棒在身上摔亮了,一人给我们一只说:“大家把这都别在身上,进洞后大家好有个标记。”
我们所有人接过黄石手里的冷光棒给别到衣服上后,手里举着手电就随着他进了洞。
刚一进洞,我马上就被呛的差点呕吐起来,一股股腥臭的味道虽然在洞口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但是我没想到一进来这味道是这样的浓,我知道这是那些蝙蝠常年生活在这个洞里所产生的一种腐臭味。
继而就感到脚下黏乎乎的,我低头一看,马上就看到了地面上竟然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排泄物,厚度几乎能淹没了我的脚,幸好进洞之前我们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全穿了长筒的防水靴,所以这些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当然我也知道洞里的腐臭味绝大部分是来自这些蝙蝠的粪便的的味道。
“这……这也太他娘的难闻了吧?”胖子是随着黄石第二个进洞的人,他刚一踏进洞口就骂。
“这是蝙蝠常年生活在这里的所导致的味道,大惊小怪什么。”黄石听到胖子那一惊一乍的声音就有点不满的说。
这个时候我已经跟随着李方的身后完全的进了洞,我和刘名一样,一进洞马上就拿着手电开始四处的照。
我首先看到的就是我的头顶,我刚把手电的光束给投到我头顶的石壁上,马上在头顶就响起了几声蝙蝠的嘶叫声,接着几团黑色的影子就飞向黑暗之中,我知道那是些没有出去寻食的蝙蝠,所以并没有多大惊慌,可是等我去看清楚自己头顶上的情况的时候,不由得也惊呼了起来:“这洞顶怎么弄这么高。”
只见从洞底的石壁到洞顶石壁的高度,竟然足足有二十多米的高度,使得这个幽长黑暗的洞显得极其的不成比例。
“黄……黄老爷子,这……这洞顶怎么这么高啊?”我抬头看着那巨大的洞顶就奇怪的问黄石。
“龙穴是九五之尊的穴位,所以它里面的所有建造比例全是按照九比五的比列来建造的,就像北京的紫禁城的太和殿一样,全是按照这样的比例建造的,也就是说这个龙穴的所有建筑设施的比例全部都是按照九比五的来建造的,这洞的宽度有将近十米,那高度按照这个比列来算的话,这个高度是很正常的,这个你都不知道?”黄石疑惑的看着我回答到。
黄石的话一说完,我的脸一下就红了,其实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我总是心不在焉的,刚第一眼看到那高度的时候,脑海里竟然没有想起这条来。
“志龙,你在后面小心点,别走神了。”刘名手里拿着手电把光束投到我身上交代到。
“没事,我头就是有点晕。”我搪塞到,然后赶紧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句,随后就打起了精神。
在黑暗的通道里亮起五把刺眼的手电光,就感觉像是在通道里装起了盏超大号的日光灯一样,在我们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内看的是清清楚楚。
整个山洞的底部给打磨的很是平整,偶们的脚踩上去出了能感觉出来地上的蝙蝠粪便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几乎好平常的路一模一样,但是顶部就显得稍微的粗糙点,上面没有经过任何的打磨和修整,那些裸露在外面的黑色石头在我们手电的照耀下显得张牙舞爪的。
先前进来的时候洞底还没有哪么多的蝙蝠粪便,可是往洞穴里面大概走了两百多米后,地上的蝙蝠粪已经完全的把我们的脚给淹没了,我们每走一步都要费劲的把脚从厚厚的蝙蝠粪便中抽出来,然后再朝钱迈去,并且我们头顶上不时的还有蝙蝠在盘旋,但是由于我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带着阴煞牌,所以那些蝙蝠一道我们头顶马上就飞走了,
“这……这太……太恶心了。”我前面的李方终于忍不住说出话来了,显然她已经开始无法忍受这样让她感到恶心的场面了。
“嘿嘿,来的时候都说不让你跟来了,你偏要来,这叫恶心?你是没见在云南的蛆尸池,那才叫恶心,这大便和那蛆尸池比起来那真是小菜一碟。”胖子在黑暗中听了李方的埋怨,不由得就又开始卖弄起自己的口才,而此时我们脚底下的蝙蝠粪便已经到了我们小腿的地方,弄的我也恶心不已,我真爬这些粪便漫过我们脚上穿着的长筒靴进到我们的鞋里。
胖子的刚落,他的声音就开始在洞穴里来回的回荡着,我一听这样的声音心里不由的一紧,因为我稍微的估算了下胖子声来的回音,这个洞穴竟然长达近千米,也就是说大概有两里地哪么长。
“这洞怎么这么深。”想到这里我就开口自言自语,但是手里的手电依旧是照在远方,丝毫不敢有一点松懈,我实在不能想象在这黑暗的空洞的长洞里出来那巨大的蝙蝠外还有什么。
这个时候我们一行人已经由最初在洞穴的正中央行走,改到了在洞穴的墙壁边顺着墙壁走,而在我们的脚下就是马上要漫过我们靴子的蝙蝠粪便,每走一步都是异常的艰难。
整个空洞的洞穴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外,没有任何的声音,显得静的的有点可怕。
“黄伯伯,你看头顶的石壁,九五的比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我们正走着呢,刘名突然就把手电的叔叔给投到了我们头顶,然后声音有点焦急的说。
我一听刘名的话,心里马上就是咯噔一下,因为按照刚才黄石说的龙穴的九五比例来说,也就是说这个龙穴里所有的建筑都得按照九五的比例来建造,可是现在比列竟然一下说变就变了,并且是毫无知觉的变化,这能不让我在心里猛的惊叫一下吗?并且这样的变化一般来说都是不好的变化。
刘名的声音一落,我们所有马上就停住了脚步,所有人都把手电给投到了石壁顶上看去。
我一眼看过去,马上就惊叫:“这……这……什么时候变的?”然后心里猛的就是一个不详的念头冒了出来,汗水一下就全冒了出来……
只见我们头顶原来那高度达到二十米的石壁,现在在变的不足十米了,撑死也就八米多那样,也就是说我们头顶上原来高度将近二十米的洞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变的只有八米多了,整整少了十多米,并且这样的高度是在什么时候变的我都不知道,要不是刘名无意中看到了,我想我们谁都不会发觉的,因为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洞底,谁也不知道我们的头顶现在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这……这怎么变了?”胖子一看清楚头顶的情况,马上也慌了神,因为自出对于这个洞穴初步认识在现在的这一霎那竟然全都变了样子,这感觉就想是一个球体在你的面前突然变成了一个方体,并且的是你根本就没看到它是怎么改变的,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样改变的,这能不让你感到惊奇吗?
“大惊小怪什么,比列还是九五,只不过说是给掉了个个。李方抬头随着我们的目光看了看头顶,然后又把手电的光束给照到我们对面的石壁上镇定的说。
胖子一听李方的话马上就把目光给投向了手电所指的地方,然后恍然大悟到:“哦,原来的高宽之比是九比五,而现在的高宽是五比九……”
本来刚才我还在怀疑到底是不是风水有问题,从而才这样安排的,下奶一听李方的话,我的头猛的就嗡的想了下,接着我就听到了刘名失声把我心中所担心的话说了出来:“这……这是个龙变穴……”
刘名的话音刚落,我心中的担心马上就得到了进一步的确定,接着就听到了在最前面早就停止不前的黄石的话:“这……这怎么是个龙变穴。”黄石的声音都颤抖了,而我早已经在用袖子颤抖着擦头上冒出的汗,刘名吓的早已经把腰间的手枪给抽了出来,然后拿着手电开始往洞穴四周开始乱照,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一样,我当然明白他在找什么,一看刘名的动作我的心更慌了。
“龙……龙变穴?什么……什么意思?”李方和胖子本来一看清楚着龙穴的比例变化,心本来是放下了,可是他俩一看我们三人的神情是如此的紧张,马上就急切的问到底是什么回事,弄的山洞里的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我甚至都能听到他们其余人那紧张粗重的呼吸。
“龙……龙变穴,你……你难道忘记你爷爷给咱们讲过的龙变吗?”我见胖子这小子竟然一下子没明白什么是龙变穴,就颤着声提醒他。
对于龙变穴我之所以知道,那还是因为那是胖子的爷爷告诉我的,当时给我讲龙变穴的时候胖子也是在场的,我没想胖子这小子的机型哪么差,怎么这么快就给忘掉了,所以我就赶紧提醒他,我是真的不想把实话给说出来,本来我们一确定这是个龙变穴的时候心里早已经是惊的不行了,如果再把实话说出来的话我相信我们所有人都会更加紧张。
我说着就把手电的光束给挪到了胖子的身上,此时胖子正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胖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吗,浑身满是一阵颤抖,张嘴失声就喊了起来:“这……这不是粽子窝吗?”喊完早已经是浑身颤抖着拿手电乱照四周,看胖子的样子我知道他已经彻底明白了什么是龙变穴了,要不他也不会吓的和刘名一样拿着手电四处乱照。
“都别乱,都给我原地靠着墙站好!”黄石见胖子那失声惊叫的样,火一下就上来了,然后就大吼了一声,声音一下就从洞穴里蔓延开了,震的我的耳朵嗡嗡的响,但是心智也一下就镇定了下来。
“志……志龙,怎……怎么了?”我手里握着手电随着黄石声音的落下而站定在那里,刘名和胖子此时也老老实实的站定在那里,我们所有人都看着黄石看他下一步如何打算,这个时候在旁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李方站在我身边拉了下我的衣袖,然后伏在在我耳边小心的问怎么了,显然她并不汉子道什么是龙变穴。
“龙变穴就……就……就是粽子窝啊。”胖子颤声回答到李方,然后那肥硕的身子句一直往黄石的身边靠去。
“什……什么意思?”李方听了胖子的回答弄的更是不明白了,但是现在她已经知道害怕了,虽然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此时她已经从我们几人语气和神情中看到了点端……
“风水宝地的龙穴此时已经变成凶险万分的粽子窝了。”刘名定了定自己的心绪说。
“大家都别慌。”黄石此时已经拿手电把四周给完全的照了一遍,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危险后就把心给放了下来,然后就交代我们,此时我也已经把四周的情况给看了一遍,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黄老爷子,咱们还往前走吗?”胖子此时吓的是紧紧抓住黄石身后背的那背包,简直是寸步不离。
胖子的话音一落,我把手电的光束就投在了黄石的身上,在黑黝黝的洞里,黄石一下就成了发光体,我们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黄石,我们都知道黄石的这个慎重的决定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弄不好我们就得丧命在这里。
“刘名你还要往里面进吗?”黄石看了看我们所有人,然后神色和语气都十分凝重的看着刘名问。
黄石的话音一落,我就明白了黄石的意思,显然黄石是在征求刘名的意见,而刘名的意见也就是黄石的意见了,因为从一开始这件事情就是刘名一手促成的,不过我们对刘名的这些所作所为是非常理解的。
“刘名,咱……咱们还是出去吧,这……这可是粽……粽子窝啊!”胖子哀求刘名,声调都颤的不成样子。
“进,怎么不进?”刘名脸看都没看在旁边吓的瑟瑟发抖的胖子,直接就用坚毅的眼神看着我和黄石果断的答道。
我一听刘名的话,心里不由得就是一怔,因为刘名此时的果断实在是让我感到到有点惊诧,在面对生死这样的大问题的时候,他竟然连思索都没有思索,直接就毫不犹豫的虽然刘名这个人一直在我们所有的人心中就是一个干脆果断的人,可是刘名的这次果断却让我在心里犯了嘀咕。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在心里依旧是同意了刘名的决定,于是接过刘名的话解释到:“不错,现在为什么不进?虽然这是个龙变穴,但是到底龙穴的风水变了还是没有变,咱们谁也不知道,就单看这龙穴墓道的高宽比例的变化,就知道建造龙穴的人为了防止龙穴变成龙变穴,在风水上已经做出相应的对付风水龙变的变化,所以我想现在咱们就这样对这个龙穴做出是龙变穴的断定为时太早,再说从进来到现在咱们谁也没遇到粽子。”我看着黄石和刘名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小心点就是了。”黄石在手电光束的照耀下赞许的看着我和刘名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对胖子说:“陈隆,把照明弹拿出来一颗射出去看看前面的情况再说。”说完就接过胖子手里的手枪让胖子腾出手来找照明弹。。
“志龙,什么……什么是龙变穴啊?”李方见现在没人说话了,于是就瞅准这个机会赶紧的一脸紧张的看着我问到底什么是龙变穴?
“龙变穴是中国墓葬制度的所有风水穴中最有名的凶穴,也是风水穴中最差劲的穴位,它有个俗名叫‘粽子窝’,也就是说龙变穴中是粽子的聚集地,也是最容易出粽子的地方,如果方圆百里之内有个龙变穴的话,那这附近基本上所有的粽子都会聚集在这龙变穴中。”我心里冒着寒气对李方说,而自己的脚已经在微微的颤抖了,并且不住的往黑黝黝的四周看去,生怕在黑暗中突然的冒出一只粽子来。
我在回答着李方的话问题的时候,胖子已经在用吓得的发抖的手翻找着包里的照明弹,边翻边嘟囔着:“要……要什么照明弹啊?”
“咱们现在进的不是龙穴吗,怎么又变成了龙变穴啊?”李方更加疑惑不解的问我。
“所有的龙变穴其实就是龙穴,所有的龙变穴的前身全部都是龙穴,可是由于这些龙穴在挖掘建设的时候由于风水的突变导致龙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而形成了最凶险的龙变穴。”我看着胖子费劲的把包里的照明弹翻找出来,然后往发射器上安装。
胖子颤抖着的双手怎么也找不准发射器上的枪栓,旁边的黄石拿着胖子手里的东西一催促胖子,胖子可着急了,头上的汗流的跟小河一样。
看来胖子被这龙变穴吓的不轻,在遇到狼群的时候胖子也没有说吓的成这个样子,可是现在他吓的竟然连这么个简单的操作都完成不了。其实我和胖子差不多,当我知道这有可能是个龙变穴的时候,我早就在心里打小鼓了,我知道如果这个龙穴真的变成了龙变穴那将意味着什么!
旁边的刘名一见胖子吓的连找个枪栓都找不到的那样子,就一把夺过了胖子手里的照明弹和发射枪自己低头安装起来。
“这……这龙穴怎么会变成龙变穴啊?”李方一听命白这个龙穴有可能是龙变穴,然后再一听龙变穴原来是粽子窝,心里一下就害怕了起来,就赶紧的往我身边靠了靠,然后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的在我身后问。
“龙穴之所以变成龙变穴,那是因为龙穴的在建造的过程中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也就是在挖掘的时候发现这个龙穴之前已经埋葬过别人了,而这个时候如果放弃挖掘的话,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如果不停止挖掘,而是采取鸠占鹊巢的方法取而代之,那就极有可能变成龙变穴,因为之前埋葬在龙穴里的阴气会和心埋葬进来的死者阴气混合成一起,从而形成一种根本无法被尸体吸收的阴气,于是这股阴气就会吸引众多周围的粽子来此处聚集,这也就是为什么龙变穴叫粽子窝的原因。”刘名边安装照明弹边解释到。
“不过这样的龙穴是有办法阻止其变成龙变穴的,这就看建造这个龙穴的风水师怎么来布局了,只要稍微有一点没有预想到那这龙穴就极有可能变成龙变穴,比如咱们现在看到这个石洞的高度和宽度的比列,之所以把这高度射击成九比五和五比九,这就是其中一种阻止龙穴变成龙变穴的办法,而真正的龙穴里所有的比列都应该是九比五才对的。”黄石看刘名把照明弹装好了,于是边说就接过刘名手里的发射枪,举着手电就往石洞的中间移动了几步,接着就举着发射枪瞄准了我们前方的那一片黑暗。
“嘭”的一声巨响,在山洞里巨大的声音把我们的耳朵震得发麻,紧接着就只见那发射枪里的照明弹拖着个火尾巴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朝着山洞最里面就飞了过去。
发射的响声震的耳朵还没缓过来呢,耳朵边就又听到一声巨响,这些耳朵里面就不单单是麻了,还夹杂了嗡嗡的声音和强烈的剧痛。
照明弹爆炸的声音还没落下,就见它就已经在前面两百多米的地方炸开了,顿时一股强烈的白光一下就把整个洞穴给照了个通便!
我根本顾不得耳朵的巨疼和麻木,赶紧透过那刺眼的强光往洞穴深处看去,我知道这照明弹最多也就能燃烧一分钟……
我是真的怕在前方看到些我所担心的脏东西,不过幸运的是我什么都没看到,整个过道和我们现在所处过道一模一样,真个过道的高度个宽度比例在前面那段短短的两百多米的距离里,整整变化了一二十次,而地面上也是堆积着厚厚一层的蝙蝠粪便,随着亮光越来越亮,在洞穴深处还没出去倒挂在墙壁上的巨大蝙蝠全都散落到了地上,不时的在地上嘶叫着挣扎,我知道那是照明弹在哪里爆炸所带来的高温把它们给灼伤了。
而在照明弹爆炸的后面我们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因为那个地方的光线太强了,我们谁也不敢拿正眼透过那强光点往后看,看着眼前的情况我突然觉得这照明弹爆炸的有些奇怪,可是达欧地哪里奇怪我怎么都想不到,反正心里就剧的哪里好像有点别扭。
我正想着呢,旁边的李方突然激动的发话了:“到……到头了,你……你们看那光点后的石壁,那……那里有……有个石门。”
“到头了”李方的话一脱口,我马上就明白了哪里不对劲,因为照明弹的射程是一千多米,可是现在刚出去两百多米就爆炸了,这不奇怪吗,一听完李方的话我马上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那就是照明弹射到头了。
再一听李方的那后半句话,我的心情马上就激动了起来,我知道如果前方发现石门的话那以为着什么,那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开始真正的进墓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就把目光再次投向那即将燃烧的照明弹,由于这个时候照明弹即将要熄灭了,所以发出的光线也不是特别耀眼,我这样仔细再一去看……
果然,透过那火光我仔细一看,在那火光后面真的隐隐约约好像有个足足有三米多宽的石门,整个石门整整比它周围的石壁突出来了几十厘米。
“石……石门……”我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旁边的刘名已经激动的喊了出来,叫喊着他就举着手电朝那石门迅速的奔去。
一看刘名如此之大的反应,我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想上前去拦住他,可是我和他的距离根本来不及上前去阻止他……
“刘名,你做什么”在旁边沉默半天的黄石,看到刘名突然举着手电不顾任何人就奔向前去,于是就惊慌失措的叫喊着想拦住刘名,可是动作毕竟还是晚了一步。
“刘名,回来!”我见黄石没拦住刘名,心里一急就赶紧朝刘名大声喊去,想利用生音把他拉回来。
“刘名,刘名……”我旁边的李方和胖子一看这样的情况也猛的叫喊起来。
“快……快……快跟上去,别让他做什么傻事。”黄石一看我们根本叫不住刘名,猛的就抄起自己的手电,交代着我们就赶紧的就朝刘名奔去的那个方向奔去。
我和胖子、李方一看这样的情况,都赶紧把别在腰里的五四手枪掏出来,一手拿着手枪一手抄着手电在黑暗的通道里就开始随着朝着刘名的奔去的方向奔去。
两百多米的距离一眨眼间我们就到了尽头,一到尽头,我们所有人在黑暗中都把手电的光束投向了石门。
只见石门处刘名正蹲在那紧闭着的石门旁边用手电在照着什么,我一看刘名这一路奔来和我们一样并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心里刚才悬着的石头一下就落了地,可是心里的无名火一下就上来了。
“死刘名,你自己想死也别拽着大伙啊!”还不等我张口骂刘名,旁边的胖子早已经忘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张口就大骂起来。
胖子的话音一落,我就想接着胖子的话继续骂刘名,可是我刚把手电从石门上移到刘名身上,马上就被惊的张大嘴说不出话来,接着就猛的一步窜上前去,一把就蹲着的刘名给挤到一边去,嘴里不可思议的结巴到:“檀……檀木箱子……”
等我看明白眼前的石门边的地上的的确确是我爷爷的那个小檀木箱子,也就是被程济偷偷骗走的那个小檀木箱子的时候,马上就失声叫了起来:“这……这箱子怎么在这里?”
我的话音刚落,黄石、胖子和李方此时也已经全都围了上来,几把手电的光束全都定格在那地上的檀木箱子上,只见那小箱子的盖子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原先里面应该有的东西全部都不翼而飞……
“看来我师弟程济带着这个小箱子来到过这个石门。”黄石眯缝着眼看了看那檀木箱子,然后就把目光给投在了眼前的那紧闭着的大石门上。
只见眼前的石门光滑异常,整个大石门除了两扇石门接触部分的那条细细的门缝外,其余的部分全部都是光滑异常,没有有任何雕刻或者是图案。
“这……这箱子里的东西呢?”李方看到眼前的这个箱子奇怪的问。
“不……不知道,我一来就看到这……这箱子就在这儿了,来的时候这箱子就是打开着的,我连动都没动。”刘名一听李方这样问,就赶紧的辩解到。
“不错,这小箱子里的东西的确全都不见了。”我用手小心的擦拭了下箱底那曾厚厚的灰尘说,然后就放弃了对眼前这个小檀木箱子的研究,而是小心的用布把箱子包好,塞进了身后的背包,一呢这毕竟是我爷爷的遗物,所以我舍不得丢弃,二呢就是这个箱子程济怎么会把它带到这里来,并且这里面的东西到底又去哪里了呢,这太让人费解了。
“这石壁怎么是温热的。”我刚起身来,在旁边研究了半天石门的黄石狐疑的用手一点一点在那是布满厚厚灰尘的摸索着。
“不会吧,石头还有热……”胖子一听黄石的话,就不相信似的说道,说着就把手给按在了那石门上,可是他刚手给按在石门上就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此时我和李方也已经都把手给按在了石门上,我的手刚放在石门上,顿时石门上的一种淡淡的温热顺着我的手就传到了我的手臂上。
“这……这石头的……的确是热的,难……难道石门的后面是炽热的地下水?”李方此时已经惊的惊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不可能,如果石门的背面是地下水的话,那就不单单是这个石门是热的,而应该是周围的所有石壁都是热的,但是这周围的石壁却都是冰凉的。”我一听李方的推断马上就否决了她。
胖子和李方一听我的话马上就用手去摸石壁周围的石头,而刘名和黄石则动都没动,显然他们和我一样也事先知道了,而此时黄石和刘名已经用手电在轻轻的敲击这石门上所有的地方,他们是想在石门上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机关把石门弄开。
“志龙,这块石头是……是活动的。”我刚像黄石一样去俯身敲击脚底下的石门的时候,站在石门右边正在摸墙壁的胖子和李方突然就失声叫了起来。
我一听胖子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就跳了起来,然后赶紧的在黑暗中就往胖子的身边挪去!
