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揭阳市的地都镇某一个地方,有这样子一个习俗,女儿出家之后回娘家拜寿,娘家是要准备好一头小猪作为答谢礼物的,有一个女儿出嫁,就要准备一头,两个女儿出嫁,便要准备一对。
话说当时有一个员外,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一个商人,二女儿嫁给了一个秀才,都是体面的人物,以前的婚嫁父母大多都听信媒灼之言,没想到媒婆贪心图利,给员外的三女儿介绍了一个傻新郎。
三女儿的丈夫是个耕田的,头脑糊涂,口齿不伶俐,无奈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三女儿虽然埋怨媒婆,但也只能认命,丈夫虽然愚昧,倒也忠厚老实,做事勤快,日子过得也算自得其乐。但是,由于丈夫天生的缺陷,为了免于出丑,三女儿回娘家一般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这一年大年初二,做女儿的肯定是要回娘家的,无奈三女儿十月怀胎,正要临盆,身体不便,只能让丈夫前去祝寿。傻女婿害怕出丑,不敢前往,三女儿于是教他到岳父家时,闭嘴不言,便不会出丑,等到上宴之时,起立跟岳父祝寿,就说:“祝岳父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样子就不会出丑了。三女儿又叮嘱傻女婿说不要学别人说话,回来时要记得把小猪抱回家。
傻女婿把妻子教给的祝寿词背诵了许多遍,第二天带了礼物,前往岳父家拜寿。岳父家的人听说三女婿是个傻子,便有心捉弄于他,无奈三女婿闭口不言,大家对他也无可奈何,所以,傻女婿便没有出丑。等到上宴之时,众人坐定,傻女婿刚想站起来跟岳父祝寿,大女婿已经站了起来,跟岳父祝寿:“祝岳父大人福如东海。”
大女婿说完,员外摸了摸胡子,表示满意。傻女婿听到自己的祝词已经被说了一半,很是着急,便立刻站了起来,想跟岳父祝寿,二女婿用手把傻女婿压住,说道:“且慢,你请稍等,我排第二,在你之前。”转向员外:“祝岳父大人寿比南山!”
二女婿说完,员外点头表示肯定,而后看着傻女婿。傻女婿可是第一次来给员外祝寿,是稀客啊,在座的客人,也便都把眼光聚焦到傻女婿身上。这回可急坏了傻女婿,他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心想:真是上辈子欠了大女婿、二女婿这两个混蛋的债,“福如东海”和“寿比南山”都给他们先说了,又想到妻子要自己别学别人说话,这不是为难我么?
傻女婿愣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一桌子的人都看着看,员外问道:“贤婿,你又如何与老夫祝寿啊?”
“祝、祝、祝岳父大人……”傻女婿不知如何祝寿,心里紧张,越想越恼火,脾气一上来,便说道:“祝、祝、祝岳父大人个屌啊!”
员外一听,气得胡子都翘到天上去了,这不是专门来找我麻烦的么?寿筵上本来一片高高兴兴的欢喜气氛,傻女婿这么一闹,大家都十分尴尬,寿筵于是不欢而散。
寿筵结束,按照习俗,大女婿、二女婿都各自抱着一头小猪回家去了,傻女婿谨记老婆的叮嘱,也想去领一头小猪,岳父的寿筵给他砸了,气正在火头之上,便不给他小猪,让其空手而回。
傻女婿憋着一肚子的闷气回到家里,妻子问他:“小猪呢?”傻女婿气乎乎地回答:“小猪没有,猪屌都没有一根。”
妻子了解情况之后,顶着大肚子,连夜赶回到娘家,跟母亲要小猪。母亲说:“女儿啊,我不说你不知道。不是母亲偏心,你知道你丈夫是如何祝寿的嘛?说起来丢人啊,他说祝你父亲个屌啊!”
“没错啊,就要祝父亲个屌啊!”女儿神态安然地说,顺口便吟出一首打油诗:
“东海终会枯,
南山也会倒,
大屌如酵母,
可长又可短,
若不给小猪,
我去牵猪母。”
三女儿说完,便要到娘家猪圈里把母猪牵走,母亲无奈,只得乖乖把小猪让女儿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