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神农架!一个充满了神秘和传说的地方,一场车祸将三个年轻人意外的送入了神农架那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里,从此开始了他们惊心动魄的。
透明坠子里神秘的女人、触目惊心的尸体、诡异的黑苗山寨、耸人听闻的血咒以及数年前花苗巫女的恶毒诅咒等,将这三个大难不死的年轻人卷入了一场是非难辨的爱恨情仇里……
第一章:神秘的脸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五月天的下午三点,照常理来说应该还是阳光灿烂的,但现在韩刚三人所在的树林里几乎没有什么光亮,因为林子里的树长的实在是太茂盛了。一棵棵的参天大树挨挨挤挤的耸立着,蓬勃的枝叶把天空遮的严严实实,让穿透力极强的阳光也无可奈何,只得借着枝叶被风吹动时露出的一点空隙,赶紧钻进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因为没有光线,整个树林里显得幽暗,阴森。
郝洁无力的靠在一棵树上,“我走不动了,韩刚,我们歇歇吧?”她前面不远处的被叫做韩刚的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此时回过头来,也是一脸的疲惫,“再向前走一点说不定就能走出去了,你就坚持一下吧。”他又环顾四周,“这里看起来象是原始森林,现在是白天还好说,要是到了晚上,也许还会有什么野兽,我们都走了那么久了,再走一会说不定就能走出去了。”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孩,此刻也顺势靠着树坐了下来,擦掉了汗,她喘了口气,昂头问韩刚,“韩刚,你说我们还能活着走出去吗?我们也太倒霉了吧。”
韩刚看两个女孩子都坐了下来,只得无奈的说:“好吧,我们只能歇一会儿,郝洁,你到这边来坐。”
郝洁踢踏踢踏的走过来,往韩刚身旁一坐,就发起了牢骚,“你说韩刚,我们干吗好死不死的要到这不毛之地来旅游啊,啊?这谁的主意啊?我他妈要是能活着回去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韩刚没有接话,只闭目养神,他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好的捋个头绪出来。
也不知当初是谁提出组织这次旅游的,反正话一提出,办公室就立刻沸腾了起来,好不容易盼到了五一黄金周,哪能不出去玩玩呢?同一个办公室的八个人几乎都一致响应,只因听说神农架曾经出现过野人,所以就选定了这人迹罕至的地方作为目的地,准备来一次探险之旅。
然后就是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兴奋的同事们开始在车上唱歌,再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那车就出事了,反正韩刚醒来时就已经躺在了这个没有人烟的森林里,万幸的是他没有落单,因为和他一起的还有思佳和郝洁两个女孩子。
郝洁看韩刚一声不吭,火气一下子就冒上来了,“喂,韩刚,干什么哪?你可是我们中间唯一的男人哦,快点说说话呀。”
韩刚歪头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那边的思佳,“我说郝洁,你就没个丫头样,要是对人家说你是个老师,可能打死人家也不会相信的,你就不能跟人家思佳学学,真是。”
郝洁立即瞪大了眼,霍的一下站起来,把腰一叉,“我告诉你韩刚,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本姑娘我就爱这样,你管的着吗你,没事就拍人思佳的马屁,人家喜欢你吗?什么呀……”
另一边的思佳早就习惯了两人的争吵,根本就不去听,她无聊的拾起地上的落叶,有一下,没一下的撕着。然后她的眼就盯在了一片落叶上,伸手拨开那片落叶,露出了一截红丝带,她捏住了叶片下的那截红丝带,轻轻的一拽,连在丝带上的一个小巧的坠子就被拽了出来。
擦掉坠子上的泥,思佳立即发出了一声轻叹,天哪,这里竟会有这么漂亮的东西,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思佳把珠子拿近眼前细细的观看,这珠子有拇指大小,晶莹剔透,也不知是不是玉,最奇特的是就是这珠子的中间还有一粒血红的小点。
思佳把珠子举起,凝神去看珠子中的小红点,那小红点似乎动了一下,思佳揉了揉眼,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再凑近眯起眼来看,那小红点又动了一下,然后渐渐的向四周扩散开来,那丝丝缕缕的鲜红渐渐的凝聚成形,珠子里出现了一张脸,一张女人的娇美的脸。
思佳觉得自己在出汗,她的手开始颤抖,因为那张脸对着她极为妩媚的笑了起来。
第二章:前方的光亮
韩刚和郝洁终于吵累了,两人同时发现了思佳的不对劲,闭着眼靠在树上,好象睡着了一样。若依她平时的性子,怎么也会劝上两句的,今天怎么一声也不吭了呢?
郝洁疑惑的喊了一声,“思佳,睡着啦?”
“嗯。”思佳睁眼看过来,“不吵了?不吵了我们就走吧。”说完话也不等俩人回答就自顾自的站起来,向前走去。
郝洁和韩刚对看了一眼,再看向思佳,都在心里奇怪,这思佳怎么了,生气啦?怎么感觉怪怪的。郝洁快走了几步追上她,“喂,你是不是生气了?”见思佳不答话,又接着说:“我和韩刚只是随便说说,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啊?其实就韩刚那样的,哪里能配得上你呢?嘿嘿。”
思佳突然停住了脚,回过头来看郝洁,声音冷冷的,“如果你不走,就一个人留在这儿说话吧,还要走好远才能到前边的寨子。”她的眼神让郝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噤。看郝洁张大了嘴,她冷冷的一笑,凑近了郝洁,低声说:“晚上这里有狼,它们专爱吃你这样女人。”说完话,留下尚张着嘴发愣的郝洁,她转身继续向前走。
后面的韩刚也追了上来,看郝洁站那儿发愣,便拍拍她,“干吗呢?还不走?”“韩、韩刚,”郝洁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追着韩刚,一脸迷惑的说:“韩刚,那是思佳吗?”
韩刚翻了她一眼,“我可不想再和你吵架。”他快步追上前面的思佳,两人并肩走着,韩刚也不知跟思佳说了什么,思佳便笑了起来,并回头招呼郝洁,“喂,你快点儿,怎么走这么慢啊?”
“噢。”郝洁看思佳招呼自己,皱皱眉挠挠头,快步追上,跟在两人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只是三人都不再说话,一个劲的向前走,一时间只有脚下踩着厚厚的落叶发出的咯吱声。郝洁边走边看着思佳的背影出神,这思佳一向都是温柔可人的,连吵架都不会太大声,可刚才她的声音、眼神还真吓到了自己,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学会了吓唬人?郝洁长长的叹了口气,努力使自己跟上他们。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反正林子里已经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了。偶尔有风吹过,树影摇晃着,看起来象一只只怪兽,刚开始郝洁还觉得害怕,可现在郝洁已经累得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就连韩刚也觉得快走不动了,但思佳却象个没事的人一样,一个劲的往前走,很快就和俩人拉开了一大截距离。
郝洁抓住了韩刚的衣服,“我走不动了,韩刚,咱歇会吧,好不好啊?”韩刚看了一眼前面的思佳,冲她的背影喊,“思佳,你走慢点儿,不要和我们走散了。”喊完话,他拖着郝洁的手,“快走,你平时精力最旺了,怎么今天连思佳也比不过了呢?”
“我真的走不动了嘛。”郝洁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哭腔,平时的泼辣劲早不知哪去了。“真是怕了你,我们追到思佳就停下来歇歇,我拉你走。”韩刚给郝洁打气,拖着她向前走,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林子到底有多大,还要多久才能走出去,该死的手机又没有信号,也许,他们永远也走不出去了呢?韩刚为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冷噤。
思佳已经停了下来,站在那儿等他们,郝洁几乎是被韩刚给拖过来的,看到了思佳,她立刻瘫坐了下来,“你说的,追到了思佳就歇会,我不走了。”
韩刚也坐了下来,“思佳,反正天已经黑了,郝洁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也有点累,你不累吗?咱们稍微歇一会,看看今天怎么过夜吧。”
思佳走到他们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韩刚,再坚持一会就有寨子了,这里不能歇,有狼,真的。”她伸手就把郝洁拉了起来,“我拉你走,走吧。”也不管郝洁愿不愿意,拖了她就走。
郝洁被她拖的踉踉跄跄,“喂、喂、思佳,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你、你慢点儿。”但思佳就象没听见般还将她继续向前拖。韩刚见状也只好站起来向前追。
三人就这样拉扯着又向前走了几百米,林子里的树已越来越稀,前方隐隐的有了些光亮,思佳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的光亮,深深的吸了口气,喃喃的说:“太好了。”
郝洁和韩刚也兴奋了起来,郝洁似乎又有了劲,看着前面的光亮,兴奋的冲两人嚷嚷,“太好了,有光,有光就是有人家,我们有救了,快走。”说完了带头向前面的光亮处跑去。
韩刚见她蹦蹦跳跳的样子,苦笑了一下,这个郝洁,真象个疯子,不过这也难怪,她一向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看向一边的思佳,韩刚走过去,将她头上的一根草拿掉,温柔的说:“思佳,走吧,我们到前边看看,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思佳看他笑了笑,“是的,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韩刚自然的拉住她的手,向前走去。
几分钟后,三人就走到了光亮处,郝洁早已站住了,听到两人的脚步声,郝洁如梦呓般的发出惊叹,“天哪,思佳,韩刚,你们见过这样的地方吗?