“胖子,千万别乱动那石头。”我还挪动到胖子身边,黄石那急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然后他猛的就窜到了我面前,一把就把胖子给推到了一边,不过还好的是胖子并没有用手去使劲碰那石块。
“哪……哪块石头?”我一到胖子身边,马上就颤着声问。
“就这块……”李方说着就把身子往我边上靠,然后用另一只手直着一块稍微微微凸起的石块说。
我一看李方手指的地方,赶紧就把手电给照了上去,只见那石头和周围石壁上的石头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看起来要圆滑的多。
黄石用手电在上面轻轻的敲击了两下,顿时两声清脆的石头敲击声就从那石头上传了出来,一听就知道那石头后面是空的,要不声音不会清脆到如此地步。
声音一出来,我心情一激动就想去用手使劲按那石块。
“别乱动……”我刚把抬起来准备去按那石块,黄石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厉声的阻止我。
“你怎么和刘名一样,刚才刘名我还没骂他呢,你就又来了。”黄石恼火的看了看刘名和我然后狠狠的就把手给我甩了下去继续说:“这些机关能乱碰吗?”说着把我也挤到了一边。
“这……这是机关?”胖子一听他发现的这石头是个机关,精神头一下就来了。
“不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开石门的机关了。”黄石说着就把手电的光束给又投到了左边的石门底下,然后就对我和刘名怒道:“看仔细点这里的情况,再乱动,刚才胖子幸好没乱动这机关,要不现在咱们几个到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黄石示意我和刘名看的地面上的情况,我的冷汗一下就吓出来了,这个时候刘名也发现了那石门底下的异常,也早吓的汗水拥了出来:只见那石门前方的地上竟然是干干净净的,就像是刚用水冲刷过一样,周围连一点的蝙蝠粪便都没有,更甚于干净的比水冲刷的都干净,看样子这应该是个机关了,并且这个激光还刚刚被人启动过,要不不会这么干净。我想这激光如果被人开启过的话,那也就只有程济了。
“看到没有,刚一来我就看到这异常的情况,所以你们千万要记得在墓穴里别轻举妄动,稍微的乱动就会引来不可逆转的后果。”我在心里正想着这事的时候,黄石的就再次的告诫我和刘名。
黄石告诫着我和刘名,然后就用手电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把石头和周围的请款看清楚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对我们所有人说:“大家现在带上防毒面具,然后攀爬着两边的石壁往高处爬,往上最起码要爬两米半,然后再给我紧紧的靠着石壁,没我的命令谁都别乱动。”
我们一听黄石的话就知道黄石要准备触动机关了,于是都赶紧默不作声的在石壁两边找可以往上攀登的石块,没两分钟,我们所有人都在石壁两旁三米多高的地方站的好好的了。黄石见我们所有人都找好了位置,就最后一个也爬到了石壁上。
“胖子,掏出你的枪瞄准那块活动石头打去。”黄石一爬上石壁就把手电的光束给移动到了那小石块上,然后就交代胖子。
“放心。”站在对面石壁上的胖子答应着就从腰里掏出了手枪,随后就瞄准了那块在手电光束下的石块!
“啪”只听得一声枪响,子弹那呼啸着就射向看那石块,只见那石块猛的就往墙壁里缩了下,然后猛的一下就又弹了出来……
枪声还没完全落下,我们所有人马上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石块摩擦的声音,声音大的我们感觉身后的石壁都是颤抖的,就在一瞬间我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那底下的巨大石门哗啦一下就打开了,紧接着就听到了刺耳的喷气声。
我刚想大声叫问怎么回事,就感觉一阵热浪扑面而来,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顿时就感到火烧的感觉,疼的实在是难受,眼睛热的根本不敢睁开,整个人就好像浸泡在热水中一样。
在我旁边的李方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抓的我生疼,但是我丝毫不敢乱动,因为就在那石门刚刚开始往外喷东西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从那石门里喷出的是无比炽热的气体,我不知道这些气体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知道这些气体如果喷在人身上会是种什么结果,我相信这么热的气体如果直接喷在人身上,弄不好人身上的肉都能给烧熟了。
我们站的这么高,并且是在两边,就这样都感到那热浪热的不行,我实在不能想象如果我们现在是站在底下的话会是什么结果。
我闭着眼,一手紧紧的抓住身后突出的石块,一首紧紧的抓住李方,听着耳边呼啸着的热气足足等了大概有五分钟,这才听到那喷气声越来越小,然后直到没有!
我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我们四周整个洞穴里全都布满了白气,由于我们们所有都带着防毒面具呢,所以并不能闻到那气体到底是什么味,不过我想应该这气体是没毒的,因为如果这气体有毒的话,那这洞穴里的蝙蝠一定会死不少,并且看那活动的石块就知道在我们来之前程济应该也开启过机关,可是在洞里并没有发现任何死去蝙蝠的尸体,所以我断定那气体没毒。
我听那气体的声音没有了,而我周围的空气温度也一下降去了不少,于是一把就把我头上带着的防毒面具摘了下来,刚一摘下来,我马上就感到一股极强的硫磺味道就冲进了鼻子,呛的我差点窒息,不过还好的是我知道硫磺的味道并没有毒的,并且一闻这硫磺味,我马上就知道这些热气是怎么来的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石门后面一定有高温温泉,因为温泉里往往都是有硫磺味的。
“大……大家都没什么事吧。”我缓了缓鼻子里那刺鼻的气味大声的问道,然后回头看了看在我身边的李方,只见她此时还紧张的闭着眼不敢看。
我嘭的一声就打开了手里的手电,然后赶紧的四处乱照,希望能看到胖子和刘名……
“他娘的,这是什么东西,差点把胖爷爷我给烤熟。”我的话音刚落,第一个出来迎我的就是胖子,接着我也听到了刘名和黄石的声音,心里知道大家都没什么事了。
“黄伯伯,现在可以下去了吧?”在对面的刘名不时的用手电在浓浓的水汽中乱照,我知道他那迫切的心情,他现在巴不得马上就进那石门,其实我的心情也一样,因为自从我们今冬到现在,只知道这是个龙变穴以外,其余的我们一无所获。
“大家小心点往下滑,到达地面后没我的命令,你们谁也不能擅自进石洞。”黄石那沉闷的声音传来了,他的声音刚落,我就听到了两声扑通重物落地的声音,我知道那是胖子和刘名先后从石壁上跳下的声音,但是由于整个洞穴里的水汽还是很大,虽然是有强力手电的照耀,但是依旧是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
“这……这是什么……什么东西?”我刚小心翼翼的把李方给送下石壁,就听到了胖子的呼声,声音的声调都颤的不成样子了。
我一听胖子的声音,连想都没想,直接就从三米多高的石壁上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脚一落地,我就感到地面上全都湿了,到现在整个地面上还是热的不敢拿手去直接接触,整个洞穴依旧是热的让人受不了。
“胖子,快拿照明弹。”黄石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声音也是急切的不行,我一听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刚一跳下来顾不得脚下的疼痛,一手拉着李方,一手举着手电就赶紧挤到了石门边。
只见呈现在我和李方面前的那堵巨大的石门已经不见了,可能是被机关消息给抽了回去,现在我所能看到的就是一个烟雾缭绕的空大门,在烟雾后面就是黑洞洞的巨大空间了,此时整个巨大的空间里正不停的往外面冒着热气,热浪是一阵一阵的朝我们涌来,不过还好的是此时热气已经少了很多,并且丝毫的构不成喷气,所以虽然喷的我们所有人难受,但是我们还是能构忍受下来的。
在那巨大空间里,透过胖子的手电,我赫然看到了在离那石门半米多后的一个石台阶前面,一个巨大的木架呈现在我们面前,而在木架上则整整齐齐的摆满了一具具漆黑木质的棺材,所有的棺材全都腐朽的不成样子,有些腐烂的还能看出原本的面目,可是有些早已经腐朽的成了一堆烂木片,木片和里面的尸骨直接就这样掺杂着摆放在那巨大的木架上,整个木架呈现出一种油腻腻的感觉,到处都是滴滴答答的水滴坠落的声音,在在水滴坠落的下方则更是深不可测。
“这……这是什么?”旁边的李方一下就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而我则也吓的是口瞪目呆,我实在不知道在石门后面怎么会是这么一个巨大的空间,空间的大侠竟然连强力手电都照不到头,更加让我吃惊的是,在这空间里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木架,架子上还有这么多的木质棺材,这景象简直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胖子,快装照明弹。”刘名在旁边看着眼前的情况简直是眼冒绿光,恨不得自己长双能飞的翅膀现在就进去,其实何止是刘名啊,我和黄石在旁边在早急得的想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想早一点看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可是这个死胖子做起事情来是慢吞吞的,不过还好的是,刘名刚一催促他,他就马上把装好的照明弹递给了刘名。
刘名接过胖子手里的发射器迫不及待的就瞄准了黑洞里面的大木架想发射,我一看这样的情况,马上就阻止了刘名,然后一把就把发射器给抢了回来。
“你……你做什么?”刘名见我一下抢了他的发射器就十分不满的问我。
“这木架上所有的木头都浸泡过桐油,全都浸透了,你这样发射出去那些木架马上就会燃烧起来,说着我就卸下了照明弹的发射器,然后小心的往前挪动了几步,率先就在所有人的手电光束下进了那石门,刚一进石门,热气的温度更高了,我强忍着热浪灼我的巨疼,小心的把照明弹和发射器给固定到那工兵铲上,然后把工兵铲就放到了石壁右边我看不到的台阶上,接着我扣动了发射器上的扳机,然后用脚踩着工兵铲赶紧一个抽身就退出了石门,只留下一只脚在石门里面死死的踩着那铲子把。
我刚抽出身来,只听得“刺啦”一声火药燃烧的声音,接着那照明弹啪的一声就爆炸了,我一感觉到脚下一阵,就知道里面的照明弹已经爆炸了,紧接着耀眼的亮光一下就布满了整个巨大的黑洞,黄石在一旁一看照明弹亮了,一个斜身就率先进了石门,然后和我一样就站在了石门后面那不到半米多宽的石台阶上,紧接着是刘名、胖子和李方,由于我离那照明弹距离太近,并且在照明弹爆炸的一瞬间我没唔好耳朵,所以耳朵一下给阵的发疼,但是当我一回头看到眼前那被照明弹照的清清楚楚的石门后的情况时,我一下就呆住了:这实在是太大了……
只见呈现在我们眼前的那巨大空间竟然整整有四个篮球场组合起来那么大,并且整个空间里面的高度从我们脚底下二十多米的地方一直到最最顶端竟然有整整五十多米的高度,整个空间呈现出的是一个圆拱形的样子,在巨大的空间中间,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木架,整个木架是下宽上窄的等腰三角,整个形状几乎和一个小型的金字塔一样,木架全部都是由巨大的树木一根根组合在一起的,而在所有的木架上全部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木质的棺材,棺材的数目是不计其数,但是大多数都已经腐朽的不成样子,里面那白花花的尸骨好多就这样直接暴露在外面,用照明弹一看,就好像觉得这大木架上到处挂着的都是尸骨一样,看的我们是不寒而栗。
在木架的正后方,也就是我们所站位置的正对面,那里的一个赫然的敞开着一个石门,经照明弹进去的那隐隐约约的光线,我们似乎能看到里面好像有着台阶一样……
木架的最底方,则是一个巨大的翻滚着的水池,我一看就知道那是一个天然形成的高温温泉,在那里不时的有带着浓重的硫磺味道的灼热气浪往上翻卷,弄的我们所有人是眼泪鼻涕一起来……
我们现在站的位置是最底还下的那个巨大的温泉池还有二十多米地方上一个突出来的一个过道上,基本上是处于整个巨大拱形空间中间的地方,而那巨大的木架也就矗立在我们面前,正好跟我们脚下那突出来的那石块刚刚接触,再往上,那木架就开始慢慢的大幅度的缩小,一直缩小到巨大空间的中央部分。
我们脚下的那块突出来的石块一看就知道是建造的时候故意留下来的,整个圆拱形的巨大空间里,我们脚下的石块整整的环绕了一圈,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悬在半空中的走廊一样。
而我们脚底下则就是翻滚着的地下热泉,温度高的我们站在离它二十多米高的地方都被那热气逼得满头大汗。
而在我们正对面的那个地方,也就是穿过巨型空间中间的大木架子后面,那里有一个没有门的石洞豁然的就敞在那里。
“门,你们看那门上有字……”旁边的胖子眼睛尖,他首先透过木架上那密密麻麻的棺材看到了对面的石门边上好像雕刻着东西。
我定眼看去,觉得那石门的两边的确雕刻着两行竖着的字,但是由于距离太远,只能看个模模糊糊那样,门的两边各镌刻着四个大字,至于是什么字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能看清楚个轮廓而已。
“那……那是什么字?”站在我身边的李方一眼就被眼前这宏大的场面惊得呆住了,然后用颤抖的手指着那木架后面那石门边上雕刻的字说。
“看……看不清楚,只……只有饶过去才能看的清楚。”刘名接到李方的话说道,现在我们几个人出来黄石外,我们的注意力全都在那石门上了,可是只有黄石一个人好像对眼前这个大木架子十分感兴趣一样,根本就不理会我们,而是死死的盯住那墓架子上下左右的看,我们几个人一看黄石看木架子看的如此专注,于是就都把目光给投向了眼前的木架。
“这……这么多棺材?”胖子在旁边咽着口水说道,不等胖子的话音落下,在工兵铲里的照明弹已经渐渐要灭去了,黄石一看这样的情况,一把就拽过胖子那硕大的背包,赶紧的从里面又掏出颗照明弹,迅速的固定好工兵铲上然后引爆!
“嘭”的一声,我们眼前又亮了起来,此时我和刘名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阵住了,我和刘名都实在想不到石门后面会是这样的情况,根据我之前的估计,我想石门后面应该是个墓室或者是墓道才对,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石门的后面竟然是个巨大的地热泉的巨大空间,在这里面竟然还有着浸泡过桐油的巨大木架和那木架上无以计数棺材。
“这……这……这是九龙回转风水阵啊!”我和刘名正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就连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的时候,我们突然同时听到了黄石那惊慌失措的声音,黄石的声音一落,我和刘名全身马上就像是过了一遍电一样颤抖起来,我甚至都能听到刘名那喘气的声音。
“这……这是九龙回转风水阵,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九龙回转风水阵?”刘名一把就拽住了在旁边也呆住的黄石问。
“这……这就……就是我爷爷给我讲过的龙变穴中的九龙回转风水阵?”我知道此时并不是激动失去理智的时候,于是我马上就平定了自己的心绪,然后强压内心的激动接着刘名的问题问黄石。
对于九龙回转风水穴,我只是听我爷爷给我提过:我记得在我上大三那年的时候,王教授在课堂中稍微的提到过这个风水阵,但是对于这个阵就连王教授自己也不清楚,他说他也只是从古树、书中看到过,从未在现实中看到过。
当时我一听王教授这样说就觉得很奇怪,于是就在放假的时候回去问了我爷爷到底这个九龙回转风水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当时我爷爷回答的也是模模糊糊,因为他说他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也只是在古书中和老前辈的口中得知这个阵的。
我爷爷告诉我这个阵的形状几乎是个埃及的金子塔是一样的,不过它全部是木质的,并且里面全部都是空的木架结构,而木架结构上面全是棺材,棺材里躺着的全市用剔骨钉钉住的尸体,这些尸体生前全都是活着被钉进棺材,然后让他们慢慢的在棺材中死去,只有这样才能聚集更多的阴气,人活着的时候被装进棺材,然后和棺材一起被钉到木架上,有些人钉下去几天后依然好活着,九龙回转风水阵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因为这样慢慢死去的人才能聚集更多更冷的阴气,墓穴风水的变异主要就是因为墓地里面阳气进入过多,这样的话就算是有扬起要进入墓穴,可是一到墓穴的洞口马上就被洞口这九龙回转风水阵上所散发的阴怨给逼走了。
对于这个阵法我爷爷也就知道这么点,当时他还找出那本古书的影印版给我看,在古书的记载中我看到上面写的非常简单,几乎是一笔带过,上面只是笼统的描述的大概的意思:九龙回转风水阵是为了防止墓穴风水突变的一种阵法,尤其是为了防止龙穴风水的突变它的作用是最大的,不过由于建造这样阵法太过没有人性,所以历史上用这样阵法的人几乎是少之又少……
并且我爷爷还告诉我这个阵法并不是没有被发现过,根据传闻说这个阵法曾被盗墓的人挖到过,不过就这个传闻是真的还是假的就不知道了。
说是在建国初期的时候,湖南长沙的几个土夫子(湖南人称呼盗墓者的称号)在盗挖战国李靖将军墓的时候见过这样的阵法,但是那阵法小的可怜,并且那李靖将军的墓也根本称不上是龙穴。
根据那你个土夫子说的,那李靖之所以弄这个阵,那是因为他的家人在李靖死后怕李靖一声杀戮的罪孽太重变成粽子,于是就请当时战国最有名的风水大师张宝山在他的墓里弄了个九龙回转风水阵,当时这几个土夫子一看这个阵法就知道这个墓里面不简单,于是都赶紧跪下磕几个头都赶紧的退了回去。
当时我听我爷爷给我讲这些的时候感觉真的是云里雾里的,我当时不讨相信这样的东西,并且我当时也很方案迷信,多以没怎么把这事情当回事。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九龙回转风水阵当时在我心里还是打了个重重的问号,可是就在刚才的时候我和刘名以及所有人都同时听到了黄石嘴里突然冒出了这个“九龙回转风水阵”,这能不让我和刘名肝胆惊讶吗,并且我相信就凭刘名所掌握的知识,他肯定也明白这个九龙回转风水阵到底代表了什么,要不他不会和我反应一样,甚至于他的反应比我的反应还要大。
“不……不错,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这个大木架和这些棺材就……就是我师傅当年提到过的九龙回转风水阵。”黄石激动的声调都变了,他的话音刚落,第二颗照明弹又熄灭了下去。
“快……快打开散光灯……”照明弹一熄灭,黄石就焦急的朝胖子喊,此时胖子早站在旁边张这大大的嘴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对于黄石的话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显然胖子对这个九龙回转风水阵是多少听说过的。
“胖子,快……快开灯啊。”李方率先从惊愕中醒悟了过来,然后猛的一把推了下胖子提醒他。
“哦,哦是……是!”胖子一下就醒悟了过来,然后赶紧就把包里最大的那盏大灯给拽了出来,然后赶紧放在地上打开来。
等的开关一启动,马上那刺眼的白光就把我们方圆十多米的地方照了个清清楚楚,这种灯是山地作业用的临时应急灯,它的照射范围,以及亮度集合都和正常工地用的白炽灯一样,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灯现在用的是电池,最多也就能坚持个四十分钟,并不能长时间的用,不过这已经足够了,我们也只是拿它暂时来应急,因为在坟墓里的话依旧是手电筒是最耐用的!
灯照的范围虽然只有十米多一点,但是已经足够我们看清楚我们所处周围的情况了。
“志龙,你从那木架上拖下来具尸骨,我要再次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九龙回转风水阵。”等刚一亮起来,黄石就迫不及待的让离那木架最近的我想办法拖下个尸骨。
我一看眼前的情况就知道这任务太简单了,一是那木架就在我眼前,我伸手就能碰到,二是那装尸骨的棺材早都腐烂的和泥一样了,根本不会对我有丝毫影响,于是我连想都没想直接就用手里的的工兵铲去拨弄离我最近木架上的那具白骨。
本来我以为这事情太简单了,谁知道我小心翼翼的把铲子在那尸骨上连续的拨动了好几下,只是弄下来几块腐朽的棺木,而那棺木下面的尸骨竟然是丝毫没动,就好像是被稳稳固定在了那木架上一样。
“这……这怎么弄……弄不下来?”我一下就被眼前的情况给窘迫的满脸通红。
“你不会用点力气吗?”旁边的胖子一看我用铲子连弄了几下后那尸骨丝毫没动一下,在旁边早急得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想自己去动手。
“胖子,你别乱动。”旁边沉默不语的刘名猛的上前一把就按住了胖子手里的铲子,然后抬起头在灯光下看着我和黄石一字一句的说:“这可是真的是九龙回转风水阵,尸骨是弄不下来的啊。”
本来刚才胖子夺我手里的铲子的时候,我还在心里纳闷这个尸骨怎么会拨弄不动的时候,现在一经刘名提醒,我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明白了黄石让我去拨弄那尸骨的用意,现在尸骨拨弄不动那就算对了,要是刚才我给拨弄动了话,那就大事不好了。
因为九龙回转风水阵上的棺木里面的尸体在下葬的时候,全部都是死死被剔骨钉给钉在在木架上的,现在拨不动的话那就进一步更加说明了眼前这个的确是九龙回转风水阵!
想到这里我猛的就把头转过去看在旁边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切的黄石,接着脑海里就又想起了我爷爷说过的那几个长沙土夫子的事,他们当时发现他们见到的是九龙回转风水阵的时候都,被吓的就赶紧退了出去,因为他们知道能够设计这样阵法的人设计的墓那必定是凶险万分的,所以他们选择的放弃。
而我现在突然眯缝着眼睛去看黄石的时候,就是在询问他现在已经完全的确定现在眼前我们所遇到的情况了,就看他的下一步决定是什么了?
“黄……黄老爷子,现……现在怎么办?往前走?”李方终于忍不住沉寂问黄石,李方此时也明白了我们遇到的是什么情况了,她虽然是研究古埃及文化的,但是她毕竟是从北京大学考古系出来的,所以我相信她也明白眼前的这个木架表示的那种警告的含义。
九龙回转风水阵是要建造在墓穴入口的,这就是中国的墓葬制度,不管你怎么变,中国墓葬制度的大体你不能去改动,因为九龙回转风水阵只有建在陵墓的入口才能起到效果,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墓穴的入口了,我相信就刚才我们看到的那门应该绝对就是真正的墓门了。
黄石一声不吭的看着木架后面那黑黝黝的一片,在黑黝黝的那一片的后面就是那刻着字的石门了。接着黄石又抬头看了看眼前满是白花花的尸骨,最后低头看了看底下热的滚烫的地下热泉和脚下突出来的石头走廊,回过头来对我们说:“怎么样,你们还敢不敢跟着我继续往前走?”
黄石的话音一落我就在从包里拿出绳索开始往身上的保险环里套,看李方的意思她好像还在犹豫,但是她一看我的意思是要行动了,于是便转头对黄石回答到:“敢!”
