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13岁即位到22岁亲政,中间有9年的太平天子时间,这正是古代男子要娶妻的时间。即位三年,便有资格立后的他前后九年都未立后。22岁到39岁的17年是其独揽大权、统一六国的时间,尽管国事繁忙,在后方立后也不费事。从39岁到50岁时,秦始皇多在巡游路上,但是立后以“母仪天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但他仍未办。秦朝虽短,但秦始皇有充足的时间立皇后,不是他来不及立皇后,实际上是他自己不愿意,非其母亲不操心,也非大臣不尽职。
秦始皇在长达37年的统治时期一直没有立皇后,其中的原因应该是多方面的,但究竟是什么决定性的因素使得他坚持不立后,史料中并未记载,我们今天也只能够凭借当时的点滴资料进行猜测了。归结起来,大概有两方面的影响,促使秦始皇不立皇后。
母亲行为失检是主因
秦始皇不立皇后最有可能也是对其影响最大的原因,当是其母的行为给他带来的巨大心理创伤和心理扭曲。史载,秦始皇的母亲赵姬行为失谨,先是做投机商人吕不韦的小妾,怀孕两个月(多数人认为怀的就是后来的秦始皇)后,又被吕不韦献给秦国的王孙子楚,子楚继位后称庄襄王,庄襄王死后,身为太后的她仍经常与吕不韦重温旧情。《史记·吕不韦列传》中记载:“始皇帝益壮,太后淫不止。”后来她又与人私通,并生下两个儿子。
母亲的失检行为令秦始皇恼羞愤怒,无地自容,使他心理压抑,性格变得极为复杂:内向、多疑、妄想、专制、暴虐、冷酷无情。最后他终变成了一个失去理性的暴君,杀了两个私生子弟弟,将其母赶出咸阳,并迁怒于吕不韦,罢免其相国之职,后又下诏命吕不韦“速徙蜀中,不得逗留”!结果吕不韦害怕被诛而服毒自杀。
因母亲带来心理上的阴影一直伴随着秦始皇,而且由对母亲的怨愤,发展和泛化成对一切女人的仇视,造成他后来在婚姻上的偏执。尽管他的后宫里充斥着六国佳丽,但他只是把她们当作发泄对女人仇视的对象,或者满足生理需要的工具。用今天的话来讲,秦始皇已经陷入病态,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了。所以说,由母亲的行为而形成的心理伤害和心理扭曲,是秦始皇一直不立皇后的重要因素。
专注求仙忘记立后
众所周知,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对方术、炼丹术等情有独钟,秦始皇曾四次巡视六国故地,其中三次都会见了徐福等方士以求长生不老之药,还派徐福率领三千名童男童女赴东海神山求药。徐入海数年,哪里找得到仙药。他耗费巨大,又怕秦始皇发怒,于是谎称可得仙药。但是海上常有巨鲛出没,人无法靠近,他请神箭手用连弩射杀巨鲛。秦始皇便令人捕杀巨鱼,还亲自到海边观测大鱼出没,甚至想自己入海尝试求仙。这种对长生不老梦想的浓厚兴趣和孜孜追求,在一定程度上也抑制了他对其他事情的兴趣,结果之一便是导致了立后这一大事被置之脑后。
秦始皇没有立皇后,倒是省却了许多沉湎于后宫的时间以及麻烦。他每天日理万机,白天审理案子,晚上批阅公文,而且给自己定下了工作量:每天必须批完一石公文才能休息。当时的一石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六十斤。每天批阅这么一大堆竹简,工作量着实不小。除了埋头工作以转移注意力外,秦始皇还大造宫殿楼榭,并经常四处驾车游玩,巡视六国故地,再不就是暴施天下,“焚书坑儒”,赭衣满道,黑狱丛冤。
有一件事情也许可以帮助我们理解秦始皇不立皇后的真实缘由。秦始皇对统一六国后收入后宫的众多佳丽非常鄙视,痛恨她们抛弃亡国之辱而媚悦新主的行径,但对守贞重节的女子却倍加赞赏。据说有一个年轻寡妇名清,她数年如一日遵守妇节,秦始皇赠赐令她“旁座”,与自己平起平坐,而秦时就连当朝丞相在皇帝面前也只能站着,少有赐座之事。秦始皇还为这名寡妇修筑了一座“怀清台”,以彰扬其事迹。至今蜀中有一山名贞女山,便是该寡妇曾经寡居的地方。
选自《中国宫廷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