第三章:血迹斑斑的布包
韩刚没有说话,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竹楼。他们不是没见过竹楼,但象眼前这样巨大的竹楼还是头一次看到。
整个竹楼看起来是圆形的,大约有四层楼那么高,第一层是无数根象地基一样撑住竹楼的竹竿,然后越向上竹楼就越小,整个竹楼看起来就象是一根巨大的竹笋插在地上。刚才看到的光亮就是这个竹笋一样的竹楼里的灯发出来的。
这竹楼还有个巨大的门,门口有几个小孩本来正在玩耍,但看见了生人,早已顾不上玩了,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三人。韩刚他们此刻就站在这竹楼的巨大的门前惊叹着。当郝洁和韩刚还象做梦一样的时候,思佳已向着大门缓步走去,竹楼上的灯将思佳拖在身后的影子拉成了变形的细长条。
几个在门口玩耍的小孩,看思佳走了过来,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迅速的奔进竹楼里,一眨眼就不见了。韩刚和郝洁看思佳走向竹楼,突然感觉到又累又饿,跟在思佳身后也向着竹楼走去。
几分钟后,三人就已经坐在了竹楼的一个房间里,陪着他们的是几个和蔼的老人和一群因好奇而探头张望的娃娃。
这竹楼果然是圆形的,进了大门后就有一东一西两个楼梯可以上楼。上楼后便是一条一米多宽的环形走廊,走廊里每隔两三米的样子就会有一扇门,分别住着寨子里的人家。
原来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寨,因为地处偏僻,东边被大森林隔着,另几面又都是山,所以已经很多年没有生人进来过了。此刻韩刚三人的到来,就使得这个原本安静的小村寨热闹了起来。尤其是门口的孩子不时的探头进来,好奇的盯着三人不停的打量,对他们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
几个老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就是这个村寨的村长,名叫贡巴,他对三人的遭遇表示了同情,并热情的招待了他们,表示会想办法送他们出去。
吃了一顿饱饭,又洗了个热水澡,三人被村长安置在他自己的家里,韩刚自己睡一间房,思佳和郝洁共用一间,精疲力尽的三人几乎都是头一沾枕头就立刻睡着了。
韩刚是被一阵嘈杂的人声惊醒的,还没有完全睡醒的他,抬手看了看表,乖乖,九点多了,太阳已从窗外射到了床上,他一骨碌爬起来,刚穿好衣服,思佳就和郝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韩刚,不好了,这寨子里出事了。”这句话立刻驱走了韩刚还残留的睡意。
三人慌慌张张的出门,正好看到村长带了几个长者急急的向最上面的一层楼走去,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跟在后面,郝洁立刻就要跟上去,韩刚一把拉住了她,“你干什么?”
郝洁甩开了他的手,跟着他们向楼上跑去,“我也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韩刚一把没拉住,只好跟在她后面过去,又不敢大声的喊她,看看思佳还站在那儿,便又扭回来拉她,拉了思佳边走边唠叨,“这个郝洁,也不知道人家发生了什么事,就跑去看,也不怕人家烦。”思佳和往常一样,对这样的情况通常都不会说什么,只跟着他上去。
三人随着村长他们上了楼,向走廊尽头朝西的一扇门走去,那门里不时传过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到门口时,小孩子停住了脚,村长和几个老人直接走了进去。郝洁他们不敢进去,也站在门口和几个小孩子一起向里面张望。这才看到原来屋里的地上放了一个血迹斑斑的大布包,一个女人正坐在布包旁嚎啕大哭。
看见村长来了,那女人便一下子扑到了村长面前哭喊,“村长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可从没干过什么坏事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和村长一起来的几个老人拉住了这个已歇斯底里的女人安慰着她,将她拉到了一边的竹椅上坐下。
听那女人这么一说,郝洁更好奇了,那布包里会是什么呢?韩刚和思佳这时也来到了她的身后,大家都好奇的盯住了村长的手,因为村长的手正伸向那个大布包。
布包被掀开了,郝洁立刻失声惊呼起来,思佳更是尖叫了一声一下子扑进了韩刚的怀里,全身发抖。那几个跟来看热闹的小孩子全被吓哭了,拔腿就往回跑。韩刚也被吓得不清,紧紧的拥住了思佳。
听见郝洁的尖叫,村长这才发觉他们正站在门口,马上走了出来,满怀歉意的说:“真是不好意思,吓到了你们。”韩刚深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诚恳的问,“怎么回事?我能帮什么忙吗?”
第四章:卡玛的微笑
让人把郝洁和思佳送了回去,村长又特意交待让自己的孙女卡玛陪着受惊过度的两人。
韩刚留了下来,仔细的查看布包里的尸体,因为韩刚的哥哥是公安局的法医,所以韩刚也曾见过不少的尸体,但象这样恐怖的尸体他倒还是头一次看到。
死者是一个男人,一下子看不出年龄,因为他的脸已经变的血肉模糊,五官也看不清了,就象是被人用什么东西从脸上刮过去一样,整个脸已变平了。但他的眼却睁得大大的,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更残忍的是,死者生前是个高大健壮的人,但现在已经被人从大腿根部齐齐的切成了两截,并排放在了那个大布包里。
韩刚忍住了心中的恶心,仔细的看那人的脸,突然他发现那人脸上的伤痕隐隐的还能看出有一道一道的抓痕,难道是什么动物抓的?但真正让他丧命的伤口却不在脸上,而是因为腿被人切断,可能是活活疼死的,但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呼救呢?
韩刚又仔细研究那个切口,切口非常的整齐,仿佛被切的不是人腿,而是一块光滑的豆腐,就连大腿里骨头的切口也是平平整整的,若依照常理来说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一般做过饭的人都知道,假如你要把肉切的很整齐,那先要把肉冰冻一下,如果你想把骨头切断,并让切口很整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用那种锋利的电锯,可现在看来,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寨子里根本就没有电,晚上家家户户都用的是油灯,所以死者决不是被电锯锯成两截的。
据死者的女人说他昨晚还好好的,下半夜里时突然说肚子疼要去大便,就穿衣出去了,女人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也没听到什么响动,但当她一觉醒来出去找他时,他就已经这样被包在了布包里,女人当时就被吓昏了过去,直到刚才才醒转过来,嚎啕大哭。
村长皱着眉,和跟来的一个老者耳语了几句,那老者点头下去了。他再看韩刚,“小伙子,你跟我来。”说完转身离去,韩刚迟疑了一下,随后跟上。
村长也不说话,只带着韩刚上到竹楼的最尖端,韩刚好奇的打量,原来这竹楼的最尖端竟是一个不太大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长桌,就没有再放其他的东西,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股的清香。原来长桌正中摆放着一个硕大的香炉,香炉里还插着几根未曾燃尽的香,韩刚闻到的香味就是从这香炉里发出的……
此时村长的家里思佳和郝洁在卡玛的陪伴下,已经不再象刚才那么害怕了。
卡玛是村长的孙女,也是这个村寨里最漂亮的小姑娘。卡玛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张娃娃脸,看起来既单纯又可爱,头发又黑又亮,似瀑布般垂泻到腰下,她的普通话虽然说的不是太好,但她的声音却又响又脆,刚才还给两人唱了首歌。
郝洁和思佳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活泼爱动的小姑娘,三人也不知谈到了什么高兴的事,郝洁哈哈的大笑起来,把自己颈子里的一条项链掏出来送给了卡玛,卡玛欢喜至极,不住的低头把玩。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两个翠绿的小坠子。
递了一个给郝洁,另一个递给了思佳,郝洁接过来好奇的观看,这坠子只有小手指大小,是个圆环,颜色翠绿,就象平时首饰店里出售的小指环,触手温润光滑。依郝洁的经验马上就判断出这肯定不是玉,但也决不会是玻璃,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
卡玛解释说这是他们这儿的人用来护身的环佩。思佳用手捏住环佩,正过来反过去的观看,“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坠子吗?真的能护身?”
“是啊,很灵的。”卡玛接过话认真的说:“带上这坠子就能得到神灵庇护的。”并且伸出了她的左手给两人看,她们这才注意到卡玛的手上也带了一个。“真的?”郝洁半信半疑的把坠子套进了小手指,大了,再套无名指,大小刚刚好,她得意的把手伸到了思佳眼前晃动,“怎么样?漂亮吧?”