此时刘名早也已经弄好了自己的保险绳,然后把绳子扔给我,我接过绳子没几下就系在了一起,很显然我和刘名都同意了黄石的提议。
“胖子,你呢?”我见李方已经做出了决定,就扔给胖子一根绳子问道,我我知道如果我和刘名都去的话,那胖子是肯定也要跟着去的,这是肯定的,所以我嘴里虽然问着他,但是我已经把绳子扔给了他。
“连李方都舍命陪你们了,能拉下我胖爷爷吗?”胖子本来是有点害怕继续往前走的,但是一看李方这样一个丫头片子都敢跟着我们继续往前,于是也就义无反顾的满口应承着开始用颤抖的双手绑保险绳。但是从他的音调里我依然能听出他的内心在颤抖,其实我们所有人的心里都在颤抖着。
“大家都在身上绑上支冷光棒,手里的手电绑在肩膀上要时刻的开着,我打前,志龙和李方紧跟我身后,胖子和刘名你俩在最后面,大家都要注意安全。黄石说着也已经绑好了保险绳,此时我也已经帮李方绑好了保险绳,然后把绳子的一段给绑在了石头上,这样一来就算是我们所有人都踏空掉下去了也会悬在半空中而不会落入底下的地热泉中。
我们要想到对面的石门边的话,是要沿着拱形空间里的这圈石头的,可是这圈突出来的石头走廊伸出来的距离长短不一,最长的达到半米,最短的竟然只有不到十厘米,所以沿着石壁走是很危险的,不过还好的是我们来的时候带了登山用的保险绳,这个时候终于派上了用场。
黄石小心的挪到我们最前面,然后开始拽着绳子一点一点的靠着石壁挪动,我紧跟在他的后面,临挪动的时候我转头对身后的李方交代到说:“千万小心点,只要抓好绳子就没事,就算不小心踏空掉下去了也没什么大事,所以胆子大点。”
“恩。”李方看着我重重的点点头,跟在我身后也开始了挪动
“你们能不能快点,别卿卿我我了,弄的我压都酸倒了。”在李方身后的胖子见我如此的照顾李方,烦劲一下就上来了,继而奚落我和李方。
我和李方一听胖子的话,赶紧都闭住了嘴,都紧紧的把背给靠在石壁上随着黄石的移动而慢慢一步一步的往那石门挪去。
由于有了保险绳的保护,所以大家走起来就放心的多,速度也是很快,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已经还又十多米就到了那石门前了,此时我们脚下的台阶也宽敞的多了,不用手扶着也能小心的往前移动了。
手一腾出来,我就迫不及待的抄起手电把光束往那石门照去,我迫切的想知道那石门边上到底镌刻着什么。
“眼睛……”我刚把手电照射过去,胖子就失声叫了出来,而我的头皮一紧,心一下就悬了起来,只见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雕刻竟是是八只没有眼珠的眼睛,这样的图像沃尔玛你在云南西汉墓的时候见到的太多太多了,甚至于我爷爷那那小檀木箱子里也有这样的图案。
“这……这到底代表了什么,为什么总有这样的图案出现?”我惊得喃喃自语。
“怎么……怎么又是这样的图案?”刘名也看清了石门左右两边镌刻的图案,惊得他把嘴巴长的老大。
我正疑惑着呢,在我前面的黄石麻利的揭开绑在身上的绳子举着手电就冲到了那黑黝黝的石门边。
我一看黄石奔上前去,就赶紧把身上的绳子给简单的收拾了下也随着众人奔向前去……
这个时候黄石已经用手电把那石门里外的情况给照射的清清楚楚了,石门的宽度大概有七八米那样,足足够我们五个人并排进入了,石门就是依靠着山体给挖的,通体呈现乌黑色,看样子也是属于磁铁石,在石门的两边各镌刻着四个巨大五眼珠的眼睛,总共是八个眼珠,这八个眼珠和我们在云南看到的那眼珠一模一样,在石门里面出乎意料的并不是什么墓室,也不是什么甬道墓道什么的,而是陡的不能再陡的台阶,台阶慢慢延伸,一延伸到我们看不到的最里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所有人一下全都傻楞在那里,胖子看着那台阶莫不这头脑的问。
“不知道,我也见这么奇怪的事情,单你们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乱动这台阶。”黄石神情甚是严肃的回答到,他这一说话把我们所有人的心都吊了起来,说着他竟然蹲在了地上去研究那台阶,就好像那台阶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我定眼看了看那台阶,发现那台阶和平常的台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些台阶不再是磁铁石了,而是改用了浙江特别烧制的一种方形板砖。
这种板砖在明朝的时候是专供皇家使用的,十分的珍贵,这样的板砖光泽特别好,用光线照上去的话就像是照在琥珀上一样,感觉特别的温和,更重要的的是它能随着春夏秋冬的变换而出现不同的颜色,更有甚者说这样的砖能冬暖夏凉,其实这话是扯淡,之所以人们这样说那是因为砖会随着室温而改变温度,天热的时候它就会变成冷色,人看起来的话就感觉很凉爽一样,天冷的话会变幻出暖色,看起来就暖和起来。
这种砖的烧制工艺早在清初的时候就消声灭迹了,在北京的潘家园又很多人倒腾这样的砖,这种砖现在都已经成了文物在古玩市场流通了,不过真品极少,好多都是仿造的,根本不会变颜色,质地也是平常的砖,不过我还真在潘家园看到过这砖的真品,当时那卖主是从明陵里偷盗出来的,弄出来了三块,三块他就卖了好几万。
不管怎样说,这样的砖是十分十分名贵的,这样名贵的砖在这里竟然全部都是,这多少有点让我欣喜若狂,胖子更是高兴的早在旁边拿手电使劲的往石门里照了。
当年明朝建造紫禁城的时候就想用这样的板砖做地板,但是由于花费太大太大,于是就改用了一直保留到现在的“金砖”。
石门里面我能看到地方全部都是这样的板砖,石门上方的天花板直接就是裸露磁铁石,而整个台阶的两边用的材料则是一种新疆产的名贵白黄石。
看到底下的台阶好像出来十分名贵外没什么特别之处后,我就又把注意力给挪到了那奇怪的眼睛雕刻上,对于这样豪华的装饰,我出除了感到有点感慨外,别的没什么感觉,我知道这个墓八成是沈万三的,这个明朝的首富用这样的材料太普遍了,要不当年沈万三活着的时候也不会富的和别人比着砸珊瑚玩。
“这眼睛怎么再次在这里出现?”我把目光转到那石刻上后自言自语。
前段时间,也就是从云南回到洛阳后,我查过关于这样眼睛的资料,不过可惜的是我一无所获,我当时对这个眼睛就莫名万分,现在在这里再一次的出现这太让感到不可思议了。
“是啊,我想这个眼睛的图像一定非常非常重要,要不这个眼睛不会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可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咱们谁都不知道。”站在我身边的刘名也对眼前这个宴请是感到莫名万分。
“不就一个破眼睛吗,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这个沈万三和刘去的姐姐刘骊一样喜欢这样的图案呢?”胖子拿着手电把头伸进那石门里面的台阶使劲看去,他是想看清楚那台阶上面到底是什么。
“就算是同样喜欢这样的图案,那这图案也应该代表一定的意思吧,还有在云南西汉墓的时候,咱们遇到的所以尸体啊干尸什么都没有眼珠,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若有所思的看这眼前的眼睛石雕郁闷着。
“我觉得这有点像少数民族的图腾一样,就咱们学的考古知识最主要的是关于中原文化的,所以我觉得咱们这次回去是不是把查资料的防线给转到少数民族的墓葬制度上?”旁边的李方也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旁边一直沉默着的黄石丝毫不理会我们几个人的讨论,而是还蹲在地上仔细的看那台阶。
“黄伯伯,这台阶有什么奇怪之处吗?”刘名见黄石一直蹲在地上看那台阶就十分的奇怪,于是就也蹲在地上看那台阶,我一看和李方也蹲在了黄石身边去看那台阶,而旁边的胖子还在站在那里拿手电使劲的朝那石门上面的台阶照去,好像里面有什么珍宝一样,不过看样子他什么也照不到,此时他正准备换手电呢,我知道他包里还有一个价值两千多的狼眼聚光手电。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黄石奇怪的看了看刘名然后又看了我我说。
“这……不就是浙江产的那种名贵板砖吗?”我和刘名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样的板砖在明朝谁够资格用啊?”黄石伸出手指指了指我们能看到的那能看的那些全部是这样板砖的台阶。
“皇族啊,沈万三和朱元璋是拜把子……”我脱口而出,可是说道后面那几个字的时候,马上就惊得站了起来,继而又马上语无伦次的说:“沈……沈万三他……他是不不是皇族……不能用这样的的地板的。”说完我就在心里暗骂自己,这么重要的线索竟然被我给忽略了,我只记得沈万三和朱元璋是兄弟,可是忘记了他两的兄弟是拜把子的兄弟,并不是血缘上的兄弟,按照当时的大明律法规定,沈万三根本不属于皇族,所以就根本不能用这样的砖,这样的砖只有皇室的人才能用,就想明皇陵里的饿一样,大多数明皇陵里用的都是这样的砖……
“不错,沈万三虽然和朱元璋是拜把子兄弟,可是他的血统终究不是皇族,按照当年的大明律,沈万三根本就不够级别用这样的板砖,这个是大不敬的造反大罪啊。”黄石看着满脸惊诧的我一字一句的解释到。
“那……那这墓就不是沈万三的了?”李方一听我和黄石的对话,马上就又蹲下去看那板砖。
“不一定,要是沈万三觉得他就是皇族而用了这样的砖呢,更或者说是沈万三故意用在这样的砖呢,还记得明初的时候朱元璋给沈万三定的罪名吗,就是造反,所以才抄了他的家。”刘名神色凝重的看着那台阶推断到。
听着刘名的推断,我不由的陷入了我对朱元璋和沈万三这段历史的思考……
“啪”的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把我吓的差点坐在地上,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胖子就嚎叫了起来:“死……死人……”叫喊着胖子一屁股就吓的蹲坐在了地上,然后赶紧的就往我和黄石身边爬。
“怎……怎么了,李方见平时威风凛凛的胖子此时被吓成这样,不由得猛的就是一个颤抖。
“陈隆……陈隆,你怎么了?”我一看胖子被吓的竟然如此魂不附体,心不由得就是一揪,赶紧上前就扶起他来关切的问,而在一边的刘名和黄石一看这样的情况脸色也是顿时一变,赶紧捡起胖子丢在地上的那狼眼手电探头到那石门里看去。
我刚把胖子扶起来,就见刘名和黄石猛的就退回身来,刘名脸色煞白的喘着粗气,嘴里骂到:“娘的,弄这东西不是故意吓人的吗?”黄石的脸色虽然害怕,但是他一看里面的东西脸色就变的铁青。
我一看他俩的表情心知这事情应该不会小了,要不刘名也不会说吓的脸色煞白!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说着就把胖子交给旁边的李方扶着,赶紧问刘名。
“你自己去看!”说着刘名就把手电塞给了我,然后不停的用树抚摸这胸口,一听刘名的口气我就料定了他们看到的东西应该没什么危险性,最多就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可是到底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吓的刘名连脸色都白了。
我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阵嘀咕,敢后接过刘名手里的手电就把头探了进去,狼烟手电的光束是炽白的,白的让人眼睛有点疼,可是那白光刚一投到那台阶上四五十米的距离,我的心脏马上就骤跳了起来,差点没和胖子一样蹲坐在地上……
只见手电光束投向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半人多高的大坛子,坛子多的把台阶向前二十多米的过道上全堵上了,每个坛子口上赫然的顶着一颗颗人头,人头多的密密麻麻说不清,并且每颗人头都保存的极好,一看就知道那大坛子里肯定放的防腐的药水,甚至于连人头上面的头发都保存的好好的。
每颗头上的面孔都是煞白煞白的,像空白的纸张一样,眼睛全都被剜了出来,流出的鲜血直接就在煞白煞白的面孔上留下一道一道的痕迹,在手电光束的照耀下,那些人头脸上的空眼眶好像一个个都在注视着我一样……
我一眼看过去刚看清楚这些恐怖的坛子,紧接着我旁边的就响起了一声犀利的尖叫声,接着声音一下就跑到了我的耳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方这个丫头也凑了过来跟着我一起看,刚才那尖叫声就是她喊的,声音一喊出来他就一把抱住了在她旁边的我。
我本来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的是心惊肉跳的,再被李方这样一吓,我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然后双腿就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李方随着我一起跌倒在了地上,一坐到地上我和胖子一样赶紧的拽住里李方在地上使劲的挪动,生怕从里面冲出来一个坛子来再把我吓的半死……
“志龙,志龙……”黄石和刘名一看我的样子赶紧的上前去分别拉住了我和李方!
我喘着粗气被刘名硬生生的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感觉我的心跳的根本不受我的控制,身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脸吓的是煞白,我相信我的反应甚至比胖子的反应还要大,其实要是没有李方在我旁边的那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我最多就是吓的变了脸色,可是刚才李方在我耳边的那声尖叫真的是我的我魂给吓跑了七分。
李方的情况和我几乎一样,好像比我还要严重的多,此时她全身早就颤抖的像根面条一样。
“志龙,你没事吧。“刘名关切的把我扶到旁边的石壁边让我靠着墙站好,刘名刚一松手我一屁股就又顺着墙坐到了地上,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跳的依旧是厉害,不过比刚才好多了,我旁边就蹲坐这胖子,他此时刚刚缓过劲来,然后一把拽住我的肩膀就摇了起来:“志龙,你……你没事吧。”
胖子说着话,黄石也把李方给扶到了我身边,然后掏出水壶让我们喝水压惊。
我接过黄石手里的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后算是缓了过来,一缓过来我破口就大骂:“他妈的,快吓死老子我了。”
“没事,就是些尸罐,不会要你的命的。”黄石说着就把我拉起来,在我背上使劲的捶了几下,这下我是完全缓过劲来了,此时胖子早就已经回过神来了,也张口大骂:“谁他妈的哪么缺德,弄着玩意在哪里做什么?”
我弯腰扶起还在喘着粗气的李方,然后用手捶打她的背部,没几下他也缓过神来了。
“娘的,真是一进墓什么怪东西都能遇到,鬼知道他弄这东西做什么?”刘名没好气的答道。
“这……这是什么啊?”李方一醒悟过来就拽着我问。
“这是尸罐。”黄石见我气息哎没调整好,就在旁边替我回答到李方。
“尸罐?”李方猛的就又是一阵颤抖,接着又继续问:“这……这就是中国历史上最……最残酷的刑法?”
“不错,就是活生生的把人的胳膊,大腿全砍下来后只剩下身子,然后放进大坛子里让人自生自灭,不过看样子这些人是用来陪葬的。”我调整好气息后颤着声回答,我的话音刚落,李方吓的就又往我身边靠了靠。
尸罐是中国秦朝的时候秦始皇发明的一种酷刑,为的是惩罚那些造反作乱的人,就是把人的四肢给砍下来后放进盛满药水的坛子里,这样坛子里的人是死又暂时不能死去,活着也难受,这样大概折磨了个把月后,受刑的人才会死去,这种刑法在中国李尚上是嘴残酷的,比那些什么炮烙,五马分尸之类的残酷的多,简直就是没有人性。
随着历史的发展,这样的刑法由于太过残忍很快的就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是被一些人又给运用到了中国墓葬制度里了,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风水师,说是这样的尸罐在陵墓里摆上一两个能防止陵墓的风水突变,于是尸罐也就慢慢成了可以防止风水穴变的一种风俗,它的作用和我们现在面前吊这无数白骨的九龙回转风水阵是一样的。
“看来这个沈万三为了防止自己的龙穴变穴真是些了大血本啊。”刘名狠狠的握了下拳头说。
“没错了,这就是陵墓的真正入口了,带啊稍微的休息下,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等下咱们就直捣黄龙了。”黄石看了看那黑黝黝的石门口对我们说道,然后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的喝水。
我在心里又想了想刚才看到的饿一幕,不由得身上又是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时候李方已经完全回过神来,于是我不由得怪她刚才那一声尖叫,要不是她在旁边的那声尖叫,我也不至于吓成那样。
大约半个小时后,黄石见我们都细细差不多了,就起身先用铲子试探了下那最外面的台阶,发现没有机关后,就打着手电招呼我们随着他进去。
我和黄石打头,李方和胖子紧跟在后面,最后是刘名,我们都知道所有人中就数胖子和李方的伸手差,所以就把他俩夹在中间,这样不管发生什么都能照顾到他们。
“你们看,这……这地板真的变颜色了啊!”刚走了十几个台阶胖子有点大惊小怪喊道。
由于台阶的最初几十阶常年经受那外面水汽的喷刷,所以上面是奇迹的干净,就好像每天都有人清洗一样,大概走出了几十阶后,那地面的颜色果然开始变了颜色,由于外面的手高温水汽的影响么人里面没有遭受水汽的影响,所以同样材质的板砖就真的出现了两种颜色,而地面的的灰尘也已经开始多了起来,我们每走一步都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再……再往前走就……就是那尸罐了吧?”李方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前方陡峭的台阶问道。
“不错,前面就是那尸罐了,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这些东西没什么好害怕的,就是看起来恐怖点,不过大家还是小心为妙。”黄石用手电照了找前方再一次的告诫我们,在黄石的手电光束照耀下,我现在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些尸罐模糊的影子了。
“你要是害怕就把眼睛闭上,拉着我的衣服走就是了。”我见李方好像有点惧怕那尸罐,我就交代到他。
“胖子,你要是怕的话也把眼睛闭上。”我见胖子一听那尸罐脸色都变了就好心的对他说。
“谁……谁说我怕,刚才那是我没做好心里准备,刚才的时候你不是比我还怕吗?”胖子误会了我意思,以为我是在取笑他,于是就强词夺理起来,但是此时我没有闲工夫去解释什么,于是闭口不再说话,和刘名对了下眼神后就转身继续和黄石在前面带路。
果然,没走几十步,那尸罐已经清楚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一个个做工精美的坛子就摆放在我们面前,但是再一看那坛子上面的人头,我们都不寒而栗,幸好的是我们所有人都做好了心里准备,这些个坛子看起来虽然是狰狞可怕,但是总算这次我们没有乱了阵脚,而李方也没有大叫出来。
我粗略的算了一遍,发现大概又一百多个坛子,每个坛子上都是披头散发的人头,每个人头的眼睛都被硬生生的挖了出来,和我们在云南见到的干尸一模一样。
由于尸罐的数量太多,多的都把台阶给堵上了,于是我和黄石商量了下,转杯一点一点的挪动这些坛子,把路给腾出来,只要够我们进去的就行。
我和黄石在前面带着手套,忍这晃动后从那坛子里散发出来的巨臭把瘫在一个一个的挪动,每个坛子口上都有厚厚一层白花花的油脂,弄的我手上是油腻万分,幸好我呆着手套呢,要不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恶心成什么样子!
“这些油脂是死人身上的脂肪,就想是腌猪肉一样,腌的时间长了,猪肉里的油就全都出来了,同样这些尸体里面的油脂也都全出来了。”黄石看我在挪动坛子的时候见到那油脂恶心的样子就给我解释到,本来我还以为是平时的油脂,为的防止坛子里的药水蒸发,可是现在一听黄石的解释,我是一阵一阵的反胃,立马把昨天晚上的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身后的胖子和李方一听黄石的话也恶心的差点呕吐,不过由于他们没有亲自动手,所以并没有真正的呕吐出来,只是干呕了几下。
经过半小时的努力,我和黄石终于把挡在我们面前的那一百多个坛子给挪开,穿过了尸罐阵。
在这半个小时中是我真的是生不如死,我不但要面对着这一百多颗人头的注视,还要忍受住内心的恐惧用手去拨弄那一个个人头,到后来的时候我几乎都麻木,见到人头也不怎么害怕了,剩下就全是恶心了,我算了下,在移动的过程中我呕吐了至少四次,把肚子里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志龙,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下。”黄石见我呕吐的不成样子就关切的问我。
我回头看拉看我们刚刚穿过的尸罐阵,一阵恶心又翻了上来:“不……不了,我现在看到这个就恶心,咱们还是速度点吧,我怕迟则生变。”说着我就扔掉了套在手上的手套,可是手上早已经被那些油脂给弄的油乎乎的,我也管不了哪么多了,直接把手就放在地上学黄石那样撮起地上的灰尘使劲的蹭,直到蹭的我觉得手上干净了这才和黄石一起继续沿着程济留下的脚印往上爬阶梯。
“走,赶紧走!”我把手手蹭干净后赶紧催促黄石赶紧往前走,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些坛子了,只要一看见那坛子我就想起自己的双手,一想起双手我就忍不住……
我们穿过尸罐后又往上爬了大概十多分钟后,终于看到这个长的台阶到了尽头……
“前面就是尽头了?”胖子一听我对黄石说前面好像就是尽头了,就气喘吁吁的问道,这个时候胖子早累的是子女宫用脚和手一起爬了,其实我也累的不轻,因为这台阶并不是一般的陡,这么陡的台阶我们爬了半个多小时能不辛苦吗。
“不错,看样子前面应该是出口了。”黄石声调有些激动的说,说着他就又加快了步伐,这个黄石也累的是喘粗气,他毕竟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伸手再敏捷,但是耐力肯定是不行了,而李方的话更不用说,过了尸罐后一直都是我在拉着她走,我们所有人中就数刘名的体力好了到现在他也只是微微的喘着粗气,并且这一路上他也是一声不吭的,只是默默的低着头赶路。
我一看黄石加快了步伐,就也赶紧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不到两分钟,我们就爬出了这漫长的不行的台阶。
刚一出台阶,迎面而来的香气差点没把我熏倒,一股百合花的香味夹杂着一种木头特有的檀香是扑面而来,说实话味道是真不错,可是就是太浓了,一浓闻着就头晕了,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甚至于还没用手电去照照周围的情况,马上就感到一阵眩晕,接着就不省人事瘫倒到地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自己突然一下就清醒了过来,一睁开眼我就发现自己的手电就在自己的头边,不过光束已经变的十分昏暗了,周围到处还弥漫着那种让人眩晕的香味,但是现在再闻的时候就感觉好多了,更不会眩晕了。
一看到手电的光束我心里就暗叫一声不好,我知道自己这一昏迷一定睡了不少时间,因为连手电里的点都没剩多少了,那可是能用八个多小时的强力手电啊!
胖子,李方刘名他们呢?想到这里我猛的就抄起手电想直起身来,刚一起身,我马上就感到了浑身酸疼,就像是刚干完苦力一样,尤其是头疼的不得了,感觉晕乎乎的!
但是内心的焦急硬是让我站了起来,然后拿起手电在我身边照起来。
“都起来,都块起来。”我拿手电一照,就看到所有人都晕倒在地上,此时都正呼呼大睡,而身后的那个阶梯口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合上……
看到这样的情况我的头皮一下就炸开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所有人竟然全都晕在了这里,而阶梯口也莫名其妙的给关上了。
看到这里,我猛的朝着他们大吼了起来,然后拿着手电开始四处乱照,可是手电这个时候已经块没有电,就像是个普通手电一样,没有任何的作用,只能照射到方圆不到五米的距离,我只能看到自己的脚下站着的竟是汉白玉砖外,其余的什么都看不到,到处是一片黑暗。
我的声音一落,马上那种空洞的回声就传来了,我突然觉得这事情不对劲,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回声,这个时候所有人都醒了过来,刘名是最先醒过来的,一醒过来他一个翻身马上就滚到了我身边,张嘴就问:“怎么了,咱们怎么都睡了?”
“照明弹,胖子块发射照明弹。”黄石一醒来听到我那声音的回声,马上就吓的站了起来,他肯定在吃惊为什么回声是如此的大。
还好的是这次胖子神智很是清醒,他迅速的在我们所有的手电光束下装好了照明弹发射出去!
“嘭”的一声后,照明弹马上就在我们前方给爆炸了,顿时我们就像置身于白昼中一样,周围的景象是尽收眼底……
我们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得像个傻子一样呆在哪里,就连黄石都被惊的连连倒抽冷气:
只见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大的不能再大的巨大空间,这个空间几乎是将一座巨大山体给挖空了一样,高度和宽度各都达两百多米,至于这个空间有多长我们谁也看不到,因为在我们的前方有一个巨大建筑物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这个巨大建筑物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座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宫殿,在宫殿的前方是一个巨大玉石的牌坊,上面赫然的写着:天方门……
看到这几个字我由得想起那本《天方论》,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浑身颤抖起来:看来这一切都和那本古书有联系啊……
整个宫殿的大小几乎和紫禁城里的太和殿一样,甚至于看起来它还要比太和殿要豪华的多,它的宫殿顶用的全是透明的琉璃瓦,屋檐下是雕龙画凤的,由于宫殿一直埋藏在山体里,所以保护的是相当的好,不管是宫殿的整体形状还是整个巨大宫殿里所有的彩绘,看起来就和新的没两样。宫殿下面是一个几乎和宫殿宽度一样的汉白玉石阶,石阶从上面一直延伸到我们所处地方的那巨大的广场,整个宫殿是建立在几十米高的台阶上的,台阶下面就像是一个巨大汉白玉广场,而现在我们就处在这个广场的正中央……
宫殿的正中央和太和殿一样,那里也挂着一个巨大额匾,上面的四个字在照明弹的照耀下熠熠闪光:紫月天宫!
