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乡下的中心小学教书,男人在县城的政一府机关上班,两口子只有周末才能聚在一块儿,两地分居的日子久了,男人就有了外一遇。
这事儿,认识女人和不认识女人的人都知道,城里、乡里满世界议论纷纷。
这事儿,女人知道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只有女人自己心里明白,女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女人依旧是周末按时回城侍奉男人,依旧是四处买了男人平时最爱吃的土特产带回家亲自炖了给男人吃,依旧是照着时令季节给男人织了各种花样的流行一毛一衣,依旧是逛遍县城各大商场给男人按时添置适合男人身板的名牌时装,依旧是给足男人充足的个人活动空间让男人在人前自一由潇洒,依旧是在有人提起男人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数落男人的好处、唠叨男人的优秀,依旧是一心一意教书育人,依旧是全班成绩全县闻名……女人把男人从脚尖武装到头发,女人让所有人都看不出一点儿男人有了外一遇的感觉。
女人在学校是一个出类拔萃的教育能手,这事儿既然女人还蒙在鼓里,就引起了学校的高度重视。学校怕这事儿传到女人的耳朵里影响学校的教育成绩,也影响女人的前程,就旁敲侧击地找女人谈话,学校不好敲明直截了当明示,怕女人听了一时承受不起出了啥意外。话谈了一次又一次,女人依旧是老样子,似乎咋也听不明白学校的弦外之音。后来,学校干脆就明白地告诉女人男人有外一遇的事。
啥?我男人有外一遇?我男人有外一遇我还不清楚,别有事没事往我男人头上泼脏水。女人一听火冒三丈。
学校一片好心被女人当了驴肝肺,学校不再提醒。在女人摔门而去的时候,校长摇摇头叹了一口长气。
唉!这幺优秀的一个女人,咋在关键时候就成了一个蠢货呢。校长咋想咋不明白。
一日周末,女人又按时回城侍奉男人,女人炖了男人最爱吃的山药炖猪蹄,男人没吃,男人接了一个电话,男人说,单位派他出差,要去外地考察一个项目。男人出门,女人多了一个心眼,站在客厅的窗户前张望。男人一下楼,就有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接了男人一溜烟去了,女人心细记了车一牌号。女人没有去追,女人自个儿收拾胡乱吃了点就回学校去了。
女人依旧是周末按时回城侍奉男人,依旧是四处买了男人平时最爱吃的土特产带回家亲自炖了给男人吃,依旧是照着时令季节给男人织了各种花样的流行一毛一衣,依旧是逛遍县城各大商场给男人按时添置适合男人身板的名牌时装,依旧是给足男人充足的个人活动空间让男人在人前自一由潇洒,依旧是在有人提起男人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数落男人的好处、唠叨男人的优秀,依旧是一心一意教书育人,依旧是全班成绩全县闻名……女人把男人从脚尖武装到头发,女人让所有人都看不出一点儿男人有了外一遇的感觉。
校长出差,正好和男人住在一个宾馆,看见男人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进进出出,很是为女人心酸。出差回校,左考虑右考虑,思来想去,觉得不找女人谈话有些不地道,就又厚了脸皮把女人又叫到办公室。
啥?我男人有外一遇?我男人有外一遇我还不清楚,别有事没事往我男人头上泼脏水。女人再一次火冒三丈。
唉!这幺优秀的一个女人,咋在关键时候就成了一个蠢货呢。校长又讨了个没趣,校长咋想咋不明白。
只要不影响学校的教育质量就行。校长就对女人的事不再关心,对人们的议论也两耳不闻。
蠢货!可惜几年大学白念了,成了书呆子。女人走在哪里,哪里就有人指着女人的背指指点点。
日子久了,女人男人有外一遇的事已不是什幺新鲜事,渐渐地就淡忘了,不再有人提起。
后来,人们发现女人不但没有和男人闹什幺矛盾,反而和男人更加恩爱。让人无法理解的是那个与男人有染的女人还经常来学校与女人一起聚聚,有说有笑,就像一对亲姐妹。
这时候,女人不再回城,反倒是男人周末按时到乡下侍奉女人,不再有事无事出差,反倒是四处买了女人平时最爱吃的土特产带回家亲自炖了给女人吃,反倒是照着时令季节给女人买了各种花样的流行一毛一衣,反倒是逛遍县城各大商场给女人按时添置适合女人身板的名牌时装,反倒是给足女人充足的个人活动空间让女人在人前自一由潇洒,反倒是在有人提起女人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数落女人的好处、唠叨女人的优秀,反倒是一心一意工作,反倒是工作成绩有口皆碑……男人把女人从脚尖武装到头发,男人也因此被提拔为乡镇的一把手,并要求调到女人学校的那个乡镇。
蠢货!可惜几年大学白念了,成了书呆子,还和男人的野女人来往。女人走在哪里,哪里就有人指着女人的背指指点点。
原来蠢货不蠢。
校长一生阅人无数,咋连一个女人都读不懂呢?校长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