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歇洛克,福尔摩斯承诺不把此案曝光,除非在我们过辈之后,于是乎我把此稿写好,留给后人选择适当的时候发表,最好是百年之后,否则我们有牢狱之灾。
案子发生在1888年的晚秋,用福尔摩斯的话来说,这是一个犯罪多发季节,因为天气凉爽,黑夜在拉长,正是穿披风的时节,便于蒙住头,但又不像冬天那么寒冷。
福尔摩斯斜躺在扶椅里,双脚搁在壁炉架上,充分享受壁炉里飘出的热气。他发挥一贯的懒散风格,躺着收听我朗诵《泰晤士报》的新闻。
“《女演员在伦敦梅菲尔区被勒杀》。22号星期六早晨早些时候,很有潜力的女演员哈莉特,裴金斯小姐被残忍地杀害,勒杀致死,并遭到性侵,地点靠近海德公园。她的部分衣物在不远处的蒙特大街一垃圾点上找到。
“哈莉特小姐是最近五个星期之内被勒死的第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警方相信系同一人所为。苏格兰场雷斯垂德警长发表了一份声明说,调查取得重大进展,不久就可以将案犯绳之以法;同时他告诫广大女士,不要在午夜外出,除非有男人做伴或者带有大狗;在抓到杀人恶魔之前,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
“警方声明发表以后,带来的直接影响是市场上的警笛和长帽针销量大增……”
福尔摩斯不屑地“哼”了一声:“华生,我才不相信警笛或者长帽针对这家伙有用。”
我正要张口答话,突然传来门铃声,应声开门的是哈德森太太,并给我们引见茉莉·莱特小姐。
估测女人的年龄有着非常的难度——她们个个都是风情万种,变幻莫测。我猜茉莉小姐接近30岁;她着棕色外套,皮质竖领,戴有沿帽,帽边有长帽针,金色长发,身材匀称,典型的美女,非常诱人;但是看上去却脸色苍白,忧心忡忡,拿包的手不停地移动,好像不知道放什么地方好。
“请坐,不要紧张,这里非常安全。这位是我的同事,华生医生,我们没有秘密。请告诉我,能帮你做些什么?”福尔摩斯柔声道。
她警惕地看向福尔摩斯,好像判断对方是否可靠才敢开口,不久她明显感觉满意,缓缓开口道:“福尔摩斯先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在真相出来之前,如果你是绅士,请一定要保密,这里面涉及到一些隐私。”
福尔摩斯接嘴道:“让我猜猜,你应该是哈莉特·裴金斯小姐的朋友?”
年轻漂亮的女士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的?”
“冒险一猜而已。你们都是演员,估计应该互相认识。”
“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演员?”
“你脖子上还留有一丝化装用的油彩,另外你的包里冒出一点像是舞台剧本的东西。”
她点头表示认可:“福尔摩斯先生,你确实让人印象深刻,我从奥克伍德剧院过来,刚刚结束彩排,在新剧目里担任一个角色。”
“演艺界是一个薄情寡义、反复无常、起伏不定的职业。对不起,如有冒犯请勿介意。不过还有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你是不是要时常找些外快来补充你的收入?”
她脸色绯红:“福尔摩斯先生,你这个问题太粗鲁了。”
“这和案情有关,我向你保证。”
她大胆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并不感到羞耻,我的顾客都是一些绅士,像你这样的,而且在你们的生活中,如果没有我们这类人,将变得非常乏味。”
福尔摩斯连忙挥手示意和解:“莱特小姐,你误会了,我并不是道德卫士,只是设法找到受害者和系列杀人犯之间的联系,因为被害的三名女性都是在夜晚遭到侵犯,难道不会和赚钱有关吗?”
“我认识其中的两名,确实如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