思佳白了她一眼,“真服了你,这也要臭美一下。”说完就将环佩轻轻的套在了左手的小手指上,那环佩竟象专为她而造的一样,大小刚好套住她的小手指,思佳也象郝洁一样把手伸到眼前细细的欣赏着。
见两人都忙着欣赏自己的手,卡玛开心的笑了起来,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她甜甜的笑容里似乎还有一丝诡异的笑一闪而过。
第五章:被诅咒过的桶
韩刚一直到天黑才和村长一起回来,这时思佳和郝洁已经吃过饭了,正和村长的家人一起等他们。村长的老婆一见他们回来了,就马上让卡玛摆上饭菜,除了村长和韩刚吃饭时发出的咀嚼声,竟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郝洁几次忍不住张口要问韩刚话,都被思佳给瞪了回去,怕郝洁再问出什么古怪的问题,思佳干脆站起来把拉她回旁边的房间,只是卡玛却也跟了进来。
又是那种甜甜的笑,“姐姐,今晚我陪你们睡这儿好吗?”郝洁被思佳拉回来正生气呢,一听卡玛这样说,便马上把火气抛到了九霄云外,亲热的拉着卡玛的手,“好啊,好啊,欢迎欢迎,反正你家的床那么大。”看思佳已爬上了床没说话,便冲她喊:“喂,思佳,卡玛今晚和我们住一起。”
思佳翻眼,做无奈状,“我听见了。”说完从床上下来,手里便多出了一个小巧的发夹,递给卡玛,“呶,卡玛,给你的,我拿了你的礼物,总要送点什么给你做纪念啊,想来想去,就这个发夹送你最合适了。”
卡玛惊喜的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哇,好漂亮啊!”那发夹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镶了水钻的八字,也值不了多少钱,但卡玛一直生活在村寨里,从未见过这种镶了水钻的发夹,自是惊叹它晃动之间那闪闪的流动的莹光了。
惊叹过后又歪头问思佳,“怎么用啊?”思佳嫣然一笑,把发夹拿过来,“来,我帮你带上。”卡玛听话的坐到她旁边。思佳将她覆盖在额上的头发捋到后面,再把发夹小心的给她卡上,郝洁在一旁指挥着再往左一点,再往上一点。
卡好了之后,郝洁立即拿过唯一的一面小镜子让卡玛照着看,三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团,已忘了还要问韩刚情况。
但韩刚却在这时掀开帘子进来了,看到屋里笑成一团的三人,忍不住调侃,“喂,我说几个大美女笑什么呢?”思佳和郝洁早已习惯了和他开玩笑,都给了他一个白眼,但被他这么一说,卡玛却一下子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将发夹扯了下来,急急的跑出去,“我去帮奶奶烧开水。”
卡玛一路跑到了厨房,就见奶奶刚刚把灶点着了,正在往里面吹气。见卡玛进来了,便把手里的吹气筒递给了卡玛,自己站起来又到外面抱了一些干柴进来。卡玛坐在灶前,接着往里面吹气,那灶里的火很快就旺了起来,奶奶坐在卡玛的旁边又向灶里填了一把柴。
卡玛的奶奶也就是村长的妻子,是个看起来和蔼慈祥的老人,虽然她实际上只有五十多岁,但过多的操劳使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她将灶底的柴拨动了一下,也不看卡玛,自顾自的说:“你看这水能烧开吗?”
卡玛此时脸上已没了刚才的笑容,表情也凝重了,和刚才相比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将吹气筒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灶前的地,没有回答奶奶的话,也自顾自的说,“爷爷又去了。”说完将吹气筒放到了旁边,开始和奶奶一起,大把大把的往灶底填柴。
卡玛家的灶是那种将一个大桶砌在里面的灶,烟囱从灶后通向外面,灶台的大桶里此刻已经盛满了水,并用一个木盖盖在了上面。木盖看起来已经是用过很多年了,此时已盖不严那盛水的大桶。
卡玛和奶奶都不再说话,只不停的往灶里填柴,灶底的柴烧的噼噼拍拍的,火势一直都很旺。可奇怪的是,火已烧了半天,那盛水的大桶却始终没有冒出一丝热气来,仿佛桶里仍是刚装进去的生水。
很快灶前的一大堆柴就烧完了,奶奶马上又抱了一堆进来,她的脸色已经变的很难看了,将柴往灶前一放,看了看卡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转身出去了,卡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开始流泪。
她泄愤似的不断将柴填进灶底,流出来的眼泪很快就被火烤干了,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灶底的火已将她的脸烤的通红,眼看第二堆柴就要烧完了,那大桶却依然没有冒出热气,好象桶的外面被罩上了一个防火层一样。
第六章:诡异的布娃娃
看来水是烧不开了,卡玛把灶边的最后一把柴也填进了灶里,站起来匆匆的走了出去。
而那边的房间里,面对思佳和郝洁提出的众多问题,韩刚也只用了一句话就回答掉了,“那个人是被狼咬死的。”“狼?”思佳和郝洁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呼,然后对看一眼,显然是不相信。郝洁刚要张嘴,韩刚手一摆就把她的话截住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真的是狼咬的,村长他们都是这么说的。”郝洁显然不信,又要张嘴,韩刚立马又抢在她前头嬉皮笑脸的说:“至于我嘛,我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村长,所以就一起回来喽。”
郝洁见话都被韩刚说掉了,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伸手拉过思佳,“走,我们去找卡玛。”也不问思佳要不要去,拉了她就走。思佳回头冲韩刚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便被郝洁给拖了出去。韩刚看两人掀帘子出去了,立即将刚才的嬉皮笑脸收了起来,也不知从口袋里掏了个什么东西出来,胡乱的扔到了两人的床下。
郝洁一边拖着思佳去找卡玛。一边发着牢骚,“你说这韩刚是不是有毛病啊?还为人师表呢?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人家还没来得及问,他就好象知道要问什么,胡乱回答,真是气死我了。”
思佳将手从郝洁手里抽出来,开她玩笑:“你们两个啊是五十步笑百步,还说韩刚不好,你呢?不是也没问我要不要来,就把我给拽了出来?还好意思说人家韩刚。”
郝洁站住,噘着嘴看思佳,“好,我不说了,现在啊你们是一伙的,我哪敢说什么呀?”叹了口气,故意可怜兮兮的问:“那好思佳,我现在郑重的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找卡玛呢?”
思佳翻了个白眼,拖着长长的声音说:“真是被你打败了,走吧,郝大小姐。”
两人一路上嬉闹着来到厨房,只是厨房里却静悄悄的,卡玛不在。两人对看了一眼,奇怪,这卡玛哪去了。思佳看到灶台上的那个大桶,走过去把盖子揭开,随手放到了旁边,“哇,这个卡玛,早就说要烧热水,怎么这水到现在还是凉的啊?咱们怎么洗澡呢?”
郝洁也凑过去,将手伸进了大桶搅了搅水,“还真是凉水,这卡玛没来烧水跑哪去了?”将手在裤子上擦擦,看思佳,“看来找不到卡玛咱们这澡啊是洗不成了,回去吧。”两人转身一前一后出了门,但她们刚出了门,身后那盛满凉水的大桶此时却开始向外冒起了热气。
两人出了厨房的门,往回走,卡玛家住在竹楼的第二层,厨房在最边上,从厨房出来往东走几步就是上下楼用的楼梯。此时思佳和郝洁刚从厨房出来,突然看见一个人影闪了一下,向大门外急急的走了出去。
郝洁先看见的,“好像是卡玛,她这么晚了不烧水,到外面干吗?”思佳也看见了,“是啊,是有点象卡玛,咱要不要过去看看?”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就怕郝洁真的要下去。
郝洁本来好奇心就大,听思佳这么一说,更是心动,果然带头就跑下楼梯,“走吧,快点。”思佳犹豫了一下跟在郝洁后面两人匆匆忙忙的向大门外追去。韩刚过来时就刚好看到两人拐出了大门,他低呼一声,“糟了。”便也急急的追了下去。
出了寨子的大门向东便是郝洁他们来时经过的森林,向南看去却是一大片庄稼地,再远处就是高高的山峰,山脉一路蜿蜒着伸展到了北边,将这个寨子圈在了里边。
郝洁和思佳追到大门外的时候就已经看不见卡玛的身影,因为时间还早,竹楼上家家户户都还点着灯,思佳一向胆小,见已看不到卡玛,便犹豫了,“郝洁,我们还是回去吧?”郝洁却只顾四处张望,“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要去找卡玛。”接着又自言自语,“这卡玛会往哪边去呢?”