我们所处的位置竟然就直直的在那巨大天方派下的二十多米的地方,在我们的身后就是我们爬上来的那巨大的石阶,我们站着的脚下全铺的是汉白玉地板,上面更是雕龙画凤的,整个巨大空间里达欧出显示着的是霸气和豪华……
在整个巨大汉白玉广场上架着无数的金光闪闪的大缸,每个大缸之间还又着一个像一个向通水管道一样连接起来的槽,大缸的排列十分的整齐有规律,甚至于在那高高在上的宫殿两边都是这样的大缸,就连我们面前那和巨大牌坊两边都静静的摆放着两个大金缸。
我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着巨大的宫殿的时候,照明弹慢慢的熄灭了,整个巨大空间马上又陷入了无限的黑暗,刚才那金碧辉煌气势辉煌的一切马上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照明弹刚灭,黄石手中的发射器嘭的一声又射出一枚,顿时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再一次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的娘的,这……这不是紫禁城吗?”胖子呆的站在哪里不知所措的喃喃道。
这个时候站在我身边的李方也是惊得是喃喃自语:“太美了……”
我和刘名则完全呆在那里,内心是翻江倒海的激动,我从未见过气势,规模,豪华程度这样的陵墓,这不就是把北京的紫禁城搬到自己的墓里吗,这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实的场景,我宁愿相信眼前的这些是梦境……
我正呆着着呢,黄石手却突然伸到我包里找东西,此时我早惊得是合不上嘴,哪里还能说话问他拿什么,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拿出的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固体酒精,这是我们在野外露营的时候用来吃饭用的,我奇怪看着黄石,不知道现在他拿固体酒精做什么。
此时刚刚发射出去的第二颗照明弹马上要熄灭了,我正要催促黄石赶紧再发射一颗的时候,黄石却突然把手中的那固体酒精点燃,然后猛的往前一扔,燃烧着的酒精一下就飞到了我们眼前那巨大的金缸里,固体酒精刚一落入缸里,那大缸忽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紧接着那些和大缸连起来的槽马上也燃烧了起来,不到一分钟这些连起来的槽全都燃烧了起来,所有的大缸全都燃烧了起来,顿时整个巨大的空间里到处都是火光闪闪的,把整个宫殿给映照的红彤彤的。
这个时候我们发射出去第二颗照明弹完全熄灭了,可是我们已经能看的清清楚楚了,在整个巨大的汉白玉广场上和那宫殿两旁的全都是熊熊燃烧着的大缸,把整个宫殿给照了个痛彻,虽然看起来没有照明弹照的那样清楚,但是已经能足足看清楚周围的所有的情况了。
“大家都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黄石一见我们所有人都醒过神来了,就焦急的问我们的情况。
“没事。就是浑身疼的厉害。”我回答到黄石
“咱们怎么都昏迷倒在了地上……”旁边的李方一把就拽住了我问道,说着就使劲的吸了吸到现在依旧是香的不行的味道。
“这是香木散发出来的香味,咱们爬了哪么久台阶,体内是气血翻腾,一闻这么浓的香味道就会眩晕。”黄石焦急的看了看我们所有人都完好无损后,心一下就放了下来。
然后这才回过身去仔细看眼前的这一切,我们一行五人全都站在这巨大广场上不知所措,我们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所以都显得是措手不及。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这真的是沈万三的墓的话,那就难怪朱元璋要杀他了,他这不是想在地底下做皇帝吗?”胖子咽着口水看着远处的宫殿说,而在旁边的李方看着这个巨大的宫殿却是眉头紧锁,好像在思考这什么心事,但是她的表情和现在我们所看到的这个金碧辉煌的大殿相比起来根本不足一提,于是我也就根本没在意,直接在黄石的带领下拉着她就往前奔去!
沿着汉白玉大道,穿过那块写着天方门的牌坊,往前走了有几十米后踏上台阶,不一会我们五个人就已经来到了这个所谓紫月天宫的门口……
在火光的照耀下,那紧闭着的朱红色大门熠熠闪光,反射出来的红光照耀着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那激动的面孔,我们谁都不知道等下打开大门后里面会是怎么样的情况,会不会和紫禁城的太和殿一样呢。还是说在门后面有着可以致人死穴的暗器机关,这一切的一切我们都是一无所知。
“你们分站两边,我要开门了。”黄石激动的喘着粗气交代我们,我一听黄石的话,一把拉过还站在门边的李方就躲到了一边,而刘名和胖子则躲到了另一边。
“等下黄老爷子,你不觉得这个宫殿有点不对劲吗?”从一开始进墓都一直沉默这的李方在这个时候突然冲出来阻止了正要去开门的黄石。
本来黄石都已经把身子给侧到一边,正举起手来去推那门的时候,被我拉着的李方这个时候突然一下就冲了出来,一把就拉住了黄石。
“怎么……怎么不对劲?”黄石一下就迷惑了起来,继而奇怪的问李方。
“你不觉得这一切虽然看起来很让人不可思议,但是这一切你不觉得其实都是按照咱们内心一种潜意识在发展吗?”李方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们每一个人说道。
“我说你真是够多事的啊,你一个研究古埃及文化的丫头片子知道些什么啊,这一路上你都老老实实了,怎么现在突然半路杀个程咬金出来,你可别耽误胖爷爷我发财啊!”胖子在旁边显然听不明白李方的话,于是就有点蔑视的对李方说,说着就上前想伸手去开那扇宫门。
“胖子,等下!”不等胖子的手去触摸那宫门,刘名一把就拽住了胖子的说继续说:“听李方把话说完。”说着就一把把胖子给拽了回来。
“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咱们一晕倒醒来后,就发现这样一座巨大的宫殿?”李方看着我继续说。
“恩,你把话说完,别停!”我一听李方的话里好像是包含另一种意思,就赶紧意识李方别停下,而黄石此时早已经是是一脸专注的看着李方了,显然他也听明白了李方的话。
“我问你们,当你们的第一次知道这是个龙穴的时候,你们脑海中首先出现的是第一个事物是什么?”
“龙”胖子抢先回答。
“皇帝”我和刘名异口同声的回答,在旁边的黄石此时脸色更加凝重了!
“龙和皇帝我们基本上可以算做是一种事物,因为从古至今在中国人的观念之中龙就是皇帝,皇帝就是龙,一般来说,基本上百分之八十的人听到龙穴,首先想到就是皇帝,因为在中国人的潜意识里只又皇帝的陵墓才能叫龙穴是吗?”李方越说脸色越凝重。
一听李方的话,我马上就觉得事情严重了起来,因为按照李方的这样推断,再往下推的话那就该出现宫殿了,而现在就有这么一座如紫禁城里的太和殿一般的宫殿矗立在我们面前,这难道是巧合吗?如果这是巧合的话,那我觉得我们这一路走过来的那些巧合就全部不能成立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猛的就是一沉,接着把事情在心里稍微的再过了一遍,马上就觉得这事情的不对劲了。
由于这一路上我们都在堤防各种各样的机关,或者是被那些尸体给吓的不能安心思考,所以也就没觉得怎么样,但是现在一静下来仔细一想,马上就觉得这事情的确是有点太奇怪了。
首先就是从我们一进墓到现在我们几乎可是说是一帆风顺,甚至于说我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这个中古墓葬历史制度中的风俗完全相反。
其次就是我们晕倒的这一下,现在仔细一想的确有太多的不能解释,就算是晕倒那也不能说所有人同时晕倒吧,至于黄石的那个关于晕倒的那个解释实在是牵强的很。
最后就是关于李方的这个推断了,我觉得她说的很在理,那就是现在的事情看起来好像很出乎意料,但是仔细一想这不就是按照我们内心中的潜意识在发展吗?
现在我也完全肯定眼前的这个宫殿是有问题的了,我赶紧的和刘名以及黄石对了下眼色,一看他们的眼色我马上就知道了黄石和刘名现在也醒悟了过来!
“想到皇帝了那又怎么样?”胖子的反应能力稍微的有点慢,到现在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你想到皇帝后,在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事物又是什么?”我接着李方的话反问胖子。
“宫……殿……”胖子一张嘴,就吓的眼睛睁的大大看着眼前的宫殿继而结巴说:“那……那不是说,咱们想什么就……就来什么……”到现在,胖子总算是明白过来了,终于说出了那具让我们所有人不寒而栗的话来。
“不错,咱们现在再联系下刚才咱们晕倒的事情,我怎么都觉得没哪么巧合的事情,咱们五个人竟然会同时晕倒,这不奇怪吗,你们现在没感觉到你的脑袋好像有点刚睡醒的沉沉的感觉吗?如果把晕倒的事情和现在眼前看到咱们潜意识里事物联系起来,那这事情就稍微的有了点眉目!”李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
“别停,继续往下说!”还不等我开口,黄石就已经是迫不及待的催促李方继续往下说了。
“我觉得咱们现在看到的一切全是幻象……”李方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幻象?”吓的胖子差点跳起来,而我和刘名以及黄石虽然内心早就做好了准备,也知道可能唯一正确的答案就是这个,但是当这句话从李方的嘴里出来的时候,我们还是不禁的打了个寒战!
“不错,咱们现在被人利用可以致幻的事物或药品控制了潜意识,通过控制咱们的潜意识然后再控制咱们下一步的动作,按照这样的结论推断,现在咱们的潜意识就是要打开宫门进去,这正是咱们潜意识一直被控制的迹象,而咱们所看到这所有的景象也全是潜意识根据现有的事物或线索所构造出来的。”李方看着胖子那惊讶的表情解释到。
“这……这真的是天大的笑话,我现在看到的,和我现在走的路都是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你看,我想走哪就走哪!”胖子显然不服气李方的话,说着就想在地上来回的走。
我现在一听李方的话,马上就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因为我们现在眼前看到的平整的路,可能就是现实中深不见底的死谷。
所以我一见胖子要乱走,马上一把就拽住了他:“死胖子,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最好给我站在原地别动。”我的于是甚是恶狠狠的,一下就把胖子给镇住了,胖子看着我那严肃的表情就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了!
“这……这是真的?”胖子见我们所有人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就颤声问。
“恩……”黄石这个时候终于发话了,他慎重的看了看我们所有人又继续说:“我差点害了大家啊,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没看明白,你们大家都差点因为而受到牵连啊,真的是不服老不行啊!”黄石满脸羞愧之色的感叹到。
“黄老爷子,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现在是想解决办法的时候。”我一看黄石这样说自己,就赶紧安慰他。
“是啊,现在应该是想办法的时候。”旁边的刘名也赶紧附和我。
“李方,你倒是赶紧想办法啊!”此时胖子已经对着不可思议的事情深信不疑了,他一听黄石把事情说的哪么严重,在旁边一个劲的催促的李方想办法!
“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我知道现在站在这里千万别动是最安全的。”李方有点无奈的说道。
“什么?站着?这也算是办法吗,刚才你不是说的头头是道吗,怎么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就没办法了呢,那站一辈子也要站吗?”胖子一听李方最好的办法竟然是站这不动,他一下就急了。
“胖子,你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旁边的刘名一听胖子在这么个情况下还在胡言乱语就火了。
“那就赶紧想办法啊,你凶我就有办法了吗?”胖子这人最烦人家说他了,尤其是在胖子火的时候你再说他,那他那驴脾气一上来,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了。
黄石一看两人都快要火了,就赶紧打圆场:“好了,都别吵了,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等出去了你俩就是打起来我都不管,但是现在最好都闭嘴!”
“李方,你真的没办法吗?”我再次把希望寄托在李方的身上。
“我真的没什么好的办法,就刚才我跟你们说的,也只是皮毛,那是我在埃及工作的时候学的关于埃及金字塔里面咒语的研究,其中前面施咒的部分很像刚才咱们遇到的情况,但是至于解咒那就是看谁施的咒谁就懂怎么解了……”李方有点无奈的说。
“你等等,你说咱们前面的遇到的情况和埃及金字塔里面咒语施咒的部分很像,你能再说的详细点吗?”黄石一听李方的话,马上就追问起来。
“在埃及金字塔里,里面的的咒语一般都是埋葬的法老所施的,他们为了防止盗挖金字塔的人进入金字塔,于是就在金字塔里面说了很多的关于惩罚盗挖金字塔者的恶毒咒语,其实这些咒语都是子虚乌有的,他们利用的也是控制人的潜意识,所以我说这部分和咱们遇到的情况很相像,这也是我刚才能最快反应出来咱们遇到的可能是幻象的原因,因为我之前在埃及接触过这样的情况。”李方解释到。
“天啊,咱们现在是在中国的墓穴里,怎么扯到埃及金字塔呢?”胖子听着黄石和李方的饿对话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对了,志龙,之前你对我说,你们在云南碰到的蛊,听李方说蛊最先兴起的地方是埃及是吗?”黄石有点兴奋的问,黄石的问题一出口,我就知道黄石现在肯定找到了突破口。
“是的!”我和李方异口同声!
“那李方你告诉我一般金字塔里面解咒是怎么回事?”黄石继续问。
“一般都是下咒的人才懂解咒,因为只有下咒的人懂他自己所布的是什么局,他只要把这个局给破坏了就可以。”李方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要是被迷在局里的人知道所布的是什么局,那他自己把这局给破坏了的话,那是不是也算……”黄石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激动的简直都要块疯了,我真的没想到这个黄石的推断能力是如此的强,于是不等黄石把话说完,我就已经把包里的防毒面具给拿了出来。
“这……这是做什么?”胖子奇怪的看我问。
“黄伯伯,你太厉害了。”李方一看我手里的防毒面具马上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别管哪么多,你把防毒面具带上,咱们一会就能好了。”刘名也是激动的不行,直接接过我手里的防毒面具就塞给了胖子。
“这是因为咱们都吸入了能让人致幻香味,所以陷在里面出不来了,咱们只要不闻这样的味道就可以了,如果要是咱们没带这个防毒面具的话,我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黄石对胖子解释到。
“大家带上后,要凝神定气,直到大家感到脑袋里那股沉沉的感觉消失了再睁开眼!”黄石说完就带上面具闭上了双眼,我也赶紧把防毒面具带好,开始闭上眼凝神静气……
大约过了半刻钟,我感觉自己的的脑袋猛的就是一清凉,就像是在大夏天用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尾一样的舒坦……
我心里猛的一喜,就准备睁开双眼,可是还没睁开眼呢,我就听到了一种熟悉而又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声音——蛆尸王那嘶嘶的叫声!
等我一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情况的时候,吓的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我的手刚一摸到地,就感觉好像不对劲,再一低头看清楚我手上所抓的地面,我妈呀一声就又跳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全都从幻象中醒悟了过来,除了黄石外,几乎所有人的反应都和我一模一样,都是先被眼前的情景给吓的坐在地上,然后又被自己屁股底下的情景给吓的跳了起来。
我们的周围是火光一片,看来刚才在幻象中的时候,那火光是真的存在的,不过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倒是连影子都没有的,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空旷的空间,大的几乎让我们口瞪目呆,几乎有一个足球场的宽度哪么宽,而长度我们竟然看不到头,蜿蜒的深冬一直延伸到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可以好不夸张的说,这个山洞就像是把几座大山给同时挖空一般……
整座山体里到处都是燃烧着的大缸,也就是说刚才幻象中黄石点燃的那些大缸就是这些了。而在我们脚下则是一个深达二十多米的深谷,我们如果再往前迈吃一步的话就会掉下去,嘶嘶的声音不时从谷底传来的,我定眼往谷底一看,只见在谷底下竟然盘绕这无疑数计的蛆尸王,每条都有水桶那么粗,油光光的身体表面不停的蠕动着。
虽然我们隔着他们有二十多米,但是我们甚至能看到它体内慢慢挪动着的那乳白色液体。,刚才我被吓的蹲坐在地上就是被这深谷和深谷下的蛆尸王吓的。
我刚一坐在地上,手一触摸到那山体,马上一个激灵马上惊叫着就站了起来,只见我蹲坐的地方,脚下全市蠕动的小蛆虫,和厕所里的小蛆虫一模一样,爬的满地都是厚厚一层,这些小蛆虫往前爬着就掉到了深谷里,而在深谷里的那些蛆尸王张着嘴直接就把这些小蛆虫给吞了下去。
“哎呀……”李方一醒过发现自己的脚底下竟然是厚厚一层蛆虫,吓的立马就尖叫起来。
我看着慢地面在火光下闪着油光的小蛆虫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阵恶心,想吐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你可以想象下那是多么恶心的场景,这些小蛆虫就想是一张可以蠕动的闪着油光的地毯,这张地毯就在的脚下滚动着,并且有些小蛆虫不时的往你饿脚上,裤管里爬。
“奶奶的,怎么每次都遇到这东西。”胖子一向来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就破口大骂!
“那里有栈道,赶紧上去……”黄石环视了下火光照耀下的巨大空间就指着我们身后那墙壁上的栈道大叫。
我们回身一看,果真在我们身后不远的大概三十多米的地方,一条长长栈道凌空架在半空中的石壁上,从栈道上直接就顺下来了一个云梯,看样子这云梯是让我们爬上栈道用的。
一看到有梯子我们想都没想,直接迈腿就往梯子边跑,脚刚抬起来,那脚上的蛆虫就成块成块的往下掉,弄的是我们恶心的不行,脚再往下一放,马上耳边就能听踩破蛆虫的那啪啪的微响,听着这样的声音,激的我全身的汗毛眼都舒展开来,鸡皮疙瘩出了整整一身。
但是此时也管不了哪么多了,我迈腿就朝那云梯奔去,我刚一迈腿,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地上的蛆虫是成堆成堆的,挤的是一点空隙都没有,但是却有一大一小两块地方上是什么都没有。
我定眼一看,发现那块比较大的空地上长着一大堆颜色绮丽的紫色花丛,在紫色花丛的周围,没有一只蛆虫从那里经过,在花丛的旁边就是我们刚刚爬出来,而现在又被封上的台阶口。
另一小块没有任何的蛆虫从那里爬过的空地方,那里竟然静静的躺着一块阴煞牌,一看到这牌子,我心里猛的就是一沉,马上就改变方向朝那牌子奔去!
“志龙,你干吗呢?”这个时候刘名和李方就已经跑到了云梯边,云梯那边的地形由于有点高,所以哪里的蛆虫非常的少,此时刘名和李方就站在那云梯边上朝我大喊。
“没事!”我喊着弯腰捡起那块牌子就朝云梯的方向奔去,路过那丛紫色我到云梯边上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了,!
“你干吗呢,怎么往那边跑啊?”我刚一到地方,李方就责怪我。
“我捡点东西。”说完就转身对黄石:“这……这云梯和栈道都这么多年了,能用吗?”说着我就用手使劲的拽了下云梯,云梯还算结实。
我的手刚一触及那云梯,我就知道制作云梯的木料是好木料,我再一看云梯的连接部分用的全是上了漆的铁环,就知道云梯是绝对坚固,因为这云梯在这山洞里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的,再加上山洞里这么干燥的环境和这么的好的材料,所以没有一点问题。
“云梯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栈道怎么样。”黄石见我使劲拉了亮下云梯就说。
“你们等着,我先上去看下,如果结实的话你们再上来。”话还没说完,我就顺着云梯几下就爬上了栈道。
爬上栈道,我马上就觉得这栈道修建的甚是坚固,它的底部竟然用的是整跟的上好木材直接在石壁上打洞塞进去,并且所有用来固定整体结构的木材全刷了桐油,以此来防蛀防潮,而铺设在脚下的木板更是用上好厚厚的铁木做成的,坚硬的不得了,不过到底是因为岁月太久了,有些木板已经裂缝了,不过站个人是没问题的,只要注意站的时候靠着石壁的的栈道根部,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有问题,可以上来了。”对他们喊完,我就已经忍不住开始清理刚才爬到身上的小蛆虫!
“这……这么多蛆虫是从哪里来的?”胖刚费劲的爬上栈道就看着眼前那如潮水般的蛆虫大惊小怪!
“这很可能是一条完整的生物链,这么多的蛆尸能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没有一条完整的生物链是肯定不行的。”旁边的黄石回答到胖子。
“刚才你疯了?大家都往云梯跑过来,你往那边跑什么?”李方和刘名责怪着我就再次把目光给投向刚才我捡阴煞牌的地方。
“你看……你们看……”刚爬上来的李方一看到我捡牌子的地方,马上就指着那丛紫色的花丛颤抖这说。
“这……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一从花吗?”胖子一看李方的大惊小怪的样子,就边整理自己身上的蛆虫边取笑李方。
“那……那是非洲的弥陀花……”李方惊叫。
“什么弥陀花,这是弥陀花?”我一下就惊呆了,因为在很早以前的时候我就听说过这种花,这种花是非洲已经绝迹了花种,花的颜色艳丽多彩,多呈现出紫色,这种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味,具有很强的催眠镇静作用,几乎和麻药差不多了。
“我说咱们怎么会一上来就会被晕倒呢?”刘名看着那花恍然大悟,显然他是知道这种花的,可是刚一说出来他就觉得好像又不怎么对劲便马上又接着说:“那也不对啊,这花只具有强烈的催眠作用,并没有致幻的功能啊!”
“你看那里……”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黄石,指着那束花的正前方,也就是我们所处石壁的对面石壁,哪里赫然的挂着一个很小的狐狸头,如果不去认真的看,根本就不会发现。
“我们从台阶出来被迷晕后,醒来的那时候意识是最不清醒的时候,而在黑暗当中,我们肯定是乱看,所以就被着狐蛊被迷失了心志。”黄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狐狸头后马上就转头不去看了,而旁边的胖子傻乎乎的看着那狐狸头一直不松眼,看着看着目光就呆滞起来!
“死胖子……”旁边的李方一见胖子的表情就好笑,猛的就推了把胖子,胖子一下就醒悟了过来。
“那东西不能随便看的,难道你忘记了在云南西汉墓里的时候你差点也是被这样的东西给迷,你怎么不长记性。”刘名说笑着也全部都收拾停当。
“这个局是有人精心设计的,咱们现在咱们再一回头想想自从咱们上了那台阶后,就已经开始一步一步的被控制了潜意识!“黄石继而感慨的说,显然他在佩服设计这个局的人!
而我在旁边一直都在沉默着,在心里盘算着这事情到底要不要给刘名说,因为现在看刘名的表情此时他应该是走出丧父的悲痛了,我实在不想再去打击他。
“志龙,你怎么了,怎么好像有什么心事?”就在大家都收拾好准备沿着栈道走的时候,细心的李方发现我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
“我……我没什么?”我支吾到,这个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还是不把事情告诉刘名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旧事重提!
“志龙,你到底怎么了?”胖子见我支支唔唔的就更加疑心的问:“对了,刚才你说你捡东西,你捡什么呢?”
