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一声声清脆的鸟叫声打破了房间的静诒。
这么早,在这个四门紧闭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一只顽皮的小鸟飞进来捣蛋?这种想法曾经不止一次迷惑过此刻正极不情愿从美梦中醒来,抱着枕头及其依恋地摩挲着面颊,似醒非醒地做着最后挣扎的房间女主人——颜丹青。
当然,现在她已经十分清楚,自己正是这一“捣蛋鬼”的设计者。
伸出一只洁白玉手,朝着床头柜上的闹钟狠狠按下去,鸟叫声骤然停止。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床头的壁灯已经散发出温馨的光芒。习惯性将身体右转,正好承接到老公李建国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眸光。
“时间还早,再眯五分钟吧。”他对她温和地笑了笑。
“不了,我动作慢。会迟到的。”掀开身上的薄被,毅然绝然地下了床,不再给自己赖床的机会。
一袭粉色真丝睡衣,与日本和服有几分相像,并没有太惹火的设计。可是睡衣的腰带不知何时离了身,曼妙的身姿不受约束地从敞开的睡衣中显露出来,白皙光滑的肌肤在灯光的映射下闪耀着珍珠般的光泽,丰满的胸脯就像两枚饱满的浆果,散发着迷人的诱惑。
血脉膨胀,目光炙热,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迫使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在清晨完成一次性爱交合,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既愉悦心情,又锻炼身体,比跑步来的有兴趣。)
然而,这只是我们的想象而已。尽管李建国的下身已经高高竖起,可那只是男人正常的晨勃现象,与欲望无关。十年的同床共枕,他对妻子的酮体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况且,妻子是个及其温顺的女人,对他的合理要求一般不会拒绝。只要有时间,只要他需要,她一定乐于满足他。因此,在这个分秒如金的清晨,李建国是不会有非分之想的,即使有,也能靠理智抑制住。三十多岁的人了,不再是小青年,不可能如从前那般如饥似渴了。因此,他只是半坐起身,有条不紊地帮助妻子在她的床第领域找到了那根细细的粉腰带。然后,递给妻子,再然后,心安理得地重新躺下。用平静的,却也是充满爱意的目光看着妻子系上腰带走进了卫生间。
妻子美丽如昔。她曾经是大学里的校花,是中文系的才女,是众多英才俊子的梦中情人。在成为他妻子很多年后,依然是他在梦里煞费苦心追逐的对象。似乎他在梦里仍旧难以置信他们已在婚姻里。直到今天,他还在为自己当年打败众多情敌,取得最终胜利而沾沾自喜。只是十年的相濡以沫,“性”已经不再是他们所热衷的,乐此不彼的,表达“爱”的最主要方式。继而分之的是生活中最平实的语言,最琐碎的关心,以及最贴切的照顾。
站在宽大明亮的镜子前,颜丹青开始简单而细致地装扮自己,这是她每天早上的必修课。先是护肤水、营养蜜、隔离霜一层一层涂抹在脸上。然后拿起粉扑,在脸上打了一层薄薄的粉底,找出眉笔,修饰一下眉毛。再挑出一支玫瑰唇彩,均匀细致地涂在嘴唇上。有的时候她也会用到眼影和胭脂,但多数时候她不会用。她已经不再是小女孩,明显的化妆痕迹,是她这个年龄比较敏感,比较忌讳的事情。
最后她倒了一点啫哩水在手心,慢慢搓揉化开,用粘着啫哩的手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卷发。镜中原本有些苍白的面孔立刻变得生动起来。最出彩的是她那丰满而现代的唇,不同颜色令她散发不同的光彩。粉红让她可爱而甜美;橙红让她活泼而俏丽;正红让她端庄而雅致;紫红让她神秘而冷艳。而她最爱的玫瑰红,让她性感而娇媚。
打扮停当,颜丹青走出卫生间。随即李建国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