她顺着大门向南遛过去,思佳本想回去,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只得无奈的跟了过去。刚转过竹楼,郝洁和思佳就呆住了,原来竹楼的后面也就是西边,竟然还盖有两间草房。草房里隐隐的传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但听不太真切,郝洁和思佳几乎是同时向草房走过去。
草房的门紧紧的关着,郝洁张望了一下,发现北边有个窗户,便示意思佳跟着她悄悄走过去,思佳拽了拽郝洁,附在她耳边说:“这样不好吧?”郝洁白了她一眼,示意她噤声,便掂起脚尖从窗户的缝隙朝里看去。
草房里很简陋,除了有一张看不出颜色的桌子,就只有几把竹椅摆放在桌边。桌子上除了一盏油灯和油灯前的一个小盆外什么都没有。
因为草房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灯芯又被调的很小,所以光线很暗,但郝洁还是能够看得见草房里有个人,那个人背对着她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从背影只能判断出他是个男人,也不知他手里拿了什么东西,正一动不动的对着那东西喃喃自语。
郝洁摒住了呼吸,却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个人,但那人却在这时站了起来,将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的小盆里一放,郝洁这才看清那东西其实是个布娃娃,那男人又将油灯的火挑亮了一点,也不知用了什么就把油灯里的火引到了小盆里,小盆里的布娃娃就一下子烧了起来。
但那布娃娃着了火之后,竟忽然发出了嘶嘶的叫声,并开始扭动起来,拼命的想跳出那个小盆,郝洁立即惊呆了。她使劲的揉了揉眼,再看过去,那明明就是一个布娃娃,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但现在却象个有生命的个体一般在火中挣扎,那嘶嘶的叫声,就象是在叫救命,直往郝洁耳朵里钻,郝洁吓坏了,她突然想起思佳就在她身旁,连忙扭头去看思佳,但这一看之下,郝洁全身的鸡皮疙瘩立刻都起来了。
第七章:怪异的蛇圈
思佳不知什么时候一声不吭的倒在了离郝洁约两米远的地上,蜷曲成了一团。她两眼紧闭,面色苍白,一缕鲜血正顺着嘴角往下流。让郝洁极度惊骇的是她的周围竟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蛇,而且远处还有蛇在不断的朝着她爬过去,只是这些蛇并不往她身上爬,而是在快要接近她的时候就停下来,互相缠绕,在思佳的身旁围成了一个怪异的蛇圈,而且这蛇圈还在继续的扩大。
郝洁已经说不出话来,象傻子一样站在原地,看着思佳身边的蛇越来越多。她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有生命的布娃娃,蠕动的蛇圈,郝洁突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显得尤为响亮。
韩刚他们就是听到这巴掌声才找过来的。本来他是紧随着两人出来的,可因为心慌,下楼的时候崴到了脚,就打了个顿,等他一瘸一拐的追到大门口时,两人已经绕到了竹楼的南边,所以门口已经没人了。
正当韩刚站在门口张望时,突然看见森林那边一个人匆匆的走了过来,他一闪身躲到了门旁,待那人走近了,这才看到原来是卡玛。
卡玛怀里抱了一大堆东西,正急急的往这边走,刚到门口就看见了韩刚,“你怎么出来了?她们呢?”卡玛口里的她们显然指的就是思佳和郝洁。
“她们说去找你,我想还是跟着她们比较好,谁知我刚到厨房门口就看见两人往外去,我追出来时她们已经不见了。”韩刚说着,将卡玛手里的东西接过来,原来卡玛抱了一大堆奇怪的草。
“糟了。”卡玛紧张的跺脚,韩刚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看样子贡巴村长说的话是真的。“跟我来。”卡玛招呼了一声就急急的向草房那边走去,韩刚抱着草也急忙的跟上去。两人还没走到草房门口,就听到北边传来啪的一声。卡玛几乎是飞奔过去的,韩刚抱着草随后也转到了这里。
看到他们,郝洁突然觉得腿开始发软,她只无力的挤出一声:“韩刚……”人就倒了下去。韩刚惊诧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思佳躺在一堆蠕动的蛇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郝洁象个傻子一样的站在墙边,现在也倒了下去,他手一松,那草便掉了一地。
卡玛扭头看他,声音冷静而平稳,“不用担心,她们没事的,只是吓昏了。”接着又看向草房的窗户,大声喊:“爷爷,采到了。”
草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村长贡巴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卡玛旁边,看到了思佳身旁的蛇,他闭上眼,长叹了口气。
直到把思佳和郝洁抬回了房间里,韩刚还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让卡玛留下来照顾两人,村长将震惊的韩刚带了出去。
卡玛细心的给两人擦干净了脸,尤其是思佳,卡玛擦的格外小心,因为她的嘴唇被咬破了,血已经凝固在了嘴边,尽管卡玛很小心,但思佳还是呻吟了一声,慢慢的张开了眼,看见了卡玛微笑的脸,她的眼泪忽然就如泉涌般流了下来。
卡玛微笑着安慰她,“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不用害怕。”思佳挣扎着坐了起来,卡玛马上递了杯茶给她,“喝吧,喝了你就没事了。”思佳颤抖着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但却被水呛到,咳了起来,卡玛轻轻的帮她捶背。
郝洁是被思佳的咳嗽声惊醒的,她睁开眼一看到卡玛,就嚯的一下坐起来死死的抓住了卡玛的胳膊,语无伦次的说:“卡玛,卡玛,那个布娃娃,会动,会叫……”她紧张的看了一遍房间,看到了思佳,她又抓住思佳的手,激动的说:“思佳,你好了?你没事了?”眼泪流了下来,她哽咽着:“我还以为你死了,好多蛇,我好害怕……”
卡玛递给她一块手帕,“郝姐姐,没事了,你看,你们不是平安的回来了吗?”她又给郝洁递过一杯茶,“不过,也幸好我们发现的早,不然也是很危险的。”见两人渐渐的都平静了下来,她看向思佳,“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
思佳立刻打了个冷噤,她下意识的抱紧了双臂,又想起了那可怕的一幕。
因为郝洁执意要看,只得由她看去,只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思佳无聊的打量着四周。刚才来的匆忙,没注意看这边的环境。原来这竹楼背面竟是一个大竹林,只是现在天已经黑了,看不清除了竹林还有什么,思佳决定明天过来玩。
她转过身子看郝洁,却突然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在狠狠盯着她,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都起来了,她迅速的回过头去,身后除了那片漆黑的竹林什么也没有。她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太多疑了,可竹林里却有一点亮光闪了一下。思佳皱了皱眉,难道竹林里有人?
她这个念头刚起,就看到竹林边好象有个人影晃了一下,没有多想她好奇的向前迈了一步,想看清那人,可当她看清了那人的脸时,却一下子惊呆了,她想拔腿就跑,但脚就象被钉住了一般抬不起来,她只能死死的咬住了唇,全身发抖,看着那人脸上带着一丝妖异的笑容缓缓的朝她走来。
第八章:巴胆草和驱蛇咒
想到了那人的脸,思佳觉得自己颤抖了起来,郝洁全神贯注的盯着她,这时将她的手握住,卡玛见她抖了起来,轻声安慰,“没事了,她再也不会伤害到你了,相信我。”虽然卡玛只有十七八岁,又长了一张娃娃脸,但她此时的神情却端庄肃穆,没有了一丝调皮的样子,思佳在她的安抚下慢慢的停止了颤抖。
“她长得很漂亮,可是,她的笑……”思佳盯住了卡玛,“你知道吗?她笑的好古怪,而且,她身后还有好多的蛇。”她不自觉的重复,眼光也变的迷茫了,“好多的蛇啊,我从没见过那么多的蛇,就象是她的随从,都跟在她的身后,我好害怕,我想逃走,可我动不了了,我看着她慢慢的接近我,那些蛇全都朝我爬了过来,我、我想我被吓昏了。”
郝洁把口水咽了下去,接着说:“我一回头就看到她躺在一大堆蛇里,好恐怖哦,她的嘴还在流血,可我不敢过去,那些蛇,都在乱动,我最怕的就是蛇了。”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卡玛,你们怎么把那些蛇弄走的?”看来,惊吓也没能把她的好奇心吓走。
卡玛笑了一下,把油灯的火挑亮一点,“我早知道一定会有蛇的,只是没想到你们会在那里。”她这样一说,思佳和郝洁马上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要不是自己去偷看,也不至于弄得这么狼狈。
卡玛笑着走到门旁拿过来一根草,正是昨晚她采来的草。郝洁将草接了过来,细细的看,“好奇怪哦,这什么草啊?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草。”卡玛微笑着解释:“这是巴胆草,长在森林的深处,很难采到,是专门驱蛇用的。”
“巴胆草?”思佳把草从郝洁手里拿过来,“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草。”她将细长的草拉直,只见这草呈黑紫色,细长细长的,上面还有很多疙瘩,每隔一寸多长就有一个小结,放在鼻子下闻闻,“嗯,好难闻哦。”
“就是它救了你。”卡玛把草拿过来,“爷爷就是怕会有蛇,所以告诉我,如果水烧不开了,就让我去采这个草备用,谁知刚好救了你们。”说到这里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其实我也有点纳闷,光是用这个草其实也不能破了那驱蛇咒,为什么呢……”她不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手里的草陷入了沉思。
郝洁和思佳对看一眼,更迷糊了,什么水烧不开?驱蛇咒?卡玛到底在说什么啊?其实韩刚这时比她们还要迷糊呢,他被贡巴村长带了出去,贡巴就没和他说话,只一个劲的向厨房走去。
贡巴带着韩刚一直来到了厨房里,直接走到大桶跟前,将盖子掀开,韩刚满心的疑问,只见贡巴将手伸进了桶里,恍然大悟状,“我说呢?”“啊?”韩刚更迷糊了,“什么?”贡巴示意他把手伸进桶里,韩刚便用手轻轻的触了一下水,“热水啊,怎么了?”
