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重口味)(6)

 
女人花(重口味)(6)
2014-05-12 21:29:57 /故事大全

“嗬!严重表扬一下,自觉接受媳妇儿管束的同志都是好同志。”

听他们俩说话,在场的人都笑。

早餐过后,江小海带着女儿去钓鱼,婆婆跑到菜园除草,还要晓禾打开化粪池,除草之后她想再给菜浇浇粪。很长时间没劳作,老人家早憋坏了,若素和晓禾就协助她伺候菜园。

秋天的晴空,澄澈明净,沐浴在阳光下,一小会儿功夫,在菜园里劳作的仨人就感到有汗析出,浑身舒畅。无意中听见“叮当”一声,若素以为是门铃响,拔腿就往门边跑,心里想着是江珊他们回来了。晓禾哈哈大笑,从衣服里摸出手机扬了扬:“我的短信。”

短信是洪山青发来的,说他已经到了朗城。晓禾回信,今天没时间接见,家里有客人,你该干嘛干嘛去。

若素问:“他为你还未再婚?”

晓禾忍俊不禁,“他没有再婚是真的,但肯定不是为我。”

中午做饭,有江小海钓的鱼,有晓禾自个喂的鸡,还有洗干净冻存在冰箱里的腊猪蹄,加上几个绿色菜蔬,挺丰盛的。刚要开饭,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洪山青讪讪地笑着,从后备箱里取出两瓶茅台,权当白吃一餐的补偿。

饭后,若素一家离开。晓禾下逐客令,洪山青,你也可以走了。洪山青却不走,“抓酒驾呢,逮起来了你给我送牢饭啊?”

他楼上楼下地将房子整个巡视了一遍,然后坐在丹桂树下的木椅上,请晓禾泡壶茶来。晓禾泡了一壶五年熟普,摆在他面前,“没有更好的茶了,洪总凑合着喝吧。”

洪山青一把抓住晓禾的手,见她脸上出现愠色,忙指指茶几那边的椅子,“坐坐吧,我们聊聊。”

晓禾淡然地坐下,目光停留在繁枝茂叶间的黄色花粒上。

“晓禾,给我一把钥匙吧,屋顶有渗漏,需要检修了,哪天我带个人过来。”见晓禾不说话,洪山青又说:“就算你不肯接纳我为丈夫,这么多年来,我的表现做个兄长还算够格吧?”

的确,始终像儿子一样对待她的父母,为她家排忧解难,洪山青做得比自家的哥哥还要好。晓禾是真心诚意地这么认为,洪山青却听出了讽刺意味,他联想到了多年前被他破坏掉的晓禾的那桩婚事。

那年,晓禾偕同男友回她的户口所在地拿结婚证,没承想刚到县城就被洪山青拦下。他递给她几张纸,转身就走了。那几张纸复印的是一个人的户口簿和结婚证,那个人的名字和照片,正是准备和她一起走进婚姻登记处的男人。

晓禾顿时觉得血脉贲张,她强忍住情绪把男人带到宾馆。她要过男人从老家民政部门开来的婚姻状况证明,上面很明确的写着:未婚。她冷笑一声,“我想,那个帮你瞒天过海的人,大约是不想吃公家饭了!”

男人的表情变换得很快,意外、尴尬、难堪交替出现,半晌没有出声,只在心中酝酿怎么把局面应付过去,刚想开口,晓禾已抄起身边的椅子砸向了他。咔嚓一声响动过后,椅子散架,晓禾的愤怒已转换为他头上的一个大包。晓禾厉声命令:“滚吧,从哪里来,你立马滚回哪里去!动作慢了小心会少零部件!”

这段感情经历,让晓禾彻底失去了对男人的信心。她离开上海,在朗城安顿下来。

“接受现实吧,晓禾!在性已成消遣品的年代,只要是男人,德性都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各人的方法和手段不同。你呀,与其大海捞针,不如就认我洪山青吧,至少我在你面前是真实的,你不用费心来甄别。”

被现实撞得头破血流的晓禾,内心承认洪山青说得对,她将一份不甘埋葬在无人能触及的地方,不再去奢望什么,也不再去追求什么。经历了骗婚,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可以做到灵肉分离了。有欲望的时候,看着谁顺眼,她就跟人上床。只是,她从不带男人回家,家是她灵魂栖息的地方,不可沾染半点污垢。她还有一个习惯,身体的高潮来临之后,她就觉得继续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很别扭,要么匆匆地离开,要么令别人离开。在繁华过尽的无边落寞中,她的灵魂无处可依。

大约有一年的时间,晓禾就那么穿梭于肉体的繁华和心灵的落寞之间。直到,直到某天凌晨她接到一个电话。

“我是××的妻子,我想知道这个时候他在哪儿。”

电话之后,晓禾认真地在脑中搜寻了一下,发现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这天晚上,她陷入了沉思,越思索越不安。自己的幸福曾经遭人破坏,而今又在破坏她人的幸福,十年光阴,居然将一个曾经痛不欲生的受害者,变成了令人憎恶的施害者,这种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呢?

她想起了那个夏夜,那个改变了她人生轨迹的夏夜,那晚的雨真大啊,真像有只翻云覆雨之手在倾宇宙之盆。洪山青没回家,晚上请客吃饭而后娱乐休闲,到凌晨三点还没回家。晓禾担心他酒后驾车会出事,想出去找,却不知道去哪儿找,拨打122,问今天晚上县城附近有没有车祸发生,没有,心安了一些。又拨打120,问今晚有没有因车祸而收治的人,没有,心又好受了一点。但还是紧张、担心,晓禾一闭眼就是洪山青血肉模糊的样子,她仿佛听到他喊救命的声音。尽管外面下着大雨,她还是决定出去找找。

她一家宾馆一家宾馆地问,有没有一个叫洪山青的人住在这里?回答均是不知道。她请求帮忙查查,应对千篇一律,对不起,我们要尊重客人的隐私。在宾馆大堂明亮的柱子上,晓禾看到了自己的形象,从头顶到脚下浑身湿透,一副失魂落魄的怨妇样,难怪没谁愿意帮她查寻。

嫌累赘,晓禾索性扔了雨伞,一头扎进雨幕中。她漫无目标地在大街上走,走到一个十字路口。这个路口不在繁华地带,凌晨时分,几乎没有一辆车通过。晓禾停下脚步,她发现前方街道两边,全是提供打牌、洗脚、按摩、住宿服务的所谓休闲屋。调转目光,往左,往右,再转身向后,居然无一不是。她站在十字路口中央,数目之所及处的休闲屋,居然有24家之多。一个小县城的小路口,这么多休闲的地方,他们靠什么养活员工,靠什么盈利呢?洪山青会不会就在某个屋内呢?

看着忽明忽暗的霓虹灯,晓禾突然觉得绝望,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红灯区?在开放的社会,休闲场所如网,美色如饵,男人如鱼,不知哪条鱼可以幸免?

第二天,受不了晓禾的盘查,洪山青终于不耐烦地承认,他昨晚就是陪老板泡妞去了,到目前为止,他泡的妞不止一个。这社会,若想发展,就得与时俱进,泡妞不是他的错,请老板请客户请官员泡妞,自己也得跟着泡,就像给人敬酒,你自己不喝酒怎么敬?晓禾你就当我请人吃了一顿饭,喝了一次酒好不好?他甚至给晓禾讲黄色段子,妇女主任劝姐妹,枪杆子还在你手里,只是浪费点子弹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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