胖子的话音一落,我就在心里开始骂起胖子了:平时也不见你记性有多好,怎么现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想着我就使劲那眼神去瞪胖子。
“志龙,到底怎么了,现在大家是在一条船上,发现什么情况最好不能隐瞒。“黄石此时也对我疑心了起来。
“对啊,你还没说你去捡什么呢?”就连旁边的刘名也在旁边催促着我。
我实在是瞒不下去了,就从口袋里把我刚才捡到的那块阴煞牌给拿了出来:“就是这个了,刚才我发现的。”说着我直接就递给了刘名,我相信刘名看到这个牌子后会明白的。
我刚把牌子递到刘名手里,所有人一下全都屏住了呼吸,都紧张的看着刘名的反应,我一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显然大家都已经看明白了这个牌子代表了什么。
在栈道上,刘名和黄石通过孙志龙捡到的那个阴煞牌,推断出程济之前来过这里,并且把阴煞牌丢在了这里,也就是说这里最有可能是程济遇害的地方,刘名得到这个推断后是异常伤心。
随后几人稍整行装就沿着栈道找陵墓的入口,可是他们几人围着栈道用了一个多小时沿着栈道一直走,一直也没转弯,可是走到头竟然又转回了原地,也就是说是在那栈道上饶圈子,但是又没有转弯,几人不死心,便又再次走了一遍栈道发现还是一个样,这时众人陷入了恐慌之中。
在紧要关头,还是孙志龙和黄石聪明,通过程济留下的记号(也就是丢失阴煞牌的那地方)发现了原来那陵墓就在他们面前,原来当年沈万三修建陵墓的时候耍了极其狡猾的手段,他在一座山里挖了个同心圆,而孙志龙他们之所以绕圈就是处在那两个圆中间的部分,又因为那同心圆过于大,所以弧度不是很明显,众人走着感觉是在像走直路,其实是在饶一个大弯子,真正的陵墓原来就在对面挂着狐狸头的那石山上,但是那石山上是一个口都没有,并且由于中间隔着大沟,沟里又有蛆尸王,众人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孙志龙在那爬满蛆虫的石板上发现了刻在地上的字,众人一看,竟然就是古书天方论上的文字,并且还是汉藏两种文字。在文字中间竟然有个切口十分整齐的小洞,众人看着像是机关,于是就把形状相似的阴煞牌放了进去……
谁知道一放进去,那对面石壁上竟然出现了石门,紧接着,身后的栈道又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众人一看,只见机关把那栈道给移动了起来,那栈道从中间裂开,然后朝着那石门慢慢移去,直接就停在了那石门边,原来那栈道就是用来做梯子用的。
众人一看是极度兴奋,赶紧爬上栈道就进了石门……
进了石门后发现里面是个巨大的空间,可是里面处了一口巨大的古井外什么都没有,众人用照明灯一照,发现井里竟然有梯子,也就是说墓道就下面,大概测量了下高度,竟然有几百米深。
众人兴奋之余没太在意那整整雕刻了一井的藏文,就在众人入井后才发觉那藏文原来是迷人心智的,胖子由此差点丧命,不过幸好志龙和刘名出手相救才没事,于是众人不敢再开灯,而是闭着眼向下滑,在滑动的过程中志龙觉得那藏文实在是怪异,于是就闭着眼睛拓下来好几块。
众人一下井,就发现了一个宽宽的汉白玉墓道,而墓道的两边是堆积如山的陪葬品,看那陪葬品,众人再联系上上次木叔卖的那两只铜炉,就推断出程济当时也曾来到了这里!
众人随后沿着墓道往前走,终于早墓道的尽头看到了两扇竟然用纯金打造的大门,甚至于连门鼻都是翡翠的。众人在观察了觉得没什么机关后就准备开启金门,于是黄石就把手放到那翡翠门鼻上开始往外拉动金门……
第3卷
随着黄石用手慢慢的拉动那翡翠做的门鼻,两扇金门缓缓的露出来一条缝隙,由于门是用纯金打造而成的,所以拉动起来很是缓慢,但是就是这刚刚露出的缝隙,就已经把我们所有人就已经把目光给定格在那里,我们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是透视,这样就能尽早一点看到那金门后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老爷子,你快点!”在旁边的胖子见黄石拉门的动作如此的缓慢,早已经是急得恨不得扔下自己怀里抱着的散光灯上前去帮黄石一把,说着他就弯腰准备放下手里的散光灯去帮黄石拉门!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还没等胖子弯下去的腰直起来,突然猛的一下就从那刚刚开启的门缝里伸出一截黑乎乎的东西来!
“不好,粽子……”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呢,黄石的一声大叫吓的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而胖子则是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黄石的声音刚落,那黑乎乎的东西猛的就又伸出来一截,那金门的缝隙一下就又变大了一点,显然里面的东西在使劲的往外推这金门!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猛的一下就醒悟了过来:里面有粽子!
我们所有人都没料想道这样的情况出现,如果那东西现在给出来的话,我想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时候黄石的反应比我们所有人都快,他连想都没想,直接就用身子猛的一下顶住了那即将要被推开的金门,刚刚还露出一条缝隙的金门,马上就被黄石给顶了个紧紧实实,而那伸出来那截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就给夹道了门缝里!
“嗷……”我和刘名正被眼前的景象给吓的不知所措的时候,从门里猛的就传出一声犀利痛苦的嚎叫,接着就听到嘎嘣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和……
我们所有人定眼一看,只见从金门里伸出来的那截黑乎乎的东西啪的一声就直接被金门截断落在了地上,咕噜几下就滚到了坐在地上的胖子身边!
“妈呀……救命……”胖子透过地上那散光灯的光线一眼就看清楚了那是个什么东西,马上吓的就哭爹喊娘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而此时我和刘名早已经反应了过来,早和黄石一样用肩膀使劲的去顶那金门,我和刘名各在两边,一边用手死死的撑着金门边上的吐水玉龙,一边用背死死的顶住那金门!
金门后面那猛烈的撞击是一下比一下重,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撞击金门的力量有多大,但是我和刘名都知道如果金门被撞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所以我们连想都没想,直接就奔去帮黄石一起使劲的顶住那金门,这是目前来说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了!
在旁边吓呆了的李方一见我和刘名上前去用身子使劲的顶住那碰碰发闷声的金门,马上就明白眼前的紧急情况了,然后也赶紧奔到金门边上帮忙!
“手,他……他妈的这是只手!”胖子吓的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后就失声大叫起来,而此时金门后面的撞击更加强烈了,震得的我们所有人的后背发疼,而那嚎叫声也更是撕心裂肺!
“你个死胖子,你还他妈的傻站在那里干吗?”随着身后那金门的撞击力越来越大,我心里不由得就紧张起来,生怕金门被撞开,但是我们所有人中(奇*书*网.整*理*提*供),力气和体积最大的胖子此时竟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过来帮我们一起来顶金门,一见这样的情况,我就朝胖子大吼了起来!
“你他娘的快过来帮……”黄石和刘名一急连脏话都骂了出来……
刘名的话音还没落,胖子已经反应了过来,马上就扑向金门,站在金门的最中间我们早为他腾出的位子上,胖子一上来直接就用他那肥硕的后背紧紧的顶到了那缝隙上。
胖子的重量果然够份,他一上来我们所有人马上就感到那金门的震动小多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胖子惊魂未定的看着那散光灯旁边那截黑乎乎的手问,显然胖子是被吓糊涂了!
“咱们遇上粽子了!”我还没来得及解释,站在我身边的李方满脸惊恐的看着我脱口而出!
“这里怎么会有脏东西?”刘名补充到,说完就用不敢相信的目光去看黄石,此时我们五个人这才算是完全的醒过神来!
我一看刘名用疑惑的眼神去看黄石,马上就明白了刘名的意思,因为之前的时候黄石虽然说过这是个龙变穴,但是我们这一路上也看到了无数的风水阵,这些阵都是防止龙穴变风水所专门设置的,根据我所知道这些阵法,这些阵法完全能吧这龙穴的风水给护住,但是发生在此时的这一情况,我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解释才能合情合理,要是有的话我想那也只有一个:刚才撞门的是——粽子!
想到这里,我刚张嘴想把刘名心里想说的话给说出来,但是我们身后不停撞击金门的声音竟然猛的一下完全消失了,就连那嚎叫声也突然一下没有了!
整个陪葬墓道里刚才那碰碰的撞门声,还有那刺耳嚎叫声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要不是那截黑乎乎的手臂还在我们眼前摆放着,我真的不敢不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那恐怖的一幕。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把目光投向了地上的那截黑乎乎的东西……
“怎么……怎么没声音了?”李方愕然的看着我和黄石问,然后就把耳朵贴到金门上听里面的声音。
“不,不对,你看那地上手臂。“就在我再次把目光投向地上那截黑乎乎的手臂上的候,一下就发觉那手臂好像并不是我们之前所认为的粽子的手臂。
“他娘的,这是石头的,吓死胖爷爷我了。”胖子的眼尖,听我这样一说,马上就把散光灯照向那黑乎乎的东西,接着一抹头上的汗就大骂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此时李方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况,不由得就瞪大眼睛去看黄石,因为之前这石臂刚从金门伸出来的时候,首先是黄石喊的粽子,可是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手臂并不是人的手臂,而是由石头雕刻成的。
“黄叔,这……这……”刘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黄石依旧用身子紧紧的顶着那金门,扫了一眼地上那石臂,咬了咬牙说:“里面的不是粽子……”
“那,那是什么,难……难道是鬼?”胖子一听黄石的话浑身猛的就打起了冷战,李方一听胖子的话,不由得的身子赶紧朝我凑来。
“鬼你个头,但是妖倒是有一个。”说完用那犀利的眼神看了看我和黄石,接着用手指着地上那截黑乎乎的东西继续道:“仔细看看那石臂上的印记。”
“妖,什么妖?”胖子本来就吓的够厉害,此时一听刘名的话那更是六神无主了。
“不……不是鬼,那……那是什么,总不能里面冒出个人来吧?”李方听出了刘名的话外音,就不相信似的问,因为这龙穴里也就我们五个人,这个时候突然说多出个人,那还不把我们给吓个半死。
“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了。”黄石看了看刘名所指着的印记继续说:“你们看,那石臂上印着的是什么?”
我定眼一看,不由得惊呼一声:“妈的,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了。”只见那石臂上赫然的印着五个清晰的手指头印,显然是有人拿过这东西,由于刚才况是属于突发事件,当时我们都被吓呆了,所以连那手臂是石头雕刻的我们都没看清楚,更别说是那石臂上的印记了,但是现在我们所有人一缓过劲来,马上就发现了破绽,再加上现在脑子一清醒,回想起刚才那声惨叫,听那音色八成是人叫出来的。
黄石和刘名一听我的话,都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还被我们紧紧顶着的金门,接着我们三人就把目光一起给会合到了一起。
“什么,人?”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错,首先这里面的绝对不可能是粽子,一是因为咱们几个都戴着阴煞牌,不管怎么样就算有粽子要袭击咱们也不会说是如此猖狂,二呢就是这龙穴虽然是龙变穴,但是这里面所设的风水阵已经牢牢的锁住了龙穴的风水,所以出现粽子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我不假思索的对胖子和李方解释到。
“不错,既然不是粽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里面的是——人,并且听刚才那声惨叫,怎么都像是人装出来的。”黄石斩钉截铁的说到。
“这……这不可能,没……没人知道这里啊,就算是跟着咱们来的,那……那也不可能比咱们快啊?”李方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在咱们进墓之前,你们几个有没有谁把咱们的此次来秦岭的目的泄露出去了。”黄石听了李方的话,环视了一下我们四人神情很是凝重的说到。
“没有”我和李方还有刘名异口同声的回答到,但是胖子在旁边没说话,我们一见胖子不说话,就都吧目光给投到了他身上,此时胖子正抱着散光灯正蹲在陪葬坑的两边贪婪的往背包里塞东西,左手刚拿起这件,右手就已经挑了件比左手这件更好的,弄的他是满头大汗,顾此失彼,恨不得把陪葬坑里的东西全搬走!
“你……你们看我干吗,我虽然是比较多嘴,但是这样的事情我敢乱说吗,这可是弄不好就得吃枪子的事啊。“胖子一见我们都看着他不说话,赶紧就站了起来停止往背包里装东西分辨道,说完一埋头就又去两边的陪葬坑里挑东西。
“那就奇怪了,那怎么会有人比咱们捷足先登?”刘名一把就紧紧握住了拳头,这时我也是一头的雾水,在这个时候冒出第二拨人来,你说让谁来解释也解释不通啊。
“你们再……再看下这石臂,这……这好像不是一般的石臂雕刻?”就在我们几人依旧死死顶着金门思索的时候,在旁边装宝贝的胖子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由于我们几人一直都死死的顶住那金门,所以对那石臂只是远远的看了看,并没有仔细的看,毕竟我和刘名不能像胖子那样无所顾忌,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先守好那金门再说。
“怎么了?”李方听到胖子的呼叫声率先离开金门上前去看那石臂。
“这……这石臂……”李方刚走到胖子身边,还没蹲下仔细看那石臂呢,就结巴了起来。
我一听李方的声音,马上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不就一个石头雕刻的石臂吗,怎么能让胖子和李方同时感到奇怪呢。想到这里,我就扭头对刘名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刘名上前去看个明白,留下我和黄石来死死顶住金门。
“刘名,你去看看那石臂到底有什么蹊跷。”不等我的眼色使完,黄石就命令刘名去看个清楚。
刘名朝我和黄石点了点头,得到我和黄石肯定的眼神后,就上前去看那地上的石臂。
“黄伯伯,这……这是真身尸刻。”刘名刚蹲下看清楚那石臂就惊叫了起来。
“真身尸刻?这……这不……不台可能吧?”刘名的话音刚落,我惊得直咽口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名,你过来顶着金门,我要亲自看看。”黄石一听刘名说那石臂是真身石刻惊的也是合不上嘴,显然他有点不敢相信眼前那石臂是真身石刻,所以想要亲自去看下。
刘名一听黄石的话,赶紧就站起身接替黄石继续死死顶住金门。
“不错,这是真身石刻!”黄石上前一看,然后慢慢抬起头看了眼那紧闭着的金门,接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和刘名长吁口气道。
本来我怎么都有点不敢相信那是真身石刻,但是此时一看黄石的表情,再加上他的肯定,我心里本来就揪着呢,这一下不由得揪的更紧了,头上的汗一下就全冒了出来,我实在没想到这马上就要进墓室了,可是在这里突然冒出这样阴险邪性的东西。
真身石刻在中国历史上最早出现的朝代是秦朝,当年秦始皇一登上皇位就开始为自己的陵墓大兴土木,他认为自己活着的时候能统治着整个中国是因为自己手里有大批大批的军队士兵,所以他认为如果死后到了阴间手里如果照样有军队士兵的话,那样依旧能继续他的皇帝大统梦,于是他就准备在自己的墓坑里铸造大批量的兵马俑来陪葬,希望这些个兵马俑随着他到了阴间后听从他的调遣。
当时在铸造兵马俑的初期,秦始皇听取了一个缺德风水师的话,就决定用真人来铸造,也就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在人的周身图上精心调制的泥土,涂上无数层,直到把整个人给包的严严实实,并勾勒出人的形象,随后就把满身涂满泥的活人放到窑里经高温烧制,直到外面那层泥巴给烧的和石头一样硬为止,而那里面的人也早就烤成了灰。
就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个最早期的兵马俑,这也就是所谓的真身石刻,也就是用活生生的人来烧制雕塑,制作真身石刻的难度非常高,而失败率更是高的惊人,往往制造是二三十个这样的石刻,可能至少得上百人丧生,成功率不足四成。
由于这样的方法太过残忍、耗费,所以招致很多大臣的反对,并且被抓去做真身石刻的这些人大多是秦始皇军队里的士兵,这些士兵当然不愿意就这样被人活生生的烤死,于是好多军队的的士兵纷纷哗变,秦始皇迫于这些压力,就只得停止了铸造真身石刻,而是听取大臣的意见直接用泥土烧制了,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兵马俑。
不过根据历史上的一些野史记载,当时秦始皇并没有停止铸造这些真身石刻,而是由大批量铸造改为了小批量的秘密制造,在秦始皇死后,这批为数不多的真正的真身石刻就随着秦始皇一起下葬了,不过这些真身石刻并不像其余的兵马俑在主墓室外的墓坑里,而是紧紧的挨着秦始皇的巨大的水银棺椁,在秦始皇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真身石刻,就算出现那也是佛教中出现的高僧,也就是得道高僧在死后让后人把他的身体给做成泥塑,但那仅仅是泥塑,并不是经过高温烧制的真身石刻。
对于这真身石刻,我只是在史书中和一些野史中看到过,从没有在现实中见过,并且在中国的考古历史中也从未出现过实物,实在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上了这样邪性的东西.
真身石刻在整个中国的墓葬历史中一直都以灰暗的形象存在,不知道古人是不敢效仿古人呢还是由实不想用这样的方法陪葬,所以自秦始皇后真身石刻也只是存在的古籍中,从未再出现过,可是没想到在沈万三的陵墓里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东西,我是实在想不明白他一个沈万三——一个当时明朝最大的商人,他无故弄这么邪性的东西陪葬有何用!
“奶奶的,这……这不是秦始皇那老小子的玩意吗,怎么……怎么在这里出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胖子不由得惊得倒退两步,然后一甩头上的冷汗就埋怨了起来,显然刚才胖子发现这石臂的蹊跷的时候他没想到这竟然是真身石刻。
|Qī|“你说这沈万三弄这真身石刻做什么?”李方百思不得其解
|shū|“不能再耽误了,再耽误会等咱们进去了黄花菜都凉了。”黄石看了看地上的真身石刻,有看了看紧闭着的金门,喘着粗气说。
|ωang|“可……可里面到底是人是鬼咱们都不知道,这样贸然进去……”胖子心有余悸。
“管他是人是鬼,如果现在半途而废掉头回去的话,那之前咱们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了,再加上咱们是五个人,又都有枪,就算真的是粽子又怎么样?”我在心里把当前的情况给分析了一遍,觉得现在最可行的办法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了,不管使人是鬼,最起码就是要死也要死的明白才行!
“不错,根据现在咱们的分析,里面八成是人捣的鬼,而咱们有这么多人根本不需要害怕,所以我赞同志龙的提议。”我的话音刚落,刘名就迫不及待的附和到我,我知道刘名的心情和我的心情是一模一样,那就是:不管前面是龙潭还是虎穴,我们只有闯过了才能死心。
刘名的声音一落,我就赶紧看黄石此时的态度,希望他也能给个意见,而在一边的胖子和李方也是眼巴巴的看着黄石,希望他能说话,毕竟他沉默了半天。
此时你再看黄石,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我和刘名刚才的对话上,而是不时的上下打量着被我们紧紧顶着的金门,若有所思的在一旁思考着问题.
“黄老爷子,你……你倒是给个意见啊!“胖子和李方见黄石不声不响的继续忙着自己的事就催促黄石。
“全说的是废话,现在让你们掉头按原路返回你们谁回去?”黄石反问我们。
“我!”黄石的声音还没落,胖子就迫不及待的举手回答,又接着说:“你……你看这的好东西这么多,咱们每人都拿点,等回洛阳一卖,那……那可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啊,何必去拿生命冒险啊?”说着那小子就又想上前去挑宝贝。
“那行,那咱们几个继续留在这里,让胖子一个人沿原路出墓吧!”李方一见胖子那胆小怕事的样子就挖苦到。
“是啊,这一路上什么尸罐阵,九龙回转风水阵啊咱们也清理干净了,他这一路是顺水又顺风啊!”我一听李方挖苦胖子,就在一边赶紧的添油加醋吓胖子,直把胖子的脸给吓的一下绿一下黄的,吓的更是赶紧的把嘴给闭上不再说话了。
“现在大家听我的吩咐,咱们这里身手最好的是我和刘名,枪法最好的是胖子,所以就留下我,刘名和胖子来应付金门打开后的紧急情况,志龙和李方你俩分别站在金门的两边,一人拉个一个门环负责把门拉开,门一开你俩站在金门后面先不要乱动,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有金门给你俩挡着,所以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黄石看了看胖子和李方又说:“怎么样,你俩没什么问题吧!”显然黄石有点对李方和胖子不放心,他知道我和刘名是没任何问题的。
“没问题!”李方干脆的回答。
“不就是不管看见什么直接瞄准开枪吗,这没问题,我的强项!”胖子这个时候终于找了个机会翻身了,不由得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几分!
“陈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黄石见胖子嘻嘻哈哈的就警告胖子,然后有走过去把刘名身上背着的猎枪取下来递给我.
然后又把照明弹发射器上装好照明弹递给李方,接着看着我俩说:“志龙这里面可是上满了铁砂,足足是平时的两倍,等下你拉门的时候,门一有缝,你就把枪管塞进门缝,先放他一炮再说。”
“恩,明白!”我赶紧应承着,同时在心里对黄石更是肃然起敬,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竟然是这么的冷静,竟然能想到先用猎枪去轰一下,因为这猎枪里面装的是火药和铁砂的混合物,一发射出去,在近距离的情况下,我相信枪口下三米内的所有活着的物体都能给他轰成马蜂窝。
“李方,你只要一见志龙把枪管塞进门缝里,你就紧随其后,把照明弹直接往里面发射就行了,等你把门完全拉开了,不管里面出现什么情况,你都不要管,而是躲在金门后继续往发射器上装照明弹,等爆炸的照明弹一灭,你赶紧再补上一颗,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黄石信任的看着李方问。
“黄老爷子,放心!”李方信心十足的说道。
黄石得到李方肯定的回答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就让胖子把散光灯放到地上,把光束死死的对着金门,随后自己和刘名就蹲在那金门两旁的吐水玉龙的底座下,胖子则被黄石安排到了离金门四五米远的陪葬坑里,胖子死死的趴在那里用手枪直直的瞄着金门,好像随时会扣动扳机一样,一看这样紧张的气氛,我头上的汗像小河一样哗哗的往下流。
我知道只要金门一打开,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们只有死拼,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志龙,你俩准备好了吗?”在所有人都占好位置后,黄石蹲在底座下探出头来问我。
我稍微的定了下自己的心绪,转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李方轻声问:“李方,你行不行。”
“没问题,相信我。”同样紧张的满头大汗的李方看着我鼓励的眼神坚定的点点头道。
看着满脸自信的李方,我的心一下就放下了许多,咬着牙看着她点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她的头,意思是让她小心机灵点,遇到事情别慌神了。
在看到李方重重点头后,我就回头对着黄石做了个大拇指的动作,黄石一看我和李方准备好了,就又看了看胖子和刘名,在得到大家都准备好后的信息后,按照事先商量后的暗号,黄石把手给伸到头顶打架都能看到的位置,慢慢的把第一个手指给伸了出来……
“一”看着黄石伸出的第一个手指,我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个一,眼睛死死的盯着黄石的手等第二个手指伸出来!
“二”看着黄石伸出的第二个手指,我紧张的简直不能呼吸,不由得把握着门鼻的手又给握紧了几分,而在我对面的李方也是紧张的不行,眼睛死死盯住黄石的手不敢分神一丝!
“三“当黄石的手指伸出第三个指头的时候,早在一遍已经准备好的我,左手一使劲,那金门忽的一下就裂开了一条缝隙,此时李方也随着黄石的暗号拉动了金门,顿时缝隙一下就变大了许多!
我不等那缝隙再大一些,直接抄起右手早已经准备好的猎枪,猛的就吧枪管塞进了门缝,紧接着一扣动扳机,手上不由得的一麻,接着就听到了猎枪爆炸的闷声,随着来的竟然还有巨大的回音,一听这回音我心里不由得一惊……但就在此时,李方左手的照明弹发射器也硬生生的插进了门缝,接着第二声爆炸声直接就把刚才的回音给吞噬了,而刺眼的光束的一下就从门缝里射了出来……
两声爆炸声响后我明白此时不能有丝毫的耽误,我此时根本,没时间去细想什么问题,直接一把就把猎枪给丢到地上,用双手去拉那金门。
由于李方还是单手拉着金门,所以动作多少比我慢一拍,等我把我这边的金门给完全拉开的时候,李方那边的门才刚刚拉开一半,由于是我这边的金门先开的,所以我能明显看到胖子和刘名的枪口都死死的瞄着我这边的金门,不过黄石依旧是握着手枪死死盯着李方那半扇即将要打开的金门。
不过令人有点不可思议的是:他们每个人手里的枪都没响,都死死的盯住金门一动也不动的僵在那里,就好似那金门后空无一物般,甚至就是那金门里面,也是一样没丝毫的动静,不管是事先预想好的机关,还是和人枪林弹雨的火拼,这些都没发生……
我一看这样的情况不由得的心里就乱了因为之前的时候我们谁都知道刚开金门的时候发生的那一幕吓人的小插曲,有真身石刻从门缝里掉了出来,就连那真真切切的嚎叫声也是刚刚的事,但是此时确实寂静无比,在古墓里就怕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是明明知道里面有“东西”存在,但是你根本不知道他在那里,往往发生这样的情况,都意味着有些大事不好,弄不好到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一把金门拉开,说实在的,心里可真的想冲出去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但是一看现在的情况,我觉得自己暂时还是别乱动,老老实实的躲在金门后的好,至少也要等黄石或刘名发话后再说。
就在我把地上的猎枪拣起来后,李方那边的金门也已经完全拉开了,同样的那半边门也是没有丝毫的动静,这一下我心里更犯嘀咕了,不由得就扭头去看黄石和刘名,希望能从他们的眼里能看出点东西!