贡巴将盖子放下,对韩刚说:“你知道那些蛇为什么只围住思佳姑娘?”韩刚这才蓦然想起,是啊,郝洁和思佳是在一起的,为什么那蛇只圈住思佳呢?
韩刚摇头,疑惑的问:“难道和这水有关?”贡巴叹了口气,缓缓的说:“和这水本来是无关的,但和这个桶却是有关的。”听他这么一说,韩刚更糊涂了,和这桶有关?他实在是不明白,挠挠头,他仔细的看这桶。
贡巴见他去看这桶,便拍了拍他,“小伙子,跟我来。”他带头走了出去,韩刚一肚子的问题只得憋在肚里,这村长也不知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但韩刚相信一定是和这一连串的事情有关的。
两人下了楼,村长带韩刚出了大门直接朝那两间草房走去。韩刚见村长带他去草房,便说:“您不是交待不要到这草房来吗?”贡巴没有说话,带着韩刚到了草房门口直接就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黑漆漆的,韩刚闭上了眼企图适应这里的黑暗,再睁开眼时贡巴已经把油灯点燃了。借着昏暗的灯光,韩刚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草房,除了几把椅子就只有放油灯的桌子了,油灯前还摆了一个小盆,盆里里黑乎乎的一团看不出是什么。
草房的南墙还有一个小门,贡巴拿着灯示意韩刚跟他进去,韩刚疑惑的跟在贡巴的后面进了里面的那间房,一股腥气扑鼻而来。
一进门,韩刚就愣住了,原来这房间里迎着门摆放了一张女子的画像,那女子看起来不是汉族人,穿着少数民族的衣服,头上戴着许多的首饰,韩刚立刻把自己脑子里有关少数民族的资料都调了出来,对了,看打扮她应该是苗族人,可这里为什么会摆着这样一个女子的画像呢?
还没来得及多想,韩刚的目光移到了旁边的一堆东西上,立刻他觉得自己的胃一阵翻腾,晚上吃得那点东西开始往外窜,他一转身跑到了门口吐了起来。
连胆汁都吐了出来,韩刚觉得好受了一点,直起腰,贡巴已经站到了他面前,见他停止了呕吐,关切的问,“你还好吗?”胡乱抹抹嘴,韩刚点头,“我没事。”他没有问什么,因为贡巴已经开始了诉说。
第九章:巫术、蛊术、黑苗
韩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贡巴刚才的话好像还在耳边回响,不可能的,这简直太荒谬了,那蛊术和巫术他倒是见过,但那都是在电视上,又不是真的,韩刚翻了个身,但草屋里的那堆死蛇又怎么解释呢?他胡乱的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开始数数,可越数下去心就越乱,最后他干脆坐了起来。
隔壁的灯早就熄了,看来思佳和郝洁她们早已睡下了,韩刚又躺下,继续数数,也不知折腾到了几点,韩刚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天还没亮,韩刚就被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吵醒了,他嚯的一下坐起来,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坏了,难道是思佳她们出事了?韩刚飞快的套上衣服就冲到了隔壁,果然,思佳不在了,郝洁正在低低的哭泣,卡玛呢?韩刚迅速的打量了一遍房间,卡玛也不在。
看他进来,郝洁立即止住了哭泣,冲过来一把抓住他,抽抽咽咽的说:“韩刚,思佳不见了。”韩刚一把抓住郝洁,“什么?思佳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卡玛呢?”
郝洁索性哭出了声来,“我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她就不见了。卡玛去找她了,还没有回来,怎么办啊?思佳会去哪儿呢?”她的眼泪弄了韩刚一袖子,韩刚也顾不上了,将郝洁按在床上坐下,他看看表,快到五点了,很快就要天亮了。
他突然想起了贡巴让他偷偷放到两人床下的东西,对了,他马上蹲下来伸头去看床下,那东西已经没有了,松了口气,韩刚站起来,看来贡巴的话不能不信,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
郝洁已经止住了哭,莫名其妙的看他蹲下又起来,“你在干什么?”“走,我们出去看看,别担心,卡玛不是已经去找她了吗,思佳一定会没事的。”郝洁看韩刚说的那么肯定,半信半疑的问,“卡玛能找到她吗?”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屋里出去,经过贡巴村长的房间时,韩刚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村长说一声呢?正犹豫间,门开了,贡巴站在门口,韩刚和郝洁看到贡巴的装束都一愣。贡巴见两人都站在门口,并不惊奇,转身进屋,“你们来得正好,帮我拿东西。”
韩刚和郝洁对看了一眼,跟到了屋里。贡巴今天的衣服很古怪,好象是苗人的衣服。郝洁终于忍不住发问,“村长,您今天……”贡巴递给她个布包,“你觉得我的衣服古怪是吗?”郝洁有点不好意思了,“不是古怪,呃,只是这好像是少数民族的服装。”
“是的,这是我们黑苗的衣服,只有大法师才能穿。”贡巴又把一大捆绳子递给了韩刚,自己则将一个黑色的口袋拎起来,带头走了出去。
出了大门,村长没有到那个草屋里,而直接向东走去,也就是韩刚他们来时经过的森林。郝洁满肚子的问题跟在贡巴后面,终于忍不住拽了拽韩刚,小声问:“什么是黑苗啊?”韩刚斜眼看她,“你还真笨,连这个也不知道。”看郝洁开始瞪眼,又连声说:“好好好,别生气,这黑苗呢就是苗族的一个分支,苗族其实有黑苗和花苗之分的。你平常看到的爱戴银饰的苗族就是花苗,不太爱打扮的呢就是黑苗了。”
郝洁不相信的看着他,“真的还是假的?你不是在糊弄我吧?”韩刚耸了耸肩,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样子。一直低头走路莫不作声的贡巴这时说话了,“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这个寨子就是黑苗的,寨子里全是黑苗人。”
郝洁快走几步跟上了贡巴,“可你们穿的衣服?”贡巴笑笑,“我们早就不穿黑苗的衣服了,黑苗的衣服早已不适应我们,只有过节的时候才穿一下。”
“哦。”郝洁不再说话,回头看看,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身边的树木越来越密了,寨子早就看不见了。看贡巴快步的向前走,她也只好跟紧,一时间几人都不说话,郝洁又想起了思佳和卡玛,思佳会到哪儿去呢?也不知卡玛能不能找到她。她很想问问村长要到哪去,但看看韩刚,韩刚却瞪了她一眼,到嘴边的话就咽回去了,反正村长也不能把他们给卖掉,向前走喽。
又向前走了几百米,村长忽然停住了脚,郝洁低着头正在想心思,就一头撞到了前面的韩刚身上,她伸手捂住撞疼的鼻子,开口就骂:“你有病啊?干吗停下来?我……”还没骂完,她的嘴就合不拢了,指着前面吊在树上的人,颤抖了起来:“天、天哪……”眼前一黑,她就倒了下去。
第十章:贡巴养的鬼仔
韩刚倒没有晕倒,但他也极度的震惊,因为吊在树上的正是村长贡巴的妻子,韩刚将郝洁的身体放平,再看贡巴,他面色平静,仿佛早已知晓。
他的妻子哈瓦被吊的高高的,花白相间的头发垂在空中,被风吹的轻轻摆动,遮住了半边的脸。贡巴在她下面跪了下来,嘴里喃喃的不知念了些什么,然后将自己带来的黑口袋打开,从里面掏了个鸡蛋出来,将鸡蛋恭恭敬敬的对正妻子的身体放好。
韩刚的心情复杂极了,他帮着贡巴将哈瓦的身体慢慢的放下来,这才发现哈瓦根本就不是被吊死的,因为吊着她的绳子根本就没有套在她的脖子里,而是勾在了她的衣服后领上。哈瓦的神色是平静的,安祥的,看来她是死过以后才被吊在树上的,如果真向贡巴昨晚说的那样,那为什么格香也就是草房里画像上的女子还要把她的尸体吊在树上呢?
他没有来得及问,因为郝洁已悠悠的醒转了过来,见到哈瓦的尸体就摆在她眼前,立即发出了一声尖叫,整个人就缩进了韩刚的怀里,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着。韩刚轻拍着她,“没事,不用怕,你胆子不是一向都很大的吗?”
郝洁瑟瑟缩缩的探出头来,看到了哈瓦安祥平静的脸,就跟睡着了一样,并没有象她想的那样把舌头伸出来,便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同时她的好奇心又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她试探的问:“她不是吊死吗?为什么舌头没有伸出来啊?”
韩刚顿时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只要一听郝洁说话,他就会有一种挫败感,天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不问哈瓦的死因,却问她的舌头,哎呀,韩刚胡乱的抓抓头,他快要被郝洁给弄昏了,瞪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训斥她,贡巴就说话了。
他的声音缓慢平稳,“她不是吊死的,是被蛊虫降死的,她是为了我啊!”说着话他将那个刚才放在她身体下的鸡蛋拿过来,轻轻的掰开哈瓦的嘴塞了进去。
郝洁此时已全没有了害怕的心,疑惑的问:“蛊虫?那是什么虫啊?还有啊,她是为了你?”她的声音低了下来,自言自语的嘀咕,“难道她是自杀的?”
贡巴没有再回答她,只让韩刚帮着他把哈瓦的尸体用带来的绳子从脚开始一圈一圈的缠绕上,郝洁又看呆了,甚至忘记了要问为什么。
两人忙活了半天,终于将哈瓦的身体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头。韩刚没有问为什么,因为贡巴一定会告诉他们的。将哈瓦裹好,贡巴又四处寻找了起来,当他在一棵大树前停下时,喃喃的自语起来,“终于找到你了。”郝洁立即跑过去看,原来这树约有四人合抱那么粗,此时树干已空了,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树洞。
看着贡巴和韩刚将哈瓦的尸体小心的塞进树洞里,郝洁又开始挠头,“村长,”她支支吾吾的问,“这是黑苗的传统啊?”
贡巴停了下来,看她间短的说:“不是。”“哦。”郝洁不好意思再问,站在一边看贡巴和韩刚将尸体放好,让她能直立在树洞中。贡巴又从那黑口袋里掏了四个鸡蛋,在哈瓦的身前一边放了一个,另两个放在了树洞的两边,跪下去,闭眼合掌,开始念叨。
见贡巴跪了下去,韩刚也跟着跪在村长后面,并示意郝洁也跪下来,郝洁刚跪下来,就见树洞中突然开始冒烟,然后就窜出了火苗,裹住哈瓦尸体的绳子便烧了起来,火势很快就变大了,原来贡巴让韩刚扛的绳子早已用油浸过了,看来贡巴早知道哈瓦死在了这里。
郝洁觉得自己又开始迷糊了,要是思佳在就好了,对了,思佳还没找到,郝洁突然记起了和韩刚出来的目的是找思佳的,后来就莫名其妙的跟着贡巴来到了这里。思佳,思佳,你到底去哪儿了呢?卡玛到底找到你没有呢?郝洁开始在心里焦急的嘀咕。
其实思佳一出去,卡玛就知道了,只是来没来得及跟出去,郝洁偏偏这时也醒了,一见思佳不见了,就立即惊慌失措起来,卡玛让她呆在房间里等,自己就追了出去。
卡玛看了看四周,自己已经追到了森林的深处,思佳却突然诡异的消失了,卡玛喘了口气,看来已能确定她就是格香的宿主了。既然她到了这里就消失掉了,那么格香肯定也在这附近。追了半天,天已经快要亮了,格香为什么要在快天亮的时候把思佳引出去呢?
她谨慎的观察着四周,这里的树不是太密,而且地上的草也长得特别茂盛,她的视线在一个黑色的东西上停住了,是爷爷养的鬼仔。卡玛脸上些微有了笑意,看来爷爷早已料到了,她走过去拿那个鬼仔,但当她的手刚触到鬼仔的时候,脸色突然就变了,因为她清楚的听到身后桀桀的怪笑声。
第十一章:格香鸡蛋血咒
卡玛没有惊慌,因为她已经知道对手是谁,没有把鬼仔拿起,她突然飞快的在鬼仔的头上弹了一下,鬼仔就立即象一阵烟般消逝了。卡玛直起腰,慢慢的转过身来,从容不迫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很好,你居然还知道要搬救兵,看来贡巴那老家伙倒是没有白调教你。”那女人停止了怪笑,她赫然正是失踪了的思佳。
不过卡玛心里很明白,虽然她外表和思佳一模一样,但她一定不是思佳,思佳只是她的宿主罢了。她很聪明,利用思佳的身体来和爷爷对抗,如果爷爷要想降住她,就会伤害到思佳的身体,她算准了爷爷一向仁慈,一定会对她有所顾忌。
卡玛突然替她觉得悲哀,“格香,你为什么还有这么深的仇恨呢?你为什么还要害这么多的人呢?就算你死的怨,可姬塔也早就死了,她欠你的也该还清了吧?你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还清了?”格香突然变得悲愤起来,她狠狠的盯住卡玛,恶狠狠的道,“你知道什么?竟敢在这里教训我?你们黑苗人欠我的还多着呢?”她突然昂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她的长发披散着,脸色竟渐渐的改变了,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慢慢的变成了赤红色。
卡玛看到她的脸色,不由大惊失色,“血咒?你、你竟然在思佳身上下了血咒?”卡玛气愤的指着她,“就算我们和你有仇,那她呢?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你为什么要在她身上下血咒?”
格香的大笑嘎然而止,她诡异的笑了,“她?她有贪念,就是她拣到了我的命珠,要是她没有贪念不把我的命珠独吞下来,我原本也进不了她的身,她不是个好人。”格香向卡玛靠近一点,“就象姬塔一样,都是坏蛋。”
卡玛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格香也不会听的,她现在只有祈祷希望爷爷尽快赶来了。
树洞里的烟开始散了,郝洁又开始奇怪,怎么烧了半天却没闻到什么味道啊?真怪。贡巴并不站起来,等烟慢慢的散尽了,树洞清晰的露出来时,郝洁和韩刚异口同声的咦了一声,树洞里除了五个鸡蛋什么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韩刚和郝洁对视了一眼,那么大一个人,还有那绳子,最起码也会有一点灰留下吧?可树洞却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点灰都没有留下。
贡巴小心翼翼的把鸡蛋装进了黑袋子,站起来,韩刚和郝洁也站了起来,郝洁再也憋不住了,这许多莫名其妙的事已快要将她逼疯了。
她两步跳到贡巴面前,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村长大人,我再也受不了了,你们都神秘兮兮的,到底在干什么?”韩刚急急拉住她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但郝洁的矛头马上又指向了韩刚,“还有你啊,你好像也知道什么?就是瞒我一个人,思佳不见了,也不去找,你不是很喜欢她的吗?”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韩刚情急之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郝洁发出呜呜的声音,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那韩刚此刻只怕已死了几百回了,“村长。”韩刚不好意思的看向贡巴。
贡巴却开始打开让郝洁拿着的布包,看见布包里的东西,韩刚吃了一惊,捂住郝洁的手就松开了,郝洁一获得自由,立即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你想捂死我啊?”她下面的话在看见了布包里的东西后格登一下咽了回去。
第十二章:黑苗的蛊术花苗的巫术
布包打开后,一幅画像和一个布娃娃就露了出来,让韩刚吃惊的是这画像虽没有打开,但也能看出正是草屋里那女子格香的画像,他不解的看贡巴,贡巴却把旁边的布娃娃拿了出来。
就是这个布娃娃让郝洁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原来这个布娃娃,就和郝洁那天在草屋里看见的一模一样,直到现在郝洁想起那个拼命扭动的布娃娃还心有余悸,现在看贡巴把这个布娃娃拿了出来,她立即躲到了韩刚的后面,探出半个脑袋。
贡巴轻抚着手里的布娃娃,将布娃娃的头发捋整齐,看向郝洁,缓慢的说:“其实你不必害怕,这个布娃娃不会害人的,小姑娘,我需要你的帮助。”郝洁看那布娃娃确实是一动不动的,恐惧感便消失了许多,把半个身子从韩刚后面露了出来,她睁大了眼,“要我帮忙?我可什么都不会啊?我能帮你什么忙啊?”其实后面还有几句,只是她没有说出声来,什么都不告诉我,就会要我帮忙。
贡巴将布娃娃举了起来,“我只要你一点点血就可以。”郝洁立即大叫起来,“什么?要我的血?不行、不行,我贫血的。”她突然拉着韩刚说:“用他的血不行吗?他是男人哎,要一点血不要紧的。”诌媚的看向韩刚,“噢?是吧,助人乃快乐之本,你一定不会吝啬的。”
韩刚将她的手剥离了自己的胳膊,“喂,只有你的血才能用,你是十阳人,我又不是。”郝洁将耳朵偏向韩刚,“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是什么人?”韩刚知道自己嘴快,肯定又招惹了郝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讪笑着,“没什么,你就是普通人。”但身体却挪到了贡巴身边,“村长是吧?”