我刚目光给投到黄石和刘名身上,不由得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因为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黄石和刘名的脸上竟然变的金灿灿了,就好像涂了层金粉一样,更加让我感到不敢相信的是,刘名和黄石竟然呆在了那里,目光呆滞的看着金门,嘴巴微微张着,而手里的枪早已经不瞄准金门了,而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一看这样的情况,我心里不由得又猛揪一下,接着心里寒的一阵阵抽搐:难道他们中邪了?我再转头看了看胖子,发现那小子更加的离谱,他不禁呆滞在那里,甚至连口水都流出来,竟然擦都不擦的亮晶晶的挂在嘴边。
此时我想看看李方的情况,但是有金门挡着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心里一急就朝刘名骂去:“死刘名,你他妈的怎么了?”
“黄……黄老爷子?”我刚喊完刘名就听到了李方的声音,我一听李方声音,心里马上就稍微的感到了点安慰,至少知道李方她还是安全的,但是听李方的声音就知道此时她也发现了这怪异的情况,一想我就又着急了起来。
“黄老爷子!”我也叫黄石,可是他也是丝毫没有反应。
“胖子,死胖子!”我又叫胖子,可是胖子也是没有一点反应、
一看这样的情况我急得现在都想冲出去,可是现在那金门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我一无所知,要是刘名黄石他们真的中邪了,那我出去的话难道就能幸免?这蛊能让盗墓之王黄石中邪,那我出去岂不是羊送虎口了吗?
“志……志龙,他……他们怎么了?”李方见我叫黄石和胖子也是没丝毫反应,就怕的啜泣着问我。
“不……不知道,李方,你……你老实待着别动啊。”说着我一把就扯下了腰里装枪的皮夹子,随后使劲的朝刘名砸去,想这样去吧刘名砸醒。
皮夹子忽的一下就朝刘名飞去了,直接就砸向了刘名的头部,紧接着皮夹子啪的一声就落在了他头上。
“孙志龙,你他妈的有病啊,砸我干吗?”刘名一下就醒悟了,过来,朝着我张嘴大骂。
我一听刘名说话了,心里马上就是一喜,至少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并不是中邪了,但是到底是什么竟然让他们全呆在那里,我心里一急,抓着猎枪就从金门后面探出了头……
我刚把头探出去,眼睛马上就被一大片的黄光给刺的生疼,在我看清自己眼前的情景的时候,那一刹那真的是傻了:
只见整个金门后面是一个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哪么大空间,首先映入我们面前的是门里面那两列金碧辉煌的宫灯,宫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最里面,而最里面,那里竟然坐落这一座不大不小的豪华——宫殿!
宫殿的样式是典型的明朝贵族人家和皇族人家住的小宫殿模式,整座小宫殿全部都是木质结构,上面能包金的全包了金,能上玉片全上了玉片,能镶玛瑙翡翠的全镶了玛瑙翡翠,每个宫灯里都放出耀眼的黄光,显然里面到现在还点燃着灯油,灯芯发出的黄光一被全是金片的宫灯一反射发出的光线更加刺眼了,我看到的黄色刺眼的光线就是从着着宫灯里散发出来的,再经过金片反射出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那照明弹忽的一下就灭了,顿时整个金门后面的情况马上就模糊了起来,但是里面有众多的宫灯,所以看的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也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但是远没有照明弹燃烧的时候亮。
“照……照明弹!”首先说话的是黄石,声音里带着颤音让李方发射照明弹,此时李方一见我走了出去,再一听刘名名黄石的声音,就赶紧在门后又朝金门里面发射了一枚照明弹,随着爆炸声,金门里面那巨大的空间又像白昼一般呈现在了我眼前!
金门里面那巨大的空间里,地面上铺设的全是闪闪发光的黑色金砖,和紫禁城太和殿里地面上铺设的一模一样,但是看质地我怎么都觉得这金砖要比紫禁城里的金砖要好的多,地面亮的可以做镜子用,整个空间里是雕栏玉砌,走廊石凳是样样俱全,甚至于在里面还有个鱼池,里面甚至还有着水,不过看水的样子竟然是黑乎乎的。
整个院子里,每隔不远的地方就会摆上一两盆盆雕,大多是一些珊瑚或者是金叶的小橘子树!
“沈……沈万三把……把自己的家的院子搬到地底下了。”刘名在我旁边不由得咽着口水说,此时胖子和刘名以及黄石早已经醒悟了过来,都不由自主的抬起脚完金门里面走。倒只剩下我和李方在那里发呆,我俩刚一出来马上就呆住了,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这样的景象太震撼了,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胖子刘名他们会呆滞在那里。
“这……这些宫灯也……也是金的!”胖子一见到这么多金光闪闪的东西,一下缓不过劲来,迈着腿就想进去。
“死胖子你别给我乱动,你没看那宫灯亮着的吗?”黄石一把就把胖子给拽到了自己身边。
本来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们推断这金门之后定是有人,而现在一看这宫灯竟然都是亮着的,这一下我们就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推断。
“妈的,还真有人比咱们先来了?”胖子一被黄石拉住,马上就醒悟了过来。
“不对,不对,这……这一切总透着种不对劲。”我嘴里囔囔道,但是脑子里就是觉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就算是有人进过这里,那也不会说闲的把这里面的所有的宫灯给点着吧,这宫灯有几十个,他们哪有闲工夫做这个啊。“旁边的刘名听着我嘟囔,猛的一下就点醒了我。
“不错,谁……谁进来了没事点那么多宫灯做什么?”李方顿时也觉出这宫灯太诡异了。
“更诡异还不是这个,而是这宫灯从明朝初年一直到现在,整整七八百年了,这灯油还能点着吗?”黄石手里举着枪是丝毫不敢松懈。
黄石的话一落,本来我们刚放下一半的心马上就又揪了起来,各自手里拿着的武器也都又举了起来,死死瞄准着金门,生怕下一秒这金门里就会生出变异来。
“血……你看地上有血!”胖子的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在那金门内侧那里零零落落的洒这几滴鲜血,本来这金门里面的情况就是金碧辉煌的,再加上那众多宫灯的照耀,我们所能看到的全部都是金黄金黄的颜色,那几滴零落的鲜血我们还真没注意到,这下一听胖子的呼叫,我们全都把目光给投了过去。
“这血还是新鲜的。”我一看那血的颜色就知道这血刚流下来没多久。
“有血那也就是说这里面的是人了,这下可千真万确了。”刘名说着端着手枪就往金门里闯,我和黄石一看也赶紧跟上去,李方和胖子是紧跟在我们后面。
“啊……”刘名刚一踏进金门,马上就失声叫了起来,浑身更猛是一个哆嗦。
我一看刘名的表现,什么也不顾的猛的就窜上前去,只见在那金门内侧的左面挨着墙角的那地方竟然静静的躺着个满头是血的中年人……
“六子……”我一看那中年人马上就失声叫了起来,接着猛的就冲上前去想去仔细看下。
而在一边的黄石和刘名一听我的叫声,不由得全犯了疑,但是此时我根本来不及顾及他们。
“志龙,你认识他?”我刚弯腰下去把那人的容貌给看清楚,黄石一把就把我拽了起来。
“这是东城古玩市场里四爷的手下,叫六子,我卖阴煞牌的时候认识的,他……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心里的嘀咕是一个劲的往外翻。
在一旁的众人一听我的话,都惊得的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个六子这个时候会在这里出现,尤其是刘名的神色,看我的时候那眼神都是不对劲的!
“动,他……他还动呢。”我身边的李方失声叫了起来,接着吓得就往我身后钻。
我本来就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这下李方一说那人会动,我直吓的是魂飞魄散,还以为是诈尸了呢。
“妈呀,这……这不会是诈尸了吧?”旁边的胖子是口无遮拦。
“他还有气。”旁边的黄石仔细一看那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六子,就赶紧蹲了下去,接着就把六子的头给扶了起来。
我和刘名一听黄石说还有气,就也赶紧蹲了下去。
“水,给我水。”黄石把六子的头一扶起来就赶紧对胖子要水,胖子一听赶紧就把腰里的水壶递给了黄石,黄石猛的就往嘴里灌了口冷水,接着朝六子的脸上就喷了过去。
“陈……陈隆!”黄石的水刚一喷上去,那六子就醒了过来,一睁眼就首先看到了我和刘名,接着就喊了这两个字。
“啊,叫我?”胖子一听马上就也凑了过来,这个时候我猛的就醒悟了过来,这是在叫我呢,因为之前我去跟四爷谈生意的时候我跟四爷说的我身份是陈隆,所以这六子也肯定以为我就是陈隆了。
想到这里,我直接就把凑过来的胖子给推到了一边,接着六子的话就问:“你……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是怎么来的?”
“四……四爷……”六子痛苦的张了几下嘴,想把话给说下去,可是怎么使劲都不能继续说下去。
“不……不急,你慢慢说。”我一看六子快不行就赶紧让他别激动。
“是……是四爷带……带我们来的。”六子稍微的调整了下微弱的呼吸道。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黄石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那……那木叔第……第一次去……去卖东西的……时候,四爷就……就知道这……这鬼子沟出……出了大斗,所……所以一……一直在……在监视木叔,后……后来就遇……遇到你们,我……我们就……就跟到这……这来了。”六子的话是越说越微弱。
“那……那你们怎么跑到我们前面去了?”我感到有点奇怪。
“狼……狼群……”六子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他这两个字一出来我就明白是狼群牵制了我们,所以他们就先我们一步,并且那四爷是何等的老狐狸,他看我们用磁铁做指南针肯定也会仿制,并且他们也是有阴煞牌的。
“你……你们遇到什么了,怎么弄成这样?”黄石在一边见我问了半天也没问道点上,就着急的晃着六子问。
本来六子的眼神已经涣散了,可是一听黄石的话,不由得一下就把眼睁的有如铜铃一般大小,就好像是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一般,但是刚把眼睛睁大,正想张嘴说话呢,一使劲竟然气息上不来了,接着头猛的一歪竟然没了知觉。
“六子,六子,你还没回答问题呢。”我一看六子不行了,赶紧就使劲的去晃他。
“不用晃了,已经死了。”黄石探了探六子的鼻息,然后有点失望的对我说,接着就站了起来。
“志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黄石和刘名站起来后疑惑的看着我,希望我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一听黄石的话,于是就把两次和这个六子交往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并说这人只不过是四爷手下的一个喽啰。
“这里恐怕不止他一个人死在这里。”黄石听完我的话,看了看那不远处的小宫殿对我和刘名道。
黄石的话一落,我们所有人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其实就在刚才六子喊出四爷那两个字的时候,我已经料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是我只是心里明白奇Qīsuū.сom书,这心里明白和用嘴说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你的意思是说,这……这四爷他们弄……弄不好也……也……”胖子和李方一听黄石的话,惊得腿都哆嗦起来。
“是,他们敢在咱们之前来到这里,弄不好现在全都……”刘名若有所思的道。
“这……这四爷也……也太狡猾了吧,竟然……跟踪咱们。”我有点怒火。
“做生意的有几个不狡猾,如果你和胖子还有刘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们会怎么样?”李方在我身边解释,这话虽然很对,但是味道怎么听起来都不对劲,看来这丫头片子这会儿又本性难改了。
“看来这四爷他们这是见财起意,在咱们没来之前他就盯上了木叔,后来咱们又加了进来,于是他们就借机跟着咱们进了这林子,后来咱们遇到狼群把时间给耽误了,所以他们这才是先咱们一步进了这陵墓。”胖子在一边若有所思。
“可是他们遇到什么了,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全都……”黄石百思不得其解。
“那……那刚才的那……那真身石刻是……是谁塞……塞出去的。”李方的一句话,吓得我们所有人都差点跳起来,刚刚还在疑惑着眼前的事情呢,这一听李方的话,都又把神经给揪了起来。
这事情我们是越想越不对,顿时一股无形的恐惧感越来越浓烈的笼罩在我们头顶,慢慢的我们所有人都慢慢的往一起聚拢,各自拿着手里的武器给翻转身围了一圈,也就是不管在们周围任何一个地方出现异常我们都能在最快的时间给予反击。
“走,慢慢往那宫殿处移去,不管遇到什么,先开枪再说。”在我们围了一个圈之后,黄石就小心的看了看那紧闭着的小宫殿大门,咽了下口水对我们大家命令到。
黄石的话音一落,我们五人围成的人圈就开始由金门边一点一点的往往那前面的台阶移动。
大概沿着两边宫灯中间的金砖路移动了不到三十多米,我们就到了那台阶前……
“哈哈……哈哈!欢迎你们来到我的宫殿!”我们所有人正准备上台阶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就从我们头顶不远处的那个小宫殿里传了出来,声音一下就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开来!
“妈呀!鬼啊,沈万三诈尸了!”这声音一下就把胖子给吓的失去了理智,猛的一下就把手里的散光灯扔了出去,嘭的一声闪光灯在那锃亮的地面就烂了,还好的是旁边的刘名还算理智,一把就把胖子给绊倒在地上,而自己也是吓的一屁股坐在了胖子身上不停发抖……
这声音一出,差点没把我吓的坐在地上,而李方吓的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黄石吓的更是连手都是颤……颤抖的!
一瞬间我们所有人都聚到到了一起,然后用颤抖着的双手里握着手枪站在那里发抖……
“你……你是人是鬼?”黄石朝着那房子大声的喊叫,声音虽然很大,但是一听就知道现在他已经是被吓的底气不足了,出来的声音全是颤音。
黄石已经表现的很好了,此时我和刘名以及李方都被吓的蹲坐在地上腿像筛子一样抖了起来,手里的枪如果不用两只手握的话,早就掉在了地上。
看来我们所有人到底还是怕有鬼,如果这个时候钻你出来个什么怪物,或者是粽子什么的,我们也不害怕,在古墓中这些不是最害怕的,最害怕的你是看不到的东西,那才是最要人命的!
“哈哈,你们别害怕,我不是鬼,也不是沈万三!”空洞的声音再次响起,稍微的停顿了下,声音又出来了:“哈哈,黄石,怎么?连你也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这个时候黄石浑身吓的全是汗,不过心里已经稍微的平定了点,可是一听这个人这么说,马上吓得就又像筛子一样抖动了起来!
这声音竟然能叫出黄石的名字,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是人是鬼就出来,别躲在背后吓人!”黄石拿着手枪啪啪的就朝那房子连点了两下,顿时巨大枪声马上就把我从极度恐慌中镇醒了不少。
“哈哈,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老夫一直都是人,不过老夫马上就不做人,而做仙了,一个长生不老的神仙!”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黄石把这声音听得真切,但是他仍然是一头雾水。
“怎么?石儿,怎么连师傅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那声音见黄石半天没吭声就又响了起来!
声音一落,黄石吓的全身汗毛像针一样就竖了起来,接着头皮就炸开了。
而我和刘名在一边一听,吓的差点尿裤子:这……这难道是黄石的师傅孙冲?这不可能啊,这老东西我早就听说死了,可是听他的口气,他的确又是黄石的师傅——孙冲!这难道是死而复生,因为粽子是万万不能说话的!
想到这里我猛的就抬头看向那发出声音的屋子,刚想张嘴说话,离我们有二十多米远的那屋子的门忽的一下就打开了,接着就从里面冒出了一个穿着一身中山装的老头!
“石儿,怎么连师傅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哈哈!”那老头一出来,两眼的利光马上就射向了黄石,然后看着我们所有人大笑道!
迎着这道利光又看去,我浑身又是一抖,只见那中山装的老头身后紧接着又站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秦岭东城古玩市场里的——四爷。
他怎么会在这里,并且还和这么个奇怪的老头在一起,我脑袋一紧张,觉得脚下一软,竟然一下就没有力气支撑身体了,身子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师……师傅!”黄石迎着那道犀利的目光,浑身像筛子一样抖动起来。
“呵呵,二十多年没见师傅了,见了师傅还能认识,看来你记性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啊!”那中山装老头大笑道。
“您……您老人家不……不是……”黄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说着呢,还在站着的黄石忽然一下竟然也倒在了地上……
本来我早已经是醒悟过来,可是刚一坐在地上竟然不能动了,浑身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我一看黄石倒了,心里就马上暗叫不好,于是就赶紧朦胧着眼回头去看刘名和胖子他们,只见胖子和李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迷过去,只有我和刘名还有黄石还稍微有点知觉,可是都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
“你们中了师傅他老人家的软骨散……”昏迷中我隐约听到这样一句话,好像是那老头身后的四爷说的,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一个大柱子上,一睁开眼我马上就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呈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座宫殿内部上朝的景象,这里和紫禁城里的宫殿别无二样……
空荡荡的大殿里树立这众多的雕龙镀金的大柱子,除此之外就是亮的发光的地面了,我知道这是金砖铺就而成的,而在大殿周围布满了规格一致的巨大宫灯,此时每展宫灯都被点亮了,把整个大殿给照射的亮亮堂堂的,而更让不不敢相信的是,在宫殿的正中央稍微靠后的位置,那里赫然的出现一个汉白玉高台,雕栏玉砌的和紫禁城里的一模一样,在汉白玉高台上,那里一个纯金打造的龙椅赫然放在那里,龙椅的后面是屏风,屏风上方一个巨大匾额悬挂在那里,上面大书:正大光明!
如果说眼前的一切告诉我我是在太和殿里的话,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但是紧接着让我看到景象却是差点让我魂飞魄散……
只见在那龙椅正对着的下方,也就是大殿的正中央位置,那正大光明匾正对着的那地方,两排穿着明朝官服的官员全都跪倒在地,这和我们平时在电视剧中看到的上朝景象一样,唯一区别的是这里没有皇帝,也没有任何声音……
我看到这样的景象首先第一感觉就是头皮发麻,然后就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但是我真实的感受告诉我:这一切我看到的都是真的,因为就在我扭头的那一瞬间,我已经看到了黄石还有刘名以及胖子和李方,他们此时也都被绑在我身边周围的其余四根柱子上,也都昏迷着,甚至连胖子胸前那一大摊亮晶晶的口水我都能看清楚。
“粽……粽子啊。”我吓的什么也不顾的就大叫起来,顿时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就在大殿里传送开来,直接就把刘名和黄石他们全震醒了……
“我的妈呀……”胖子一睁开眼就哭爹喊娘开来,而李方吓的直接就全身抖起来,张嘴想喊都喊不出声来了。
“啊……恩……这……”刘名吓的眼睛直冒光,一个劲的颤着身子想说话,可是怎么都说不出来。
“都……都给我镇定点,这……这是真……真身石刻。”黄石是最冷静的,一醒来看到周围的环境也吓的他是十分魂魄跑了七分,但是毕竟他是见多识广的,所以一仔细看那跪着的人就朝我们大叫起来。
一听黄石的声音,我和刘名再仔细一看,心里马上就踏实了许多,眼前这些跪着的人的确是真身石刻,雕刻的惟妙惟肖,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奇^_^书*_*网|还真以为是两排真人跪在那里一般。
“咱们……咱们怎么被绑……绑在这里了?”就在大家稍微的镇静点后,李方看着周围的我们全都被死死的绑在柱子上就又惊慌失措的问。
“对,那什么鸟四爷和……和你……你师傅呢?”刘名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呜呜了半天还是对黄石留了点面子,因为这个时候我们已经知道我们这是肯定被那什么四爷还有那黄石的师傅孙冲绑在这的。
黄石本来刚才面色还算可以,但是一听刘名的话,脸色霎时就变的难看异常……
“黄伯伯,我……我不该多嘴……”刘名一看自己的话戳到了黄石的痛处,就赶紧道歉,本来胖子和李方在一边正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呢,但是一听刘名的话,再一看黄石的表情也就明白了个大概:这先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四爷和黄石的那传奇式的师傅——孙冲,同样下迷魂药绑我们的也不是别人,就是这两人!
“不……不怪你!”黄石满脸的伤心。
“他……他俩没事来……来这干……干吗,这……这四爷怎么和……孙……孙冲认识?”胖子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何止是胖子,我们所有人现在都是一头雾水,并且这黄石好歹也是这孙冲的徒弟,怎么师傅一见徒弟先绑了再说?
“哟,几位醒了?”我们正在说着话呢,那四爷度着步子就从那龙椅后面的屏风走了出来。
“妈的,你个老狐狸。”我一看四爷这老杂毛出来了,火不由就全冲了出来。
“哟,这孙天行的孙子就是不简单啊,就连这脾气也是这么大。”那四爷还没说话呢,紧接着四爷的身后就又闪出一个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黄石那传奇一样的师傅——孙冲!
看来这老东西早就知道我是孙志龙而不是陈隆了,我在心里暗暗骂道。
刚才由于离的太远,并且被下了迷药,所以看人看物都不是很清楚,现在在灯光下一看这孙冲,没差点把我吓死:只见这孙冲从头到脸全长满了老人斑,并且眉毛啊头发什么的全都没有了,整个一光秃秃的大葫芦,身上虽然穿着的是中山服,但是早已经脏的不成样子,而脚上套着的竟然是双草鞋,看样子好像几十年没换过一般,并且看这老头的动作以及脸上的褶子,我保守估算怎么也得有个九十多岁的高龄,我实在想不通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跑这里做什么?
“师傅……您……您这……这是怎么了?”黄石一看到孙冲的这样子,马上就一脸惊恐的看着孙冲问。
“哈哈,黄石,到现在了你仍叫我师傅,看来刚才为师没有马上杀了你是对的。”孙冲老态龙钟的看着眼前的黄石道。
“你……你个老怪物,你……你快给胖爷爷我松绑。”胖子看着孙冲那一脸的褶子不舒服的大叫。
“你……你到底想干吗?“李方一见这像怪物一样的孙冲朝自己走来,不由得也吓的大叫起来。
“哦,这就是陈根业的孙子了吧,这你爷爷见到老夫我也要叫声前辈的,呵呵!”孙冲慢步走到胖子身边看了看胖子问旁边的四爷。
“哎,师傅,不错,这就是陈根业的孙子陈隆,这是王明的外孙女李方。”旁边的四爷还是一副古玩市场的打扮,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满脸是谦恭之色。
“师傅?”黄石一听那四爷的话,顿时惊得的把眼瞪的如铜铃般大小。
“哦,石儿,忘了跟你说了,这就是你和程济出山后我又收的第三个徒弟——张乾。”那孙冲本来是看着李方的,一听黄石的惊叫,就赶紧转身来到了黄石旁边,然后指着身边的那四爷道。
原来这老东西竟然是孙冲的那不知名的三徒弟,可是那也不对劲啊,按照黄石说的他师傅孙冲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可是现在怎么还能出现在我们面前啊,我在一遍稍微的平定了下自己的心绪,马上就觉着这事情太不对劲了。
“师……师傅,您……您老人家不……不……”黄石依然叫那孙冲师傅,看来这黄石对自己的师傅孙冲有着很深的感情,要不不会到这种程度了还这样尊称他,要是我弄不好早就破口大骂了,要是胖子早就连祖宗都给他骂个十八遍了。
“不错,大师兄,二十多年前师傅是去世了,不过那是诈死,那是师傅和我一起导的一场戏,是给世人看的一场戏。”旁边的张乾接过黄石的话讲,这个老杂毛到现在竟然还大言不惭的称黄石为大师兄。
“这……这是为什么?”黄石痛苦的看着孙冲问。
“这是为什么?那就得去问你死去的师弟——程济了。”孙冲看着黄石大笑道,笑的我们所有人是心惊胆战的。
“我爹,这关我爹什么事?”刘名本来在一边一直看着眼前的一幕,因为我们猜想可能是黄石跟他师傅之间的恩怨,所以一直在一边也不便插嘴,可是没想到这孙冲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不关你爹的事?不但关乎你爹程济的事,这也关乎孙志龙的父母的事。”那孙冲看着大叫大刘名道,接着就转头看着我说了后半句话。
“我父母?”孙冲的话一出口,我的人一下就完全愣住了,我父母和他的诈死有何关系,怎么还牵扯出刘名的父亲和我的父母?