郝洁几乎给气炸了肺,“还敢骗我?”正想抓住韩刚泄泄气,贡巴说话了,“小姑娘,如果你要救你的伙伴就要相信我,她现在被邪魔附身,我只要你的血把这个布娃娃的眼睛点开就可以了,因为只有你是至情至性的十阳人。”
“是啊,是啊。”韩刚马上帮腔,“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救了思佳后,我一定全部都告诉你,现在时间很紧的,你就帮帮忙吧。”这郝洁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泼辣的很,其实她心眼最好了,韩刚算准了她一定不会拒绝的。
“真的?不许骗人,要是你敢瞒我一点儿,小心你的脑袋。”郝洁把拳头冲韩刚晃了晃,“等会就得告诉我。”将手伸给贡巴,闭上了眼。
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疼,郝洁睁开眼,见贡巴已把布娃娃的眼点红了,缩回手,她满脸坏笑着朝韩刚凑过去,但刚走出一步,就有个东西在她的头上踩了一下,然后跳到了贡巴的手上,叽叽的叫了起来。
郝洁立即尖叫了一声,听到叽叽的叫声才看清原来踩自己的是一只黑色的小猴子,深吸了口气,还没开口发飙,贡巴的脸色就变了,“糟了,卡玛有危险。”利落的把东西一拿,“快走,她就在前面。”
看贡巴说的这么急,韩刚不敢大意,将气鼓鼓的郝洁一拉,立刻跟了上去,那小猴子在前面东跳西跳的,好像是在带路。
因为贡巴走的急,所以郝洁被韩刚拉得跌跌撞撞的,几次想要破口大骂他,但看两人神色那么严肃,只得憋了回去,死韩刚、臭韩刚,等我回去了,非要好好的和你算这笔帐。“
天已经大亮了,由于这边的树木不是太密,所以有些微的阳光透了进来,但贡巴却忽然停住了脚,后面根本就不看路的郝洁和上次一样撞到了韩刚身上,揉着鼻子她抬起头,这次没有骂人,而是喃喃的看着四周,“真是不可思意,明明是大晴天,怎么这里下了那么大的雾。”
前方离三人约几米处,已被大雾所笼罩,根本就看不见什么,而且这雾竟还慢慢的向三人蔓延了过来,三人很快就被大雾所笼罩。
韩刚抓紧了郝洁的手,生怕她突然跑出去,根据贡巴昨晚告诉他的情况,他也大致的判断出这雾不寻常,说不定是格香用的巫术。
贡巴停了下来,把小猴子塞进了怀里。看雾向自己蔓延过来,他交待两人,待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慌,因为那只是障眼法,只要你心平如镜,不要胡思乱想,它就伤害不了你。
见贡巴如此严肃,这雾又如此怪异,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郝洁不由自主的往韩刚身上靠了靠,抱紧了韩刚的胳膊,她的恐惧传到了韩刚的身上,韩刚索性将她拥进了怀里,小声安慰,“不用怕,没事的。”
贡巴不再向前走,他仔细聆听着什么,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蟋蟋索索的声音,还夹杂着隐约的古怪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郝洁的脸色就变掉了,她开始颤抖,紧紧的抓着韩刚的手,她惊恐的说:“有蛇,韩刚,一定是蛇。”韩刚没有说话,只握紧了郝洁的手,希望她能镇定下来。
贡巴沉声说:“别怕,不是蛇。”确定了声音传来的方位后,他从黑袋子里掏出了那五个鸡蛋,也不知他念了一句什么,便将那鸡蛋向前后左右各扔出一个。郝洁和韩刚一齐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面前怪异的景象,那几个鸡蛋竟然就悬在了半空中,而且自动炸开,就象聚宝盆一样,里面源源不断的飞出一只只小鸡,向地面扑去。
郝洁的视线随着小鸡落到了地面上,便看见了地上蟋蟋索索爬过来的东西,“啊……”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腿一蜷,整个人就挂在了韩刚身上。韩刚也觉得惊恐极了,他没有尖叫,但紧紧的抱住了郝洁,两人一起抖了起来。
第十三章:满地的蝎子和驱魂咒
刚才的声响的确不是蛇发出来的,而是黑压压一片的蝎子,蝎子看起来虽不象蛇那么吓人,但若满地爬的都是那就比蛇要可怕的多了。郝洁挂在韩刚的身上不住的抖着,眼看四周的蝎子越来越多,渐渐的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贡巴盘腿坐在地上,他闭着眼根本就不看地上的东西,嘴不停的在念着什么。那个用郝洁的血开了眼的布娃娃次刻已拿出来放在了旁边。而那些飞出来的小鸡,则迅速的扑进了蝎子群,几乎是一口一个将蝎子啄死,但蝎子仍然不断的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而鸡蛋里的小鸡也随着越来越多的蝎子而不断的增加。
这一幕鸡蝎大战,直让韩刚和郝洁看得目瞪口呆,渐渐也不那么怕了,因为蝎子虽多,但始终被那些小鸡挡在了几米之外,中间三人所在的地方始终都是干净的。郝洁从韩刚的身上滑了下来,她的好奇心又不合时宜的发作了。
不知为什么,先前的雾正在慢慢的消散,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郝洁凑近了悬在半空的鸡蛋,想要弄明白它们为什么能悬在半空。她伸出去的手被韩刚一把拉了回来,“你不要命了?不能碰。”天哪,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大脑啊?刚才多可怕,要不是这些鸡蛋只怕他们早已变成了这些蝎子的美餐了。韩刚无奈翻眼,真是预哭无泪,自己怎么摊到这么个缺脑筋的朋友。
噘噘嘴,不甘心的把韩刚的手甩开,她又开始研究起地上的蝎子。蝎子已越来越少,眼看就要被小鸡消灭干净了。
“救命……救命……”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呼救声,三人立时都紧张了起来,贡巴已是严阵以待,那个黑色的小猴子也不知何时钻了出来,正蹲在贡巴的肩上。前面慢慢的出现一个身影,“是思佳。”郝洁惊喜的喊了一声,就见思佳从远处踉踉跄跄的向这边跑了过来,看到郝洁他们,她伸出手,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救我。”就扑倒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郝洁想都没想,噌的一下就窜了出去,平时她对谁都凶巴巴的,好像不太关心别人,但朋友若真的有难,她通常也是第一个去帮忙的。韩刚虽立即伸手,但还是没拉住郝洁,眼看她就跑到了思佳的跟前。贡巴急喝,“回来。”随着他的话,他肩上的小猴子箭一般的向郝洁窜了过去。
郝洁一心只想把思佳拉起来,根本就听不进贡巴的话,为什么要回去?难道看着思佳躺在眼前也不救啊?她朝地上的思佳伸出了手,思佳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把手递给郝洁,粗脑筋的郝洁根本就看不出来,眼看她就要拉到思佳的手。一个黑影扑了过来,咬住了思佳的手。
郝洁大惊,这时韩刚也冲了过来,拖了她就往回跑,郝洁莫名其妙的被韩刚拖了回来,立即破口大骂,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危险,“你有毛病啊?思佳……”她的话被思佳的大笑声打断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思佳连腿都没有打弯,就直直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狂声大笑。
那咬了她一口的小猴子此刻已跳了回来,又蹲在了贡巴的肩上。郝洁已说不出话来,她下意识的靠近了韩刚。思佳这一笑,地上残存的一点蝎子和无数蝎子的尸体竟冒了一股烟,消失的干干净净了,贡巴朝空中的鸡蛋凭空抓去,那几个鸡蛋竟然合了口齐齐的落入贡巴的手中,随着鸡蛋的合口,地上的小鸡也都一阵烟似的消失了。
郝洁迷迷糊糊的说:“我又做梦了,我梦到思佳象妖怪一样了。”身旁的韩刚打了她一下,小声说:“笨蛋,你哪有做梦啊?思佳是被格香附身了。”
将鸡蛋放入了口袋里,贡巴站了起来,缓缓的对思佳说:“格香,收手吧。”郝洁糊涂了,明明是思佳,贡巴怎么叫她格香呢?怎么附身呢?那不是鬼片里才有的吗?她看韩刚,韩刚示意她不要说话,她只得将问题憋了回去。
贡巴打开了那个布包,将那幅画拿了出来,话中的女子长相娇美,身着苗族的传统服饰,头上戴满了银饰,轻轻的将画挂在了身旁的树上,贡巴深情的看着画中女子,“格香,你那时是那么美好,那么善良。”他转头看向思佳,“收手吧,放过这个小姑娘。”
思佳见了这画,身子轻微的颤了一下,但旋即又哈哈大笑起来,“贡巴,你以为你现在还能骗得了我?你们黑苗人欠我的,我今天要一并讨回来。”不等贡巴回答,她就象忽的盘腿坐在了地上,两手大张,一股阴风就平地而起,阴风里隐隐的能看到几个扭曲的身影向三人扑了过来。
“驱魂术?”贡巴大喝一声,“去。”那个被开了眼的布娃娃和小猴子就一齐向着阴风冲去,和那几个身影缠在了一起,郝洁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已吓呆了,不自觉的用力将韩刚的手抓得紧紧的,根本没注意到韩刚已痛得龇牙咧嘴。
第十四章:完结篇
眼看着那股阴风就要被吹散,思佳却突然飞身而起,扑向树林深处,贡巴大喝了一声,随后追了过去。本来象做梦一样看两人斗法的韩刚和郝洁见两人前后离去,也急急的追了过去。
追了好远一截路,当郝洁觉得自己就快不行的时候,韩刚突然停住了并把郝洁拉到一棵大树后躲了起来。探头看去贡巴不见了,思佳正闭着眼躺在地上,一直不见踪影的卡玛被绑在了前方不远的一棵树上,嘴里不知塞着什么东西。
鉴于上次郝洁的经验,两人没敢立即就走过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韩刚下了决心,“我过去看看,要是情况不妙,你就自己跑回去,别管我,记住了?”郝洁从没有想过韩刚会这么的勇敢,嘴里嗯了一声,其实心里却在想,要是情况不妙,你和思佳都死了,我还回去干吗?
韩刚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脸就走了出去,郝洁觉得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了,紧张的屏住呼吸看着韩刚。卡玛一看到韩刚,立即叫了起来,因为嘴被塞住了,所以只能发出呜呜声。韩刚看看地上的思佳,思佳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再看向卡玛,卡玛的眼神清澈焦急,扭动着身子,呜呜的叫着,韩刚有种直觉,她不会是假的,立即伸手将卡玛嘴里的东西扯了出来,好大一团树叶。卡玛咳了两声,深深的吸了口气,“快帮我解开绳子。”韩刚绕到树后,费力的解着绳子上的结,郝洁看韩刚在给卡玛解绳子,知道没有危险就也跑了过来,帮着韩刚把绳子解开。
刚解开绳子卡玛就顺着树滑了下来,开始抽泣,郝洁和韩刚对视了一眼,“别哭了,卡玛,村长呢?”郝洁在卡玛面前蹲下来。
卡玛不说话,摇了摇头,看着她抽抽嗒嗒郝洁的心里突然也觉得酸溜溜的,眼泪唰唰的就掉了下来,竟也坐倒在卡玛身边哭了起来。韩刚叹了口气,“我说您二位是不是能呆会再哭啊?郝洁,你凑什么热闹啊,过来看思佳。”
卡玛听韩刚这样一说,倒比郝洁先停下,她抹掉了眼泪,不好意思的说:“我来吧,咱们把她背回去。”缓了一下又说:“不用等我爷爷了。”韩刚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轻叹了一声,“走吧。”三人背着思佳直到下午才回到寨子里。
草草的吃了饭,三人回到思佳的房间,卡玛喂思佳喝了一碗黑乎乎的汁水,说她今晚应该可以醒来,郝洁终究还是憋不住了,她实在有太多的不明白。卡玛在床沿坐下,“我给你说个故事,你听了就应该明白了。”“故事?”郝洁不明白故事和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很久以前,这个黑苗寨子还是革鲁头领统治的时候,来了一个花苗的巫女,这个巫女来这儿不久就和寨子里的一个小伙子相爱了,但这个小伙子早已和革鲁头领的女儿姬塔有了婚约,而巫女也是不准婚嫁的,因此两人只能偷偷摸摸的见面,所以后来他们就商量决定逃走。
其实姬塔早就发现了他们的事,她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深深的爱着这个小伙子,希望他能慢慢的回头。但当她无意中听到两人要逃走的事之后,她绝望了,悄悄的把自己养了多年的本命蛊下到了巫女身上,因为黑苗人善长养蛊,所以几乎人人都养了个本命蛊,又因为本命蛊是蛊虫里最厉害的一种,所以不是和对方有刻骨的仇恨,通常是不会用到的。
因为把本命蛊下到对方身上是一种很危险的做法,蛊虫是用下蛊人自己的精血所养的,如果碰到驱蛊的高手,能把蛊虫逼出来,那下蛊的人就一定不会活命,但要是下蛊的人在对方还没有逼出蛊虫之前就选择自杀,那对方也就一定不会有活命的机会,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做法。
当小伙子带着巫女逃到了森林里的时候,巫女身上的蛊虫开始发作了,小伙子深知本命蛊的厉害,他明白这蛊一定是姬塔下的,就决定回去找姬塔希望能挽回局面,但巫女不同意,她要把蛊虫逼出来,小伙子坚决不允。
两人发生了争执,巫女没有成功,因为姬塔自杀了,看小伙子痛苦内疚的样子,巫女认为他还爱着姬塔,对自己不忠,所以临死前立下了咒语,她一定会回来杀了所有的黑苗人。
郝洁不解的问,“可她已经死了,又怎么回得来呢?”卡玛淡淡的笑了笑,“她是巫女啊,巫女会巫术,她们都有命珠,能把自己的灵魂封在命珠里,然后寻找合适的宿主。”她的视线落到了熟睡的思佳身上。
郝洁恍然大悟,“那思佳就是她的宿主了?”卡玛点了点头,又说了下去。
小伙子将巫女葬在了森林里,但没有找到她魂魄依附的命珠,所以回到寨子后,他就勤加练习蛊术,希望将来巫女真的回来时,能阻止她杀人。又在寨后建了那两间草房,将巫女的画像长供在内,希望能化解她的怨气。
郝洁又打断了她,“那小伙子回到寨子里那个头领没有处罚他吗?”卡玛摇了摇头,“头领知道了这一切,怕将来巫女回来会祸及全村,到时只怕也只有小伙子能救得了大家,所以就在临死之时,把头领的位子传给了小伙子。”郝洁突然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那小伙子就是你爷爷,贡巴村长?那个巫女一定就是那个格香?”
卡玛没有否认,叹了口气,将故事继续下去。
其实你们一来,爷爷就知道巫女跟来了,他感觉到了巫女的杀气,但他不能确定你们两个谁是巫女的宿主,你们来的第二天,寨子里就死了一个人,你们也看到了他的尸体,爷爷明白这其实是巫女借他的尸体传达的一个信息,她告诉爷爷,她已经和爷爷一刀两断了。
韩刚这时接着说:“怪不得村长那天把我带到了竹楼上面的那间房里,他没有说这么多,只说我们在林子里碰到了邪气,思佳和郝洁只怕有危险,让我悄悄的把那个小猴子放在她们床下,我虽然放了但心里其实不太相信的,一直到郝洁和思佳遇到蛇,我才有点相信。”
“对了,”郝洁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天你们到底是怎么把蛇弄走的啊?你不是说光用那个什么什么草是不行的吗?”
“是啊,我就是觉得奇怪,因为巴胆草虽能驱蛇,但那些蛇是被驱蛇咒赶来的,光用巴胆草的确破解不了驱蛇咒的。”卡玛垂下头,“可惜我还没来得及问爷爷。”
“我知道。”韩刚把话接了过来,“村长后来都告诉我了。”他开始回忆那天村长和他说的话。
其实是郝洁救了思佳的,因为郝洁是十阳人,也就是那种至情至性之人。村长告诉我,你们家的那个桶是被施了诅咒的,那桶里的水如果烧不开,就是告诉村长要做好准备和巫女对抗了。
本来那水是没有烧开的,但郝洁和思佳去找卡玛时,一定碰到了那水,对吗郝洁?他看郝洁。郝洁连忙点头,“是啊,我摸了一下水,不过那水是凉的,并不是开水。”
“就是你摸了那一下,那水后来就开了,因为你是十阳人,正好破解了诅咒,所以那晚巫女早早就离开了,这也是为什么烧了巴胆草就能把蛇驱走的原因。”
后来村长带我去看了后面的两间草房,他告诉了我巫女的故事,原来他一直供奉着巫女,还用巫女留下的头发做了个布娃娃,看巫女的怨气这么深,可能化解不了了,他就把巫女的布娃娃烧掉了,希望能将巫女的巫术减弱。
“是的。”卡玛点头,“爷爷甚至还养了个鬼仔。”“鬼仔?”郝洁大叫起来,“你爷爷好残忍啊。”“你误会了,我爷爷不是用小孩子养的,他养的是小猴子的鬼仔,就是今天救了你的那只小猴子。”卡玛笑了。“噢。”郝洁好象明白了,但她又想到了贡巴的妻子哈瓦,“对了,卡玛,你奶奶……”她打住了。
“我知道,我奶奶是为了爷爷。”卡玛的眼中满是对奶奶的敬佩之情,“我奶奶知道巫女很厉害,因为巫女最善长的就是驱使五毒,五毒中最厉害的就是蝎子。所以我奶奶为了帮爷爷破解巫女的巫术,早已开始用五毒的克星来练蛊,希望到时能克制住巫女的五毒,爷爷也是知道的。”
郝洁不解的问,“那你奶奶为什么会被吊起来呢?”刚问出来,韩刚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卡玛看见了,微笑,“这也没什么,是我把她吊起来的,因为她自愿牺牲自己将蛊虫给爷爷用,但没有拿到蛊虫的时候,她的身体是不能碰到地的,否则那些蛊虫就跑掉了。”
“噢,原来是这样。”郝洁点点头,“我明白了。”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卡玛,你爷爷呢?到底有没有打过巫女啊?”
卡玛的表情变得迷惘了起来,“打过又如何?打不过又如何?爷爷终究是欠了她的,她也只是一个为情所苦的女子,看到我的戒指,她终究还是放了我,放了思佳。”卡玛凝视着手上那小小的指环,“这是爷爷当年送她的定情之物。”
“噢,我明白了,”郝洁也看着自己的小指环恍然大悟,“你给我们带这个指环其实是希望格香看到这个指环能放手?”卡玛点了点头,“可惜……”她话未说完,思佳突然呻吟了一声,张开了眼睛,“我这是在哪儿?”郝洁大喜,“你醒了?太好了。”
两天后,三人在卡玛的护送下,顺利的走出了森林,但他们牢牢的记住了卡玛的交待,一定不要说出这几天发生的事,所以当他们平安的到家时,只要有人问起他们的遭遇,他们都会简单的说只不过在森林里迷路了几天。
当然这次恐怖的旅行,只怕三人这辈子也都忘不了了。