“对,程济是我杀的,你的父母也是我杀的,你不是一直找你父母的下落下,你刘名不是也一直在找你父亲死去的原因吗,我现在可以全部把这些告诉你们。”孙冲看着我和刘名笑道。
“什么?”我和刘名是又惊又气的,而我的反应更是强烈,我一听我的父母是他杀的,早就红眼了,抖动着嘴唇恨不得上去把他那大葫芦一样的脑袋给踩扁了,刘名的表现和我的一样。
“你……你个老怪物……”胖子和李方大骂,此时李方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她一看我受到这样的欺负早就心疼的不行了。
“哈哈,不单和他们两人的父母亲有着关系,这事与你们两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啊。”那孙冲看着激动的李方和胖子又道。
“什么?”胖子在一边也惊讶的呆住了……
“呵呵,老夫在这地宫里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这么痛快的说过话了,今天老夫看在我大徒弟的黄石的面上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吧。”这个时候那张乾不知道从大殿的哪竟然搬出了一个小圆凳,然后扶着那孙冲坐下。
“什么?你……你在这地宫里二十多年了?”黄石在一边早已经是惊的合不上嘴了,现在一听这孙冲竟然在这地宫里二十多年了,吓的浑身直哆嗦……
“师傅老人家这是为了一番伟业才这么做的,哈哈……”张乾站在一边大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所有人全都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是害怕、心寒……一种从内心一直蔓延到全身的寒冷……
“呵呵,老夫今天兴致很高啊,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样你们死也能死个明白啊。”孙冲看着黄石笑道,接着又说:“这事得从二十多年前孙志龙的爷爷孙天行得到那本《天方论》说起啊。”
“什么,和……和这书有什么关系?”我一听又提到了天方论这本书,就惊叫起来。
“别急,你得听老夫我慢慢讲啊。”孙冲又转头看了看情绪失控的我继续说:“当年陈根业得到一本奇书《天方论》,他发现了书中隐藏的秘密,于是就托我的二徒弟程济带着孙志龙的父母去云南寻根问底,但是在他们三人动身去云南的路上,程济带着他们二人先去拜访了老夫我……”
这大葫芦孙冲坐在圆凳上得意洋洋的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壳花了半个多小时把事从头到尾全给我们讲了一遍,我们所有人在一边是边听边冒火,恨不得上前去把这老东西给撕成八块,再挫骨扬灰,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当年我爷爷得到古书后让程济带着我的父母赶奔云南去探秘,可是在去云南的路上,程济由于思念师傅,就带着我的父母顺路去拜见孙冲这老杂毛,这老杂毛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并且一看那古书惊得是久久合不上嘴,由于这孙冲的道行很深,所以一眼就看出了这书中的奥秘。
这书原来真的是一本“神龙再现穴”风水术,并且还是汪藏海自己的神龙再现穴,根据书上所记载的,这汪藏海当年发现了一本可以让人在死后再次复活的神龙再现穴风水术,于是就趁着帮沈万三修建陵墓的时候,也修建了自己的陵墓,这陵墓不在别的地方,就是这沈万三的陵墓了,也就是说这汪藏海鸠占鹊巢了,而根据书中的记载,只要人在这个陵墓中自然死亡,过上个几百年,这穴里的风水就会让人容光焕发的重新活来,但是这个过程得需要人进的陵墓中启动机关才行,于是这个汪藏海了为了给后人留下线索,所以就把古书给重新抄录了一份,写的是高深莫测,为的就是让真正懂他的人能找到陵墓,因为一般的盗墓贼只看重的是金银珠宝,而不是秘密,所以他设置那么多机关也是为了阻止一般的盗墓贼得到那玉板,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真正有能耐的人得到秘密,然后追根到底去他的陵墓吧机关触动。
而汪藏海更为了能在时间上有个充裕,于是就把这路线给饶了一个弯,他先是把真正的地图隐藏在西汉刘去的妹妹刘骊的陵里,也就是云南那个西汉墓里,然后再把这个西汉墓的地图隐藏在古书《天方论》里……
当时这孙冲一知道这个秘密,年逾古稀的他竟然起了私心:他想霸占这个神龙再现穴,他知道,只要自己找到这个龙穴,然后凭自己的力量去破坏汪藏海设的风水阵,然后再给自己设个风水阵,那自己同样也可以——复活。
孙冲起了私心后,就悄悄的跟着程济和我的父母一起到了云南,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当我的父母和程济进入那个小石室的时候竟然触动了机关,竟引得那上面的干尸全部尸变,当时孙冲一直是在那过道里等着捞现成的,一发生尸变,他料想到可能没人能生还,可是没想到我的父母竟然历经千辛万苦竟然满身伤痕的逃到了过道里。
当时我父母一进过道,就发现在那里等着的孙冲,我父母天性善良,以为这孙冲是来救他们的,可是没想到这孙冲一看我父母竟然出来了,还受了重伤,于是就起了歹心,以为我的父母得到了神龙再现穴的真实地图,于是就狠心的把我的父母杀害,我的父母当时在临死的时候从孙冲那里得到了这些信息,于是马上就知道这是个阴谋了,这是汪藏海的一个阴谋,于是就在那地上给我那几行字,因为我的父母知道我的爷爷如果得不到真相一定还会等我长大后派我来探秘……
当时孙冲以为程济已经死在里面,于是就把我父母的尸体拖出过道想在身上搜地图,可是是一无所获,这个时候孙冲也不敢只身进那尸变了的墓室,于是就利用自己毕生的绝学竟然爬上了那大陡坡按原路返回了。
当时孙冲出来后,就打算过段时间纠集几个人来把这事给解决了,可是等他回到家,更让他不敢相信的事情出现了,就是程济竟然还活着,程济在那石室的时候从那小通道里生还了,可是中了蛊毒,他来找孙冲就是问师傅能不能解这毒,因为这毒一发起来他就想往秦岭哪个地方走,可以说是根本不受控制……
当时孙冲一听这话,是高兴万分,他知道这事有了转机,根据这孙冲的经验,这降头的所处位置弄不好就是神龙再现穴的位置,于是孙冲就鼓动程济去秦岭找找这个降头在那里,只有找到降头才能解毒,程济对他自己的师傅孙冲那是信任不行,于是就找到当时自己的师兄一起去去了秦岭,可是没想到刚进那洞师兄黄石就被蝙蝠袭击,程济觉得谁都对不起,于是也就不再想解毒这事,所以就在南阳隐居了下来,每日靠黑驴蹄子解毒,黄石也因毁容隐居起来。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对孙冲来说就足够足够了,他知道这龙穴后是激动万分,于是就找来了自己的秘密收的第三个徒弟,就是这个四爷张乾了,他俩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进得这龙穴之中,一进这龙穴,就把孙冲给惊的翻天覆地,于是当时孙冲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要在这龙穴里等死,因为神龙再现穴很特殊,必须生前就压葬进去等待自然死亡,要不就功亏一篑,。
孙冲在龙穴里住下等死后,那张乾就在秦岭附近扎下了脚,并不时的给住在龙穴的的孙冲送吃喝等用品,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孙冲老不死的也太能活了,在这龙穴里憋了二十多年竟然还没老死。
后来我王教授让我跟胖子还有刘名随着程济再次进那云南西汉墓的时候,那时候程济本来就中着蛊毒,再一接近哪些蛊毒,于是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从云南回来后,程济就完全中邪了,中邪后他只身一人回到洛阳骗得我爷爷的檀木箱子,他本来以为那箱子里有线索,其实那箱子里也是一无所有,在做完这些事情后他只身就进了林子……
在龙穴了憋了二十多年的孙冲怎么也想不到这程济竟然又来了,于是他又把程济给残忍的杀害了,为的只是别让外人来打扰他的复活大梦。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后面还有我们几个人的追来,并且还有后来黄石的加入,这些消息都是他通过他的三徒弟张乾知道的,知道后他知道是阻挡不了我们,于是就和张乾一起在这龙穴里设了个套想把我们给全抓住了,刚开始是吓唬我们,也就是在金门那边闹出动静,这样他以为我们会知难而退,可是这一招对我们没有作用,于是他就在龙穴里点上了上了迷药的灯,我们一进龙穴就入了圈套,所以这才被他们给捆在这大殿里的柱子上。
我们几乎是和张乾一起进的林子,可是由于我们被狼群给困住,所以慢了半天,可是就是这半天就让我们所有人给傻乎乎的落入到了这个老狐狸的圈套里……
“师……师傅,您……您老家怎么能这样?”黄石一听完孙冲对往事的描述,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阴狠毒辣的老头就是自己的师傅。
“我……我要掐死你这个老怪物。”旁边的胖子和李方也都愤怒到了极点,但是苦于被绑在柱子上,只能是干吆喝几声。
“哈哈,为了老夫的长生不老,牺牲这么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那孙冲一听黄石的话是哈哈大笑。
此时我和刘名在一边早就是不能说话了,我感觉我脑袋上方是一个劲的旋转,我是如何也想象不出我的父母竟然是这样死去的,而刘名和我反应一样,也是直接呆在那里,这事情的前前后后变异太大,尤其是对我和刘名来说……
“孙冲,我会让你血债血偿的。”刘名在孙冲那哈哈大笑声中醒悟过来,然后看着眼前那老杂毛一字一句的道,就好像现在就要扑上去吧那孙冲给咬了一般。
“孙冲,你个王八蛋,你个卑鄙小人,你个狗……”我一听刘名说话了,也顾不上什么素质了,直接学胖子张嘴就开骂!
“你个狗东西。”我刚张嘴开始骂,那旁边的张乾走过来朝我脸上就是一巴掌,继而道:“妈的,在古玩市场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根葱了,你要是再敢乱骂,老子我现在就废了你。”张乾说着就又朝我脸上扇了两巴掌,直把我扇的是漫流流血。
“我呸,你他妈的算哪根葱,老子这是着了你们的道,有种你松开老子,老子也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就不是你孙爷爷。”我张嘴就把血给吐到他脸上了,继而又是一顿大骂,我知道今天弄不好在劫难逃了,反正多骂一句是一句。
“奶奶的,嘴还挺硬。”那张乾摸了把脸上的血,顺手就把腰里的枪给摸了出来,看样子是想结束了我。
“师傅……”黄石一看张乾要杀我,就撕心裂肺的朝孙冲喊去。
“哈哈,你说你们在家待着多好啊,干吗非得跑这深山老林里找死来啊,则可怪不得师傅我啊。“那孙冲看着黄石慢悠悠的道,说完就示意那张乾可以动手了。
“嘿嘿,孙志龙,死了可别怪我啊,这可是你们自己找死来的。”张乾说着,就举起手枪,后退了几步,然后瞄准了我……
我一看这样的情况,就知道今天是真的玩完了,我们所有人今天都玩完了,顿时浑身冰冷,不由自主的就把眼睛给闭上了……
“妈的,老子废了你。”
“哎呦……”我刚把眼睛闭上准备等死呢,就听到了刘名上面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了那张乾的惨叫声,和枪支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得就激动的浑身颤抖起来,只见那刘名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解开了绳子,并且就在张乾准备拿枪射我的时候,他冲过来一脚就把那张乾的手臂给踢断了,枪也早滑落到了大殿的墙角处,此时那张乾正躺在地上疼的鬼哭狼嚎呢。
“好,刘名,杀……杀了那狗娘养的。”胖子一看刘名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了,那高兴的是满脸通红。
那孙冲本来是坐在那圆凳上的,刘名这一个猛的出来,直接就把他吓的坐在了地上,接着就在一副里想摸东西。
那刘名是什么身手,当年北京大学的跆拳道高手,一看这样的情景,猛的一个转身,脚就朝孙冲飞了过去,只听的咔嚓一声,刘名的脚就重重的落在了孙冲的胸前,孙冲直接就不省人事了。
“妈的,看来这人要是上了年纪是不经打啊,这一脚就废了?”旁边的胖子,一看孙冲直接就不省人事了,那兴奋的是光剩摇脑袋了,我相信要是他的手脚没被绑住,早就手舞足蹈了。
“师傅……“旁边的黄石一看这样的情景,不由的失声痛叫起来,看来这黄石一直到现在还把这想害他性命的孙冲当师傅看,这黄石也够愚忠的,我在心里暗暗的感叹。
“刘名,小心……”就在我们所有人把目光给放到那晕倒的黄石身上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地上的张乾竟然又摸了一把枪出来,不好还好的是,他刚把枪摸出来,就被李方发现了,继而就大叫起来。
刘名一听李方的叫声,回头一看,只见张乾手里已经捏着把枪了,由于他是左手拿枪,再加上右手的巨疼,所以动作不是很麻利,刘名不等他把枪拿好,一个转身过去,腿又重重落在了他的左胳膊,我们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只听的咔嚓一声,那张乾的左胳膊直接就从臂膀那地方给骨折了,这次没有听到什么鬼哭狼嚎的,那张乾直接就疼晕了过去……
“你……你小子是怎么把绳子给弄开的。”刘名解决了孙冲和张乾后,就把我们所有人从柱子上解救了下来,胖子一松开身上的绳就迫不及待的问,而黄石早奔到那孙冲的旁边把晕倒的孙冲给扶起来,老泪纵横的嘴里一个劲喃喃道:“师傅……您……您老人家这……这是何苦?”
“自从咱们在云南被黑三那王八蛋给绑过后,我就多了个心眼,就在我的袖子里随时藏上个刀片。”刘名说着,就从袖子里翻出个小刀片。
“你……你就是用这刀片割断的绳子?”胖子惊奇的拿过那刀片就看起来,而此时刘名的注意力早就不在上面了,因为他已经看到我拉着李方到了整个大殿的中央了,也就是那两排跪倒在地的真身石刻旁。
“看……看来这沈万三当年的确是有谋反之意啊。”我看着眼前的金銮宝座和跪倒在地的真身石刻感慨到。
“所以朱元璋才会抄他家灭他族,看来朱元璋当年并未冤枉他。”旁边的李方附和到。
“志龙,你看!”在后面跟上来的刘名用脚指着他身边的那个石刻,我定眼看去,只见那害死可缺一个胳膊。
“看来这缺的胳膊就是刚才在金门那吓唬咱们的胳膊。”我若有所思,此时黄石和胖子也都跟着过来了。
“我……我得去坐坐这……这龙椅。”那胖子一看那纯金打造,宝石镶嵌的龙椅,口水早下来了,不等我阻拦这小子就跑上那汉白玉台上的龙椅,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那巨大的龙椅上面。
“胖子,那可是死人坐的龙椅啊,小心把你魂魄给勾没了。”旁边的李方一看胖子这么捣蛋就存心耍他。
“朕不怕。”那胖子倒还真装上了,一挥手就大大咧咧的道,接着就摸出腰里的小刀就想去挖那龙椅上的宝石。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这……这龙椅是让你这么弄的吗,这毁坏文物可是死罪。”我一看,就赶紧上去一把就攥住了胖子的手,此时刘名李方还有黄石也都上了这龙椅台,大家对这龙椅是万分感兴趣,都抚摸着这东西不由的感慨沈万三当年家里带第有多少钱,倒是一旁的黄石,好像丝毫对这些不感兴趣,直接就下龙台直奔那屏风后面,我们一看黄石的动作,马上就想起刚才那孙冲和张乾就是从那屏风后面出来的,那……那屏风后面到底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们所有人什么也不顾的直接就上奔向了后面的屏风……
想到这里,我们所有人什么也不顾的直接就上奔向了后面的屏风……
我们没想到在屏风的后面竟是一个石门,一个依山开凿的石门,石门的开凿程度看起来那是相当的精致,上面雕刻着各式各样的神话人物,活灵活现的甚是好看……
我和李方以及胖子和刘名出现在屏风后面的时候,那黄石已经往石门里钻了,我们一看,也顾不得看那什么破壁画了,直接就也随着黄石踏了进去……
“我的妈呀!”刚一踏进石门,胖子惊得差点鼻涕泡冒出来,而我和刘名激动的连手指头都是颤抖的,直觉得自己的眼睛被刺得生疼……
只见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四四方方的石室,石室里面是金光四射,珠光宝气……
在整个石室的四周墙壁边周围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石柱,总计一十八根之多。石柱的高度也就一人多高,形态每根都不一样,有些是弯的,有些是直的,有些直接就是斜歪着的,虽然石柱的形态不一样,但是在每根石柱最中间的位置,那里都镶嵌着鹅蛋一样大小的夜明珠,每根石柱上一个,整整十八个……
石室里面的光亮全是由这些耀眼的夜明珠所发出来的!而在每根石柱顶端的位置,那里放着的不是别的东西,竟然是一面面由黄金打造而成的金镜,每面金镜都反射着自己对面石柱上夜明珠的白光,然后这些白光再由金镜反射到整个石室最中心的那个位置……
石室中心的位置,也是让我们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位置,那里竟然有着一个二十多厘米的,全部用玉石打造而成的一个巨大石床,石床的上面放着一个翠绿翠绿的巨大棺材,看样子好像全部是一整块巨大的翡翠雕刻而成,那些由金镜上反射的夜明珠光全都投射到那翡翠大棺材之上,整个翡翠大棺材在这些夜明珠光线的照耀下散发着一股绿幽幽的冷光,冷光直射我们所有人的心魄,顿时一股前所未有过的清凉之感弥漫在我们全身……
而在那翡翠棺材的旁边,竟然不合时宜的放着一堆破衣烂衫,甚至还有一床脏的不行的被子,旁边还有一些吃剩下的干粮,看样子这地方就是那孙冲老杂毛整整憋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了。
但是这一切毫不影响这个石室里面的豪华,威严和肃穆,我们站在石室的门口,惊得全都站在那里,这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奇特,最豪华,最奢侈的墓葬,也是在中国的历史上从未见过的墓葬……
“这……这难道就……就是神龙……神龙再现风水阵……”黄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流着泪喃喃道。
“发……发财了。”那胖子看的直瞪眼,财字还没出口,口水倒是流了一大片,浑身颤抖着就把刚才在外面装了一袋子的东西全翻出来丢在地上,就像是在丢垃圾一样,不过说句实话,刚才在外面的哪些陪葬品和现在这些东西比起来那可真是不值一文!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神龙再现……”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从黄石嘴里冒出的那句喃喃自语!
“胖子,你干吗呢?”刘名最先反应过来,一看到胖子从腰里拿出小刀来,上前一把就把胖子给拽住了。
“这……玉石台和……翡翠棺……太……太大,我……我就挖几颗夜……夜明珠吧。”胖子早着急的是话都说不圆了,浑身颤抖着就去推刘名。
“陈……陈胖子,你……你怎么……”旁边的李方一看胖子这么不懂规矩,气的上前朝胖子的屁股上就踹开了。
“这……这里的东西,谁……谁都不能动。”这个时候,黄石已经站了起来,在石室里抚摸了几根石柱子后直盯盯的看着我们所有人道。
我也上前去抱着胖子不让他胡来,但是黄石的一句话一下就把我们所有人都惊呆在那里……
“黄老爷子,您……您怎么了?”李方看着黄石的颤抖的面颊小心的问。
“这……这是个风水阵,每样东西都有其作用,如果动了这东西,风水就会变异,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张乾知道这里有这么好的东西而不敢乱动了。”黄石说着就慢慢朝石室最中间的位置的翡翠棺材走去。
说实话,本来刚才我心里也有点想去挖夜明珠的想法,可是经黄石一提醒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这弄不好就是神龙再现风水阵了,也就是中国风水历史上的最最神话的风水阵,那这样的风水阵一旦被破坏,我不知道那翡翠棺材里的尸体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这……这是神龙再现风水阵吗,那&……那这里面的就……是要复活的汪藏海?”李方也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切有点不敢相信。
“开……开了棺材就知道。”刘名看着眼前的翡翠棺材道。
“怎么?这棺材还没被孙冲那老杂毛开过?”这时候胖子一听这棺材还没被开过,就赶紧凑了过来。
“没,按照古书中对神龙再现风水阵的描述,这棺椁是不到最后关头是不能开启,因为这样的棺材为的就是聚集阴气,所以这里的风水法器全部都用玉和翡翠,以及冷光的夜明珠,这些东西都具有阴柔之作用,所以这孙冲是万万不会开着棺,因为棺内阴气极重,一将开启必定会有所露,孙冲一直守在这里也是为了想在临死之时才将棺材开启,开启后破坏棺内的尸体,然后自己再躺进去,只有这样才能最快的达到死而复生。”我用手摸了摸那翡翠棺材说道,这棺材果真是冰凉异常,温度要比一般的翡翠低的多。
“那……那这么说,这……这里面躺着就是汪……汪藏海了?”胖子有点不可思议!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就应该是了。”黄石沉重的点着头问。
“奶奶的,老子今天非得把这王八蛋挖出来鞭尸,他……他弄了这么大一个陷阱给咱们,害的咱们差点丧命。”胖子一听黄石的话,再一想这一路上我们都是没汪藏海这个王八蛋牵着鼻子走就来气了。
“那……那这死而复生是……是真的还是假的。”旁边的李方咽着口水问。
“如……如果这……这孙冲都相信的话,那……那我觉得这……这事没准是真的。”旁边的刘名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让我们所有人从头冰冷到脚的话来……
这胖子刚才还说要开棺鞭尸呢,可是一听李方和刘名的话,赶紧就把嘴给闭上了。
“不管是不是,他娘的,老子都不能让这老东西的阴谋得逞,你想下,他要是复活了你说这世界上还有道理可言吗?”我越想是越觉得气愤。
我们这一帮人都被汪藏海这老东西给害惨了,我的父母,我的爷爷,胖子的爷爷,李方的爷爷,还有刘名的父亲,我们所有人被这个什么神龙再现给弄的是阴阳两分,都失去了我们最亲的亲人。
“这……这现在我要是快死了也躺进去是不是也能死而复生。”旁边的胖子眼珠子一转就起了坏心眼。
“是,你现在就去自杀,然后我们几人把你的尸体给——大卸八块!”旁边的李方一听这胖子的话是越说越没谱就骂道。
“这……这现在我要是快死了也躺进去是不是也能死而复生。”旁边的胖子眼珠子一转就起了坏心眼。
“是,你现在就去自杀,然后我们几人把你的尸体给——大卸八块!”旁边的李方一听这胖子的话是越说越没谱就骂道。`
“我……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是咱们要是把这棺材打开了,里面……里面的人要真复活了怎么办?”胖子在一边为自己辩解。
“再复活也是粽子。”我围着那翡翠棺材转了一圈说。
“不错,既然是粽子,那咱们就一定能对付。”旁边的刘名接着我的话说。
“我就怕这不是一般的粽子!”黄石用手摸了摸那冰冷异常的翡翠大棺材,神色凝重的道。
“不一般的粽子?”李方和胖子惊呼。
“不错,你想下,这风水大师能容忍自己复活后变成毫无知觉的粽子吗,我怀疑这弄不好是真正的复活。”黄石神色更加凝重了。
“不……不会吧,这……这汪藏海怎么也都死了差不多八百年了,这……这怎么可能?”我有点不敢相信这真正的复活,要是说变成不一般的粽子复活我还相信,可是这完全像真人一般复活我实在不敢想象。
“不会吧,这……这不是神话故事吗?”胖子咽着口水用手使劲搓那翡翠棺材,我知道这小子又想打什么坏注意了。
“如果孙冲都没把这事当成神话的话,那这事就是真的了。”沉默了半天的刘名终于开口说话了。
“娘的,管他是不是真的复活,只要发现不对劲直接开枪就行了,如果是真的复活,那这枪子他是肯定吃不消,如果是粽子复活,那也就更简单了,直接黑驴蹄子伺候。”我咬了咬牙,就吧腰里的枪给抽了出来,然后看着黄石刘名他们道。
“现在只有这么办了。”黄石低头稍微的思索了一下道,说完就又转头对大伙说:“我和志龙开启棺材,你们都站在一手用枪瞄着,一手拿着黑驴蹄子以防不测,也就是说不管这复活是不是真的,咱们都不能让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说完就用询问的眼神问我,然后问大家怎么样。
我看着黄石的眼神点了点头道:“没问题。”胖子和刘名以及李方也表示没有问题,说着旁边的刘名就从包里翻出早就准备好的黑驴蹄子分发个众人,然后大家又都检查了下枪支里的弹药情况,由于刚才被孙从绑着的时候武器全都被没收了,等我们从孙冲手里拿回来后也都没检查过,所以大家都赶紧拿出弹药往枪支里补充。
“志龙,你站到棺材的那一头。”黄石见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就让我站在棺材的另一边,而自己却把手放在翡翠大棺材的顶部慢慢摸索起来。
我一看,也赶紧把手放到翡翠棺材上慢慢摸索起来……
“这……这棺材看起来好像没缝隙,这……这可怎么开?”我用手把我这头的棺材摸了个遍,发现这棺材竟然是浑然一体的,也就是说没盖子。
“不对啊,黄老爷子,这……这棺材要……要是有……有机关怎么办?”就在我把手刚放到翡翠棺材上,旁边的李方马上就为我担心起来。
“你就放心吧,你家志龙死不了,这样的风水阵里的棺材是没有一点机关的,要不就影响风水了,这是中国的墓葬制度。”刘名一听李方的话就直言不讳的讲到,显然刘名现在也是巴不得现在就把这翡翠棺材打开。
李方一听,关切的看了看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而我和李方的目光一碰,马上脸就红了起来,赶紧就把注意力给转到眼前的棺材上了,继而用手在棺材上找能开棺的位置。
“志龙,摸到了吗,这棺材顶部有个活伐?”黄石见我摸了半天棺材就问我。
“活伐,什么活伐?”我一听黄石的话就奇怪的问。
“顶部往下三寸的地方,那里有个微微凸起的小地方。”黄石见我跟着他学着在棺材上摸了半天竟然一无所获就有点无奈的对我说。
我一听黄石的话,用手在顶部三寸往下的地方一摸,那里果然有个微微的凸起的地方,要是不细心的根本不会注意的,而刚才由于我摸棺材的时候胡思乱想了,所以根本就没在意。
“找……找到了。”我兴奋的对黄石道。
“这叫隐棺,就是如果找不到阀门就别想完完整整的打开棺材,你把两边的阀门全都找到,然后吧手放上去,没我的命令可千万别按,等会一按下去可千万别松手。”黄石看我找到了阀门就赶紧交代我。
“隐棺?什么是隐棺?”旁边的胖子和李方不明白。
“隐棺是一种尸体的保存方法,因为尸体的腐烂主要是因为有水汽和空气,所以这隐棺的好处就是吧尸体与外界完全隔绝,就是在棺材制作要严丝合缝,不能有丝毫的缝隙,然后再在棺材里装上特制的器件,这样以来,那棺材里面就与外加完全隔绝了,找不到阀门的话,也就是这特制器件的阀门。那就休想打开棺材,隐棺等于是说就是一个密封的棺材。”旁边的刘名见我和黄石都在找阀门没空回答李方的问题,就替我和黄石回答了问题。
“黄老爷子,我找到了。”在另一边离顶部三寸的地方,我又找到一块微微凸起的地方,于是就赶紧对黄石说。
“好,现在,你把两手手全放上去,听我的口令,我一数到三,咱俩一起使劲朝那凸起按去。”黄石见我找到了,就自此嘱咐我。
我看着黄石使劲的点了点头,黄石见我准备好了,就看着我开始数数:“一,二,三……”
黄石的嘴里刚数出三来,我两手一使劲就朝那微微凸起的地方按去,只感觉那两个地方猛的就陷了进去,紧接着就听到了刺耳的吸气声,
我知道这是隐棺里面进去了空气,所以才有这声音,我看我的人物完成了,就想松手,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黄石猛的朝我大吼:“赶紧后退……”
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得“砰”的一声,那翡翠盖子直接就冲到了半空中,从里面冲出的气流一下就把我给掀倒在地……
我刚坐到地上,那翡翠盖子猛的就落到了我身边,只听得一声巨大的清脆碎响,翡翠棺盖直接就在我身边碎成了无数块,我知道这是隐棺里面的气压造成的后果,不过幸好的是我没被盖子砸到,如果砸到那就真的惨了。
盖子一打开,刘名他们就握着手枪冲了上去,去看那棺材到底有什么,我一看,什么也顾不得,爬起来就也冲了上去……
“空……空的?”我刚站起来,就听到了胖子的惊呼,我一听,一下就窜了过去,而黄石此时也冲了过来,我们拨开众人往棺材里一看,差点被眼前的情景给震晕,只见那翡翠棺材里是空荡荡的,居然什么都没有,在棺材底部只有一个用黄绸布包成的一个四四方方如书本大小一般的包裹,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尸体……
黄石一看这样的情况,脸色猛的就是一变,俯身下去就去拽那黄布包,由于这棺材里是外界隔绝的,所以这黄绸布丝毫没有受到一丝氧化,黄石把黄布包一拽,猛的就从布包里抖落出来一样东西……
我们所有人一看,不由得就倒抽一口凉气,只见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本古书,一本叫做《天方论》的古书,也就是我得到的那本《天方论》,不过看样子这本要比我那本要厚的多,样子和我的那本一模一样,都是蓝色封面的线装古书……
“《天方论》"李方看着棺材里的那本书惊叫,简直不敢相信这么豪华霸气的翡翠棺材,在里面竟然是一本古书。
“志……志龙,你看……”刘名指着那本书一个劲摇我。
我此时正被眼前的古书给弄的云里雾里的,被刘名一摇晃,就赶紧再次往古书上看去……
可是这个时候黄石猛的俯身就把那本书给拿了出来,我赶紧凑过去看,眼睛刚一看到封面上的几个字,我的呼吸一下就停住了:
只见那古书上面写着《天方论》不假。可是作者却变的,作者和我得到的那本古书的作者完全是两人,我那本上写着的是汪藏海,而这本上面写的不是汪藏海的名字,上面竟然赫然写着的是:刘去!
可是这个时候黄石猛的俯身就把那本书给拿了出来,我赶紧凑过去看,眼睛刚一看到封面上的几个,我的呼吸一下就停住了:
只见那古书上面写着《天方论》不假。可是作者却变的,作者和我得到的那本古书完全是两人,我那本上写着的是汪藏海,而这本上面写的不是汪藏海的名字,上面竟然赫然写着的是:刘去!
“刘去……刘去也写……写了本《天方论》?”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眼前的那本《天方论》上的的确确写的是刘去。
我一把就拽过黄石手里的书,由于这书一直没有接触过空气,几本上和新书差不多,我心里不由得对眼前的这个翡翠大棺材的作用又信服了一分!
“内……内容一……一模一样!”我翻开书的看了下前面的内容,心一下就停止了跳动,那里面的内容和我手里的那本内容是一模一样。
“这……这不会是……是仿造的吧?”刘名看着那本书是西汉年间的,可是却保存的比我们那本明朝的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就有点怀疑这书的真假。
“不知道,只有……仔细的鉴定后才能知道,可是就算是假的,可是在沈万三的棺椁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本书也够奇怪的啊。”黄石说着就又把书从我手里拿了过去,接这就想翻后面的内容看!
黄石的手刚摸到书上,我们所有人正等着黄石给出结论的时候,突然发觉脚下的地板开始晃动起来,接着就听到了山崩地裂的巨响,我们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见我们眼前的那翡翠棺材砰的一声就跳了起来,接着从里面就冲出了巨大的水柱……
“不好……快往外跑……”黄石一把就把书塞到怀里就朝石门外面跑去,胖子那孙子边跑边在地上拣刚才碎裂的翡翠,就快死了还不忘发财……
“哈哈,破坏老夫我的复活大计,老夫就让你们陪着我在这里长眠……”我们所有人在剧烈的晃动中好不容易冲出那石室,刚一跑出来就看到那孙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并且此时已坐到了那大殿的龙椅之上,显然这孙冲故意触动了整个龙穴的机关,好让我们和他一起死在这里,而整个大殿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冒出无数个水柱,此时水已经漫到了我们的膝盖,整个大殿里全是水……
“师傅,那……那棺材不……不是神龙再现。”那黄石到此时还惦记这他师傅孙冲,说着就想冲上去去拉黄石。
“黄老爷子……”我们一看黄石想冲上去,就张嘴叫他赶紧走,可是黄石根本不听我们的话,叫喊着就冲上了那龙椅。
“跑……跑快跑……”刘名什么也不顾的飞速跑上前去,一把就拽住了黄石,此时水已经没过了我们的膝盖,可想这水有多大,竟然在这分分秒秒之内就漫遍了整个大殿。
“黄石一下就醒悟了过来,看了看大殿里水势的情况,转身一把就把怀里的书掏出来递给刘名大叫:“快……快放进防水包……”喊完回头看了看已经瘫倒在龙椅上的孙冲,一咬牙就大喊:“快,跑出去,这……这马上就淹没了……”喊完就没命的冲出大殿往外奔去……
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什么也顾不得了,刘名把书往胖子身上的包里一塞什么也不顾的跟着黄石就往外跑,而我一把就拉着吓的手脚无措的李方也没命的往外跑!
一冲出宫殿门口,我们全都倒抽一口气,只见宫殿台阶之下的那个园子也已经是到处从地上往外喷水,马上就要到腰间了,而我们所有人也早就湿透了……
“妈的,快跑啊,再不跑就淹死了。”我大叫一声就率先拉着李方就滚下了台阶,然后在深水里往那金门狂奔,后面的黄石刘名还有胖子也是一个劲的狂奔,可是由于是在水里,根本就跑不快,我是越走越着急……
我在水里我心里是一个劲的往下沉,等我到刚过了金门,心就全凉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如果按照我们这样的速度根本就逃不出去,这谁来的太凶猛了,转眼间已经到漫过了我们的腰,可是金门过后还有两百多米的陪葬坑呢,这如何是都逃不过的,想着我就拉着李方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快……快跑……”我身后的刘名和胖子一下就超过了我,一看我站住了脚,就回答大骂我。
“这……这逃……逃不出……”我刚张嘴说话,只感觉身后的水一下竟然停止了流动,我回头一看,只见在最后面的黄石加精然金门给关上了,而自己用身子死死的顶住了金门,由于水是从金门里面往外涌的,这金门一关上,水马上就停止了流动,可是依旧有水从门缝里往外喷,可是就这样已经足够了。
“快……快跑,我……我挡着水……”黄石一看我停下了就朝我大喊。
“黄老爷子……”李方一看黄石这样做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就失声大叫。
“不……要走咱们一起走,要死也一起死。”刘名一看,赶紧回身就去拉黄石,胖子本来是跑到最前面的,一看我们都停住在了金门边,浑身一看,竟然也游了回来。
“妈的,赶紧跑啊,都想死啊。”胖子张嘴就大骂,骂着就使劲的拉我。
“要是没人挡着咱们一个人也逃不出去,你们就听我一次话赶紧走。”黄石一见所有人都停住了,就急得直跺脚。
旁边的胖子一听黄石的话,就完全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马上就停止了拉我,也豪情万状的对黄石大叫:“要走,一起走……”没想到胖子到这个时候竟然不怕死了。
胖子的话音刚落,黄石猛的就把自己的一只手串进了那两个翡翠门鼻里死死顶住金门,然后另一只手猛的就抽出腰里的手枪一下就顶住了自己的头……
“都他妈给我走,再不走我现在就自杀,我都这把年纪了,这一辈子就都毁在这龙穴上了,你们就成全我,让我在这里安息吧。”黄石说着眼泪往下狂流。
“黄;老爷子……”我们所有人一看这样的情况不由得就惊叫起来。
“快……快走,算我求你们了。”黄石朝我们流着泪大喊……
“走……”刘名一看黄石是死心要留在这里了,并且刘名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所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刘名流着泪看着黄石大喝一声,毅然转身就往陪葬坑的另一头游去……
“上了那井道,那狐狸头就是开动栈道的机关……”黄石一看刘名转身了,就又大喊……
“黄老爷子……”我们所有人流着泪又都看了黄石一眼,就也转身随着刘名往陪葬坑的另一头游去……
等我们所有人流着泪游到那井道的时候,水已经漫过我们的胸口了,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是黄石在金门那边顶着金门,我们早就淹死在这里了……
“快,快爬。”我和刘名先驮着李方让她上去,然后是胖子,接着是我,然后最后刘名被我拉着也进了井道,一进井道我们就脱离了那水。
“都闭上眼拼命爬,千万别睁开眼。”准备爬井道的时候我就嘱咐了大家,现在一进井道我就又赶紧嘱咐大家一遍,我的话音还没落,大家就已经是开着闭着眼拼命往上爬……
“都闭上眼拼命爬,千万别睁开眼。”准备爬井道的时候我就嘱咐了大家,现在一进井道我就又赶紧嘱咐大家一遍,我的话音还没落,大家就已经是开着闭着眼拼命往上爬……
不知多少分钟后,但是我们都知道是在拿命去使劲爬,我们筋疲力尽的爬出了那满是咒文的井道,刚一出井道,那水就汹涌的涌了出来……
“快……快上栈道,要不就被冲下去了。”我站在那狐狸头旁边,用手一扭动,那对面的栈道又慢悠悠的晃荡了过来……
我们一上栈道就知道安全了,于是一泄气全都瘫倒在了栈道上,然后任由栈道把我们慢慢移动到峡谷的对面,而此时刚才安置井道那小石门里已经开往往外面汹涌的喷水了,水从石门里奔涌而出,然后直接就落到了满是蛆尸的峡谷中,那栈道一挪回原位,那对面的石门啪的一声就又关住了,而水一下也止住了……
“黄伯伯……”刘名扑通一声就面朝着那石门跪在了栈道上,而胖子和李方早就累的躺在栈道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一看刘名的神情就费劲的挪到了刘名身边,用手拍了拍刘名的肩膀道:“黄老爷子成全了咱们几个……”
“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一个破龙穴,一本破书就弄的我家破人亡……”刘名仰天大嚎,我本来也是不伤心的,可是再一想自己的家族,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爷爷,不也全是这么本破书给害的吗,就连自己也差点葬身在里面,如果不是黄石舍身救了我们,我们早就葬身水底了……
我在旁边看着刘名大哭,再一想自己的遭遇,顿时也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就像开了闸似往外使劲涌……
“哭……哭个什么……难道就你俩委屈吗?”旁边的胖子一看我和刘名在那里嚎啕大哭,扑上来一把就把我俩给撞倒在地上,然后也是放声大哭,接着我们三人就抱着头使劲的哭,把这些天来受的痛苦、受的委屈全都给哭了出来……
“你们哭够没有,现在咱们还没完全出去呢,等出去了你们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我也陪你们哭。”旁边的李方见我们三个人在一边哭的差不多了,就上前去为我擦眼泪。
经李方一说,我们三人一下就醒悟了过来,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现在是赶紧逃出这龙穴的时候,谁知道这下一秒又有什么变化。
想到这里,我们四人就跪在栈道上给黄石叩了几个头,站起身来就检查各自身上剩下的行装……
除了我的背包和胖子的背包还在外,还有两把手枪和一根绳索,其余的什么都没了,幸好的是胖子的包里还有两把手电,以及那本刘去写的《天方论》也没有遭到损坏,既已我们各自脖子上的带的阴煞牌也都完好的存在。
“差不多了,就靠这些咱们能出去。”刘名看了看我们剩下的这些装备松了一口气,然后我们四人打起精神,就按原路返回!
返回的路上由于都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都比较顺利,就是出那蝙蝠洞的时候哪些蝙蝠都还在,差点没把我们吓死,不过幸好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阴煞牌,所以还算是顺利,不过出来的时候我们所有人身上全落满了蝙蝠粪便,因为哪些蝙蝠一受到惊吓就全到处乱拉,弄的我们全身都是,几乎和在蝙蝠粪便堆里滚了一遍似的……
等我们完全出了这龙穴后,我们才知道已经整整在里面呆了一天多,一出龙穴,我们就赶紧找到我们留在龙穴外面的物资,大吃一顿后,什么也不顾的倒在帐篷里就睡,根本不在乎什么狼群了,不过还好的是我们并没有遇到任何动物的骚扰……
虽然是休息,可是我心里仍旧是久久不能平息,我相信我们所有人都一样,因为既然按照汪藏海所说的那是个神龙再现,可是为什么里面没有任何尸体,连沈万三的尸体也没有,只有那么本让我们所有人心惊胆战的古书,这太奇怪了。
并且为什么这书又是西汉盗墓之王广川王刘去写的呢,两个相隔几千年的朝代,为什么会出现两本这样的奇书,并且内容是一模一样,但是署名却不一样,为什么一个是全本,而一个是残本呢?
这书到底是刘去写的还是汪藏海写的,为什么回一再的出现,那全本的《天方论》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呢?
神龙再现到底存在不存在呢,要是存在的话和汪藏海以及刘去到底有什么联系呢,为什么汪藏海要心机那么重的弄这么一个一个的圈套……
这一切一切的问题全都困扰着我们,弄的我们是心力交瘁,不过我相信等我们休息好了,出了林子,回去好好把那全本《天方论》给研究透了,我们应该能得到一些答案……
我们所有人一进帐篷是呼呼大睡,什么都不管了,等我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随后我和刘名出去打了几只野兔,等我们吃饱喝足后就准备按原路返回。
不知是不是由于我们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身上的戾气太重,还是老天一直眷顾我们,更或者是林子里的野狼啊野兽啊什么的被我们打怕了,反正在鬼子林里我们按原路返回的两天里没遇到任何危险,几乎可以说了一路顺风。
唯一让我们不满意的是吃的没有了,每次吃饭都要去打点小猎物,但是由于没盐,所以吃的我们所有人每天都反胃,见到肉就想吐。
两天后我们走出鬼子林后,简直和野人没什么两样,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我则更惨,上身就没衣服,一直光着上身,因为李方的衣服实在是破的不能看了,所以我就舍生取义把衣服给了李方,而自己则光着膀子赶路,而胖子和刘名也够没良心的,一路上就也忍心看着我被蚊虫叮咬,弄的我全身跟月球的表面差不多……
一路上受尽千辛万苦终于走出了林子,一看到那写着鬼子林的那石碑,我们就像是见到亲人一般,尤其是胖子,这几天没少掉肉,一看那石碑就像见了老爹一样,扑上前去就抱着石碑嚎啕大哭,恨不得用嘴把那石碑给亲个遍……
而就在这个时候吧,正好有两个采药人从石碑前经过,一看我们的样子,再一看胖子那神经病的表现,吓的扔下药娄大呼着鬼啊就往回跑……
等我们沿着那林子里的羊肠小道回到鬼子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幸好是深夜,要是在白天就我们这样被村里的人发现了不被当野人打死才怪!
沿着村口的公路,我们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等到了辆客车,客车一被我们拦下来,我们几个的样子差点没把司机吓死,最后还是李方出面讨价还价用自己手上的金戒指为代价才让那司机同意我们上车……
接着我们就在满车人惊诧的目光中上了客车,随后直奔宾馆……
“我靠,这次没把胖爷爷我给折腾死。”胖子坐在餐桌上小心的打着饱嗝说,生怕一使劲就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
回到宾馆我们所有人冲洗后,已经是早上五六点了,于是我们就找了家早餐店狂扫,光胖子一个人就吃了28个大包子,要不是李方劝他别吃了,这家伙能干30个以上,直把那老板吃的直冒汗,生怕胖子给撑死了。
“不错,还好的是咱们都安然无事……”我边喝豆浆别随着胖子的话感慨,可是话一出口,马上就知道自己的话说错了,因为我马上就想到了程济和黄石,果然,我的话一出口,刘名的神情马上就不对了,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胖子用牙签轻轻的掏着牙缝里的肉丝,边小心的看着刘名。
“刘……刘名,你……你还喝不喝豆浆。”旁边的李方一看,就赶紧挺身出来解围,一边解围一遍用责备眼神暗示我少说话,我一看李方责备我了,就赶紧吐下舌头低头去喝我面前的第四碗豆浆,而胖子的那边早就摞了六七个碗了。
“那……那再来一碗。”刘名一看自己的神情不对了,就赶紧缓过神来就要了第五碗豆浆,脸上的神情马上就松懈了下来。
“哎。”李方高兴的应了一声就转头对老板喊:“老板,再来碗豆浆。”说完就在我身边坐下,然后暗暗的在我大腿上使劲的拧下,疼的我直咧嘴,但是硬是装作没事样。
“哎,说真格的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一离开洛阳就浑身不舒服。”胖子见餐桌上的气氛缓和的差不多了就问。
“多大的人了,就出来这一会就想家了?”李方一看胖子想回去了就调侃他。
“这……这不是经历了生死后才……才知道亲人的重要性吗?”胖子为自己掩饰。
“咱们坐今天晚上的车回去,明天上午就能到洛阳。”旁边的刘名费劲的吸溜着眼前的豆浆说。
“嘿嘿,那还有一天逛逛秦岭的时间,一来这秦岭就没好好的转过。”胖子一听就高兴了起来,他这人就这样,什么时候都想着玩。
“别光想着玩,那……”李方说着放低声音接着说:“那书你放好了吗?”
“嘿嘿,这个你放心,就胖子这周扒皮你放心,到他手的东西想丢那是不可能的。”我笑着取笑李方。
“恩,这点我同意志龙的说法,这胖子啊可不是铁公鸡,而是糖公鸡,不但不一毛不拔,还粘东西呢。”刘名说着就哈哈大笑。
“得得,我不和你们吵,既然决定晚上走,那等会咱们一块去买票吧,要不晚了就没了。”胖子催促到。
“买票?不去。”刘名神秘的看了看我笑着对胖子说。
“恩,对,等会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买票这样的事就交给我家李方去办吧。”我也笑看着刘名对胖子说。
“什么事?”胖子和李方异口同声。
“呵呵,晚上你就知道了。”我笑着对李方说,然后就把牙紧紧咬着了。
“胖子,等会你就知道了。”刘名笑着接着我的话说。
李方脑子转的不慢,一看我的神情就知道我们弄不好就是想去找事,于是眼睛一瞪道:“闹归闹,但是别太过火了。”
“嘿嘿,嫂子你就放心吧。”刘名在旁边色迷迷的看着我道。
“你……你这就回去把宾馆的东西收拾了去买票,我们等会去找你。”我红着脸赶紧拉着刘名和胖子就往外跑……
“到……到底干什么去?”胖子一被我拉出来就焦急的问我。
“就这样便宜了那张乾?”刘名看着胖子狠狠道。
“别忘了,现在张乾早就玩完了,那古玩铺子……嘿嘿……”我也阴笑。
“哦,我明白了,老子我最喜欢干这事了。”胖子一听我们是要去砸那四爷张乾的老窝,早高兴的一蹦三尺高了。
随后,我们三人又去路边找了几个打零工的公认,没人发了一百块,让他们按我们的命令行事,然后包了辆面包车载着满车人就直奔东城的古玩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